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進城去?"鬼影疑問的看了藍斯一眼,不解他為什麼要牽著她往城中走。
"你這趟旅途不就是想到開封去看看嗎?"他像是洞悉一切的談笑出聲,臉上一片溫和。
他怎麼知道?鬼影訝異的看著藍斯,她記得自己並未和他提過有關於要去開封的事。
他含笑看著她疑惑的臉龐,"好奇嗎?要我說,可以,一個吻。"炙人的目光毫不保留的停留在她紅艷的唇上。
"你無恥!"鬼影不屑的撇過頭,不想讓他看見她面紅耳赤的模樣,該死的,她居然臉紅了。
身後傳來他爽朗的笑聲,教鬼影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
這個該死的男人!
加快腳下的腳步,鬼影強迫自己走得快一點,最好遠到讓她聽不見他礙耳的笑聲,省得她又反常的臉紅。
她開始愈走愈快,也離藍斯愈來愈遠。
"讓開!讓開!歐陽公子要過來了,識相的人就快閃,歐陽公子要來了!"喧鬧的叫聲自人群中響起,人們紛紛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
鬼影依舊自顧走著,也沒有去理會人群的叫囂。
她的後方捲起了漫天塵沙,一個人騎了一匹白馬朝她奔了過來——
"姑娘,危險啊!"
"快閃啊,姑娘,歐陽公子他不可能會停下來的。"喧鬧的叫吼聲自人群響起,每個人都擔心著那馬蹄下的瘦弱姑娘。
歐陽越騎馬從不因前方有人就停下,他通常不管一切的騎過去,慘死在他馬蹄下的人可不在少數。
"影——"藍斯的叫吼聲也摻在其中,聽來頗為動人心魄。
這群人真是吵!鬼影不悅的擰眉,轉頭瞪向後方。
一個人騎著一匹馬朝她衝來,而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三公尺——
"天啊!"一旁的人紛紛摀住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面。
一抹藍色的身影迅速朝馬下的人兒衝去,將她帶往一旁安全的地帶。
"痛。"鬼影整個人被人撲至地上,肩膀則狠撞到地上的碎石。
她勉強的睜開眼,正好看到一雙憤怒的銀眸迎向她。
是他,藍斯·摩根。每次只要他一生氣還是什麼特殊情緒時,他的眼眸就會由綠轉銀,看來他似乎是被她剛才玩命的行為給惹火了。
"我沒事。"她淡淡的吐出這三個字,雙手則奮力的推開倒在她身上的藍斯。
他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她知道她後方有人騎著馬,也曉得自己已有生命危險,她不閃是想試試那人是否真的不會停下來,她絕對有把握可以在最後一刻閃過馬蹄,毫髮無傷。
"你差一點就有事了。"他怒瞪她,將她由地上拉了起來。
"是怎麼回事?"歐陽越將馬勒停,身手俐落的自白馬上跳下。
是誰有膽在他"白雲"蹄下救人的,他原本預計"白雲"可以一腳踏死那女子,哪個人救了她的?一雙含怒的綠眸映入了他的眼簾,藍斯·摩根高大的身子就如此矗立在他眼前。
是個塞外人士!
歐陽越心中有了個底,馬上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這位姑娘應該沒事吧?"那男子是個人才,留他對"歐陽山莊"有益無害。"需要到寒舍休歇一下嗎?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我願意在寒舍辦一桌筵席來表達歉意。"
"我沒事。"鬼影冷冷的睨了歐陽越一眼,她討厭這個過於熱切的男子,即使他的目標不是她也一樣。
"確定你沒事嗎?"藍斯的聲音裡含著濃濃的憂慮。
"還是到舍下休息一下好了。"歐陽越討好的聲音和他厭惡的表情成反比。這個女人是存心和他作對不成?竟說她不要緊,哼!全身沒二兩肉的笨女人。
藍斯低頭考慮了一下,"好吧!就先歇息一下好了。"
"太好了,請壯士和我走吧。"歐陽越喜上眉梢,領著鬼影他們往城中走去。
鬼影和藍斯的到來為"歐陽山莊"帶來不小的震撼,不,其實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藍斯的到來為"歐陽山莊"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幾乎山莊的每個女子都為他感到瘋狂。唐代民風開放,小姐們公然對著哪位帥哥流口水,還不算是希奇的事。
"哥,那位公子是誰啊?"趁著兄長吩咐下人準備食物的空檔,歐陽倩倩奔到大哥身旁詢問。
看著妹妹關切的神情,歐陽越歎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啊!"他是我在城門附近遇到的人,是個人才,哥哥我想留住他,你最好給我莊重一些,別再把人給我嚇跑了。"
歐陽倩倩雙頰一紅,"哥哥!"被人給說中了心事,歐陽倩倩自是羞不可抑,小女兒的嬌態完全表露無疑。
鬼影冷冷的在一旁打量著那一對兄妹的一舉一動,眼底閃出一道冷光。他們在打藍斯·摩根的主意,那個傢伙他自己應該也知道才是,他不應該答應來到"歐陽山莊"的,除非他想要留下當歐陽越的手下,否則他就不該答應來到這裡,歐陽越不會輕易放他走的。
"在想些什麼?"藍斯夾了一塊豬肉到鬼影碗中。不太滿意她在自己面前分神。
"你為什麼答應要來?"鬼影脫口說出心中的疑問。他不應該不知道歐陽越的居心才是。
藍斯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冷得叫人心寒的微笑。"他不應該企圖騎馬撞你,他既然有膽動我的女人,就要有膽付代價。"他眼底冷冷的殺意毫不保留的顯現出來,嚇煞了鬼影。
她本以為他應該是溫文儒雅的人,至少他給她的印象便是如此。但今天很明顯的是她錯了,他的表面上或許完全不具威脅性,但這只是表面上,趁人出其不備再一舉消滅敵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藍斯·摩根應該就是這種人,標準的笑面虎,被他表面所瞞的人,最後必然會是輸家。
"你害怕了嗎?"藍斯溫柔的拂上她的秀髮,溫柔的語調和剛才的冰冷恰為反比。"我不會傷害你的,無論在任何一種狀況下都是如此。"他低聲保證著。
他……他真的是好可怕。
鬼影不自覺的輕顫著,在她數年的殺手生涯中已經沒有任何事使她畏懼害怕,連死亡都沒有,但今天她卻對眼前這位男人感到害怕。他絕對比他表面上的樣子更為厲害,今天他所顯現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真正的他必然更可怕。
為什麼這種人會看上她呢?鬼影在心中自問著。
藍斯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一縷不悅襲上他的心頭。"你沒有必要怕,你只要記得一點,我謀害的對象不會是你,你只適合被我放在懷中呵疼,一生一世的呵疼。"
鬼影的臉色完全蒼白,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記得自己曾經告訴他,她不值得啊!
她是殺手、二十世紀的冷血殺手,不值得任何人去愛的殺手,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沒有任何人會對一個殺手付出情感,因為殺手不懂得回報,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血腥,沒有愛。
歐陽越走回了座位,正好瞥見鬼影蒼白的臉色。
"姑娘,你沒事吧?"他擔心的問了句。
鬼影搖搖頭,不願再說任何話。
"影?"藍斯試探性的叫了她一聲。
"我沒事。"她再搖搖頭,貝齒硬是咬住了紅唇。"只是頭有一點暈而已。"上帝給女人柔弱的形象,正好可以給她一個借口離開這裡。
"不舒服嗎?"藍斯關切的站了起來,一手覆在她額上,"發燒了嗎?"她的體溫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說過只是頭暈而已,"她拉下了他的手,口氣依舊冰冷。
歐陽越聞言立即站起,"夏荷,立即帶這位姑娘下去歇息。"
"是,"一旁的女婢應聲向前。
"走吧!"鬼影跟著女婢,從容不迫的走了。
"影……"藍斯也站起身,想跟著她一起走。
"她會沒事的。"歐陽越硬是拉住了藍斯,要他坐下。"來吧!讓我們來談一談'歐陽山莊'的事情吧——"
遲早有一天會要你好看的。藍斯淡淡的看了歐陽越一眼,坐了下來。
很快就會要他嘗嘗他藍斯·摩根的報復的。
她是不累,只是覺得有些倦而已。鬼影懶懶的倚在床邊,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倩倩,那不大好吧,人家是客人啊……"房門外傳來了陌生的女聲。
"嫂嫂,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啊——"嬌俏的女聲急急響起,好像真的是有什麼急事一般。"人家……人家我一定要弄清楚才可以,我要和她說清楚叫她不准纏著我的如意郎君,他是我的。"
好個蠻橫的嬌嬌女啊!鬼影冷淡一笑,拉動髮帶讓長髮一瀉而下。
"倩倩,可是你哥不是告訴你別打擾人家嗎?"委婉的女聲勸戒著。
"反正人家我是不管啦!"大小姐頭一甩,用腳踢了門就走了進來。
"倩倩。"另外一位婦人也跟著進來。
鬼影淡淡的睨了那兩個人一眼,懶懶的撐開眼睛。"有事嗎?歐陽'大'小姐。"想找男人自己去,來這裡找她幹麼?
鬼影處變不驚的態度和歐陽倩倩的急躁恰成反比。惹得歐陽倩倩覺得有些不自在。"你和那位公子是什麼關係?"
無聊。"我和他非親非顧,"依舊是平淡無波紋的聲音。
"是嗎,那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歐陽倩倩仍舊出口逼人,完全不顧大家閨秀的形象。
藍斯·摩根是她好不容易才找上的男人,器宇軒昂又氣度非凡,哥哥既然暗示她要好好把握機會別讓他給跑了,她怎麼會讓這女人破壞她的好事呢?
她是來示威的嗎?看來藍斯·摩根的行情可真不錯啊!才來不到一天就有姑娘傾心於他,魅力真是不小。
嘲諷的微笑爬上了鬼影的嘴角,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冷眼看著房內的另外兩人。"你是擔心我和他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我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同路而行,會有什麼關係嗎?"
"真的嗎?"歐陽倩倩的眼中寫滿了興奮和期待,太好了,這下可以把頭號大情敵剔除在外了。
又一個白癡的女人。
鬼影將歐陽倩倩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眼底漾滿了對她的不屑。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看不透這兩句話的人,最後必是輸家。
鬼影心念一閃,腦海中竟浮現了藍斯的臉孔,還有那雙明澈的銀眸,該死的!她幹麼又想他呢?
"倩倩,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越領著藍斯來到房中,正好撞見了歐陽倩倩來示威。他們已經站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了。
"我……我只是來詢問這位姑娘有沒有好一點而已……"歐陽倩倩心虛的低下頭,用眼角餘光偷偷瞄向藍斯。
他真的很好看,近看就更加動人心魄了。
"這是舍妹,歐陽倩倩。"歐陽越向藍斯介紹著。
"公子您好。"歐陽倩倩含羞的向藍斯行個禮,眼中的愛慕毫不保留的完全呈現。
藍斯傲傲看了她一眼,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現場的氣氛迅速降為冰點。
好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鬼影含笑的看著歐陽倩倩的糗狀,心情不知怎麼的大好了起來。
"倩倩,你先下去吧!"歐陽越打破了沉默,率先命令妹妹盡快離去。
"好。"歐陽倩倩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那位公子怎麼能這樣待她呢?她好歹也是開封屬一屬二的美女啊!
一顆嬌滴滴的芳心就此粉碎了。
不過藍斯現在也不管誰心碎不心碎的,他現在正處於極度憤怒狀態,那個女人竟敢說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毫無關係——
她有本事說就最好有本事可以承受他的怒氣,他可不打算草草的結帳了事的。
他生氣了。
鬼影從他綠眸中閃著銀光這點,判斷出他正處於極憤怒的狀態,是她剛才的話惹惱了他嗎?那他可真易怒啊!"摩根公子,我在'香雲居'已經吩咐下人備妥了你的房間,你可以——"
"不用了!"冰冷的話語從天劈下,迅速打斷了歐陽越的話。
"呃?"歐陽越語中有著掩不住的驚駭。
"我說不用了。"他冷冷的再重複一次。
"男女授受不親,公子您這樣豈不擺明害了這位姑娘的名節?"歐陽越想提醒藍斯這樣的事實。'香雲居'是倩倩所住的別居,他住進去對倩倩而言會有一個比較好的機會好接近他。
藍斯頓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好吧!"完全是出人意料的妥協。
他居然肯說好?!鬼影訝異的抬頭看向藍斯,正好迎上了他憤怒的銀眸。
我會過來找你的。銀眸無聲的向她訴說。
鬼影別過臉,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一直到耳邊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她才回頭鬆了一口氣。
他是個可怕的人,她知道的,她最好得想個好理由回答他,否則就有得玩了。可惜的是,她這個人做事從不想理由的,看來是有得玩了。
已經三更天了,那傢伙也應該來了才對。鬼影靜靜的坐在床邊,等著藍斯來房間找她。
他走的時候很憤怒,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甘心離開,但她很確定他必定會找她,至少他臨去的眼神是這麼告訴她的。
窗外傳來了陣陣風聲,大風吹動了濃密的竹林,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音;隱約間,其中似乎混雜著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
鬼影機警的起身,迅速的奔向窗邊。
這腳步聲聽起來並不像是藍斯·摩根,是誰半夜在那邊行走?鬼影的職業警覺又督促她必須一探究竟。
"噓。"一雙鐵臂握住她的纖腰,將她硬生生的拖了回來,"乖乖的別出聲,"低沉的嗓音出現在她耳邊。
"唔。"是藍斯,他什麼時候來的?
鬼影抬頭想看清楚他的臉,不料卻被他迅速吻住。
他在幹麼啊?
鬼影困難的想推開他,人卻逐漸沉淪於這誘人的吻中。該死的,她又怎麼了?
兩腳完全沒有力氣,她連自己站著的能力都沒有。藍斯的舌頭硬是頂開她緊閉的唇瓣,直搗她口中甜美的蜜津。
鬼影的手無力的攀著藍斯的頸項,以防自己滑下。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完全為他的吻發熱,為他的吻而不聽使喚,這種感覺令她感到陌生,但卻不會害怕,甚至還有點沉迷於其中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斯才滿足的放開了鬼影,他的手仍然圈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滑到地上。
"我們這樣還算沒關係嗎?"他語氣嘲弄的在她耳邊低語,他仍對她和歐陽倩倩的對話感到不滿。"別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了。"
淡淡的紅霞浮現在鬼影臉上,她現在才算完全清醒過來。
"回應一下我剛剛的話。"他輕啄她的紅唇,簡直愛煞了她臉紅的模樣。
一陣大風吹過竹林,窗外又響起了沙沙的聲音。
鬼影瞬間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剛才有人在外面走動著……"
"我知道。"所以他才不動聲色的變身過來找她,以免引人注目。
"他們是誰?"她靠在他的懷中,已經不再心驚。
以前因為她是殺手,所以她必須凡事步步為營小心翼翼,以免一個失足丟了自己的命。夜半里只要聽到不尋常的聲音就必須立即清醒警戒,任何一點不小心都可能造成自己的喪命。坦白說,她早就過怕了那種日子。
有人依靠的日子,真好,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認為這男人會竭盡一切的保護她,她不再驚慌失措,因為她相信自己在他身邊可以完全的安全,完全的安心。
這是以前那個誰也不信任的鬼影嗎?
不,這不像她,天曉得她有多厭惡那些躲在男人懷中尋求慰藉的女人。她絕對不會成為楚楚可憐的女人,絕對不會。
鬼影下意識的推開藍斯的胸膛,她不允許自己再次懦弱,鬼影是不會讓別人保護她的,她有能力捍衛自己,絕不會依賴任何男人。
她才離開了藍斯的懷抱,頭部立刻感到一陣昏眩,眼皮不聽使喚的硬是垂下,她好想睡覺,是怎麼回事?她應該不會這樣的才對,好困……
鬼影無力的向後倒去,正好被藍斯接個正著。
"你是該好好睡一覺了。"是他偷點了她的睡穴。
像她這樣晝夜不分的警戒,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更何況是纖弱如她的弱女子呢?
摟著鬼影來到床邊,藍斯抱著她一同躺在床上。
拉了棉被蓋住她的身軀,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晚安,我的睡美人。"
看來,今晚他倆都會有個美夢了。
今早"歐陽山莊"出了大事!昨晚深夜有人探歐陽倩倩的香閨"香雲居",傷了不少巡邏的家丁,也嚇得歐陽大小姐花容失色,直嚷著住不下去。整個"歐陽山莊"人心惶惶,惟恐夜探者再次侵入山莊傷人。歐陽越更為此大發雷霆,下令要嚴加戒守,若有人再私闖"歐陽山莊",絕對要讓他粉身碎骨,以此殺雞儆猴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全部是藍斯所設下的計謀,一個報復的計劃,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抓出一點破綻。
"公子你認為應該要如何呢?"歐陽越在一旁詢問著藍斯的意見,這個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
藍斯微微牽動嘴角,語調平淡的回答他:"歐陽莊主安排得天衣無縫,在下實在是無可挑剔。"'雷'的殺手無人可及,和歐陽越比起來不知是誰比較厲害。
他瞇起眼,似乎聽到樹梢上有聲音。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的唇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去死吧!"一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自樹上跳下,持刀準確無誤的朝藍斯揮去——
"刺客出現了——"四周的人驚慌大叫,馬上亂成一團。
真是沒用,藍斯輕鬆的閃過攻擊;不著痕跡的將殺手推向歐陽越。
"你是想要刺殺我嗎?"歐陽越一刀擋住刺客揮來的刀,看起來有點狼狽。"你才是該死的人。"他歐陽越也不是省油的燈,絕對不會容忍刺客在他頭上撒野的。
就這樣,歐陽越和刺客大打出手,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一切。
一切完全符合他原來的計劃,一分都不差。
藍斯在一旁冷眼旁觀,完全置身事外。歐陽越既然意圖傷影,他就必然會要歐陽越付出代價。
這場打鬥的勝負已經漸漸分曉,歐陽越身上挨了一刀,明顯的節節敗退。那刺客則因一旁圍了太多的人,想速戰速決盡快離去。不愧是"雷"所培訓的殺手,身手果然一流。
刺客朝歐陽越虛擊一掌,乘他閃身之際立即逃跑。
"別跑!"其他的人在此時才紛紛一湧而上,打算一舉擒拿刺客。
只見那刺客身形輕盈的一躍而上,迅速的往圍牆竄去。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來得及攔下他。
"該死的,別讓他給跑了!"歐陽越在一旁氣得大叫,連忙指使下人去追。"快!快!不把他抓到,我誓不為人。"
"他往主屋的方向去了。"一旁有人大叫著,一群人連忙跟了過去。
主屋?影在那裡。
藍斯面色凝重的飛身躍出,朝主屋的方向迅速奔去。
那傢伙如果敢傷影的話,他絕對會讓那傢伙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