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警界有些朋友,經過幾天的調查之後,他暫緩上海行,並約甄玟見面。
「真高興你會約我吃飯。」她笑容可掬的赴約,特意打扮的她,艷光照人。
「坐吧。」他的臉上並無笑容。
她落落大方的坐下來,察言觀色道:「怎麼啦,安?看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公司的事不順利嗎?」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切入重點,「前幾天你去看過恭媺。」
「是啊。」她笑了。「我們聊得很愉快,還一起吃晚餐,本來還想再去看她的,但公司臨時派我到高雄分櫃解決問題,昨天才剛回來呢。」
「你送丁束花給恭媺,還建議她把花插在房間裡。」他繼續說。
「對啊。」她笑容更深。「恭媺很喜歡花呢,你啊,偶爾也該送束花給老婆,因為你沒追求她,兩個人就結婚了嘛,女孩子總是喜歡被追求的感覺。」
「你知道當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意外嗎?」安勃政冷冷的問。
他俊偉的身上是清一色的黑色系打扮,使今天的他看起來更加冷峻。
「什麼意外?」甄玟一臉霧煞煞的樣子。
他犀利的盯著她,俊顏已凝聚危險的氣息。「我們房裡出現一隻蛇,經過毒物專家的鑒定,是一種毒性甚強的毒蛇,它差點害死恭媺。」
「什……什麼?」她重重一愣,結巴問道:「那恭媺有沒有怎麼樣?她……她沒事吧?」
「如果不是我及時回到家,她恐怕已經沒命了。」他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研判她臉上的震驚是真是假。
高警官說,毒蛇是被花散發的費洛蒙引來的,而住宅區裡為什麼會有毒蛇?是某戶怪咖飼養,不小心被它溜出來嚇人,或者有人故意放蛇?這些疑點還待查清。
然而,警方調閱社區二十四小時的監視錄影帶,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事物,唯一不同處是,甄玟的到訪成了關鍵。
「天啊……」她深吸一口氣。「怎麼會有這種事?好可怕,恭媺一定嚇壞了,我會抽空去看她的!」
「因為驚嚇過度,她現在住在我父母家,由我母親照顧,你去探望可能不太方便,我會轉達你的意思。」
他說謊。
媺媺並沒有住在他父母家,而他爸媽也還在國外度假。
他不想再讓甄玟跟媺媺見面,不管這次的毒蛇事件跟她有沒有關係,他都不希望她們變成朋友。
或許是他誤會甄玟了,她只是跟他短暫交往過,應該沒有那麼強烈的動機置媺媺於死地,而且她也不像那麼毒辣的人。
那麼究竟是誰呢?
會是申添晉嗎?
非常有可能。
他不但不給他要的鉅款,還出動溫哥華的警方重新調查十四年前的綁架案,他已嗅到不對勁的氣息落跑了,但警方會逮到他。
一個在跑路的人有可能到台灣來放蛇嗎?
是的,他可以教唆別人這麼做,但是若媺媺死了,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不是嗎?
他希望警方可以快點抓到兇手,在那之前,他將會嚴密的保護他的妻子,絕不容許發生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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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帝后飯店二館的開幕酒會,申恭媺早在幾天前就被告知要出席。
這類的大場面她當然見多了,但是可以出席酒會的晚裝她都留在溫哥華沒有帶來,為了晚上的酒會,她正在傷腦筋。
「少夫人,少爺派人來接您。」林嬸上樓來通知時,她正瞪著敞開的衣櫥,苦惱極了。
「林嬸,我不知道該穿什麼。」
她望著單純的女主人微微笑。「司機說,少爺叫他送您去造型師那裡,您可以不用煩惱了。」
這真的是太好了,申恭媺馬上轉憂為喜,只帶著手提包,快樂的上了司機的車。
上車後,她馬上撥電話給某人。
「我已經上車了。」她甜甜微笑。「謝謝你想得周到,我正在煩惱不知道穿什麼呢。」
「我相信你會是今晚最美麗的焦點。」他想像著妻子盛裝的模樣,他叫造型師往感性方面著手,一定很適合她。
「我希望簡單一點,不想引人注目。」以前她不會那麼害怕別人注意的眼光,可是現在的她,對人群還是有點恐懼感,她更怕別人談論是他「嫁」給了她這件事,她擔心他會介意。
「就算你隨便打扮,還是贏過很多庸脂俗粉,你就不要擔心,把自己交給造型師。」
「知道了。」她有那麼好嗎?他老是在讚美她呵。
「晚點見。」
司機將她送到一家時尚造型沙龍,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女人也在做造型,這裡衣服、飾品、包包、鞋子一大堆,看得她眼花撩亂。
「哈囉,安夫人你好,我叫凱倫。」造型師迎出來,一位相當有氣質的年輕女子。
申恭媺跟著助理去洗頭,居然連澡都要洗,她們還替她保養手跟腳,然後在做水晶指甲時,替她護髮。
她完全在這個香噴噴的環境放鬆了,以前她和母親在參加較為正式的宴會前,也會到美容中心整理一番。
她喜歡這裡不疾不徐的氣氛,在做臉時,她差點睡著,但在看到造型師為她挑選的晚裝時,她差點沒跳起來。
「不行!」她想也沒想就否決。「這件不行!太露了!」
他不會喜歡她穿成這樣。
「安夫人,適當的裸露是種社交禮儀,而且,是安總裁希望你今晚做性感的打扮的,你不想讓安總裁失望吧?」凱倫微笑的拿著晚裝往她身上比,一副滿意的樣子。
「他他他、他要我做性感的打扮?」她結結巴巴的問,不太相信。
「是啊,安總裁特別吩咐的。」凱倫笑著回答。
申恭轍吞了口口水。
既然是他要看的,那好吧,就算為了他,也要硬著頭皮穿一次,雖然她實在不喜歡深低領又挖背的設計。
「放心吧,這件晚裝是義大利大師的作品,性感但不低俗,可以把骨感女人的優點表露無遺,你一定會牢牢抓住安總裁的目光的。」凱倫叮囑道:「但是你要記住,表現你的自信,這樣才能將晚裝的特質展現出來,如果畏畏縮縮的,反而會更加引人注意哦!」
畏縮反而會更引人注意?
好,她知道了,她一定會大大方方的走進會場的!申恭媺努力替自己加油打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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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飯店是知名的連鎖六星級飯店,今晚的二館開幕酒會政商雲集,幾乎所有權貴都出席了,給足了主人尹家面子。
安勃政一身筆挺的黑色帥氣西裝,手執一杯水果雞尾酒,他的目光一直鎖住會場入口,等待妻子進入他的視線之中。
原本他想在公司等媺媺過去會合再一道來的,但如果不想做一對遲到的賓客,他們從各自的所在地前來是比較聰明的作法。
五分鐘前,他跟司機連絡過,他們也快到了,所以他才會目不轉睛的盯著入口,因為司機不會跟著媺媺進來。
她還不習慣陌生環境和人們的注視,他不要她在入口處不安的找不到他的人,他要她第一眼就看到他。
就在他專注等待、預期會看見一名優雅女子進入會場時,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天啊!她來了,但怎麼搞的?她的衣服怎麼搞的?
她穿一件純白色的晚裝,顏色沒有問題,但她酥胸半露,雖然她的模樣看起來自信滿滿、儀態萬千,卻只讓他想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
他大步朝她走過去。
「這是造型師替你選的衣服嗎?」安勃政一站定在她面前就興師問罪。
申恭轍完全被他鐵青的臉色嚇到了。「對……對啊,怎麼了?」
「當然是太暴露了啊!」他想打死凱倫,沒事把他老婆打扮成這副性感女神的模樣做什麼?要她來招蜂引蝶嗎?
申恭媺張著嘴解釋,「可、可是,凱倫說是你要求我這樣穿的。」
「我要你這樣穿?」他瞪著她。「見鬼!我永遠不會要你這樣穿,我寧願你穿貂皮大衣來!」
「可是現在是夏天信。她提醒著他,他好像氣得失去理智了。
「我得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在這之前,你不能待在這裡!」他真的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快點穿上……」
講到一半,他突然發現她整個背都是裸露的!
「該死!」他詛咒著。「這到底是什麼鬼衣服?難看死了!」
申恭媺雖然一直處在傻眼中,但她終於瞭解林嬸說他脾氣不好的原因了,可以為了一件衣服氣成這樣,他的脾氣真的很不好。
「凱倫說這件晚裝是義大利大師的作品,性感而不低俗……」
「才怪!」安勃政護住她的肩,迅速將她帶離酒會現場。
「我們要去哪裡?回家嗎?」
「先到樓上房間,我叫人送正常點的衣服過來!」
他在櫃檯訂套房,一邊打電話給凱倫。
然後他弄懂了,凱倫的助理傳達錯誤,他明明說希望「感性」點,助理卻告訴凱倫,他希望妻子「性感」點.
這結果令他哭笑不得,卻也熄了他的怒火,反正是烏龍一場。
所以,他終於有心情可以欣賞申恭媺的模樣了。
不可否認,雖然他很不滿意這件裸露的晚裝,但它穿在她身上真的很好看,因為她的背很有曲線,當然,她的胸部也很美。
驀地,他的小兄弟抬頭了。
在她跌下手扶梯的前一天,他們還親熱過,可是一連串的意外部證明她不宜做「劇烈運動」,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也就暫時克制住自己的慾望。
可是今晚,濃烈的慾望升起了,看著她美好的曲線,他只想好好體驗一番。
「過來。」他要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一羞澀的坐上他的腿,他就深深的吻住了她,一手則不客氣的探進她胸前的深V裡揉搓。
他們很快倒在大床上,他根本忘了酒會這回事,任憑手機響個不停,不理就是不理。
現在她最重要,誰都別想來打擾他們親熱,他吻著她,從嘴唇吻到胸部,然後拉下她的晚裝,她那件有穿跟沒穿一樣的內衣令他更加血脈沸騰。
這次好多了,他不再像個沒經驗的毛頭小伙子沖那麼快,徐緩進出,吻著她的嘴唇、她的耳垂,用滿滿的愛意將她包圍,直到確定她也高潮了,他才二度釋放自己。
這是一場美好的性愛,他筋疲力盡的不想起來,就這樣直接擁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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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恭媺在丈夫的臂彎中醒來,她感覺很幸福,這是他們第一次外宿,很特別,而昨晚的他熱情異常,想到她還會臉紅心跳。
原來夫妻可以親密到這種程度啊,她真的都不知道耶,她以為之前的經驗就已經夠親密了,沒想到……
昨晚他們沒有避孕,如果懷孕的話,她就可以做媽媽了,可是她不想要寶寶跟著她姓耶,雖然這是她父母的心願,但她希望寶寶姓安,是個男孩,像他一樣帥氣又堅毅……
「媺,你醒了?」安勃政感覺到她在輕輕把玩著他的手,無限愛意流露其中。
她溫柔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頰邊,他的手好大,一雙可以保護她的手。「我吵醒你了?」
「不算吵醒。」他順勢拉著她。「來,坐到我身上來。」
她完全的不明就裡,只是依照他的要求做,卻在一跨坐到他身上的同時,發現了他的昂揚挺立。
他握著她的粉臀輕輕揉捏,不到三十秒,他輕易滑進她體內,她發出一聲輕叫,似乎驚異於他們可以用這種方式結合。
他滿意的笑了,雙手撫弄著她的胸部。「感覺特別嗎?」
她咬著下唇,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做。」
「放輕鬆,我會引導你。」
他雙手握著她的臀,開始劇烈搖動,那股激情狂潮令她承受不住,她呻吟著、叫喊著,達到了高潮。
她幾乎虛癱在他身上,再也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安勃政笑了,將兩人的位置調換,她在他身下,她閉著嘴喘息,他很快的滑進她濕熱的體內。
他移動著,一手輕扶住她的後腦,輕吻著她猶嬌喘著的小嘴,她渾身柔麗得讓他怎麼也佔有不夠。
他愛她,是的,他愛這個小女人,他的妻子,他要一輩子守護她!
早晨的激情在一個小時之後結束,回到現實,想起昨夜他放了帝伊鴿子,知道自己得向他賠罪了。
「今天恐怕沒辦法陪你吃早餐了。」安勃政看了看時間,歉然道:「已經九點多了,我十點還要開會。」
幸好現在不是塞車時間,公司離飯店不遠,趕一趕,應該來得及。
「我沒關係。」她不要他為了她耽誤了公事。
安勃政想了想。「叫客房服務送早餐來吧,吃完你再離開,我會讓司機在門口等你。」突然之間,他想到另一件事。
刺眼的晚裝被丟在地毯上,現在看到還是覺得很不順眼。
「你不能穿那件難看的晚裝離開。」他皺著濃眉。「離開的時候跟昨天一樣,把我的西裝外套穿上。」
他知道那很怪異,只得委屈她了,他一點也不想讓他人窺得她的好身材。
「好。」申恭媺柔順地說。
他昨晚的表現讓她知道,他對那件漂亮的晚裝真的很反感,可惜了凱倫和她的那些助理們,昨晚那麼費心的替她打扮,從頭到尾好像都沒人看見耶,她一進會場沒一分鐘就被他拖走了。
想到這裡,她笑了。
他在乎她,這令她不但不生氣,心中還盈滿了濃濃的安全感。
他不會離她遠去,他絕對不會像她爸媽一樣,突然之間丟下她。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父母過去對她百般呵護、叫她甜心寶貝,他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她?
有時候鑽牛角時,她會懷疑,他們真的愛她嗎?但每想到這裡,她又會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他們當然是愛她的,她試著體諒他們的苦衷,因為債務排山倒海而來,他們才會選擇撒手人寰,唉……
「怎麼了?」安勃政穿上襯衫,在扣袖扣時,看見妻子在歎息。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我爸媽。」她已經不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心緒了。「我偶爾還是不相信,他們已經死了。」
「這是人之常情。」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見她大眼裡蓄著淚,好像快哭了,他吻去她的淚。「不要難過了,下個月我陪你回去看他們,順便見見歐陽律師,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討論。」
溫哥華警方已經確定申添晉當年參與了綁架案,他們在他住處的保險櫃搜出一疊她被綁著四肢、全身一絲不掛的照片,那些照片已經全數銷毀了。
至此,他更加憤怒。
申添晉當年已從媺媺父親那裡獲得天價贖金,他還留著那些照片的用意何在,答案昭然若揭。
他還想再海撈一筆,在必要的時候,他不必自己出面,只要教唆幾名小混混即可,他這輩子就可以有享不盡的金錢了。
那個人渣真的很卑鄙,他運用了一些影響力,現在姓申的已經被加國警方全面通緝了。
他不會告訴媺媺這件事,他不要在她好不容易走出陰霾之後,又在她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他不會再讓那個混蛋來靠近她的生活,在毒蛇事件後,他並不排除申添晉已輾轉偷渡到台灣來的可能,他會小心防備,守護他的妻子。
「我得走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他不喜歡接到柯秘書催促的電話,在那之前,他得抵達公司。
讓她獨自待在飯店裡,他並不擔心,因為帝后飯店是全亞洲保全最嚴密的飯店,許多國外權貴來台時,都選擇下榻這裡。
還有一點,他待會兒會在車上連絡帝伊,請他派專人護送他的妻子,直到親眼確定她上了司機的車為止。
「知道了,路上小心。」申恭媺傾身吻了他一下,送他到房門口。
「晚上見。」安勃政也回吻著她。「晚上我們去看電影,想想你想看什麼,打給柯秘書。」
「好。」她笑逐顏開的朝他揮揮手,目送他消失在電梯裡才關上房門。
她沒有叫客房服務,因為她並不餓。
她只想回家,她要在家裡等他,然後向婆婆打聽一下他喜歡看哪一類的電影,再請柯秘書訂票。
想到晚上可以眼他一起看電影,她就好興奮,她已經很久沒看電影了。
穿上晚裝,再穿上他的西裝外套,她又微笑了。
西裝有他的味道,就好像他在她身邊一樣。
她隨意梳了梳頭髮,因為昨晚仿造型的關係,噴了些發蠟和發膠,此刻有點亂,她索性綁起來。
看起來好多了,她對著鏡子微笑一下,拿起皮包離開。
一開門,她就愣住了,有名保全人員守候在房門外。
「是安夫人嗎?」
申恭媺愣然地點點頭。
保全恭敬道:「尹總裁命我送您到飯店大廳,您的司機已經在等您了。」
她的表情恍然大悟,心中暖暖的。
他趕著去公司開會,還不忘請他的朋友替她安排人員保護,自從毒蛇事件後,他簡直滴水不漏的保護著她。
申恭媺在保全的護送下,坐上司機的車。
轎車緩行於馬路上,她拿出手機傳簡訊給安勃政。他應該在開會吧,她想告訴他,她已經離開飯店了……
「天啊!」
申恭媺聽見司機惶恐的聲音。
「怎麼了?」她抬起頭。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是怎麼回事,轎車已經筆直衝了出去,巨大聲響幾乎震碎她的耳膜,她知道自己在流血,也知道很痛,可是,她根本動彈不得。
天旋地轉侵襲著她,四周濃煙密佈,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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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該死!
安勃政奔進醫院大門,柯秘書在他身後追趕,他的速度太快,她根本趕不上。
開刀房門口,有名便衣刑警攔住了他。
「我是申恭媺的丈夫,我要知道她的情況!」他氣急敗壞的說。
當他接到她車禍傷重的消息,恨不得昨晚自己沒有衝動的把她拖到飯店房間去過夜,如果她沒有住在飯店裡,就不必搭車回家,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寧可車禍是發生在他身上,媺媺太脆弱,他怕極了她撐不過這個關卡。
「你是安總裁吧?」他自我介紹著,「我是車禍調查小組的林警官,尊夫人的座車遭到破壞,駕駛許在仁已經當場死亡。」
小許死了?
一陣顫慄掠過安勃政身軀。
林警官繼續說道:「煞車失靈,撞上對向公車,公車司機也在開刀,車上乘客五人重傷,十三人輕傷,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
他知道自己不該對林警官發脾氣的,但一股無法克制的怒火熊熊燃起,現在的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你該死的想怎麼調查就去徹底查個清楚!我只要知道,我老婆是否會平安無事!」
「請你冷靜點,安總裁,聽說尊夫人前陣子才遭到毒蛇攻擊,我們有理由懷疑有人鎖定她為目標,目的是置她於死地。」
該死!
他握緊了拳頭,這個姓林的可能說對了,有人要媺媺死!
是什麼人?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似乎也認同了我們的看法。」林警官觀察著這名人人物陰晴不定的臉色,想從其中看出些許端倪。「所以我們才要請你配合調查,希望你告訴我們,尊夫人有和人結怨嗎?還是,最近她的行蹤有什麼可疑之處?她平常跟什麼人來往?」
安勃政緊抿著唇。唯一可疑的人是申添晉,但他不會告訴站在他面前,想要收集資料的這名員警。
如果這件事曝了光,狗仔可能會去追過去的綁架案,雖然那些照片都已經銷毀了,但他不能保證神通廣大的狗仔會挖到什麼。
他要保護媺媺,他可以信任的只有他的朋友,那位在國際刑警組織位居要職的朋友,他們會把媺媺的檔案列為機密,不會有外洩的危機。
他需要協助與研判兇手的動機,但還不是跟警方說的時候,他們可能會打草驚蛇的讓兇手聰明的躲起來,到時他就永遠別想揪出兇手了。
「安總裁,如果你知道什麼的話,我們希望你說出來,警民合作才可能讓尊夫人早點脫離危險……」林警官仍在試圖說服。
驀地,開刀房的燈亮了,安勃政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
他沒看見媺媺被推出來,倒是有名護士匆匆出來。「你們是申恭媺的家屬嗎?傷患還沒脫離險境,目前需要大量輸血!」
他心擰的閉了閉眼。如果媺媺能平安脫險,他絕不讓她再離開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