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那個傢伙的錯,如果不是他搞得她心煩氣躁,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好像去參加比賽,而不足出去玩。
叩叩叩!沒等裡面的人出聲回應,房門就打開來了,文心蘭蹦蹦跳跳的趵進來,「二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坐起身,她努力打起精神,「我回到家還不到十分鐘。」
往床上一跳,文心蘭興奮的問:「畢業旅行好玩嗎?」
「還不錯啦。」
「那我的禮物呢?」
頓了一下,樓海芋淡漠的道:「我又不是出國,幹嘛買禮物?」真是可惡,因為那個傢伙的關係,她把買禮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嘴一撇,文心蘭很委屈的嚷嚷,「二姊怎麼這麼小氣?墾丁大街上有那麼多紀念品可以選購,你看到了難道不會想到挑一個回來送我嗎?」
「我怎麼知道你會那麼在意一個紀念品?以後你自己去墾丁再買就好了。」
「那個意義不同啦。」
「你自己挑選喜歡的紀念品不是更好嗎?大不了我付錢,可以嗎?」
「不要,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趣,那樣子就沒意義了。」
她忍不住歎氣,「你這個丫頭真的很孩子氣。」
「我就是喜歡當小孩子,如果可以永遠下要長大,那也是一件好事。」
「我看老媽真的要為你擔心了,你這個樣子嫁得出去才怪。」
「我從來沒有期待自己嫁得出去,大不了擺在家裡當骨董啊。」努努嘴,文心蘭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喏,這是你的。」
兩眼發亮,她最喜歡巧克力了,「怎麼會有巧克力?」
「維倫哥哥出差回來,這是他送你的巧克力。」
「維倫哥哥是不是專程來我們家送禮物?」真是討厭,他怎麼正好挑上她不在的時候來訪呢?
「呃,我想應該是吧。」文心蘭一看到楚維倫就腳底抹油準備逃之天天,他來這裡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她也不太清楚。
「維倫哥哥總是這麼周到,他真是個很棒的男人。」
偷偷做了一個鬼臉,文心蘭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實話……不,或許該說,她的實話恐怕無法取信於人,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溫文優雅的紳土,那只是表象,他根本是個超級惡劣的「大魔頭」,他是她見過最會裝模作樣的人。
「二姊,這次欠的禮物先記在帳上,下次你出去玩要買兩份紀念品給我哦!」
「你這個丫頭平時沒什麼大腦,這種時候倒是算得很清楚嘛!」
「我只是比較莽撞,我才不是沒大腦,反正,下次我要兩份紀念品。」
「是,三小姐。」她傷腦筋的搖了搖頭,「房間都快變成倉庫了,你睡在倉庫裡面怎麼會舒服呢?我倒覺得少拿一次紀念品對你反而是好事。」
「不管啦,我就是喜歡房間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紀念品。」
「我看你一定是嚴重缺乏安全干感」
「缺乏安全感是現代人的共同毛病,換言之,這是一種文明病。」跳下床,文心蘭一個箭步就衝到門邊,「我不吵二姊了,二姊晚安。」
是啊,缺乏安全感已經變成了文明病……將思緒轉移到手上的巧克力,樓海芋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了,去了一趟畢業旅行,她差點就忘了自己的目標是維倫哥哥,現在,她要把畢業旅行的事全部拋到腦後,全心全意將精力集中在維倫哥哥的身上,無論如何,她都要成為楚家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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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品味咖啡的香氣,樓海芋優雅愜意的好像畫中的仕女,可是事實上,她已經快要抓狂了,那個女人是烏龜嗎?為什麼動作這麼慢呢?
正當她按捺不住的準備拿手機聯絡楚維琳,這位姍姍來遲的小姐終於現身了,她搖搖晃晃無精打采的跌坐在樓海芋對面的位子。
「小姐,你知道自己遲到多久嗎?」她的聲音很輕柔,可是溫度已經降到零下了,「一個小時了,」
「對下起啦,我快累死了,好下容易爬起來,又下自覺的溜回床上小睡片刻,本來是想多睡個十分鐘,怎麼知道一眨眼就睡過頭了?」打了一個大哈欠,楚維琳一副好無辜的咧嘴傻笑,雖然她已經睡了十二個小時,可是畢業旅行帶來的疲憊感還是沒有得到消除。
「休息了快一天了,你還睡不夠嗎?」
「我看沒昏睡個三天三夜,我大概沒辦法恢復正常。」楚維琳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奇怪,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有精神?」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
「我決定擬一個作戰計劃,我需要你的幫忙。」
甩了甩頭,楚維琳試圖把腦子裡面的昏沉甩掉,「什麼作戰計劃?」
「我要對你哥採取行動了。」
怔了一會兒,楚維琳總算清醒過來,這可不得了了,「你說什麼?你要對我哥採取行動了?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時間過得很快,如果我再不積極,我就沒辦法在明年完成終身大事了。」
「這麼說也對啦,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如果你一直按兵不動,你和我哥只怕再過個兩三年也不會有任何進展。」
真是的,這個丫頭幹嘛說得這麼坦白呢?沒錯,她和維倫哥哥之間的導火線似乎沒辦法點燃……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有了雷昱希這個超級大電燈泡,連氣氛都製造不出來,怎麼會有機會擦出火花?
「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過了,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增加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這樣我們才有辦法培養感情。」
「也對,可是,這恐怕有點困難,我哥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來,而你也不可能天天往我家跑,就算假日的時候兩個人可以碰面了,他身邊通常有個昱希哥哥,你們兩個獨處的機會微乎其微,除非你主動約他出來吃飯喝咖啡。」
「我是那種會主動約男人出來的女孩子嗎?」
略微一頓,楚維琳搖了搖頭,「你不可能主動約他,那你怎麼跟他單獨相處培養感情?」
「你來約啊。」
「我?」楚維琳一臉迷惑的比著自己。
「這個很簡單,譬如說,我們剛好在你哥公司附近,正好又是晚餐時間,你打電話要他請吃飯,等到他出來了,你就找借口離開,我和他自然可以單獨相處。」
厚!楚維琳沒好氣的嘟起了嘴巴,「你根本都計劃好了嘛!」
「這只是開頭而已,接下來還得靠你在旁邊敲邊鼓。」
「我這個人最不會敲邊鼓,你把這種事情交給我實在是太冒險了。」
「這又不是什麼重責大任,你只要不時在你哥耳邊說我的好話就可以了。」
「除非我刻意等我老哥下班,否則我可以跟他閒聊的機會少之又少。」
沉吟了半晌,樓海芋自嘲的冷笑,「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想幫我,那就算了。」
「不是,我怎麼會不想幫你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這個麻吉可以成為我的嫂子,我們兩個保證不會有姑嫂的問題,只是我擔心自己做不好,你別以為我哥那個人脾氣很好,好像一點個性也沒有,其實他很固執,他不喜歡人家在旁邊嘮叨。」
「好啦,這件事情慢慢再商量好了,我們先採取第一個行動吧。」
「現在嗎?」
「當然,既然有了計劃,就要立刻付諸行動,你哥的公司在這附近,而晚餐時間也快到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呢?」
「他工作那麼忙,我們突然打電話給他,我怕他抽不開身。」
「再忙也要吃飯,難道他可以忍受餓肚子工作嗎?」
「對哦,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楚維琳立刻從背包裡面取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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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惡夢,她好想放聲大哭,為什麼她就是擺脫不了這個傢伙呢?如果知道維倫哥哥會把這個大電燈泡帶在身邊,她寧可不要吃這頓飯。
「你們兩個怎麼會來這裡?」楚維倫笑容可掬的問。
「我們出來逛街,正好經過這附近,我就想到昨天收到的巧克力,我應該當面向你說聲謝謝。」雖然情況沒有按照原先的劇本進展,不過樓海芋可是有備而來。
「那只是一份小禮物,你用不著跟我這麼客氣。」
「如果沒有當面向你說聲謝謝,那就太失禮了,其實維倫哥哥用不著每一次出差都特地買禮物回來給我,我會覺得過意不去。」
「這個傢伙就是喜歡買禮物送女孩子,你用不著過意不去。」雷昱希冷颼颼的道,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因為我忘了買他的禮物,這個小子還在生我的氣。」楚維倫一副很無奈的看著好友。
唇角微微上揚,她語帶調侃的道:「昱希哥哥跟我小妹一定很合得來,她也會因為我忘了買她的禮物就嘔氣不開心」
眉一挑,雷昱希不懷好意的笑,「你找個機會介紹我們認識,說不定我們會來電哦!」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胸口很悶很難受,她是存心給他難堪,可是她無意把他推給小妹……她是怎麼了?他想跟誰來電,那是他的事,她幹嘛那麼在意呢?
「好兄弟,請你手下留情,小蘭兒還是民族幼苗。」
「你怎麼可以在兩位美女面前說這種話?她們一定以為我是大色狼。」
彷彿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楚維倫優雅的行了一個童子軍禮,「你們兩個可不要誤會了,雖然我這位兄弟總是吸引一大堆蝴蝶繞著他打轉,不過,他這個人可是很有分寸,而且對感情固執得像個老頭子。」
「昱希哥哥看起來比較像是花心大蘿蔔。」這個時候她實在下適合發言,可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話就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海芋,你這麼說,我的好兄弟會很傷心哦,他最不喜歡當花心大蘿蔔了。」
「沒錯,」雷昱希狀似不經意把目光從好友身上移到她身上,「外表最喜歡說謊了,如果不用心仔細觀察,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騙上當。」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停止心跳,這話是衝著她來的嗎?
楚維倫點頭表示同意,「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單由外表來評論一個人很容易犯下大錯,隔壁溫文儒雅的鄰居也許是專門誘拐少女的色狼,這樣的社會新聞層出不窮在每個角落上演。」
「還有,看起來像仙女一樣飄然脫俗的美人兒,有可能是色誘男人的女騙子。」雷昱希似乎感觸很深的再補充道。
受不了了,楚維琳終於出聲,「不好意思,你們可以聊點別的嗎?這種話題太悶了,我快要消化不良了。」
「這個話題的確悶了點,可是,我倒覺得很值得探討。」雷昱希近似挑釁的勾唇微笑,「海芋,你說是不是?」
「我尊重大多數的意見,不過,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她高雅的起身退席,這個傢伙快逼得她喘不過氣來了,她很需要冷靜一下。
「海芋,你等我一下,我也要去洗手間」楚維琳也迫不及待逃離這個沉悶得教人快窒息的氛圍。
她們兩個一離開視線,楚維倫溫和的笑著道:「你不要玩得太過火了。」
「彼此彼此。」
「小蘭兒是我的獵物,你可別把她扯進你們兩個的戰爭哦。」
「你不要在旁邊攪和就好了,我是不會把不相關的人扯進來。」
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答案,楚維倫笑而下語。
眼睛微瞇,雷昱希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如果不想讓這個喜歡背地使壞的傢伙有機會作怪的話,他最好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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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一個糟糕又令人生氣的夜晚,她想獨處的對象明明是楚維倫,結果卻變成雷昱希——因為他自告奮勇好心送她回家,她就陷入這麼慘烈的窘境當中,她,樓海芋,怎麼會這麼倒楣呢?
車子終於在她家門外停了下來,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衝出去,可是還來不及採取行動,雷昱希已經搶先打斷她的念頭。
「別急著逃跑,我又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身子一僵,她極力按捺住內心的焦躁,「謝謝你送我回來,祝你今天晚上有個好夢,晚安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我還以為我壞了你的如意算盤,現在你應該恨不得把我痛揍一頓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個傢伙真的已經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了嗎?
「真的很不巧,我們兩個工作的地點太接近了,他有好料可以吃,當然不會忘了找我湊一腳,你想跟他來個兩人約會恐怕有點困難。」
「你說的到底是哪一個星球的語言?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她的心跳好快,這個傢伙肯定知道她對維倫哥哥的企圖了,可是,他是如何得知?
「你想聽聽看我的建議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把心思花在那個傢伙身上,白費工夫。」
「雖然我還是不懂你說這些話的用意何在,不過,謝謝你的好意。」
雙手在胸前交叉,他那雙邪魅的眼眸此刻有著令人惶恐的專注。
清了清嗓子,她努力抗拒那股快要將她吞噬的不安,「你看什麼?」
唇角勾起一笑,他似乎打定主意跟她攤牌,「你還想繼續裝模作樣下去嗎?」
「……夠了,我們兩個溝通不良,我們還是別浪費彼此的時間好了。」
「我現在要說的話不但不會浪費你的時間,而且還會省去你不必要的苦心。」略微一頓,他才慢條斯理的接著道:「那個傢伙已經有意中人了。」
怔了一下,她還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說:「你越說我越糊塗,你這個人的表達能力實在很糟糕,真是抱歉,恕不奉陪了。」
「我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接,你還可以繼續裝傻,真是了不起!」
看樣子,她繼續跟他兜圈子也不是辦法,好吧,她也把話挑明了,「我的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狀似傷腦筋的搔了搔頭,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說:「怎麼辦呢?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多管閒事。」
「我看你根本是喜歡跟人家過不去吧。」
「你真會傷我的心,我可是好意想把你從漩渦裡面拉出來。」
一個冷笑,她不以為然的說:「你不要把我推進漩渦裡面還差不多呢。」
歎了聲氣,他自憐自哀的苦笑,「我這個人真是失敗,掏心掏肺好心相告,人家卻以為我是心懷不軌捏造謊言。」
「晚安。」她若無其事的打開車門定下車,心裡卻已經亂成一團,維倫哥哥真的有意中人了嗎?如果維倫哥哥有意中人,她就要放棄嗎?
可惡,這個傢伙存心不讓她好過,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告訴她這件事情呢?
真是的,想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找當事者求證不就知道答案了嗎?不過,她自己出面好像不太妥當,所以……好吧,事情就這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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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樓海芋翻過來又翻過去,這麼多天了,那個女人打聽出來了嗎?維倫哥哥真的有意中人嗎?老實說,雷昱希沒必要捏造這種謊言,而且還是一個可以輕易戳破的謊言,這更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等等,她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這種時候她應該想辦法找到雷昱希說謊的證據,她怎麼反過來想證明他所言屬實?難道她希望維倫哥哥有意中人嗎?不,維倫哥哥是一最佳老公」,從小她就認定自己要嫁的對象是他,她可不容許自己的人生藍圖被破壞掉。
這個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她立刻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取過手機接聽,「喂,你好。」
「我本來是想明天早上再打電話給你,可是你說一有消息就通知你,我只好現在打電話,你睡覺了嗎?」楚維琳的廢話還真是有夠長。
如果不是她太沉得住氣,她會直接叫這個女人進入主題,「我正想睡覺。」
「我哥每天都很晚回來,我等他等得快要變成雕像了,真是累死我了。」
「你不是說有消息了嗎?」
「沒錯,還好他今天趕在我睡覺之前回來了。」
嚥了口口水,樓海芋試著用輕鬆的口吻問:「結果呢?」
「我哥說他沒有意中人。」
「他有沒有可能隨便敷衍你?」
「我連問了三遍,而且我問得很認真、很嚴肅,他不會隨便敷衍我。」
「可是,人家為什麼要無中生有造謠?」
「這得看謠言從哪裡傳來,我們才可以研判對方的動機……對了,我問過你,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從哪聽到這樣的傳言?」
「這個不重要,再說,捏造這種謊話也沒什麼意義。」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隱瞞,她總覺得說出來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複雜。
「這個人也許不想讓你和我哥在一起。」
沒錯,她一直感覺得到雷昱希有意或無意的想阻止她和維倫哥哥在一起,可是話說回來,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他就是看她不順眼,所以想搞破壞嗎?
「海芋,你怎麼不說話?你睡著了嗎?」
「我在想,按照常理來看,維倫哥哥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遇到心儀的女孩子?他的週遭一定有很多漂亮能幹的女人,難道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擺在心上嗎?」
沉吟了半晌,楚維琳也有這個疑問,「我一直覺得我哥早該有交往的對象,他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真的不符合常理。」
「你再去問看看,不要太直接,也許旁敲側擊可以問出個蛛絲馬跡。」
沉默片刻,楚維琳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的「哎呀」一聲,她接著興奮的道:「我可以找昱希哥哥問啊,他一定知道我哥有沒有意中人。」
唇角抽動了一下,她怎麼可能讓好友多此一舉?「算了,其實維倫哥哥沒有理由隱瞞自己有意中人,你爺爺不是一直很希望他結婚生子,如果他有喜歡的人,他應該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啊。」
「也對,我聽他的口氣,他應該沒有隱瞞才對。」
「好啦,時間很晚了,睡覺了。」
「好,晚安了。」
結束通訊,樓海芋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維倫哥哥可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她相信說謊的人一定是雷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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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工作,雷昱希偶爾會跑到飯店的酒吧喝一杯,尤其心煩的時候。
從小到大,他不曾嘗過嫉妒的滋味,可是現在,好友卻讓他深深的瞭解到這種滋味有多麼不好受,真是可笑,那個傢伙明明比他惡劣可惡,為什麼他的名聲反而比較悲慘呢?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楚維倫的手搭在好友肩膀,接著在隔壁的高腳椅坐下,向酒保要了一杯調酒。
「我正在想你這個傢伙怎麼有辦法欺瞞世人那麼久?」
「你這個人真的是太失禮了,我母親從小就教導我待人處事要謙沖有禮,我只是遵行她的教導。」
「原來你是個孝順的兒子。」這是諷刺。
「不敢當,我也很想像你一樣我行我素,只是下忍心讓善良的母親失望。」略微一頓,楚維倫慢條斯理的道來,「昨天維琳問我有沒有意中人,我否認了。」
轉頭瞪著好友,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否認?你不是早就想一勞永逸解決掉樓海芋的問題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正是難得的好機會?」
「我就知道,你終於忍不住跑去海芋面前多嘴。」
「我早該這麼做了。」
「可惜,我不能配合你。」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樣不是比較好玩、比較有熱鬧可以看嗎?」
「你以為這是在看戲嗎?」他忍下住皺眉,這個小子的個性真的很糟糕。
「我有不同的見解,如果沒有經歷一些折磨,她就算臣服在你的西裝褲下,那也沒什麼意思。」
「你愛怎麼玩,我沒意見,可是別把你那種怪嗜好套在我身上。」
劍眉輕輕上揚,楚維倫笑盈盈的道:「你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
「別開玩笑了,她遲早會落到我手上。」
「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你就沒有理由介意我啊。」
唇角抽動了一下,他冷冷的糾正好友,「我不是介意你,而是防患未然,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搖了搖頭,楚維倫覺得好悲傷,好難過,「為了一個女人,你的好朋友竟然變成了麻煩,你這個小子還真是重色輕友。」
「事有輕重緩急。」
「可是,怎麼辦呢?」楚維倫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可不會收回來,你認為她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這個問題令人沮喪,樓海芋大概不會跟他站在同個陣線,不過……「你最好安安份份的繼續在她面前當個紳士,如果情況失去控制,你可不見得比我好過。」
「情況不會失去控制。」
「你就這麼有把握?」
「這是當然。」
「好吧,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那就繼續玩下去吧。」
「怎麼了?你又要出招了嗎?」楚維倫似乎很期待他接下來的出擊,套他自己說的話,這樣才好玩、熱鬧嘛!
不疾不徐的一笑,雷昱希也很會賣關於,「別急,你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