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補償方法?」水綾從驚訝、難以置信轉為憤怒,「誰希罕嫁到你家!」
「咦?」袁和驥故作驚訝的瞪大眼,「這麼說來,你並沒有跟我弟在一起?」
「我……」
「我想通了,這是我的罪,我應該自己扛起來的,不應該委屈我弟。」袁和驥一臉真摯,「如果你不在意,我對你一見鍾情,你願不願意跟我交往?」
「不要!」水綾斬釘截鐵拒絕。
袁和驥沉默了一會兒,有些沉重的說道:「你再考慮看看,我真的蠻喜歡你的,給我一個機會,除了愛你,還有補償的機會,好嗎?」
他終於放開她的手,站起身來,走進病房。
什麼叫做補償方法?水綾捏緊了手上的書。愛她怎麼會是一種補償方法?!
袁和驥一進入病房,臉上微揚的笑很快的被病房裡凝重的氣氛澆熄了。
「怎麼了?」他還是不改吊兒郎當,「幹嘛把我叫來?」
「袁先生……」
「叫我總經理!」袁和驥不爽的吼道:「袁家企業的總經理不只他一個!」
病床旁的男子動了動嘴角,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之意。「總經理,刺殺袁夏駒先生的犯人其實是針對你而來的。」
「胡說八道!我又沒有跟人結仇!」他長腿隨意往另一腳上一掛,「我看是他商場手段太過強硬,所以被人暗殺吧!」
「哥,」袁夏駒將調查的資料丟到他面前,「這名女孩叫顏如玢,你應該有印象吧?你從今年三月跟她交往,上個月知道她懷孕之後,給了她一筆錢就跟她分手。顏如玢三次自殺未遂,她哥哥十分震怒,所以yu殺你洩恨。」
袁和驥臉色發青,嘴上仍不承認,「不要栽贓到我頭上,她哥哥殺的明明是你。」
「對!因為袁家企業有兩個總經理,一個是你,一個是我。他只知道是總經理拋棄了他妹妹,但他並不知道是哪一個!」
「夠了!」袁和驥惱怒的站起來,「你知道董事會最近要從我們兩個之中選出一個來接替爸董事長的位子,所以故意捏造一些謠言來中傷我!我不會中計的!那個顏如玢我看是你的女朋友吧!」
「你可以不承認,不過顏如玢的哥哥已經弄清楚我們誰是誰了,以後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再幫你收爛攤子了。」
「什麼爛攤子?我有拜託過你嗎?少在那邊自以為是!搞清楚,我才是老大,我是你哥哥,你能力再強,我照樣有辦法把你擠下去!」袁和驥轉身拂袖而去。
聽見裡頭傳來爭執聲,擔憂的站在門口的水綾和打開房門的袁和驥四目相接。
「這邊有一個我的爛攤子!」袁和驥故意朗聲說道:「你不要幫我收爛攤子,我也沒拜託過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他拉住水綾的手,將她往外拖。
「你拉我幹嘛?」水綾莫名其妙!
「你沒聽到嗎?」袁和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我弟說你是我的爛攤子,他再也不要管了,所以我要目己解決!」
爛攤子?是指她嗎?
水綾氣憤的扯下他的手,「我不是皮球,不是給你們踢來踢去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願意補償你……」袁和驥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轉眼間他人就趴在地上了,
「少碰我的女人!」袁夏駒氣呼呼地說。他將水綾拉到他身後,向袁和驥下了挑戰書,「你繼續你的不負責任吧,不要以為你當真能一手遮天。董事會上見!」
「袁夏駒,你……」
跟在袁夏駒旁邊的男人一把將袁和驥拉起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一隻手就輕輕鬆鬆的將袁和驥整個人拉離地面。「總經理,別失了顏面。」他笑道,幫他拍掉西裝上的灰塵。
「可惡!你們給我走著瞧!」袁和驥瞧出面前的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悶著氣,轉身踏著重重的腳步離去。
「意風。」袁夏駒點頭致謝。
「少肉麻噁心了!」檀意風眼一瞄袁夏駒身後的水綾,「老牛吃嫩草啊你!」
袁夏駒笑道:「她是我找了好久的女孩。」
檀意風立刻意會,「是她?!」他走到水綾跟前,半蹲著研究著她,「你就是柳兒?」
她是柳兒?!水綾不明所以的抬頭以眼神詢問袁夏駒。
「她還不知道她前世的事。」
「喔!」難怪她會一臉迷惑了。「那你叫什麼名字?」
「水綾。」
「水綾?好名字。」他拍拍她的肩,小聲說道:「我跟你說喔,你以後可以盡情的壓搾旁邊這個有錢人,不管你要求什麼,他都一定會給你的!」
水綾皺起眉,「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會跟他哥哥一樣隨便說些有的沒有的就以為我會當真吧!」她還以為衰夏駒的朋友會比較有所不同呢!想不到他們看待她的目光都差不多!
碰了一鼻子灰的檀意風一愣。
「她跟你身邊的女孩子不一樣。」差點被陷害的袁夏駒得意的笑出聲。
「好!真好!」檀意風咧開嘴大笑,「如果她也不過爾爾的話,那我就真的會為你傷心了。」他朝他們兩個擺擺手,「不打擾你們了,兩位拜拜!」
檀意風一走,水綾忙不迭抓著袁夏駒問道:「他為什麼說柳兒是我?」造成她心上疙瘩的人怎麼會是她自己?!
袁夏駒的瞳眸頓時變得幽暗而深遠,他的思緒回到了一千年前,悠然長遠的古代……
◎◎◎
第一世,袁夏駒當然不叫袁夏駒,他叫沙玄文,書香世家之後。
在他考上舉人那一年,家裡為弟弟沙嘩文娶了一房媳婦,就是柳兒。
當他第一眼看到柳兒的時候,驚為天人,那修長的體態,婷婷裊裊、不染塵的氣質,彷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絕世美女。他當場陷入了愛戀而無法自拔。
可是她是他的弟妹,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有妻室了,只好按捺焚灼著他的情火,將所有的愛戀給壓抑下來。
婚後的過了半年,沙玄文發現沙嘩文又如婚前一般,流連花柳巷間,縱情聲樂,將妻子冷落一旁,丟在家裡。他氣憤莫名,一忍再忍,終在沙嘩文表態想再娶一房側室的時候爆發出來。
始料未及的是沙嘩文說的話!
「那個無趣的女人只有一張臉長得好看,躺在床上動也不動,跟木頭一樣,也不會說好聽話,也不會伺候我,我娶小妾,說不定她心中竊喜!」
聞言,怒火更熾的沙玄文將弟弟一拳打倒在地。在一旁的父親氣得當場昏倒,而柳兒只是漠然佇立一旁,面上毫無表情,誰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第7章(2)
秋夜,風中微帶濕意,竄入毛孔,仍舊可引起寒顫。
在後院的涼亭裡,柳兒無視寒入心脾的夜風,坐在涼亭的石椅上,怔怔望著月色發呆。
「弟妹……」沙玄文躲在暗處觀察了她好久。衣袂翻飛,拍襲著她單薄的身子,整個人看來脆弱得緊,他好不忍,終究開口叫了她。
柳兒轉過頭來,沙玄文這才發現她眼眶中竟有濕意。
「大哥。」她眨了眨眼,將浮動的淚意吞了回去。
「對不起,我弟負了你,還說了那種話。」
柳兒輕搖螓首,「他說得沒錯,他若娶了妾,我反而快意。」
沙玄文一愣。萬萬沒想到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已經如此嚴重。
「你們這種情形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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