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司命輕歎了聲,原本他以為股東大會會在傍晚之前結束,他訂了飯店的房間,要和茵茵共享一頓燭光晚餐,再度過一個浪漫夜晚……
事先沒告訴她,是想為她製造驚喜,現在……這麼晚了,不知道她吃過晚餐了沒?該不會傻愣愣地,想要等他回去再吃吧!
打了幾通電話給她,家裡電話沒人接,手機也關機中,他想,她可能是等他等到肚子餓了,帶玉堂出門去吃飯,忘了把手機帶出門去。
正當永司命要回去接他們過來飯店時,飯店的主管急急跑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了些話——
「誰讓她進去的?」永司命的臉上有著不悅的神情。
「永先生,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是飯店的員工……」
「好了,沒事了,這件事我去處理。」
回過身,永司命搭著飯店的電梯,直上他所訂房間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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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用玫瑰花的花瓣排成的一個大心形的形狀,刺傷了思可琦的眼睛。
她恨恨的瞪著那些嬌貴的花瓣,直到推門聲傳來,她立刻瑟縮著身子,蜷縮到牆邊去。
「你進來這裡做什麼?」關上了房門,永司命臉色鐵青的質問她。
「司命……」思可琦抬眼,臉上少了平日的銳氣,添了一些恍惚茫然的神情。「司命,救我——」
「先回答我,你進來做什麼?」他是發現了她的異樣,但有些事,他得弄清楚。「你怎麼知道我訂了這個房間?」
連阿瓠都不知道他訂房間的事,她不可能打聽的到。
思可琦虛弱的靠著牆站起,她輕搖著頭。
「我不知道你訂房的事,我是來找你的,櫃檯人員告訴我,你在開會,請我先進房間來等你……我想是櫃檯人員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思可琦真不敢相信,她的計劃已堪稱完美了,還遇到糊塗的櫃檯人員幫她一巴。
原本她只是來找他的,但卻在櫃檯人員的推波助瀾下,順利和他進了同一間房一這下子,這齣戲,可愈來愈有看頭了!
永司命相信她所說的。之前他來開會,思可琦總
會到飯店來,和他在飯店的餐廳一起吃晚餐,這也莫怪櫃檯人員會誤以為他準備的燭光晚餐,是要和她一起享用的。
「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外面談。」
「好。」思可琦沒有異議,垂頭走著。
她走前,他走後,門一開,突然她腳一軟,往後跌入他的懷中。
「怎麼了?」
「沒什麼,大概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餓得頭昏。」
「那到餐廳去吧!」
在進入餐廳之前,他又打電話給茵茵,她還是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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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永司命皺著眉頭,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思可琦。她看起來心事重重,和平日亮麗自信的她,截然不同。
「我……」
「有什麼事,你快點說,我……我還有事。」
「你要陪茵茵吧?」思可琦苦笑。「我知道你和茵茵的事,我只能說,茵茵很幸福,她能擄獲你的心。」
「琦琦……」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的有感而發,並不是想佔你的時間。」拿著刀子,切了一小塊牛肉。「我想,你也知道我和銀行小開陳家公子交往的事。」
永司命點點頭。報章雜誌上的報道,很難不去注意。
「你知道嗎?他有吸毒的習慣。」思可琦的音量提高了幾度。
看到餐廳內其他客人投射而來的目光,永司命從容的提醒她——這是公眾場合,你的音量要降低一些。」
思可琦降了音量,但難掩激動的神色。
「他吸毒吸上癮,他老爸不給他錢,只會找我借,說借是好聽一些,他根本……根本是在勒索我……」,說到此,思可琦哽咽著。
她說的這些是實情,原本她是看上陳家公子家財萬貫,哪裡知道,那傢伙吸毒,家裡控制他的金錢來源,她沒從他身上撈到錢,反倒還賠了一些。
原先她是把給陳家公子的錢,當做是一種投資,心想,總有一天,陳家公子會有權動用到銀行的錢,到時,她會毫不客氣的把他的錢吸乾——
但她卻發現他又在外頭交了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琦琦,你是聰明人,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替你拿主意吧!」
「我知道。我是想離開他,可是他……他……」思可琦放下刀叉,掩面痛哭。「他是個禽獸,他……他居然把我和他在床上做的事,錄了下來,他說,如果我要分手,要給他一千萬,否則……否則他就把錄影帶賣給雜誌社——」
這些是真的。但思可琦卻要反將陳家公子一軍,敢威脅她,她會要他身敗名裂!
「你要我怎麼做?」永司命雙手環胸。再怎麼說,思可琦都算是他和金匱的朋友,這件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司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思可琦抖著雙手。「這些天,我吃也吃不下,想到那卷錄影帶隨時會曝光,我……」
「你去報警吧!」
「不可以!一報警,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羞愧的垂下頭,思可琦一直搖著頭。「你也知道我代言珠寶簽了形象約,如果我在這一年內,做出了嚴重破壞形象的事,我要賠一千萬的違約金。」
永司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沒有電話進來。茵茵沒聽到他的留言嗎?她還沒回家嗎?
一心只想趕緊回去,永司命抬起頭,沉著聲道:「找一天你約他出來,我來和他談。你可以自己回去吧?」
思可琦點點頭。她看得出來他急著想走,她不會笨的纏住他,惹他心煩。
「那好,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嗯,再見!」
看到永司命離去,思可琦握著刀叉,使力的在牛肉上劃了一刀,嘴角的笑容斜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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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房間裡,茵茵反覆思考著思可琦和她說的話。
原來,她真的是介入者,真的是破壞思可琦和司命的第三者?
不,事實上,她也不算破壞他們,因為他們根本沒分開——而可悲的是,她充其量只是如思可琦所說的
「沒有名分的小老婆」。
想到日後,她永遠只能站在角落,看著他們夫唱婦隨,看著他們公開的恩愛,看著他們的孩子,正大光明的喊他「爸爸」……而她和他的孩子,卻永遠不能對他喊一聲「爸爸」!
「不,這不公平」
茵茵哭著,她不要她的孩子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她要當機立斷,她不要成為這荒謬鬧劇中的傀儡。
對,她不嫁給永玉堂,她是有善心照顧他,但並不代表她願意嫁給他!
終身幸福的事,怎麼可以如兒戲?!
屋外有車聲,應該是他回來了,她要和他說清楚
下了床,走到房門口,她的腳步頓停。
真的要和他攤牌嗎?真的打算永遠都不見他了?
茵茵遲疑了。方纔的決心,過不了這二道房門、過不了她的心……
背貼著房門,她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滴滴落下,撒在她的身、撒在她的心……
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鎖了門,急急的回到床上去。
半晌後,一陣敲門聲傳來——
「茵茵,你睡了嗎?」房外,永司命壓低著聲音問。
茵茵窩在棉被裡,無聲的流著淚。
沒聽見回答,房外的永司命又問了一遍:「茵茵,你睡了嗎?」
不想讓他等太久,不想讓他聽到她在哭,她刻意壓低聲音,悶著聲道:「嗯,我睡了。」
「對不起,因為臨時有事,所以回來晚了。你們吃過晚餐了吧?」他關心的問。
「嗯。」
聽到她悶著聲,他想,她大概真的是被他吵醒的。
「沒事了,你睡吧,晚安,明早見。」
她把門鎖著,不讓他進去,說真的,他有點擔心她是不是生氣了?
明天一早,他再向她解釋好了。
去看看玉堂後,他又打電話給飯店的主管,取消訂房,之後,他到另一間小客房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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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最早起床的是玉堂,他喃喃地念著肚子餓,茵茵把門鎖著,尚未起床,他去搖醒永司命。
「茵茵還沒起床嗎?」伸手抓來放在床邊的手錶,精密的儀器顯示著九點整。「都九點了?」
這麼晚了,茵茵還沒起床嗎?皺著眉頭,永司命擔心茵茵是不是感冒了?昨晚她很早就睡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沒起床?!
走出客房,永司命先去敲茵茵的房門。
「茵茵,你起床了嗎?你是不是感冒了?還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傷心的哭了一夜的茵茵,又累又困,爬不起床來,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她躺在床上,咕噥的說道:「我沒事,只是想多睡一會兒。」
「你確定你沒事?」聽到她困聲的回音,他安心了些。「那好,你睡吧,早餐我來發落。」
捲起袖子,他摸摸玉堂的頭,進入廚房,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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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荷包蛋、一杯牛奶,永司命正要坐下,和玉堂一起享用營養的早餐時,他的手機鈴聲陡地響起。
回到客房內找到手機,接聽了之後,他的神情沒了做早餐時的輕鬆。
「茵茵……」
他走到茵茵的房門外,本想敲門,但想了想,他還是別吵到她,讓她再多睡一下好了。
「玉堂,吃飽了嗎?哥哥要帶你出去。」他一進到廚房,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全被玉堂一個人吃光光。「哇,玉堂,你這麼餓啊?連我的分,你都把它吃光,牛奶也喝的一滴不剩!真是的,有點手足之情好不好?」
吃的飽飽的永玉堂,朝他咧嘴一笑,永司命也回他一笑。
「好了,我們走吧,別吵到茵茵睡覺。」
拉著玉堂,永司命打電話給永氏的一名主管,要他派人來接玉堂,他則要趕去辦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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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的一大篇幅,全都報道著昨晚名模琦琦,和南部第一大財主的永氏企業總經理永司命在飯店幽會。
茵茵看著報紙上的照片,明顯是被偷拍的,司命在飯店房間門口親暱的摟著思可琦——
她以為,她已認命的接受一切了,以為思可琦告訴她真相後,對於這類的事,她不會再有任何感覺,畢竟昨晚那一擊,她已感受到至極殘酷,不是嗎?
一顆被重重擊碎的心,還會有感覺嗎?
答案是——會。
看著報紙上他們親暱的照片、他們一起吃晚餐,思可琦似乎在傷心……
整篇報道的一角,有著一張思可琦和某銀行小開,一起參加派對的親密照片,報上大致上寫的是,因為銀行小開對思可琦並不好,所以思可琦和前男友舊情復燃。
收起報紙,她不想看,多看多傷心,只有她知道,思可琦為什麼會和司命在飯店,又為什麼會在用餐的時候,露出傷心的表情。
茵茵進到廚房,在冰箱裡拿出敷眼袋,她不要讓司命看到她哭腫的雙眼。
靜靜的躺著,冰涼的敷眼袋涼透她哭腫的雙眼,也涼透她的心。
細細思量了一整晚,她清楚思可琦所受的委屈真的不比她少,思可琦都能為司命忍了下來,她一樣也可以呀!
和思可琦比起來,她真的算……算幸福吧!
至少,今天在報紙上被大肆渲染成水性楊花的人,不是她,而是思可琦。
她不能離開司命,如果她離開,那司命對她下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費了;她不能離開司命,否則思可琦遭受的委屈,換來一場空,怎值得?
她不能離開司命……真的不能……她一離開,玉堂會沒有妻子,永爸和永媽會擔心的急白了頭髮,還有她哥的工作,可能又會沒了……哥的工作沒了,即將出生的孩子沒有錢買奶粉,她爸媽的頭髮,可能會和永爸和永媽一起白掉……
找了許多、許多的理由,她只想用這許多的理由,把她不想離開他的惟一理由組團團圍住。而她不想離開他的惟一理由很簡單,只是因為她愛他、深深地愛著他,她不要離開他……不要……
他打過電話,說他要回來了。在他回到這裡之前,她一定要調整好心情,讓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她的快樂、她的幸福,只限於他和思可琦結婚之前,她要當個快樂又幸福的小女人,因為這是她一生惟一一次的初戀,她有權利追求屬於她的初戀甜蜜,至少,她要為自己的犧牲,換來一句——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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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報紙上的報道,永司命急著想向茵茵解釋,一進門,看到特地打扮一番的茵茵,他愣丁下。
「茵茵……你好漂亮,你要出門嗎?」
茵茵微笑的點點頭。「是啊。」她走過來,挽著他的手。「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餐,而且要去很浪漫又很貴的地方吃,重點是,你必須付錢。」
永司命皺起眉頭。「當然沒問題。可是,你今天沒看報紙嗎?」
「我看到了。」茵茵噘著嘴瞪他。「昨晚我等你很久,你居然和思可琦去享用燭光晚餐……」
「我有打電話回來,但你沒接,而且,我和思可琦
「我沒生氣啦!」拉了一個笑容,把心酸逼進心底的角落,只讓燦爛甜美的笑容,浮現在臉上。「走吧,我肚子好餓。」
她特地化了妝,因為要掩飾眼下還未消退的浮腫。
「茵茵,你真的沒生氣?!」他和她一起走出門時,他細細的審視她臉上的表情,真的看不出她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我沒生氣,你好像很失望。」她瞪了他一眼。「好吧,我有一點點生氣,這樣可以嗎?」
「還算差不多!」
他笑了笑,挽著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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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的西餐廳,符合茵茵要求的又貴又浪漫。
雖然她真的沒生氣,但他還是把思可琦的事,向她說了一遍。
「……我幫她處理這件事,你會不會不高興?」他問。
茵茵搖搖頭。「不會。我認為你應該幫她的。」這是她打從心底說出的話。
畢竟,思可琦是為了他,才會和那個銀行小開交往——雖然她並不確定他說那個銀行小開威脅思可琦的事,是真是假,但無所謂,只要是思可琦的事,他都必須去,哪怕只是思可琦想和他獨處……
她現在能夠體會到思可琦的心情——盼望能和深愛的男人,多一點相處的時間。對她而言,她和他相處的機會,會一天天的減少……
「茵茵,你在想什麼事?」
「呃……我……沒有……」她露了個淺淺的笑容,凝眸望著他。
從現在起,她要記住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神情、每一回望著她的深情,他是她戀情的記憶寶盒裡,惟一的最初、也是最終、更是最美……
「司命,你愛我嗎?」她的水眸漾著笑容,輕輕柔柔的問他。
「當然愛。」他拉起她的細白玉手,將她的手翻過來,在她的手掌心中親吻了一下。
曖昧的觸覺,在她的心湖中翻起了波浪。
抽回手,她羞紅了臉。
「我不介意你再問我一次。」他低聲笑著。
他感覺到她似乎對他的愛,有那麼點……很難說的明白,雖然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但他覺得她彷彿有一點小小心事一般。
他看著她,笑了笑。或許是她愛情小說寫多了,難免會有些多愁善感吧!
「為什麼笑?」茵茵納悶的看著他。
「我……」他正要說,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想關機,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者是思可琦——
「喂——」怕她有什麼意外,他最終還是接了。
「你怎麼了?」
手機貼在耳邊,永司命的兩道濃眉,緊緊皺起。
「好,我等一下會過去。」
關了手機,永司命對她露出歉意。「茵茵,我……」
「是思可琦吧?」茵茵淡然一笑。「你去吧!沒關係,反正我也吃飽了。」
她真的不介意他去找思可琦,只是,她控制不了心頭湧出的酸澀。她的雙手,在桌子下,茫然的絞著。
「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她點點頭。「你說。」
「請你幫我帶玉堂回南部去,他在台北,我辦事會分心。」他和她一向離開座位,摟著她的肩。「你也知道,除了永家人之外,只有你能搞定玉堂,我也信任你。」
他說完,轉身刷卡付賬。
看著他的側臉,她多想告訴他,她想照顧的人不是玉堂,而是他。
但她能嗎?能嗎?
他轉過頭來看她時,那些該吶喊出的話,在對上他的黑眸時,卻化成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想,她還缺了一味名叫「承擔失去愛情的勇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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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永司命趕到思可琦的住處時,客廳內的東西摔得滿地,思可琦的臉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發生什麼事了?」永司命的眉頭皺起,兩手頂在臉上,環視著四周。
「司命……」思可琦顯坐在沙發旁的地上,哭聲連連。
他走過去拉她站起身。「姓陳的打你?」
他一問,她哭得更傷心。
坐到沙發上,思可琦哭的一抽一抽的。「他……是他……早上他原先說要來的,可是他一聽說是你,便藉故不來——」
這點,早在她預料之中,她就料定那傢伙沒膽來和司命談判。早上,她之所以叫司命過來,純粹只是測試他是不是真的關心她的事,沒想到他真的來了,那就證明,他還是關心她的。
就算她毀了形象,必須賠一千萬的違約金,他也一定會拿錢幫她的!
這下子,沒有後顧之憂,她可以玩得更盡興了!
「你回去後,我看著報紙,愈想愈不對,所以打電話問他,偷拍的事,是不是他叫人做的?他沒有否認,還說,是他做的又怎樣,他就是要破壞我的形象,讓我違約,還要讓我無法在時尚界生存……」
她哽泣著。「我生氣,罵了他幾句,沒多久,他就跑來我這裡,把客廳弄得一團亂,還……還動手打我……」
「我帶你去醫院擦藥,再請醫生開一張驗場單。」
「不要。我已經自己擦過藥了……我……我不要出去。就算我丟了工作,以後真的不能走秀,我……我也想維持我最後的尊嚴,我不要讓別人看到我的狼狽樣。」
他點點頭,不強迫她。
拿出手機,他按了阿瓠的名字,撥出。「阿瓠,馬上到台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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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茵茵和玉堂平安到家後,永司命接到阿瓠的電話,聲稱人已抓到,等候他處置。
他叫阿瓠把人帶來思可琦的住處。
阿瓠一進門,一個臨時菲傭看到一群人進來,嚇的躲進客房去。
「老大,琦琦請了菲傭啊?」
「是我臨時調來的。」永司命看向阿瓠的身後,陳姓小開嚇的手腳發軟。「錄影帶呢?」
「我……我已經把錄影帶交給他了!」陳姓小開指著阿瓠。
「什麼他啊他的,要叫瓠哥,懂不懂?」阿瓠欺近他,眼露凶光。
「是、是,瓠哥。」陳姓小開乖乖的喊了聲。「我……我可以走了吧?」
「急什麼?你叫我一聲瓠哥,我是沒錢送你禮物,但至少,我會請你喝一杯茶。呃,你習慣喝什麼?凍頂烏龍好嗎?」
「阿瓠——」永司命低沉的聲音,打斷阿瓠的玩興。「把錄影帶拿給琦琦,讓她確定一下。」
「是。」
阿瓠要敲琦琦的房門時,方才躲進客房內的菲傭走出門來,有禮貌的對他行個禮,指著錄影帶,再指著她自己,又指向房內,示意由她來送進去。
阿瓠點點頭,把錄影帶交給她。
「這是你做的?」永司命把今天的報紙,攤在陳姓小開的面前。
「什麼咽,原來是你幹的!你好大膽子,連我家老
大你都敢叫人跟蹤偷拍!」阿瓠拉著陳姓小開的耳朵,氣呼呼地。
「我沒有,不是我……」陳姓小開猛搖著手。「真的不是我,永老大,我沒那個膽!」
「在我家老大面前,你還敢狡辯!是男人就承
認!」阿瓠的拳頭頂在他的鼻子上。「你真的是有偷拍的興致耶,跟女人在床上做事你也拍、別人到飯店你也拍……你說,在捷運站內,偷拍女生裙下春光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我承認我喜歡邊做……做事邊拍,但其他的,我真的沒做。」
「你還……」
阿瓠的拳頭壓住他的鼻樑,正想再逼問他,菲儡走過來,點點頭,表示錄影帶是真的。
「關於你打傷思可琦的事,你要怎麼解決?」永司命交疊起雙腿,兩手橫放在沙發上端,目光如炬的盯著陳姓小開。
「什麼啊,你這麼可惡,連女人你都打?難怪琦琦一直不敢出來。」阿瓠咬牙瞪眼。「你他媽的,有種你就打男人,打一個女人做什麼!」
陳姓小開兩眼茫然。「我……我沒有打她……真的沒有……」
「有就有,幹嗎這麼不帶種?」
「我警告你,不准再打女人,否則,我絕對不放過你!」永司命嚴厲的警告他。
「我沒有,真的沒有……真的……」
「你是豬腦袋啊!我們永氏畜牧場裡的豬,都比你聰明幾百倍。」阿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老大這麼說,是要你發誓,老大要原諒你了!」
「喔,是、是……我……我絕不會打女人的。」
「你走吧!」永司命不耐煩的下令。
這種男人,小奸小惡的事,他或許會去做,但是永司命垂眼沉思著。
「老大,放他走,然後呢?」
「你先在這裡守一晚,我要去茵茵那裡。」永司命起身,臨走前,回頭看了菲傭一眼。「她才來台灣沒多久,別戲弄人家。」
「是,遵命」阿瓠也回頭看了菲傭一眼。「老大,她真可愛。」
永司命瞪了他一眼,見他收斂了嬉皮笑臉,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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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下待了兩天,茵茵再度回到台北。
這幾天,她接到永司命的電話,都推說有事在忙,她渴望見到他,但卻也怕見到他。
煩擾的情緒,讓她暫時選擇逃避。
「茵茵,你回來了。」蘿樺抱了一大袋的東西,向她打招呼。
「蘿樺,你買什麼東西?」茵茵走過去,幫她拿車上的一袋水果。
「全是一些吃的。我剛完稿,心情不錯,想下廚煮東西,剛好岑思也有空,我們要一起包水餃,你也一起來。」蘿樺抱著東西往裡邊走。
「茵茵,幫忙一下,叫岑思過來。」
「喔,好。」
茵茵提著水果,走到隔壁去按門鈴。
她呆望著蘿樺的背影,心中感慨。明明都是一樣在談戀愛,蘿樺看起來就幸福多了,春風滿面的,而她!唉,滿腹心酸淚呀!
茵茵站在門外,等岑思出來,兩人一起到蘿樺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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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高麗菜,蘿樺手拿著菜刀剁著萊。「茵茵,永司命他這兩天都有來耶,他不知道你回去了嗎?」
「他知道啊。」茵茵把絞肉放人盤子裡,輕應了聲。
「茵茵,你是不是有心事?」岑思拿著一張報紙鋪在桌上,把包水餃要用的東西全擺上。
「我……沒……沒有啊。」
蘿樺拿著菜刀走向她。「高茵茵,從實招來,有什麼心事快點說!」
方才在門口遇到茵茵時,蘿樺就覺得茵茵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所以叫她進來一起包水餃。
「蘿樺——」看到鋒芒畢露的菜刀逼在眼前,茵茵退了一步,輕笑著。「我……我哪有什麼心事?」
「你不說,我要猜了!」蘿樺把菜刀放下,雙手環胸,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茵茵,是不是……你有了?所以你很煩惱?」
「茵茵,真的嗎?」岑思也覺得蘿樺的猜測不無可能。「這算喜事吧,只要你們結婚,一切就皆大歡喜囉!」
「不……不是啦」茵茵急急的搖手。
「是不是永司命不認賬?」蘿樺把剁碎的高麗菜,放到桌上。「這是你還沒和他說?傻茵茵,這種事一定要讓他知道,有了孩子,他也該負責的。」
茵茵坐下來,拿了一張水餃皮。「真的不是你們猜測的那麼簡單。」
「是報紙一那件事吧?」岑思小心翼翼的問。
「可是,昨晚我有遇到永司命,他說那是誤會,而且你相信他。」把壓水餃的模型器拿過來,蘿樺兩眼盯著茵茵看。「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的事,但我相信永司命,他在說話時候的眼神,沒有一絲虛假。」
茵茵歎了聲。「這件事情很複雜,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用你的嘴巴說。」蘿樺說。
「茵茵,我們都希望你快樂,也許我們幫不了什麼忙,但是,我們可以提供意見。」岑思柔柔的道。
是啊,她真的需要有人幫她拿主意,雖然她打定主意,要留在司命身邊,但總是心憂憂地……
蘿樺敏銳、岑思細膩,她們應該會對她提出中肯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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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茵茵把思可琦告訴她的那些事情說了一遍後,岑思感到愕然,蘿樺則是輕蹙著柳眉,輕輕地笑了起來。
「蘿樺,你是不是笑我笨,被騙了都不知道?」茵茵早知道蘿樺會有這種反應。沒辦法呀,她又沒蘿樺的聰明,對愛情不夠敏銳。
「我是真的笑你笨!」
「蘿樺,別這樣。」岑思拉拉蘿樺,示意她別再笑茵茵了。
「岑思,你該不會也相信真有這種事吧?」
「蘿樺,我說的都是真的。」茵茵焦急的聲明。「我不是在和你們說笑的!這是正經事!」
「茵茵,你真的當真?」蘿樺歎笑著。「這種荒謬的事……」
「它是真的」茵茵愁著一張臉。
「我說它是假的!」蘿樺尋求決定性的一票。「岑思,你呢?你認為這件事,是真是假?」
「我……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耶!」岑思很難下定論。「可是,好像……又不無可能。」
蘿樺把餡放到水餃皮上,再把壓水餃的模型器閩起,用力一壓,一個完美的水餃成形。
「請問你們兩個,真的是愛情小說作家嗎?你們是製造故事的人,不是聽別人在製造故事。」把完美成形的水餃擺放在盤內,蘿樺又歎氣又搖頭。「親愛的茵茵小姐,我們來打個賭,好嗎?」
「打賭?賭什麼?」茵茵提不起勁,她現在哪有心情和她打賭。
「我賭這件事是思可琦在騙你的,如果是對的話,你從下個星期到我下一本稿子寫完之前,都要負責我的三餐。」
「蘿樺,為什麼你確定思可琦是在騙茵茵的?」岑思眉頭輕攏。「思可琦她費這麼大的工夫……」
「岑思,你太善良了,情場如商場,你總該聽過吧?我沒什麼證據,只是直覺是思可琦在編謊言;還有,就偏偏那麼剛好,有報紙登出偷拍事件,如果不是刻意安排,怎麼會這麼巧?」
岑思點點頭。蘿樺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有理。
「可是思可琦為什麼要自己安排跟拍事件?就算她能打擊到茵茵,破壞茵茵和永司命的感情,跟拍事件對她的形象,其實也是一種傷害吧!」
「我不是思可琦,我不懂,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想法。」
「你們說的都是假設的,也許……」
「也許是真的?那好,如果思可琦說的那些是真的,那你就離開啊,幹嗎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去犧牲?」
「可是,我……我不想離開司命。」
「什麼?大聲點,沒聽見!」
「我說,我不要離開司命!」
「為什麼?他設計讓你當他弟弟的老婆,你不生氣嗎?」
茵茵搖搖頭。「我只是覺得……覺得……他不應該這樣對我。」
「對,沒錯。他是混蛋,你應該生他的氣。」
「可是,我沒生氣。」
「你不生氣,那換我生氣了——」蘿樺呼出一口長氣。「想吃水餃,就要自己包,別杵著不動!」
「對不起,我……我只顧著說話,忘了要包水餃。」茵茵埋頭,努力的包起水餃。
「茵茵,你可以再笨一點。」蘿樺和岑思相視一笑。「我和岑思要出去買東西,十分鐘後回來,希望你已經包好了。」
蘿樺又對岑思說道:「岑思,我懷疑有人是想等我們把水餃全包好,他再來吃現成的,我們千萬別讓他如意,對不?」
「沒錯。」岑思笑著附和。
「岑思、蘿樺,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幫忙的,我只是在想事情,我……」茵茵抬頭急忙解釋,卻看到廚房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司命……你……你怎麼來了?」
原來蘿樺說的那個不幫忙包水餃的人,指的是司命不是她。
「我聽你爸說你上來台北了,我來找你,沒看到你,本來是想過來問蘿樺,門沒關,我就自己走進來,就聽見你的聲音……」
「你都聽到了?」
永司命面色沉重。「茵茵,很對不起,我必須把實情告訴你……」
當永司命臉色凝重了起來時,岑思和蘿樺停下離去的腳步,兩人臉上的笑意退去,蘿樺更是驚訝的瞪著他。
「你別和我們說,那思可琦和茵茵說的都是真的!」
永司命兩手插在口袋裡,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
茵茵站在桌旁看著他,眼眶裡已起了淚霧。
永司命長長歎了一聲,抬起頭,看著一臉憤然的蘿樺。「請問,你的三餐都吃些什麼?」
聽到他這麼問,蘿樺和岑思愣愣相視,旋即知道他給了答案。
「岑思,你贊不贊成我叫昊天來,把這個想吃水餃又不幫忙的人殺掉?」敢把她們這三個在言情小說界,號稱鐵三角的作家,戲耍一番,他真的是不要命了!
「那得要先問問茵茵。」岑思朝茵茵一笑。
「茵茵,對不起,從下個星期開始,你就要負責蘿樺的三餐了——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永司命走上前,敞開雙臂,抱住茵茵。
他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傻瓜,虧你還是作家,連這種天方夜譚的事,你也信!下次有這種精彩的故事,記得要先說給我聽。」
「司命……」緊緊的抱著他,茵茵泣不成聲。
「看來,今天別指望有人包水餃給我們吃了。」蘿樺和岑思相視一笑,兩人一同離開,把廚房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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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有收到?怎麼可能」上了電話,思可琦氣騰騰地喊著菲傭的名字。「SmmY、Smmy……」
「Smmy,死哪兒去了?」
她氣呼呼的當兒,菲傭從門外走進來。
「Wherehaveyoubeen?」思可琦對著南進門的菲傭大嚷著。
菲傭驚嚇的往後退,定住腳步後,挺直腰桿,臉上的驚慌神色不見了,反倒聳肩一笑。「我去買東西。」
「你會說普通話?!」思可琦有些驚嚇。
「當然,我是台灣人。」
「你不是菲慵傭!」
「不是,我只是剛好去東南亞回來,皮膚曬得過度黑了一點。」
「那我叫你拿給雜誌社的那卷錄影帶,還有之後我叫你寄的那封信呢?」思可琦慌張的問。「你拿去哪裡了?」
「都在老闆手上了」
「老闆?!」
「是啊,東西都在永老闆那裡。還有,我只是回來說一聲,永老闆叫我可以不必再留下來了,Byebye!」
像菲傭的台傭走了,思可琦茫然的愣坐在客廳內,她的完美計劃全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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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茵茵家的陽台上,永司命抱著茵茵,兩人一同坐在一張大椅上,永司命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紅絲絨的盒子,盒子平放在掌心中,遞到茵茵面前。
「什麼東西?」茵茵回過頭,納悶的問他。
「我們來猜拳,贏的人打開它。」
「好。」
茵茵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摩拳擦掌一番,出了剪刀,他故意慢她一步,攤開五根手指。
「我贏了」茵高興的笑著,搶過他平放在另一隻手心上的紅絲絨盒,打開一看——
一隻閃亮的鑽戒,瞬間奪走四周所有的光亮,成了當下最耀眼之物。
「司命——」茵茵的臉上,訝異又驚喜。
「我剛才忘了說,輸的人要幫贏的人把鑽戒戴上。」
他取出鑽戒,拉起她纖細的手指,把鑽戒套人,繼而在她的手指上,輕吻了一下。
「戴上鑽戒,你就是我今生的新娘了!」他又捧著她的臉,在她的紅唇上親吻著。「我雖然對玉堂好,可不會好到把我的新娘子送給他!」
提及這事,茵茵羞赧的低頭。「對不起,是我沒弄清楚。」
「以後有什麼事,記得先問過我,我可不想你一個人偷偷傷心、煩惱。」永司命再度拉她坐到他腿上。「不過,思可琦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居然編出這種惡毒破壞我們的故事——」
「司命,不要責怪她。我想,她一定也是……也是愛你的。」
「她不愛我,她愛的是財、是名利。」提到思可琦,永司命臉色沉了下來。「而且,她顯然還不想收手!」
茵茵蹙起柳眉。「還有什麼事嗎?」
「她打算把她和陳姓小開的性愛錄影帶公開,還冒充你的名義,寫了一封嘲諷她的信,打算藉著八卦週刊公開」
茵茵倒抽了口氣。「那怎麼辦?她為什麼要公開她和陳姓小開的……的錄影帶?那對她的名譽……」
「她豁出去了吧,我想。」永司命面色鐵青。「她想讓人可憐她……還要再度分裂我們之間的感情。」
她亂編故事的事,他還沒找她算賬,她就已經又進行下一步了!
「茵茵,你別擔心,所有的證據都在我手裡,我會請律師分析她的罪行,再出面控告她,連帶她冒你的名義一事,控告她偽造文書。」
「司命,不要……」
「為什麼不要?」
「她很可憐。」她說。
「她很可惡!」他說。
兩人對望了許久,最後,他臣服在她晶亮的柔眸中。
「好吧,依你。我們都是同村人,我也不想弄得太難看。但是,我會讓律師把她的罪行列出,讓她知道做錯事的下場是什麼,也是警告她別再亂來。」
她點點頭,同意他的做法。
「司命,謝謝你。」
「為什麼謝我?」他換上笑容對她。
「不知道。反正有你在,一切的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笑著,把她拉進懷裡。「如果你真的想謝我,那就吻我吧!」
她笑睨了他一眼,滿臉緋紅,把唇湊上,吻住他漾著笑意的嘴——
終曲
電視新聞播報著名模琦琦自導自演飯店跟拍事件後,因為自毀形象,自感羞慚,日前自殺獲救,但上午又再度以燒炭方式自殺,目前,醫生正在幫她急救中……
看到新聞報道,茵茵仰首望著坐在她身邊的永司命。
「別再看我了,我沒辦法了!」
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永司命拉起她,帶著她到後花園去。
他的別墅後院,寧靜的聽得到蟲鳴、蛙鳴聲。
她適合聽自然音樂,不適合看那些壞她心情的新聞報道。
「司命,那個菲慵……」
「思可琦謊稱她被銀行小開毆打,那時候我想,她不出門,總要吃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她那兒,要找小弟去,又不方便……我就想找個臨時女傭,當我看到那個黑人女傭時,我想,她應該可以幫我一些忙……」
「是很大的忙。」
「沒錯,她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其實,我並不完全相信思可琦的話,所以才會請那女傭幫我看著。」
永司命歎氣著。「我真的沒想到思可琦這麼壞,居然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要把那卷錄影帶拿給雜誌社公開,還以你的名義寫了一封嘲諷她的信,準備公開……」
「別提了。」茵茵垂首幽幽的道:「這幾天我都在想,如果這件事沒被擋下來,那封信也被公開……你會不會相信那是我寫的?」
永司命搖搖頭。「不,我不相信那種信會是你寫的——因為你沒那種頭腦。」
「司命!」
「我說的是真的。你的腦袋裡,裝的都是白白軟軟善良的豆腐,沒有一顆發黑的豆子,所以你想不出好計來。」
她偏著頭看他,他到底是在稱讚她,還是在貶她?
把她摟在懷中,他拉她坐到搖椅上。
「思可琦那一千萬的違約金,我依你的意思幫她付了,你沒追究她亂編謊話,還有偽造文書,已是對她最大的寬容了「
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茵茵覺得自己好幸福。
「司命,你是不是覺得我笨?」
「有一點。不過,還好我很聰明,至少,以後我們的孩子生出來,保證他絕對是聰明的!」
他側過身,捧住她的臉。「茵茵,你一定要快樂,知道嗎?」
她燦動的水眸,凝聚著幸福的晶亮。「只要在你身邊,我就會幸福快樂。」
「那是當然。」他深情一笑。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給她滿滿的幸福、給她滿滿的快樂!
俯首,吻住她的紅唇,他們輕摟著,陶醉在浪漫的夜裡……
搖椅輕晃,搖出滿心的愛;夜風輕拂,拂遍滿地的情。
愛情,是幸福的開端……
愛情,是快樂的泉源……
【全書完】
編註:欲知岑思和雅旭揚之情事,請翻閱7《我想談戀愛系列)三之一「快樂談戀愛」。
欲知殷蘿樺和接昊天(沓恩)之情事,請翻閱《我想談戀愛系列)三之二「狠狠愛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