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及時吞回呼聲。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別的不說。首先,她的屋子裡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一面鏡子。因為她還沒有那麼自戀。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啊!該不會是煳裡煳塗的拉了可憐的路人回來……不然就是找了牛郎之類的……
可如果這個是他的房子,那他應該就不是酒店的牛郎。
在心裡數了幾十個數,平靜一下心情,輕手輕腳的溜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向房門。
這房間裡竟然找不到她的衣服,莫非是昨晚喝醉失態的脫在別的房間了?不經意看到鏡子裡光裸的自己,羞愧的滿臉通紅,急急的跑出房間。結果在衣架上找到了衣服,居然是洗乾淨的。
也顧不上奇怪哪裡不對,慌亂的穿上衣服。衝到門口準備的離開的她,突然又躡手躡腳的鑽進剛才的房間,她怎麼說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她瞇著眼,輕輕的靠近依舊熟睡的男人,可是似乎看不太清楚。再靠近一些,還是不太清楚。乾脆就向前邁出一大步。她發誓要是口水能嗆死人,她絕對是第一個為此犧牲的。
居然是他!那個把她摔到地上不管的臭男人,又長的帥到她心癢的男人,十指扭結著,她承認把第一次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心裡還是平衡的。
瞟見床櫃上面有筆和紙,匆匆抓筆留下幾行字。不能再停留,不然等他醒來自己大概要打個地洞鑽了。逃出這個家門,茫然的站在門口幾分鐘。巧合是什麼東西,賀映葵徹底的懂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新鄰居。賀映葵哭笑不得的回到相隔五十公尺的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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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血壓低的佑士軒依舊賴在床上。屋子裡什麼都沒變,可那個宿醉的女人卻不見了。
這麼不纏人的女人很少見,可是破壞力也超強。雖然他的金魚被她弄死了,但是他竟然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即使她因為吐在他的身上,他還是幫她清理乾淨,又把衣服洗乾淨。沒想到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洗的第一件衣服,是為個風塵女而洗的。
目光流轉,就看見了床邊遺留的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她的留言條。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寫出這麼有力且灑脫的字跡。
臭男人,你不要以為本小姐失身給你就怎麼樣,以後我們見面就當從未見過。還有這件事你必須帶到棺材裡。否則……有你好看。
知人不具
「真有趣的女人。」真的是思想夠單純,竟然認為自己躺在有男人的床上就叫失身。早知道她這麼反映這麼平靜,他昨晚也不用忍的這麼辛苦。
起身洗漱,他很少起得這麼晚。在浴室裡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不慌不忙的打著領帶。腳下一動突然踢到些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瞧。
小褲褲?
更可笑的是小褲褲後面的米奇圖桉讓他爆笑出聲。他昨晚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看來她走的很慌亂。
用手指輕佻起這條粉色的內褲,他真不敢相信像她這樣冶艷的女人,居然會把米奇內褲穿在香奈兒裡面來踢他的家門。
這個是她的特別之處?還是因為太幼稚。
算了!昨晚被她也鬧夠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私生活是多麼有原則的。可是他昨天只是幫她洗過澡就讓她睡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幫一個女人洗好澡就兩相無事的睡大覺,一定會覺得他身心都有問題。
不過她說的失身,如果看光也是失身的話。那他承認,她「失身」給他了。
☆☆☆
「軒佑企業」沉悶的早餐會議照例進行!
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總裁今天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但是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麼。以往的會議室裡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很,害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可今天似乎坐在這邊喝茶都沒什麼問題。
「總裁,既然已經和『嘉徹企業』談妥合約,要不要替您約定簽約時間?」禿頭經理出聲問到。
「可以,盡快些更好。」語調輕快。一想到「嘉徹企業」他就想到無意相遇的女人,有種暖意不自覺湧到心頭。
眾人眨了眨眼,大新聞!總裁居然在開會的時候笑了,簡直是久旱的龜裂土地迎來了天降甘露。
「總裁,是不是現在可以準備公司的渡假期了。」趁著老總心情好,趕緊匯報絕對正確。甘心賣命工作,是因為公司給的待遇實在讓他們不准自己怠職。試問有哪家企業可以薪水超高,還有每年定期的聚會渡假?
「統計一下人數吧。」佑士軒沒意見的點頭。
眾人再次傻眼。這個面帶微笑,語氣輕快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鐵面上司嗎?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異的看著自己,佑士軒猛的回神。咳嗽一聲,掩飾著心思,他竟然在會議上恍神。
「沒事的話,散會。」他現在實在無心繼續會議,滿腦子都是那小女人醉酒嬌憨的模樣,光想就讓他心裡熱血沸騰。
看著所有人慢慢撤出會議室,他知道自己需要片刻的寧靜來想事情。起身走到窗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竟然有點想念她用力戳著自己胸膛的手指,抓著金魚對他說著「砰、砰」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她身在哪裡。生平第一次懊惱,只因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字。
☆☆☆
「葵葵?」顏思思納悶的看著發呆的賀映葵。自己兩個小時前進來送文件時她就是這個姿勢,現在竟然還是同一個姿勢。這麼大聲的叫她竟然依舊沒反應,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著火啦!」顏思思閉上眼,放開嗓子大叫一聲,就不信映葵不回神。
「嗯,你先逃,我一會就追上你。」賀映葵下意識的回答,卻讓顏思思的臉上佈滿黑線。嘴角含著詭異的笑容,顏思思在她身邊從左轉到右,從前看到後。竟然找到點少女懷春的味道。
「思思!」賀映葵勉強將自己的聲音變的很溫柔。
「什麼事?」一聲溫柔的呼喚讓顏思思雞皮疙瘩瞬間起立,警惕的看著賀映葵,提前退後三步。
「比如說……」賀映葵目光躲閃過顏思思一副研究深入的眼神。「我是說比如,某個女人全身脫光光的躺在床上,呃、旁邊還有個男人,那代表了什麼?」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好像椅子上長了針一般。
「一定發生了某些事。」平時就說她笨,她覺得葵葵更笨。
「這麼肯定?」賀映葵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我宿醉從逸竣的身邊爬起來就是這個狀況。」說的那麼坦然,一副瞭若指掌的樣子,得意的不得了。
「原來你就是被大哥那麼吃掉的。」賀映葵奸詐的笑著。
「對。」顏思思低著紅紅的臉小聲承認,都怪自己太興奮,把秘密都順嘴溜了出去。
賀映葵雙手捧住頭,思思的話讓她連僥倖的念頭都破滅了。她竟然就這麼迷迷煳煳的失身了,被酒害慘了。尤其是還把自己最喜歡的小褲褲忘了穿回來,真是太狼狽了。雖然她不是很介意和那個臭男人發生關係……不介意?她居然覺得很無所謂?絕對是瘋了。
顏思思怪叫一聲,圍著賀映葵又繞了一圈。她就覺得映葵今天怪怪的,莫非……
「葵葵!你是不是……」話音未落。
「不是!」反駁的話不經大腦的蹦出來,抵死不承認可是賀映葵一向的作風。
「那你奇奇怪怪的問我這個幹嘛?」顏思思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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