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見李漢男突然出現,邵擎風立刻結束手中重要的電話,起身走向李漢男。
「是苑紫晨,她出了點狀況——」
「別說廢話,先走再說。」一聽見苑紫晨出了事,邵擎風沒耐性再聽他瑣碎的報告,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大步往外走。
被一路拖著走,李漢男一個字也不敢多說,此時此刻,他若是再看不出這叫苑紫晨的女人對邵先生的重要性,他這幾年就算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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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們是誰?到底要帶我去哪裡?」苑紫晨強自鎮定,可這好難,她的頭好疼,臉頰似火燒,胃部更是直翻騰,痛得她直反胃。
她已經這麼難受了,這突然冒出來,將她從強生一陣拳打腳踢之中拯救出來的兩名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雖然他們救了她,她是很感激,可這樣什麼話都不說,就把她強自挾持上車,分明跟綁架沒兩樣。
「苑小姐,你只要乖乖坐好,等我們老闆趕來就好。」
「你們老闆是誰?」是她認識的人嗎?
「李漢男。」
聞言,苑紫晨一怔,這李漢男又是誰?
「我不認識你們老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是不是弄錯,等我們老闆來再說。」
「可……可是——」她全身正在發出強烈的疼痛訊息,她恐怕撐不了那麼久。
唉!早知道就不要逞強,她早該在門外見到屋內的方菁正被強生一頓痛打時,就先跑去報警,而不是自告奮勇地跑進去救人,卻直接被人當作是免費沙包使用。
唉!痛死人了,那強生打人的力道真的好狠。想到方菁就在這種暴力之下過日子,她覺得心都涼了。
太恐怖了,她一定要救方菁脫離這種暴力生活。
「來了、來了,我們老闆趕到了。」
男人的話令她直覺地抬起頭看向來人,她總要知道是誰要這兩個人緊跟著自己。
這一看,苑紫晨臉色立刻刷白,忍不住縮起身子,急著想躲起來,不讓來人看見她。
來人看起來好生氣,而可以肯定的是,若讓他瞧見她被強生打得這麼慘,他一定會更為火大,她肯定他會很生氣、很生氣。
看來她還是先逃再說。
「快,快開車。」她求助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
「開車?不,我們老闆已經趕到,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他吧。」
苑紫晨垮下臉,疼痛之餘連忙想推開車門,這人不開車,她直接逃出車外行了吧。
她就是不能持在車裡,坐以待斃。
「喂!你想做什麼?」坐在她身旁,負責看好她的另一名男子伸手阻止她。
「啊!放開——」聽見這頭的車門被拉開的聲音,她驀然停止掙扎,連忙將身子背向車外。
「過來。」邵擎風站在車子外面,探頭道。
她搖搖頭,更加縮起身子,並忍住因為這舉動而抽痛的呻吟聲。
好痛哪!苑紫晨的額頭開始冒汗,嬌軀也跟著不住地顫抖,是疼痛也是由於緊張而起。
若是讓他知道她是去見方菁才被打得渾身是傷,他一定會對她發火,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看見她的傷。
「邵先生,你來得正好,苑小姐被打得好慘,得趕緊送醫才行。」車內的男人對邵擎風的出現頗為詫異。
他的話令苑紫晨抬起頭,忿忿地瞪著他,誰要他多嘴了……「啊!不……要,好痛哪!」腰間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攬抱出車外,她立刻痛叫出聲。
這傷口他不碰沒事,這一碰簡直令她要痛昏過去,待看見邵擎風鐵青的神色時,苑紫晨但覺自己還是昏過去比較好,至少不用面對他欲發狂的表情。
唉!痛得人又不是他,他到底在氣什麼呢?
「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教訓我。」她小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他眼一瞇。
「我說——」
「你敢再說一次,我就先殺死你。」他咬著牙,嘶聲道,望著她被打腫的兩頰,他的眼裡佈滿凶光,她居然還敢挑戰他的怒火?
苑紫晨扁扁嘴,自是不敢再多說一句,但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生這麼大的氣,她……唉!
「是誰打了她?」他知道答案是什麼,但仍要確認。
「一個叫強生的男人。」車內男人毫無隱瞞。
「所以你是給我跑去找方菁了?」把矛頭轉向懷裡兀自生悶氣的苑紫晨,他的口氣冷到極點。
她把臉轉開,當作沒聽見。
「說話。」他真會被她氣死。
幾時他曾哄過女人、為女人擔心過?她居然毫不領情就算,還敢和他慪氣?
「邵先生……」李漢男站在旁邊,眼看著這一幕,覺得很新奇。
原來邵先生在自己所在意的女子面前,也只是個平凡人。
「嗚!」她哽咽一聲,掙扎地想掙脫他手臂的挾制,但愈動身子愈痛,臉色也就越發難看。
「夠了,給我安份地待好,我馬上送你去看醫生。」不忍心再折磨她,邵擎風不再此刻追究她的行為,眼前先送她就醫要緊。
望著抱著美人離去的邵擎風,李漢男和他的兩名員工相視而笑。
只要是男人,皆逃不過女人的淚水攻勢,就連邵先生也不會是例外。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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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紫晨的傷勢並不如外表看來那樣嚴重,許是她細皮嫩肉,肌膚又白皙,因此全身上下的瘀青雖看來頗為驚人,但其實都只是皮外之傷,並無大礙。
但沒有大礙不代表不會痛,伸手摸著肋骨上方明顯的瘀青,苑紫晨對著鏡子輕撫著,想揉去裡頭瘀血幫助傷處好轉,但這樣的動作卻疼得她頻頻抽氣,淚水跟著在眼眶打轉。
「你這樣沒用,我來幫你。」邵擎風出現在浴室門口,倚著門板,手裡拿著藥膏。
「我才——啊!」兩眼在鏡中對上他的,苑紫晨這才驚覺他出現在浴室門口,而她正身無寸縷,就連個浴巾也沒有,全身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你、你出去,快出去!」伸手抓起一旁的浴巾,胡亂地圈住自己,她拔尖聲量拿起東西就往他身上丟,直想趕他出去。
「晨晨,不要鬧了。」邵擎風一一躲開她一再丟來的物品,並大步走進浴室。
「你不要進來,你出去,啊!」她簡直被他這舉動嚇得花容失色,正想往外跑,他便先一步地將她提抱起,頭一偏,他的唇正中紅心,吻去她的尖叫,也吻去她全身的力氣。
她身上的浴巾掉落,露出她完美姣好的身體曲線,兩人卻渾然未覺。
當四片唇糾纏在一起,所有身外之物,便教兩人遠遠拋在後頭。
何以他只要一吻上自己,她就渾身虛軟,什麼力氣都使不上來?
半晌。被迫趴在床上,全身只著內衣褲,接受他全程親自上藥的苑紫晨,吸著被吻腫的紅唇,怎麼也想不透這一點。
魏人傑也曾吻過自己,但她卻從未有過這種全身力氣被抽光的駭人感受,他的吻究竟有何魔力?
「好了,你現在可以轉過身來。」邵擎風粗嘎著語氣命令道。
面對她膚如凝脂的雪背,他並非不受影響,可念在她帶著傷,兩人關係又未明朗,他才將這分慾念強壓制下來。但不久的將來,她會是他的,這絕對會成為事實。
她現在就可以轉過身?他說這是什麼話?
「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樣的女人?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就算你再厭惡我的身份,也不該這樣對待我。」眼裡有著羞忿的淚水,苑紫晨忍無可忍地大叫,抓著被單死都不肯轉身。
「我如果厭惡你,不會親自替你上藥。」她當真以為他可以為任何人這麼做嗎?
說她是笨女人,真是一點也沒錯。
「你只是想羞辱我。」她控訴地大叫。
先前她是因為力氣敵不過他,才迫不得已讓他替她的背部上藥,但他休想再得寸進尺。
「你這笨女人,就是不明白我為你所做的一切。老是質問我的行為,你會比較開心嗎?」
「不要叫我笨女人。」
「我叫你笨女人,是因為你真的很笨,否則我要你不要去找方菁,你不會仍然跑去找她,還因此被打得渾身是傷。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難道你非要等到被人打死了,才來後悔沒聽我的警告嗎?」說到這兒,邵擎風的火氣也大了起來。
若不是李漢男要人跟著她,她這會兒或許早被強生打死,豈能在此要求他尊重她?
這女人就是受不夠教訓,不明白這件事的危險性。
「我只是想去告訴方菁,你決定要幫她的好消息……」她自知不對,自是不敢在此事上反駁他。
「結果呢?」
「結果我才到屋子外面,就看見屋裡的強生正在打方菁,我一時忍不住就衝了進去。怎麼知道強生一見到我跑進去多管閒事,就把氣出在我身上。」她囁嚅著,說得既冤枉又無辜。
「這本來就是你的不對,看見人家夫妻吵架,你本就不該進去多管閒事。」
「那是家庭暴力,不只是單純的夫妻吵架,你懂不懂?」
「我瞭解,但是凡事講求證據,有誰看見強生打方菁了?」他有必要告訴她,她究竟錯在哪裡。
「我。」
「除了你以外呢?」
「沒有別人了,當時屋外只有我。」
「這就對了,只有你自己可以替自己證明,你是真的看見強生打方菁,除此之外,不會有人替你作證。萬一強生反過來控告你擅闖他人住宅,你說誰比較有利?」也只有她這呆瓜,到現在還不知道犯下何種錯誤。
「還有方菁,方菁她會證明強生打了她,我只是衝進去阻止強生而已。」
「你怎麼會如此天真?方菁若是有那個膽量違抗強生,她不會被強生脅迫這麼多年。你忘了方菁的母親還在強生手中嗎?她不會在強生面前幫你,現在你可明白了?」
邵擎風的話宛如當頭棒喝,打得她頓時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是啊!她怎麼會忘了方菁不可能敢反抗強生呢?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貿貿然跑去找方菁,下次我會特別留意。」
「你別想有下次,從現在起,你必須跟著我。」他決定還是要將她帶在身邊,他、比較能放心。
「你不要說笑了。」苑紫晨用被單圈住全身,這才坐起身面對他。
「我很認真,苑紫晨。」他正經八百地在視著她。
他會讓她知道,他有多認真。
「我不去見方菁總行了吧?」面對他的強勢,她不得不妥協。
「你做不到。」她若做得到,她今天不會被打得這麼慘。
「我就是不要跟著你。」
「你沒有選擇,從明天起你跟我一起到公司。」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逕自下命令。
開、開什麼玩笑?他以為他說了就算?她會聽他的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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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被迫緊跟著他上下班,苑紫晨方知自己是低估邵擎風的本事。
凡是他執意要做的事,他不會允許他人有意見,在處理公事時如此,對她更是執行得十分徹底。
她怎會以為自己可以躲開他的攻勢呢?
經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她不再認為自己可以安然說離開就離開。邵擎風自然不會允許,就連她自己也有種深陷的感覺。
近來他對她的重視,使整個公司上下職員幾乎認定她是未來的總經理夫人,又因邵擎風經常在人前就這麼介紹她,卻連知會她一聲都沒有,一切他說了算,根本不懂得尊重她。
這種行為簡直跟惡霸沒兩樣,偏偏明知他是這種人,她還是無法自拔地為他動了心。
即使有時很討厭他這樣事事替她作主,但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又使她不得不對他的貼心之舉感到一陣怦然心動。
她想,她真的是無藥可救,面對如此強勢又冷傲霸道的邵擎風,她居然不想再逃了。
因為她知道他會對她很好、很好,這不正是女孩子真正想追求的嗎?
雖然他口口聲聲最愛叫她笨女人——
「你這笨女人,」邵擎風的聲音響起,也立刻從背後將她從窗台上攬抱下來,「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說著,他忍不住朝她橫眉豎眼。
這裡可是二十層樓高的辦公室,她若是想摔死,也別選這種會讓她摔得血肉模糊的高度。
「你又罵我笨女人,我要生氣了。」她警告地看著他,她不是沒脾氣,她只是……只是……「你不要又想吻我,喂!唔……」他每次都來這一套。
沒錯,她不是沒脾氣,只是在發火之前,他便會吻得她全身酥麻,一點火氣也不剩。
「我們結婚吧。」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頭頂著她的頭,突然冒出此話。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有毛病?」他眉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臉震驚的俏臉蛋。
「我和你不過才認識!總之,我才不要結婚。」她和他才剛開始瞭解彼此,他居然就提起婚姻?
他有沒有搞錯?半個月前,她甚至很討厭他;半個月後,就要她嫁給他?
「我們都有佑佑這麼大的孩子了,還不該結婚嗎?」
「你明知道佑佑是誰的孩子,你還鬧?」她驀然羞紅臉,沒好氣地朝他丟白眼。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這不是理由,我不接受,我甚至還不夠瞭解你,你就要我嫁給你,我覺得好恐怖,你一定有陰謀。」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眼裡的笑意,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我會有什麼陰謀?」他更是笑瞇了眼,原來她也不是那麼笨嘛!
「我不知道,但是我等你告訴我。」他愈是這種表現,她心裡愈肯定有問題。
「如果我把原因告訴你,你就答應嫁給我?」他在商場多年,論狡猾她絕對比不上他。
「呃?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苑紫晨當下臉一紅,哪有這種條件來著?
「那我不必把原因告訴你,你就等著當個糊塗新娘吧!」他得意地呵呵笑。
他的意思是,無論她知道原因與否,她都是得嫁給他?這是什麼跟什麼?
他這種行為不等於是在逼婚嗎?
「我不嫁。」
「笨女人,你真的不想知道原因?」他誘哄道。
「你願意告訴我?」聞言她兩眼一亮。
「你先點頭。」
「你先說。」
「那就算——」
「等等,你先說,我會考慮。」她早晚會被好奇心害死,但她好想知道他會說什麼。
是真的已經好喜歡、好喜歡他,她才想知道他會不會說出什麼甜言蜜語。
唉!她怎會陷得如此迅速,不過才短短半個月,她就改變原先對他的排斥。但是如果愛情有道理可循,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為愛迷惑,找不到出路了。
「你的好姐妹苑紫芹,她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她立刻吃驚地從他腿上跳起來,站在他面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聽見他說芹芹沒死。
芹芹沒死?芹芹沒死?
這怎麼可能?
「我說——」
「我知道你說芹芹沒死,這是真的嗎?」她打斷他的話,上前捉住他的手,追問得更明白。
「你聽見她沒死的消息,你很高興?」
「那是當然,她是我妹——」
「在她做了這些壞事後,你還當她是你妹妹?你還未對她徹底灰心?」邵擎風聲音緊繃,臉色更是冷絕。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再怎麼壞,她都是我妹妹。」她就知道芹芹會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果然沒錯!凡事只要扯上芹芹,他永遠不會試著諒解她身為姐姐的立場。
「但卻是她造成方菁悲慘的婚姻生活。你不也口口聲聲為方菁的處境感到可憐、生氣,怎麼這些你都忘了?」
「我沒忘,我也答應要作補償,你為什麼還要逼我?」她蒼白著面容,眼裡有被他一言一語所逼出來的淚水。
見此狀,邵擎風歎息一聲,伸手不理會她的掙扎,兀自將她摟進懷裡,輕聲細語地說:
「我不是在逼你,笨女人,我是要讓你看清苑紫芹,我擔心你會再度被自己的妹妹騙了。」誰也不敢保證那心狠手辣、城府極深的女人,會不會對自己的姐妹動什麼主意。
再說她會帶著佑佑回來,也是經由那女人的指示,而這是不是苑紫芹的另一打算,目前尚不清楚,但他不會再次由著那女人將他們邵家搞得天翻地覆。
然而最令人擔心的是這笨女人,她極容易信任人,絕對敵不過心思狡猾的苑紫芹。
是以他必須先有防範才行。
「芹芹不會這樣對我,我們是姐妹。」她心裡猶對芹芹抱著一絲希望。
「你都被她騙了這麼多年,你還在替她說話?」他真是受夠她的愚蠢,但這也是因為她心性良善,他不也是看上她這分甜美的個性,才會幾度被她氣得半死嗎?
苑紫晨一時語塞,她被芹芹欺騙多年這是事實,她的確無法為此提出反駁。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你嫁給我,然後永遠不准單獨和那女人見面。」他瞭解強行阻止她和自己的妹妹見面,必然會引起她很大的反彈,他自然不會把話說絕。
「這就是你要我嫁給你的原因?」驀然睜大眼,苑紫晨的心沉至谷底。
什麼甜言蜜語!原來是她想得太浪漫,像他這種狂傲的男人,身上會有浪漫細胞才怪!
「你說呢?」睨著她不自覺鼓起的雙頰,邵擎風嘴角輕揚,將她摟得更近。
「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當真不知道?嗯?」他將額頭頂住她的;和她眼對眼、鼻對鼻,氣息靠得很近。
「我就是不知道。」她忍不住深吸口氣,卻反而將他的男性氣息更吸人肺腔裡,惹得她更是心跳加快。
「原來你不知道我是因為想將你佔為已有,才急著想娶你,你也不知道每天夜裡,我多麼想打開我們之間相鄰的那扇門,和你共躺一張床;我有多想替你脫掉身上的睡衣,為你——」
「你、你不要再說了。」苑紫晨羞紅臉,面紅耳斥地阻止他再說下去。
她只是想聽他的心意,可不想聽這種令人想人非非的言語。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麼?
她眨眨眼,不是很瞭解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不理會她顯然還在狀況外的樣子,邵擎風兀自拿起電話,向家人報喜訊。
「媽,你認定的兒媳婦願意嫁給我了!」他說。
這番話一落下,不只電話那頭傳來歡呼聲,就連站在他旁邊的苑紫晨,也跟著大叫出聲。
「喂!你不要亂說,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她連忙伸手想搶電話,自己和邵伯母說清楚。
偏偏邵擎風一手摟著她的小蠻腰,一手將電話拿得高高的,任她怎麼伸長手,就是搶不到電話。
「把電話給我,你不要胡說啦!」她改變方式,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努力想拉他低下頭來。
他是把頭低下來了,卻是直接吻住她一再喋喋不休的嬌唇。
她當下傻住,這會兒是別想搶電話了,還是先保留力氣,等和他熱吻後,才來和他一番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