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母后非常親近的她,也曾向母親吐露她心中的恐懼。
可不知怎地,以往只要她一開口,必全力支持她的母后,這次卻反常的力勸她說那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要她不要放在心上。
更詭譎的是,她母后在言談舉止之中,似乎打定了要灌輸她這個觀念,更強勢的要求她忘了那日所有的夢境。
面對母后如此異常的舉止,伊西雅心中的不安更加深了,她就這麼忐忑不安地過著草木兵的緊張生活。
每當夜晚來臨,她總是命令自己的貼身侍女跟她擠在同一張床上,要她隨時隨地的保護她的安全,就怕那日夢魘中的男人再次出現騷擾她。
伊西雅更在自己的寢宮前私自安排比以往多一倍的侍衛,來守護自己的安全。
可這樣萬全的準備,不但無法幫她紓解心中的恐懼,反而造成眾人皆以異樣的眼光在審視著她。
面對這雙重的壓力,伊西雅感到自己有種被人孤立的無助感。
她悲哀的在心中歎道:自己再也不是所有人驕寵的埃及公主,反而成為人人眼中的異類。
終於在這天,她積壓已久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她決定自己再也不要過這種自我禁閉的痛苦日子,她必須出去走走。
如果再不讓她出去走走,總有一天,她真的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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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求求您,走慢一點好嗎?小的快跟不上您了。」辛苦追著公主跑的侍女凱娣,跑得是氣喘如牛、汗流浹背;可她依然一點也不敢放緩自己的腳步,就怕自己只要稍稍一閃神,讓公主在她的面前發生不幸,到時她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法老王砍啊!
對自己身後煩人的跟屁蟲,伊西雅根本是連頭都懶得回,直接大聲的回答她:
「如果跟不上,你儘管可以自己先回宮去,本公主又沒有要你跟著一起來。」
「這怎麼可以?」
這種想法雖然誘人,但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呢!
既然不敢存有這樣的想法,凱娣也只能繼續執行她勸解公主回宮的任務。
「公主,這樣好了,我們不妨先回宮去,調派一些護衛跟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好嗎?」這樣一來,至少有人可以幫她分擔一些責任,她也比較有喘息的空間。
「不要。」伊西雅的回答是連考慮都沒有就拒絕,在她腦中浮現的是那些守護在她寢宮前侍衛的埋怨眼神。
她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來的行徑已在無形之中增加了別人的負擔,對這點她感到抱歉,所以此時要她再任性的增加別人的負擔,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天啊!她到底應該怎麼說,公主才會打消繼續逛下去的念頭呢?
「公主,求求您,我們先回宮去好嗎?我真的走得兩條腿酸疼不已,再不休息,我恐怕就真的要當著眾人的面昏倒在地了。」
「你很煩!」對凱娣沿路的抱怨,伊西雅再也無法忍受,她怒極地轉身面向她,「我剛剛就已經說過,要回宮,你可以自己先回去,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懂了嗎?」
「知道了,公主。」看公主目皆欲裂的盛怒神情,凱娣不由得心驚膽跳、小心翼翼的回答她,就怕又惹得公主更加的生氣,到時她的日子可就難挨了。
伊西雅瞅著凱娣滿臉恐懼小心的表情,她不由得放緩了語氣,對她傾訴:「我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造成你心裡的負擔,只是我……」說到這邊,她懊惱地擰起眉,不知自己應該怎麼把心中那種煩悶的感受向她說明白,只能概略說道:
「我真的是受不了宮裡的氣氛,再不讓我出來走走,早晚我會瘋掉的,這樣你懂了嗎?」
「懂了,凱娣已經懂了。」就算不懂,也要拚命的裝懂。
只因為懂得察言觀色的她,從公主此時的神情看出公主心中的無奈與焦躁,為了安撫公主的心情,她就算再辛苦還是得忍,「公主,既然您現在還不想回宮,那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好嗎?」
正當伊西雅為有人能體諒自己的心情而感動時,竟意外的看到一道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白色身影。
「是他?」為確定自己所看的是否真實,伊西雅不顧一切的向前衝。
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凱娣,則心焦地追在公主的身後大喊:「公主,不要再向前了!」她所焦急的是公主現在正跑在道路的正中央,她實在擔憂公主隨時會發生意外。
跑在前頭的伊西雅就像被人勾了魂一般,完全聽不到她的叫喚,她現在心中所想的就是要證實那夢中人是否真存在現實的世界中。
此時在伊西雅的眼中只有他,她只專心的想要追上那道身穿白色衣服的壯碩身影。
也許是因為她過於專心追人的緣故,或是另有別的原因,讓她完全忽視了迎面而來的危機。
「公主,危險!」眼看公主即將面臨危險,凱娣全身就像被人定住了一般,她想上前搶救公主,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自己的腳步;在這危急萬分的時刻,她只能尖聲大叫來提醒公主。
當耳際聽到凱娣的呼叫時,伊西雅還有機會可以躲開那迎面衝向她的推車,可就在她正想向後避開時,那道白色的身影卻詭異的出現在她的背後,用力的將她一推……
當她察覺到那個人竟有想要她的命的念頭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眼看那輛推車就要從她身上輾過,倏地從人群中竄出一人在危急中抱起了她,兩人一起滾到路邊,挽救了她的生命。
驚魂未定的伊西雅,根本就顧不了自己還躺在陌生男人的懷抱之中,她焦急的回頭,想看看那道白色身影是否依舊在原地。
可回頭的她,哪裡還尋得到人?「他呢?他去了哪裡?」伊西雅不敢置信的驚呼,她實在無法相信有人的動作可以那麼快速,這讓她更加害怕了。
也因為害怕,她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身軀偎向身下那溫暖且寬闊的懷抱中,企圖從中求得能讓自己放心的安全感。
「公主!」才剛為公主能平安脫險而慶幸不已的凱娣,跟著就看見公主反常的舉止,讓她不由得臉紅的大喊,只希望提醒公主她現在所依靠的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雖然那個人也是公主與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要維護公主的聲譽。
「我想,你侍女的意思是要提醒你離開我身上,畢竟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你這樣的行徑實在是……不怎麼妥當,不是嗎?」
聽到由自己的頭頂處發出的聲音,伊西雅是茫然的,她疑惑的抬頭一望--
「是你!怎麼會是你?」
就在伊西雅因為眼前所看到的人而驚訝不已時,凱娣也在此時跑向他們。當她看清眼前救命恩人的真正面目時,不由得為他無人能比的俊魅容貌發出小小的驚歎聲。
想到自己剛剛所認定的安全懷抱,同時也是欲加害她的人時,伊西雅就再也無法忍受。
她將自己推離他的懷抱,站起身來,拉起早已被他迷了心魂的侍女,轉身就走。
可她才跨出一步,凱娣卻在這時發出一聲驚呼:「你流血了!公主,您瞧他為了救您受傷流血了!」雖然不想理他,可一想到他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伊西雅就再也狠不下心,她只能懊惱的怒瞪凱娣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身子,「你沒事吧?」
「應該是沒事吧!」他的回答不是很肯定,可他那蒼白的臉色和痛苦的表情,卻已然告知別人他絕對有事的事實。
看著他痛苦的神情,伊西雅心中是矛盾的。帶他回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可就這樣把他留在此不管他的傷勢,這也是她無法做到的狠事。
就在伊西雅拿不定主意時,雞婆的凱娣再次發揮她雞婆的精神,開口建議:
「公主,我看還是把他帶回宮中讓御醫幫他療傷吧!畢竟他會受傷,完全是為了救公主您。」
多事!正想駁斥凱娣的建議的伊西雅,張口所說的卻完全違反了她心裡的意思,「好,就照你的意思,我和你兩人一起把他扶回宮中療傷吧!」
這時的她,不只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她就這樣讓自己和凱娣靠近那依然坐在地上的男人,努力將他扶站起來,讓他依靠在自己纖細的肩膀上,緩緩的走回宮。
猛地,原本應該是一臉痛苦的男人,卻詭異的勾起一抹得意的邪惡微笑,那雙褐色的眼眸中掠過一抹精光。
可這樣的他,沒有任何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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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侍女的報告之後,埃及的法老王只一個簡單的命令,就將自己的女兒推向她最不願意面對的境地之中。
「為了感謝你救了本王心愛的女兒,本王特准你可以長住本王的宮裡,直到你把傷養好、直到你想離開為止,任何人也不能趕你出宮。」
聽到父王的命令,伊西雅的心中是更加排斥與恐懼,她焦急的想要讓父王能夠改變心意,「父王,這……」
可她的抗議都還未說完,她的母后隨即提出另一項建議,這建議將她推向更深更沉且動彈不得的痛苦深淵。
「法老王,我想在他養傷的這段日子裡,沒有人在他身邊隨時照顧是不行的,而今他既然是為了我們的女兒受傷,那就由我們的女兒親自擔負起這照顧他的責任吧!」
「對!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看著她父王與母后一搭一唱的就決定了自己往後悲慘的命運,伊西雅不由得焦急的開口抗議:「父王,您這樣的決定豈不是全然無顧孩兒的閨譽嗎?」
聽到自己女兒的抗議,法老王也不由得為自己所下的命令而遲疑,正當他左右為難之際,躺在床上的賀得蒙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想我也不好煩勞公主親自出面來照顧我,這可真讓我承受不起。」表面上看來,他雖然是客氣的婉拒,可在暗地裡,他那雙褐色的眸中卻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詭詐意圖。
「不!不行!本王親口所下的命令,任誰也不能反駁,況且……」他充滿威嚴的眼神往伊西雅一睨,跟著嚴肅的開口問:「伊西雅,難道你能否認他身上所受的傷,不是因你而起的嗎?」
從小在父王嚴厲教導下的伊西雅,深知父王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自己負起全部的責任。面對此時父王嚴厲的神情,她就算再不願意,還是得開口應允:「父王,伊西雅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很好!這才不愧是我埃及的公主,父王相信你定然不會讓父王對你失望的。」
在自己父王的讚美聲中,伊西雅就這樣被迫得隨時守在眼前這讓她感到恐懼至極的男人身邊。
當她水盈盈的黑眸望向那男人的臉時,發現他同時也在瞅著自己,這讓她覺得害怕,可更讓她感到心悸的是,那男人看著她的眼神。
他的眼神不只是無禮,同時也大膽,他就像將她當成他即將要果腹的食物,有飢渴,更有說不出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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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照顧那可怕又詭異的男人,伊西雅可以說是累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
可當她回到自己的寢宮,躺上自己的床時,卻反常的了無睡意,就這麼睜著那雙水眸瞪著寢宮的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思惟之中。
她現在腦中回想的是今天自己跟那男人所相處的每一刻。
在這一整天,他幾乎很少開口說話,除非必要,否則大部分的時間他那形狀優美的唇瓣就像一個蚌殼一樣緊閉,神情更是高深莫測,讓人根本就無法看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在這將近一天的時間裡,他對她的態度完全沒有那日在夢境之中她所體驗的恐怖,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不軌的意圖,他的表現可以說是有禮得近乎冷淡。
面對這樣的他,伊西雅不由得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她是不是錯看了那個男人?
就在她為了那個男人而亂了自己的思緒之時,倏地,一股力量牽引了她的四肢、控制了她的身體,讓她就這麼毫無抵抗的從床上爬起,步出自己的寢宮,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前進。
自小在宮殿中長大,伊西雅知道自己即將被那股說不出的力量牽引到人煙罕至的偏僻角落,她開始感到心慌,也開始奮力掙扎,想掙脫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力量。
可無論她的意志再如何的堅定,她始終還是抵不過那股詭異的控制力量,她就這樣被那股力量牽引到她最害怕的地方。
雖然眼前這地方伊西雅是絕對的熟悉,可在黑暗的籠罩之下,它不只變得讓人驚悚,更讓人心慌,她幾次嘗試想開口喚人來解救自己的無助,可一張口,任她再如何的努力,就是喊不出任何的聲音。
面對現在這樣無助的情況,伊西雅焦急得冷汗直流,更想轉身逃開,可她的雙腳就是不肯聽她的命令,就這樣執著的帶著她的身軀邁向眼前讓人覺得恐怖的黑暗之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伊西雅心中的恐懼更甚,她神情戒備,瞠大一雙水盈盈的黑眸,屏氣凝神的注意四週一切的景物。
突然,一道純白的熟悉身影就這麼平空來到她身邊,當她察覺時,她的身軀已落入那男人的懷抱之中。
「不管你的意志再如何堅定,也不管你再如何小心謹慎的防備我,你終究還是抵抗不了我的牽引,對嗎?」此時的賀得蒙不只是得意萬分,更邪佞的將她緊鉗在自己的懷中,讓她柔軟的身軀完全貼著他,親暱地在她細緻耳朵邊傾吐自己的得意。
能開口,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的伊西雅,只能心慌地躲開他噴灑在自己耳朵上的熱氣。因為他這樣的行徑讓她感到太過於親暱,也惹得她臉紅心跳,身體更奇異地產生一種有別於恐懼的戰慄。
她的不言不語、她的掙扎,賀得蒙自是清楚的看在眼底,褐色的雙瞳中閃著邪惡的幽光,「你可知道你這樣拚命的想躲開我,只會讓我對你產生更大的興趣嗎?」才剛向她表明完自己心情的賀得蒙,隨即張口含住她那嫩白的耳垂,輕佻的逗弄著它,輕咬啃嚼、盡情的吸吮。
不要!伊西雅完全控制不住出自己身體的反應,只能在他咬住她的耳朵之時,辛苦的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盡全力抵抗他在自己身上挑起的奇異感受。
「呵呵,何必呢?這樣只會讓你自己更加難過罷了!」
在品嚐她的甜美之際,賀得蒙更得寸進尺地將一隻大掌探進她衣服裡。
伊西雅全身抖個不停,若不是對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掌控能力,現在的她必然是不顧一切的跳開他的懷抱。
對他這樣放肆的行為她全然無法接受,可她卻動彈不得,只能雙眼盈著倔強的淚水,滿臉漲紅的忍受他無禮的行止。
「嘖嘖!瞧你,才剛開始而已,就臉紅成這副模樣,那接下來的你豈不是就紅爆了你這張美麗的容顏?」為了徹底征服她,賀得蒙更放肆的揉搓她,直到她駭然地倒抽一口氣,才得意的發出輕笑聲。
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為什麼無法反抗,還有種幾乎快要昏厥的無助?伊西雅張著一雙充滿疑惑的眼,凝睇近在眼前的他。
「你在為你自己現在身體的感受奇怪是嗎?也難怪。不過這理當由我來教導你認識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他說得是這麼的理所當然,語氣更是堅定的讓人無法質疑。
伊西雅根本就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也無暇分神去釐清他的話意,只能拼了命的挪動自己僵硬的手臂,以抵抗他在自己胸前愈來愈放肆的侵略舉止。
可這樣的抵抗,卻也同時夾緊了他在她胸前的大手。
「嘖嘖,我沒有想到才初次體驗這種愉悅的你,反應竟是如此熱情,不過這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大福音啊!」為她到這地步依然不肯放棄掙扎,賀得蒙也打定了要跟她周旋到底的決心。
雙手的護衛,依然保護不了自己不受他的侵略,這讓伊西雅覺得無助。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力氣好像隨著他愈來愈輕狂的撩撥,且她身上逐漸流失,嚴重的程度讓她的雙腿幾乎要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逼得她雖不願意也只能全身軟綿綿的偎靠在他胸前,讓他支撐自己的重量。
「對!這樣不是很好嗎?既不用費力的抵抗我,更不用辛苦的與自己身體的感覺作戰。」她的偎靠取悅了賀得蒙,更讓他迫不及待的開始動手脫下她身上的衣物。
不,不是這樣的!伊西雅雖能倔強的否決他的自以為是,卻抵擋不了他為她除去衣物的行徑。
當他脫去她身上所有衣物後,賀得蒙為眼前所看到的美麗不由得發出讚歎的驚呼:「好美!」
雖然現在伸手不見五指,可一點也不影響賀得蒙的視力,在人類無法看得到的黑暗世界裡,她的美就像專屬於他一人所有,這情況無疑滿足了他那顆驕傲的心,更讓他不由得為她所展現的美麗而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