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旅行團及觀光客到了泰國,除了安排好吃又好玩的行程外,還會到此地觀賞精采無比的人妖歌舞秀。
而曼谷的「伊莉莎歌劇院」,就是旅行團和觀光客必來參觀之地。
伊莉莎歌劇院的人妖以貌似亞洲各大影歌星著稱,設備又是曼谷地區數一數二的豪華,因此每天的生意總是絡繹不絕。
精采的歌舞每天都在伊莉莎歌劇院奢華的舞台上演著。
今晚,伊莉莎歌劇院的主秀是中東舞孃的愛情故事,飾演舞孃的邵茵已換上中空的薄紗舞衣,戴上面紗上台。
惹人愛憐的她,一轉眼便成了美艷絕倫的女主角。
台上,七彩燦爛的雷射聲光特效拉開序幕。
女主角如泣如訴的對著王子高唱以色列歌曲,訴說她對愛情的執著……
讓我維持一種心情,用平常心去愛你,因為每個戀人心裹,敏感又多疑。
請你維持一種心情,用平常心來感應,我也想能自由如你,這樣才公平。
愛情開始難免激情,誰都無法放鬆心,就算我多麼的愛你,更要你相信。
別因為我太在乎你,就任性呼風喚雨,從不在意我的情緒,忽略我的心。
我欣賞你生活邏輯,用平常心去對應,不要用敏感的眼睛,猜測我的心。
我期待你同樣邏輯,用平常心看愛情,給我自由給我愛情,這樣才公平。
詞——姚謙曲——以色列曲
邵茵唱著歌,也唱著她的心情。
她融入劇中主角的敢愛敢恨,與命運及不公平的價值觀抗衡,終於獲得美滿愛情,和王子結成連理。
在熱鬧的喝采聲中,邵茵和演出人員一同謝幕。
然而現實中的她,卻是膽小無比的愛情逃兵。
是誰說過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謝幕後,邵茵暗自歎息的走向後台,幫忙老闆打理一切。
後台的化妝間亂成一片,各式各樣的舞台裝和化妝品橫陳在各處。
演員有的剛表演完畢,有的正著裝準備上台。
總之,整間化妝間嘈雜不已。
邵茵好不容易在眾多的人妖姐妹中找到老闆伊莉莎,她扯下面紗走向正在斥喝人的伊莉莎。
「又發脾氣了?別氣、別氣,否則會老得快、長皺紋,這樣會沒有男人來愛你哦!」哄著老來嬌的伊莉莎,邵茵使了個眼色,讓被罵的人乘機躲開。
「貧嘴!」
「我說的是真的嘛!」
「還是小茵茵最乖、最聰明,從不惹我生氣。哪像有些人欠罵,怎麼教都學不會!」
喝了口邵茵遞來的椰子水,伊莉莎欣慰的看著美麗的邵茵。
三年前的夜晚,很少做善事的伊莉莎,隨著一群遭遇相似的姐妹到大城坐船游河,無意間撿到舉目無親的邵茵。
他看邵茵小小年紀卻乖巧機伶、貌美如花,是個可造之才。
在邵茵的首肯下,伊莉莎負起照料她的生活起居,並跟她簽下經紀合約。白天的邵茵是曼谷某大學的學生;到了夜晚,她則是伊莉莎歌劇院一線的女主角之一。
通常,一般的人妖秀是不准女人上場的,會壞了禁忌、倒大楣的。
可是在伊莉莎百無禁忌,又刻意的保護下,邵茵以假亂真,倒也沒人懷疑過。
不過,就算懷疑又如何?
他是老闆,是伊莉莎歌劇院的老大,誰敢有意見?誰要是敢對他的小心肝有意見,他就解雇那個碎嘴不識相的人。
「莎莎姐,在想什麼?」
「沒有,我是在想有個賺錢的門路,不知道你肯不肯?」
伊莉莎知道邵茵離鄉背井、舉目無親,只要有賺錢的機會,他通常都會幫邵茵留意或介紹。
「我又不偷不搶,哪來的肯不肯?」邵茵說的理所當然。
「可是……」濃妝艷抹的伊莉莎支支吾吾,彰顯男性本色的喉頭也不斷上下移動。
「莎莎姐!」邵茵佯裝生氣。
「好好好,小茵茵別惱、別氣,我說了就是嘛!」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祖宗生氣不理她。
「就是哈你很久的陳老闆想在國內開設最大的科技事業,剛好台灣那邊有個冤大頭想投資,陳老闆看上你會說英文、泰文、中文,所以問你要不要做那個台灣人的伴遊小姐幾天,他開的價錢足夠你在我這兒賺好幾個月。」
「陳老闆怎麼知道我是女人?」邵茵訝異的道。
「那隻老豬哥精得很,早看穿你跟我們不一樣,否則他沒事幹嘛三天兩頭往這邊跑?」伊莉莎嘲笑她的天真。
「那我豈不是羊入虎口?」邵茵有些害怕。
「放心,我早跟那隻豬哥約法三章。你只管陪那個台灣人白天遊覽、吃喝玩樂,但不包括陪任何人睡覺。」伊莉莎拍著胸脯保證著。
「真的那麼簡單?萬一……」邵茵躊躇不已,對此事仍猶豫。
「沒什麼萬一啦!」
看出她的猶豫不決,伊莉莎想到一個方法。
「其實,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若是對方想對你不軌,你就跟他說你跟咱們一樣,是個假扮女人的阿倌!要是他還想佔你便宜、吃你豆腐,你就噴他一身防狼噴劑,嗆死他、辣死他,再不然就割掉他做怪的小棒棒,看他有幾個膽敢對你上下其手?」伊莉莎狠狠的教道,邊說還邊帶動作。
「莎莎姐好狠喔!」他誇張的動作讓邵茵噗哧的笑出來。
「哼,對臭男人不必太客氣!聽莎莎姐的話準沒錯,能撈一點算一點,免得到時色衰沒人疼,至少還有鈔票挺咱們。」
燃起煙,伊莉莎面授機宜,娓娓道出內心的蒼涼。
「是這樣的嗎?」邵茵淺淺一笑,狐疑的反問。
「擺佈男人要靠智慧!」
言伊莉莎指指邵茵的小腦袋,臉上的表情彷彿在教著小學生。
情「像泰國老祖宗傳下來的拆骨頭按摩一樣,咱們就是要掌握住男人的賤骨頭,一根一根的拆,一根一根的擺佈駕馭,到時候他不就完全聽你的?」
小「莎莎姐,什麼是拆骨頭按摩?」邵茵小嘴疑惑的微張,一副受教的樣子。
說「笨,就是古式推拿按摩!」
獨伊莉莎敲了敲邵茵的腦袋,嘲笑她的天真無知。
家「你就是要當那個按摩師,擺佈你手下的男人,不乖的話就拆了他們的賤骨頭,撈盡他們口袋裡的錢。」
對於伊莉莎的論調,邵茵不敢苟同,但也不表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