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瞭解剛才自己破壞了什麼好事的醫生咬緊牙根,防止笑聲洩漏,趕忙做好自己的工作,快速離開病房。
扣上房門的時候,他在心裡盤算著,兩個小時後來換點滴,應該可以吧!
聽到關門的聲音,水綾張開了眼,著急的問著袁夏駒,「他有沒有看到?」
「看到就看到了。」他的手不規矩擠壓她的胸部。
「你怎麼說得事不關己?!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水綾氣得快哭出來!
「這間醫院是我的。」他好整以暇的說道。
破壞了他的好事,若還敢亂嚼舌根的話,恐怕連上帝都救不了那個人的下半輩子。
「醫院是你的?那他就是你的員工?」
「對!」他拉動她的身子,斜斜地攔在他身上,「所以沒什麼好怕的!」他的手又開始不規則的在她身上點燃yu望,繼續著剛才的魅人遊戲。
水綾還沒消化他的意思……
「好痛!」袁夏駒趴在她身上喘息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感覺到肩上劇烈的疼痛。
他探手一摸,肩膀已被水綾咬出兩排齒痕,而且每一個凹下的痕跡都冒著血。
「好狠的小女生!」他笑罵著她。
「我怕我會喊出來嘛!」她臉上激情的紅潮未褪,「被外面的人聽到了多丟臉。」
「我知道。」他親吻她的額頭,「累不累?」
「嗯!」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剛才被震散了。
「那睡吧!」他將她抱在懷裡,讓她能舒服的靠著他而眠。
「我們要穿衣服……」她的眼皮已經重得撐不開,「說不定會有人進來……危險……」
袁夏駒找出來她的上衣,幫已經睡著、全身軟綿綿的水綾套上。
望著她無邪的睡臉,他拉好她的上衣,在她耳邊說道:「先當君子,等你醒來再說。」
能再嘗她的甜美,即使傷口裂開他也無妨。
水綾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在做夢,甜蜜的微笑漾在淺淺的梨窩裡。
◎◎◎
今天是暑期輔導的最後一天,後天他們就要去日本玩了。一整天下來,水綾的心情都非常好,眉開眼笑,難得上課不再望著窗外發呆,專心的瞪著課堂上的老師,雖然她的腦袋裡充斥的除了米老鼠、唐老鴨,就是高飛狗,太妃鴨。
「你在路上撿到鈔票啊?」涓羅瞧她像中了公益彩券一樣,整個人神采飛揚,亮麗得令人睜不開眼,很難壓抑好奇心不去問她是否發生了啥好事,高興成這樣。
「我跟你說喔,我後天要去日本玩。」
「真的嗎?跟誰去?」
「跟我……」
「男朋友?」涓羅一猜即中,臉上有不懷好意的笑,「兩個人而已啊?好危險喔!」
「危險個頭啦!」水綾手一揚,猛拍了她的頭一下,「腦袋裡滿是邪惡思想。」
「少來了!」她搭上她肩膀,神秘兮兮地問道:「你們到幾壘了?」
「幾壘?」水綾一頭霧水。
「大小姐,少裝清純!」涓羅擺擺手,「有沒有接過吻?」
「你問這個幹嘛?」熱氣泛上雙頰,水綾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奇嘛!」涓羅索性臀部一擠,硬跟她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把耳朵湊在她嘴邊,「快說!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有啦!」她推開她,「好擠喔,你回你的位子去啦!」
「呵呵!」涓羅笑得好曖昧,「那我看你的日本行一定貞節不保,小女生要變女人了!」
「少胡說八道啦!」
水綾的臉越來越紅。
她的貞節早就給了那個人了!不過打死她都不會說出來??br />
「對啦!你媽媽知不知道你要跟你男朋友單獨去日本啊?」
「知道啊!」
「那她怎麼可能准許你去?」涓羅一臉驚訝。
「我……」
「你一定是告訴她還有其他同學對吧!」她一搓她胸口,「說不定連我都變成你的擋箭牌……」她發覺她胸口有什麼硬硬的東西巨著,「什麼東西?」往她脖子一摸,她拉出一條鏈子來,「項鏈?哪來的?」又是曖昧的笑。
「生日禮物啦!」水綾將鏈子拉回來,涓羅又拉了回去。
「好別緻喔!應該是特別訂作的吧!」她再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是柳葉。」
「柳葉?」水綾全身一僵,如遭電極。
「對啊!這是垂柳,你看它的葉子細細長長的,邊緣有細細的齒狀,我確定這是垂柳的葉子沒錯。」志願為植物學系的涓羅一談起植物,雙眼就發亮,壓根兒沒發覺水綾臉色有異。
柳葉?這樣生日禮物是為柳兒所訂作的嗎?
他心裡認定水綾就是柳兒,或者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水綾,他的目光透過她,看到的是棲息在她身體裡的柳兒,在他漆黑眼瞳裡映著的不是水綾的臉孔,而是柳兒。
跟他談戀愛的到底是誰啊?她是水綾,不是柳兒,為什麼他總是弄不清這一點?!
水綾伸手一拉鏈子,在用力的當頭又停下手來。
她感到不捨,捨不得毀壞這鏈子,因為這是他頭一次送她的生日禮物。
「你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涓羅瞧她臉色大變,連忙離開位子安撫她,「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水綾搖搖頭,趴在桌上。
搞不清楚狀況的涓羅悶悶地坐回位子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是誰說戀愛中的女人情緒如天氣的啊?說得一點也沒錯!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以柳兒的替身活著!水綾緊緊握住那片柳葉。如果他仍執迷不悟,她寧願分開!即使那樣的結果將令她痛徹心肺!
第9章(1)
「我請你去吃冰吧!」
涓羅看水綾一直悶悶不樂,總覺得原因似乎是出在自己身上,於是她只好狠下心來,看破點財可不可以換得她一點笑顏。
「我沒有心情……」
「走啦、走啦!」涓羅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人就走,「吃點東西心情就會好了,我可是很難得這麼大方的!」
水綾不推辭也不答應,任憑涓羅拉著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在商店街上行走。
林立的櫥窗上皆可以看到她們兩人的身影。
柳兒是長什麼樣?明知這樣的問題是不可能有答案的,已作古的古人,沒有相片、沒有畫像,單憑口中描述是很難拼湊出一張完整的臉出來的!不管她長什麼樣,至少一定跟她不一樣吧,那袁夏駒又是為什麼斷定她是柳兒?!
水綾一愣,突然發現她望著的窗子上也有一雙眼睛正回望著自己,淺淺的笑意,好熟悉……
「夏駒?」她一呆,停下了腳步。
涓羅也跟著停下來,順著水綾的視線望過去,瞧見一位從餐廳裡大步走出來的俊挺男子。
在看到男子的一瞬間,涓羅莫名的在胸中起了波動,傻傻地望著他。
「好巧!」袁夏駒笑著跟水綾打招呼,「要去哪?」
因為心中有疙瘩,水綾很自然的迴避他的視線,「跟同學去吃冰。」
袁夏駒移動視線,在看到涓羅的第一眼時,他整個人呆愣當場。
怎麼……可能?他在涓羅的身上同樣看到了屬於柳兒的靈魂之光。他再回頭一瞧水綾的時候,赫然發現跟涓羅周圍所散出的光芒一比,水綾的光顯得淡了許多,幾乎看不見了。
難道柳兒的靈魂在這一次的轉世時一分為二,投胎到兩個女孩的身上嗎?
水綾察覺袁夏駒看著涓羅的神情有異,疑惑的轉頭望向涓羅,發現涓羅看他的眼神同樣怪怪的,兩人四目交接,鎖在對方的眼神裡。
「喂!」水綾伸手在兩人中間揮了揮。「你們認識嗎?」
袁夏駒先回過神來,「不,只是覺得好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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