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的他們小憩了片刻,當冷裳起身的時候,雷震天從後擁抱住她。
「我們來洗鴛鴦浴。」他扶著她走下大浴池。
他讓她坐在一張中間有著凹陷的小板凳上,拿起一塊香皂往她的身上塗抹均勻。
雷震天的動作很輕柔,彷彿冷裳是她疼入心坎裡的寶貝,捨不得碰痛她。
他的大手一會在她的手臂上、一會在她的胸脯上揉搓著,他一面盡情的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一面帶笑看她。
「這是示範,以後你要每天為我刷背,服侍我沐浴更衣。」
「你當我是女奴啊?」她扭轉身子想避開他不規矩的魔掌。可是他的愛撫好舒服呵……
「妻子服侍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就叫做琴瑟必鳴!」
雷震天雙手握住冷裳的乳房,滿手滑溜的泡沫不停的左右揉搓,在他色情的動作之下,那兩個飽滿渾圓的乳尖幾乎投降了。他非常滿意地看著已然挺立的乳尖。
他繼續逗玩著無力抵抗的乳尖,並且在粉紅乳暈的邊緣輕畫圓圈,邪魅的愉快笑著,「你的身體告訴我你非常喜歡我的戲弄。」乳暈旁突起的小疙瘩即是最佳證明。
「嗯哼!」自己怎麼會變得這樣可恥?
雷震天輕捏起她那高傲堅挺的乳尖,眉梢一蹙,「我好像忍不住想再要你一次……」
「下流!」她拍開他的魔掌。
他卻樂不可支地大笑。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對你下流。」而且他大概只對她一個人有「下流」的興趣了!
他沾滿香皂泡沫的魔掌來到冷裳美麗小巧的肚臍眼,他忽然像個孩子似的朝她眨眼微笑。
她正疑惑著,他的魔掌突地伸進她兩腿之間……
她輕呼,瞪直眼睛。
震天的笑容看起來好可恨呵。
然而最最無恥的是他竟然附在她耳邊悄聲道:「這裡的甜美滋味我剛剛嘗過了,實在是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你好髒!」雖然床第之歡她已經懂了,可是仍是覺得羞恥不已。
雷震天收斂起吊耳郎當的邪笑,他的神情非常的認真,鷹銳的黑眸直直勾住她的芳心。
他說:「男女交歡不是骯髒的事,除非是動物性慾的發洩。」他要了她並不是當她是他的玩物,她對他而言是全世界!
冷裳一時慌了,他好像非常非常的生氣……當他強擄她上山的時候雖然也是暴君式的冷血寡情,可是她從來不怕……
她舉起小手,怯怯的抓住他的手臂搖晃著。
「別生氣,好嗎?」她可憐兮兮的哀求,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他卻鐵了心腸似的一臉狂風暴雨。
「對……對不起嘛!」她握住他沾滿香皂泡沫的大手,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
他終究是不忍心,唉,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傢伙說過的,鐵漢柔情?!他雷震天真的是栽在這小人兒的手上了。
「以後不准再對我無禮,嗯?」他的大手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嗯。」冷裳連連猛點好幾下頭。
「這才乖!」他點點她的鼻尖,忽而笑了。
冷裳不禁皺皺鼻子,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又龍心大悅?
「起來。」他雙手將她抱在半空中,讓她面對鏡子裡的自己。
她一愕,鏡子裡的自己的鼻尖上有一大圈的香皂泡沫,看起來有多麼滑稽,就有多麼滑稽!!
「這人是不是有虐待狂啊?」她只敢暗暗咕噥,怕又惹惱他了。
「來!幫我刷背。」他將她放下,他自己則坐在小板凳上。
反正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又活該倒霉的愛上他,能怎麼辦呢?只好乖乖順從他的命令。
她跪在地上,為他刷背,認命的扮演他的女人,以及屬於他的女奴的身份。
過了一會兒,雷震天站起身,他拿過她手中的豬鬃毛刷,主僕易位的開始為她刷背。
「舒不舒服?」他扶起仍然跪在地上的冷裳。
「嗯。」真的好舒服呵。
「當一個男人很愛他的女人的時候,自然隨時隨地喜歡和他的女人有親密的接觸,包括燕好!」他不是崇尚精神愛的柏拉圖,軟玉溫香抱滿懷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明白嗎?」他走到她面前。
「明白。」如果他永遠不膩煩的話!
他滿意的笑看佳人的嬌羞,須臾,他跪下身來幫她刷洗腳踝、腳背,以及每一根腳指頭和之間的細縫。
他仔細、專注地一下刷洗、一下用手掛揉她的腳趾。冷裳看著、看著,感動極了。
他是個黑道頭子啊,手下多的是一大票的兄弟供他使喚,然而現在他卻這樣待她,她覺得她已經徹徹底底被他征服了。
「大雷雨的那晚你為什麼要了我?」
「那晚……大概是傷口發炎,頭昏昏的所以要了你。」
「你……」無法相信他的無情,但惶怕的心隨即安穩了,因為他帶笑的黑眸裡有深深的、濃濃的疼愛。
他起身,坐在浴池的邊緣,並且命令式的讓她坐在他的兩腿之間,他道:「你太瘦了,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從今天開始我會盯著你吃飯。」
原本以為一張薄薄的結婚證書和廢紙沒什麼分別,原本固執的認為只要他愛她就夠了,但是當他愛她的心愈來愈熱烈,他竟迫切希望成為她的丈夫,擁有她的一切!
或許他真的要好好考慮白蕷的建議,結束他們這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至於小珈珞,他永遠是她的守護者,是她最依賴的爸爸!
「想回家嗎?」也該讓小人兒出去透透氣了。
冷裳不無詫異地瞪圓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他,「你願意放我回去?不是尋我開心?」他真的不再囚禁她了嗎?
「你懷疑我的話?」他用手摸一下劍眉。
「我怕……」她低下頭,囁嚅著,「我怕你只是說說而已……」她更怕他是不是厭倦她了?不想要她了?但是這疑問她不曉得應該怎麼說出口。
雷震天用力地抱住冷裳!將她的小腦袋緊緊壓在自己的胸口上,說道:「只准你回去一天!我讓大玄陪你。」
懷中的小腦袋搖呀搖的,他聽見她悶悶的聲音。
「可以讓我一個人回去嗎?我不想要隨行保鏢。」
彷彿是怕他不允許似的她連忙又苦苦哀求,「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乖乖回來,如果我不回來你可以派人把我硬抓回來啊。」
「的確!」他抿唇微笑,抱住她的臂力不自覺又加重幾分。
「如果你真的敢不回來,我絕對會千軍萬馬四方追捕!你啊,只能認命死忠的跟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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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浚一瞧見冷裳立刻哇哇大叫,「奶奶、二哥!你們快快下來啊,冷裳回來了!」
「你還是那個沒啥氣質的噁心男耶,虧你長得這麼好看!」冷裳把她自己丟在沙發裡,睨眼淺笑。
冷浚衝上前去,用力握住她的雙手,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她的身上打轉。
半晌,他又是皺眉又是撇嘴的破壞帥哥的形象大聲嚷嚷,「你有沒有把那些壞蛋毒打?他那種十惡不赦的大魔鬼肯放你回來?走!我們現在就上警察局讓那壞蛋去蹲苦牢!」說著,他便使勁企圖拉起窩在沙發裡的冷裳。
「你抓痛我了啦。」她仍是賴在沙發裡,不動如山。
「喂,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和你就算不是姊弟情深,可是我們畢竟是親手足,而且還是同月同日生的耶,你被擄走的這一段時間我又氣、又急、又擔心、又煩惱、又……」
「裳!我的寶貝心肝兒,」冷老奶奶在冷堅的攙扶之下緩緩從樓梯走下,她老人家的身體發著微顫,老花眼鏡已經是迷濛的一片淚霧。
「奶奶。」冷裳立刻起身扶住冷老奶奶的右肩。
「讓奶奶瞧瞧、讓奶奶好好地瞧瞧!」她摸摸冷裳的臉頰,又摸摸冷裳的頭髮。「好、好!平安就好!奶奶每日每夜的掛念著你唷!」老淚縱橫的冷老奶奶拚命的吸著鼻子,又忙著拭去淚水。
「奶奶不只每日每夜掛念你,她老人家還每日每夜的翻閱農民歷。」冷堅淡著一抹笑。
「農民歷?」冷裳的疑問眼光投向一旁「碎碎念」的冷浚帥哥。
「奶奶想幫你找婆家找急了,居然要你和那個什麼創幫幫主的魔頭湊成一對!」冷浚比手畫腳的誇張言詞。
「呀!」冷裳的唇圈成一個小O。
冷老奶奶在瞬間笑得闔不攏嘴,她拍拍冷裳的手臂,呵呵笑著說:「就是可惜忘了問那小子的生辰八字,不過不打緊,我已經把今年下半年和明年的好日子全抄寫下來。還有哦,所有親戚朋友的名單我也準備好了,保管給你弄個體體面面的婚禮。」
「你你你……」冷裳不曉得應該笑或是哭,她是愛著雷震天,也一千個一萬個願意成為他的專屬女人,可是奶奶不介意他曾經混跡黑道嗎?
瞭然於心的冷堅為她釋疑,他道:「奶奶很喜歡雷震天。」
「怎麼可能?」她輕呼。
「哎呀,為什麼不可能!」冷老奶奶像是皺緊一臉的笑,眼睛都笑成一道彎月了。
「那小子很得我的緣,而且我看人的眼光一向錯不了,我是非常、非常放心把我的寶貝孫女交給他。」
「奶奶居然說姓雷的大魔頭有爺爺的味道。」這點最是教冷浚不服氣。
「我是堅持報警抓他的,可是連二哥都反對,說什麼姓雷的絕不會傷害你。」他漂亮的眼睛發出憤怒的光芒狠狠地射向他的二哥。
冷堅只是笑了一下,「雷震天將你困在山上一棟獨立的房子,他的左右護衛也破例的成為你的保鏢,可見得你在他的心裡有著特別的地位,何況這是他三十五年來第一次的失控,他雖然曾經聲名狼籍,但是二哥相信他是條硬漢。」
「二哥你怎麼曉得這些?」
「雖然我相信雷震天的磊落人格,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托了幾個特殊的朋友查探。」
「來、來,先坐下,別淨杵著說話。」冷老奶奶忙喊著廚娘沏茶。
「告訴奶奶,那小子對你可好。」
「嗯。」
「你對那小子可有情意?」
她親愛的奶奶居然這麼直截了當?冷裳舔舔口水,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羞意直上心頭。
「完了啦!冷裳的心一定是被大魔頭拐去了啦!」冷浚氣唬唬地跳了起來。
「你喳呼什麼?什麼拐不拐的!那叫郎有情妹有意,是好事、喜事,你就快要有一個姊夫好叫嘍。」應該要找那小子問問八字才行。
「奶奶!」冷裳不依地表示抗議。
「嫁了人你還要不要唸書?」冷老奶奶的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著她所盼望的金曾外孫女。
「又沒有人跟我求婚!」她曉得震天渴望她,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的話啊!
「那小子如果要了你,就得做我們冷家的乘龍快婿!你們可別學那些新潮派只談戀愛不論婚姻的古怪作風。」
「奶奶你別一天到晚催著我嫁人,女人的生命歷程又不是只有嫁人生子。」可是如果有人捧在手掌心裡呵護寵愛是不是更接近幸福一些些?她的臉頰透出粉嫩的薄紅。
「我是冷家的大家長,你們的父母早逝,我說了就算數,由我作主。趕明兒叫那小子過來拜見我這個冷老奶奶,也好跟他要個八字命盤算算,不過也不用算了,依奶奶瞧啊,你們倆毫無疑問的一定是六合婚,上上大吉、恩愛一世!」好不容易那小子得她老人家的緣,怎麼可以任由小倆口沒名沒分的過下去?
「你別回去了啦,我們可以請更厲害的人保護你啊,就不相信姓雷的大膽到上門要人!」冷浚盡力想化解和雷震天掛上姻親關係的危機。
「我只能出來一會,等一下我和月波她們聚一下下就得回去了,這是我答應震天的。」
「你心甘情願跳進『火坑』啊?」冷浚惱氣到口不擇言。
「小倆口正熱戀哦,奶奶准你回那小子的身邊去!」怒目瞥向她一貫疼愛的寶貝孫子。
一會,冷老奶奶的臉忙不迭又堆上滿滿的笑容,她慈愛的拍拍寶貝孫女的手背,呵呵笑說:「過幾天叫那小子來見奶奶,別讓做奶奶的我等太久知道嗎?奶奶我的一顆心啊現在全在你們小倆口的身上,那小子也真是的,哪有人這樣談感情的?居然先是把看上眼的女人囚禁起來……我們那年代哪有人這樣強悍的,怕不驚世駭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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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總舵主,雷震天的女人現在從她自家門口走出來,屬下小心跟著,她只有一個人,可以對她下手了嗎?」一名畏畏縮縮的平頭男子用極輕的氣音對著高科技的電子通訊器發聲。
「還不是時候,震天盟的五大掌堂今天下午才會離開台灣。」電子通訊器所發出的聲音,只有附耳細聽的掌機者才聽得分明。
「你先跟著她,但是千萬不可輕舉妄動!過了今晚那妞兒就是我們的籌碼。」
「授命。」收起通訊器,平頭男子繼續亦步亦趨地跟在冷裳的身後。
然而隱身另一處有一道犀銳無比、近乎邪魔的冷殘眼神銳閃了下,眼神的主人的唇角正逸出一絲噬血的殘酷笑意。
「宮本武藏!你以為你動得了我大哥的女人?既然你按捺不住了,我犀狼就陪你玩玩,舒活調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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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月波她們了,自從那一天從茶藝館出來她被震天擄走以後,她們一定為她擔心極了,可能也嚇壞了吧,冷裳不禁靦腆的柔笑著。
「嗨。」肩膀被人輕拍了下,她回頭,瞧見一身飄逸靈氣的紅鶴。
「嗨。」依然難以相信這樣出塵的女子,竟是震天盟的五大掌堂之一。
「紅鶴姊姊!這位姊姊跟你一樣漂亮呢。」脆脆的童音討人喜歡的揚起。
冷裳這才瞧見紅鶴的手裡牽著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
「大姊姊你好,我叫雷珈珞!現在念大班了呢。」
不知為何冷裳的心跳漏跳好幾拍,腦中的氧氣好像被人抽光似的昏昏暈暈。
「珈珞最聽話了對不對?紅鶴姊姊有話要和這為漂亮姊姊說,你先和叔叔們去吃鬆餅好不好?」紅鶴微彎腰身軟言輕哄。
「可是你們不可以說太久哦,我還要買凱蒂貓的貼紙,而且紅鶴姊姊你等一下下就要和暴龍哥哥他們坐飛機了呢。」
「一言為定。」紅鶴和小女孩勾勾手指,笑容燦爛。
「漂亮姊姊,你們說完話以後我再找你玩哦。」
冷裳僵麻掉的臉頰硬生生擠出少得可憐的笑來,看著雷珈珞開心的跑開了。
紅鶴就近找了一處幽靜的包廂茶坊,落坐之後滿連驚疑的冷裳居然不曉得應該從何問起。
她的慘白、她的微顫全部落在紅鶴的眼裡,紅鶴劈頭就是直刺入心扉的殘忍,「雷珈珞是大哥的女兒。」
冷裳握起拳頭,十指指甲緊紮著掌心,她深深吸一口長氣,強迫自己冷靜,屏息低問:「震天是有婦之夫?」
「是的!」就名義上而言。
冷裳緊閉雙眼,天旋地轉的感覺令她難受。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她的語音細若游絲。
紅鶴盈盈輕笑,「男人三妻四妾是震天盟的慣例,就像許多有錢有權的男人一樣。」
冷裳淒苦一笑,睜開的幽眸異常清亮,沒有半點淚光。也許真正傷心的時候反而麻木無感了吧。
「我也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之下會遇見你,而且讓你知道珈珞的存在。」
「大概是老天爺的意思,他不忍心讓我蒙在鼓裡。」但是她已經是足深陷泥沼,難以抽身了。
「你令我刮目相看!」這個活在無暇世界裡的小女子居然還撐得住?她是真的堅強,或是欲哭無淚?
「謝謝你的讚美,不過令你刮目相看並不值得我驕傲。」冷裳努力維持平淡自然的語氣,可是胸口好緊、好疼、好難呼吸呀。
「我對你沒有惡意。」
她只是想測試一下大哥深深迷戀的女子所抉擇的會是什麼?冷裳可能甘心成為大哥的情婦嗎?最令她好奇的是大哥在乎冷裳的程度,是不是已經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我還有事……」如果不快快離去,她怕她會崩潰。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紅鶴按住冷裳扶著桌沿的顫顫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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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之後,紅鶴帶著冷裳來到一處林木茂盛的大屋前,她放低聲調,輕道:「我不確定我們會看見什麼畫面,你要記住的是你絕對不可以衝動,不可以哭鬧。」
「你到底要我看什麼?」
「大哥的情婦。」
情婦?好刺耳的字眼,好像是在諷刺她目前的身份!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別人的家庭啊,她只是愛一個男人,只是莫名其妙、無助地愛上一個男人而已啊!
「雷震天對他的……妻子……還有感情嗎?」一想到另一個女人冠上雷太太的名分,她竟然痛不欲生,整個人快爆炸了!
「大哥和白蕷的感情當然很深厚啊。」紅鶴想也不想、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是嗎?」露出一抹慘慘的神色,冷裳緊緊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心疼如絞得好想大叫。
「他和他的妻子有了孩子……那麼他當然是愛她的,沒有感情怎麼可能生下寶寶呢?他是愛她的,原來他心裡還有別人!那麼我呢?我在他的心裡算什麼?」
「不是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是所謂的『愛情結晶』,有時候只是血氣方剛,或是不小心有了……」紅鶴笑得好生燦爛,但是她驀地收口,冷裳的喃喃呢語使她不禁揪心。
「他是愛她的……他愛……他的妻子……」
天哪!這個初陷情網的小女孩竟是這樣的脆弱?她是不是太殘忍了?這時的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可是天可憐見她紅鶴絕不是破壞者,她只是非常好奇一對深深戀愛著的情人之間所能夠承受的撞擊究竟能有多重。
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而她的好奇心居然殺人於無形?她真的好後悔哦。
「我們回去吧,這兒沒什麼……」
「不!」冷裳咬緊牙根,斷然拒絕。既然已經痛了,就痛個徹底。
紅鶴想用手刀劈昏冷裳,可是大屋的灰鐵門在這時打了開來,從裡頭雙雙走出的是婀娜多姿的羌雲仙和一身霸氣倔傲的雷震天。
「他身邊的女人就是他的情婦?」那樣麗絕艷絕的姿色不是她這種青澀無味的小女生可以與之一別苗頭的。
難道他是玩膩了滿身女人味的嬌美情婦才換換口味?!
「羌雲仙是大哥豢養的女人,其實大哥對她只是憐惜。」眾所周知當初大哥之所以為羌雲仙贖身並不是對她動了凡心,大哥只是可憐苦命的她。
「憐惜?!」好甜蜜、好令人心碎的兩個字!
雷震天對他的妻子也是萬分憐惜嗎?對她冷裳……是不是也有分憐惜?
「珈珞還待在鬆餅店裡,我們走吧。」冷裳用異常平靜的淡然口吻說。
紅鶴想解釋什麼卻無從說起。
此時遠處的雷震天正低首和羌雲仙竊竊私語,而冷裳的人卻已經飄然離去。
「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希望她一時的任性不要壞了大哥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