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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似狂潮 第五章 作者:蓮花席
    齊天把季雪翹輕放在車前。

    「上車。」他打開車門,把她愣著的頭壓下,塞進車裡。

    「哇,積架耶!」她驚喜地東摸摸,西摸摸漂亮的車體,羨慕地看著他,「開積架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警告地瞥她一眼「不准你動我車子的主意,不准你再開車。」

    「我就知道你小氣,所以上回才聰明地先嘗嘗開賓士車的滋味,真過癮。」

    「我——」

    她猛眨著眼,方才覺醒的表情驚呼。「剛才一直都是你抱著我嗎?」

    他點頭。

    「有沒有很多人看見?」她轉向車窗外,他的車停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而且現在又是人最多的下午第一堂課前。不用問了,當然很很多人看見。

    他發動車子,微笑地問:「你怕天龍幫的人綁架你?」

    「當然,他們誤會的話,我豈不完了?我會有生命危險耶!」

    「我會保護你。」

    他深遽黑眸裡的情意與溫柔烘熬了她的心,再度地,她別開羞怯的目光,故意輕快地說:「我想他們也不至於誤會才對。不過,保險點,以後我們在學校不小心碰面,就裝作不認識彼此。」

    他平穩地把車子開出學校。

    「你覺得怎麼樣?」她轉頭問他。這個好方法還必須他的配合才行。

    齊天直視前方,不懷好意地牽動漂亮的嘴角。「你想可能嗎?」

    他是什麼意思?不過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該不曾往考慮要不要叫她賭償賓士車的修理費吧?

    她季雪翹是聰明的,噤口不語。

    其實季雪翹是笨的,齊天想的是怎麼把天龍幫連根拔除,確保她的安全。

    季雪翹看他把車開進一棟高貴典雅的雕花鐵門內,好奇地問:「這裡是醫院嗎?」

    她怎麼不曉得台北有這麼漂亮的醫院。

    齊天沒有回答,開了好久以後,把車停在一棟像別墅的豪宅外。

    「到普通的醫院就好了嘛。」季雪翹抱怨地下車。

    「少囉唆。」齊天拉著她的手。「進來吧。」

    豪華的木雕大門自內開散。

    季雪翹皺眉地看著開門的老伯,看那老伯的穿著真像個傭人。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恭敬地鞠躬,但剛挺直年邁的身軀,在看見少爺身旁的女人時,嚇得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果然!季雪翹也瞪突了眼,與老伯的小眼睛對望。

    「請陳醫生到家裡來一趟,這位小姐受傷了。」齊天下令。

    「是。」管家彎腰。

    「你幹嘛帶我到你家?」季雪翹生氣地大喊。

    「我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而且我家離學校最近。」齊天依然拉著她的手。「走,到我房間。」

    「幹嘛到你房間!」季雪翹甩開他的手。

    「少囉唆。」齊天一把抱起她。

    「放開我!」她一路掙扎。

    「喂,不要亂動。」

    季雪翹豈會乖乖就擒,她扯開喉嚨,不管這裡是靜謐的高級別墅內,高聲尖叫:「放開我!」

    「安靜!」

    剛好爬上樓梯,他報復地故意鬆了下手,季雪翹嚇得摟緊他。「喂,齊天,你給我小心點!」

    他得意地大笑。

    「你故意的!」

    「我看你的食量很大呀,怎麼那麼輕?」齊天輕鬆地抱著季雪翹進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好大……好豪華的房間!」季雪翹坐起來,睜著大眼環顧房間,這裡就像上回住過的五星級飯店總統套房般豪華。她愣愣地問:「這房間幾坪呀?好像比我家還大兩倍!」

    「少問無聊的問題。」齊天站在床沿,命令她:「把衣服脫掉,我要檢查你身上還有沒有哪裡受傷。」

    季雪翹毫無戒心地取笑他的小題大作。「笑話,我看起來像有重傷的人嗎?如果我真有重傷,一個星期前就死了。」

    「很好。」齊天坐上床沿,高大的身子傾向她,迫她倒下,他的大手把她的T恤衣擺拉出,解開裡面內衣的釘子。

    季雪翹費力地抓住齊天的手,他的手指不再進擊反而糾纏住她的手,她甩也甩不開。

    緊接著,他的肩便親熱地貼近。

    這麼灼熱、這麼柔軟、這麼溫柔地經挑她的唇,她嬌羞地做喘不過氣。「不……不要這樣……」

    她的肩還戒慎地緊閉著,齊天不斷地要求。「給我……」

    「醫生……」

    「醫生來之前,我們還有時間……」

    「不要……」

    「不許你說不。」

    他的舌頭長人她的唇內,她立刻迷失地張開雙唇迎接他,在他加深的采索中,發出陣陣呻吟。

    齊天的雙手急切地撩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褲,解開自己的褲檔。他並沒有試圖脫下兩人身上其餘的衣物,高大的身體便疊上她的,釋放的堅挺立刻長摳直入女性濡濕的甜蜜甫道內。

    他的身軀像一團火,炙熱她的。她在他身下顫抖,嬌軀在他瘋狂的律動驅使下熱情地搖擺。

    一股閃耀炫惑的性感攫住他們,在最美的那一刻,他們同時抵達高潮。

    好一會兒,室內只有他們沉重的呼吸聲。

    她終於回復意識,驚喘剛剛開放的行為。還有更糟的,她意識到自己還雙腿大張地躺在他身下。

    她難為情地掙扎要推開他。

    他從她的懷中抬起頭來,看見她埋怨的眼神,他笑容得意地說:「我們開始來檢查你的傷勢。」

    「你好可惡!」她把臉撇開,無法面對他。

    「哪裡可惡?」他笑容依舊。

    「你又用你的溫柔陷害我,讓我不知不覺又被你帶上床。」她拚命地推著他厚重的胸膛,他卻死皮賴臉她便賴在她身上。

    「我想你想好久了,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齊天色情地把臉埋在她的胸脯間。

    她瞬間紅透了臉,猛扯他的頭。「你這大色狼!滾開。」

    「滾?」他輕鬆地抓住她細弱的變腕,雙唇邊逗弄玩咬她一邊的胸脯,邊說:「誰教你被我找到,我哪有輕易放過你的道理!」

    「拜託,不要這樣!」她放棄掙扎,無助地要求。

    「除非你告訴我,」他開始進攻另一邊的胸脯,從輕柔似羽的吻開始。「你不喜歡我這樣。」

    「我不喜歡。」她氣息微弱地說。

    「小騙子。」他的手放肆地優入她的腿間,露出滿足的表情說:「如果你真不喜歡,就不會有反應。」

    他的輕慢態度侮辱了她,她氣憤道:「那是生理反應,就像你遇到母豬也會勃起一樣的道理!」

    他大笑地進入她準備好的體內。「你可不是母豬。」

    「齊天!」她驚喘地被迫接受他。

    高潮過後,季雪翹氣憤地罵道:「齊天,和你這種人發生關係,簡直讓我噁心到極點。」

    齊天仰頭大笑,自信地取笑她。「季雪翹,你這話太沒公信力了,沒有女人會相信你的話。」

    季雪翹原本躺在他平滑胸肌上的柔軟小手氣得狠狠抓他一把。「你敢在我面前提別的女人!」

    「喔。」齊天痛得大叫,重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後,抓著她的變腕調整姿勢後滿意道:「安全了。」

    他用長長的雙腿把她困住,姿勢曖昧極了。季雪翹滿臉通紅地不敢動彈,因為一動就會碰到……「嘟、嘟、嘟。」

    內線電話響起,齊天接起話筒。

    「少爺,陳醫生來了。」

    齊天輕撫著季雪熱的雪背,輕快地告訴管家。「陳伯,季小姐只有膝蓋瘀青,其他部位狀況良好,你請陳醫生回去。」

    「是。」

    電話掛上,季雪翹想抗議,齊天卻接住她柔軟的嘴唇,溫柔地說:「睡一會,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每天都有黑眼圈,可是她的父母視而不見,同學拿她的黑眼圈譏笑她;只有他,關心她。

    他還真的關心她!

    不,不可能的!

    她推翻那點感動,繼而諷刺地想,做愛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見他關心她的意願,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她屈服於他。

    不過她真的累的無力抗議了,竭力睜著欲昏睡的眼睛,她不能睡,她還要打工,可是,他的床真的好舒服;他的床一定是她在百貨公司看過,價值數十萬的那種總統專用床,才會這麼舒服。

    齊天憐惜地放開她,幫她躺好,讓她睡得舒服些。她不到三分鐘就沉睡,想必累壞了。

    他看了時間一眼,隨即起床著衣,準備到公司。他從大三開始課都排在早上,下午到公司上班。

    換好衣服,他忍不住愛撫她睡著後格外清新的臉龐好一會兒。

    在齊天打開房門時,季雪翹抬起一隻沉重的眼皮。「齊天,你要去哪裡?」

    「你醒了?!」齊天走回床邊。「我父母到歐洲,今天公司又有一場我非出席不可的會議,所以我必須到公司一趟。」他微笑地撫摸她愛睡的小臉。「你留在這裡多睡一會吧。」

    「我也想啊。」季雪翹打起精神生起來。「可是,我也得上班。」

    「上班?」

    「到「川菜館」打工。」

    齊天皺眉地看著她,不高興地這麼脆弱還要去打工。他命今道:「別去打工了,你該多睡一會,你看起來好幾天沒睡好了。」

    「我沒那麼好命。」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從被單裡伸出一隻赤裸的腿趕他走。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接住她的腿,目光停駐在她白皙似雪、美麗修長的腿上,再也移不開。「別去了,你一晚的工資多少?我給你。」

    「去你的。」她用力抽回腿,生氣地罵道:「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生上床沿。

    「不用說了。」季雪翹跳下床,生氣地瞪他。「你是台灣三大企業之一「齊氏財團」

    的少東又怎樣?有什麼了不起?你家的財產還不是投機斂財、剝削勞工累積來的財富。」

    齊天眼眸轉暗,警告地盯著她。「我不會瞧不起你窮,但像個窮酸般尖酸刻薄、胡言亂語,就太丟人了。」

    她自知自己就像他說的,於是爽快地道歉。「對不起。」

    「我就喜歡你爽朗的個性。」他微笑。

    「我從頭到尾都討厭你。」季雪翹邊瞪他,邊扯被他坐在屁股下的被單。

    這句話惹惱了齊天。

    「如果你誠實點,我會更喜歡。」說完,他強悍地、為所欲為地扯掉她身上的被單。

    「你沒必要害羞了。」

    「你這色狼!」她窘迫地想搶回被單。

    她是他的女人了,還這麼不馴!他的大手掌住她纖細的腰枝,他必須馴服她。「在我面前換衣服。」

    「我不要!」他對著她的乳頭吐氣,它們立刻背叛地挺立起來。她必須扳著他厚實的肩膀才能站穩。

    「我要。」齊天拉開她的纖臂,強迫她退後一步,以溫柔的眼神要求她。「為我這麼做。」

    他淫佚地背靠床頭,一隻腳跨上床,目光灼熱、緩緩在她全裸的身上游移,最後,邪氣地揪住她。

    在齊天堅決的溫柔目光下,季雪翹感覺罪惡的興奮自胸脯蔓延開來,熟悉的熱潮自下腹湧出。

    她渾身戰慄著,直想拋開一切顧忌,把他用力推倒在床上,強暴他。「唉。」她呻吟了一聲,揚頭甩開這種刺激的想法。

    齊天瞄了一下時間,漂亮的嘴唇噘起。「別想,我不會屈服於你淫蕩的要求。快穿上衣服,我不能讓會議室裡的一百多人等我一個人。」

    「誰淫蕩了?」季雪翹嘴上否認,但心思老實地反映在臉上,她的臉紅的像顆熟透的蕃茄。轉過身背對他,尋找她的貼身衣物。「在你面前穿就穿,誰怕誰?反正都被你色迷迷地看光、摸透了。」

    「你不該誘惑我!」齊天突地從床上跳躍起來,一個箭步便站到她身後了。他一把拋開她手上抓著的底褲。

    「誰誘惑你了?」季雪翹生氣地想轉過身與他對質,但齊天的大手從後面攫住她的腰,不讓她轉身。

    「你。」

    「我哪有!」她大聲否認。她真的沒有。

    「有。你豐滿的小屁股搖擺晃動得太過。」齊天半強迫地將季雪翹逼至牆角設計性格、男性化的落地鏡前。

    「齊天,你別說得太過分。」季雪翹猛烈地掙扎,在鏡中瞪他。「我沒有,是你自己太色情地聯想!」

    「或許。」齊天熾熱的雙唇吻咬她敏感的頸背,然後飢渴地合住耳垂,雙手急切、不停地愛撫她美麗的胴體。

    什麼或許,根本就是。

    她知道,但仍臣服地仰高脖子,無言地渴求更多的吻。嬌軀抵著他火熱、高大的身軀蠕動。

    「不管是誰的錯都無所謂了:我要你……給我……」齊天的嗓音因慾望而愈發低沉、沙啞。

    彷彿禁不住這樣熾烈的欲情,季雪翹閉上眼睛。

    「看著我。」齊天命令。

    在他的命今得不到她順從的回應後,他政而溫柔地誘哄,「張開眼睛,我要你看這不是色情,而是狂野、迷人的激情,只屬於我們倆的狂野激情。」他要確定得到她的全部——身與心。

    季雪翹張開眼睛,目光催眠般跟著他修長的手指游移,然後與他眸裡熾燃的慾火相交纏。

    齊天從背後緩緩進人她。

    季雪翹的手抵住鏡子,承受這樣如波濤狂湧而來的歡愉。在最美的一刻來臨前,兩人一起吶喊出聲。

    齊天帶著她倒在鏡子上,直到恢復正常呼吸,他才放開她。「拜託,趕快穿上衣服,我不以為能夠再來一次。」

    季雪翹太累了,無力與他爭執,她只想趕快離開他。激情過後,她無法面對他,於是背對著他匆匆換上衣服。

    上了車後,齊天除了問季雪翹工作的地點,兩人都不曾開口。

    季雪翹倦極地癱在椅背裡,勃都不想動。直到他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她才忍不住開口。「咦,你趕著投胎呀?」

    「抱歉,請忍耐,我已經遲到了。」今天的會議很重要,他父親千叮萬囑,要他不能把它摘砸了。

    他氣極了自己失控的慾望。

    他看起來懊惱極了,她說:「你和我不順路,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反正我還有時間。」

    「不需要,順路。」

    啊,她都忘了,她打工的餐廳就在「齊氏財團」鼎鼎大名、高貴典雅的三十層大樓附近。

    「我們抄近路。」他把車轉進小巷子裡,加速馬力的龐大車子卻如魚得水般在小巷子裡奔鼠。

    和那夜一樣一流的開車技術,她在心中衷心佩服他,並不再說話,避免他分心。

    他們以驚人的速度抵達「齊氏大樓」。

    齊天把車隨便停在大樓門口,迅速繞過車頭幫季雪翹開門。「抱歉,你自己走到餐廳,好嗎?」

    他的紳仕之風真是今她受寵若驚,她不禁像淑女般溫柔地道謝。「你順路送我來,我應該向你道謝才是。」

    「你幾點下班?」

    「十點。」

    「我去接你。」

    「你幹嘛來接我?」她以為他們的關係就此結束了。

    齊天丟下她跟車子,匆匆進入大樓。季雪翹的話散在風中,沒人聽。

    一會兒,大樓警衛帶著車鑰匙出來,把擋在路中間的事雪翹趕走,然後把積架車開進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季雪翹走向對街巷裡的餐廳時,還頻頻回頭,仰著脖子,遠眺那棟氣勢磅礡、豪華的辦公大樓。

    如果她和齊天談戀愛,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他英俊的俊臉、體貼的心、迷人的紳仕風度、霸道的激情、駕馭女人的溫柔,都令女人心醉神迷。

    也迷醉了她。

    她邊走邊想,直到一頭撞上電線桿,撞醒了她的白日夢。

    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和齊天發生關係?而且還是數次!唉!她原本以為她的處女貞操會留給自己的丈夫。

    這都要怪該死的齊天及古月羚。

    算了,後悔無益,雖然不幸遇到這種事,但只能怪命運弄人,就當做了一場春夢。

    而且,憑良心說,這場春夢的男主角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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