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黑道世家?」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我爸和我爺爺是從黑社會打滾出來的,為了讓我爸有前途,我爺爺逼他去學醫,也為了讓我有前途,我爸也逼我去讀醫學院,我還到國外去做醫學研究。
但我們終究脫逃不開黑道世家的包袱,在我小時候,我記得我爸和承叔的交情比親兄弟還親,有一段時問,我爸常被人暗殺,就是在那時候,我父母怕連累了承叔他們一家人,所以我們連夜搬離,和承家斷了音訊。」
「是這樣啊!」
猜他們在做什麼?
他叫了外送披薩,和她在公司的頂樓,把披薩當晚餐吃。
至於那個領班呢?
照他的說法,在他進他的總裁辦公室前,他已經叫他先回去了。
她腦海裡存的一點疑惑是——那他在他的總裁辦公室裡吻她,是有計畫性的預謀羅?
在柔和的月光下吃晚餐,她實在提不起勁和他計較,到底他吻她是先計畫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還有令她疑惑的是,為什麼他的側臉看起來,奸像某個韓劇的男主角,重點是,光是半邊臉就把她迷的暈茫茫的,讓她甘願在一塊批薩和一瓶可樂的共伴下,陪著他吃晚餐,從八點多吃到現在的……還差五分就十二點?
偷瞄了一下表,她驚嚇了一跳。都這麼晚了?
「你趕著回家?」他注意到她看表後的詫異表情。
「沒……沒有啦,只是,明天我還要……做打掃工作,我怕太晚睡我會爬不起來。」她也不想那麼早走,和他在一起,聽他說話,是一件還蠻愉快的事。「我總不能讓領班自己去工作吧!」
「為什麼不能?」他轉過身,正對著她,黑眸閃動著比天上星星還閃亮的光芒。「如果你辭職了呢?」
「我——我辭職?」
「是啊,你辭職了。」他點頭點的天經地義。
桑亞璃定睛的望著他,並且從他左眼上方倒數第三根特別彎的睫毛看出來,他說的那句話,是絕對的肯定句。
「我辭職了?」
「沒錯,就是這樣。」
她瞇起了眼,眼中閃著危險的火光。「你幫我辭職的?」
「算是。」
「督、宣、赫!」一陣河東獅吼,怒地逼向他。「你憑什麼幫我辭職?」
「我們之間還需要計較嗎?」他一派雲淡風輕的笑著,「你幫我決定終身大事,我幫你作了辭職決定,很公平的,不是嗎?」
她啞口無言,垂下頭,匆地又想起。「才不對,你一定是在進總裁辦公室前,幫我跟領班辭職的對不對?那時候你根本還不知道我幫你決定了終身大事,你根本就是秉著不公平的心在處理。」
聆聽著她一長串的「分析」,他莞爾一笑,「你就非得這麼伶俐聰敏、這麼剔透玲瓏、聰明靈巧、伶伶俐俐的讓人……人見人愛嗎?」
又在說鬼話了!
睞了他一眼,螓首低垂,紅唇邊卻不由得掛上一抹打從心底湧出的甜笑。
「可是,你又害我沒工作了。」她聲明道:「這樣一來,我可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還你修車費了。」
督宣赫咧嘴一笑。他從來也沒要她還,只不過她自己提了又提,既然這樣,他就順她的意羅。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他正色的說著,在她抬起頭來後,他接著補充道:「如果你肯幫我,那兩筆修車費就一筆勾消。」
「說來聽聽吧!」桑亞璃坐到牆邊的水泥台上,幫自己倒了一杯可樂。反正她又失業了,有機會把那兩筆修車費消弭,她也樂的輕鬆。
督宣赫坐到她身邊,順手接過她倒的那杯可樂,在她投來一記白眼,準備出聲責罵前,他喝了一口,連連稱讚。「你倒的可樂,比我自己倒的更香、更醇、口感更好,好喝的讓人想喝第二杯。」
她瞪了他一眼。「神經啊!這是可樂,不是咖啡,好不好!」
「是嗎?」他認真的看著杯中的液體。「原來你的巧手有魔力,能把可樂變成咖啡,我還以為我喝到的是咖啡呢!」
聞言,桑亞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夠了,這樣就夠了!再說下去,我怕我的雞皮疙瘩會掉落的堆積如山,到時候我們兩個可能會被埋在裡面。」
「好吧,那我來說正事。」斂起流里流氣的態度,督宣赫正色的道:「我要你去接近亮竹,幫我去探探她有什麼心事。」
聽到他要她做的事,她的嘴角微微下垂。「你想知道她的心事?那你自己去問不就得了!」
督宣赫搖搖頭。「我問過幾次,她都不說。」
「那你可以請老院長夫人去幫你問啊!」把紙杯捏扁,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扁成一直線的杯口。
「我媽問不出來的,我想只有你能問得出來。」他篤定的點著頭。
他推算過,她和亮竹年紀相仿,她有朝氣、活力十足,一定可以幫亮竹敞開心房,她去問出亮竹心事的機率,會比他家人去問高一些。
「為什麼你確定她有心事?」低頭,她噘著嘴問。他看出那個承亮竹有心事,那是不是代表他真的關心承亮竹?
「你沒看出來?我以為你很聰明的,看來,你在察言觀色方面,還輸我一截。」
「我輸你的是,我沒有關心承亮竹,而你有!」她兩手擦在腰際,面對著他,以控訴的口吻說道。
「我當然關心她——她是我醫院裡的病人。」
「她也是你未來的妻子。」
「你在吃醋?」
「我沒有。」
「好,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先告訴我,你答不答應?」
「我……我要考慮。」
「兩秒鐘夠不夠?」
「喂,太快了好不好!」兩秒鐘!?她的右腦啟動一次,最快也要十分鐘。
「你答應了!」他咧嘴一笑,丟出一個肯定句。
「你的耳朵有問題啊,我什麼時候說『答應』了?」睨著他那張笑臉,她認栽。「好,沒關係,這一次你幫我作主,你欠我一次,下一次我會再幫你作一次『決定』的。」
督宣赫挑眉一笑。「那有什麼問題!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一早到院長室來向我報到。」
「報到!?」
桑亞璃輕皺眉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藏了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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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有個聽話的笨蛋,早早就來院長室「報到」。
桑亞璃坐在椅子上發呆,眼尾的餘光瞥向牆上那個掛鐘——很好,再過一分鐘,就是中午十二點整。
她七點五十分就來到醫院等他,九點出去吃早餐後又折返,還是沒見到他的「尊」身影,她索性在醫院大樓每層樓都繞了一圈,聽盡了病人的呻吟哀叫,又到嬰兒室外探視別人家的小孩,之後,甚至還去看了還在睡夢中的承亮竹——
她來報到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卻連出個聲都沒有!
「督宣赫,你是個混蛋!」
拿了一張紙寫下幾個大字,把紙丟在他的桌上,她氣呼呼地轉身要走,門一開,湊巧他正走進來。
「你……」
她冒著怒氣的話,才進出一句,他就急著截斷她的話。「亞璃,我不是說中午才要去接你的嗎?你怎麼先來了?」
她沉著臉,喉問滾動的那一句「你見鬼了」還沒罵出口,他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摟緊,俯首,二話不說,當場給她一個熱吻。
日正當中時分,火氣正大,他又來一個法式熱吻,等會兒她不知道會不會流鼻血?
站在門口處的呂婉儀見狀,歎了一聲。
「媽,你什麼時候來的?」督宣赫裝出訝異表情。他老早就知道他媽跟著他上來,才會故意演出這一場法式熱吻戲的。
他知道他媽不會那麼容易就相信桑亞璃是他認真要交往的女友,一定會來察訪的。
「督……督伯母……」在人家母親面前,和她兒子吻的難分難捨,真是尷尬極了。
「沒事,你們繼續,我去看亮竹了。」呂婉儀又歎了一聲,轉身,垂頭喪氣的離開。
「督伯母。」桑亞璃想追,卻被督宣赫拉住。她仰首看他,「你媽……她好像悶悶不樂。」
「先別管我媽。」他意猶未盡的把她摟回懷中。「你的唇好軟,我好想再吻你一次。對了,剛剛我媽是不是有叫我們繼續?」
「督宣赫,你……你不要……不要得寸進尺喔。」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縮起肩膀,防備的瞪著他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昨天明明跟我說叫我一早來向你報到,你自己卻中午才出現。」
「我去辦一些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給她。「這串鑰匙給你,記得要收好。」
「這是什麼鑰匙?」接過他遞來的鑰匙,她忘了她還窩在他的懷中,忘了他的手還圈在她的腰際,他胸膛裡的溫暖,剛好適合她。
「是我們愛的小窩的鑰匙。」
「我們……愛的小窩!?」她斜眼瞪他。「誰……誰要跟你有愛的小窩!」
「當然是你!昨天你不是答應我了。」
「我只是答應你要去問出承亮竹的心事,可沒有……」要她跟他同居!?到時候她鄉下的奶奶、叔叔、嬸嬸,說不定會街上台北來把他毒打一頓。
「你聽我說,如果你不暫時充當我的女友,亮竹她不會對你透露任何一個字的。」
「就算要當你的女友,也不用……不用同居啊!」她說的臉紅心跳。
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不知道他洗完澡後,會不會不穿衣服在客廳溜鳥?他會不會半夜故意走錯房間,爬上她的床……
如果不小心看到他的裸體,她是要裝作沒看見,還是要以藝術的眼光,大剌剌的給他欣賞下去。
啊,整個頭腦裡好混亂喔!
「你放心,我只會偶爾去。那只是做給我媽看的,我媽她還是不相信我們之間有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他一邊說著,一邊穿上院長服。
桑亞璃輕皺眉頭,不懂為什麼在他說他只會偶爾到他們「愛的小窩」時,她的心裡居然有小小、小小的失望……
「你有兩個重要任務。第一,要讓我媽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第二,就是問出亮竹的心事。」他看著她,微微一笑。「不過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回去收拾你的東西,搬到我們愛的小窩去住。」
「我一定得這麼做?」
「親愛的,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司機布坷會送你回去,等我忙完,我會去幫你。」
內線電話傳來王姊呼叫的聲音:「院長,總醫師請你過去開會,要討論承小姐的病情。」
「好的,我馬上來!」拍拍她的肩膀,他在她噘起的唇上,印了一個吻,旋即走出院長室。
盯著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她做了個鬼臉。「油嘴滑舌的傢伙!」
可偏偏,她的心魂就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牽著走——
門又開了,她以為是他又折返,唇邊露出小小的開心微笑,但進來的人卻不是他。
「桑小姐,你好,我是院長的專屬司機布坷,院長讓我送你回去。」
「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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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兩個重要任務!?
兩部跑車的修車費,用兩個重要任務來抵,其實也算公平,只是,他就那麼不想讓她佔一點便宜嗎?
她搬到愛的小窩已經十天,他還真守信用,只是偶爾去看一下,沒有在那裡過夜,而這十天來,她雖然還問不出承亮竹的心事,但他說得對,她應該很有機會問出來她的心事,因為她和亮竹已成為好朋友。
每天到醫院去看亮竹,已成為她的工作。
天氣暖和了些,她用輪椅推著承亮竹到室外去曬太陽。
「亞璃,對不起……」坐在輪椅上的承亮竹,在陽光的映照下,看起來特別蒼白。「我真的沒有想要拆散你和宣赫哥。」
「你不用在意這些啦,其實……」喝著飲料,桑亞璃話到嘴邊又縮回。
她沒忘記她的第一個任務——要讓督宣赫的媽,相信她和督宣赫之間的關係很親密,所以她不能把實情說出。
「其實有你出現,這也不錯啊!正好可以考驗宣赫對我的愛夠不夠堅定。」堅定他的頭!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哪天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和督宣赫之間的關係,是真還是假。
「你跟宣赫哥看起來很登對。」
聞言,桑亞璃被自己含在嘴裡的番茄汁給嗆到,咳了幾聲,些許的番茄汁吐了出來。
從承亮竹手中接過面紙,桑亞璃道謝一聲,趕緊擦拭著褲子上的番茄汁。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承亮竹一臉像犯了什麼錯的表情,愧疚的低著頭。
「亮竹,不是啦,你……沒說錯什麼。」看到承亮竹的表情,桑亞璃笑著道:「你說得很對,沒有什麼地方有錯。」
其實,連清潔公司的領班也都說她和督宣赫很登對。雖然他是在拍她馬屁,不過,所謂「三人成虎」,再多一個人這麼說的話,這句話說不定就會成真了。
嗯,她應該去抓幾個小護士來問,或許去問住院醫師……
她微微笑著之際,瞥見了承亮竹又陷在憂傷的情緒裡——
「亮竹,你到底有什麼心事?」桑亞璃握著承亮竹的手,真心的問:「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和宣赫會幫你解決的。」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桑亞璃真的把承亮竹當成了自己的好友在看待。她同情她被病魔纏身,憔悴的眼眸裡,還承載著滿眼憂愁,真令人心疼,偏偏她又不說那些憂愁是從何而來——
「我……我沒事。」承亮竹垂著頭,把心事往肚裡藏。「不如,我說一些宣赫哥小時候的事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這個好。」桑亞璃頗感興趣的點點頭。「呃,我是說隨便啦,反正你說我就聽。」
承亮竹拉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宣赫哥從小就很有女人緣,好多小女生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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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督宣赫買給她的小別墅,抱著督宣赫買給她的美國短毛貓Kiki,她和Kiki窩在沙發上相依相偎。
「Kiki,想不到你老爸從小就是個風流種,不知道他現在身上到底背了幾條風流債?」把頭靠在Kiki頭上,桑亞璃噘著嘴歎了一聲。「你說,老媽到底要不要和你老爸來真的?」
Kiki喵了一聲,掙脫她的箝制,跳離沙發,逕自回貓窩去,不想搭理她。
「嗚,Kiki,連你都不愛我,媽咪會很傷心的。」
雖然別墅不太大,但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
滾下沙發,她趴在地上,以貓窩為目標,匍匐前進,打算以行動來感動她的貓寶寶,讓貓寶寶知道,她這個媽咪和它是同一國的。
「Kiki,你在不在?」敲敲貓窩,她打算和貓咪玩辦家家酒的遊戲。沒辦法,她實在是太無聊了。
Kiki喵喵叫了兩聲,算是回應她,之後就懶洋洋的窩著。
「枉費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居然不理我……嗚,真無聊!」
趴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桑亞璃匆地看見她的手邊有一雙鞋子,鞋子上有一雙腳,腳上有穿絲襪……
猛地抬眼一看,她驚地忙不迭的站起身。「督……督伯母,你怎麼來了?」
「你在幹嘛!?」呂婉儀納悶的問。
「呃,我在教Kiki一些它應該要懂的日常生活行為。」桑亞璃笑著。「宣赫說,Kiki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他要我用愛心教導它。」轉的夠順吧?「督伯母,你請坐。我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沒有準備晚餐,真是……對不起。」
「沒關係,我特地帶高嫂來幫你們煮晚餐的。」呂婉儀看向跟隨著一起來的僕人。「高嫂,你先去忙吧!」
「是,夫人。」
高嫂一進到廚房去,呂婉儀就拉著桑亞璃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愛下廚,在外面吃也的確是方便,只是,外面的食物總是沒有自己煮的來的營養。
你也知道宣赫現在是醫院、公司兩邊跑,他來這裡住了十天,你們一定都吃外面吧?我這個當媽的,總是會擔心他吃的有沒有營養……」
「對對對,沒營養……呃,不是,我是說,對,外面的食物不太營養……」桑亞璃可沒漏聽掉「他來這裡住了十天」這句話。
督伯母這麼說的意思是,督宣赫十天來沒有住在家裡,而他也沒有來住這裡,那他……
瞇起了眼,桑亞璃的美眸中露出殺氣。這十天來,他到底住到哪個女人家裡去了?
「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我可以參觀一下嗎?」呂婉儀站起身,急著想找出兒子和桑亞璃之間沒什麼親密關係的證據。
據王姊的說法,她以前從來沒見過桑亞璃,如果宣赫真的和桑亞璃關係匪淺,沒道理王姊會不知道宣赫的女友名單中,有桑亞璃這個人。
而且她到醫院看亮竹的那天,宣赫原本的行程是約了某名模吃中飯,根本不是要帶什麼論及婚嫁的女友見她這個媽——
「督伯母,這間是我的……呃,我和宣赫的房間。」領著呂婉儀上到二樓,桑亞璃戰戰兢兢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她和督宣赫共謀的事,說漏了嘴。
看到床上堆滿了布偶娃娃,她忙不迭地解釋:「宣赫很忙,有時候他會在書房裡工作,然後在書房裡睡,我一個人睡會怕,所以宣赫買了很多布偶娃娃陪我。」
那些布偶娃娃的確是他買給她的,不過是她硬要他買的,因為小時候家裡沒閒錢,根本買不起布偶娃娃;現在長大賺了錢,又捨不得買,所以她住進來第一天,他買Kiki來給她當搬新家的賀禮時,她又向他多要了布偶娃娃當禮物。
當然,他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呂婉儀走進房間裡,東看西看,冷不防地打開衣櫃察看。
桑亞璃倒是一派輕鬆自若的微笑跟著。督宣赫那傢伙,一定早就知道他母親會來查房,所以在她的衣櫃裡掛了幾套他的衣服。
「掛的很整齊。」呂婉儀回頭笑笑,旋即又走到床邊,翻起枕頭一看。
桑亞璃好奇的湊過去,想看看他媽發現了什麼,這一看,她驚嚇的瞪大了眼
她床上另一個枕頭下,什麼時候藏了一條男人的內褲!?
「督伯母,這個,我……」這下她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枕頭下,居然藏了一條男人的內褲,這話要是傳出去,她哪有臉見人?
相較於桑亞璃的緊張,呂婉儀則是在看到枕頭下的那條內褲時,弭平了心中對他們小倆口之間關係的懷疑。「宣赫有裸睡的習慣,他常常起床時找不到內褲,後來就有把內褲藏在枕頭下的這種習慣。」
「是啊、是啊,宣赫常常……裸睡。」桑亞璃乾笑著。
裸睡!?天啊,她有點想入非非了。
「我們下去看看高嫂晚餐煮好了沒,順便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呃,督伯母你先請下樓,我……我拿點東西,馬上下來。」
「好,那我先下去了。」
確定呂婉儀已經下樓去,桑亞璃立刻打電話,火速將不知道窩在哪個女人家的督宣赫給召回——
「督宣赫,你最好馬上過來,否則事情搞砸了,我可不管!」
掛上電話,她瞪著床上那條黃色內褲看,她在這張床上睡了十天,他到底什麼時候把內褲放在枕頭底下的?
難怪她這幾天老是作春夢,原來就是這條黃色內褲在作祟!
不過,這條黃色內褲的法力再強,也強不過聽到他有裸睡習慣這件事——
督宣赫有裸睡的習慣……哦,天哪!她好像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