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玩什麼把戲?」
「有嗎?」有琴耶!摸起來就知道價值不菲,肯定是把禁得起她蹂躪的名琴。
「沒有?」誰相信?「你剛剛怎麼說你經常臥病在床,我瞧你健康得很。」整天活蹦亂跳的像是生病的樣子嗎?這話騙騙別人可以,要騙他是不可能的。
「喔!」她心不在焉地隨意應了聲,倒向大床,喔!超柔軟、超舒服的、她好想睡……
「竹兒。」向傲天一把拉起她,讓她在椅子上坐好。
「幹嗎?我很累咧!」煩死了!她體力又沒有他的好,她快累斃了他知不知道?
「回答完我的問題你就可以休息。」
「喔……我現在神志不清,只想睡覺……明天你再問好不好?」凌竹閉著眼睛,已經進人半睡眠狀態。
瞧她這麼累,他也有點不忍,「你吻我一下,我就離開。」索一個吻不為過吧!
「成交。」她快速地在他頰上親了一下,就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不算吻。」他無奈地抱起她,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床上,「這是你欠我的。」他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記住,你欠我兩個吻。」這次她睡著了,就算他吻到也不算數。
看來她真的累壞了,也不管他是否合該出現在她房裡,她就這麼毫不顧忌地睡著,看來,她的「男女授受不親」遇上了睡神注定得投降。
看了她一會兒後,他才掩門離去。
☆☆☆
為了彌補這幾日的勞累,凌竹睡到巳時才起床。來者是客,沒人敢吵她們,璃兒也毫不客氣地給它睡到飽。
一時技癢難耐,凌竹將房裡的琴搬到花園的亭子裡,伴著香茗,就這麼彈了起來,為了符合她現在柔弱的形象,她還特地彈了些輕愁哀傷的曲子,讓不小心聽到的人都會以為是在彈她的故事;而她,很喜歡這個誤會。
她的琴藝不高,但若跟一般人相比,她也可算是高手。六年前因緣際會結識一名雲遊四海的雅士,兩人成了忘年之交,他更是將自身精湛的琴藝悉數傳授給她。許是人生歷練不足,她就是無法將那些好曲子彈奏得恰至妙處,是悲該喜的曲子到她手上,全都無法達到理想境界。
「小姐,您怎麼了?」璃兒關心地看著主子,瞧她一臉的懊惱,不知又想到什麼煩心的事。
凌竹歎了口長長的氣,「不管我怎麼彈,就是沒那感覺。」老頭兒隨便彈彈都有那分哀戚感,為何她就無法做到這一點?難道真要如他那般,八十高齡才彈奏得出那分感情?
「您已經彈得很好了呀廣璃兒不解地看著主子,不明白她的意思,在她聽來,這首曲子好聽得讓她想再多聽幾回。
若她真彈得好,任誰聽了都會傷心地落下淚,璃兒這傢伙還能微笑地說她彈得好,教她怎麼不歎氣。
「凌姐姐。」向傲雪笑容可掬地朝她們走來,身邊跟著向與天。
凌竹看到他們兄妹倆立刻起身,「原來是向姑娘跟向公子,找凌竹有事嗎?」
「凌姑娘請坐,站久了會累著的。」向與天體貼地扶她坐好,自己也在她身邊坐下,無視妹妹眼裡的警告。
凌竹跟璃兒對看一眼,很小心地將笑憋在心裡。
「多謝向公子關心,凌分不礙事的。」她柔柔地笑了笑。
換上女裝的凌竹顯得更形嬌美,一身飄逸白衫似風中白霧,若有似無的微笑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柔弱,看得向與天心癢難耐,他最喜歡這種柔柔弱弱的美女了。
「二哥,能不能收起你的花心,凌姐姐可是大哥的新娘子,我們未來的大嫂,你再這樣,當心大哥生氣。」向傲雪看不下去地輕斥,難得他大哥前成親,她當然不能讓他給破壞掉,誓死捍衛她未來的大嫂,不讓她被這風流的花心二哥給騙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竹兒還沒嫁給大哥,每個人都有機會,而且你也不必擔心,就算少了竹兒,大哥還有屏兒呀!」
屏兒?凌竹跟璃兒心裡都有者問號。
「二哥你怎麼在凌姐姐面前這麼說!」修了,他完蛋了!他要被大哥給宰了,任誰都看得出來大哥很喜歡凌姐姐,他在凌姐姐面前亂嚼舌根,被大哥知道一定會被修理的。
向與天不理她,逕自從懷中拿出一支翡翠簪子,「竹兒,這送你,就當是咱們的見面禮。」他將答子放到她手上,藉機摸了下她的雪白玉膚。
他真當她那麼白癡,不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這簪子真漂亮。」凌竹仔細地欣賞,瞧這質地跟雕功,配合得天衣無縫,可謂上等飾品。
「可不是,這是我特地命人打造的,價值不菲。」他就知道,女人通常吃這一套,他是屢試不爽。
「向公子的厚愛小女子心領,但這麼貴重的禮物凌竹萬萬不能收,等哪天向公子遇上心儀的女子再贈予此物,想必效果極佳。」她對這種東西沒啥興趣,若真送給她,以後一定會被她拿去賣的。
「可我現在就是要送給你,別管我大哥了,我比他優秀太多。」他當然不是說真的,但偶爾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
「你們都誤會了,我跟你們大哥真的沒什麼,我也不會嫁給他。」凌竹幽幽地開口,末了還一臉哀思地歎口氣,好似她有多無奈般。
「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大哥?」向傲雪緊張地問,連向與天也有絲緊張,他可是開開玩笑,她別真的不嫁才好。
凌竹低頭撥弄著琴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瞧得他們更緊張。
「凌姐姐你倒是說呀!」
「是呀!嫁給我大哥是很幸運的事,但若你要嫁給我的話,我自是不會反對。」
「二哥!」向傲雪毫不客氣地捏了兄長一把。
看了他們倆一眼,凌竹又歎口氣,「你們大哥是很好,嫁他可能真是幸運的事,可惜凌竹元福消受。」
「為什麼?」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
「我的病……」她很小聲地開口,音量剛好讓他們聽到。
「你怎麼了?」他們又問,比她還緊張、還擔心。
「……」她故意哀傷地歎口氣,吊他們胃口。
「凌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別嚇雪兒呀!」向傲雪一副淚汪汪的可憐樣。
「你該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聽她的語氣,向與天覺得很有可能,但他希望不是。
「相去不遠。」凌竹盡量表現出一臉的哀愁,「我自小身子就不好,算命仙還說我活不過二十……」她用眼角偷瞄他們,嗯,效果很好,他們顯然都相信,「你們大哥還不知這事兒,我不想讓他為我傷心,今生我跟他已無緣,就盼他能忘了我,娶個賢妻和他共度白首,這樣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她低頭假裝拭去淚水,偷瞧著他們倆。
向傲雪含淚地望著她,向與天則無言地低下頭。
呵呵呵!她就知道這招有效!「其實我跟你們大哥之間的事只是一場玩笑,向伯父、向伯母一心期盼你們大哥成親,我又不好當面說清楚……現下要事負他們對我的一番疼愛了。還好,你們剛剛說的屏兒姑娘好像跟向公子是一對,就算沒有我,你們大哥還是可以成親的。」既然有紅粉知己,向傲天還敢來招惹她,他不想活了!
這下換他們歎氣了。「屏兒是我們表妹。」
「屏姐姓雲,大我兩歲,從小就跟我們住在一起。」向傲雪揩去淚珠,補充說明。
「向公子很喜歡雲姑娘嗎?」凌竹微笑地問,可心裡卻很悶。
「屏姐很喜歡大哥,可大哥好像只將她當妹妹看待。」說到雲屏兒,向傲雪又歎了口氣。
「屏兒的身子比你還嬌弱,經常臥病在床,前陣子她又染上風寒,整個人更加的虛弱。」說起他那個表妹,向與天既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儘管外面艷陽高照,亭內的氣氛卻異常的低迷,彷彿籠罩在烏雲底下,偶爾還有閃電擊出。
向傲天真的只是將雲屏兒當妹妹看待嗎?有個風流的弟弟,他不也會花心風流嗎?他有那個本錢風流的不是嗎?
「怎麼了?」向傲天突然出現在亭子裡。
「大哥。」向與天無奈地歎口氣,他出現就不好玩了。
「大哥,你去看過屏姐了嗎?」向傲雪關心地問,忘了凌竹還在看著她。
「剛見過。」向傲天在凌竹身邊坐下,「小心點,別又弄壞。」
「我沒那麼厲害,何況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真是,記得那麼清楚幹嗎?她也只不過在他面前彈壞一部琴罷了。
「新不見得好。」
正想反駁,眼角瞄到向家的另兩位公子小姐也在,凌竹頓時將自信滿滿的表情轉換成淡淡的哀愁,語氣也多了份難得的柔順,「向公子說得極是,凌竹會好生愛護,絕不輕易毀損,請向公子放心。」想扯她後腿?沒那麼容易。
聽她的一番話,向傲天好生納悶,「你翻臉的速度可比翻書。」該不會她想連這兩個弟妹也說服吧?還是想利用他們倆來勸他爹娘?
凌竹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向公子您在說什麼呀?對了,向公子到這兒來是有什麼事嗎?有什麼小女子可效勞的地方儘管道來,凌竹自當盡力幫忙。」趕緊轉移話題比較好,難保他不會將話給說開,到時馬腳露出來就甭玩了。
她那小小的心思向傲天豈會不明白,若非想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做,他早就激破她的偽裝。「既然你都自願效勞,不讓你幫忙實在是有些看不起你。」
不會吧!那只是客套話不是嗎?他可千萬別當真呀!
「向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能力微薄,自當量力而為,哪來看不起之說。」識相的就別亂要求什麼,當心她故意搞砸,到時也怪不得她。
「敢情你是在拒絕我?」他連要她幫忙的事一字都還未說出口,她倒先在鋪後路了。
「豈敢廣他是故意要拆她的台是不是?
「是嗎?」她會不敢?比這更誇張的話她都說得出口,實在看不出她會不敢什麼。
「當然,小女子有幸結識向公子一家,已屬幸運,豈敢拒絕向公子的要求,但是做人得明白,自個兒有幾兩重、能耐有多少,才不致落了個言而無信之罪。此番用意,還望向公子海涵。」
一番明褒暗貶的話說得向傲天哭笑不得,璃兒則更為崇拜她家小姐。
「竹兒過謙了,你的能耐相信你我都明白,在下也非強人所難,一切自有尺度,絕非難事。」
對喔!他都還沒說呢!但她相信絕不是什麼好事。「既然如此,向公子有什麼事需要小女子幫忙的,但說無妨。」他最好別說出來,若真不是什麼好差事,她會罵他到臭頭!
「是呀!大哥,竹兒身子不好,你千萬別太強人所難,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便是,別累著她了。」向與天不知死活地介人他們倆的鬥嘴當中,尤不知他的一聲「竹兒」惹惱了他家老大。
「多謝向二公子。」凌竹很高興地朝他甜甜一笑,明白他相信了她剛剛的一番「真情告白」。
「叫向二公子太生疏了,喚我與天哥就好,我不會介意的。」
他這話兒無疑是將自己更推向地獄,一座名為「向傲天」的地獄。
他不介意,他介意!向做天冷冷地瞪著弟弟,很懷疑他是不是忘了他的存在?
「那竹兒喚您一聲『向二哥』可好?」等會兒不知是否會上演一出難得一見的《兄弟閱牆》?她好期待。
「這……好吧!就喚我向二哥。」發生了什麼事?大哥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那凌姐姐就同爹娘、哥哥一樣,喚我自兒好不好?」向傲雪也不想生疏地被喚向姑娘。
「好,雪兒。」這三兄妹就向傲雪最得她的歡心,甜美不做作、沒心機,像個小仙女般惹人憐愛。
「是否你也該改改對我的稱呼?」向傲天乘機要求,她也只有在私底下才會連名帶姓地叫他向做天。
「可我覺得『向公子』叫起來較為順口,也較為有禮。」反駁慣了,她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是呀!大哥,你年紀都這麼大了,就別計較這些稱謂。」向與天從不介意損損自己兄長,只為博取美女的青睞。
「二哥,你說這什麼話?沒大沒小的。」向傲雪耿直地輕斥。
「是呀!向二哥太目無尊長了。」凌竹忍不住資備他,若他是她弟弟,她早就掐死他!哪能讓他存活到現在扯她後腿!
「向二哥可是在幫你耶!」她竟忍心責備他!
「多謝向二哥的好意,但其實沒那必要。」雞婆!欺負向傲天是她的專利,怎能讓他奪去這權利,看他被她以外的人欺負,她心裡有點不舒服。
「可是…」
「向與天,你太閒了是不?那些個堆積如山的賬目還等著你向二公子整理、過目呢!」向楊天冷淡地瞥了弟弟一眼,若不是剛剛凌竹幫他說話、斥責,他是不打算這麼簡單放過這小子的。
「怎麼這樣?你這陣子離家,事情都是我在做的,現在怎麼可以又丟給我?」向與天不滿地咕噥,他已經好一陣子沒到「迎賓樓」去,他的艷兒不知有沒有想他?還有他的姿兒、思兒、喜兒……
「你當我是去玩樂的嗎?」向傲天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喝,那杯是凌竹喝了一半的香茗。
「可是……」
「別想再出門荒唐,你該多多幫忙向家的事業,這擔子可不全是我一人的。」現在他是能卸下多少盡量卸下,他才有時間看好他的小妻子,她跟時下的女子大大的不同,他若讓她消失了,他打哪兒再找來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妻子?
「大哥,你怎能這麼沒有手足之愛,我好歹是你弟弟呀!你就不能幫幫我嗎?」說到那些事他就頭暈,他的專長是採花,采世間如花的美女,他不是從商的料,還希望大哥能多多諒解他,別讓他這麼可憐地接觸那些麻煩的工作。
「有些事不能太過,我就是太過縱容你,才使得你留戀花叢不知上進。」為了他好,也為了他這個大哥的終身幸福,向傲天決定還是別理他的好。
「大哥……這……雪兒,你也幫二哥說說話呀!」眼看他大哥這次說真了,向與天立刻搬請救兵,他可不想以後被那些賬簿折騰死。
「大哥說得是,你的確該收收心。」他風流的行徑連她這做妹妹也看不太下去,要她幫他說話?等他變了性子再說。
「你怎麼這麼狠心!」還虧他平時這麼疼她。算了,她不幫,他還可以找凌竹,相信她不會拒絕他才是。「竹兒,你也認為大哥不能這樣是不是?」他惟一的希望就盼她了……
凌竹點點頭,「嗯,這樣威脅你確實是不對。」她的話聽得向與天心花怒放,可是……「但有你這麼一個敗家風流又花心的弟弟,他更是可憐。」她這不是損他,只不過是說出事實罷了。
被「看似」柔弱乖巧的凌竹這麼一說,向與天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作何反應。
向傲天跟向傲雪點點頭,很贊同她說的話;一旁的璃兒掩嘴偷笑,她家小姐最會給人希望之後又讓人陷人絕望之中了。
向傲天擁著凌竹站起身,「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揮開他的手,凌竹很好奇地看著他。
「跟我來就知道了。」向傲天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理會還在場的三人。
什麼跟他走?她根本就是被他拉著走的!
璃兒看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她家小姐應該不用她在一旁服侍吧!動手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拿進屋裡。
「璃兒姑娘,讓在下效勞吧!讓你累著就不好了。」向與天風流本性不改地將腦筋動到璃兒身上。
「二哥!」向傲雪真的很想罵他,可是多年的教養卻不容許她說半句難聽的話。
「奴婢不似小姐嬌弱,做這點事不會累著的,向二少爺若太閒的話就請移駕到別的地方,別在這兒礙手礙腳,教奴婢難做事。」她的話不比凌竹惡毒,但絕對比現在柔弱的凌竹還厲害個幾分。
向傲雪忍不住掩嘴輕笑出聲,瞧她二哥那臉……奇怪的表情,她覺得有趣極了廠
☆☆☆
「到底是什麼東西?」禁不住滿腔的好奇,凌竹又問了一次。
「你看了就知道。」拉著她來到他的「羿風居」客廳,從桌下拿出一個籃子放在桌上,「這送給你。」
「送給我?」凌竹狐疑地看著他。
「沒錯。」
她看著那籃子,一直役伸手去碰。「這是一個籃子。」他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想不明白?
「相信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個籃子。」最重要的是籃子裡的東西。
又看了一會兒,凌竹說道:「為什麼要送我這個籃子?你的用意是什麼?」很漂亮的籃子,可這太小……能裝多少東西?
「用意在籃子裡。」她怎麼都不打開看看?向傲天睨她一眼。
對喔!怎麼沒猜到籃子裡會有東西?凌竹伸手打開一邊的籃蓋,裡面赫然是一隻雪白的波斯貓……
「好可愛!」她的話擾醒了正在睡眠中的小貓兒,骨碌碌的眼睛瞅著她看,輕咕叫了聲。
「天呀!它真是太可愛了!」小心翼翼地抱起小貓兒,凌竹很愉快地跟它玩了起來。
「喜歡嗎?」向做天多此一舉地問,不用說,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多滿意他送的禮物。
「愛不釋手。」她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將貓咪放到他手上,與他一同分享她這份喜悅。「謝謝你。」
「既然這麼感激我,不介意回個禮吧!」他將小貓兒放回她懷裡,然後將她輕擁進懷裡。
雙手抱著貓咪無法推開他,凌竹好奇地抬頭看他,不知他的意思,「你要什麼回禮?我什麼都沒有呀!」她不覺得他能在她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你願意給我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的是什麼?」這人的眼神好奇怪,她怎麼覺得有危險的感覺?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向傲天輕撫上她細緻的臉蛋。
「到底是什麼?」她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是要什麼。
「這個!」說著,他傾身溫柔地深深吻住她。
凌竹張大眼,想後退卻退不了,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更是按住她的頭,不讓她有絲毫退卻,一股熱氣直衝上腦門,她一張臉羞得紅透,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肯放開她,她比他想像的更為甜美、更吸引他,她不知所措的模樣更讓他欣喜不已,這表示她從來就只屬於他,未曾有人對她有過親密的行為。
「這是你欠我的。」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卻也有著愉悅的氣息。
欠他的?凌竹她抬頭不解地迎視他,不明白他為何會說這樣的話。
看著她若凝脂般紅艷的臉,掩不住羞怯的眼裡有著濃濃的疑問,那張經他肆虐過的小嘴半張地誘惑著他,再次引發他好不容易止住的騷動。
「小妖精。」他低頭又吻住她,久久不放……
雖意亂情迷、不知所措,但她卻很記得他說了什麼,小妖精?他這是在罵她還是在誇她?她無法問他,因為他太忙了,而她也沒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