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這模樣,會讓人很想狠狠咬她幾口嗎?蕭牧軍強忍腹間翻騰的欲-望,他發現自己最近很像初識情慾的青少年,動不動就想推倒她,但他明明經驗很豐富啊!對別的女人,他從來不曾有過這般想將對方生吞活剝的渴望,唯有她……
唉!他默默歎氣,勉強端正坐好,他可不想讓這女人認為他是個急色鬼,雖然面對她時,他的確是。
「我釣到了!」—道喜悅的驚呼。
蕭牧軍錯愕地轉頭,他發現自己失策了,就在他神魂不定的時候,陸晚晴竟搶先攻下一城。
她好得意,巧笑嫣然,美目盼兮。「我看這釣魚也沒什麼難的嘛。」他咬咬牙。「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呵呵。」她笑得歡悅,笑聲如風鈴搖蕩,魅惑人心。
可恨哪!他真想當下就推倒她,對她這樣那樣,好讓她知曉自己的厲害,偏偏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只能拚命忍著。
他必須向她證明,釣魚是需要技巧的,新手的幸運不能視為常態。
他忍、忍、忍!
一小時後。
「我蠃了!」
驕傲地顯出勝利者姿態的是個男人,一個英氣勃勃,帥得很沒天理、很令人心動的大男人。
可看在陸晚晴眼裡,心動之外,還有一點點不忿。拽什麼拽啊?斤斤計較的小氣鬼!
「我釣到六條,你只有一條。」斤斤計較的男人計較著彼此的戰果。
「知道了啦。」她嘟嘴,甩開釣竿。
這回輪到他呵呵笑了。「別忘了獎賞啊!」她別過頭,裝沒聽見。
他看著她生暈的粉頻,心跳亂了幾拍,但仍紳士地決定暫且放過她。「你休息一下,我來生火烤魚。」
「你烤魚,我煮湯。」她分配工作,不願自己當個閒人,雖然明知他這是表明了疼她。
又過了一小時,兩人都吃飽了,悠哉悠哉地並肩躺在樹下,凝望天空朵朵流雲變化出萬千形狀。
微風清涼,陽光溫暖,這樣的午後讓人感覺很慵懶,洋溢著淡淡的幸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漸漸地,陸晚晴覺得想睡了,昏沉地瞇上眼,她迷迷糊糊地打盹,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胸前有些異樣。
她睜開眼,看了好幾秒,才赫然驚覺原來是一顆頭顱,窩在自己豐盈的ru、房間輕輕磨蹭。
「蕭牧軍!你在幹麼?」她嬌斥。
他一凜,緩緩抬起頭來,俊頰浮著一絲可疑的紅暈。「你醒了啊?」被他這樣吃豆腐,能不醒嗎?
她瞪他。
沒想到他這人很賴皮,被她當場抓到做壞事,索性破罐子破摔,俊臉又埋下去,用力揉了幾揉。
「好軟,好香。」他模糊地咕噥。
她被他揉得臉紅心跳,一股熱浪從腳底打上來,渾身酥麻。
「晴兒,怎麼辦?」他還裝無辜。
她咬唇。「什麼……怎麼辦?」
他抬頭湊近她耳朵,輕輕地含著。「飽暖思yin-欲了。」
這人……還真敢說!
她嗔惱地打他一下。「走開,不准碰我!」難道又要她在荒郊野外跟他一起妨礙風化嗎?這可是犯罪。
他眨眨眼,彷彿看出她彆扭的思緒,忽然一骨碌地跳起身,牽著她的手就往他的寶貝愛車走。
「你幹麼啦?」她想用開他的手用不掉。
「有車子。」他用遙控器打開車門。
什麼意思?她茫然,兩秒後,倏地恍然。そ你……該不會……」車震?!
還沒來得及開罵,他已迫不及待地將她推進車裡,自己也鑽了進來,將座椅調整躺平,清出一塊足夠人體伸展的空間。
他甚至連毛毯都備好了,厚厚地鋪著,躺起來很舒服。
接著,他還出聲安撫她。「你放心,我車窗上也貼紙了,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
「你……」她啞口無言了,這男人該不會滿腦子都想著那檔事?準備如此詳。
「晴兒,我的獎賞……」她尚在發愣時,他已不客氣地貼過來,含住她柔軟的櫻唇吮著。
她沒躲他,卻也沒迎合他,悄悄生著悶氣。哼,憑什麼他以為自己可以隨時對她為所欲為?
他察覺她辨取消極不合作態度,輕聲一笑。「你生氣啦?」
怎麼?他如此放肆,還不許她惱火嗎?
「我也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不過,唉。」他很無可奈何地長聲歎息。
「誰教你老是勾引我呢?」
「誰勾引你了?」她嬌嗔。
「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還不算勾引我?」他咬她的頸側。
那她就不說了。她橫他一眼,閉嘴。
「你這嘴嘟嘟的,也是勾引。」他的拇指暖昧地劃過她唇緣。
她倒抽口氣,別過臉蛋。
不給他看到,總行了吧!
「也不行。」他彷彿看透了她的思緒。「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我的誘惑。」
「你乾脆說讓我死了算了!」她轉討頭來嗆他。
「別胡說!」他嚇了大跳,急忙伸手搗住她的唇。
「不准你說什麼死呀話的。」
他擰著劍眉,看向她的墨眸掠過一絲明顯的慌亂,看來他是真的被她的口無遮攔驚到了,這也表示他是很在乎她的吧?
陸晚晴迷濛地尋思,心窩一甜,或許是感受到他的憐愛,心滿意足了,她不由得朝他拋了個媚眼,這一眼,將他勾得意亂情迷。
「還說你沒在勾引我!」他惱了,為何總被這女人玩弄在掌心?他可是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呢!
非得懲罰她不可,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小看他?
……
第8章(1)
這不是陸晚晴人生第一次露營,當她還是那個嬌貴無優的富家千金時,她也曾和朋友一起出遊過,可這一回,蕭牧軍卻讓她見識了原來只有兩個人的露營可以如此浪謾又歡樂。
他們像孩子一樣玩鬧,釣魚、烤魚、打水仗、裡著毛毯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躲在休旅車裡貪婪無厭地做愛。
這是陸晚晴最快樂,也最瘋狂的一次露營,她甚至有種錯覺,彷彿自己又回到年少的青春時代,不曾經歷過家變,不曾有過那些令她再也不想回憶的苦痛。
她覺得幸福,很幸福。
或許是這樣的幸福,讓她終於鼓起了勇氣,答應了那個戀她至深的男人去見他的家人,她很清楚,這次會面等於是新媳婦會見未來的婆家。
蕭家人會不會喜歡她,她能不能順利進蕭家門,很可能都取決於這初次的相見。
不可以失敗,絕對不能!
陸晚晴很緊張,多少年過去了,生活的艱辛早將她磨練得萬事處之淡然,不去在乎、也不去強求,但這回,她失去了平常心,在週末與蕭家人的聚餐來臨之前,一遍又一遍地為自己加油打氣,做好準備。
她左思右想該帶什麼禮物,百般斟酌自己當日的穿著,又向蕭牧軍旁敲側擊他每個家人的喜好,惹得蕭牧軍看著她笑了又笑,笑到她忍不住在他身上練詠春拳法,粉拳槌得他哇哇叫。
「好了好了,別鬧了,算我怕了你了!」練到後來,始作俑者還以受害者自居喊冤呢。
「到底是誰在鬧啊?」她投好氣地嗔道。
「是我鬧,行了吧?」蕭牧軍嘻嘻笑,顯然心情好得很,副隨她怎麼講都0K的傻樂樣。
陸晚晴更惱了,橫他一眼。「好了,別生氣了。」蕭牧軍握住她的手,她想掙脫,他按而更收緊,與她十指交扣。
「有戀人才會如此牽手。陸晚晴心弦動了動,粉頰微熱。
兩人現在正逛百貨公司,到處人擠人,而她仍不其習慣在眾目暌暌之下與他表現出戀人的親密。
「告訴你吧!我爸最好打發,你送什麼他都會喜歡,至於我哥哥嫂嫂他們,你管他們喜歡什麼,只要帶點水果或蛋糕什麼的,隨便打發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