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立不安的這段時間,她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滿腦子不由自主都是這些混帳想法,甚至發瘋的想報警……
連日來她的強顏歡笑和失魂落魄他怎會看不見,他要訂婚了,意味著他們要結束了,彷彿大限已至,每每一想到,連他的心都隱隱作痛,更何況她!
可是她的愛,為什麼竟然連他的自私都包容了?!他該高興的,卻看到她心就好痛,看不到她,又像被帶走某樣東西,會像此刻這樣坐立不安,即使是再重要的公事也無心處理,他——還能像當初一樣,眼睜睜放她走嗎?
轉身,一拳打在牆上,這樣的自己讓他陌生,望著一旁牆壁上的相框,她的笑容近在眼前,頓時,他閉了眼睛。
他承認,如果這種擔心、這種分開一刻就牽腸掛肚,恨不得把她隨時塞在胸口佔有的感覺是她所謂的愛,那麼,他承認——他愛上她了!
看到她失落的眼神會心痛,她強顏歡笑的表情讓他不忍,她掩藏在眼底的眷戀和不捨,更讓他幾乎說出要悔婚的話!
他能給的,已經全部給了她,而不能給的,卻也想給她。
連初晴,如果知道對他來說她已經有多重要,重要到幾乎可以和他的事業對等的地步,是否會開心的撲上來抱住他,像每一次那樣說,她保證,保證好好把握機會……
喀!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范偉倫立刻轉身。
連初晴在樓下看到他的車,一路狂奔上來,打開門,就見他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一瞬間,眼淚衝上眼眶。
「你……」他的怒吼還沒衝出口,就被她飛身撲上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了?」
她不對勁,相當不對勁,蜷縮在他胸前小小的肩膀不住顫抖,他皺了眉頭,想抽出雙臂將她摟住,卻被她摟得更緊,動彈不得。
「別動!就一會!讓我——靠一次。」
埋頭在他溫暖的身前,她的眼淚無聲墜落,滿心落空的感覺此時更加強烈。原本以為只要投入他的懷抱,就不會再害怕了,可是,此刻她的心卻更痛,這個男人……她要放手了,不能再擁有!
「連……初晴,」第一次開口喚她的名宇,范偉倫遲疑的抽出手臂,抬起她的臉,擰了眉心。她——竟然在哭!「怎麼了?」
她哭得視線一片模糊,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眼淚止不住的落,伸手擦了卻又湧出新的,只聽見他的聲音焦急而擔心,她苦澀的咧開嘴角,拚命搖頭。
「到底怎麼了?」她到底是哭還是笑,明明哭得這麼難看,活像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可卻又拚命搖頭想證明沒事,他的耐心遇到她的眼淚就全部泡湯了。「該死的!發生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啊,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下是嗎?」
「呵……」連初晴笑了,真正破涕為笑。他是她的守護神嗎?天塌下來有他頂著!聽到這句話就夠了,可是,如果她的天當真塌了,她又怎會捨得讓他來背負這負擔?怎會捨得要他割捨些什麼?
「你……」
看她滿臉淚痕卻嘴角帶笑,不停的搖頭,范偉倫無奈的一歎。
「好吧,我不問,只要現在你在我懷裡就好!」
他不問了,不論她發生了什麼事,只要這一刻她安然回到他懷裡,就好了。
一顆焦慮的心緩緩落定,擁著她的手臂緩緩收緊。
愛情,是這樣的感覺嗎?看到她哭會心痛,是吧?他愛她,已經到了心痛難捨的程度了!
「偉倫,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愛我?」
他挑眉,看她被淚水沖刷得亮晶晶的眼睛裡,閃過讓人無法回絕的渴望。
「我愛你。」這是他第一次,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說這三個字,原本以為很難,沒想到卻如此簡單,因為是她要求的。勾起嘴角,拇指憐惜的擦去她不斷滑落的淚水,柔柔俯身。
他的吻,比那句我愛你更讓她心痛。連初晴閉了眼睛,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異常熱情的回應。
乾柴烈火迅速燃燒,她的淚水和自他額際滑落的汗水融為一體,她的小手甚至不知何時扯開了他身前的鈕扣,匆忙遊走在火熱的肌膚上。
范偉倫用盡最後的理智抽身,望著她眼中矇矓的恍惚,擰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哽咽微笑,「只是愛你。」
下一秒,他的掙扎和殘存的理智全部被她靠過來的紅唇吞沒,索性一把抱起她向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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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存檔。
收件人,安娜,發送。
范偉倫被敲擊鍵盤的聲音吵醒,睜了眼,清晨朦朧的陽光照在床邊的位置,女人的背影映入眼簾,長及腰部的鬈發微微凌亂的披散著,泛著微微金黃,讓他想起她泡的藍山.
「我想喝咖啡。」
「咦?你醒了?」
連初晴回頭,就見他已全無睡意的盯著自己,一雙眼睛裡滿是柔情似水,她的臉不由得紅了。
「幾點了,你在做什麼?」好奇她一大清早就坐在電腦前,范偉倫翻身起來靠過去想看個究竟。
「沒什麼。」她動作更快的將頁面關閉,起身盯著他赤裸的身體,臉更紅。
「你如果再流鼻血,我就叫人送十全大補湯來給你喝!」
看她血色幾乎全部湧上臉,范偉倫笑著一把將她拉近身前。這女人當真很會偽裝,如果不是昨夜,他根本沒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
撫上她羞紅臉頰的動作更加憐惜,額頭抵上她的,他柔柔開口,「還疼嗎?」
連初晴好想躲開他露骨的眼神和問題,可是,卻捨不得被他攬進胸懷的感覺,所以只是搖搖頭。
「哼,口是心非!」
明明當時痛得淚水漣漣,整個晚上幾乎都在流眼淚,害他差點都不忍繼續,偏偏現在又嘴硬,這個小東西就是有本事讓他自詔強硬的心一再變軟。
「那如果我說痛,你會放我一天假嗎?」
大膽仰起臉看著他,她這樣要求。
范偉倫微微挑眉,不是因為她要求一天的假期,而是她突然這樣說,讓他心中莫名狐疑。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原因嗎?」
哼!連初晴笑了,鼻尖欺近在他赤裸的胸前磨蹭兩下,好像小狗一樣。
「哀悼我逝去的童貞算不算?」
驚訝得幾乎張大嘴巴,范偉倫盯著她滿臉紅暈以及眼底的頑固,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把摟住她,「算!當然算!」
被他摟住,埋頭在他身前,心跳隨著他的胸膛一起起伏,連初晴笑了,嘴角淡淡上揚,掩不住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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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我陪嗎?」站在門口,望著連初晴有些蒼白的臉,范偉倫擔心的開口。她微笑搖搖頭。
「不要,快走吧,耽誤了大總裁的公事,損失個幾千萬我可賠不起!」他皺了眉頭,盯著她的眼睛幽幽開口。
「我錯了!」
「什麼?」
「沒想到在這世上,還會碰到比事業對我來說更重要的人。」
愣了一秒,她像不明白他這樣說的用意,怔忡的望著他燃燒炙熱堅定的目光,心中的甜蜜濃到微微泛著苦澀。
「在家等我!」
此時,他已在心中做了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其實在昨天擁她進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曾經說過如果他夠自私,就會佔有她,可如今,他的自私更多的被她佔有,不想就此失去她,不想看她又哭又笑的痛苦模樣,所以——
「偉倫。」
連初晴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覆上他的眼。
視線一片黑暗,范偉倫被她蒙住雙眼,心跳變得緩慢而沉重,莫名一種沉痛滑過心頭。
當視線再明亮時,她已經退後一步,遠遠的望著他微笑,他恍惚,低頭打量自己,問道:「你做了什麼?」
她漾起笑容,「我送了你禮物!」
「是什麼?」他並沒有看到啊!
「這個!」
看她伸手比比自己胸口的位置,范偉倫低頭,就見胸前西裝口袋裡露出手帕的一角,他挑眉。
「是手帕,買給你的,不可以用了就丟哦!」
知道他以前是多麼奢侈,也生怕自己送的手帕慘遭同樣的下場,連初晴不放心的特別交代。
范偉倫笑了,伸手一把將她抓到身前,重重壓下一吻。
「那有什麼,以後你每天買給我就好了。」
他暗示了又明示,是想告訴她將會做出的決定嗎?連初晴抿笑不追問,拍拍他的胸口道:「快走吧,還要回去換衣服,否則來不及了。」
盯著她的眼睛和嘴角古怪的笑,他想說什麼,卻又怕問不出所以然,最終還是鬆開手。
「等我回來。」
或許等他回來,告訴她最終結果,所有一切她的煩惱,她眼中的欲言又止,就都會消失殆盡了吧。
連初晴點點頭,笑著看他轉身,一步步走出視線。剛才那一剎那,她不只送了他手帕,還和他說了一句話。「再見。」
關好門,她開始著手收拾東西,卻聽到門鈴響起,她挑眉。該不會是——
「你?」不是她以為的男人,但她卻更驚訝了。
「你好!」
瞪著門外一身牛仔褲T恤休閒打扮的江玲莉,再看向她腳邊明顯要外出的那旅行箱,連初晴有相當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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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管家看著進門的少爺不由得驚訝。這個時候少爺應該在公司辦公的,怎麼會回老宅?
「老爺夫人在嗎?」
「在,可是——」
還沒聽完管家的話,他就自行向客廳走去,看見父親站在小花園裡的背影,便直接開口,「我要退婚!」
跨進小花園,這才看到和父親一起的,還有母親以及江家夫婦,他不禁皺起眉頭。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走得這麼近了?
對這突如其來的宣佈,在場的所有人都幾乎張口結舌,首先做出反應的卻是江喚之。
「好,那就這樣,我們算扯平了。」
扯平?盯著對方不怒反笑的臉,再看父親滿面怒容,范偉倫有些摸不著頭緒。
「唉,你們這兩個孩子到底在搞什麼啊?」江玲莉的母親無力的開口抱怨。「玲莉留下一張字條離家出走了!」
盯著母親遞上來的字條,他舒了眉峰,心中豁然開朗,不理會父親氣到爆炸的表情,以及江喚之鬆了口氣的欣慰,他轉身向門外衝去。
「不准去找那個女人!」
范博宇何其精明,看到兒子轉身就意識到他想去哪裡,顧不得江喚之的存在便大吼出聲。
他停住腳步轉身,目光直視父親的嚴厲,「既然這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我要娶她!」
「除非你想讓范家絕子絕孫!」
「老公!」
范偉倫挑了挑眉。他可以想像父親反對的理由,卻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用了這樣的詞?
「連初晴的母親死於白血病你知道嗎?這種病是有可能會遺傳的,或者她根本已經——」
「她果真的是那樣,我寧可不要孩子。」
「你說什麼——給我站住!」
無視父親的暴吼,也來不及處理因為江玲莉悔婚而產生的一大堆毀約事項,他現在所關注的,就是要見她!不論她是否有什麼白血病,他都娶定她了,一秒鐘都不想讓她從身邊離開,這是他給她的禮物!
可當他闖了好幾個紅燈返回連初晴家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人去樓空,以及門板上一張貼得牢牢的字條。
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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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范偉倫當真會這樣放過你?」
「還是擔心你自己好了!」
「呿!我這樣還不是為了你們!早知道你會跑路,我就不衝動了,要不被逮到的話,一定會被活活扒一層皮的!還有,剛才在車站遇到的那個男人是誰?看起來他對你不只是關心哦,范偉倫知不知道他的存在?有情敵的話……」
一旁的女人自說自話嘀咕個不停,連初晴無力的翻了翻白眼。
她是怎麼淪落到和蹺家女結伴走天涯的?就是因為這三寸不爛之舌!
原來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個江玲莉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恐怕所有人都被她那副乖巧的外表騙了啊!她根本就是做事無厘頭,衝動又三八的機車女嘛!
留下一張字條悔婚蹺家,然後堂而皇之的跑去她家,說一堆要她加油堅持,最終戰勝封建家庭勢力的打氣話,更過份的是,當得知她也要外出避難的時候,這死女人就乾脆化身無尾熊巴著她不放!
衰的是,當她馬不停蹄像一棵尤加利樹一樣,拖著行李和一頭熊熊趕到車站的時候,竟然會碰巧遇到送人的姚萬容,情急之下,她只好胡亂編個理由說要去台南出差。
老天,接下來他的熱情幾乎讓她無力招架,不但幫她買車票,還跑前趵後搬行李買食物,更「雞公」的交代司機幫她們換到前排的位置,說預報可能會有大雨,要她們小心一點,害她非但被江玲莉誤會,連司機大叔都一路直誇這個男朋友好!
「你說我們倆都走了,范家會不會為了封鎖消息,隨便安排一個女人讓范偉倫娶呀?那樣的話,你的犧牲不就白費了?」
口裡含著太妃軟糖,江玲莉一雙眼睛骨碌骨碌的望著巴士車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嘴巴依舊不停的荼毒著一旁的人。
連初晴痛苦的閉上眼睛佯裝睡覺。她的頭快爆炸了,昨夜一夜無眠,今天早晨又傷心欲絕,此刻為什麼還會有一隻聰明的烏鴉不停的在她耳邊聒噪?誰來救救她啊!她是失戀逃離傷心地的苦情女,為什麼連點孤單悲傷的時間都不給她?
「喂!你說自己得了白血病,是真的嗎?有沒有檢查過?至少要到三家以上的大醫院檢查,得出的結果才能當真哦,免得到時候發現自己搞錯,再回頭想找范偉倫,我怕會為時已晚啊!」
將一個耳朵壓在腦袋下,另一個用頭髮牢牢蓋住,緊緊閉上眼睛,她拒絕和烏鴉對話。她之所以告訴江玲莉,是因為如果她不說,這女人就威脅她會立刻打電話叫范偉倫來抓人。
「欽,人家也是好心,說實話,是因為你我才鼓起勇氣叛逆的哦!」
因為她?連初晴挑眉。這欲加之罪,她何以承受得起?
「你讓我看到,原來這世界上當真有小說中讓人不顧一切的愛情存在,所以我才想說乾脆退出撮合你們啊!」
哪知道偏偏她的好意人家根本無心接受!江玲莉抿嘴望向一旁堅持背對自己的女人,無聊的繼續自說自話。
「我們現在是去哪裡?好像要下雨了,昨天晚上你看到颱風警報了沒有?這個狀況是不是要下大雨了……」
讓人不顧一切的愛情——連初晴怔怔的望著自己蒼白的手指。幾個小時以前被那個人牽著,掌心盈滿知足,可此刻……她這樣也算為愛不顧一切嗎?那個人看到那張字條會是什麼反應?當他發現她已經不告而別,會是怎樣的心情?
生氣?一定的,失落……可能會有吧,或者鬆一口氣?因為險些損失了百分之四十的違約金……也一定會很傷心吧,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第一次下決心要為她付出一切,第一次豁出去想打破自己的生活……卻被這樣辜負了!
緊緊閉上的眼裡,緩緩滲出一滴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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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初晴沒有來過?」
「確實沒有,總裁。」
偉倫實業的總裁辦公樓層被濃重的低氣壓壓抑著,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瞄著帥總裁此時陰沉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拿年假回去休,好躲避暴風雨。
「該死的——」
「總、總裁!這、這裡有連小姐發過來的郵件!」
秘書安娜膽戰心驚的開口,看總裁立刻衝了過來,她倒抽一口氣的跨向一旁。
文件一、文件二、文件三……最近手上的文件,我已經編號存檔,重要事項也已標明,至於還有不清楚的地方,新上任的總裁秘書應該會處理。連初晴
「該死的!」
范偉倫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看來她早就策劃好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今天早晨?昨天?還是更早?緊握拳頭,盯著落款的三個宇,他的眼睛幾乎冒出火星。
「給我接香港姚漫漫!」
下一秒他衝進辦公室,留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吭的人群一個喘息的空間。老天偉倫實業一向睿智理智的總裁大人,今天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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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雨了!看來我們被困在這了!」
江玲莉一口氣跑到停車場旁的旅館屋簷下,拍落身上的雨滴,對衝進來的連初晴說。
渾身都淋透了,連初晴也懶得管,望著自屋簷上不斷奔流而下的雨柱,心底如同這突變的天空一樣陰暗。在離開之初,她還可以大刺刺的告訴自己沒關係,可現在,還沒走到目的地的中途,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呢?
「唉,這雨恐怕要下很久,我看反正也是逃難,哪裡都一樣,我們就在這住下算了。」
江玲莉轉身打量著身後的汽車旅館,從外面看起來感覺還不錯。
「不行,雨太大了,前面路上出現坍方,過不去!」
看司機衝過來和同行躲雨的旅客喊著,連初晴擰了眉頭,拉著箱子逕自轉身進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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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嗎?她真的沒有和你聯絡?」
「沒有,我用性命保證。」姚漫漫無奈的再次說道。
她在香港新官上任忙得焦頭爛額,卻意外接到上司詢問連初晴去向的電話,嘖嘖,這個連初晴搞什麼鬼?
「還有誰可以聯繫?她是你挑選的,你該最清楚!」
當他回到連初晴的住處,房間裡窗簾密合,儼然一副主人準備出門多日的樣子,她手機關機,發了N封郵件也沒有任何消息,他快急瘋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她的情況你不是也清楚嗎?從小父不詳,母親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去世,在台灣沒有任何親戚。」
「大陸呢?國外?還有朋友?」范偉倫追問。
姚漫漫幾乎忍無可忍的翻翻白眼。老天,這個男人失控起來,智商也會下降!
「我想她應該沒走多遠,最多幫你查查出入境名單好了。」
「告訴我你弟的電話!」
「我弟?」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他該不是急壞了腦袋吧,連初晴失蹤關她小弟什麼事?
「馬上!」
范偉倫沉著語氣刻不容緩。他已經沒有耐心等著看出入境資料,他只想抓住一切與她有聯繫的人,問清楚她到底跑去哪裡!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然後抓住她狠狠的揍一頓……
唉!姚漫漫無聲一歎,不忍再為難他,爽快的說了小弟的電話號碼,然後電話就被掛斷,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這還是那個曾經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好像機器人一樣,只會工作的范偉倫嗎?不是了,看來連初晴成功了,成功的讓范偉倫戀愛,讓他完全被一段戀情,一個女人抓住心扉,可是——她為什麼會臨陣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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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范偉倫得了白血病,你會放棄他嗎?會因此不愛他了嗎?」
兩名落難女子登記入住了房間,連初晴因為心情低落,所以連澡都沒洗,換了衣服就窩進被裡,留百無聊賴的江玲莉一個人在一旁的床上自問自答。
「不會吧!因為被你的勇氣感動所以我才抗婚蹺家的,我想如果是你的話,就一定不會拋下心愛的男人,相反的,如果對方不告而別,一定會氣到爆,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住他問個清楚,為什麼不相信自己。愛人就算得了白血病,依舊是愛人啊!」
閉了眼睛,連初晴抓緊身前的被褥,喃喃嘟囔著什麼。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江玲莉湊近耳朵到她上方。
「如果……你像我現在這樣嚴重,也不會想拖累他……」她的語氣輕飄遊離,t張被被子遮去半張的臉更是通紅,額頭甚至還冒著虛汗。
江玲莉狐疑的伸手覆上她額頭,吃了一驚。「你發燒了?」
連初晴的意識模糊,只感覺全身冷得要命,有如被扔進冬天冰封的湖底,可一顆心卻又被煎熬著。眼前、腦海、心底……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那個男人的名宇,范偉倫、范偉倫……
「你說她去了台南?」
「你不知道嗎?不是說去出差?你怎麼會不知道?」
范偉倫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對人了,暫且不問為什麼姚萬容會知道,他只想確定連初晴是否真的去了台南。
「你確定?」
「當然,是我幫她們買的車票,可是——」
姚萬容有些摸不著頭緒。連初晴不是出差嗎?為什麼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恨不得去張貼尋人啟事?
「她們?」他很快皺了眉頭。
「是啊!還有一位小姐,長得也很漂亮,看起來像大家閨秀的那種,可是到底怎麼了?連小姐難道沒有去台南,還是出了什麼——」
啪!范偉倫掛了電話,一張臉沉得如同十一月的傍晚,寒冷陰鬱。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兩個女人會在一起,更甚至一起出逃,她們是計劃好的嗎?是想戲弄他嗎?
怒火頓時高漲,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