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妳的表情真是淒慘。」就像奄奄一息的垂危病患。
給她一記白眼,「這都是誰害的?」
「我只是希望妳當我大嫂嘛。」小小的心虛一下,大哥好像真不是玉清喜歡的類型呢。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讓別的女人當自己的大嫂,那就只好委屈她了。
「那妳至少也得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吧?妳大哥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非常懷疑兩個月後自己是否可以完整無缺的離開。」最樂觀的結果就是她失身不失心的離去,順帶拿走自己應得的一千萬,可是,關鍵在於她連身也不想失啊。
「嫁給我大哥很棒的,怎麼妳一直這麼排斥?」楚天碧不解看著她。大哥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英俊多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啊!
「帥的男人通常花心,有錢又帥的男人根本就是免費的牛郎,我就算要嫁也會找一個正常的嫁,更何況我是獨身主義者啊。」
楚天碧踢踢倒在沙發上像具死屍的人,「妳很不給我面子,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大哥啊。」
溫玉清不滿的咕噥一聲,「陷害朋友於萬劫不復之地,妳有種。」
「到底又出什麼事了?」
看看眼前的那張臉,溫玉清真想就此昏迷眼不見為淨,「妳大哥一大早就跑到我家去……」
「哇!好浪漫啊,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楚天碧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溫玉清從鼻孔裡哼一聲,「非常抱歉,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居然還一臉期待?果然是楚家人。
「大哥幾時成了吃素的人?」楚天碧納悶。
溫玉清咬牙。今生有楚天碧這樣的朋友是最大的不幸了。
「楚天碧,妳很過分,知不知道?」
「不知道。」
她無力的將頭埋入沙發中,呻吟出聲。
「好在妳總算想開,自動出現,否則我真擔心大哥會將妳綁回來。」
「容我聲明一下,妳大哥確實這麼做了。」天碧以為她有心情在這種時候送上門嗎?
「咦?」
抬起頭,一臉的憤慨,「他威脅我如果不到楚家住,他就搬到我家去。」
「妳的狗窩能住人嗎?」楚天碧咋舌道。
溫玉清一臉的黑線。她的房子雖然亂了點,但好歹她也住了七八年了,哪裡像不能住的樣子?
「妳的行李呢?」楚天碧聰明的岔開話題。如果再刺激下去,新任大嫂搞不好會抓狂。
「我只有拿電腦過來。」有氣無力的回答。別的東西還是別搬來丟人現眼得好,她家裡唯一最貴的就是那部賺錢用的電腦。
「妳連換洗衣物也不拿啊,有種。」
「我的衣服要是在你們家穿的話,我想會有人以為你們家多請了一位傭人。」她不怎麼情願的吐出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想想也對,楚天碧安慰的拍拍沮喪的人,「一會兒我陪妳上街去買。」
「沒錢。」非常絕的給出答案。
楚天碧哈哈一笑,「玉清,放心好了,我大哥要是連老婆的置裝費都付不出,還不如直接去跳太平洋。」
「我去睡覺,困死了。」溫玉清疲倦地揉著眼睛。
「妳昨晚沒睡嗎?」
「嗯。」迷迷糊糊的咕噥,「天碧,我到妳房間睡,五個小時後叫我。」
「好啊。」楚天碧快樂的點頭。
基本上不到晚上是看不到楚天寒出現在家中的,但是今天他居然在下午三點二十分的時候奇跡般的出現在客廳,讓留在客廳吃水果的楚天碧著實地吃了一驚。
「大哥,你忘了帶什麼東西嗎?」
「沒有。」
「公司出什麼事了嗎?」益發的小心翼翼,因為大哥的眼神不是很柔和。
煩躁的拉拉領帶,將自己拋進沙發,楚天寒的臉色有些悶,「妳新任大嫂呢?」她竟然敢不理他的威脅,好,非常的有種!
「在我房間睡覺。」
「妳房間?」眉頭因聽到的答案而皺緊,眼底開始凝聚風暴。
楚天碧笑得促狹,「玉清怕你吃了她嘛,大哥,難道你在她面前表現得像一頭色狼嗎?」她好奇死了。
「這跟妳沒關係。」
望著大哥快速的上樓,楚天碧笑得更是壞心。呵呵,大哥會陷進去雖不在意料之中,但她卻非常的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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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一肚子火氣的進門,但是當看到溫玉清那嬰兒般的睡容時,楚天寒的心不自覺的漾出一抹柔情與平和。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伸手探向她白皙中透著淡淡紅暈的臉,用指腹感覺那柔滑如上好絲緞的觸感,滿意的看到她不怎麼舒服的動了動,將頭轉向另一邊,繼續睡……
鬼壓床嗎?溫玉清模糊的想著,為著身上突如其來的重物而蹙起眉頭。如果是鬼壓床的話,這鬼很不老實啊,居然還咬她的唇—等等,一記閃電劈進腦海,鬼咬她呀!
雙眸迷茫睜開,從混沌不明到逐漸清晰,她吃驚的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因驚愕而微張的口讓他輕易的攻入。他已不滿意於口舌之間的糾纏,雙手攀爬上她的身體,不費吹灰之力的讓那礙事的衣物褪下。
意識從清明又轉向迷茫—
她無意識的發出淺淺的呻吟,這讓楚天寒更加的難以把持。他想要她,非常想,而她現在也一定不會拒絕他,利用情慾勾引她,他承認很卑鄙,可是清醒的溫玉清有著很重的心防,讓他有些頭痛。
「大哥,你不要打……」楚天碧的未竟之言中斷,吃驚的看著床上糾纏的兩條身影。動作真快啊……
低咒一聲,楚天寒噴火的眸子射向胞妹。她就不能再晚一點上來嗎?只差一點點他就得手了。
「啊……」再次清醒的人發出尖叫,七手八腳的將身上的人推開,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回身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床這個高危險的傢俱。
「我只是擔心玉清嘛。」無辜地眨眨眼,楚天碧不著痕跡的退至門邊,準備隨時開溜。害大哥中途踩煞車,這個罪名可不輕,她得考慮是不是出門躲幾天。
「妳以為我會打她嗎?」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楚天碧的目光瞟呀瞟的,笑容有點古怪,「大哥,你的身材不錯耶。」
嘿嘿,想不到大哥擁有這樣健美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平日服帖的髮型,現在有些蓬亂,卻平添一分迷人的頹廢氣質,怪不得那些女人平時哈大哥哈得緊,這種身材和氣質,她看了也流口水啊。
「色女。」
溫玉清小聲的咕噥。有這樣的朋友還真丟人啊,雖然她也承認楚天寒的身材絕對一級棒,可以當模特兒,但是天碧竟然對著自己的大哥流口水,真是令她無言。
「我哪有很色啊?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有欣賞的慾望嘛。說到色,妳剛才跟我哥在床上滾的時候怎麼就不色了?」楚天碧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糗人了。認識玉清多久,她就鬱悶多久,每每都是玉清在看自己笑話,這下可輪到她了。
從容穿好衣服,楚天寒饒富興味的看著兩人的無言對視。
溫玉清都快尷尬死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落荒而逃,只會成為笑柄,她才不要在人生留下這麼大一個污點。所以,儘管尷尬得要死,她仍咬緊牙關留下來,以轉移目標的方式讓自己的情緒緩和。
「在妳床上滾滾而已嘛,事實證明妳的床品質很好,將來妳可以放心的跟別人在上面一起滾,再劇烈的運動都不怕。」
楚天碧聽了差點掉落下巴無法抬起。
楚天寒嘴角弧度上揚,涼涼的插上一句,「要不要我們到別的房間試試另外一張床?」
溫玉清頭皮頓時發麻,眼角隱隱抽搐,「不必了,抽查一張就可以瞭解你們家所有傢俱的品質了。」
「還是再檢查一張比較好。」
「天碧,我們說好去買衣服的,走吧。」
聽他愈說愈火辣,溫玉清不由分說的拉起好友就走。
「妳真的不考慮找大哥要張金卡啊?」
楚天碧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而且勸說的意味濃重。
「用妳的還不是一樣嘛。」
「怎麼會一樣?」
「妳的錢還不是妳老哥賺回來的?別告訴我妳遊民一個,存折還具有自動產錢的功能。」
「大哥,你來評評理,你老婆非要拿我的卡去刷,你明明在家,她卻不跟你要錢,恭喜你娶到一個守財的老婆。」
楚天寒揚眉輕笑,好整以暇地道:「那證明我的眼光很好,至少不用擔心老婆會把我辛苦賺來的錢敗光,而妳未來的老公可就得小心再三了。」
「哪有那麼慘。」有人不滿意了,氣得蹦蹦跳。
溫玉清企圖不著痕跡的下樓。現在只要跟楚天寒出現在同一場合,她就會渾身不舒服……
一隻寬厚的大手卻扶上她的腰,熱氣吹拂在耳畔,讓她忍不住身體發熱。
「老婆,買衣服怎麼不叫我陪妳一起去?要知道妳的衣服是穿給我看的,而不是天碧。」
他是故意的,故意貼這麼近講話,害她意識集中困難,想不出應對之法。
「就是、就是,讓大哥陪妳去,妳是穿給他看的,花再多錢他都不會心疼。」楚天碧立時點頭如小雞啄米。
溫玉清羞惱的瞪他。他的手竟然還摸來摸去,當她是布娃娃,不會吭聲嗎?
「楚天寒,我還沒到七老八十,不勞煩你動手相扶,謝謝。」堅定的將那隻狼爪從身上撥走,溫玉清馬上跑下樓梯,不給他黏上來的機會。
楚天碧對大哥投以同情的目光。
楚天寒回以狡詐的一笑,使得那張俊朗的容顏顯出幾許邪魅,優雅的步下樓階,好笑的發現妻子迅速的閃到另一邊,努力跟他拉開距離。她真的以為拉得開嗎?天真的女孩啊!不過,他愛極了她這樣有趣的個性。
「妳確定不需要去買衣服了嗎?」
「我很確定自己不想和你一起去買衣服。」
只要稍有點頭腦的動物都知道能離狩獵者多遠就閃多遠,而她現在百分百肯定他盯上自己,不管什麼理由,總之他的企圖昭然若揭,她如果不好好防範,被人吃了就是活該。
「可是,妳沒錢不是嗎?」他笑得猶如一隻千年老狐狸。
溫玉清皮笑肉不笑,「我是無所謂,只不過如果讓人知道楚家的新任少夫人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你想丟人的會是誰?」
楚天碧躲在角落竊笑。玉清從來就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尤其頭腦清醒時更是強悍得可怕,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現在大哥正在步上她的後塵,心頭浮上的卻是幸災樂禍,畢竟有難同當才是一家。
楚天寒眉毛輕皺,意味深長的看著溫玉清,「那是不是說,如果我給的少了就顯得特別小氣。」
「楚大少果然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啊。」她笑得很假。
「那妳總得自己走過來拿吧。」晃晃手上的金卡,他笑得邪氣。
溫玉清乾笑兩聲,「那當然。」拿個卡總不至於會出事,她做著心理建設。
當她的手就要碰觸到卡的時候,猝不及防間金卡落地,她不得不彎下腰去,起身而又未站穩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向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懷抱—商人果然都是奸詐的。
在她驚惶失措的時候,雙唇已被狠狠的吻住。下次一定要跟他保持兩公尺以上的距離,恍惚之間她不忘提醒自己。
長達五分鐘的麻辣熱吻,讓溫玉情嚴重缺氧,一張臉紅得猶如深秋的楓葉。
揚著滿足的笑容,他溫柔又牢固的環著她的纖腰,不讓她有機會再次拉開距離。
「大哥,安可,你的吻功讓人歎為觀止。」從頭欣賞到尾的楚天碧給予自家人熱烈的掌聲。
「謝謝。」楚天寒有禮貌的點頭回禮。
大口大口喘著氣,努力平復怦怦亂跳的心,溫玉清幾乎以為自己剛才會暈倒。
「老婆,走吧,咱們買衣服去。」
她不想去,一點兒都不想,尤其在她的唇被他蹂躪得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或許妳很想去試試我房裡那張床究竟牢不牢固?」含笑的聲音帶著熱氣吐入她耳中,讓她的臉也熱了起來。氣憤,羞怯……
她恨恨地、不甘心的瞪著他,「買衣服。」她一定要努力刷卡,否則就太對不起他的「好心」了。
「妳放心,想花光我的財產並不容易。」他笑得悠閒。
他會讀心術嗎?居然連這個也猜得到,再瞪兩眼。
花光他的錢不容易,但還是要用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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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像搶劫一樣的在百貨公司的名牌服飾專櫃瘋狂採購,楚天寒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溫文的笑容,甚至可以說是愉悅的。
「這一款。」指著一套性感內衣楚天寒很堅定的表示,笑容中染上一抹無法忽視的慾念。
溫玉清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雙眼暴睜地瞪著那套內衣。太清涼、性感了,她這輩子都沒打算也不會穿這樣的內衣,於是語氣比他更堅定,「我不要。」
「老婆,妳要知道妳的內衣關係到我的福利,這個一定得聽我的建議。」他笑得不懷好意,低頭在她耳邊吐著熱氣,愛極了她窘迫又強自鎮定的反應。眸子的顏色倏地轉深。從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誘人的乳溝,放在她腰側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溫玉清疑惑的扭頭看他,卻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慾嚇到,急忙將目光投向另一專櫃,琳琅滿目的衣物架。
「老婆,我們回家去吧。」低啞的嗓音透出壓抑的情慾。
回家?她傻了才會回去,現在就算天塌下來她也要繼續買衣服。
「那款衣服不錯呢。」佯裝驚喜的看向某款衣服,她技巧的掙開他的箝制。
躲到試衣間內,她拍著怦怦亂跳的心口,平復攻勢紊亂的心緒,卻懊惱的發現自己很難抵擋楚天寒無意間展露的溫柔。
她怎麼會一時糊塗的簽下那張合同?即使報酬再怎麼豐厚,也不應該簽的。她鬱悶的看著手上的時尚新裝。試衣服?她一丁點的心情都沒有。
叩叩……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來人相當的執著。
「老婆,妳打算在裡面過夜嗎?」
「快好了。」溫玉清忍不住低聲詛咒。這個人一點耐性都沒有,不曉得女人換衣服需要時間嗎?
當試衣間的門被緩緩打開時,楚天寒呆住,目光驚艷又難以置信。
純白的無袖窄腰上衣,領口樣式簡單中帶有設計感;剪裁合身的天藍色直筒長褲,腰間搭配一條純銀飾鏈,鏈墜呈流蘇一狀散開,帶出幾許俏皮;腳上穿了一雙米白色細帶高跟涼鞋,整個人洋溢著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
嘴角不自自主的上揚,全身的細胞都在跳躍。他果然是撿到了寶,在她的身上永遠可以看到令他驚奇的一面。
「好看嗎?」問得有些小心,雖然自己挺滿意,但還是想聽到他也認同。
「美極了。」他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順便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她惱怒地瞪他一眼。這頭狼,時時刻刻想著佔她便宜,真是下流。
「妳是我老婆嘛。」他笑得愜意又放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下的錯誤。」想到那紙合同她就痛不欲生、悔不當初,如果那天不去楚家,一切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她還是能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日子。
「這是對我的侮辱。」他挑眉,不太喜歡她這番說辭。他可是黃金單身漢,商界大老們中意的東床快婿,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
溫玉清抿了抿唇,不輕不重的咕噥了聲,「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笑了起來,「說得沒錯,確實是自找的。」不過,他很滿意自己當時的英明決定,她帶給他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與幸福感覺。
看著車上的大包小包,溫玉清悄悄扮個鬼臉。她好像有點過分,買這麼多東西,而且她十分肯定裡面有一大半根本就不會派上用場。浪費是罪惡的,她在心中向上帝懺悔三秒鐘。
「咱們去喝下午茶,想喝什麼?」
「我要回去,很累。」她揉揉眼。
「女人逛街不是都不會累的嗎?」他笑,有些取笑的看著她眉頭微蹙的模樣,就像一隻玩累了的波斯貓,慵懶迷人。
溫玉清白他一眼,將臉扭向一邊,「我穿不慣高跟鞋。」都是他害的,非得堅持要她穿那雙新買的高跟鞋,六吋高!簡直像踩高蹺,雖然身段看上去修長,但是—太痛苦了。
「妳們女人不是為了美麗什麼都肯犧牲的嗎?」
「那得看犧牲的對象是誰。」她奉送一記白眼過去。
「哦?」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沒聽過女為己悅者容嗎?」
「恕我孤陋寡聞,好像只有女為悅己者容。」
「哼,都二十一世紀了,你以為我們女性不會進步嗎?」
「有道理。」
「事實嘛。」她看著車子馳入市中心,俐落地停在一幢幾十層的豪華辦公大樓前。
她眸光閃了幾閃,不動聲色的揚起一抹淺笑,「你最近有去醫院檢查過身體嗎?」
「沒有。」
「那就難怪了。」她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瞭解的點頭。
「為什麼我會覺得妳話中有話?」而且絕對不會是好意。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容很憐憫,「我只是替你可惜。」
「可惜?」這回他是真的感到霧煞煞了。
「對呀,」她很認真的點頭,一臉誠懇,「年紀輕輕什麼病不好得,得老年癡呆,真是天妒英才。」末了不勝感慨的歎口氣,加深遺憾之情。
楚天寒眼角開始抽搐。老年癡呆?她還真敢說。
「瞧你一臉氣不過,可是如果你不是癡呆,怎麼會把車開到這裡?」
「這裡怎麼了?」
「這是楚家嗎?」
「不是。」
「那就對嘍,我們明明說好是回你家,你卻把車開到公司,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她挑眉質問。
「妳怕到楚氏露面啊?」他笑得玩味。
「楚大公子,需要我提醒你那份合同的期限嗎?我可不想在兩個月後在娛樂版看到『楚家下堂婦』這個聳動的標題。」會氣到內出血。
「我記得自己的行情一直不錯的,怎麼妳卻像躲瘟疫一樣?」摩挲著下巴,他有些困惑。
溫玉清停下關門的動作,很認真的看著他,「就某種程度而言,是瘟疫。」話一說完,用力甩上車門,轉身就走,她瘋了才跟著他進楚氏。
「不需要這麼直接吧。」望著她快步離去的身影,楚天寒頗感無力。她果然夠特別,像他這樣英俊多金、才貌雙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丈夫人選,她居然不屑一顧?雖然他向來不喜歡被女人糾纏,但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屑,就真的不是很舒服了,而通常讓他不舒服的人,下場也一定不會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