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東接起電話:「哪位?」
(是我。)任羽韻賊兮兮的笑道。
「你半夜不睡覺,打電話來擾人清夢啊!」他埋怨妹妹的不識相。
(要不是我,唐清蓉現在會睡在你身旁嗎?)這個不知好歹的大哥!
「就知道是你搞的鬼。」除了她,他也沒第二人選可懷疑。
(順利吧!你們是不是上床啦?)任羽韻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問著一向嗜床上運動如命的大哥。
呃……第一次,他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羞赧。「要你管!」她向來不會過問這種事的,怎麼今天特別打電話來問他?
(你也會不好意思說啊?天要下紅雨囉!)電話那頭傳來任羽韻惡質又可笑的取笑。
「時間很晚了。」他催促著妹妹快掛電話。
(你現在不跟我講,我會一直打電話騷擾你的。)她壞心的笑道。
「對,我跟她上床了,她現在正一絲不掛的躺在我身旁。」他將實情招了出來。
(哇——我贏了,融雪,你欠我三十萬哦!)任羽韻發了瘋似的狂叫著。
三十萬?這該死的妹妹竟敢以他的床事當作賭注?「羽韻,你什麼不好賭,拿這個和融雪賭?」這小妮子很久沒修復,可能忘了誰才是老大。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桑融雪如幽靈般慘淡的聲音:(任大哥,虧我這麼相信你的自制力,你竟然害我白白損失三十萬……)
「你們兩個——」任羽東生氣地低吼。
「你在跟誰說話?」唐清蓉揉揉惺忪睡眸,半撐起身子看著任羽東。
(喔哦,美人醒過來了,我們要收線囉。)電話那端最後還傳來任羽韻和桑融雪可惡的笑聲。
任羽東放下聽筒,「無聊人士。」那兩小傢伙就別讓他逮到。
「是嗎?」她笑道。
任羽東被她嫵媚慵懶的性感神態給迷眩,「你真是令人驚訝的的女人……」在她身上,他似乎有用不盡的精力。
「什麼?」
「你……令我愛不釋手。」
他吻上她,再一次將彼此濃烈愛火,燃燒得更熾烈。他熱情、狂野的再一次進入她,契合的身體和濃情蜜意讓這一夜顯得更狂炙。
***
隔天,任羽東送唐清蓉到淺園後,便前往公司。
唐清蓉剛進門,便被眾人詭異的笑容搞得渾身不自在。
「你們吃錯藥啦?一個個全都笑得如此邪惡。」好像大家知道她昨天做了什麼事一樣。
「蓉姐,你看過今天的報紙沒有?」
小咪那欣羨的神情很奇怪的。唐清蓉想著。
「我又不喜歡看報紙。」她沒有看報的習慣。
「給你。」小咪將報紙拿給唐清蓉。
唐清蓉莫名其妙的接過報紙,一入眼的竟是一張巨幅的全版照片。
那不是好和任羽東嗎?怎麼這畫面這麼的眼熟?
咦?這不是她早上剛起床的地方——任羽東的別墅!這該死的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這張該死的春光照片?
「這張照片拍得很清楚、很唯美又很浪漫。簡直可以拿去刊登在廣告看去上當招攬客人的廣告。」小咪一臉羨慕的看著唐清蓉,渾然不覺她那快爆發的怒氣。
「任大哥環著你的腰一臉幸福的睡著,兩人一絲不掛的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被單,蓉姐火辣的背部線條展露無遺,而任大哥則是溫柔的摟住你,兩人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這種唯美的照片有可能一輩子只能見到一次。阿毅心生羨慕的看著那幅巨照。
「還是頭版的哦!各大報紙和雜誌都有刊登。」小咪不忘補上一句。
唐清蓉火怒的看著這幅巨照,而另一版則是刊登她和任羽東各個角度的照片加上密密麻麻的解說文字。
「可惡,這個該死的桑雨是誰?」她看見報導者是署名桑雨的人。
這個桑雨竟然有辦法拍到她和任羽東每一個角度的相擁鏡頭,還在一大早就刊登出來,她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蓉姐,你的電話,是唯毓姐打來的。」小咪將無線電話交給唐清蓉。
(清蓉,那張照片拍得真是美。)電話那頭傳來季唯毓淺淺的笑聲。
「唯毓,別笑我。」她現在很火大。
(這個桑雨的拍攝技術可真是一流,拍得浪漫唯美,一點都不煽情。看來,你跟任大哥的感情已經很穩定。)她一直相信下一個結婚的會是當初接到捧花的清蓉。
一說到任羽東,甜美的嬌神采便染上唐清蓉幸福的臉龐。
「他真的是個好情人。」她想起他昨夜的種種溫柔。
(我相信他更會是個好老公。)這兩個冤家,早就注定該相守一生。
好老公……
突然,一股雀躍的喜悅浮上她心頭。
她突然開始嚮往結婚,也期待和任羽東一起生活的日子。
小女人期待被愛、被寵、被疼的幸福神態,一一浮現在唐清蓉嬌羞的臉上。
***
「這不會是你的傑作吧?」任羽韻興味盎然的看著報紙上那引人注目的大標題和全版的照片。
報紙上附在全版照片上的粉色系主標題寫著——當任溫柔多情的男人遇上唐家霸道驕蠻的女人……
「是啊!誰教任大哥這麼不爭氣,害我白白損失了三十萬。」所以,她趕在各大報紙發表前將照片送了,以彌補昨夜損失的三十萬。既然是任羽東害好損失了辛苦掙來的血汗錢,那這筆損失就從他身上補回來。所以……
「拍得可真美,不愧是一流記者。」任羽韻不厭其煩的將目光盯在那張令人艷羨的巨照上。
「謝啦!」這鄭底片和文章不但讓好補齊那三十萬的損失,還讓她的荷包多了一百二十萬。
唉,賺錢不易啊!她感歎的想著。
「我要上班了。」任羽韻放下報紙,拿起厚重的眼鏡戴上,又扮演起任小羽的乖乖女角色。
「好好扮演你的任小羽,我也累了,得去補個眠才行。」桑融雪喝下最後一口牛奶,便鑽回溫暖的被窩和她最愛的周公約會去。
***
音澄憤恨的揉掉手中的報紙,她扭曲的臉正隱隱透露著邪惡的寒氣。
「任羽東,你說不會背叛我的,你竟然該死的和那個賤貨上床,你竟然對她動了情……」音澄陰暗、憤怒的黑眸中燃燒著可怕的殺氣。
「我要你後悔,我要你和唐清蓉沒有未來!」她歇斯底里的在公寓內狂叫著。
她發了瘋似的摔著屋內的東西,打破玻璃窗。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拾起玻璃碎片,緊緊的握著。直到碎片鋒利的刺進她柔細的手掌內,流下鮮紅的血,她才放手。
「我處處順著你的心,只為你而活,而你這樣玩弄我的真心……偏偏要一個什麼都比不上我的賤女人。」音澄又哭又笑的癱坐在地上。
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她會讓那個負心漢知道背叛她的下場是如何的淒慘,欺騙她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她笑著,笑得淒涼又陰狠。
***
「親愛的——」
任羽東甜膩的呼喚在唐清蓉耳畔響起。
「今天怎麼這麼早來接我,公司沒事了嗎?」唐清蓉擦著手走出廚房,臉上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任羽東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紅潤的唇。「你笑起來真美。」他在她的唇上流連不去。
「哇——真幸福。」小咪和其他員工全躲在廚房入口處望著巨台前相吻的一對璧人,被眼前幸福的畫面感動得差點痛哭流涕。
他們的老闆娘終於像個女人了。
自從任羽東發生車禍後,他和唐清蓉的感情便迅速的增進,每天就是由任羽東開車護送唐清蓉上下班。而兩人幾乎黏在一起的身影和甜蜜的感情,不知羨煞身旁多少人。
「今天到我的別墅吃飯。」他戀戀不捨的離開好魅惑人心的紅唇。
「為什麼?」他們平時都在外面吃飯的,怎麼今天他突然想在他別墅吃飯?
「我在各地都有別墅,你該好好熟悉它們,免得日後走錯。」他語帶雙關的說著。
「你……」這是在暗示她將成為他的老婆之前必先學習的課之一嗎?
「我們先去買菜,再回家做飯。」今天他要親自下廚。
「好。」她順從地點點頭。
「走吧!」他摟著她,在眾人羨慕目光下離去。
恩愛的兩個人沒發現在不遠處的一部紅色賓士跑車裡,有道向兩人投射而去的陰森寒冷的目光。
不一會兒,兩人回到別墅。
從超市買來的青菜和魚、肉,還原封不動的靜靜放置在流理台上。從傍晚回來就說要親自下廚的任羽東,到現在連動都還沒動一下那些東西。
「你不是說要煮菜給我吃?」唐清蓉好笑的看著直往她身上嚙咬啃著的任羽東。
「晚一點再吃,我現在只想吃你。」他將她推倒在餐桌上,隔著衣服熱情的撫摸著她豐滿的胸。
「噢——」唐清蓉也熱情的挑逗著他,啃咬著他的耳垂。
任羽東曖昧的笑著,「你真是個認真的學生……」
她學得很快,總能輕易將他的慾望挑起。
但是,他只准她對他一個人這樣。他可無法忍受她以這般性感的一面呈現在別的男人面前挑逗他們,她這輩子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只能挑逗他。
「別笑我……」她嬌嗔的打趣他。
「噓……」他封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褪去她身上的障礙物,讓她反身趴靠在餐桌上,伸手撫著她那神秘深谷。
「愛我……東……」她受不了這種磨人的等待,一波又一波的情慾向她襲來,好要他來紓解她緊繃的慾望。
「要我愛你嗎?」他發覺自己愈來愈離不開她,只要一觸摸到她,他便會發狂似的想要她。
「東……愛我。」她渴望的哀求。
感覺到她的身體已準備好,他解開褲子,由身後進入她。
「東……」唐清蓉滿足的輕歎口氣。
「親愛的……」任羽東在她體內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滿足。
兩人就這麼的在廚房內演著一場又一場的激情。
激情過後,任羽東滿足的退出她體內,溫柔的替她穿上衣服。
「上樓洗個澡再吃飯吧!」他輕吻她冒汗的額際。
「好。」
半小時後,唐清蓉圍著浴巾走出浴室,任羽東從身後抱住她。
唐清蓉笑問:「要吃飯了嗎?」
「快了。」他的手不安分的探進浴巾下赤裸的嬌軀。
他解下浴巾,吻著她誘人的香肩。「你真是誘人的魔女……」
對她,他似乎沒有厭倦的時候。
「羽東……」她輕呼著,感覺到他的慾望正在甦醒當中。
她喜歡他對她激情的表現,每天他總是可以愛上她好幾遍,每次的狂野激情也總是將她帶進屬於他們倆的狂情國度裡,讓她總迷失在他高超的愛撫技巧當中。
任羽東坐了下來,讓一臉紅暈、赤身裸體的唐清蓉跨坐在他大腿上。
「有事嗎?」她看出來他臉上不一樣的神情。
「明天我要日本例行巡視,二個禮拜後才回來。」要離開她,他突然覺得很捨不得。
他發覺他真的深受著這個小女人。
這一刻,他又想起了音澄,對於她,他有說不完的抱歉。他給她的承諾在自己完全愛上唐清蓉時便崩解不剩。和音澄在一起是因為她符合他的女伴條件,然而他對她卻只有一般的友誼,所以即使和她交往了大半年,他卻仍未和她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倒是不在他預期內愛上的唐清蓉,讓他的心完全淪陷在她天真不做作的真性情裡,雖然她傲慢無禮又粗魯野蠻,但卻在愛上他後完全改變,極力想成為一個與他匹配的女人。
她真的讓他無法放手,不管哪一方面。只要觸碰到她,他便會有強烈想擁抱她的慾望。只要看到她那倩麗的容顏,他的目光便會緊緊的跟著她轉,無法離開她半秒。
「真的?」難怪他今天狂野的在廚房要了她一次,又在她洗澡後愛了她一遍。
「你得乖乖的在台灣想我,不准想別的男人。」他撫著她光滑的臉龐說道。
「我只會想你。」她主動湊上自己的唇,動手解著他的衣服。
「清蓉?」
「我要你這二個禮拜記住我今天的熱情。」她主動拉開他的拉鏈,雙手將他的慾望挑至最高點。
「清蓉……」
任羽東摟著她纖細的腰,讓她在他的堅硬中施展誘人的魔力。
唐清蓉主動迎合他,讓彼此的不捨和慾望與熱情一起燃燒。
***
「音澄,原諒我。」任羽東站在音澄公寓的窗前,歉然地說道。
「你從來沒愛過我?」音澄像只受傷的動物,銳利黑眸下的是正無力舔舐著淌血的傷口的悲傷。
她好不容易盼到他的身影來到,滿心歡喜的以為她還有一絲希望,一切並不如外界所傳的那麼糟,她應該還有機會挽回。但,任羽東的一句話便粉碎了她的希望和一切,她心中那搖搖欲墜的牆頓時瓦解。
「我承認我喜歡你,但僅止於你符合當我女伴的條件,我對你還談不上愛。」任羽東俊美的臉上淨是對她滿滿的抱歉。他從來不傷女人的心,也從來不和女人談分手,但這一次,他發覺是該終結自己雜亂感情的時候,因為他的心已經完全懸在唐清蓉身上。
所以,趁著他明天要去日本前,他必須和音澄做個了斷。
音澄顫抖著身子,不肯任羽東肯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怎麼可以說不要她就不要她?她處處包容他、順從他,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非要那個粗俗的唐清蓉不可?
「你……愛上唐清蓉了?」雖然她明白,但還是想要得到他親口的印證。
任羽東無奈的點點頭,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曾經試著拒絕這種不該出現的情愫產生,但卻阻止不了早已萌芽在心的種子。
「抱歉。」他只能說出這句話。
「你怎麼可以這樣……」音澄心痛得難以言喻,而中一股欲置人於死地的恨意也隨著她的痛而劇增。
「音澄……」任羽東將她輕掩入懷,像個朋友般安慰著淚流不止的她。
他知道她的付出、知道她的苦,他也曾以為自己會愛上美麗的她,可惜他對她就是一直無法擦出火花。對她,他心中只有歉意。
***
唐清蓉甜絲絲的掛上電話。
每天任羽東都會從東京打來長達一小時的國際電話,讓分隔兩地的兩人藉著電話解相思之苦。
她在月曆上又畫上一個*,這代表一天又過了,一邊想著方才電話中的甜蜜話語,一邊輕輕的數著月曆上的數字。
「還有八天……」她滿心期待任羽東回來的日子。
「蓉姐,又再數日子了。「小咪偕著大家取笑道。
「要下班的快下班,少在這裡貧嘴。」被人一語道破心事的唐清蓉不客氣的阻止一竿人繼續七嘴八舌。
「是。」眾人喧嘩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門口。
唐清蓉喜上眉梢的甜蜜讓人很難不去注意。
突然,門被推開——
「我們已經休息了。」唐清蓉回過頭,朝進門的客人說著。
「忘了我了嗎?」音澄半諷刺的臉上有著蓄意的嘲笑。
「只會走路的女妖?」音澄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找羽東吧?
「我叫音澄,是羽東的女人。」她目中無人的說著。
羽東的女人?呸!「真不要臉,哪有人說自己是別人男友的女人?「狐狸精。
音澄淡淡的笑著,臉上精緻的彩妝正取笑著粗野、上不了檯面的唐清蓉。「是有人不知恥的霸佔別人的男人吧!」想跟她鬥,她還生嫩得很。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才沒有霸佔她的男人,羽東是她的男朋友。
「羽東愛的是我,不是你。」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嗎?別以為羽東不在這裡,你就可以胡亂撒野。」她冷笑著,看著眼前智商接近白癡的女人,她唐清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搞這種小兒科遊戲就以為可以讓她放棄羽東了嗎?笨!
音澄從容鎮定的從皮包中拿出錄音帶。「你想不想聽羽東說過些什麼話呢?」她邪邪地笑著,晃著手中的錄音帶。
「什麼?」這女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羽東的真心話,他接近你的意圖。」她將錄音帶放進錄音機內。
不久,錄音機傳出任羽東和音澄的對話——「這是什麼?」
「戀戀紅塵」
「我不是問這本雜誌的名字,而是為什麼『戀戀紅塵』這一期的封面是你和流氓女接吻的親熱鏡頭。」
「玩玩嘛!」
「我要讓她知道惹上一個不該惹的男人要付出什麼代價,我更要讓她知道什麼叫作溫柔似水,而當她瞭解時就是我報復成功的時候。」
「你真的只是和她玩玩,而不是愛上她?」
「我怎麼可能愛上那種女人!接近她中介為了要報她給的巴掌之仇。」
音澄帶著勝利的笑容按停錄音機。「聽到了沒?他跟你只是玩玩的。「
「騙人。」她才不相信是羽東的聲音,搞不好是她加工處理過的。
可是……那聲音確實是她夜夜相思、纏入心裡,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
「聲音你搞不好做過處理。」這女人挺陰險的。
音澄冷哼,又拿出一卷錄影帶。「早料到你這女人不會相信,所以這卷錄影帶送你。」她將帶子放在桌上。
「這又是什麼?」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我和羽東的火辣床戲,羽東的技術很棒,常讓我欲仙欲死。」音澄露出曖昧的神情。
「少來,你別胡說了。羽東怎麼可能和你上床?更何況依現在的科技,這些東西都不足以指控他。」唐清蓉才不相信眼前這個滿臉陰險的女人。
「看來,你中羽東的毒——很深。」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意料中她在錄影帶上動過手腳,但她可也不是是好打發的。
「呸,你快滾回你的狗窩吧!別像只發情的母狗到處亂吠。」唐清蓉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我還有一個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她別有涵義的笑道。
「有屁快放。」煩!
此時,樓上傳來任羽韻下樓的聲音。「蓉姐,二樓走道上的地板有點壞,要不要換新的?」
任羽韻一下樓便對上音澄那雙等著看好戲的笑眸。
「羽韻,好久不見,在這裡扮會計還真是辛苦你了。」她故意朝任羽韻親熱的打招呼。
那天,她在門外看著任羽東帶著唐清蓉離去時,無意間讓她發現任羽韻竟在這裡「兼差」。
任羽韻緊張的看著她們兩人。「你……」完蛋,這下有理也說不清了。
「小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女人也認識小羽?
「她不叫任小羽,她叫任羽韻,是羽東的妹妹,為了羽東的報復計劃才混進來當你的員工。」她陰狠的進任羽韻笑著。
「你別亂說,我才沒有為我哥做什麼。」這個討厭的女人,竟敢誣陷她。
唐清蓉震驚的看著任羽韻。她……是羽東的妹妹。
頓時,方纔的錄音帶和任羽東兄妹兩人的詭異行徑讓她恍如陷入黑暗的深淵中。她被他們騙得團團轉卻還樂在其中!她早該料到任羽東接近她的企圖,絕不是因為愛她才接近她提。而她,卻該死的愛上他危險俊美的外表和溫柔多情的性情……
她一直以為他只屬於她,但她卻忘了冷靜去思考這一切的始末和他的用意,而一味的沉溺在他那總是令她迷失理智的吻。
而現在,她卻得借由任羽東的女人來告訴她這個殘酷的真相,她才能從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中覺醒。
該死!她怎麼會蠢成這樣?讓那男人這樣玩弄她於股掌之間,卻全然不知。
「你和任羽東聯合起來騙我?」她是這麼的信任他們,而這兩個該死、該下地獄的兄妹卻將她的心擊得破碎。
「現在你相信了吧!」音澄得意的看著忽青忽白的憤恨神情,又轉向一旁急著想解釋的任羽韻說:「羽韻,事情都說明白了,你也不用再繼續待在這個野蠻又傲慢的女人身旁打轉了。羽東叫你可以暫時休息了。我先走了。」音澄帶著勝利的笑容離開。
該死的音澄。任羽韻的心中憤恨的低咒道。
「該死的——蓉姐,我沒有……」任羽韻焦急的想跟唐清蓉解釋。
「走!」她火怒的眸中充滿狂大的火簇,她這輩子不想再看見這兩兄妹和那個討人厭的音澄。
「蓉姐,事情不是音澄說的那樣,大哥他是無辜的。」
「快滾。」唐清蓉冷冷的眸中不帶一絲感情的驅趕著。
「蓉姐……」她會被音澄害死。
「在我還沒把你砍成上百段餵狗前快滾,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唐清蓉冷冷的警告著。
而她那顆佯裝堅強的心,在任羽韻離去後開始碎裂成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