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是假的?」溫大娘半信半疑的問。
她神氣的將御賜之物拿出來,「娘,這把扇子就是皇上親手送給我,還說只要我有辦法幫王爺牽成紅線,就要封我為『金牌紅娘』,有皇上的金口,我們溫家這『媒婆世家』的招牌,就能一代一代的傳下去了。」
「這……」那ㄟ按呢?
「娘,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反而皺眉頭了呢?」
溫大娘面有難色,語帶沉吟,「小紅,你真的不會後侮?」這條路有多艱辛,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會明白。
「當然了,姊姊們辦不到的事,我要是做到了,就證明我比她們強。」溫綺紅為的就是爭一口氣,何況她對擔任媒婆很感興趣,所以想當作終生事業。
「娘是怕你吃不了苦,而且劉家的事也還沒解決。」其實她早就想好了,萬一真的沒有人可以繼承衣缽,就收養個女娃回來,就算不是親生的,只要能冠上溫家的姓氏,就算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
溫綺紅忍不住插嘴,「我和劉車的婚事早晚都會解決,現在既然連皇上都下旨了,難道能把它推掉嗎?」
「這倒也是。」溫大娘苦惱的南道。
她小心的將玉扇隨身收好,以免遺失。
「娘,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現在有了它,嘿嘿!連那個火爆王爺也得看本姑娘的臉色,等我把他搞定之後,就可以明正言順的退掉親事,不會有問題的。」
溫大姐見她如此熱中,也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吞回去了。
***
「王爺請用膳。」
僕傭們如臨大敵的小心伺候著,取來金色水盆讓主子淨手,再擰了條毛巾遞上,等他擦乾之後,再退到旁邊,每一道程序都是規矩,誰也不敢馬虎。
龍震炎面無表情的端起白飯,就唇扒了一口,再夾了塊燻肉,偌大的飯廳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主子喜歡安靜,所以只要不發脾氣,沒有打雷閃電,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阿彌陀佛,也會跟著有好日子過。
就在眾人偷吁了口氣,慶幸美好一天的開始時——
「喲呵!大家早。」嬌瘦的身影不請自來,未經通報就進門了。
他身軀陡地一僵,「砰!」的把碗重重的摔下。
「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
在場的僕傭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快快閃人。
「就是本姑娘沒錯。」溫綺紅大刺刺的就在他對面的椅凳上坐下,「想不到王爺起得這麼早,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王公貴族沒有睡到太陽曬屁股是不會起床的,幸好我早到了,不然就遇不到王爺,果然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誰讓你進來的?」他要砍了那個狗奴才的腦袋!
她依舊是嘻皮笑臉,有了皇上當後盾,她可是有恃無恐。
「小女子可是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幫王爺作媒,王府上上下下都嘛知道這件事,誰敢不讓我進來?」她說話終於可以大聲了。
龍震炎微楊一邊的唇角,出言譏諷,「難不成你已經幫本王找到對象了?」
「又不是上市場買菜,哪有這麼快的!」眼尖的她瞄到圓桌上有一碗銀杏羹,順手就端了過來,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王爺開出的條件範圍實在太廣了,一個一個找下去,相當浪費時間;嗯—一這道菜是怎麼做出來的,好好吃喔!」
他惱火的咬著牙根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綺紅兩三口就將銀杏羹吃光,滿足的打了個嗝。
「當然是來多瞭解一下王爺的喜好,至少有個方向,才方便篩選對象,不過王爺若是不肯配合的話……嗯哼!」意思就是後果自理。
「你在威脅本王?」他抽搐著面頰。
「說威脅就太嚴重了,王爺不要忘了,我還有這個。」溫綺紅態度囂張的亮出製作精美的玉扇,抬高尖尖的下巴,猖狂一笑,「王爺拒絕之前,可要先想清楚哩!」
「砰!」巨掌往桌面重重拍擊下去,霎時菜餚溢了一地。
殺人的衝動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
她驚跳起來,足足有半人高,「你、你敢違抗皇上的旨意?」該不會連皇上也不管用了?那她不就死定了。
「本王當然不敢違抗。」龍震炎鐵青著臉,說得咬牙切齒。
「那、那就好。」還好、還好,她連忙嚥了口唾沫,給自己壓壓。「既然知道了,就乖乖的和我合作,早點把事情辦好,王爺也可以不用再看到小女子我了,往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毫無瓜葛。」
龍震炎陰陽的拉長酷臉,「你要真有本事的話,就去找一個能讓本王滿意的對象,這樣本王也會心服口服。」
「天下女子有很多種類,小女子怎麼知道王爺到底喜歡哪一類型的丁』他分明是在為難她嘛!「王爺就不能大發慈悲的透露一點訊息給人家嗎?」
他低哼一聲,涼涼的往大椅上坐下,還蹺起二郎腿。
「你求惜人了,本王向來沒啥慈悲心。」
溫綺紅氣得兩眼發直,很想朝他扔東西。「ㄏㄡ,小氣鬼、喝涼水,就知道你心胸狹窄,故意整人,哼!想不到堂堂的戈王爺會跟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過不去,萬一我們溫家這塊『媒婆世家』的招牌真的得拆下來,到時這世上恐怕會多出許多曠男怨女,苦苦尋覓著另一半,到時怨聲四起,這可都是王爺的錯,要是傳揚出去,對王爺的名聲可能不太好聽,人家會在背後說是王爺仗勢欺人……」
「說夠了沒有?」他額頭青筋暴凸的咆哮。
她很不爭氣的瑟縮一下,「說、說完了。」
龍震炎喘了口氣,瞪著她好半天,似乎在控制火爆脾氣。
「好,本王就老實的告訴你,免得你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
「真的嗎?」溫綺紅心中一喜,又不敢笑得太明顯。「你快說、快說。」早這樣不就天下太平了。
他啜了口龍井,眼中的嘲諷更深,彷彿在取笑她的愚蠢。
「本王這輩子還不曾對某個女人真正動過心,根本不曉得自己究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所以幫不了你,這樣的答案夠清楚了吧?」
溫綺紅用眼角瞅著他,一臉要笑不笑似的,「想不到王爺這麼清純,至今連初戀都還不曾有過,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不用你管!」他老羞成怒的吼道。
她笑得三八兮兮,「哎呀!這有什麼難為情的。」
喀!龍震炎合上杯蓋,霍地直起身軀,「來人,送客!」
說完,踩著悻悻然的足音離去。
「王爺,你先別急著走嘛!人家的話還沒說完。」
***
「啊……」粗嘎的男性嘶吼不斷的叫囂著解放,一股融合著痛楚和極樂的慾火在體內拉扯著,彷彿想將他撕成兩半。
亢奮的龍身一次又一次的深埋進花穴中,霸道的擠迫緊窒的柔肉,那銷魂的滋味,足以逼瘋他。
女子在他身下哭吟著,白細的雙腿緊夾著自己雄健的腰臀,迎合著他的律動,似乎還嫌要得不夠徹底,大掌捧住她圓翹的臀瓣,昂挺的龍身再次對準了水濕的花心,狠狠的搗進緊穴。
「啊啊……」看不清容貌的女子發出嚶嚀的哭喊。
他自喉間逸出一聲悶哼,享受著交合的快慰,鼻瑞淨是嗅到濃郁的情慾氣息,更加刺激他,胯下強而猛的律動,讓他的神志陷入瘋狂。
「王爺,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包在我身上,一定幫你撮合成功。」那興致高昂的嗓音倏地灌進他的耳膜,衝散了存積在他腦中的情慾迷霧。
不由得俯下頭去,一張清秀促狹的小瞼正衝著他擠眉弄眼,而兩人居然赤身露體的交疊在一塊,甚至還做出最親密的結合——
「喝!」
龍震炎霍然全身汗水涔涔的驚醒過來,低喘著坐直身軀,打量四周豪華的擺設,確定自己仍然睡在王府的麒闕樓內。
「原來是夢。」他困難的嚥了口唾沫,發覺身體還處在興奮狀態。
作春夢對個男人來說並不稀奇,可是夢中的對象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是那個身材又乾又扁,全身上下沒幾兩肉的瘋丫頭呀!他是哪條筋不對了,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該是她,不過,夢通常跟現實是相反的,所以,他大可不必太在意。
他掀開帳慢,下床套上錦靴,替自己倒了杯水,沁涼的液體沿著喉頭流到腹中,解除了不少悶熱感。也許是因為天氣煥熱,才會讓他亂夢一通。
「叩、叩」門上傳來兩聲輕敲。
「進來。」
小廝彎著身進房,來到他跟前,「啟稟王爺,宮裡派人傳來皇上的密旨,要王爺即刻進宮。」
「現在?」龍震炎的表情諱莫如深。
他很快的接口。「回王爺的話,對方是這麼說的。」
「知道了,幫本王更衣。」三更半夜,皇上會急著叫他進宮,十之八九和皇太后脫不了干係,自從幾天前慈寧宮傳出皇太后病倒的消息,
就有眼線回報,紹王爺跟她走得很勤,他們一個是狼,另一個是狽,兩個狼狽為奸,絕不會有好事。
龍震炎的臉色陰晴不定,讓小廝伺候得也膽戰心驚。
***
一大清早,溫綺紅行色匆匆的來到王府,見門口停著一頂專供貴族使用的大轎,而尤震炎則是穿著藍緞織金朝服,一身莊重華貴、威儀逼人的神態,讓甚少見他如此隆重裝扮的溫綺紅都看得心兒怦怦亂跳。
拜託!她在亂想什麼?
就算他長得再英武挺拔、人模人樣,有那種動不動就鬼吼鬼叫的壞脾氣,試問哪個女人受得了?她還真同情將來嫁給他做王妃的女人,不過,反正不是自己就好。
「王爺,你要上哪兒去?」她笑吟吟的上前問道。
龍震炎橫她一眼,臉馬上拉長,因為他又想到前天夜裡作的那場春夢,這會兒見到她本人,身體競本能的騷動起來,讓他不禁火氣上升。
「本王要進宮,難不成你也要跟?」
「好哇!我們正好可以在路上談點事情,也可以節省時間。」為了幫他挑選對象,她連覺都沒時間睡。
「本王是要進宮,不是要去玩!」他死死的瞪著她,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只怕她早被千刀萬剮了。
溫綺紅陪著笑瞼,自信滿滿的道:「我當然知道,可是人家有好消息急著要告訴王爺,你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何況我身上有皇上的信物,不會有人阻攔的。」
「隨便你。」龍震炎不想再跟她抬摃。
守在轎旁的侍衛掀起布簾,讓他坐進轎內。
龍震炎還沒坐穩,就見溫綺紅也跟著鑽了進來。「你進來幹什麼?」他無法自己的咆哮。
「到皇宮的路途還有一段路,總不能教人家用走的吧?」她皮皮的笑了笑,「反正你這頂轎子夠大,坐兩個人還綽綽有餘,別這麼小氣,分一點給人家坐又不會怎麼樣?」
他為之氣結。「你……
「要我請出皇上嗎?」她只要把扇子拿出來,不怕他不從,也不怕挨板子。
「起轎!」龍震炎口中噴出火舌的喝道。
這該死的瘋丫頭還真懂得得寸進尺,礙於皇上的旨意,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她,就處處挑戰他的權威,沒關係,總有一天,他會要她嘗到惹惱他的後果!
大轎被抬了起來,緩緩的前進。
「坐過去一點!」龍震炎吼聲大作。
溫綺紅斜瞅了下他鐵青的臉,往旁邊挪了挪。「王爺,我知道你心裡很不爽,其實我何嘗不是?要不是為了繼承母業,我也不想得罪你啊!」
「哼!」
她佯歎口氣,「王爺就別哼了,我也是不得已的。」
龍震炎低咆一聲,「沒有人求你!」
「王爺,我們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嗎?」溫綺紅挖了招耳朵,很怕耳膜被他震破。「在這京城裡,我幾乎跟每個人都談得來,為什麼偏偏和王爺你就會不來呢?」
他怒眼嘲弄地瞪著她,「因為你高估了自己的親和力。」
「嗯,也許是喔!」她不得不承認。
不悅的斜睨她一眼,龍震炎索性雙手抱胸,閉目養神,免得見到她的臉,就忍不住想大發雷霆。
「對了!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她很快的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冊子,翻了幾頁。「小女子明白要配得上王爺的女子鐵定要非富即貴,所以就算把兩條腿都跑斷了,還是找到合乎王爺眼光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哪個最適合?」
見他絲毫沒有反應,溫綺紅也不管他願不願意,逕自念了起來。
「咳,首先的是京都巡撫盧仨發盧大人的掌上明珠,閨名叫珍珠,今年一十八歲,生得是秀外慧中,相貌端正,性情又溫和內向,自小更是懂得三從四德,要是王爺娶了她,她一定會好好的孝順公婆、服侍丈夫。」。
龍震炎嗤笑一聲,「本正的雙親已經過世,不需要她孝順。」
「ㄏㄡ,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王爺你不要故意雞蛋裡挑骨頭行不行?」他分明是在找碴嘛!
他嘴角嘲諷的上揚,「會挑貨的才是好客人,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溫綺紅被他頂得啞口無言。
「好,那這位盧家大小姐的條件這麼優秀,王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換作別的男人,早就娶回家小心供著了。
「太缺乏個性,勾不起本王的興趣。」龍震炎涼涼的說。
「蝦米?!」她失聲大叫。「這算是理由嗎?」
「當然了,要跟這種缺乏個性的女人生活一輩子,本王沒一個月就會想指死她,你說這重不重要?」
她氣得想翻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好,既然不滿意,那就換下一個。」伸手翻到下一頁,「第二位是京城大米商徐老闆的次女,閨名叫做勝男,今年剛滿一十七歲,長相十分耐看,個性更是精明能幹,對於做生意有相當獨到的見解,爭日喜歡與人對弈……王爺,這下你可不能再說她缺乏個性了吧?」
龍震炎擺出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惡質表情。
「太強悍的女人,根本不配投胎當女人,本王最厭惡的就是那些想和男人一較長短的無知女子。」
「你——」他自大的口氣,讓溫綺紅恨得牙癢癢的。「好,那王爺到底喜歡哪一種的,還請明示。」
他淡諷,「你挑的這兩個,本王都不喜歡。」
「好,那還有第三個。」為了達到任務,溫練紅只好忍氣吞聲。「她是威武侯的親侄女,姓孫,閨名芯芯,長得是眉目如畫、清麗出塵,尤其彈了一手好琴,更令人驚訝的是還學了點武功,要是王爺娶了她,以後閒來無事,你們夫妻倆還可以舞刀弄劍,增加情趣;怎麼樣?這個對象不賴吧?」
「是不錯。」
溫練紅心中大喜,「真的?」
「不過,名字取得不好。」
她一臉不解,「哪裡不好了?」
「聽起來像猩猩,本王就會想到那種滿身長毛的畜生。」龍震炎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所以極盡所能的挑剔。
「你……你……」溫綺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龍震炎見她快氣昏了,心情大好。
「這三個本王都不滿意,你就再接再厲,直到本王滿意為止。」
就在她想一腳踹向他的當口,大轎停了下來。
「王爺請下轎。」他們已經進宮了。
他朝溫綺紅咧了咧嘴,目光冷冽,「要是受不了,就早點放棄。」撂下戰書,才別身鑽出轎子,留下她在裡頭獨自生著悶氣。
***
下了早朝,龍震炎又被皇帝召進御書房,待了快半個時辰才返回停轎的太和門,卻不見那只打也打不死的「蟑螂」。
「她人呢?」這裡可是皇宮大內,由不得她亂闖。
留守的侍衛各個縮了縮脖子,吶吶的說:「王爺又沒交代要盯牢她……」
龍震炎瞪大虎目,拉開了嗓門,「本王沒說,你們就不會主動看著她嗎?」真是一群飯桶,教他如何不發怒。
「可是溫姑娘她……她手上持有皇上的信物……」他們被吼得很冤枉。
「本正要親手宰了她!」就光會給他惹麻煩。
皇宮這麼大,要他上哪兒去找?
龍震炎下意識的握緊雙拳,幻想著此刻正掐住她細瘦的項頸,聽見她開口求饒。
踩著沉重的步伐,他迅速的掃視眼光所及之處。
很快的,龍震炎聽見吱吱喳喳的說話聲,目光一閃,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果然見到一群平日盡忠職守的宮中侍衛居然丟下差事,將身形嬌小的溫綺紅團團圍住,而她手上還抱著她那本破爛的小冊子,含笑的安撫眾人亢奮的情緒。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爭了,人人有份,一個一個來,先把你們的姓名、八字告訴我,還有你們想要什麼條件的女人,我們溫家十八代以來都在幫人作媒,可以說是經驗老到,而我可是未來的第十九代傳人,還有可能得到皇上御賜『金牌紅娘』的名號,交給我準沒錯,保證你們很快就能娶到美嬌娘。」
有人性急的大喊,「我先來、我先來。」
「好,你叫什麼名字?」
他立刻擠到溫綺紅身邊,「我叫吳大偉,是家裡的獨子,X年月X日X時生,今年都三十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我爹娘可是急著想抱孫子。」
「那你有什麼條件沒有?」她趕忙下筆做紀錄。
「呵呵,我也沒什麼要求。」他靦腆的抓了抓頭髮,「只要是個女的,能幫我們吳家多生幾個兒子就夠了。」
其他同儕乘機取笑他。「哈哈……你也太不挑了吧!」
溫綺紅爭取時間,希望多拉一筆生意。「下一個換誰?」
「換我了、換我了。」另一個又擠上前來,迅速的報上大名。「我叫……溫姑娘,我能不能娶到老婆,可就要拜託你了。」
她笑得好不燦爛,「一切包在我身上。」
「接下來是我了。」
龍震炎在旁邊看得是火冒三丈。
「你又在搞什麼鬼!」
眾人乍見他堅硬黝黑的酷臉繃得死緊,霎時呈鳥獸散開,深怕自己逃得不夠快,慘死在他的怒焰之下。
「嚇我一大跳。」她按著胸口,瞪大眼抱怨。
他滿眼諷刺,「哼!你的膽子比豹子還大,也會被本王嚇到?你剛才在幹什麼?難道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嗎?」
「我哪敢忘啊!」溫綺紅將小冊子十分寶貝的收起來。「我只是同情宮裡的侍衛,平常不能隨便外出,又沒時間討老婆,只能一再的蹉跎青春,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就想做個好事,幫他們牽牽紅線,也算是功德一件,難道王爺沒聽過牽一次紅線,勝造七級浮屠這句話嗎?」
龍震炎沒好氣的怒吼,「本王只聽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反正差不多嘛!」她作她的媒,又沒礙著他。
他瞇起厲目,狠戾的瞪著她,「還敢頂嘴!」
「暴君!」溫綺紅在口中嘀咕著。
「你說什麼?」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字的問道。
溫綺紅沒見過比他更愛生氣的人,實在很懷疑他是不是雷公下凡來轉世投胎的。
「王爺,你一天到晚發脾氣不會累嗎?要是真對我不滿,可以用說的,不要動不動就掀眉毛瞪眼睛的,膽子小的女人會被你活活嚇死。」
「本王不需要你的諫言。」他不領情的駁斥。
她咕僅一句,「算我多事。」
龍震炎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回頭抵斥。「還杵在那兒幹什麼?」
「哦!」溫綺紅慢吞吞的跟上前,還是不禁犯嘀咕。「對我這麼凶,最好老天爺能懲罰你,讓你將來娶個母夜叉,嘗嘗女人『壓落底』的滋味。」
重新坐回轎中,龍震炎又閉目養神,對她來個相應不理。
「王爺,我們來聊天好不好?不然好無聊喔!」她都快睡著了。
他依舊是沉默不語。
溫綺紅杜起眉心,又加了一句。「隨便聊什麼都行。」或許可以在言談之中找到有用的情報。「如說王爺多久上一次妓院?」
此話一出,馬上博得他的注意。
「你是不是女人?連這種問題都敢提出來?」他低咆道。
她的口沒遮攔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不是我,是剛剛那些官中侍衛自己說的。」溫綺紅趕忙澄清誤解。「因為還沒有娶老婆的關係,所以他們只要一輪到休假,就會自動往妓院跑,說什麼是為了解決男人的需要,我在想,如果這個需要是每個男人都有,那王爺應該也有才對。」
龍震炎滿臉困窘,「本工沒必要回答你。」那些該死的侍衛平嗎對這麼個瘋丫頭說這些有的沒的。
「這種需要很難回答嗎?」當媒婆的,就要吸收各種知識,以便應付不時之需,所以有疑惑就要不恥下問。
他瞪著她單純的小臉半晌,「你……本王不想聊這個話題!」
「只是隨便聊聊,不想說就算了。」溫綺紅自顧自的叨念著,「我只是聽他們說每次都喜歡找那些胸部大、屁股翹的妓女,所以才想知道王爺是不是也有同樣的癖好。」
這也是很好的線索,或許對她有幫助。
「跟你無關。」他幹嘛告訴她這麼隱密的私事。
溫綺紅就知遇他不會上當。「那王爺應該上過妓院吧?是哪一家,可不可以稍微透露一下?」這樣她就可以實地探查了。
「啊——」龍震炎挫敗的怒吼。
老天爺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嗎?
為什麼要派這個瘋丫頭來折磨他?
大轎陡地停止前進,外頭的侍衛隔著市簾,問得膽戰心驚。
「王、王爺。」心裡暗忖,他們的主子終於被逼瘋了。
他大口大口的粗喘著,「沒事。」
「王爺,身體要緊,我不再問就是了。」溫綺紅很擔心他年紀輕輕就中風倒地,那
她可就罪過了。總算捱到回到王府,她便一溜煙的鑽出轎子。
「你好好休息吧!有好消息我會再來。」
兩道怒芒緊盯著她的背影,似乎恨不得將她一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