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問道:「芝芝,你要上哪兒去?」
柳瀠芝神態自然地道:「高隆淵約我出去,有點事要討論一下,大概不會在家裡吃晚餐了,幫我和寒媽說一聲,不用幫我等門了。」
不用等門?!她打算混到什麼時候啊!
此時寒霽磷在一旁扇風點火道:「哥,你要多注意了,芝芝好像真的對隆淵很有好感,不然怎麼會三天兩頭的和他出去約會?要是你的態度再不積極一點,只怕你未來的老婆就沒了!」
寒霽暉可無法再保持沉默了,先狠狠地瞪了寒霽磷一眼,才起身道:「我送你去吧!」』
寒霽磷差點翻白眼,哪有人像他這樣眼巴巴地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去和情敵約會的?令人不得不懷疑老哥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了。
「好吧,反正今天高逢淵也沒法來接我,這裡坐計程車也不太方便,就麻煩暉哥了。」
柳瀠芝的說法讓寒霽暉心中一抽.以前她從來不在乎讓他當「司機」的,現在卻這麼說,到底是什麼讓她改變了態度?
「走吧!」
他的確從不干涉柳瀅芝想要做的事,但卻並不表示他就什麼都不能做,寒霽暉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不管柳瀠芝做些什麼,都一定要跟在她身邊,當個確確實實的「跟屁蟲」,絕不讓高隆淵有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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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寒霽暉的虎視眈眈,高隆淵已經快要說不下去了,本來他今天並不打算搞破壞的,只是有點事要先和柳瀠芝說明一下,所以才沒明目張膽地到寒家去「做戲」,省下一點來回近郊的油錢,況且他的車也進廠保養,還要兩天才能重見世人。
但他卻沒想到寒霽暉今天竟然像防小偷一樣地跟了過來,還毫不放鬆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連他為了在咖啡裡加一匙糖而稍微接近柳瀠芝的手都會感覺到寒霽暉兇惡的視線刺在自己的手上。
真是沒想到他的攪局竟然這麼成功,但卻平白給自己豎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高隆淵不知道該不該覺得後悔。
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得差不多了,現場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寒霽暉一直沉著一張臉坐在柳瀠芝身邊,後者則沒什麼感覺地專心想著錄製專輯的事,最尷尬的就是坐立不安的高隆淵,每當想再與柳瀅芝說些什麼,就得再一次接受寒霽暉審視的目光,他怎麼受得了。
因此眼下也只有先告辭離去,看來自己能搞鬼的時問已經很有限了,寒霽暉當然不會坐視柳瀠芝對其他男人示好而無動於衷,除非他不是男人,但可以確定的是,寒霽暉絕對沒有那種問題。
「瀠芝,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你知道該怎麼找我。」隨便找個藉口,反正他在不在這裡已經沒有差別了。
「再見。」柳瀠芝回他一個微笑。
寒霽暉差點又忍不住要抓狂了,芝芝是他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與他分享她的美麗。
高隆淵知道他又不高興了,不再多作逗留,有些人是惹不得的,聰明的人會知道別觸到他的界限才是明智之舉。
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寒霽暉迷戀地注視著眼前的柳瀅芝,他好像已經有好久好久不曾如此專注地看過她,早知道就不要扯些不著邊際的「實話」,直接說出自己對她的情,也不會讓別的男人趁虛而入,結果白白便宜那個姓高的傢伙,現在想來還覺得十分不平。
柳瀠芝默默地啜飲寒霽暉幫她點的果汁,強烈地感覺到他的視線,心跳得厲害。
她抬眼看了他一下,「暉哥,你幹麼這樣一直看著我?」
寒霽暉深深地凝視著她,「芝芝,你有點不一樣了,,」
柳瀠芝一愣,直覺地低頭打量自己,「有嗎?」
寒霽暉是真有這種感覺,她似乎變得更明亮、更耀眼,會是因為……戀愛的關係嗎?但是對像……
不,雖然芝芝最近的確是和高隆淵走得很近,但她看著他的眼神並沒有戀愛的感覺。
很可惜,寒霽暉沒時間證實自己的揣測了。
兩個帶著墨鏡的男子,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打著標準的領結,只差不是踩著正步來到他們的座位旁。
那兩人站定之後,動作一致地向寒霽暉與柳瀠芝行了一個禮。
柳瀠芝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寒霽暉則開口問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人以恭謹得不像真心的語氣說道:「我們家主人希望能請兩位移駕一敘。」
寒霽暉微微皺眉道:「你們家主人是哪位?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另一人說道:「等兩位見到我們家主人就會知道了,請恕我們現在不能解除兩位的疑惑。」
真會故作神秘,寒霽暉與柳瀠芝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雖然對這個提出邀請的人還要弄得神秘兮兮而有點不屑,但還是有一點好奇。
「怎麼樣?」寒霽暉輕聲對柳瀠芝說道。
柳瀠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看他們不『請』到我們是不會罷休的,去看看也好,反正有你在,就算有什麼麻煩我也不怕。」她永遠都會對他表現出絕對的信心。
寒霽暉回她一個瀟灑的微笑,轉頭對一旁的兩個人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兩位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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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霽暉與柳瀠芝來到了一間隔室,兩名帶路的男子只將他們往門內一請,便躬身退出。
寒霽暉與柳瀠芝進門後,只見一名年近七十的老者站在圓桌前,深藍色的高級布料加上名家剪裁,十分恰當地襯托出他睿智的氣質。
光平一見兩人,便開口說道:「敝姓劭,請兩位來此的就是我:請坐。」
「謝坐。」寒霽暉神態自若地道,既來之,則安之,雖然對方的意圖不明,但還感覺不到敵意,給點面子是應該的。
寒霽暉與柳瀅芝隨著劭光平的邀請循序就座,一名侍者也在同時為各人送上一杯茶。
「幫小姐換杯檸檬汁。」寒霽暉先幫不喜喝茶的柳瀠芝解決了需求後問道:「不知劭先生找我們來此有何用意?」
劭光平清清喉嚨,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接說了。這個要求是要向寒先生提出的,我希望寒先生能將名琴『飛弦』出讓。」
寒霽暉聞言一怔,難道地稍微揚了揚眉,「劭先生還真是直截了當,你該不會是在說笑吧?」
「當然不是。」劭光平嚴肅地提出他的條件,「我知道『飛弦』是寒先生的家傳之寶,因此我所出的價絕不會低於『飛弦』本身的身價,寒先生絕不會吃虧的。」
而寒霽暉想起的.卻是前幾天在家中發生的竊盜事件,事後他曾到警察局詢問,只知那兩個竊賊已被人保釋,因為不曾有真正的損失,故未過於刁難,只當成普通的竊案處理。
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卻仍感覺得出事絕不簡單。
寒霽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不知劭先生和寒舍日前的竊案是否有關?我知道這樣問話很不禮貌,但相信劭先生不會怪罪才是。」
劭光平還沒有反應,柳瀠芝倒先吃了一驚,她也想過那天的小偷目標是「飛弦」,但沒料到主使者這兒竟會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寒霽暉沒有忽略她每一絲情緒的波動,暗中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無言地平撫她的心緒。
劭光平則一點也不驚訝,要是他沒發現這兩件事的關聯就枉費自己對他的欣賞了。
他爽朗地笑道:「寒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我確實該為此事向兩位致歉,雖然那是我的手下自作主張,事先我並不知情,便這並不能減去我監督不周的過錯,希望寒先生不要怪罪。」
「好說。」寒霽暉也不為己甚,人家都當面道歉了,他還能有什麼不滿的?「我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多謝。」劭光平言歸正傳,「請寒先生明示要多少代價才願出讓『飛弦』。」
這也進行得太快了吧,寒霽暉啼笑皆非地道:「我可沒說過要讓出『飛弦』啊!」
邵光平知道要打動他不是件簡單的事,繼續道:「我這一生收集了不少珠寶、骨董,它們也確實地填滿了我的生命,麗『飛弦』是我最後一個目標,只要能擁有它我就不枉此生了。寒先生,希望你能成全我這個畢生的願望,我知道『飛弦』不是普通的骨董,它的價值也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一定拿得出來!」
寒霽暉搖了搖頭,「很抱歉,劭先生,但就如你所說的,這並不是錢的問題。」他直視著劭光平的眼中有著坦然與傲然,繼續說道:「或許你不明白我寒家對『飛弦』重視的程度,畢竟一個家族很少能歷經千年而不衰,寒家也曾面f臨過僅餘∼人的窘境,然而在這些時光中,『飛弦』一直伴著寒家的每一個人。它對寒家人已不只是一件傳家寶,而是一個精神寄托,每個寒家人都不會允許『飛弦』落入外姓人之手的。」
柳瀠芝從他平靜又隱含著激昂的敘述中聽到了他對『飛弦」所投注的情感,看著寒霽暉堅毅不屈的側臉,竟不禁又是一陣怦然心動。
劭光平皺了皺眉,「難道我真的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寒霽暉毫不遲疑地道:「很抱歉,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你的要求我絕不可能接受。」
「你這人太不知好歹!」郝韁在一邊終於聽不下去了,怒視著寒霽暉發狠道:「別太不識相了,先生對你說了這麼多好話,你還一點都不知覺悟,難道非要死到臨頭才肯聽話嗎?」
寒霽暉看著他,稍微挑了挑眉,劭光平已先開口怒斥道:「郝疆,你真是太沒禮貌了!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你爭強鬥狠的時候,還不快向寒先生道歉!」
郝疆咬著牙,忍住勃發的怒氣,勉強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寒霽暉看得出他對自己的不滿,稍微留意了一下才道:「沒關係,不必在意。」
寒霽暉說了一句廢話,不在意的人不用他說也不會去在意,但若是在意的話,他說了這句話對情況也不會有所改變。
一起保持沉默的柳瀠芝對著郝疆的怒氣不禁有點不安,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到這個人似乎不是這麼輕易就道歉的人,他該不會對他們不利吧?但她轉念一想,有寒霽暉做「靠山」,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劭光平遺憾地道:「既然寒先生堅持不肯割愛,我也不能勉強,但我們至少還能做個朋友吧?」
寒霽暉微笑道:「蒙劭先生不嫌棄,我當然不會把朋友往外推。」
劭光平哈哈大笑,「太好了!那我就托大喊你一聲寒老弟了,當初我聽說寒老弟你這個人的時候,就對你十分欣賞,今日一見果然不差,能得你一個好友,也能稍慰我失寶之心了。」
「好說。」寒霽暉也不客氣地說道:「這麼一來似乎是我佔便宜了。」
兩人相視而笑,柳瀠芝則在一旁半天摸不著頭緒,怎麼情況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男人有時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然而她也注意到,一旁郝疆的眼神凝重得讓人提心吊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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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已行駛在接近鳴泉山莊的路上,寒霽暉向凝神靜思的柳瀠芝看了一眼「芝芝,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柳瀠芝瞟了他一眼,決定放下無謂的擔憂,「沒什麼,大概只是我神經過敏吧!」
寒霽暉微微一笑,「你沒事,我可有話要說。」
「什麼?「柳瀅芝小心翼翼地道,他想說什麼?
他將車子滑進車庫中,熄掉引擎,轉頭認真地看著她。
「芝芝,你知道自己有哪裡不一樣了嗎?」他重提方才來不及說完的話題。
他的眼神讓柳瀠芝幾乎喘不過氣來,「我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啊!」
寒霽暉漸漸拉近兩人的距離,「你變得比以前更亮麗、更搶眼,一定有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改變。
「哪有這種事……」她虛弱地道,她還能有什麼事,驚覺自己對他的感覺已經夠震撼了,只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而已。
寒霽暉用自己的手臂和胸膛困住了她,聲音因為情緒的激動而變得更加低沉,「芝芝,告訴我,你對我究竟有什麼感覺?」
柳瀠芝慌了,她完全沒想到暉哥會這麼問,她能說嗎?她真的能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感情告訴他嗎?如果自己的說了,他又會有什麼反應?
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若不是他有了心上人的事實發生在她眼前,她或許就真的這樣懵懂下去,永遠也察覺不出對他的感情,然後因為沒有其他男人能打動她的心而當一輩子的老姑婆。
而在知覺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後,柳瀠芝也才明白其實她已經愛了寒霽暉好久好久,久得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一點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不當他是哥哥,而是可以一輩子依靠的人吧!
但是,他能回應她的感情嗎?他已經有了心上人啊!如果他只把自己當成妹妹,她真的受得了嗎?
寒霽暉更靠向了她,咄咄逼人地道:「說啊!」
柳瀠芝偏開了頭,「我……你都已經有了心上人,還問我這種問題做什麼?」
歎了口氣,他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我愛你啊!芝芝,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柳瀠芝愣住了,「你……你說什麼?!」她驚訝得連說話都有點結巴,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我說的又不是唐朝的中原古話,聽不懂嗎?沒關係,你想要我說幾次都可以。我愛你,芝芝,從一開始我愛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愛你是我今生最美好的命運。」
柳瀠芝在他的懷中不知所措地道:「但是……怎麼會……」
「怎麼不會?」寒霽暉反差別道,「你不知道你是個多麼容易讓人愛上的女人嗎?若不是我從以前就守在你身邊,隨時幫你趕走一堆亂闖亂撞的無頭蒼蠅,你以為你的生活會這麼平靜嗎?」
「我……」過度的驚喜讓她啞口無言,長久以來一直認定的兄妹之情突然變質,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芝芝,我愛我嗎?」寒霽暉乾脆直接問了,不然等到她自動開口大概頭髮都白了。
對上他盈滿深情的雙眸,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我怎能不愛你呢?』』說出了心裡的話,加上他的告白,柳瀠芝踏謇許多,原來他們是彼此相愛,這個認定讓她的心幾乎要飛了起來。
聽到她的回答,寒霽暉終於滿意了,緩緩地低頭吻上了那一張自己凱覦了多年的紅唇,淺嘗其中的芬芳。
柳瀠芝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被他「欺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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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柳瀠芝第一次正式與合作錄音的樂團共同排演的日子。
寒霽暉和往常一樣毫不避嫌地黏著她,以前還是「兄妹關係」的時候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更何況是現在。
寒霽暉和高隆淵這兩個大電燈泡則非常不識時務地一起跟了來,理由還冠冕堂皇得讓人難以開罵。
「磷淵音樂」是他們共同投資的公司,關心專輯的錄音工作是理所當然的,除了寒霽暉以外,也沒什麼人敢給他們壞臉色看。
而寒霽暉屬於「眷屬」的身份也沒什麼說話的權力,只能認分地當柳瀠芝的司機兼琴僮,其實他也做得挺自得其樂的,只是對寒霽暉非要擠上他一向只載柳瀠芝的「香車」十分不滿,真想一腳把這親弟弟踹下去。
至於最近讓寒霽暉很感冒的高隆淵,在柳瀠芝解釋過他只是幫她「確認」自己的感情之後,才稍微釋懷,不過見到他,寒霽暉還是沒什麼好臉色。
當他們來到租用的大練習室之後,最受矚目的當然是身為主角的柳瀠芝。
因為大都是同一個圈了的同伴,柳瀠芝一進門就忙著和其他熟識的朋友打招呼,忘了要幫寒霽暉介紹。
但是寒霽暉不是一個會被忽略的人物,光是那一襲少見的長衫,就夠引人注目,更別提他一身自然散發的高峻氣質,只要在他方圓十尺之內的人都無法不注意到他。
「柳瀠芝,怎麼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吹長笛的小如好奇地看著寒霽暉,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
柳瀠芝很不喜歡她看著寒霽暉的眼神,但又不便發作。
寒霽磷則搶著說道:「他叫寒霽暉,是我的大哥.這次特地和我們來看看大家的練習情況,希望不會打擾你們。」
「當然不會了,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夠諂媚的小喇叭手阿川在一旁道。
小如仔細再看了看寒霽暉,「恕我冒昧問一句,寒先生看來很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同行的?」
「小如,這次你可就看走眼了,」寒霽暉自豪地笑道,「不是我誇讚自家人,眼前這另一位寒先生可是有名的『國寶』,若是說到古琴,沒有人會不知道他的。比起來,我這個寒先生就少了那麼一點價值,只能當個隨波逐流的生意人了。」
「夠了吧你,從沒聽過你這麼說我的好話,我會被嚇到的。」寒霽暉微笑道。
「在外人面前當然要說自己人的好訴,不然你要我當場演一出兄弟鬩牆的好戲嗎?」寒霽暉挑著眉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柳瀅芝一屁股把寒霽暉擠掉,接手介紹的任務,寒霽暉亦微笑地一向眾人點頭回禮。
「咱們都別先生先生地叫,你們可以喚我霽暉就好。」
「那我可以像柳瀅芝一樣叫你暉哥嗎?」小如一有機會就用眼睛「巴」上他,嬌聲嬌聲地道。
「不可以。」寒霽磷多嘴地道,「別瞪我,讓我大哥說也是一樣的答案,我只是先做小人而已。」
當小如的眼神重新轉回來時,寒霽暉保持同樣的微笑道:「這個稱呼是只有芝芝能用的,若是你也這麼喊,她會不高興的。」
柳瀠芝見自己沒事又被捲進話題中,連忙道:「我可沒這麼說!」
「別害臊了,嫂子,這是大哥對你的一種愛的表現,你就大方地接受吧!」寒霽暉不甘寂寞地道。
「就是啊,寒先生,柳瀠芝以前老是弄不清楚你到底愛不愛她,趁這個時候當著大家多說幾次,有這麼多證人在,她不不會再擔心了。」高隆淵好不容易逮到了說話的機會,當然要多說幾句。
柳瀠芝沒料到他們竟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種話,當場羞得只差沒連耳根都紅透了。
寒霽暉則落落大方地攬著柳瀅芝的肩膀,「芝芝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對這次的專輯十分重視,我當然也要多關心一下,希望大家能多協助她。」
眼看柳瀠芝偎在他懷中小鳥依人的模樣,耳聽寒霽暉深情款款的告白,真教在場的所有人都艷羨不已。
寒霽磷可看不下去了,殺風景地道:「夠了沒?練習室的租金很貴的,要談情說愛也不必挑在這裡吧!」
柳瀠芝如夢初醒地移開幾步,免得太靠近寒霽暉又被他擾亂了心緒。
「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快開始練習吧!」柳瀠芝身為主角,自然地擔任起發號施令的任務,向大家宣佈練習的開始。
愛侶突然離開讓他有些落寞,寒霽暉白了始作俑者一眼,而寒霽磷則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本來嘛,他們可是來練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