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對望一眼,確定沒有驚動侍衛後,便一聲不響地推開窗戶,躍進紫辰宮內。
「他在哪?」其中一人低聲開口問道。
「應該在睡覺,不過……」
「不過什麼?」
「以前我來的時候,每次都是尚未進門,他就警覺到了,為何今天……」
兩人緊張地對望一眼,一種不吉祥的預感同時閃過兩人心頭,「難道……」想到這兒,兩人動作快如箭般疾衝向內室,卻在看見芙蓉帳內那綺麗的春光後,大大鬆了口氣。
幸好沒事,否則他們還不知該怎麼辦呢!
「好奇怪,以前他從不在寢宮內行幸的,為什麼……」其中一人以狐疑的語氣問道。
「你看看那女子的長相便知道他為什麼會破例了。」
那人定睛一看,雖是在昏暗的燈火下,但那女子一身肌膚卻依然晶瑩剔透、吹彈可破;而從女子側窩在慕容浚懷中的容顏看來,可說秀麗絕塵,尤其是一頭烏黑的秀髮散落在慕容浚赤裸的胸膛前,真是既妖艷又魅惑,純真中自有一種風情,難怪慕容浚連在熟睡中也戀戀不捨地緊摟著她。
「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只是年紀看起來好像還很小,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
「嗯!我猜大概只有十六七歲,這回他可是老牛吃嫩草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嘀嘀咕咕評論著,只差沒跳上床搖醒慕容浚,問他身旁的小美人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終於,慕容浚受不了了,他冷冷地睜開眼睛,冷冰冰地開口:「你們兩個說夠了沒?」
乍見慕容浚醒來,兩人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異口同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浚沒好氣地道:「得了吧!南宮霽雲,應長天,你們兩個何時當朕是皇帝來著?」他翻身坐起,絲毫不在乎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右臂上還有傷口,卻十分細心地為熟睡的韓弄影蓋好被褥,免得她美麗的身軀被這兩個登徒子看光了。
「說吧!你們三更半夜來找朕有什麼事?」
南宮霽雲沒有回答他,倒是一對眼睛直勾勾地瞅著熟睡的韓弄影瞧,「她好美,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慕容浚連理都不理他,將臉轉向應長天,「長天,你說吧!你是不會輕易來朕這兒的,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不對?」
應長天點點頭,雖然眼睛沒有直瞅著床上的小美人看,但臉上卻寫滿疑惑,「我想先知道她的名字,可以嗎?」
慕容浚一愣,「長天,怎麼你也……」
應長天急忙揮手,「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所以順口問問,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也無所謂。」
「長得像誰?」
「我的未婚妻──韓鳳舞,也就是韓易的大女兒。」
慕容浚聞言低聲一笑,「原來如此,她是韓鳳舞的妹妹,自然長得像了。」
這會兒輪到應長天愣住了,「你說什麼?她是小舞的妹妹?」
「她是韓家老,韓易最小的女兒,名叫韓弄影。」
「韓弄影?」南宮霽雲低聲說著:「雲破月來花弄影的「弄影」是嗎?」
「沒錯,她就叫弄影,而且人如其名,刁鑽、淘氣得可以,活像追著影子跑的小雲朵。」他低下頭輕輕以手撫著韓弄影的粉頰。
南宮霽雲目不轉睛瞪著慕容浚充滿憐惜的動作,久久之後才下了個結論:「你愛上她了。」
慕容浚抬起頭來,「愛?」
「對,我從你眼要看到前所未有的光彩,這是你看其他女人時所沒有的,而且你對她溫柔得超乎我想像,可見你一定很喜歡很喜歡她,對不對?」
「朕承認很喜歡她、也很在乎她,因為和她在一起時,朕可以輕鬆自在地表現自我,不需要理會那些繁文縟節,也只有跟她在一起時朕才是慕容浚,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果你要說是愛,或許吧!或許朕真的為她動情了。」
「但她是韓易的女兒,你別忘了,納蘭慶正處心積慮想置韓民一門於死地。她留在你身邊,無疑會替你,也替自己帶來麻煩!」向來冷靜的應長天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長天說得有理,我也認為她會給你帶來麻煩。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們,這丫頭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南宮霽雲同意道,自動地拉過一張梅花凳坐了下來。
於是慕容浚簡單地將韓弄影怎麼混進宮,又怎麼成為自己隨侍太監的經過說了出來,聽得應長天瞪大眼睛連連搖頭;而南宮霽雲則更誇張了,他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還好身旁有個應長天可以拉他一把。
「我的沆啊!化身為小太監?真虧這丫頭想得出來。」南宮霽雲嘖嘖稱奇,看著韓弄影的眼神除了欣賞外,還有一絲淺淺的笑意。
「你是怎麼認出她是女兒身?我看那些太監全都一個樣,講起話來細聲細氣,連走路都扭扭捏捏,比女孩子還斃扭,而且嘴上無毛,實在看不出是男是女。」應長天說著,似乎仍不相信。
「因為她太美了,美得實在不像太監,所以朕施了點小計策試探她,想不到真讓朕給猜中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冊封她為妃?」南宮霽雲問,同時提醒道:「你別忘了你身邊還有個如狼似虎的納蘭卉,她為了佔有你,可以不擇手段毒害其他嬪妃,如果讓她知道所謂的小影子公公竟然是你的心上人時,那將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風波來!」
「朕明白,所以在納蘭慶未除去之前,影兒只會是朕的隨侍,等到大功告成,她父親的冤枉洗清之時,朕將會正式立她為後。」
應長天點點頭,表示同意。「對了,你知道韓家其他姊妹到哪兒去了嗎?小影子會不會知道?」
「她不知道,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行刺朕了。」慕容浚狐疑地問:「你問這做什麼?」
「沒……沒什麼。」應長天有點失望地搖頭,心頭卻掠過韓鳳舞那倔強、美麗的倩影,她現在可安好?當他聽到韓家發生巨變匆匆趕到時,韓家早已人去樓空,而韓家四姊妹也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幢被搜刮過後的殘樓。
「長天,你還沒告訴朕,你和霽雲來找朕有什麼事?」
應長天長長歎了口氣,「霽雲,你告訴他吧!」
南宮霽雲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悻度,正色道:「我們找到納蘭慶叛國通敵的罪證了!」
「什麼!?」慕容浚霍地站起身,「你說什麼?」
「昨天晚上,我和長天夜探丞相府,你知道我們發現什麼嗎?」
「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嗎?」
南宮霽雲點頭,「除了金銀珠寶以外,還有一封信,一封蘭陵王的親筆信。」
「他當真私通蘭陵王?」
「他不但私通蘭陵王,而且準備以和親和割讓土地作為交換條件,不過他唯一的女兒已經送給你了,所以我和長天猜想,他可能把腦筋動到瓊華身上。」
「皇上,為了預防萬一,你還是把瓊華公主送走比較好。」應長天語重心長地開口。
瓊華是慕容浚唯一的妹妹,自幼便相當聰慧伶俐,個性又溫和柔順,長得更是國色天香,因此慕容浚十分疼愛這個妹妹。當他聽見納蘭慶竟然將魔手伸向妹妹時,心中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可惡!朕非親手宰了這老賊不可!」慕容浚怒不可遏地大吼。
南宮霽雲見狀,急忙摀住他的嘴,「小聲點,你不怕吵醒你的小美人嗎?」
慕容浚無奈,勉強按下滿腔怒火,「那你們說,該怎麼辦才好?」
「你聽我說……」
南宮霽雲俯過身子附在慕容浚耳邊低語,聽得慕容浚時喜時怒,時笑時憂,連一旁的應長天也跟著加入兩人的密談陣容,三個男人促膝深談,言詞間已然決定了大燕國的未來命運。
而芙蓉帳的韓弄影卻依然睡得不省人事,絲毫不知道有三個男人正深深瞅著她,忍不住想像著她戴上后冠,母儀天下的樣子了。
***
當一盤盤精緻美味的小點心捧到韓弄影面前,只見她口水都快流下來,忍不住瞪大眼睛低呼:「這些都是給皇上吃的嗎?」
尚膳監的愜監點點頭,手指著其中兩小碟說:「這叫冰雪冷丸子,這叫甘草冰雪涼水,因為最近天氣已經有點熱了,所以準備一些清涼的東西孝敬皇上,小影子公公要不要嘗嘗?」
韓弄影很大方地搖頭,因為現在慕容浚會把大部分好吃的、她喜歡吃的東西留下來給她,所以她再也不必到尚膳監巴著人家要東西偷吃了。「不必了,我想皇上一定會喜歡的。」說完,她命令兩個小太監捧著這堆美味珍饈走在前頭,自己則好整以暇慢慢地跟在後頭。
今天慕容浚在弘德殿和幾名大臣商議國事,下午則準備到虎圈觀賞鬥獸。
說起鬥獸,那可是韓弄影期待很久的。因為她從小就喜歡玩鬥蟋蟀、斗公雞一類的遊戲,也曾經聽人家說過御花園養著一批珍禽猛獸,專供慕容浚觀賞遊樂用的。
由於慕容浚不許她隨意亂跑,所以好玩好動的她只好自己一人偷偷摸摸去偷看,現在既然可以光明正大觀賞鬥獸,她哪有不高興的?
邊想著,她已經來到孔德殿前,納蘭慶早率領一班大臣先行告退,因此偌大的弘德殿只剩下慕容浚一人坐在書案殿前翻閱著奏章。
見到小影子來,守門侍衛趕緊大聲通報,「小影子公公到!」
慕容浚一聽,原來略皺在一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修長的身軀也從龍椅上站起,笑看韓弄影裝模作樣,大搖大擺來到眼前,有口無心胡亂喊著;「小影子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他沉聲說道,輕輕一揮手,摒退其他服侍的愜監,同時交代:「這有小影子就成了,你們全下去休息吧!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進來,知道嗎?」
「是!奴才遵命!」
等所有人都退下,慕容浚隨即對著韓弄影伸出手,「過來讓朕抱抱。」
韓弄影乖乖地走上前投入他懷中。
慕容浚俯下頭,愛戀不已地親了她好一陣後,才抱著她坐到椅子上。「累不累?疼不疼?」昨夜慕容浚破天荒沒有到納蘭卉那兒過夜,而留在紫辰宮徹徹底底又愛上韓弄影一夜。平時小東西吃醋吃得緊,頻使性子不准他去見納蘭卉,否則就要下藥毒死他。但為顧全大局著想,慕容浚還是依著往常的習慣到納蘭卉那兒,免得多疑的納蘭卉起疑。
不過昨晚,慕容浚自己實在受不了了,他想要韓弄影想得全身發疼,所以就不顧一切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直到更打五更,他才依依不捨地叫醒她離開,免得讓人發現。
向來聰明、鬼主意特別多的韓弄影,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問什麼,當下鼻子一皺,小臉一垮,半真平假地哭訴著:「人家好難過喔。」
「哪不舒服了?」慕容浚緊張地檢視著她的身子。他並不是個容易失去控制的人,但這丫頭卻總有本事讓他慾火焚身,難以自制,因此他知道自己的狂熱很可能會傷到細緻的她。
「這!」韓弄影指著胸口,「我心痛,頭痛,眼睛也痛!」
他溫柔地揉揉她胸口,又親了親她的小腦袋瓜和漂亮的眼睛,「還疼嗎?」
「嗯!疼得死去活來!」
「怎麼會這樣?要不要霽宣太醫來看看?」
「沒有用的,我大姊說這是不治之症,任何藥石都治不好。」
「什麼!?」慕容浚的俊臉頓時變得慘白。不會的,不會這樣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傾心相愛的終身伴侶,上天怎麼能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呢?
突然,韓弄影銀鈴似的笑聲打破他的沉思,「騙你的啦!你當真了?」
「你……」慕容浚哭笑不得地瞪著她,隨即一翻身將她壓在書案上,「這樣子開朕玩笑,讓朕擔心,很好玩是嗎?」
「誰教你常去看那個妖女!人家嫉妒嘛,嫉妒就會心痛、頭痛啊!如果再看到你和她卿卿我我的樣子,我就連眼睛也痛了,甚至全身上下都在痛!」
「卿卿我我?影兒,你知道什麼叫卿卿我我嗎?」他猛地扯開她的衣襟,將紅色肚兜拉下,惡狠狠地含住她的一邊乳尖,恣肆又狂放地吸吮、啃咬著,「這才叫卿卿我我,對於那個賤人,朕向來都是速戰速決的!」
韓弄影千嬌百媚地摟住他的脖子,好生好氣地陪罪,「對不起,你別生氣好嗎?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亂吃醋,就算吃醋也不能吃這麼大的醋,因為以後你還會有其他的嬪妃,什麼德妃、麗妃、元妃、張飛一類的妃子,我如果一直吃醋,早晚會被醋給淹死。」
「張飛?」慕容浚一臉莫名其妙,根本不懂自己的妃子,何來張飛這麼個大男人?而且是早已作古的大老粗哪!
「是啊!如果有個姓張的妃子得寵,而你又很喜歡她,那不叫張妃叫什麼?」
慕容浚忍俊不住炳哈大笑起來,「我的沆啊!你這小妖精,你實在……」
韓弄影無限哀怨地瞅著他,「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霸佔著你,可是人家實在好嫉妒,說不定有一天我會因為受不了嫉妒,或者你不要我了而想不開,吃一大堆冰雪冷丸子自盡呢!」
慕容浚只聽到她說要自盡,沒聽見是吃冰雪冷丸子自盡,當下緊張得直抱緊她,「不會的,朕怎麼會不要你呢?再說那些後宮粉黛本來就不是朕弄的,朕不喜歡,也沒有必要讓這麼多女人一輩子守著朕一人。朕只要你,只要有你一個就夠了!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後,朕自會放她們出宮去!」
「真的?」
「當然,朕只需有你一個皇后就夠了,其他六宮粉黛就免了。」
「萬歲!」韓弄影開心地捧著他的臉胡亂親一陣,弄得慕容浚滿臉口水,直皺眉頭。
他記得自己曾經教過她怎麼親嘴的,為何現在這丫頭竟活像只小狽一樣亂舔一通?看來他非得再好好教教她不可了。
於是他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捧起她姣好的小臉,從那細緻的柳眉開始,一路到那紅艷艷的小嘴,最後停留在一對雪白豐腴的雙峰上,極小心、極溫柔地含弄、挑逗,讓那粉嫩的蓓蕾在自已嘴綻放挺立後,這才雨露均沾地換另外一隻。
韓弄影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地問:「現在可以嗎?我怕有人會……」
「不會的!朕吩咐過他們不准進來。」邊說著,慕容浚邊抱起韓弄影往內室走去,隨意找了張羅漢榻,將韓弄影放在上面後,再自己解下褲子,兩人就這麼沒天沒地顛鸞倒鳳起來。
***
卻說這廂的虎圈,當慕容浚和眾大臣都還沒來到之際,有兩個人鬼鬼祟崇,在虎圈前小聲談論著,那兩人是納蘭慶和高泰沖。
看著高泰衝將柙鎖略略弄松,又在門上動了動手腳後,納蘭慶還是不放心地問:「這樣子可以嗎?」
「沒問題的,丞相別看這些猛獸現在病懨懨的樣子,等它們生氣起來,怕十個鎖也擋不住他們。」
「這樣就好,今天絕不能讓慕容浚活著離開虎圈。」納蘭慶神情陰沉地說。
「丞相,為什麼你會挑這時候下手?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慕容浚也都沒什麼作為,有他跟沒他是一樣的,何必……」
納蘭慶一揮手,「你不懂,我會想殺他是有理由的,這叫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嗎?」
「沒錯!前幾天有人侵入我的庫房,盜走了蘭陵王寫給我的信。」
「什麼!?信被盜走了?是誰這麼大膽,敢到丞相府偷東西?」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慕容浚派去的人沒錯。」
「丞相怎麼如此肯定是他所派的人?京城內外,所有軍隊和御林軍都在我們掌握中,他還有什麼人可以用?」
「你別忘了,他自小在關外長大,自然會結交幾個願意為他效忠的死士。」
「你是說南宮霽雲和應長天嗎?」
「應該是他們兩人。有人告訴我,曾經在晚上看到兩條黑影潛入紫辰宮,我想那就是南宮霽雲和應長天。」
「果真如此,那他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和蘭陵國有聯絡的事了!」
「沒錯,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那麼丞相答應蘭陵王要把瓊華公主嫁給他和親的事要如何處理?慕容浚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難說,前幾天他不是突然要人將公主送往離宮嗎?所以他可能已經知道了,不過沒關係,反正等他死了,瓊華公主也只能聽任我們擺佈了!」想到瓊華公主的美麗,納蘭慶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實說,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像瓊華公主這麼美的女人哪!
言談間,其他大臣已一一來到,不久,慕容浚和他的嬪妃群也來到虎圈。想當然耳,納蘭卉自是坐在他身邊,至於韓弄影則乖乖地、認命地站在一旁,因為在這時候,她是沒有任何身份地位可以坐在皇帝身邊的。
慕容浚不動聲色地看了那柵欄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快得來不及分辨的怒意,他沉沉下令:「開始吧!」
就這麼一聲令下後,平時原本分開飼養的野獸全被趕進同一個籠子。
不多久,吼聲四起,令人驚心動魄的場面出現了,這些野獸互相撲擊、撕咬、翻滾、咆哮,讓一些生活在無聊等待中的後宮佳麗尖叫不已,一個個目瞪口呆,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大家看得既緊張又興奮時,一隻大熊猛地拋下所抓著的老虎,一個跨步衝破柵欄,直奔往慕容浚等人所在的大殿而去。
所有人都讓這突發狀況給嚇得東奔西竄,哀號聲、尖叫聲四起,那些後宮嬌娃個個嚇得雲鬢散亂、花容失色,納蘭卉更是早不知逃竄到哪兒去了,只剩下慕容浚寒著臉,冷冷瞪視著這只凶暴的大熊!
只見大熊咆哮著,直立身軀,兩隻利爪對著慕容浚就要揮去。
突然,一條小小人影飛過人群,撲身擋在慕容浚前面,「皇上,你快走!」
「影兒,不要!」慕容浚急著想推開韓弄影,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銳利的爪子往韓弄影背後一抓,纖弱的韓弄影當場血流如注,幾乎昏了過去,但嘴還是不忘催促著,「皇上,快走……快走……」
「影兒,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