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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狂徒 第7章(1) 作者:夏晴恩
    在一片黑暗中,她被扔上了床榻。

    昏沈的腦門更加暈眩,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敗在體內強烈的藥力之下。

    藥效發揮得太快又太猛,小紅必定是不知道春藥的輕重,一下摻了太多的藥粉——

    太多太多的熱流滾燙著她的身子,她熾熱又焦躁,卻又空虛難當,彷彿在渴求什麼東西填滿那分空憾,但自身的理智卻又制止她去尋找東西,填滿這分空虛。

    她只能蜷曲著身子,十指攏緊成拳,不住地開口重喘,卻怎麼也無法消退體內那猶如火焚的炙熱感。

    「那賤婢對你下藥,你卻執意維護她,莫非你真想與那賤婢燕好?」陰寒的低沈嗓音自床外颼颼襲來,西門濤就站在床邊,恍若黃泉來勾魂的使者。

    「我……卑職沒有這個意思。」她困難地睜開眼。

    「那你是什麼意思?為了一個賤婢,你就寧願觸怒我?」難道在他的心中,一個不要臉的賤婢竟比他來得重要?

    府裡戒備向來森嚴,甚至滴水不漏,可是前任神官——尉遲觀帶來的嬌客卻在府裡忽然失蹤,又平空出現,若不是其中有鬼,就是有高手入侵西門府。

    他怎麼想都不對,一顆心惴惴難安,腦裡始終是那道淡定的身影。

    一整個晚上,孔明玥就獨自待在房裡替他處理公務,那些全都是生意上的機密,若真有高手入侵,那麼他必定也有危險。

    尤其知州那昏官始終對他不懷好意,雖然遲遲沒有動作,卻難保不會出其不意;因此等不到尉遲觀歸來,將失而復得的冬安姑娘親自交還給他,他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他的居所,非得先確定他平安無事不可。

    不料他甫踏進院落,就見到孔明玥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正朝廂房裡走去。

    雖然整件事只是那賤婢的陰謀,他還是無法忍受孔明玥一再出言袒護那賤婢。

    他是個男人,卻妒恨一個男人維護一個女人,他若不是瘋了,就是徹底地癲了!

    她知道自己已徹底地惹惱他,卻已經無力挽回,只虛弱地搖頭喘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好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卻仰頭狂笑,笑聲之酷寒,足以將人凍傷。「既然你的心胸如此寬大,那麼不管是誰爬上你的床,對你為所欲為,你都不會在乎是不是?」

    剛悍身軀驀地欺壓到那蜷曲的身軀上方,速度之快,就像是疾弓銳箭,更像是無情獵豹,將獵物逼到自己的利爪下,不給獵物有任何竄逃的空間。

    她張嘴抽氣,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陰鷙俊容,頭一次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掠奪的眼神狠狠地奪走她的呼吸,一身懾人的危險氣勢更是瞬間凍結她所有的思緒,除了他,她再也無法感受到其他。

    「不管是誰,你都能照單全收,任由對方用卑鄙的手段,走入你往後的生命中是不是?」低沈的嗓音更為凜冽逼人,他用力捏著那嫣紅小臉,又愛又恨地摩挲她粉潤白皙的肌膚,感受那嬌潤雪肌在他粗糙的指腹下微微顫抖,更加地滾燙緋艷。

    「不是……我只是……」她伸手推著他的大掌,本想反抗,可體內的熱流卻無預警地再度碰撞激盪,她難忍地閉上眼,終於忍不住仰頭發出呻吟,原本想要推開他的小手,也轉而反握住他的大掌。

    原本溫潤略低的嗓音就像是添上了無盡清水,忽然之間淡了、清澈了,多了女人家的芳柔雅韻,嬌嬈得讓人心動,更讓人情慾勃發。

    黑眸瞬間轉為深濃,他盯著那與藥性對抗的緋艷小臉,盯著那下意識尋求支撐的小手,再也無法忽視想要他的慾望。

    「所以即便是男人,你也不在乎是不是?」他更加欺近,瞬間用另一隻大掌撫向那平坦的胸前——

    迷濛水眸倏地睜開,她驚慌地看著他,在剎那間看穿他的打算。

    「不,放開我!」她張口大叫,在下一瞬間用盡所有力氣翻過身想要逃跑,卻被大掌捉住手臂,往後狠狠地撞進那厚實的胸懷。

    「不要!」她想要掙扎,卻偏偏動彈不得,想要動武,內力卻早已被藥性打散軟化。

    西門濤單手捉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臂則是環扣住他的身子,逼他背著他跪立在他的胸前,像個待宰羔羊任他擺佈。

    「這是你自找的!」大掌迅速滑進他的衣襟內,反手一扯——

    唰!

    柔軟絲綢在大掌粗暴地拉扯下,瞬間一分為二,右半邊的衣袖綴著無數斷裂的絲線,被大掌用力一扔,飄然落到了床角。

    「住手!住手!」她搖頭喊叫,慌亂地想要掙扎,無奈四肢卻是軟綿無力。

    「我早已說過我要你。」他將他環扣得更緊,完全不顧他的掙扎,狂猛撕扯那殘破不堪的衣裳,「你是我的人,誰都不許動你,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

    唰!

    更多的外衣被扯破,無數的碎布被扔到了床角,有些則是落到了床下。

    轉瞬間,諸葛玥身上的外衣被剝除得一乾二淨,就連內衫也殘破不堪,幾乎無法蔽體,因此當殘破的內衫下露出一圈纏布時,西門濤便瞬間注意到了。

    黑瞳驟縮,他瞪著那圈纏布,腦裡登時閃過一個念頭——

    「不……」她發出既破碎又絕望的低吟,明白他必然已經發現,卻再也無力反抗。

    在彼此急促的喘息聲中,古銅色的大掌用力將殘破內衫自那發燙的肌膚上盡數剝除,接著迅速將她拉轉面對自己——

    「你?!」他愕然瞪上她絕望的小臉。

    諸葛玥迅速別過頭,拒絕承受他的目光。

    這個夏季太燠熱,她忍受萬般艱辛潛伏在此寫史,意外卻是不斷地接踵而至,如今她功虧一簣,連保身的偽裝都被識破,會有什麼下場連她都無法預料。

    「你……」西門濤還是說不出話來,因為眼前的畫面幾乎奪去他所有的思緒。

    在黑髮的襯托之下,她的肌膚雪白得接近晶瑩,加上藥力使然,整片無瑕雪肌浮現一層薄透的嫣紅。

    層層白布雖然掩去她胸前的豐盈,卻掩不住她柔若無骨的纖腰,更掩不去她柔勻娉婷的體態。

    她美麗得讓人屏息,但他知道完整的她會更美麗!

    大掌很快就找到那藏在纏布底下的小結,靈巧且迅速地解開那一層又一層的薄布,將最完整的她坦然呈現。

    過程中,諸葛玥始終緊咬著下唇,倔強地不發一語,但唯有她曉得自己的心其實有多慌、有多亂。

    倘若可以,她真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反折那霸道的大掌,將他推出床外,但偏偏她卻只能虛軟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一層又一層地卸下她的偽裝。

    當那佈滿厚繭的掌間與指腹幾次不經意畫過她的肌膚,她甚至無法阻止自己為他輕輕地顫慄。

    有太多太多的酥麻感因為他不經意的碰觸而迅速竄出凝聚,形成一股誘人的歡愉,讓她喘息得更加急促,甚至微微扭動身子,尋求他剛猛的體溫氣息,渴望他觸碰她更多更多。

    體內的熱流因為他的靠近而激盪著、沸騰著,叫囂著,因為藥力,強烈的慾望幾乎要讓她開口發出哀求——

    「該死,你竟然騙我那麼久!」當最後一圈纏布滑下那對渾圓的柔軟時,西門濤就像是受到什麼衝擊似地發出粗啞低咒,甚至重重喘息,整個人幾乎因為眼前的美景而失魂。

    她美麗得一如他的想像、甚至超越更多,他真不敢相信他竟會被蒙在鼓裡這麼久,始終沒有發現到最真實的她,竟是如此的勾魂攝魄。

    他氣憤難當,多想要質問她為何女扮男裝,卻更想將她圈鎖在身下,狠狠親吻著她,偏偏他的雙手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逕自以最輕柔的動作將她放到了床榻上,沿著她每一寸曼妙的曲線,膜拜她的無瑕和美麗。

    她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世間最迷人的稀世珍寶,值得用一整夜的時間去仔細憐愛——

    「住手……嗯啊……」諸葛玥不斷搖頭,開口就想制止他,不料他的撫觸卻勾撩出更多的快感,讓她無法忍耐地發出呻吟。

    看著她因為快感而搖頭呻吟的勾媚模樣,西門濤下腹登時抽得更緊,又怎麼會真的住手?

    以為她是男人時,他就恨不得要了她,如今她的性別大白,他更不可能會放過她。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般焦躁,唯有她,唯有她!

    為了不讓她再有反抗的機會,他索性直接封住她的小嘴——

    他極盡纏綿地吻著她,像是恨不得將她吞嚥,更像是要奪走她的靈魂,讓她徹徹底底地屬於他,再也離不開他。

    西墜明月無言輝熠,自敞開的房門悄悄灑進朦朧月光,彷彿要替路人照亮房裡的一切,西門濤卻拒絕分享這專屬於他的旖旎春光,大掌一揮,瞬間將房門緊緊關閉,紗帳也隨之飄落。

    「不要……」小嘴發出類似哭泣的抗議,卻在下一瞬間被悉數吞吮。

    紗帳下,剛猛身軀迅如閃雷地將她困到了身下,他的剛悍對照出她的嬌柔,他的騖悍糾纏著她的顫抖,他的黝黑綑纏著她的潤白,將她的世界盡數佔領。

    他就像是破城的強盜頭子,誓言要將她的一切掠奪一空。

    「我說過,你必須付出代價。」

    疼。

    當諸葛玥自沈睡中甦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酸疼得幾乎要散開。

    她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疼,無論是她的四肢,腰臀,還是女人腿間最柔軟私密的那處——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垂合的水眸緩緩睜開,流轉出複雜難解的眸光。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遇到這種事,非嬌艷不挑,非妖媚不選的西門濤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懲罰她。

    他用無數種磨人的方式,狠狠懲罰了她整整一夜,徹底奪走她的清白,藉此償還惹惱他的代價;但她卻也知道,他的懲罰並不會到此就結束。

    她女扮男裝欺騙了他,此刻他必定已經派人重新追查她的身世來歷,當初擔保她來歷的揚州嬤嬤,還有當初薦舉她入西門府的管事不知會怎麼樣?

    還有小紅……

    想起所有會因自己而受到牽連的人,她甚至無法思索該怎麼走下一步棋,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去打探這些人的下落。

    只是她才甫自床榻落地,身子卻虛軟的差點要倒下,她連忙握住床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這麼虛弱。

    照理來說,過了一整夜的時間,春藥的藥性應該早就消退,不會再影響到她的身子,那麼究竟是——

    思緒一轉,昨夜翻騰狂暴的情潮瞬間掠過腦海。

    西門濤無盡的掠奪和她無法抗拒的沈淪,她和他之間熱汗交纏的一幕幕是那樣地清晰深刻,毫無止盡的歡愉似乎還在她的身子裡激盪,讓她不由自主地再度呼吸急促,整個人再度發燙——

    寫史多年,她看過無數男歡女愛,卻不知實際身臨其境後,男女之間卻存在著如此大的差異,同樣是擁有深厚的武學基礎,同樣是一夜未眠,她卻是如此地疲憊虛弱,而他卻早已起身外出,處理萬縷城內繁重的公務。

    粉唇泛過一抹苦笑,她強撐虛軟的身子,本想著衣,卻看見一地的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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