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青梅竹馬,別後重逢,鬥氣冤家,近水樓台 >> 寶來就是你作者:朱萸 | 收藏本站
寶來就是你 第八章 作者:朱萸
    激情結束,最後化為喘息,還有……

    「我餓了……」曾郁琁慵懶的喃喃,搶去了在關柏浚身上大半的被單,覆蓋起她裸露的姣好身子,直想下床找點吃的。

    經過了關柏浚的「壓搾」後,她餓的只想吞入一頭牛。

    「還想來一次嗎?」關柏浚哂笑的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輕易下床,用鼻頭點了點她的,曖昧的暗示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想吃你做的蛋包飯,還有意大利面……」曾郁琁有氣無力的又喃喃地,最後選擇癱在他懷裡。

    「好、好、好,都聽你的吩咐。我們要不要先洗個鴛鴦浴,再來弄點吃的?」關柏浚心懷不軌的道,一雙手在抱住她的同時,往她的胸前襲去……

    曾郁琁快狠準的拍掉他的手,連忙脫離他的懷抱,正色道:「別亂來,在沒有餵飽我之前,不准你這個大色狼碰我一根寒毛!」

    「我是大色狼,那麼誰是……小色女?」他可記得,昨晚她在他背後,劃下了不少條指痕。

    曾郁琁臉上滿是紅酡,拿起一旁的枕頭,粗暴的往他胸前砸去,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在被你吃掉之前,我可是個純潔的少女……」

    論著,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手上的枕頭隨著錯愕,落在床上。

    「純潔的少女,怎麼了,突然發現自己不純潔了嗎?」關柏浚調侃道。

    「我昨天……真的有那麼粗暴嗎?」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曾郁琁大膽的撫上他的胸膛。

    昨天的她已經被關柏浚誘惑的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注意到、在他胸前,有一大片疤痕。

    這是……怎麼回事?

    關柏浚包裹住她的手,沒有說話。他注視著她,那雙幾乎要哭泣而出的眸。

    「是誰……誰敢傷害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近看之後,明顯的發現那是舊傷疤,曾郁琁的心,不知覺的疼痛起來,無法壓抑地落下了淚水。

    她根本無法想像,他在被傷害的時候,有多麼的疼痛。

    「別哭,那已經是過去了……我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的,就怕你哭……」關柏浚心疼的物去她的淚水,安慰著她。

    「關柏浚,你敢不對我解釋,相不相信我現在就消失在你面前?」在他們結合的那一剎那,他們之間就必須互相坦誠,沒有秘密,所以,她不容許他對她再有隱瞞。

    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你敢!」關柏浚作勢和她槓上,怒不可遏的氣勢,彷彿下一秒他會掐住她的小脖子,然而他卻是狂笑而出。

    因為,她那認真的表情,讓他知道,她,非常非常的愛他。

    「你……笑什麼,我可不是在跟你說笑!」曾郁琁氣惱地直動手捶向他。

    關柏浚冷不防地摟緊了她,像是摟著多麼珍貴的寶物,再也不放了。

    「我說過,你不要碰我一根寒毛……」曾郁琁以為他又想逃避她的問題。

    「我曾經是個受虐兒。」沒有給她任何心理準備,關柏浚朝她砸下晴天霹靂。

    曾郁琁倒抽了口氣,心跳幾乎隨著內心的震撼,停止了,連同身子也在他的懷裡,發起顫抖,簡直無法想像,這該是天方夜譚的言語,竟是真的。

    關柏浚又開口了,像是陳述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沒有任何表情,也像是,他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不再輕易被過往的傷害給影響。

    「在我離開孤兒院後,我被我的養父帶去美國。美其名的說要栽培我,讓我成為他的接班人,其實,他只是意識到他年紀大了,身邊只剩惟一的女兒,所以,他極需要一個能照顧他女兒一輩子,又有能耐接下他所有事業的男人。

    但是,他又是個疑心病極重的人,根本不相信他女兒以外,其他人所說、所做的事。他怕我在得到他的公司後,拋下他惟一的女兒。所以,對我非常嚴格,甚至請教授到家中教我學業,不准我接受正常的教育,還有交朋友。

    而且,我必須聽他的話,乖乖的當他的傀儡,聽他的吩咐做事,只要不順他的意,他就會懲罰我,不讓我吃飯,甚至用皮鞭抽打我,時時告誡我,我這輩子是他操控的人,我只能娶他的女兒,繼承他的公司……

    我怕了,我想要逃,但每次都會被他捉回來,免不了一陣痛打,然後被關進房裡,面壁思過。每到那個時候,我就會想起你,想起在孤兒院時,我們一起玩樂的日子……

    終於,有一天,我趁他不在家時,偷偷打了通長途電話到台灣的孤兒院,才知道,你在不久後也被領養。那一刻,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我的人生已經變了,我不再是能疼你、寵你的浚哥哥;而你也變了,你不再孤獨,你有你的人生,和新的養父母。

    所以,既然我們都不能回到從前,那麼,就乾脆把彼此給忘了……」說著,耳邊傳來低泣的哽咽聲,關柏浚心急了,深怕自己選擇遺忘過去,讓一直等待著他的曾郁琁,無法承受,連忙撫慰她。

    「郁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把你忘記……」

    離開他的懷裡,曾郁琁緊揪著被單,無法制止地,滑下兩行淚水,脆弱的模樣教人心疼,迸出的字詞卻倔強極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浚哥哥,我也不想忘記啊……我只是痛恨,我在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因為,如果我有接到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笨蛋……」扯了扯她挑染過的發,關柏浚罵著。她那時候才十幾歲的孩子,能為他做什麼呢?「關柏浚,你居然罵我笨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臟快要裂開了,因為,好痛,真的好病……」曾郁琁哭得更洶湧了,像個孩子般的無助。

    「笨蛋!」關柏浚的聲音不自覺地加大,握住她纖細的肩膀,欣慰無比的朝她低喊:「我竟然愛上一個不自量力的笨蛋!」

    「關柏浚……」他又再次罵她笨蛋,她該反擊的,卻說不出話,只能吐吐俏皮的舌,投入只屬於她的懷裡,竊喜著追一份喜悅。

    只因,他說……愛她呀!

    不,笨的人是我。你明明對我這麼重要,我居然在見到你的那一刻,自以為是的,不想讓過去的童年,束縛全新的你,也不想讓你得知,我狠狠淒慘的過去;所以,選擇遺忘你,也遺忘自己的心情……真正笨的人是我才對!」

    關柏浚自責著,一想到他那莫名的堅持,不但沒有讓她得到重生,反而害得她難過,真是該死萬分。

    「那就重新開始吧。」曾郁琁說的簡單,也興致勃勃。

    關柏浚怔怔的,聽著她說下去。

    「我要你,重新來找我。」說完,曾郁琁笑了,笑的好不燦爛。

    關柏浚撼動了,無法言語。

    她居然不再責怪,他存心的欺瞞,就這麼輕易的想和他重新開始!

    「明天,我會穿著你送給我的FENDI洋裝,在你的工作室外,等你下班。就當做和浚哥哥十六年後的邂逅。好不好?」曾郁琁興高采烈的道,淚水,早已蒸發,只剩無比的幸福。

    「好,我會準時等你。」她的笑過於迷人,她愛他的心,是那麼的執著專一,關柏浚沉醉了,也失神了,情不自禁地,想把她壓倒在床,再一次的……

    「等等……」曾郁琁喊停。這次,她不是要說,不准碰她,而是……「你還沒跟我解釋,那個黛兒是誰?」

    嗯哼,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她當然也會嫉妒。

    提及裴黛兒,關柏浚的表情微僵,像是藏有多少心事,卻輕描淡寫而過。「黛兒,她就是我養父的女兒,自小任性、被寵壞了……

    不過,她是個善良的女孩,我之所以能逃出她父親的魔爪,白手起家,建立自己的設計王國,都是她背叛她父親,想辦法放我走,讓我回到台灣,才得來的。」

    聞言,曾郁琁在瞬間鬆了口氣,也打從心底感謝黛兒為關柏浚所做的一切。但是……「可是,她明明對你……」她可沒忘了,那個女人也同樣愛著地!

    「相信我,那只是她一廂情願,我只把她當成妹妹而己……還有,我已經警告她不准再寫恐嚇信給你。」關柏浚安撫著她,不希望裴黛兒個人的所做所為,讓曾郁琁的心,有一絲憂慮。

    「你連這個也知道?」曾郁琁驚呼。她以為恐嚇信的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你藏在抽屜裡的信被我發現,你應該告訴我的。」關柏浚似責怪的口吻道,撫著她秀髮的大手,卻依然溫柔不己,歎了口氣,解釋道:

    「黛兒對我一直有嚴重的戀兄情結,回到台灣的這幾年來,她一直待在美國,派人監視我的生活,只要發現對我有意,接近我的女人,就會惡作劇的寄恐嚇信嚇走對方,不成,再親自回來台灣,想盡辦法趕走她們……

    我本來以為,這一兩年來,她成熟些了,不會再做這些孩子氣的事,才會放心的讓你住下,沒想到,她一樣不放過你。大概是,這次她太清楚,比起先前被她趕走的女人,你,才是我真正心愛的女人……」

    說完,趁著曾郁琁還沉迷在他的告白之中,關柏浚迅速吻住她,不想讓她再有發問的機會。因為,他對她隱瞞了……

    他不敢對她說出,裴黛兒找他的目的——

    浚哥,爸爸過世了,我必須繼承爸爸的公司。你可以來幫我嗎?

    只要我們結婚,公司就全是你的了。

    浚哥,你不會忘記,當年我是如何背叛父親,放走你的吧。

    他怎能告訴她,裴黛兒今天特地找上他,是想挾持恩情,得到他!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她和浚哥哥,約定重逢的日子。

    也是她和關柏浚升格為男女朋友,第一次的約會。

    曾郁琁特地為了今天,跟上可拜託讓她提早下班,趕回住處換好FENDI洋裝,徹底打扮一番,再搭計程車到「關」工作室外,等著關柏浚下班。

    「我太早來了,還有十分鐘……熱死了!早知道就跟他說,我直接進工作室內找他就好了,還能夠吹吹冷氣……不對,在外面等比較有趣,等會兒時間一到,我就從那邊走到這,和他來個不期而遇,正式邂逅……對,就是這樣才浪漫。」

    曾郁琁喃喃地道,柔竟不自覺地伸自頸項,握住那重新又為自己戴上的項鏈,樂不可遏的笑了。

    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等的不僅是兒時的浚哥哥,更是她心愛的男人——關柏浚。

    「沒有看過一個人自言自語地,也能那麼開心。」

    一個柔美卻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曾郁琁的美夢,她直覺的望去,彷彿被對方的存在給震懾住,微蹙秀眉,但仍是禮貌的問好。「裴小姐,你好。」

    這個女人怎麼又來了,她該不會又來找浚了吧!

    裴黛兒的表情不似和悅,撇起的笑卻十分甜美。「曾小姐,你在等浚哥嗎?」

    「是啊,我們待會要去約會。」曾郁琁的笑也十分甜美,多了分特意的惡劣。

    「難道,浚哥……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和他的關係嗎?」裴黛兒的臉色不甚好看,故意一問。

    「有,提的一清二楚,可惜並不影響我和浚恩愛的感情。」曾郁琁存心氣惱她道,她才不會被她輕易的挑撥離間呢。

    「是嗎?那他一定想不到,等不到你的人了。」裴黛兒若有用意的道,朝另一方便了使眼色,一台黑色寶士朝曾郁琁後方駛來。

    「等不到我的人……你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曾郁琁討厭她莫名其妙的話中語,向前想好好跟她理論,怎知,腳步還沒踏出,背後突然有道力量校住了她,也搗住了她的嘴,用力的往後拖行著。

    這是怎麼回事?!

    曾郁琁的心焦急不已,根本無法想像這一切,當然也沒注意到,在她反射性的掙扎之下,她頸上的項鏈,突然毫無預警地斷裂,脫離落地。

    此時,她喊不出救命,更無力脫逃,只能任由蠻力把她丟入車廂中,然後眼睜睜的裡著裴黛兒也同時上了車。

    今天是她殷殷期待的日子啊,老天爺居然跟她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天呀,她真的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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