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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玫瑰 第九章 作者:方情濃
    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女年一月二十號。

    正當我終於能確定自己的心意時,國家亂成一團。阿瑪從宮裡上朝回來後,便氣急敗壞的在大廳裡走來走去,說什麼國運衰微,一些不法份子乘機作札,這個國家得想個法子改運才行。

    對於阿瑪的這些說詞,我並不是很在意,反正近半年來,他們成天嚷這一些。我心中煩惱的是,該怎麼告訴阿瑪我愛上查理的事。

    愛,這個字眼使我雀躍,也使我煩惱。

    我希望能時時刻刻與查理在一起,可事實是,我只能趁著大半夜,大家都睡著了以後偷溜出去與他相會,這使我沮喪,也使我們更加珍惜彼此相聚的時光。

    一對相愛的男女,在單獨會面時,是不是都會產生一些禮教上無法容許的感覺呢?我不知道。我只曉得,每當我和查理坐下來談心,我的心就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然而無形的禮教約束了我,我始終不敢越過男女之間那道防線……

    白色的雪花堆積在窗台,窗戶內卻相反地醞出熱氣,和窗外的嚴寒呈強烈的對比。

    手裡持著西洋劍,富青波不斷地朝空氣進攻,恍若這樣就可以殺死看不見的敵人。

    她收起劍,往前蹬步,再出劍。

    閃爍著銀光的西洋劍,霎時有如劃過天際的星子一樣,在她的揮灑下奔洩出一道道星光,破解敵人的防線。

    她放下劍,又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刺去。

    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一月二十三號。

    我怎麼也料想不到,阿瑪的腦筋竟會動到我身上!

    今兒個中午阿瑪把我叫到大廳,通知我他已經為我訂下婚事,說是要借此幫大清國沖喜。

    我當場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這個事,阿瑪竟想出這等荒謬的主意?

    「可是阿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我想也不想就衝出口。

    阿瑪也和我一樣愣住,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冷聲問我那個人是誰。

    「是一個叫查理·菲特爾斯的英國人。」我告訴阿瑪。

    原本以為阿瑪頂多罵我兩句,因為他一向疼我,不忍對我苛責,沒想到這回他卻打我。

    「混帳!」阿瑪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響。「咱們大清朝都快翻過來了,你卻在外頭和洋鬼子胡搞什麼戀愛,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向來最疼我的阿瑪,竟在今天化成了吃人的怪獸,要不是額娘在一旁苦苦衷求,我早被打死了。

    「馬上給我斷了那個念頭,你一定得嫁給納蘭家的二貝勒,沒得商量。」阿瑪吃了秤砣鐵了心,決意為大沖喜,不管我如何求他,阿瑪就是不肯打消念頭。

    霎時,我崩潰了,哭倒在額娘的懷裡。我不明白該怎麼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大人們怎麼能私自決定我的未來?我才十七歲呀

    鋒利的劍尖,有如子彈一般,在溫暖的空間中爆開來。雖然外面正在下著雪,但屋子裡由於有中央空調系統調節,因而完全感受不到寒意,反倒是熱氣騰騰。

    重複著先前動作的富青波,包裹在白色擊劍服下的身軀,雖然頻頻冒出熱汗,但她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仍是揮動著手臂,彷彿這樣就可以趕走什麼似地用力。

    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二月十號。

    阿瑪還是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我只得向查理求救,查理建議我們乾脆私奔。

    「私奔?」我驚訝地看著查理,被他的建議嚇到,他卻非常認真的點頭。

    「我想不出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他告訴我。

    他說的沒錯,大清國的情況越來越緊急。革命黨四處作亂,朝中的大臣天真的以為,我和納蘭喀爾的成婚能為大清朝帶來好運,並緊急著手籌備我倆的婚事。

    「可是我……」我沒辦法乾脆的答應。那等於是要我拋棄身份,拋棄何瑪和額娘,而我感到害怕。

    「不這樣做,我們沒辦法在一起。」查理說。

    就如同他所說,這是唯一的方法,但我還是無法馬上下決定。

    「人偶爾要有放縱的勇氣,和琳。」他又說。「放手一搏,才知道結果是贏是輸。若只是猶豫,永遠都是輸家。」

    查理是一個極有決心的人,無奈我就是不敢放手一搏。

    「我不知道,查理,我不知道……」

    那天,我不知道所有事,腦中亂成一團。我只知道婚期就訂在下個月底,查理的頭低下來,嘴唇與我靠近,給了我生平第一個吻……

    西洋劍的劍鋒直指門口,富青波轉動手腕,將它丟到空中。西洋劍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後掉下來,配合著她踩出的腳步,落入她的手裡,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淨俐落。

    她收回腳步,再次蹬步,目標還是門口。

    我好困惑,同時又驚喜。我仲頭看著他,他低頭看著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想更進一步,我卻急著逃開,逃回保守沉悶的王府之中。

    我關房門,背靠在門板上喘氣。腦子裡回想著查理的吻,和他所說的放縱。

    我能放縱嗎……

    富青波手中的西洋劍,直指著門口。古典的木門,像是中了魔法,在她的劍下悄然打開,走進瑞德高挺的身影。

    「你在練劍?」瑞德兩手插入口袋,樣子極為悠閒。

    富青波沒有回答,只是維持同樣的姿勢,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二月十五號。

    我還是沒有勇氣放縱。

    我之所以沒有勇氣放縱的原因,不單是因為我放不開,更是因為阿瑪。

    「現在就連皇上也知道咱們要和納蘭家聯婚,為大清朝沖喜的事,你還想為難阿瑪嗎?啊?」阿瑪蒼老的臉上除了著急之外,還有更多擔憂。凡事只要扯上朝廷,都不單純。

    「和琳,額娘求你為大局著想,別害了你阿瑪。」額娘也勸我不要固執,到底我們還在天子腳下討生活,是人家的臣子。

    我能說什麼?我是阿瑪和額娘的女兒,即使今日時局已和昔日不同,但這點卻無法改變。可我又無法壓抑我想放縱的心情,好想從這富察家深鎖的大門裡解脫……

    閃爍著銀光的劍尖,依然停留指著瑞德。他眉頭挑得老高,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來如此激烈的對待。

    「我辜負你了嗎?」他幽默的問道。通常只有負心的人,才會引來利刃相向。

    富青波不答話,目光依然炯烈,頗有和他對看到天荒地老的態勢。

    「好吧,悉聽尊便。」兩手抱胸,他豁出去了。「要殺要剮隨便你,誰要你手上有劍。」

    瑞德決定投降,反正戰鬥也沒什麼意義,他可不想平白丟掉命根子。

    儘管他決心從容就義,富青波卻沒什麼興致除去他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事實上,她對他的衣服比較有興趣。

    「你——」瑞德瞪大眼睛,垂眼看著富青波手上的劍尖,挑掉他襯衫左袖的扣子。

    「等一等。」他驚訝地放下手。「我是不反對你動手啦!但你總得挑對地方——」

    瑞德到口的抗議,在富青波下一個動作中.愕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天,她居然用劍挑掉他胸前那排扣子,而且技術好得不得了!

    「能否請教一下,我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引來你如此熱情的對待?」懶懶地將手又插回褲袋,瑞德的語氣沒有半點抱怨。

    「我懶得解釋,你只管交出你的身體就是。」富青波繼續用劍解他的鈕扣,顯現出他毛茸的胸膛。

    「原來我遇見女海盜了。」他相當合作地把襯衫下擺從黑色緊身褲中拉出來,丟到地下。「我不得不說,你搶劫的方式真特別,竟挑這個地方下手。」

    「你不喜歡嗎?」富青波偏頭與他褲頭的扣子搏鬥。「我記得你曾說過,你這個地方最敏感……」她忽地用劍尖抵住褲頭。「還說過這是你最得意的地方。」然後輕輕的把劍停在原地微笑。

    「再往下兩寸,才是我最得意的地方,你弄錯了,寶貝。」瑞德挑眉糾正道。「而且我相當欣賞你搶劫的方式,你儘管動手好了,我盡全力配合。」.

    這個世界欠缺的就是像他一樣合作的人質,要是所有人質都像他一樣聽話,也不會有這麼多撕票案件發生。

    哈利路亞!願那些不幸的靈魂安息。

    瑞德寬宏大量的心胸,立刻獲得實質的回饋。只見富青波的手腕一轉,鋒利的劍尖即刻劃過褲頭,斬斷布料和鈕扣之間那些糾纏的線,俐落的動作,又是引來一陣熱烈好評。

    「好棒的劍法。」拍手的人自然是瑞德。「改天你一定要教我這一招,好用來對付人。」包準對方投降。

    瑞德亂不正經,富青波的態度也夠輕佻,風情萬種的回答他:「沒問題。」接著做自己的事。

    「你該不會是想用那支劍,割破我身上這條褲子吧?」看著她朝下的劍尖,瑞德相當擔心的問。

    「有何不可呢,爵爺?」她的眼波流轉得跟女神一樣誘人。

    「說的也是。」他微笑。「你想動手請便,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對準一點,千萬別削掉我的腿毛。」他可是很重視它們的。

    「放心,爵爺。」她向他保證。「我使劍的技巧一向很好,絕不會割錯東西。」

    這倒是。

    瑞德很放心的將腿毛交給她,因為她的技術真的好到沒話說,這會兒已完全割開他的褲子,讓它成為一坨堆在他腳下的廢物。

    「希望你能原諒我的無禮,在家我沒有穿著內衣的習慣。」他攤開手,大刺刺的展示他健美的身材。

    富青波丟掉手中的劍微笑。他客氣了。他不只沒有穿內衣的習慣,連和內衣配成一套的內褲,也不見蹤跡。

    「我不在意,真的。」她撥撥及肩的長髮,風情萬種地走向他。雪白的手臂,伴隨著嫵媚的表情,搭上他的肩,開始愛撫起來。

    「你真是我所見過最迷人的海盜。」他笑著摟住她的背,想回應她,卻她反握住手,將他的雙手托高,形成像奴隸的姿勢。

    「你見過幾個海盜呢,爵爺?」雙手抵住他的腋下,富青波語氣親密的問。

    「只有你一個。」他的喉嚨沙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真難以置信。」她低頭含住他的乳頭,害他倒抽一口氣。

    「青波……」他困難地吞下口水,開始不喜歡當奴隸的感覺,富青波倒是很喜歡。

    「你知道你很性感嗎,爵爺?」在瑞德的胸毛間留下一連串瑣碎的吻,富青波的語調黏膩到簡直可以溺死人。

    「大概曉得……」會溺死誰他沒概念,但他知道他已經不能呼吸。

    「還喜歡我這種伺候人的方式嗎,爵爺?」她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努力。瑞德倒抽一口氣,這小魔女居然跪下來含住他那個地方,叫他怎麼回答?

    「我覺得……你好像比較適合待在蘇丹的後宮。」他閉眼忍住衝動,咬緊牙根回應富青波的問話。

    「那麼,你就是蘇丹了。」她大口吸入他重要部位,引發他更強烈的衝動。「告訴我,大人,你喜不喜歡你所看見的女奴?」

    富青波這問話,基本上是慘無人道的。尤其他正興奮充血、咬牙咬到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她竟選擇抽身,還要他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他勉強睜開眼睛,朦朧中看見她正擺動著水蛇腰,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服,魅惑的程度,和蘇丹後宮那些女子,不相上下。

    「你真有當女奴的天賦。」或者是劊子手,她根本是用她的魅力在殺人。

    聞言,她微笑地走向他,雙手搭上他的肩,身上脫得一絲不掛。

    「而你,我的爵爺,正是最稱職的蘇丹……不,我說錯了,是奴隸。」她魅惑更正。「現在,就讓我們看看,你這個稱職的奴隸,如何服從你的主人吧?」

    她虐待他的方式說穿了十分簡單,只是重複她先前的動作,卻已經足以使他慾火中燒,下身腫得像要爆掉。

    「饒了我吧,主人,你的奴隸快死了。」他慾求不滿地想摟住她的腰,卻被她無情的打掉,雙手重回原來的位置。

    「不可以,爵爺,這是我的遊戲。」她用手指摀住他的嘴,嬌俏的搖頭。

    「噢!」瑞德仰頭慘叫一聲,不記得什麼時候這麼淒慘過。鞭笞他的女奴,對他的哀叫聲充耳不聞,反倒以她賽雪般的細白肌膚,一股腦地貼上他赤裸的身子,著實給他當頭棒喝。

    不行了……他快不行了,瑞德痛苦的哀嚎。他的下身又脹又痛,好想趕快找尋解決之道,可他身上的小女巫,光會用舌頭戲弄他,一向懶散的臉龐,笑得好放縱,好像從什麼地方解脫一樣。

    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二月二十一號。

    終究我還是一隻飛不出籠子的小鳥,無法解脫。

    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痛苦掙扎,我決定聽從阿瑪的指示,嫁給納蘭喀爾。我不知道這個舉動能否真的挽救大清的國運,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也是我應該做的事,誰讓我是清室的一員?

    額娘知曉了以後,喜極而泣。而我,我也想哭,理由卻大不相同。突然間,我想起查理。

    我想,我應該告訴他我的決定,於是趁著今夜與他相會的時候通知他這個消息。

    他看著我,眼神專注而肅穆。他問我,真的想要這樣的人生?我搖搖頭,告訴他我並沒有選擇權。他歎了一口氣,回答說我並非不能選擇,只是不敢選擇,因為我沒有放棄的勇氣。

    我無話可說,在我心底深處,我知道他是對的。習慣了牢籠的小鳥,即使身披豐腴的羽具,也無法展翅高飛。

    「我們再見最後一次面吧!」看穿了我的想法,查理建議道。「既然你無法跟我私奔,就讓我們保留這最美的記憶。等待將來有一天年華老去,再拿出來懷念。」

    查理那雙褐眸是如此平靜,又充滿體諒,我真想永遠和他就這麼凝視下去。

    「去天橋吧!」我噙著淚點頭。「那裡有我們最美好的回憶。」

    就在那兒,我確定自己愛上他。就在那兒,我感受到首所未有的心跳,而我需要那份感覺支持我繼續活下去。

    我們就相約在天橋……

    「主、主人,呼呼。」已經受夠折磨的瑞德快支持不下去,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對你的付出沒有絲毫抱怨,但你能不能偶爾住手,讓你的奴隸也能回饋一下!」瑞德好想也學她一樣,瘋狂吻她的玉體,而不是該死的像個奴隸,雙手舉高任她擺佈。

    「你想回饋我?」揚起一雙飛鳳般的眼,富青波噘高紅唇問。

    瑞德點點頭,發現他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當奴隸。

    「這……」她偏著頭思考了一下,後點頭。「好吧!就讓你有回饋我的機會。」

    她鬆開對他的箝制,才一放手,麻煩緊接著跟著來。原先還勉強算是主人的她,立刻驟降到女奴的位置,被重新奪回勢力的蘇丹給一路進攻,壓到幾步遠的牆上,沿路兩人沒有分開。

    「你慘了你!」強悍地扳開她的兩股,將她抱上自己的大腿,瑞德發誓非整得她求饒不可。

    富青波只是摟住他的頸子呵呵笑,被他頻頻吹在她胸脯上的氣息,逗得樂不可支。

    「好癢!」她背抵著牆面,兩腿之間的凹陷浸入瑞德凸起的腫脹,整個人嬌笑不已。

    「勾住我的腰。」瑞德擔心她只顧著笑,忘了卡位掉下去。

    她立刻縮緊腿,環住他的腰,免得滑下牆面。

    「我要整得你生不如死,親耳聽見你求饒!」他發下豪語,並以實際行動暗示他可不是隨便說說。

    富青波低頭凝視他的眼,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二月二十五號。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查理,最後一次凝視他琥珀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像琥珀。」我重複第一次與他相遇時說的話,而他微笑,不置一言。

    「我們就這樣說再見了嗎?」一想到我再也見不到這雙眸子,我不由得害怕起來。

    「這要視你的勇氣而定。」查理說,並不勉強我。

    我苦笑,心申明白我沒有他的勇氣,何況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你會不會忘了我?「我提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除非你想我遺忘,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看著我的眼睛答。

    「我不想。」我眼眶濕濡的搖頭。「我不想你忘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

    「但你還是沒有勇氣。」這次換他苦笑。「你不想忘了我,但卻不願跟隨我……」他仲頭歎氣。「說實在的,和琳。我也沒有把握能永遠記得你,也許時間一久,我就會忘記你了。」

    他說的是實話,但我不願意就此在他的記憶裡消失。

    「如果我留下記號,你就不會忘記我了。」我想出一個折衷的辦法。

    「怎麼樣的記號?」他好奇的問,而我答不出來。

    「我……我暫時還沒想到。」我紅著臉狡辯。「但我一定會找到留下記號的方法,你等著看就是了。」

    天真的我,當時並沒有想到今天是我倆最後一次見面,卻還在傻呼呼的編織夢想。

    查理深深歎了一口氣,回道:「我答應你,不管人事將如何變遷,我定會努力尋找你留下的記號,你不必擔心。」

    他好溫柔的說出這些話,好溫柔的縱容我幼稚的想法,我的眼眶不禁更加潮濕,氾濫到無邊無際。

    「不要哭,你瞧那邊的孩子都在盯著你,看你丟臉。」查理拿出一條手帕,溫柔地幫我拭淚,要不是身處公開場合,我真會當場大哭。

    擦乾了眼淚,我和查理一起走到那個要飯的孩子面前,只見那個男孩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我和查理。

    「這給你。」查理彎下腰,從口袋裡掏出一兩銀子拿給男核,男孩興奮得不會說話,一張嘴撐得老大。

    「這也給你,是朱古力,很好吃哦!」查理不只給銀兩,連被視為珍品的朱古力也一併給男孩,更是嚇傻了男孩的眼。

    「走吧,格格,你該回去了。」查理支起身,護送我走。我紅著眼眶,拚命搖頭。

    「等一等,恩人!」小男孩跟在我們的背後跑來,氣喘吁吁。

    「請您們留步,小的跟您們磕頭。」小男孩膝蓋一屈就要下跪,查理連忙阻止他。

    「不必了。」查理搖手。「不必跟我們磕頭。」

    小男孩彷彿覺得很不好意思,接著又很好奇的問查理打哪兒來。我告訴他是英國,他摸摸頭,彷彿搞不清這是個什麼地方。

    我本想解釋,可立刻看見阿瑪帶來的大批人馬,硬是將我們團團圍住。

    就這樣,我被帶走了,我甚至還來不及和他說再見。在阿瑪的監視下,我只能頻頻回首,看他的臉,看他離我越來越遠的身影。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至今我仍不敢相信我真的離開他,服從我根本不想股從的宿命

    「呼、呼……啊、啊……」整顆頭往後仰,在瑞德猛烈衝刺之下,富青波真的如同瑞德不久前所誓言的那樣,顫聲求饒。

    她勾住他的後頸,試圖從中找到支持她的力量,試圖完成那近百年前就該發生的事——一場無拘無束的放縱。

    這是我最後一次翻開我的日記本,本已心灰意冷的我總覺得應該留下點什麼,便著手寫了這篇日記。

    明兒個,我就要披嫁衣了。我想等成親以後,我再也不可能有寫日記的機會,只得趁著嫁入納蘭家前的最後一夜,把我這一生的遺憾寫下來。

    沒有錯,我這一生,是遺憾的。

    我遺憾,生在王族之家。我遺憾,沒有勇氣掙脫籠牢。我甚至遺憾遇見查理,遇見那一場我無法負荷的邂逅。

    如果我能就這麼拋開一切,握住他的手,跟隨他到海角天涯,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可惜,我無法放縱自己,因而自這場美夢中醒來。

    我的夢醒了,靈魂也飛走了。想起查理有如琥珀的眼睛,想起他芬芳的氣息,那我想放縱自己,卻又不敢。

    所以,任何一個拿到這本日記的人啊!不管你是我的親友,或是我的後代,都聽我這一句話勸:「不要害怕放縱自己。」

    我因為害怕失去生活上的依靠,卻因此失去心靈上的依靠。如果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不一樣的選擇,我會選擇飛到查理的身邊,請他教我品嚐放縱的滋味。

    輕輕的合上日記,我明白這終究只是一場美夢而已。我錯失了放縱的機會,現在我只能懇求上天,或許在百年後,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這本日記,能夠穿越時間空間的限制,到達查理的手裡,讓他知道,我是多麼愛他,也多麼後悔。

    我愛你,查理,原諒我沒有勇氣。

    富察和琳於西元一九一一年,黃歷辛亥年三月三十號晚上筆

    潛藏於她心中的那股衝動,使她無拘無束的開放自己,任由身下男人控制擺盪。

    隨著體內不斷進擊的男體,富青波的粉臀,一會兒被拉至空中,一會兒又被拋回牆面,最後終於在瑞德雙手的強力扣押下,停留在牆面,佐著不斷上下起伏的胸脯,看起來更為放浪形骸。

    「我還沒聽見你求饒,青波。」呻吟顯然滿足不了瑞德,他需要更實質的獎勵。

    面對他蠻橫無禮,但充滿誘惑的要求,富青波僅是捧住他的雙頰,給他一個火辣的吻。

    這根本不夠。

    「你不能賴皮。」扳開她的腿側,將手指伸進他們的結合之處,瑞德試圖以更親密的手段鞏固他們的關係。

    「我沒有……賴皮……噢!」富青波仰頭呼喊一聲。瑞德這壞傢伙正壓縮她的蕊葉,貼緊他粗壯的樹幹廝磨,逼她投降。

    「還說沒有?」他咬她的耳垂。「你明明已經慾火難耐,整個人都在發抖,嘴巴就是不肯放鬆。」瑞德更加強她體內的衝刺,把她逼向崩潰的邊緣。

    她一面顫抖,一面瘋狂的晃動臀部,被他強悍的攻擊,逼到退無可退。

    「啊——」她尖叫,以為自己就快達到高潮,偏偏瑞德選擇在這個時候抽離她。

    「瑞德!」富青波銳聲抗議。瑞德只是放下她,迅速將她轉身,讓她面對牆壁,用另一種方式滿足她。

    富青波很快便發現,她無法不大聲求饒,因為她正遭遇有史以來最大一波攻擊。

    她的胸脯緊緊壓住牆面,整個頭往後仰。臉上的表情說是痛苦也快樂,顫抖的身軀,在他換邊攻擊後不斷得到滿足,甚至抽搐。

    「要求饒了嗎,青波?」兩手覆上富青波的柔美,和她一起扶住牆壁,瑞德貼著她的耳朵問。

    她搖搖頭,倔強地不肯開口求饒,卻肯開口呻吟喊叫。

    「噢、噢!」她放蕩地擺動腰,跟隨瑞德。

    「噢、噢!」她沒辦法抵擋幽谷間,那迫切解放的腫脹,因而在他把手由後往前,強行撐開她幽谷內的嫩葉下,仰頭喊叫。

    「啊——」就在這一刻,她到達了高潮,但瑞德還不滿足,仍舊維持他的激情。

    「青波……」

    放縱的影子反映在牆壁另一端的鏡子上,在這激情的一刻,沒有人是輸家,自然也沒有人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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