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姐,你在想什麼啊?想到走路也不專心。」
「沒有啊!亂想而已。」陳若君抱著公文夾回到位子上坐下。
貝知果瞥了眼原本要送去各部門的公文又拿了回來。
「若君姐,你怎麼又把公文拿回來了?主管不在可以交給秘書啊!」
聽到問話,陳若君立刻從剛剛聽到的消息回過神來,她遲疑地瞪著桌上的文件。」
「呃……她們在聊天,呃,不是,是我東西忘了拿,所以又上來,我待會再下去。」
語畢,她不忘笑了笑以增強說服力,兩隻手也假裝忙碌地找東西。
貝知果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若君姐,方成昨天打電話給阿烈了嗎?」等了一早上,陳若君都沒有提起,她不抱希望地問了下。
聞言,陳若君停下忙碌的雙手,抱歉地看著貝知果。
「打了……」看到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硬著頭皮小心地接下去,「但是美國的事很忙,所以總經理可能會再晚點回來……大約一個星期吧。」
「喔。」貝知果輕輕地應了聲,勉強朝她一笑。「知道他在忙……就好了。」
看到貝知果失望的表情,再加上剛剛聽到的勁爆消息,陳若君一點也不願意就這麼算了,因為她根本不相信古勁烈會鬧緋聞,可她也不想告訴貝知果這件事,怕她會胡思亂想。
看到陳若君憂心的表情,貝知果故作輕鬆地擺擺手。「沒關係啦,若君姐,反正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好吧,那就等了。」陳若君莫可奈何地同意,心中暗自希望貝知果別看到那些八卦報導,她一定要再叫方成去問個清楚才行,她可不願意再看見好朋友又帶著泡泡眼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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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陳若君的好意可能要白費了,因為大眾傳播的力量,可不是想瞞就瞞得了。
晚餐時間,貝知果和往常一樣陪父母吃飯。
吃到一半,貝爸爸和貝媽媽相視一眼,才假裝不經意地問起。「小果,上回阿烈不是說要帶你去美國嗎?什麼時候啊?」
低頭吃飯的貝知果一愣,「呃,再過一段時間吧,我也不確定。」她低頭不敢看爸爸的目光。
「這樣啊,那明天叫阿烈來吃飯啊,都一個星期不見人了,真的這麼忙嗎?」貝媽媽也問著。
「啊?可是他……要加班啊,下星期再來好了。」她想了想小心回答。
由於不想讓爸媽知道阿烈一人獨自去美國,所以這星期她總是說公司忙,去美國的時間改期了,之前爸媽也都相信,幹嘛現在一直問?
「小果,你老實講,阿烈到底在哪裡?」貝爸爸語氣變得認真,不再跟女兒說笑。
「就說……在公司加班嘛!」她偷瞄爸媽一眼。難道她露出破綻了?
「在台灣的公司……還是美國的公司?」貝媽媽拉長了語氣。
啊?貝知果抬起頭對上爸媽認真的目光,赫然發現他們已經知道了。怎麼可能呢?
「當……當然是……」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她才屏著氣說:「美國的公司。」
她垮下肩膀招了,反正她本來就不擅長說謊。
「你們是怎麼了?不是說要一起去,為什麼又變成他去?」
面對媽媽的追問,貝知果默默吃了一口飯才回答。
「因為我們吵架了……他對我有點誤會。」她小小聲地解釋,隨後又笑了出來。「不過你們放心,等他回來我會去解釋清楚的,到時我再帶他回家裡給你們審問。」
很意外的,一向開朗樂觀的貝爸爸和貝媽媽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下心,兩人都皺起眉看著她。
「怎麼啦?你們幹嘛不笑,還這麼嚴肅?」笑到後來臉有點僵的貝知果不解地問。
「你知道他在美國做了什麼嗎?」貝爸爸沉著臉看向猶不知情的女兒。
「不知道啊,因為我們吵架嘛,所以他……不理我。」
「你先別說,讓我來問……」貝媽媽趕緊制止丈夫接下來的話,轉向女兒。「你們到底吵什麼?有這麼嚴重嗎?」
貝知果彆扭地看向媽媽,隨後又低下頭來。「同學會那天我騙他要自己回來,結果讓學長送我回來,他知道了沒給學長好臉色看,我就說要他道歉否則不和他去美國……」
三言兩語簡單的敘述完,省略掉他動手打人的那一段,她抬起頭迎視父母不贊同的眼光。
唉!她也不是故意的啊,本來是好意要避免衝突的,誰知道弄巧成拙,自己反而背了個說謊的罪名。
「你怎麼可以騙人呢?難怪阿烈生氣!」貝爸爸首先開罵,不過一想到今天看到的雜誌,又歎了口氣。
「小果啊,你知道阿烈在美國有認識什麼女孩子嗎?」貝媽媽憂心地看著貝知果。
唉!原本以為妥當的未來女婿,忽然間又有了變卦,不論是不是空穴來風,做媽媽的總是怕女兒吃虧。
聽到這話,她驀地笑了,對爸媽的大驚小怪有點啼笑皆非。拜託!只不過是吵架嘛!難不成會有第三者啊!阿烈的定力她可清楚得很。
「我不知道啊,怎麼了,你們有看到了他和其他人在一起啊?」
她失笑地反問他們,想不到父母親卻回給她一個嚴肅的表情,還點點頭。
「你爸說有本雜誌上刊出阿烈帶了一個神秘女子回家過夜,本來我也是不信的,可是……你還是問問好了,若真的有這回事,你們還是盡早分手,花心的男人不可靠哪!」貝媽媽語重心長地說。雖然她也不太相信阿烈會做出這種事,但還是問清楚的好,免得女兒吃虧。
貝知果愣愣地聽完媽媽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鼓說什麼,首先湧上心頭的是不信,不過,看著爸媽堅定的眼神,忽然間她也遲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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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真的!
貝知果躺在房間裡看著手中剛買來的雜誌,三、四張匆促間拍到的照片,還有聳動的標題,那女人銥纖合度的背影和古勁烈明顯保護對方的遮掩動作。
看著照片,貝知果不自覺地苦笑了下。之前也有一些八卦雜誌想盡辦法要拍她,那時阿烈也是這樣為她擋的,沒想到現在女主角卻換了別人。
第一次,她嘗到了嫉妒無情的啃噬,在震驚、傷心過後,湧上心頭的,是無盡的怒火,她知道應該要相信阿烈的,但妒忌卻像根針狠狠扎進她心中,忽然間她明白為何阿烈對學長會那樣激動和憤怒,因為看了這篇報導後,頭一次她也有了想狠狠揍人的念頭,尤其是那個看起來很美麗的女人……
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的貝知果一火起來,馬上拿起電話打給古勁烈,在等待的時間裡,她回憶起往事。就算那晚他再怎麼憤怒,也不能這樣對她。
鈴鈴鈴……
話筒另一頭,古勁烈昨晚因熬到凌晨四點才睡,此刻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卻聽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正大聲地響著,原本打算睡晚一點再練功的,卻讓人吵醒了。
「誰?」他語氣不善地問,身體大張地平躺在大床上,雙眼仍緊閉著。
「古勁烈!」她大喊。
「小果?」古勁烈驀地睜開眼,這一聲大吼將他的精神全喚起了。記憶中小果從來不曾這樣大吼大叫的,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還在睡?波士頓現在應該已經七點了,不用練功嗎?」她記得他的習慣。
聽到熟悉的溫和語氣讓他重新閉上眼。想不到小果打電話來了……他在晨曦的陽光中緩緩微笑。
「昨天比較累,所以晚起了。」
聽到他的話,止不住想像讓貝知果握緊了手機,在氣得發暈之前繼續問:「累什麼?忙著取悅別的女人,所以累到起不來了?」
聞言,古勁烈緩緩睜開眼,原本的喜悅蕩然無存,只餘留驚訝和錯愕在臉上,從來沒想到他心中的乖乖牌會以這種口氣說出這種曖昧的話,一時之間,他也愣住了。
沒聽到他的回答,貝知果的想像力馬上飆到十萬八千里。
「古、勁、烈!你真的帶別的女人回家過夜,我要揍扁你!」她又氣又傷心地大喊。
聽到貝知果在另一頭大叫,古勁烈揉了揉眉心。
「什麼女人?你在說什麼?你又沒來我帶誰過夜?」
聽到他曖昧的話讓貝知果又羞又氣。
「那你說,雜誌內容是怎麼回事?」
「什麼雜誌?」
「自己回來台灣看,不告訴你!」她朝著手機大吼,「你為什麼丟下我……你回來,你回來……不准不理我……」說到最後,連她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大哭起來,對幾日來他故意的冷淡感到莫名心酸。
「小果,你怎麼啦?別哭啊……」
聽到他著急的聲音,貝知果更想耍賴了。
「不管,我偏要哭!你回來,明天就回來!我不要等到下星期才見你……你都不打電話給我……」
「好,我盡量趕時間,有事等我回去再處理。」他馬上決定,末了又補上幾句。「唉!你別哭了,我全身光溜溜的,可沒有手帕衛生紙給你擦。」
聽到熟悉的戲謔傳來,貝知果笑了出來,一個星期來的氣憤、傷心和不解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橫亙在兩人中間。
「哼!誰哭啊!你再不趕快回來,以後不理你!」
古勁烈微微一笑後又閉上眼。
「好,我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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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班,貝知果站在公司的門前看著熟悉的銀色跑車,不禁愣住了。
原來,只要打一通電話就能結束兩人的誤會啊,還是她大吼大叫地破壞形象,讓他不得不回來?
不管了,反正他回來了就好。她笑咪咪地想著。這星期望穿秋水的日子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愛情世界裡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回來了,不是嗎?
「小果,快上車。」古勁烈從駕駛座傾身打開另一邊車門,喚著一直盯著他傻笑的貝知果。
「喔!」貝知果一坐上車馬上用力抱住想念已久的高大身軀,並給了他熱烈的一吻。
古勁烈錯愕地承接美人在懷的喜悅,就在他本能地想回抱她的嬌軀時,她已經退回座位了。
「快開車吧,我們隨便吃一吃就好了。對了,我還要打個電話回家跟爸媽說我不回去吃飯了。」貝知果低著頭繫上安全帶,逕自說著。
一旁的古勁烈挑起眉看著正在翻找手機的貝知果,不發一語地開車上路,他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同了,但又不能確定。
不過想到剛剛那一吻,他微微笑了,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獻吻,雖然距離他的想像還遠,但他還真是樂翻了。
「阿烈,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美國的事情忙完啦?」講完手機,她偏過頭看著他,不禁又傻傻盯著他英俊的面容。
「當然,我是超人。」其實美國的事情早就結束了,之所以拖著不回來也是想給她一點空間。
聽到這麼自負的話,貝知果揚唇一笑,左手情不自禁撫上他握著方向盤的手。
感覺到她的觸碰,古勁烈微微偏頭打量她一臉傻笑的模樣。
「不生氣了?」他問。
「氣什麼?」
瞧她傻傻的反問,古勁烈調回視線專心看著路況。
算了,先吃飯吧!
在美國一下飛機他就在機場看到她所謂的雜誌了,當時他發現有記者跟蹤他,不過他以為是美國小雜誌的記者而已,沒想到還傳來台灣。
「沒什麼。想吃什麼?」
「都好。」她還是直盯著他側臉,小手也依然搭在他手臂上。
「小果,你怎麼啦?」他瞥了一眼放在手臂上白嫩嫩的小手,感到訝異。
怎麼才沒多久不見,她忽然變得這麼熱情,連一分鐘也放不開他?
「沒有啊。」
算了,等一下吃完飯後再說吧!他瞥了她傻愣愣的表情一眼,忽然心情大好。
熱情是吧?待會兒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熱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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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解決掉晚餐後,古勁烈帶著依舊傻傻的貝知果飛車回到他位於台北的住處,正要給她一個重逢的熱情之吻時,忽然,一個模糊的人影閃過她的腦海,驚醒了她渾沌的思緒。
對了,那個美女!那個站在他身邊窈窕的身影是誰?
「你做什麼?還沒解釋呃!」她動手用力推開他厚實的胸膛,別開臉不讓他親吻。
「解釋?」他不在意地笑了笑,順她的意暫時放開她柔美的身子。「你也會生氣嗎?」他不答反問。
「誰遇到這種事會不生氣?」她瞪大了眼睛。
「是誰說會絕對相信我?」他涼涼地說,無視她一臉怒容。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說這個!她從來沒想過他竟會問她生不生氣,若不生氣,那昨晚的氣憤又是什麼呢?
「古勁烈!」
她一拳朝他肚子打去,卻讓他敏捷地接住。
「不是告訴過你握拳時大拇指要收進去嗎?不然容易傷著自己。」他一臉正經地拉起她的拳頭替她矯正,還示範了一次正確握拳方式。
她微愣地看著他糾正自己,在看見那過於燦爛的笑容時,她怒氣陡升。
「你——」另一拳再度襲來,依然讓練家子接個正著。
「啊!對,就是這樣,不過力道要再強些,這樣才有攻擊力。」他十指大張握住她的拳頭後收起,將她的手包在掌中。
看他嘻皮笑臉的樣子,貝知果怒火更熾。
可惡!動不了手,那她就動腳!
她狠狠一踢,卻讓古勁烈一個反身制住,兩人倒在長沙發上,貝知果讓他壓得動彈不得。
「喲!」他咧嘴一笑,笑得惡劣。「就這麼幾招,看來我得抽空教你一些防身術才行,免得你毫無招架之力。」
「你故意的!」看出他笑容下的得意,她瞠大了眼不敢置信。
「沒錯。」他大方承認。
「為什麼?」
「你說呢?」
「看我生氣你很高興,所以一去美國你就……就……找別人?」她急切地問,對他的滿不在乎突然感到心慌,她委屈地扁起嘴。
「同樣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是不是很難受?」他收起不正經的笑臉,輕撫她的臉蛋。「那晚我也不好過。」
沒有假裝聽不懂他說什麼,貝知果黯然垂下眼眸。
「你還氣那天的事啊?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開始我是想避免誤會才騙你,以後我絕對不會了。」她抬眼偷偷覷他一眼。「而且,我星期日還去了機場,是你不等我的。」
說到這裡她不禁小聲埋怨起來,那受委屈的表情惹來他爽朗一笑。
「好,那我們一人一次抵銷了。」
「什麼抵銷?你還沒說那是怎麼回事?」她用指尖戳他的胸膛。
「你也認識她的。」
「我認識。」她在腦中迅速搜尋,可想到的答案都讓她怒由心生。難道是那些大明星?還是千金小姐?「是誰?」沒興趣跟他玩猜猜看,她只想馬上、立刻知道人名。
「她呀……是你曾經說過最美麗溫柔的女人了,你忘了嗎?」他輕笑。
她不敢置信地瞪他,「你還敢誇她美麗溫柔?」都這個時候了他還這樣說!
捏了她直挺的鼻子一下,他笑問:「生氣啊?」
「古勁烈!」打不到他,她乾脆狠狠咬他肩膀一口。
「好啦,不跟你說笑了,瞧你氣的。」他又摸摸她漲紅的臉才笑道:「她是我媽,你不是說過她溫柔又美麗,我不過照著說你也氣。」
她一愣,驚呼一聲,「怎麼可能?那背影明明就是個年輕女人。」
「背影嘛,因為那天媽臨時說要來看我但又沒化妝,說什麼也不肯讓人拍到,我這個做兒子的也只好替她擋了,誰知道狗仔隊竟以為那是什麼神秘佳人的,我想我媽要是知道了一定開心得很。」女人最在意這種年齡問題了,忽然間年輕了幾十歲,任誰都會開心。
「伯母?」貝知果眼神晶亮地閃爍了下。「哇!想不到伯母這麼多年來依舊維持這麼窈窕的身材,真是太令人羨慕了。」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什麼似的又瞪向他。「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哭那麼久。」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回台灣看見雜誌才曉得,不過,這也值得了,能讓你開竅。」他直笑道。
放鬆了心情,她抬起下巴哼了聲,不正面回應。
什麼開竅?說得彷彿她之前都冷血無情的樣子。
「昨晚你在吃醋?」他心情極好地問,第一次瞧見她這模樣,讓之前不滿的情緒迅速被安撫。
「廢話!你是我的,我不放手,也不准你放!」她大聲說出想了許久的心裡話,以往瞧見情敵能無動於衷,是因為他的態度總是冰冷,現在看到他對別的女人溫柔呵護,她只有一個想法,要把他搶回來不許任何人覬覦。
果然,情人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三人行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她沒料到,方纔還一臉正經的古勁烈在聽到她的宣告時,竟猛地壓下身來熱烈親吻她,而且他的一雙手還不規矩地亂來。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正好打在那覆上渾圓胸部的巨掌上,讓過度興奮的男人拾回一點理智。
古勁烈將手移至安全地帶後又親了她一下,才抬起頭對著正瞪著他的貝知果認真道:「你終於明白了,我等了很久很久。」
「阿烈,你在說什麼?又等什麼?」
「等你愛上我。」他凝視著她疑惑的表情,忍不住低頭親吻那令他著迷的紅唇。
「唔……」好不容易等到他稍稍放鬆一點時,她隨即用手掩上他的唇,免得他又不規矩。「我本來就愛你了,難道交往以來我對你說的情話你都不相信嗎?」她眉宇間透著黯然。
只不過說了一次謊,她就變成放羊的小孩了嗎?
「我相信,但不認為以前你是真的將我放在心上,你只是回應我而已。」見她又要反駁,他繼續道:「從小到大,每當我見到圍繞在你身邊的男生時,總是忍不住上前痛打他們一頓,但你,見到我身邊有任何女孩子時,卻總是漠不關心。即使到我們交往之後,你仍是如此,我感受不到你的在乎,你懂嗎?」
「我不是不在乎,是你對她們冷淡的態度真的讓我很放心,而且我也知道你討厭花枝招展的女人,所以才不聞不問的嘛,不過,那天和學長的事的確是我不對,對不起……」
聽他這樣一說,她心裡的愧疚更深了。她只不過聽到些流言就那樣失控了,那阿烈那天聽到她的玩笑話不就更傷心?
「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和你分開的這幾天,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好,昨天一看到那則消息,我又氣又傷心,很想一拳揍扁你,還有那個女人。」她抱緊他。
「原來你是因為分開才知道我的好啊!那樣也不枉我在美國受的那些罪了。」難得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古勁烈掩不住欣喜,不過聽到她想打人,他不禁失笑。
「你在美國哪裡受罪了,受罪的是我吧?」她埋在他肩膀裡低聲道。
「你受罪?這樣也好,這代表你也離不開我。」他打從心底滿意起來。
「你很高興啊?」她瞇起眼問他,突然間對他的白牙感到礙眼。
「為什麼不高興?天知道我等你等多久了,從小……」古勁烈騫然住口,猛然驚覺他剛剛說了什麼。
看到她頓時由懷疑轉為明白的眼神,他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潮。
「從小就暗戀我,是不是啊?」看他突然僵成石雕像,她忍不住發笑地接下去,感覺扳回了一城。「原來你小時候就喜歡我呀!怪不得老是要欺負我,還愛恐嚇我,咦?剛剛我似乎也聽到你說從小就愛打跑我身邊的小男生,呵呵……原來如此啊!我就說嘛!我怎麼會一畢業要工作就剛好做你的秘書,肯定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呀?還有啊!那個——唔……」
上一秒她還兀自說得正開心,對他僵硬的表情視而不見,下一秒卻被他狠狠吻得七葷八素的,讓她拚命推也推不開。
在古勁烈認為「懲罰」足夠時,他才緩緩抬起頭。
「很得意是吧!現在知道我的秘密了,以後你想跑也跑不掉了,你可以開始想想以後該怎麼補償我。」他話中的威脅恐嚇不言而喻。
貝知果不怎麼擔心地笑了笑,「阿烈,以前那麼小什麼都不懂,你怎麼能堅持下去呢?何況……我對你又不是很好。」想到以前她一直認為他是惡魔轉世,她更慚愧了。
古勁烈但笑不語,只是直直地盯著她泛紅的臉蛋。
「說嘛!」她扯了扯他的衣服。
古勁烈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拉著她起身坐好。
「第一次你傻傻的拿藥給我時,我就注意到你了,後來陪著你上下學,走著走著,感情就這麼培養出來了……」頓了一下,他摸摸她長到肩膀下的頭髮。「當然,你老是一副有禮貌的樣子,也讓我喜歡捉弄你,可能我內在的確潛藏壞因子,所以才會讓你把我看做惡魔吧,唉!如果當時我斯文一點,你就會早點喜歡上我了。」他似真似假地歎道。
貝知果聞言噗哧一笑,「還想裝斯文騙我!你行嗎?你以為最近兩個月來你越來越囂張的行徑我不知道嗎?你以為公司裡的男同事看見我就躲得遠遠的,我會沒感覺嗎?」靠著他結實的肩膀,她閉上眼輕聲道:「我愛你,除了愛你的體貼,自然也愛你的霸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回想童年時光,他的威脅恐嚇,她的耍賴膽小,不禁讓她漾起一朵笑花在臉上。
「當然啦,誰教我從小讓你欺壓慣了,不習慣也不行,反正我想跑也跑不了。」
「你知道就好。」他滿足地舒了口氣,隨即皺起眉道:「你那個學長還有騷擾你嗎?」
「什麼騷擾?他只是問候而已。」看到他怒氣再次浮現,她微笑說:「不過那晚他嚇都被你嚇跑了,我看以後他恐怕也不敢找我了。」
古勁烈不置可否地哼了聲。「算他識相。」他一點也不後悔揍那男人兩拳。「那你……還堅持嗎?」
堅持什麼?堅持要他道歉嗎?
想到這裡她輕輕一笑。
「當然……」她拉長尾音,笑看他忽然變得鐵青的臉色。「不堅持了,因為我也感同身受。」
對不起,學長,只好委屈你了,因為生平第一次她也有了想打人的念頭,所以自然也不能怪阿烈了,看吧,她也是很有同理心的。
感同身受?聽到這句話他勾起嘴角。
「難不成你真想打人?」他揚了揚眉,仍是不太相信彬彬有禮的她也有暴力傾向。
貝知果聳了聳肩,「你教的啊!我只是有樣學樣。」她全推到他身上去。
看著她撒嬌的神情,他寵溺地低頭親她一下。
「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抬眼迎視他熾熱的眼神,她忽然心跳加速。
「已經很晚了,我……我要回去了,我爸媽明天要出國去玩,那是……上個月就預定好的……我想幫他們整理一下行李,我……我不能接受婚……婚……」婚前性行為這五個字突然哽在喉裡說不出來,她只能無助地看著他。
聽到她緊張地連說話也結巴了,古勁烈忍不住低笑出聲。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沒想到你真的被我帶壞了,還是……這是你潛藏的本性?」他調侃道。
事實上他也沒打算要這麼快,他是瞭解小果的,他知道她一向保守,也打算尊重她,再說,要不了多久她的身心都會屬於他的,只要再一點時間……
「才……才不是,是你用那種眼神看人,所以我才以為你想要……想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她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解釋,沒想到卻讓身旁的男人笑得更大聲,因此她掄起拳頭再度揮去。
「哈哈哈……」他一邊大笑一邊伸手擋住,最後乾脆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防止她蠢蠢欲動的拳頭又要揮來。
「不要笑了,再笑我要回家不理你了。」
「好,不笑……」下一秒他又恢復原先的慵懶,只是眼中仍是帶著笑意。「其實你說得也沒錯,我是那樣想過,而且不只一次了……」他頓了下,好笑地看著懷中的人兒因他的坦白再度紅了臉。「不過,剛剛我不是想這個。」
「啊?」
「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