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剛才的說話對象是我嗎?」秦靈的手摸到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也開始胡說八道?」
這個傢伙今天真奇怪,好好地不在公司也不在自己的公寓呆著,一大早跑到她家裡來找她聊天。他們什麼時候關係有好到這個地步?讓他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了?
「Superstar今天怎麼這麼清閒?我聽王姊說你要給自己放長假?」既然是要放假,當然就不可能再拍電影。到底是謝子軒晃點王姊,還是王姊晃點她?不對啊,她是個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的新人,有什麼可晃點的?
「我這裡有個好劇本,可以說就好像是為咱們倆量身打造一樣。」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大本子,推給她,「要不要先看看?我保證你看一眼就會愛上這個故事。」
「我沒興趣。」從拍廣告升級到拍電影,就算是她想出名,也不會一再利用謝子軒。
「所有人都說我們的組合新穎又有個性,我很好奇,拍電影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他說話的表情好像真的很認真。
「火花?」她皺皺鼻頭。
是戰鬥的火花吧!雖然這兩天沒有以前那麼敵視謝子軒了,但要和他做到天天相處還相看兩不厭的地步實在太難,她不敢保證自己的脾氣一上來會做出什麼事。
「你是不喜歡我而不想和我合作,還是怕再和我發生戰鬥所以不願意和我合作?」
「有區別嗎?」秦靈反問,「反正我就是不要和你再拍任何東西了。」
上次拍廣告害她被搶走一個吻,老天,那個吻的意義有多麼重大啊,謝子軒怎麼會知道?好吧,拍照片能拍丟一個吻,若是再拍點別的,還不知道會拍出什麼後果來。她堅決不要!
「坦白和你說吧,」謝子軒又靠近她一點,「其實呢,這次是秦姊讓我來找你商量的,因為她有個朋友今年歲末要趕拍一部片子,在聖誕節前上映。據說為了這部電影,你們全家都會傾力上陣,她希望也能就此幫你打開事業的大門。」
「我姊?」秦靈好像模糊地記得前些天一家人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姊是說過什麼關於拍電影的事情,但是她怎麼不親自和她說?
「怎麼樣?小靈,不只是幫秦姊的忙,我也在期待你的回答。」他像是故意逗她,手指在她的頸後輕輕摩擦,搞得她像是觸電一樣渾身發麻。
「喂,別動手動腳的。」她側轉過身子躲開他討厭的手指。
「你要和我鬧彆扭鬧到什麼時候啊?」謝子軒忽閃著幽黑的瞳眸,裝出幾分歉疚的姿態,「我已經反覆道歉了,為什麼你就不肯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連托尼你現在都可以和他有說有笑了,對我卻還是冷漠的一張臉。」
前些天謝子軒終於從托尼那裡知道了關於「洗手間談話事件」的來龍去脈,大呼自己委屈。原來秦靈之所以對他厭之入骨,只是因為托尼一句無心的閒聊所引起的誤會。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好惡,總會有一些人是你喜歡的類型,另一些人是你不喜歡的,這種事無可厚非吧?」謝子軒聽托尼仔細轉述了那天的對話,並沒有任何言論是由他口中說出中傷秦靈的,只是提過他不喜歡的兩種女孩而已,這丫頭實在是超敏感又超級具有自我保護欲。
秦靈咬著指甲,不回答。
門被人敲了一下,秦薔的腦袋從門後露出,「談完了沒有?」
「快了快了。」謝子軒揮著手,示意讓秦薔先走。
秦薔沒好氣地說:「你還沒當明星呢,不要端著明星的架子,我們這麼一大群名人陪著你拍電影處女作,你還想怎麼樣?賴在家裡做寄生蟲才有意思?」
「知道啦,我拍還不行嗎?」秦靈就怕姊姊把爸媽都找來,到時候全家對她進行疲勞轟炸,她可就真吃不消了。
等秦薔離開,謝子軒笑得格外詭異,「我是不是要先說請多指教?」
「你啊——」秦靈哼了一聲,翹起紅唇,「脖子洗乾淨做好準備。本大小姐做任何事,要不就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我永遠都是那句話,」他一笑,「熱烈期待著你的表現。」將劇本再度推回到她面前,「現在是不是可以看劇本了?」
「是什麼樣的劇本?」秦靈說:「我可演不來哭哭啼啼的戲。」
「放心,這是年終大戲,為了逗觀眾一樂,當然是要輕鬆搞笑些。」
但劇本越看下去她越皺眉頭,「這一對男女主角真的沒有毛病嗎?腦袋是不是秀逗了?一見面就吵吵鬧鬧,天天都過這種日子,還要不要生活了?」
謝子軒忍俊不禁地說:「你覺得這樣的人奇怪?但我記得前一陣子有人一見到我就立刻全副武裝,每一句話都像衝鋒鎗掃射,讓我招架不住。」
秦靈的臉倏然紅了,強辯道:「誰讓你那時候沒完沒了地和我抬槓!我最恨別人和我抬槓,要是對方不停嘴,我也絕不會停下來。」
他苦著臉,「可我當時吵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嗎?我好歹是翩翩風度的謝家三少,每次見到你卻都要頭戴鋼盔,準備一肚子的詞等著接招。」
「呸!那是你自找的,你低頭假裝沒看見我不就行了?幹麼還往我這裡來?」
「我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你怎麼有那麼大的怨氣和那麼多的話發洩不完?」
「難道每次都是你故意設陷阱,引誘我和你吵架?」
「我哪有那麼厚的臉皮,任由你欺負我還覺得開心?」
「那麼……」她終於停下來,咬著下唇。想問什麼呢?想問問他,每次吵完架他是什麼樣的心情?為什麼再見面時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厭惡,而是親切的笑意?
「那麼,你接受這個劇本了嗎?」謝子軒問。
她哼哼哈哈地說:「誇張一點的劇情倒是可以啦,不過有些限制級的地方能不能不拍?」
「限制級?」他不懂,「這部電影很乾淨啊,又沒有讓你暴露。」
她翻開劇本,指著其中一處給他看。「就是這裡,我看我要申請個替身比較好。」
謝子軒瞇著眼睛看劇本,差點笑了出來,原來那裡有一句很短的話——男女主角擁抱在一起,Kiss。
「Kiss對你來說很難嗎?」他記得秦薔說過秦靈交過很多男朋友啊,但是為什麼上次拍照片他偷吻她的時候,感覺她像是個毫無經驗又受了驚的小兔子?
秦靈漲紅了臉,轉過眼睛,盯著桌上的一本雜誌。
謝子軒玩心頓起,忽然很想逗逗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低聲地說:「要不要我先教你?或者,我們來演練一下?」
她張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含著吃驚,紅潤的嘴唇卻似乎若有所待,臉頰的紅潤猶如困脂一樣美麗。即使她沒有瘦身,她依然是個可愛又美麗的女孩。
謝子軒輕輕吻下去,那雙唇瓣還是和第一次吻時一樣的清涼震顫。她的生澀是顯而易見的,兩次她都沒有閉上眼睛,呆呆地看著他的「侵犯」。
「好孩子,閉上眼睛。」他的聲音像是催眠一樣,手掌蓋在她的眼上,「接下來我要教你一個真正的吻,你一定要用心學哦。」
帶著一抹壞壞的笑意,他用舌頭挑開她的齒門,火熱侵入她堅守的陣地。她大驚失色,雙手想推開他,但他收回蓋在她眼睛上的手,將她的雙手牢牢握住,繼續肆意地侵吞她的意識。
她本已緊握成拳的手在他的侵略下慢慢鬆開,慢慢垂落,最後下意識地環抱住他的脖頸,心已沉入,與他的吻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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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丟人!秦靈想到自己又被謝子軒偷吻成功,就對自己痛恨不已。
怎麼會這樣?就算她現在不那麼討厭謝子軒,也不應該讓他隨意吻自己啊!最不可原諒的是,在他的熱吻下,她大腦居然一片空白,神智錯亂地和他擁抱在一起,以至於被推門而入的姊姊當場「捉姦」,這下子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都是謝子軒那個臭小子設的陷阱,引誘她往下跳。她怎麼就這樣輕易地被他得逞了?她越想越恨,越想越氣,每天本來九點鐘就上床睡覺的她,今天張著眼睛瞪著天花板,熬到十二點還沒有半點倦意。
這樣輕浮的男人,將來怎麼和他共事?拍電影的時候又要被他佔走多少便宜?
不行!說什麼她都不能和謝子軒合作拍這部電影。
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沒好氣地接起,大聲問:「誰啊?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
「顯然你還沒睡。」壞壞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看來我打的真是時候。」
「謝子軒,你……」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有很多話要衝口而出,沒想到接下來他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說——
「我也睡不著,眼前一直浮現你的臉,翻來覆去了好幾個小時,你的臉還在我眼前盤旋,所以我只好打電話給你了。」
她的心軟軟的發燙,但她嘴硬道:「我的臉在你眼前轉什麼?你暗戀我啊?」
本以為這種取笑他的話他一定會立刻否認,沒想到他在那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唉,是啊,我想,有這個可能吧!」
這下子換她愣住了。「你說什麼?有什麼可能?」她的大腦好像又僵住了。
「喜歡你啊。」他低低地笑著,「信不信由你,不過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小靈,我喜歡你。」
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衝向頭頂,整個世界匆明匆暗地在眼前不停地閃爍,大腦恍若完全停止了工作,根本無法分析出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是什麼。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就是這四個字,好像滿天飛舞的花瓣紛紛揚揚,落滿了她一身,她就旋暈在這片虛幻的花海中,半晌都醒不過來。
「小靈,你在聽嗎?」
許久聽不到她的聲音,謝子軒忍不住再度出聲。
「我,我在。」她終於也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那帶著些質疑、帶著些困惑、卻也帶著幾分竊喜,她微顫著問:「你不是在背台詞吧?」
「傻瓜。」他笑著說:「明天我去找你。」
「不,你現在過來。或者,我現在去找你。」秦靈的全身細胞都在告訴她,這大概是一個夢,要想清醒,就必須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清醒的方法,但是,這個方法是什麼?
「好,我去找你。」他輕聲說:「你在你家大門口等我吧。」
掛上電話,過了三分鐘後,秦靈才慢慢恢復意識。她剛才接了一通電話,是謝子軒打來的,而他居然對她說,他喜歡她?
真的?為什麼?怎麼會?
她又呆呆地坐了幾分鐘,然後幾乎是在瞬間一躍而起,衝到衣櫃前拉開拉門,一件又一件翻箱倒櫃地挑選著衣服。花了十分鐘她便打扮完畢。
看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凌晨一點,她卻穿戴整齊地準備出門,她瘋了吧?她要見的這個人是在不久前被她咬牙切齒咒罵過的人,她要見的這個人是被她發誓詛咒最痛恨的人。為什麼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的名字,她的心就會卜通卜通狂跳不止?想到那個人的臉,她的血液都幾乎要興奮得倒流?
難道就為了那句話——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的魅力到底有多大?或者說,她究竟是被誰感染?被那四個字?被說話的人?或許還包括她自己的那顆心?
那顆急跳著幾乎進出胸腔的心,也似乎深埋著一句話,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需要時間由她去發現、去挖掘。
現在,她的視線全在窗外那兩扇鐵門,心思全都指向那裡。
她要見他!
看見一輛漆黑的轎車緩緩地停靠在大門前,她迅速奔下樓,為了不驚動家人,她自己打開了鐵門,跑向車邊。
車窗無聲無息地搖下,她的人也同時出現在那裡。視線剛剛掃上去,從車窗內伸出一個小型噴霧劑,對著她輕輕噴了幾下,她的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從車後門出來兩個黑衣男子,將秦靈拉上了車,然後迅速地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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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秦靈失蹤了?」
當謝子軒的車子停在秦家大門口之後很久,一直沒有看到秦靈出現,打她臥室裡的電話也沒有人接。最後他只好將電話打到秦薔的臥室,讓她幫忙去看看秦靈的情形。
沒想到秦薔來到秦靈的臥室,發現她的房間燈還亮著,一堆的衣服扔在床上,但是人卻不知去向。秦薔沒有驚動爸媽,將這個消息告訴等在家門外的謝子軒。
謝子軒原以為秦靈對他白天的吻和晚上的電話心有疙瘩,所以突然不想見他了,但卻怎麼都沒想到秦靈竟會突然失蹤。
「她都沒有留下字條?」
「沒有。」她很清楚妹妹的脾氣,「她向來想到什麼做什麼,只要想做,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晚上出門一般會去哪裡?」
「我們家的人都愛睡覺,很少有夜生活的。」這個可能性從一開始就被秦薔否定了。
那她會去哪裡呢?謝子軒也實在想不出秦靈會突然失蹤的理由。
此時,行動電話響起,螢幕上那一串電話號碼讓他瞇起眼睛,這是一通來自日本的長途電話。
他若有所思地接通電話,改用日語道:「喂,什麼事?」不需要任何的客套和寒暄,他直入主題,「我不覺得還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
「你要的那個丫頭在我的手上。」蒼老的聲音威嚴而低沉,從電話中透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如果你想看到活著的她,那麼我給你二十四小時,我在禮幌等你。」
電話中斷了,謝子軒沒有再說話。
「怎麼了?」秦薔沒有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是看得出來他一接這個電話就臉色大變。
謝子軒沉默了片刻,揚起眼,「秦姊,我向你保證小靈一定會平安回來,但是這幾天請你暫時對秦爸爸和秦媽媽保密,我不想讓他們太擔心。」
「出了什麼事嗎?」她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會處理,請相信我。」
他的臉上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堅決和威嚴,這種氣勢讓秦薔感覺陌生,恍若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陽光,纖弱,活潑,這些字眼統統都消失了。
送走秦薔之後,謝子軒立刻撥通了謝天傲的電話,不管對方是不是還在半夢半醒之中,他直接說:「大哥,黑羽家已經和我宣戰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知道了,我聯絡過韓俊,他答應全力幫忙。」沒有感情的聲音,卻有著讓謝子軒能立刻平靜下來的沉穩。
「好,我這就去見你。」
忽然間,他依稀想起那天看的戲本裡有這樣一段話——
生活是什麼?就是未知。我們身為平凡人,永遠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只能等待命運之神的眷顧。
卸下外在精巧的包裝,拋掉萬人迷和謝三少的身份,他,這個身世如謎的人即將走出那團迷陣,赤裸裸地站在陽光之下,等待著命運之神又一次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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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堅持要拋頭露面的後果。」謝天傲冷冷地說,指間的香煙裊裊飄起,「黑羽家暫時應該不會動那個女孩子,他們要的是你的答覆,你準備怎麼做?」
「我明天一早去日本。」謝子軒肯定地說:「然後我會直接和黑羽老頭談判。」
「怎麼談?你心裡有打算了嗎?萬一談不攏呢?你要犧牲掉那個女孩子的性命?」
「不!」謝子軒有些激動。他絕不可能讓秦靈受到一點傷害!
從沒有一個女孩子像她那樣牽動著他的心。和她爭吵、和她鬥氣、和她打賭,幾乎成了他生活中最無法忘記的情節。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敏感、她的易傷、她的堅強和她的執著,早已在無形之中佔滿了他的心。
他絕不可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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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靈被摘掉眼罩的時候已經清醒很久了,但是因為全身被捆綁又被遮住眼睛,所以她知道自己反抗也沒有用,從最初的驚恐到漸漸地鎮定,她冷靜地分析自己所處的環境。周圍一直在晃動,顯然她是在車子裡。偶爾能聽到有人在說話,是男人,說的居然是日語?聲音聽來大概有三個,也就是說綁架她的人至少有三個以上。那麼在這樣的形勢下,她更不能隨便反抗了。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她被人扛在肩膀上,倒吊著的感覺非常難受,但她又不想讓對方發現她已經醒來的事實,只有暗暗咬牙忍住不出聲。
她感覺像被人帶到一個房間裡,接著聽到女人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冷,像是在下命令,下一秒鐘她就被摘下眼罩。突然間看到光亮,她忘記要閉眼裝昏迷,微微抬起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幾個人。
一共有三個穿黑衣的男人,全都高大魁梧,戴著墨鏡,和電視上黑社會老大保鏢的樣子完全一致。站在三人中間的那個女人,也是一身黑衣。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因為燈光的緣故,她的皮膚白得有些透明,那雙眸子如玻璃一樣透明冷澈,美得沒有世俗之氣。
「我叫黑羽廣美。」美女開口說的是中文,帶著幾分異國的腔調。「秦小姐,抱歉要讓你受幾天委屈。」
「日本人?」她第一個反應是姊夫和姊姊可能在日本惹到了人。「我姊夫和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我不認得你的姊夫,我們請你來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請?」秦靈冷笑道:「麻醉後捆綁手腳綁架到這裡,你們日本人把這個叫做『請』嗎?這就是你們自認為是禮儀之邦的待客之道?」
「我可以為你解開捆綁,但是你要保證不會逃跑。」黑羽廣美的瞳眸中似乎有光澤流動,帶著懾人的魅力。
秦靈還是不明白,「你們綁我不是為錢?」
黑羽廣美的嘴角露出一縷淡淡的嘲諷,「我們黑羽家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大財閥,但所擁有的資金也足以買下幾個秦氏企業。」
「那你們綁架我幹什麼?」她越聽越糊塗。
「為了一個人。」清冷的聲音如同厭倦了似的,所有的談話到此為止。「等他來你就可以走了。」
「他?你說的到底是誰啊?」秦靈大聲喊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頹廢地坐在地上,環顧四周的佈置,這是一間典型的日式房間。
她現在到底在哪裡?爸爸媽媽和姊姊知道她被人綁架了嗎?還有謝子軒,那晚他看不到她會不會著急?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突然而至的災難、難以預料的未來,讓她無法承受這麼多巨變的蜷縮在屋中一角,將下唇咬得出血,一顆又圓又大的淚珠滾落出來,掉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謝子軒,你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