「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衛千暮根本就不想見到你,你又何必去惹人厭呢?」也許他的話太殘酷,但總比看著她繼續陷下去好吧!
草草走出洗手間,臉龐失去了以往的生氣,她趴在朱健的胸前歎了口氣。
「其實我好害怕,我怕他真的討厭我。可是,今天的舞會我不能不去,我不想就這樣放棄這段感情,更不想讓自己以後後悔今天的退縮。
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他依然不肯接受我,今天以後,我會學著忘記衛千暮這個人……不,我一定會忘記他。」
朱健輕撫著她的秀髮,溫和地笑著,「去吧!去把衛千暮搶回來。我的草草是何等的可愛、美麗,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魅力。」
他抬起她的頭,深深望進她清澈的眸子,「你知道嗎?你最大的魅力就是你無人可比的自信,和勇往直前的勇氣,讓我看看你非凡的自信和勇氣吧!那樣的你才值得我驕傲。」
「謝謝!謝謝你,表哥!」草草緊緊地抱住他。從小到大,他總是在緊要關頭給她無限量的支援和鼓勵。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朱健替她整理了一下服裝儀容,笑道:「準備好了嗎,我的公主?」
草草輕點螓首,她的夜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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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學院的迎新舞會如期舉行。
當衛千莽挽著聶草草的手到達會場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巫翰陽眼尖地看到他們,趕緊將他們領到跟前,他盼這場好戲盼得好苦啊!
「暮,千莽和草草來了。」狄南浦在暫時解決了竺怡君的問題後,也趕來插上一腳。
草草在遠處的陽台上看見了那個渴望已久的身影,她向他擺擺手,「我去叫他!」不等大家作出反應,她朝著目標奔了過去。
「草草……」千莽本想將她喚回來的,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擺,他回頭一望——
「芷嫣!?」
「讓她去吧!我不想再欺騙自己,是該了斷的時候了。」她的臉上有掩不去的哀愁。
雖然不甘心,可她已經努力過了,現在這種局面,她真的無能為力啊!
不忍心看到悲傷爬上她的臉,千莽開口:「我……我可以請你跳舞嗎?」
迎上他真誠的目光,芷嫣沒有猶豫,將手放進了他的手中——他那雙大手溫溫的,好舒服。以前她怎麼從未發現?
多年來,千莽一直陪在她身邊,與她一同歡樂、一起憂愁,她也將他的存在當成了一種習慣。因為習以為常,所以她從不去探究他存在的原因,更沒想過要去關心他、瞭解他。
也正因為這樣,她忽略了千莽的存在。
千暮的世界充滿著神秘色彩,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讓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沒有想過,漩渦吸引人,卻也是致命的。
到了最後她才發現,無人能及的才能、捨棄財富的勇氣和看破名利的淡然都無法抵擋他的冷漠,更無法改變他不愛她的事實!
她一再地欺騙自己,直到所有的欺騙在現實面前紛紛瓦解,她才告訴自己:天亮了,是該清醒的時候了。
芷嫣眼眶含淚地握緊千莽的手,「千莽,今天晚上我們好好玩,你要陪我,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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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千暮循聲望去,正好迎上她含笑的眼眸——她來了,她終於來了。
「好久不見!」草草不知道該如何開頭,笨拙地問候著,希望能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
「好久不見。」難得地,千暮回話了。
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鼓勵,恢復了以往的健談。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嗯?」
「手機啊!你喜歡嗎?你不會一直將它放在櫃子吧?你有沒有帶在身上?」她的語氣有些緊張。
千暮搖搖頭,「我將它放在家裡了,帶在身邊很麻煩。」
「我也讓你感到很麻煩吧?」她咬了咬下唇。
沒想到這個小動作竟讓一向冷漠無情的他有些不捨:他想說「沒有」,可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他實在不習慣這種曖昧的氣氛,沉默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
草草鼓起勇氣再次望向他,「我總是給你添麻煩、總是纏著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你這才知道啊?千暮倚著欄杆好笑地看著她。這個麻煩精什麼時候學會自我檢討了?今天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對?
「我……我可不可以提最後一個要求?」她急切地懇求道,眼神中充滿了渴求。
原來又是有求於他啊!千暮瞭然地點了點頭,「什麼事?」
她小心翼翼地說出口:「請你和我跳一支舞,可以嗎?」
他不喜歡她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以前再無理的要求,她都能說得理直氣壯,今天她是怎麼了?
草草誤將他的沉默當成了拒絕,她沮喪地垂下頭,「不可以,是不是?你有女朋友了,怎麼能和我跳舞?就當我沒說好了。」
千暮牽起她的手往內走,草草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你做什麼啊?」
「你不是要跳舞嗎?」
「你……」
不讓她開口問出那些數也數不清的疑問,他一個欠身將她帶進了舞池。牽起她柔軟的小手,隨著節奏,翩然起舞。
這個時候,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只知道這一刻她在他身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讓他覺得無比的安心。
跟她在一起,就像和快樂做鄰居。雖然有無數的荒唐和莫名其妙,卻讓他的生活因她而豐富起來、美麗起來。這也許需要他付出一些代價,但他甘之如飴!
雖然不想打破這份得之不易的美妙時光,但為了作出決定,草草不得不開口。
「衛千暮,我想問你……」
「你最近都和千莽在一起?」沒等她把話說完,他先問出了心中那讓自己非常不舒服的疙瘩。
「是啊!」他們的確經常見面——在Wish裡,他愛上了那裡的咖啡。
千暮眉頭微皺,「你很喜歡他?」
「是啊!」他人那麼好,她當然喜歡他,更何況——他是他弟弟啊!
聽到她的回答,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愛上他了?」
「什麼?」被他這個問題弄得莫名其妙,草草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千暮卻將她的疑問當成了猶豫,他突然鬆開手,大步向出口走去。
「你怎麼了?」草草緊追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到最後都選擇千莽?連她也一樣?
「你到底怎麼了?」草草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都選擇了千莽,還來追我做什麼?心中的鬱悶壓得他的臉更冷了。毫不留情地推開她,千暮向電梯走去。
「衛千暮!」草草大叫著他的名字,以往這樣做,他都會因為顧及他人的目光而停下來。可這一次——他沒有!
眼見他已走到電梯口,就要消失在她面前……她不甘心啊!她鼓足了畢生的勇氣叫出了聲——
「我愛你!」對著他的背影,她終於喊出了心底的聲音,而他也如她所願的轉過身。
深邃的黑眸凝望著她激動的神情,他再一次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麼愛上我?為什麼是我?」
「我不知道,」她深吸了一口氣,真誠的目光對上他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從你第一次問我,我就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喜歡上你?為什麼喜歡上比冰還冷的傢伙?為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你這個不懂得珍惜我的白癡?可我……可我找不出答案。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你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你的一個眼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找答案,因為愛本來就是沒有答案、沒有理由的。」
電梯恰在這個時候到了,「噹」的一聲門打開了——
「你愛我嗎?」草草問出了一個她一直想問而不敢問的疑問。她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她怕自己不得不選擇放棄。即使這只是「一個人的愛情」,她也想將它進行到底。
此刻,千暮心裡充滿了困惑。不錯,他想和她在一起,想被她纏、被她煩,他甚至願意陪她去吃垃圾食品、聽流行音樂、去遊戲城瘋。
這就是愛嗎?他不肯定。
於是,他選擇逃避。長腿一跨,他進了電梯。
門緩緩關上,隔開了兩個人,也隔開了草草所有的熱情與勇氣。
「你這個白癡!大白癡……大白癡……」
草草呢喃的話語伴著淚水滑落面頰,蹲在電梯外,她放任自己哭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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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這麼早就回來了?」一直在家裡為她等門的朱健在看到草草的剎那間嚇了一跳。
紅腫的眼眶、濕濕的鼻頭、凌亂的長髮——她看起來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狗。用膝蓋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去放洗澡水,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洗個澡,喝杯牛奶,蒙上被子大睡一覺,等明早起來,你推開窗戶一看——哇!滿地的好男人。」
看著他滑稽的表情,草草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她穿著長裙在沙發上蹦來蹦去。
「什麼衛千暮?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認識他了!我要好好唸書,當上教育部長,然後全面改革我們的考試制度,讓所有的孩子都不用考試,這樣就不會有人作弊,也就沒有人會碰上衛千暮那個大白癡了……」說到最後,原本向上翹的嘴角又垂了下來,她雙手抱膝地蹲在沙發上,輕輕歎氣。
「我就像只小狗般地跟在他身後,拚命地跑啊跑啊,想趕上他的步伐,可最後還是不行!」吸吸鼻子,她喃喃地說道:「這次是真的要放棄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忘記他……朱健,你說,如果我忘不了他怎麼辦?」
「那就不要忘唄!」
朱健挨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草草,你要知道,人的一生有些東西是獨一無二的。今天你用了一切力量去追衛千暮,雖然你失敗了,可也許以後你再也不會遇見一個像他這樣,對你而言如此特殊的人。
退一步說,即使你再遇上這麼一個人,你也不一定會再有勇氣放下自己的驕傲,全力以赴地追求愛情。
這一份回憶將成為你人生的一段旅程,你年老的時候,把它拿來告訴你的孫女:『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曾瘋狂過呢!』這不也很美妙嘛!」
草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蠻有道理的!」
「什麼叫『好像蠻有道理』?這可是真理!到時候別忘了告訴你孫女:『奶奶傷心的時候,還有一個朱表哥,成天傻呼呼地待在我身邊幫我收拾那碎了一地的心』!」
她笑出了聲,「對對對!豬表哥!豬表哥!」
朱健開始還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聽她不斷地重複著,這才發現其中的蹊蹺。
「好啊!你這個小丫頭,我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兒陪你說話,幫你解開心結,你非但不感激我,還取笑我!?你不想活了你!」說著,他將祿山之爪伸向她,作勢搔她癢,嚇得草草連連告饒。
失戀的辛酸就在這樣的嘻笑中暫時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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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快樂的人即使在最失意的時候也會為自己找到歡樂的方向。而這恰恰是衛千暮這種天才所不能做到的。
滿滿一杯白蘭地,配上香煙的煙霧——這樣的夜,只有它們陪伴他。
她愛他!
在聽到她說出口的剎那間,那幾乎溢出胸口的狂喜讓他無法欺騙自己的感覺。第一次聽到她親口表達愛意,完全不同於聽到芷嫣示愛時的淡然,他竟有種想向全世界宣告的衝動。
原以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激情和衝動,沒想到,在面對她時,它們又回來了!
這就是愛嗎?他真的愛上她了?
從最初的慌亂中平復過來,他已無法再逃避自己的心。從口袋裡掏出那支手機——其實他一直將它帶在身邊。
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悄悄佔據了他的心靈,她甚至沒有跟他打聲招呼,就堂而皇之地住了進來。
他的感覺就像她所描述的那樣——莫名其妙又沒有理由!
他這樣一個什麼都能做到最好、被所有人都譽為天才、冷淡無情的男人竟然會愛上一個只會給他惹麻煩的纏人精,一個怎麼算都稱不上優秀的大笨蛋?
他究竟是天賦異秉還是頭腦愚鈍?竟然喜歡上「麻煩」這種東西!如果幾個月前有人跟他說「你會愛上這樣一個女孩」,怕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可他的心就是陷了進去,還是全面淪陷,救都救不出來。
想到他們之間的一幕幕,他慣有的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角那不自覺的微笑,淡淡的笑容將萬年寒冰一點點地融化了……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冥想。他邁著輕快的步伐開了門,在看到來者的瞬間,笑容又被一貫的冷漠取代。
「芷嫣?這麼晚了,有事嗎?」
芷嫣沒等他招呼,逕自走進屋內。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不穩的步伐以及滿身的酒氣都在告訴千暮,她喝醉了。
他將她扶到沙發上坐好,又泡了一濃茶給她解酒。
「喝口茶。」他將茶遞到她跟前,沒想到她揚手一揮,不但將茶推開了,整個人也跌進了他的懷抱。
「千暮,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打了一個酒嗝,迷濛的雙眼困惑地瞅著眼前深愛的男人。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她快要哭出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聶草草。雖然你不說,可我知道你喜歡她。
那天去選禮服,你看見她和千莽在一起,你……吃醋了,對不對?我看出來了!可你不說,我就騙自己什麼也沒發生、騙自己你是愛我的……可是……那不是事實……不是事實……
你為什麼喜歡的不是我?我很努力的去學習各項知識,想趕上你的步伐,我想成為你合格的新娘。等我終於有資格成為你妻子的時候,你卻愛上了別人……這不公平……不公平……」說到最後,她已經靠在千暮懷中沉沉地睡著了。
看著她的睡容,他的心底泛起少有的內疚。
「你不需要這麼努力,不要這麼逼自己,更不需要趕上我的步伐。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新娘,而是一個合適的新娘,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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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嫣睜開雙眼,觸目所及的是一張不熟悉的白色大床。看看天色,應該是清晨了吧!
頭痛欲裂,這就是宿醉的後果……等等!宿醉!?
她昨晚因為不開心,所以舞會結束後,她硬拉著千莽去喝酒。喝了幾杯以後,千莽說開車送她回去。然後,她就向千暮的住所走去……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這是哪裡?」
「我家。」
千暮將解酒藥遞過來,她無語地接下,乖乖地吞下去。
然後,兩個人誰都不開口,沉默地相對而坐。
「那個……」和千暮比冷漠,芷嫣認輸,還是先開了口,「我昨晚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該說的你沒說,該說的……你都說了。」
他依然保持著慣有的冷淡,卻少了那種刻意的疏離感,多了一點溫度——是她的錯覺嗎?
「我都說了什麼?」她怕自己在酒後將心底的秘密盡數道出來。
千暮露出少有的笑容,「你現在想說什麼?」
「你……你不想對我說什麼嗎?」說吧!說結束吧!這樣對我們都好。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她情願早點解脫。
他望著她的眼睛,「芷嫣,我……」
「還是我說吧?」她提了一口氣,她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先開口說拒絕。「我們分手吧!我們不適合在一起。」終於還是說出口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千暮微微地點點頭,他站起身,逕自走向廚房準備早餐。
芷嫣則去洗手間梳洗一番,等她出來的時候,他已將早餐端上了桌。
坐在他對面用著早餐,她再也克制不了心底的疑問。
「她什麼地方比我好?」
千暮沒有抬頭,好像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他面前的三明治上。
她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她有什麼是我沒有的?」
「熱情、自信、勇氣、歡樂和最認真的心。」千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視她一探究竟的眼神。
「她有著用不盡的熱情,那熱情將她身邊所有可能存在的寒冷都融化了;她有著不知名的自信,讓她像個發光體;她有著無與倫比的勇氣,再多的困難也嚇不倒她;她身上有著歡樂因子,毫不吝嗇地分送給週遭的人;她有著最認真的心,一旦決定去做,就會全心投入。」
他的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柔情和平靜,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連他這樣一個冷漠自持的人,在遇到愛情的時候也是這樣不可自拔。
她比聶草草早認識他很多年,卻無法帶給他這種感覺,她還有什麼資格和人家比?愛情中沒有先來後到,只有成敗得失。其實,她早已失去了「不甘心」的權力啊!
沉默了片刻,他將心底的話吐出:「芷嫣,你很好,你不需要和草草比較,在很多方面,你都比她出色,可……你不適合我,對不起!」
她低垂著頭,努力將淚水吞回肚中。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我想,你一定也曾努力地想讓自己愛上我,只是……你對自己也無能為力,是不是?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淚水再也無法抑制的從她的眼眶中湧出。站起身,她疾步向門口走去。突然,她又轉身撲向他,從背後緊緊地將他抱住。
「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滾燙的淚水透過襯衫濕慌了他的背,鬆開手,她幾乎是奪門而出。
感覺背上依然存在的溫度,他喃喃地開口:「你也要幸福啊……」
「朱健,你有沒有看到草草?」衛千暮來到Wish,一見到朱健就焦急地詢問起聶草草的行蹤。
他已經找了她一個早上了,她的手機沒開,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人。他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讓他更想盡快找到她。
一想到他幾次將草草弄哭,朱健對他就沒什麼好感。他煮著手裡的咖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不知道。」
「你究竟有沒有看到她?這很重要!」顧不上他對自己的態度,千暮只想找到草草。
看他是真的很焦急,朱健也將自己的好惡先放到了一邊。
「草草怎麼了?她現在應該還在學校啊!」
「她今天沒有去上課。」
「可我早上明明看她抱著書出去的呀!她還說今天的課很重要,若是蹺課,她那科就會被當掉。她不可能不去啊!」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電話,「我打電話回家,看看她會不會回家了。」
結果電話根本沒人接。
千暮皺著眉頭想著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朱健想了想,「她會不會去找你了?昨天她回來後哭得淅瀝嘩啦的,說要放棄你,她會不會放不下,又去找你了?」
她想放棄他!?聽到這個消息,千暮眉頭打了一個大大的死結。
她該死的居然想放棄!?在他決定去愛她、呵護她一輩子的時候!?
她那笨笨的小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先不管這麼多,等找到她,他非得和她好好算算帳不可!
他掏出手機打給巫翰陽和狄南浦。就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把她給挖出來!
剛放下手機沒三秒,他的手機又響了,「喂?」
「暮!」是狄南浦。
他急切地問道:「是不是有草草的消息了?」
「出事了……」狄南浦在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的眉頭越蹙越緊。
「什麼!?」千暮關上手機,急沖沖的步出Wish。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朱健向另一個侍者打了一聲招呼,也跟著上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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