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放任康芸獨自一間房,今天可是月圓之夜,半夜有「狼」突襲康芸可怎麼辦才好?乳酪突然好意安排假期,除了將她推給仇煒鵬之外,還不是為了他的「女朋友」,但是只要有她在,她不會眼睜睜虐待自己吃乾醋。
「沈小姐——」
「叫我小喜。」沈七喜坐到床上。
「小喜,如果你比較喜歡這間臥室,不如我讓給你。」
康芸一向習慣自己睡。
「不用了,我是不敢自己睡,所以才打算和你窩一張床。」
「我聽到有人說謊了。」魯洛宇站在門邊,「芸芸,整理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謝謝,我換件衣服就可以下去了。」康芸答。
魯洛宇點點頭,繼而望著沈七喜,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七喜,回你自己的房間。」他威嚴地命令。
「為什麼?」沈七喜站起身來抗議,「我喜歡和康芸同睡一張床,而且我確實是不敢單獨睡覺。」她實在很任性,但是抵不過內心隱隱的擔憂,也只好隨著自己任性下去。
「你素來討厭和別人擠一張床。」魯洛宇道出事實。
她臉一青,看到康芸質疑的臉龐。
「那是在我熟悉的環境下,在陌生的環境裡誰都會怕的。康芸,你介意和我同擠一張床嗎?」
「不……不介意。」康芸沒有其他的選擇,反正只有兩晚,應該沒關係的。
「七喜!」魯洛宇生氣地瞪視她,別人能容忍她的任勝,但是他不能。
康芸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打一開始至今。
他們從沒給對方好臉色看。沈七喜的個性她還不清楚,她的無禮取鬧她只能一笑置之,但是魯洛宇的反應就太出乎意料,陰晴不定的。看他現在似要爆發,她一定要居中調停才可以。
「洛宇,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康芸徵詢他的同意。
「你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否則她會得寸進尺。」
「一起睡也沒什麼不好。小喜,晚上就睡這裡吧!」
沈七喜扮一個鬼臉送他們離開。
她這麼做到底是在幹嗎?乳酪不止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她這麼一廂情願地破壞他們,是不是過分了點?
「小喜。」仇煒鵬像虧了數千萬生意般的立在門口。
「煒鵬,進來坐。」她捶了捶身旁的位置。
「不用了,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她走到他前面,「公司虧錢了嗎?你看起來好糟。」
「洛宇和康芸……他們一起來,而且牽著手一起出去散步,這——」他來不及說完,沈七喜已驚跳起來。
「什麼?牽手?沒想到他們進展得那麼快。這個死乳酪,也不想想來山上又不是只有他們倆,他們怎麼可以光明正大地親密,氣死我了!」她頓足地道。
「小喜,你的意思是……」仇煒鵬簡直不敢相信。
「煒鵬!」她拉起他的手,充滿壯士斷腕的決心,「你一定要幫我。」
「什麼?」
沈七喜已管不了自己的一廂情願,就算乳酪恨死她,她也不放棄。她覺得康芸不適合他,非關她酒家女的身份,而是從康芸眼中流露出的儘是欣賞與尊敬,看不到戀愛的眼神,乳酪陷在盲目的愛情裡,他一定感受不到。而沈七喜除了為自己爭取機會,她更要乳酪看清楚康芸的心。
說做就做,「煒鵬,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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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洛宇和康芸相偕走進離別墅不遠的小公園裡,他們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這裡,他們沒必要演戲。
「你剛剛見到煒鵬驚訝的樣子嗎?」魯洛宇開口道,並且相當注意康芸的臉色。
「我看到了。一個煙花女子能攀上你,每個人都會驚訝。」康芸嚴重的自卑感又在作祟了。
「我覺得他的反應和別人很不一樣,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你不覺得嗎?」
「他哪會有什麼不一樣,我沒看到。」因為她根本不敢正視仇煒鵬。
魯洛宇相當識趣地不再追問,康芸似乎隱瞞了什麼。
剛才離開臥房時,仇煒鵬剛好迎面而來,為了盡責扮好她的男朋友,他立刻拉起她的小手,狀似親密。當時康芸下意識的反抗令人玩味,而且她並沒有因為仇煒鵬掉入他們的陷阱而快樂,反之更鬱鬱寡歡。
她會有這種反應,令他忍不住好奇起來。
「煒鵬,慢一點,會被發現的。」沈七喜壓低聲音。
但是魯洛宇和康芸都聽到了。
「別回頭,如果想讓煒鵬更相信我們的關係,從現在起要好好地演。」魯洛宇表面上冷靜地道,內心裡熊熊怒火愈燒愈熾。七喜幹什麼跟來湊熱鬧,難道她不會好好把握機會和仇煒鵬獨處嗎?但是他又矛盾地希望她笨下去,他討厭腦海裡浮現七喜和仇煒鵬享受兩人時光的畫面。
「洛宇,你在生氣嗎?」康芸仰頭問著高大的他。
「沒有。唉,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奇妙的。不介意我搭上你的肩吧?」他很君子地詢問。
康芸甜甜一笑,主動地環住他的腰。
沈七喜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倒是仇煒鵬幾度要衝上去搞「破壞」都被她阻止了。她不要打草驚蛇,她要搞「高級破壞」。
「小喜!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仇煒鵬又衝動地想向前去,又被沈七喜給抓回來。
「煒鵬,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她是緊張乳酪誤闖情網,而他在怕什麼?難道康芸會是他的女朋友……她詭異地盯著仇煒鵬:「煒鵬,康芸是你的女朋友嗎?」
他驀地臉紅,彆扭地道:「不是。」
沈七喜恍然大悟,原來他和自己是同病相憐呢!怎麼她暗戀過的男人都喜歡康芸,她雖然沒什麼女人的嫵媚可言,可是也不是沒有魅力,偏偏她身旁的男人總察覺不到,尤其是乳酪,認識了那麼久,他也沒察覺嗎?
但是這怎能怪乳酪,她自己不就是如此?乳酪從,J、就是每個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他的光芒四射,魅力無限,她卻渾然不知,當她發覺愛上他的時候,才明白那分愛已經好深好深,愛的種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萌芽的。
也許已不可考。
「小喜?」仇煒鵬看到康芸他們已經繞到另一頭去,而沈七喜競發起呆來。
「我們同病相憐。」她同情地看著他,「他們呢?」
「走遠了。」仇煒鵬不甘心地道。
「別失望,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監視他們。」沈七喜豁然開朗。趁著乳酪和康芸還沒有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她希望乳酪能有另一個選擇,她不做橫刀奪愛這等沒水準的事,她只求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她要讓乳酪心甘情願地愛上她。
「監視?」沈t喜偏激的言詞令仇煒鵬不解,沈七喜卻開始說出她偉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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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跟丟了。」康芸頻頻回首,卻已經不見鬼鬼祟祟的兩個人。
魯洛宇疑惑地回頭,手也自然地離開康芸的肩,眼神變得深沉黝黑。
「他們放棄了。」仇煒鵬會想一探究竟他可以理解,他們是好友,而他竟沒有告訴仇煒鵬康芸是他的女友,他自然會好奇;而七喜……她沒理由也沒時間管他和康芸的事,她大概突然頓悟並且把握時間和仇煒鵬獨處了。
「仇煒鵬太自以為是了,爸爸過世後,他以監護人自居,不斷地干涉我的生活,他想要補償卻造成我很大的困擾。現在他可能又以為他是我的誰,所以跟蹤起我來了,這三天大概會一直如此吧!」康芸在草地上坐下來。
「這不正是我們發揮演技的好時機?只要讓他看見我們在一起,三天下來,他一定會信以為真。不過,他真的能騰出多少時間來?有個女孩不會這麼放過他的。」
如果沈七喜那顆腦袋還能用,她就該想法子好好把握。
康芸不懂他的話:「誰?」
「七喜。我不只是幫你而已,我還幫她,她暗戀煒鵬。」
康芸瞠目不已,沈七喜喜歡仇煒鵬?那仇煒鵬呢?
沈七喜是個主動的女孩子,如果她喜歡仇煒鵬一定會付諸行動,那麼現在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呢?康芸不安地揣測,美麗的臉龐糾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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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一個鞦韆讓給大姐姐和大哥哥玩,好不好?」沈七喜笑咪咪地展現她對小朋友的親切。
「小喜,這樣好嗎?」仇煒鵬忍不住瞄向不到十公尺外的康芸,他們還沒有注意到他和沈七喜。
「當然可以。我的方法絕對萬無一失,讓他們發現又能如何?他們可以約會,我們不行嗎?只不過地點老是很巧地相同,你不說出我們是刻意安排的,他們也無可奈何。」沈七喜又笑咪咪地向小朋友借鞦韆。
「我們這麼做太不光明了。」
「難道偷偷摸摸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就光明?你太君子了,難怪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沈七喜放下對仇煒鵬一時的迷戀後,說起話來真是輕鬆多了,不必再故意掩飾她大而化之的個性。
「洛宇和康芸在一起是多久的事情,為什麼我不知道呢?」
「虧你們是換帖好哥們——喂!我很親切地請你們讓出一個鞦韆給我,你們竟然對我的笑臉無動於衷,要不然你們說說看,要怎樣才肯讓給我。」沈七喜對小朋友露出不耐煩。
小朋友可不是被嚇大的,就算眼前的大姐姐有一頭很霹靂的紅頭髮,他們還是保持冷靜並盤算要怎麼做才划算,總不能平白無故就出讓好不容易佔到的鞦韆。
「大姐姐,是不是我們說什麼都可以?」其中一個小朋友在討論後發言,臉上稚氣的笑很無邪卻也很淘氣。
「什麼都可以,只要別叫我幫你們摘星摘月,也不要拿蟑螂給我,你們說什麼都行。」這班小鬼頭,還沒長大就懂得為難別人,長大了還得了?
「小喜,我們不見得一定非得和他們搶鞦韆。」仇煒鵬道。
沈七喜認真地對他說:「既然我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會半途而廢。」就某方面而言,她真的相當固執。
「大姐姐,我們討論的結果很簡單,只要你和你的男朋友親一下,我們可以讓出兩個鞦韆給你,這筆生意我們不只吃虧,還讓你佔到便宜,得到一個吻,你覺得如何?」小朋友又道。
沈七喜和仇煒鵬不禁面面相覷,這是小朋友該說的話嗎?
「好不好?」小朋友紛紛起哄,「快點快點,親她呀!」
「這個條件太苛刻了,我們做不到,換點別的吧!」沈七喜否決掉,開什麼玩笑!
「難道你還沒有接吻過?」一個小朋友不可思議地叫道。
沈七喜窘得發暈,她是不是遇到一群牛鬼蛇神了?
當她正要發標時,第三者的聲音傳了過來。
「七喜!你不會為了搶個鞦韆送出初吻吧?」魯洛宇生氣地走過來,剛剛就聽到她和小朋友的「交易」,他差點奔過來威脅她,如果她敢答應的話,他就……只不過,七喜很純情地放棄和仇煒鵬更進一步的機會,算她還懂得自制。
「你偷聽!」沈七喜老羞成怒,整個臉紅得跟豬肝沒兩樣。
「是你的聲音太大,我的耳朵太靈。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心智尚未成熟?和八九歲的小朋友搶鞦韆?說出來會笑掉人家的大牙的。」
「你約你的會,我約我的會,你別撈過界管我和煒鵬。煒鵬,我們走吧!」她勾起仇煒鵬的手臂,也留意到仇煒鵬的眼神老是留在康芸身上,「走吧!康芸是別人的。」
「她真的太任性了,她需要一個能治得了她的男人。」魯洛宇感慨地望著他們走遠的背影。
「我覺得那個男人可以是你。」康芸道。
「我?」魯洛宇不禁發笑,「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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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談談。」仇煒鵬走進書房。
魯洛宇收起正在閱讀的書,從容地和仇煒鵬坐入沙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在此之前請你先表明你的身份,你是以什麼立場來找我談芸芸的事。」如果這兩天下來,他沒有任何發現,那他就是敏銳的觀察力退步了。
也許是他太單方面接收康芸的說詞而忽略了仇煒鵬真正的心情。兩天下來,煒鵬和康芸之間詭異的眉目傳情,以及康芸在他身邊時而哀怨歎息的神情,加上仇煒鵬多次刻意破壞他和康芸的獨處時光,這種種不在預估內的狀況,現在正好可以攤開說明白。
「朋友。」仇煒鵬艱難地找到不完全適合的字眼。這還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立場,在康芸來說,他不過是個過失殺父的仇人罷了。
「我想要聽真話。」魯洛宇笑道,由仇煒鵬遲疑的表情,他認為事情正如他所料的——複雜。
「你在過濾康芸的交友情形嗎?或者你認為一個曾犯下過失殺人罪行的我,不適合接近你的女朋友,一如康芸也是這麼排斥著我?」仇煒鵬激動地握緊拳頭,魯洛宇到底在什麼時候愛上康芸的?
「我承認我很大男人主義,愛情是自私的,如果你也愛上一個人的話,在她身邊的每個男人,就算是最好的哥們我也不放心。所以,我要清楚地掌握每個男人接近她是為了什麼?為了美色、為了邪念,抑或是為那不起眼的贖罪行動。」
仇煒鵬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多年的好友,突然覺得魯洛宇變得猙獰,為了愛情竟懷疑起朋友,甚至出言不遜地輕蔑他的贖罪行動。
「對康芸進行補償那並不為過,你不也是一直支持我?想不到我現在才看清楚你是見色忘義的小人。」
仇煒鵬全身燃燒著火焰似的,魯洛宇也感受到他無限的憤慨,他滿意地在心裡偷笑,像仇煒鵬這種人不用點激烈的手段,他是不會顯露出真心的。
魯洛宇保持臉部無情無義的線條,冷冷地說:「我說過,如果接近芸芸的男人動機不純,我一定會對他翻臉。
就算是我最好的哥們也是一樣。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我可以給她無憂的生活,回去之後我會立刻幫她贖身。
你對她的補償也可以停止了,你知不知道你對她的補償心理,造成她多大的負擔?」事情快明朗化了,只要仇煒鵬能說出真話。
「也許剛開始我是持著補償的心理去接近她,這是有責任心的男人該做的,但是……」
「這麼說,我們兄弟鬩牆變情敵了,我很樂意接受你的加人,但是我有君子風度跟你公平競爭,我希望你能向芸芸表達清楚,不要讓她以為你一直在作補償,嘿!
我的讓步似乎太大了,但是我不怕,和你在同一個起跑點上贏得勝利.才顯得可貴。」
「你……」仇煒鵬快被魯洛宇今晚的反應給弄糊塗了,魯洛宇這麼有把握能奪得康芸的心,所以不怕他的加入?「大話不要說得太早,我愛康芸的心不會輸給你的。」
仇煒鵬那毫不隱瞞的愛情宣言,七喜全聽到了嗎?
老天,他一直在替康芸和仇偉鵬解決事情,竟然將七喜給忘了。
她為了仇煒鵬豁出去跑到人生地不熟的中部,為的便是和仇煒鵬共事,她花心思想討好仇煒鵬,甚至下廚學習廚藝,而現在的情形全脫了軌,仇煒鵬心有所屬,她的冀望全付諸流水。
「七喜,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感情是勉強不來的。」魯洛宇此時只能這麼安慰她。
「我早就知道了,心理準備也夠了。這杯果汁是康芸叫我送上來給你的,你慢慢喝吧!就算我現在心情惡劣到極點,想下毒也來不及了。」沈七喜將果汁遞出去,忍住心口的悶痛,「但是我不會就此放棄。」對著乳酪說完,她離開現場。
魯洛宇真是心疼她偽裝的堅強,這場他安排的謀略中,七喜儼然是傷害最大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七喜的痛,由他來撫平吧,再仔細推敲到結局,犧牲最大的,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個?因為不會有人來疼惜他付出的感情。
「煒鵬,今晚十一點,我約了芸芸在後花園,我不敢保證我會很君子。現在先讓你一招,下回就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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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為每次憶起乳酪的話而心中疼痛難耐。他是那麼自信對康芸的愛,也全然信任康芸不會變心,他們的愛堅固得有如鋼筋水泥,教她原本鬥志高昂的心頓時絕望得想放棄,但是她的固執卻教她只能付出一次真愛,而且就非得愛到底,絕不輕言放棄!
汩汩的淚滴掙扎地淌下濕了枕頭,她突然好痛恨懦弱的自己,這全都得怪乳酪,他究竟用什麼方法使她對他著迷?
腦子裡亂紛紛地回想和乳酪相處的情形,但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和他有何快樂的回憶,反而儘是討人厭的逗弄嘲笑。噢,她的感情竟這麼的自虐又脆弱,竟萬分愚蠢地投向他。
她睡不著,但是身邊的人彷彿也睡不著,而且起身披了件外套出去。
這麼晚了,康芸要上哪去?會不會要衝杯牛奶幫助人眠呢?
沈七喜也抓了件外套隨康芸而去,但是康芸並非要衝泡牛奶,她不動聲色地跟著康芸。跟到了後花園,只見康芸立在花園中央像在等人。
她蹲低姿態尋找有利的遮避地點,這些舉動真不該是她光明磊落的性格會做的事。當她向旁移動,眼睛仍留意著康芸時,冷不防側身撞上一面牆壁,她原本不以為意,但花叢裡哪來牆壁?
她困惑地朝牆壁看去,差點沒失聲叫出來,她撞的是一面肉牆!
「你來做什麼?」魯洛宇壓低聲音低吼。七喜的傷害已經夠大了,如果再讓她看後續發展,再堅強的女孩都會心碎崩潰的。
「為什麼我不能來?」
魯洛宇目光一冷,拉起她往屋裡走去。
「你幹什麼啦!」她甩開他的手,又想回後花園。
魯洛宇用身體擋去她的去路,低聲警告:「你不能去。」
她深吸口氣,緩聲道:「理由?」
「你不會想看。」魯洛宇放柔了聲,眼底更是憐惜。
沈七喜被他「關懷」的目光瞧得心慌意亂,連忙穩住陣腳,不洩漏秘密地裝出任性的臉。
「我一定要看。」她想繞過乳酪,他卻又擋住她的去路,「你到底想怎樣?啊,你知道康芸半夜到後花園的原因?莫非……」她目光一寒,「是你約康芸的?」
「可以這麼說。你得到答案了,可以回房了嗎?」她臉上還掛著淚痕,他強忍住想擁她入懷好好憐惜安慰的衝動。
「你可以約會,我就不能散步嗎?憑什麼要我任你擺佈?」她狠下心踹他一腳,乘機溜出去。
「七喜!」該死的,他追了出去。
沈七喜找到較高的花叢掩護身體,她不明白,仇煒鵬怎麼會在此時出現?不是乳酪約康芸的嗎?對了,乳酪,如果教他看見這種非常狀況,他不當場心碎吐血?
她正欲阻止乳酪過來,卻發現為時已晚,乳酪已經坐到她旁邊了。
乳酪出奇的冷靜教她更為擔心,她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緊緊跟在他身邊,以免他發狂地出去扁人。
「七喜,你既然已經知道煒鵬的心屬於誰,看下去對你沒好處的。」魯洛宇極力勸道。
「那你呢?你的女朋友正和煒鵬私會,你不擔心?」
魯洛字聳肩,柔情萬千地凝視她:「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哭,不要客氣。」
沈七喜啐了一聲,別開漲紅的臉,視線落在花園裡的一對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