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居然變成一個蕩婦淫娃!
都是唐冠逸的錯!是他引誘她,是他教壞她……
但是說這些為時已晚。
雖然一開始是因為他的怒火,但是纏綿到最後,好像是她熱烈的回應,激起他的色膽,她還不停哀求他愛她,說實在話,那時候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慾了。
怎麼辦?
她真是愧對幼璇,就算自己躲得遠遠的,心裡還是會無時無刻不想著唐冠逸,將來如何再與他們見面?
想著想著,計程車已在趙幼璇家門口停下。
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幼璇,可是有些話不說又不行,只好硬著頭皮按門鈐。
「柔柔?」趙幼璇真是不敢相信,她才剛想到雲波柔,她就來到門前了。「快進來。〕
嗯,幼璇似乎心情很愉快,臉上帶著失去已久的笑容。也好,趁她心情好時趕快招供,也許她會少掉幾滴眼淚。
「柔柔,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唐冠逸在巷子口攔我,我們一起去吃了午餐。〕趙幼璇興奮道。
雲波柔心裡的罪惡感,在聽完趙幼璇的話後,瞬間蕩然無存。
唐冠逸昨晚才跟她纏綿過,今天就迫不及待的又來勾引幼璇?
「吃完午餐呢?」不愧是超級種馬,竟然腳踏好幾條船!
「當然就回公司上班。」
本來中午她想約唐冠逸吃午飯,算是兩人最後一次的約會,結果秘書說他出去了,原來他是來找幼璇。
「你們都談些什麼?〕
「也沒什麼?你知道嗎?那天的事是我誤會他了。他只是把我送進飯店房間,交代女服務生替我換下髒衣服,還讓人送來一套新的衣物,其他什麼也沒發生。」
趙幼璇羞紅了臉。
唐冠逸居然編這種爛劇本騙幼璇?鬼才相信那個色情狂沒侵犯幼璇。
想起他那高超的調情手法,她到現在都還會臉紅心跳,幼璇怎麼可能平安逃離狼口?
「你真的相信他說的話?〕打死雲波柔都不相信他會放過到口的肥肉。
「你想我為什麼願意聽他解釋?因為我偷偷到醫院檢查過了,人家還是完好無缺。」
「那照片的事怎麼說?〕
那天由陳宏良設計的金髮女郎挑逗記,他拍下不少唐冠逸相金髮女郎的煽情動作,本來是想騙黎香香上當,但她左思右想,還是勸醒幼璇重要,所以先篩選一些只有唐冠逸背面或側面的照片讓好友過目。
「柔柔,你老實說,是你陷害他對不對?」
趙幼璇的一顆心全在唐冠逸身上,也深知雲波柔對唐冠逸的成見,自是不會輕易相信有損唐冠逸人格的事。
〔這……哎呀!不算是陷害他啦!他真的帶女人回家過,而且還不關門……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他在外面的風評不佳,別輕易相信他。〕自己已經吃了虧,她可不想讓幼璇重蹈覆轍。
「你對他的印象真是壞透了,難道你住在他家這段日子他侵犯你了?」趙幼璇緊張的問。
她們從小就是好朋友,她不想因為一個男人而破壞彼此的友誼,但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著想,寧可讓她怨,也不要悔恨終生。
雲波柔的心裡有不一樣的想法。為了唐冠逸那個大色狼而拋棄二十年的友誼,他還沒有那麼偉大。
「你別瞎猜了,我已經搬出來了,以後不會再跟他有瓜葛。」她要躲得遠遠的,不再出現。
「為什麼搬出來?你不是沒地方住嗎?」趙幼璇不解的問道。
因為再住下去,你的愛人就會換人「用用看」!雲波柔在心中哀歎,不過打死她也不敢說出口。
幼璇誤以為失去貞操而哭得死去活來,她卻平白無故送上門,要是讓幼璇知道了,不是笑掉大牙,就是哭瞎雙眼。
「在外面過膩了,想回家當總裁實習生。」雲波柔無力地回答。
〔也好,免得雲伯伯擔心。〕
說到老爸,她才覺得奇怪,他居然沒登報尋人,也沒請私家偵探凋查她的行蹤,這倒是破天荒第一遭。
回回回
雲淵賀歎了一口氣,輕輕掩上女兒的房門,轉身走下樓。
自從柔丫頭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成天心事重重彷彿掉了魂,讓他心疼不已。他寧願她像以前一樣成天惹他生氣,也好過無精打采。
不過這丫頭居然要求和他瞎編出來的未婚夫結婚,教他上哪兒去找個子虛烏有的未婚夫?當初他屬意唐冠逸做雲家的乘龍快婿,所以才會聯合唐家設計兩個兒女,誰知道事情會演變成無法控制。
這個唐冠逸到底是怎麼折磨他的柔丫頭?
在他的低咒聲中,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雲淵賀。」
「老雲呀!我是唐仲天。你家丫頭怎麼搞的?悶聲不響的走人,害得冠逸連班都不上,整天開著車子瘋狂找人。」這次兒子是認真了,否則不會連最在意的外表也不注重了。
「我才想問你,我們家丫頭好好的交給你們,現在卻一副病奄奄的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雲淵賀一肚子火,不悅的質問。
「怎麼會這樣?」兩個人同時變樣?
〔你問我,我問誰?〕淵賀悔不當初,如果他們不要胡搞瞎搞,也不會讓小輩們受折磨。
回回回
黎香香一臉煩惱的坐在辦公室裡,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因為業務員告訴她,所有的客戶都拒收這一季的服裝。
「為什麼?」明明照著他們的意思製作,怎麼能出爾反爾?
「因為他們發現做工不一樣。」業務員只懂得推銷,其他的一概不知。
「哪裡不一樣?」黎香香翻出成品查看。
「我也聽不懂,他們說上一季的衣服猶如從巴黎進口,這一季的卻像地攤貨。」
雲波柔椎門走進來,正巧聽見業務員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黎香香一見情敵上門,立刻大吼道:「叫警衛把她趕出去。」
「如果你想出糗,我不介意叫警衛上來。」雲波柔不疾不徐的說。
〔豈有此理,我們公司不歡迎你。〕說完,黎香香便要拿起電話。
「你的記性可真差,咱們打賭期限已經到了,我是來接收公司的。」雲波柔邊說邊翻動樣品,「嘖嘖嘖!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這麼過時的設計也敢拿出來賣。」她搖頭歎息,接著大聲宣佈,「從今天起,由我接手纖柔,公司要搬到更大、更氣派的大樓,還要擴大營業。現在開始打包,準備搬家。」
「你——我不相信冠逸會將纖柔賣給你。」黎香香氣憤道。
「喔,這麼有自信?」雲波柔微笑道。
早在唐冠逸將纖柔交給她時,纖柔僅剩下空殼子,雖然她讓業績翻紅,但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便和唐冠逸商量找一個合夥人,而那名合夥人正是她雲波柔。
「我要叫冠逸來。」黎香香一扭臀,走進自己辦公室內打電話。
喜歡就去叫吧!她想通了,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她的興趣,即使爸爸也不能,她可以回去接手雲氏集團,但絕不放棄她的最愛——服飾業。
回回回
修理過黎香香後,雲波柔帶著愉快的心情逛街。
她雙手提著大包小包,走累了,決定去喝杯咖啡。
走進樂聲悠揚的咖啡廳裡,整個心情都舒暢起來。
雲波柔舉杯輕啜一口。果然,心情好,連咖啡都變得香濃可口。
驀地,她注意到隔桌的一對男女,樣子十分親密,身影非常熟悉。
咦,那不是幼璇嗎?旁邊那個人的背影也挺熟的。
這時他們起身準備離開,她看到那名男子的臉孔。
唐冠翔?
他怎麼和幼璇在一起?瞧他們摟在一起的身影,似乎正在熱戀中。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難道幼璇以為他是唐冠逸?
嗯,有這個可能。
不過雲波柔隨即推翻自己的猜測,幼璇怎麼可能連誰是唐冠逸都分不清楚?
也許是幼璇接受了唐冠翔從中斡旋。
亂了!怎麼會變得亂七八糟?
回回回
自從雲波柔走後,唐冠逸始終沒有她的消息。好不容易打聽到她時常在這家餐廳出現,晚餐時間還沒到,他已經等在這兒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苦苦等待,佳人終於出現了,卻與他預期的情況完全不同。
當陳宏良和雲波柔走過他身旁,他慌忙低下頭,而狀似親密的兩人似乎沒發現他。
他們在唐冠逸身後的桌子落坐,並點了餐。
「柔柔。〕陳宏良的聲音讓唐冠逸全身起雞皮疙瘩。
一陣沉默後,他聽見雲波柔驚訝的聲音。
「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只是一份禮物,不必看得太嚴重。〕陳宏良努力說服她收下。
唐冠逸忍不住偷偷地回頭瞄了一眼,居然是一隻戒指!
陳宏良到底是什麼居心?難道他不知道送戒指的意思嗎?
「我的手上還帶著唐家的訂婚戒指呢!」雲波柔一臉為難的說。
這句話讓唐冠逸飄飄然。
「你已經退婚了,戒指為什麼不退還唐家?」陳宏良的口氣不悅。
老實說,她之所以喜歡這只戒指,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因為它的別緻,金黃色的琥珀裡有個著英文字——LOVE。她從沒喜歡過什麼首飾、寶石,總覺得俗氣了點,但自從唐伯母將這只戒指套在她手上後,她卻愛不釋手不願拿下來,更甭說歸還了。
也許是她私心想留下一份紀念,一份屬於唐冠逸的記憶,而這只戒指是僅有的代表。
「我不拿下來是因為它很別緻!〕
雖然這話讓唐冠逸有些傷心,但至少他還握有套住她的籌碼。
「你的心裡還是想著唐冠逸?」
雲波柔可以肯定地回答他,但是她沒有。接受陳宏良的邀約不就是想淡忘唐冠逸嗎?
「我希望我們相處的時光,不要浪費在談論別人上。」
在唐冠逸虎視眈眈下,他們各懷心事的用著餐。
回回回
為了追回原本屬於自己的老婆,加上情敵出現,唐冠逸當機立斷,與唐仲天談妥條件,如果追得到雲波柔,一定乖乖地回去接掌仲天企業。
此刻他站在纖柔的新辦公室裡,不禁佩服雲波柔的眼光。
整個辦公室看來非常遼闊,人來人往地忙碌異常。可是仔細一看,人員編制還是以往那些人,根本沒增加,她到底是怎麼讓人有這種錯覺?
原來她在辦公室的牆面全鑲上鏡子,讓四十坪大的空間在視覺上延伸無限,不但少了安裝監視器的錢,也讓員工的自律性提高。
雲波柔乍見唐冠逸有一瞬的呆愣,雖然他是名義上的董事長,但是所有權早就歸她所有,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你來做什麼?」既然要成全幼璇,當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瞧她一副厭惡的樣子,唐冠逸幾乎想打退堂鼓、不過瞥到她手上的訂婚戒指,他又信心大增。
「我是公司的董事長,來巡視巡視不行嗎?」
「閣下是女人泡多了變成花癡了嗎?這家公司已經是我的了,你休想染指!」雲波柔這下可火了。她出錢出力整頓公司,如今的纖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他居然敢大言不慚。
非常時期使非常手段。並非他捨不得這家公司,纖柔能在她手裡發揚光大,他是再高興不過了,但為了將她追到手,他不惜死皮賴臉在這上面做文章。
「你要怎麼證明這家公司是你的?」當初只是口頭說說,並沒有辦理過戶手續,現在公司還是在他的名下,在法律上他絕對站得住腳。
「你……」雲波柔啞口無言。算自己瞎了眼,錯以為他是個言出必行的君子?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想回來盡老闆的義務。」順便監現未婚妻。
好!她認裁了!
「要回來可以,可是要遵守我的規定。」雲波柔打算刁難他。
「什麼規定?」困難是可以預期的,誰教他錯失良機。
「第一,你不准插手公司的業務;第二,你沒有人事調動權;第三,所有的事我說了算。〕她就不信這只沙豬嚥得下這口氣。
「可以!」
聽見他爽快的回答,雲波柔一頭霧水。
他吃錯藥了嗎?
依他霸道,視女人如無物的個性,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有違男性尊嚴的條件,他是怎麼回事?
「我可以上班了嗎?」唐冠逸欣賞著亂了方寸的她,這樣的她別有一番韻味。
雲波柔迅速回神,「還有,如果你沒遵守約定,我立刻開除你!」
唐冠逸毫無異議的點頭,他根本不是來管公司的事,他是來盯未婚妻,追老婆回家團圓的。
雲波柔快被唐冠逸煩死了。
他整天纏著她,讓她想疏遠他的意志越來越薄弱,她真的不想製造幼璇的困擾。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為什麼會怕被冠上橫刀奪愛之名?何況幼璇也說得很清楚,唐冠逸和她是清白的,還有什麼好顧慮?依她的個性,應該找幼璇把話說清楚才對呀!
但是她沒那份勇氣,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重感情,為了不該發生的那一晚,她已經後悔得半死,絕對不能再做出遺憾終身的事。
但總要想想辦法讓唐冠逸知難而退才行呀!
有什麼辦法?
找陳宏良?
不行!他一定會假戲真作,糾纏她個沒完沒了。
那還有誰可以派上用場?
雲氏集團全部是一些開國元老,要不就是婚姻幸福美滿的傢伙,根本找不到一個適合的男朋友人選。
噢!她真是自找苦吃。
當初若是不要自告奮勇地想替幼璇出口氣,今天也不會搞成這步田地。
有了!她想到一個絕佳的人選。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計劃中,唐冠逸不聲不響地端了一杯茶進來。
「晚上一塊吃飯。」連續邀約一個星期,就不信她還狠得下心拒絕?
好吧!既然他不死心,那麼就演一齣戲給他看。
「我晚上約了人,若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來。」沒膽子去就算了。
「我不介意。」大好機會當前,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得去。
雲波柔覺得他變了,說不上具體的感覺,但是他確實下一樣了。
唐冠逸看她攢眉沉思,相信她心中是愛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否決他?不過他不在乎,是他罪有應得,也許是以往太輕視女性,所以上天讓他用這段戀情來贖罪。
夏致遠是雲氏集團的總經理,負責訓練雲波柔成為雲氏的接班人,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任務。
「待會記得你的身份。」雲波柔對著夏致遠耳提面命。
「什麼身份?」
「你是我的現任男明友呀!」才一會工夫就忘光了。
「行不通的,我和你相差十四歲,白癡都知道不可能。」夏致遠不同意她的作法。
「誰說行不通!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你沒聽過嗎?何況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將近四十歲的人。」
「萬一碰到熟人穿幫了怎麼辦?〕夏致遠怕一世英名會毀在她手上。
雲波柔爆出一串大笑,「所謂的熟人,都是熟你不熟我,不用擔心穿幫、倒是我怕今晚過後,會有一大票花蝴蝶吵著要嫁給你。」
夏致遠沒有太多心思擔心這些問題,他太瞭解古靈精怪的雲波柔,她的心思轉換快得讓人跟不上。
十五分鐘後他們抵達目的地。
「下車吧!」
雲波柔踏出車子,自然地挽著夏致遠的手。
他們的出現立刻吸引眾人羨慕的眼光,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夏致遠年方三十九,憑著實力坐上雲氏集團總經理的位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眾多名媛淑女的獵夫對象,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讓眾多女士惋惜。
「怎麼,想開了,要自掘墳墓了?〕
「聽說最近又賺了不少錢。」
「怎麼釣到這位美女的?教教大家嘛!」
眾人七嘴八舌的湧出許多問題,看來夏致遠打算結束和尚生活,眾人對雲波柔的好奇心大增。
夏致遠無意介紹,只是顧左右而言他,藉故帶著雲波柔入座。
這是一場義賣晚會,夏致遠代表雲氏集團出席,順便帶雲波柔認識商場上的名人。
「你的目標物出現了嗎?或者要另起爐灶?〕夏致遠打趣地問道。
「我是年輕新世代,對這些LKK沒興趣。〕
「說話太傷人了喔!別忘了我是也LKK一族。」他抗議道。
「你確定?」雲波柔眉開眼笑地反問。
夏致遠不再與她抬槓,留下她一人,自己則去和一些商場上的重量級人物打招呼。
唐冠逸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他就是你的對象?」
雲波柔悠閒地靠著椅背,好整以暇地回望著他、眼前的他已經沒有以往的氣勢,或許是因為某種因素讓他眉宇間少了那份霸氣,增添了她從未見識過的落寞。
她心底升起一絲不捨,她總認為他吸引人的地方在於與生俱來的傲世狂捐。
「還不一定,我正在挑選中。〕
「為什麼放棄我?」唐冠逸憤恨難平的質問。
此時夏致遠剛好回座,對於兩人的對話不與置評。
雲波柔卻不打算讓他置身事外,硬是拉他膛這淌渾水。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雲氏集團的總經理,你認為能與他匹敵嗎?」
她唇邊一抹挑釁的笑容,得意自己狠狠修理了專門玩弄女人的狂蜂浪蝶。
的確,雖然仲天的規模不比雲氏差,但他是承襲父蔭,而人家卻是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
但是唐冠逸不會輕易就認輸,不管夏致遠多優秀,他都會把雲波柔搶回來。
義賣晚會進行到高潮,人越聚越多,空氣品質也越來越差。雲波柔受不了男人對她評頭論足,女人則帶著敵意審視她,偷偷地溜出會場。
唐冠逸趁此良機接近夏致遠。
「你知道地曾經和我訂過婚?」他先聲奪人。
這些事並不是新聞,夏致遠對雲波柔的任何事都瞭如指掌。
「那又如何?」
「她還和我同住—個屋簷下,共處一個房間長達半年之久。」唐冠逸不放棄任何爭取雲波柔的機會。
「所以?」夏致遠在心裡笑翻了,他真是愛慘柔柔了,才會使出威脅、破壞的手段。
〔這樣還嚇不倒你?〕他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柔柔如此搶手,說什麼也不放她走。
夏致遠淡淡一笑,「如果這麼容易受驚嚇,怎能和柔柔相知相許?你對她瞭解多少?恐怕是零吧!除了知道她是雲氏的繼承人之外,你還知道她什麼?她的個性?嗜好?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捨你而就我?〕
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確實對柔柔一無所知,當初他急著擺脫她,根本懶得瞭解她。等他發現自己的心意時,柔柔早巳離開他,更遑論有時間瞭解她。
唐冠逸打住恐嚇夏致遠的舉動,他應該從雲波柔身上下手,而非四處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