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交際圈的擴展,獲得的信息就越多。在商圈朋友的啟發下,他認真的開始考慮將漸趨成熟的經營模式,以連鎖經營的模式,推廣至其它城市。在選定鄰城作為目標後,他需要在是招募加盟公司,還是開設分公司,兩者間做小選擇。在盤算比較了一段時間後,這次他出差正是親自去考察市場。
在佯裝客戶跑了幾家公司後,他發現與其冒著傷害品牌聲譽的危險,將之交予他人手上,還不如自己從頭幹起。如今已經有了成熟的規範流程,「軟」成本的投入可以節約很多。在籌備開業的這段期間,廣告的事情也需要同步進行,屆時才能配合宣傳。
主題設計的事情,被千帆拒絕後他已經死心了。卻沒想到,千帆居然會回心轉意,實在是讓人驚喜得難以置信。
雖然鄭真不清楚,為什麼之前強硬的千帆會改變主意;總之,千帆的改變肯定是好事。
一個星期後,設計稿完成了。
千帆選擇了淡粉、淡藍、淡橙、淡紫四個略帶透明感的色系,勾勒出幾組憨態可掬的卡通貓形象,擬人化的表現了家政服務的各個方面,既溫暖又明快。就連鄭真這麼個大男人,都在看見的第一眼想大叫「KAWAI」!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鄭真仰臥在床,舉著稿紙,傻笑個不止。
「幹嘛幹嘛?」千帆好奇的擠到他身側。
伸出食指,鄭真指向紙上那只胖胖的條紋貓說:「這個是我。」再指向和條紋貓交握著爪子的橙黃貓兒,「這個就是你。」
「白癡。」
「白癡就白癡。」說著勾住千帆的腰,一個翻身壓在剛坐起的他身上,一開始戲弄性質的輕吻,漸漸變得濃烈。
已經是稍微運動就會出汗的天氣了,千帆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充盈在鼻息間,彷彿在訴說誘惑。於是乎,鄭真順理成章的被誘惑了。
掐了掐千帆腰上的肉,原本薄削的身材已經摸不到骨頭了,鄭真對餵養成果非常滿意。手指撫過敏感處,感覺到他的呼吸亂了,忍不住暗自得意。
這時千帆突然抬手,將鄭真垂在額前略有些長的瀏海向上撩起,「讓我看看你的瞼——真是越來越帥了。」
鄭真下腹一熱,勉強按捺了下來,繼續調情:「是不是又愛上我一點了?」
千帆一笑,笑得人精神恍惚,伸手勾低了鄭真的頸,在耳邊曖味道:「這要看你的表見了。」
鄭真一愣,下一秒明白過來了,臉「轟」的一燒,恨不得馬上用行動讓這傢伙閉嘴。
剛剛將千帆的雙腿分開,手機偏偏挑這時候唱起了歌。
忍無可忍啊——「為什麼每次做到一半的時候,都會來電話!」
維持著仰躺姿勢的千帆,聽到鄭真的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笑聲到半路被下體突如其來的刺激截斷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奮力運動的鄭真,無力的抗議:「啊……你不接電話?」
維持著暫停中的姿勢,鄭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我老娘打來的。」
「你還是接……啊!」
千帆驚叫一聲,原來是鄭真動了起來,只聽他忿忿然的說:「肯定又是廢話!做愛第一!就算美國總統召見,我也不接!」
「你……嗯……」快感上來後,千帆的意識也星星點點的飄遠了去,半天才念了一句「以後……記得先關手機……」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呼……」
那通電話堅持不懈的斷了又響,反反覆覆。床上的兩人在「……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的歌聲中,交頸纏綿不休。
等到一切平息後,千帆伸手推了下鄭真,「喂,打個電話回家,你媽一定是有急事,才會一直撥你電話。」
上級都發話了,鄭真遵命立刻打電話回家。千帆就聽他和電話那頭哼哼哈哈,顯然是在拷問他怎麼這麼久不回家,聽起來像是以為他有了女友在同居。鄭真電話打得無聊,於是俯下身來,利用回答電話的間隙,在千帆身上輕輕啄吻著。又麻又癢,好像羽毛撫過的感覺,千帆想笑又不能笑。
「你給我少管閒事!再說一句,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家門!」突然暴怒起來的鄭真,大聲吼叫起來,把千帆嚇得一個激靈。
掛了電話,鄭真依然因為情緒激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了?」
別過頭,鄭真的表情明顯不想回答問題,千帆不放棄的把他的腦袋移回來對視著,「到底怎麼了?」
深吸了口氣,鄭真即氣憤又委屈的開口:「我說沒有女朋友,他們不信,還說要是真沒有的話,就要我去相親。」
相親……片刻的錯愕後,千帆有些語無倫次:「為什麼?你……不是還很小嗎?」
話出口,他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對,鄭真已經二十二歲,為人成熟,而且事業有成,認為他年紀還小的人,只有自己吧。
原來,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被獨佔的毛小孩,已經是可以負起家庭、社會責任的大人了。世界一瞬間失去了色彩,原本正一點點鮮活起來的人生,突然剝落了假相。
沒有發覺千帆的細微變化,鄭真大笑著摟他入懷,輕吻著他的唇,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發聲:「放心,我絕對不會去相什麼鬼親的,這輩子真要娶的話,我也只想娶你一個。」
「真是榮幸。」微笑著回吻他,只是心頭的一絲陰霾,讓笑意進不了心間。
***
星期五的時候,千帆一個電話過去——「晨微啊,明天你要不要加班?」
「本來是想去公司看看的,不過也沒什麼大事。」
「那麼就別去了,明天和我約會吧。你請我看電影,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好啊!我們很久沒單獨碰過面了。」
「就是說!」千帆在心中咬牙切齒,某個礙事的傢伙老是攪局不說,就連鄭真時不時也愛插上一腳,唉,還真是可憐,要說有些背地裡的貼心話,還得巴巴跑外面來。
結果從電影開演,他們身後一群小女生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吃零食,一會誇張的大笑,搞得周圍人一丁點的情緒都醞釀不出來。
他和杭晨微無奈的頻頻對視,耐著性子堅持看了下去。
看了一半,千帆起身去洗手間,還沒進去,就聽見洗手台那兩個女生在興奮的交流——
「你看見坐我們前兩排那對男的沒?」
「看見了!當然看見了!」
「嘩——難道是現實版?」
「難說哦!哪有這把年紀的兩個男人會結伴看電影?」
「沒錯,分明有姦情!」
聽到「姦情」二字,千帆差點一頭撞上牆去。氣呼呼的衝回去,不待解釋就把杭晨微硬拖出了電影院,背後一陣倒抽氣的聲音傳來,千帆恨不得回頭吼道:「我們不是!」
在餐廳坐定後,千帆還在無奈的抱怨:「現在的小孩腦子裡都裝些什麼啊?」
「哈哈,是我們老了而已,現在『斷背山』正流行,我們公司的小姑娘也都在花癡這個。」
「呼——還是這裡好!」千帆望望周圍,這裡正是情人節鄭真帶他來過的餐廳。
這家名為「joke」的餐廳,一大特色就是所有的服務生都是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招募時的刻意挑選,服務生的外貌水準很高,而且個個親切迷人彬彬有禮。因此,吸引了大批女性顧客,而女客一多,男客也跟著多起來。每天一過六點,這裡必定滿座。
「嘗嘗這個蛋糕,我上次來吃過,味道很不錯。憑口感就知道是現做的,不是冷凍櫃裡拿出來那種。」
杭晨微舀了一勺子含進嘴裡,綻出了微笑,點頭稱讚:「嗯!好吃!」
千帆得意的笑笑,翻看著菜單,考慮正餐吃什麼。
「小鄭最近怎麼樣?」
「他,好得很,他爹媽還說要給他介紹相親呢。」
「啊?」杭晨微有點回不過神,「那……」
疑惑還未及問出口,千帆已經打斷了他,問:「晨微,當年你也易帆分手後那麼多年,難道就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
「這個啊……怎麼說呢。」杭晨微撓撓頭:「其實分手以後,我雖然還會經常想起他,但那種心情和單純的『喜歡』已經不一樣了,我也說不清楚……可能真的是把感情用光了,沒有心力再去喜歡別人。」
千帆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是啊!早就用光了感情,怎麼可能再對其它人……」
杭晨微突然靈光一閃,有些事情前後突然聯繫了起來:「你——喜歡上小鄭了?」
「這怎麼可能!」千帆喉嚨一響,把杭晨微唬得一愣,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對你生氣。」暗暗握起的雙拳,越捏越緊,彷彿像要把掌心掐破似的,「我只是有點不明白,對歐陽,我是一生一世,毫無保留的把一切都給了他,我能好好的活到現在,也是因為我相信,和他之間的這份感情永世不變——可現在……」
所以感覺是對愛人的背叛吧,杭晨微想通了千帆內心的掙扎。被過去束縛的他,就連幸福擺在眼前,也只剩逃避、傷害自己的份。
「別這樣!喜歡上什麼人不是錯,你不能怪自己……」杭晨微恨死自己的嘴笨,這種時候不知該如何開解才是。
「那你呢?你是分手,清清楚楚的斬斷了關係,依然十幾年不變。」
「那是因為我比較笨……」
「我情願比你還笨。」
「千帆,我只瞭解一件事——人生在世一輩子沒幾年,開開心心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過去的畢竟過去了,現在機會就擺在你手中,能抓住的話,就千萬不要錯過。」
「這道理我明白,可感情上不明白啊。」
「我覺得小鄭人的確不錯,而且對你的好,連我看了都感動。唉,要是那些年裡,我也遇到這樣一個人,事情還真是難說。」
千帆愣了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沒找到更好的草,你才吃了回頭草?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姓易的以後別想在我跟前得意!」他已經可以預見,某人得知這個事實後,臉色發青的模樣,光是想像就很爽啊!
杭晨微慌了神,「你可千萬別大嘴巴,他知道了,又要和我沒完沒了。」
「嘖嘖,你這是怎麼管教的?像這樣,你不是一輩子被他吃定了?跟你說,他要是敢找你麻煩,千萬不能示弱,直接離家出走嚇嚇他,到我那裡住個十天半月,保證把那傢伙的脾氣磨平了。」
杭晨微苦笑了起來:「謝謝你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引爆戰爭。」
「真是沒出息!」便宜了易帆那傢伙啊,千帆在心底惋惜不已。
可口的食物,貼心的朋友,還有賞心悅目的美男服務生,這一餐兩人都吃得很滿意。結過了帳,杭晨微去洗手間,千帆坐在原位等他。
百無聊賴的輕敲桌面,視線沒有焦點的亂瞟著窗外。忽然心中一驚,在凝神仔細看去,果然!
轉眼間,那一行四人已經進了門,在服務生招待下坐定。千帆挪了下位置,巧妙的將自己藏在裝飾柱後面。
鄭真高大的身材,裹在合體的西裝中,兼之自信陽光的神情,雖然長相談不上俊美,但給人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感。邊上那對中年男女被自動忽略,千帆的視線直接跳到鄭真對面的那位妙齡女郎身上。柔順烏亮的黑髮,得體的衣著打扮,溫婉清純的笑容,從男人的眼光看來,的確是娶回家過日子的好對象。
直到嘴中傳來血腥味,他才意識到把嘴角咬破了,再一抬頭,看見鄭真對著女孩微笑的樣子,胸口悶痛得無法呼吸。
怎麼了?他媽的究竟是怎麼了?
本來就是陪小孩子玩戀愛遊戲而已,並沒有打算認真過的,為什麼現在胸口像被打了一拳般難受?
他愛的人,永遠只有深深埋葬在心底的那一人。如今,怎麼可以再對另一個人產生這種感情?怎麼可以!
看鄭真向洗手間走去,千帆克制著渾身微顫站起身。一走出店門,從快步而行漸漸變成了奔跑……
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鄭真進洗手間的時候差點和人相撞,定睛一看,驚喜道:「杭大哥!怎麼是你?真是巧。」
「咦?小鄭你也來吃飯啊?呵呵,我和千帆剛要走。」
「啊?他也在?」
「對啊,他在外面等我,你沒看見?」
「沒。」鄭真皺皺眉,有種不好的感覺,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杭晨微的手機響起兩聲短促的「喵喵」,「有簡訊……哎哎?是千帆發來的——他說他先回去了……他是在幹什麼啊?那麼一會兒,為什麼不等我?」
杭晨微尚在奇怪中,鄭真已經反應過來——糟了!
什麼都顧不上的立刻衝了出去,在店堂內環視一周未見人影後,他向同來之人倉促的招呼道:「對不起,公司出了點事,馬上要趕過去,爸、媽、欣欣,你們慢慢吃,下次我補請你們!」
說完就火燒屁股似的走人。
到家他掏出鑰匙開門,結果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
這個傢伙!
「千帆!給我開門!」停了會不見回應,鄭真拉起嗓子繼續吼:「那個是我表妹啦!她難得來一次,所以見面吃個飯,你不要誤會了,亂吃醋!」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臉紅脖子粗的鄭真,索性一把扯掉領帶:「你開不開門?不開門我就在這裡喊了——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要是哪天出軌外遇,老天爺就五雷轟頂,讓我死無全屍!」
話音剛落,門就「卡嗒」一聲開出條縫,露出千帆陰沉無比的半邊臉,怨恨的說:「真該馬上打個雷下來劈死你了事,省得在這裡嚷嚷個鬼!」
「好好好,要劈也先讓我進來了再說。」鄭真嬉皮笑臉的擠進了門。
千帆轉身不理他,抱起了跟在身後來看熱鬧的喬丹,盤膝縮在沙發上。
不客氣的蹭到他身邊,鄭真彎腰湊到他臉前,掩不住心喜的問:「真吃醋啦?」
「是有點。」
如此直白的回答,反而讓鄭真有些招架不住:「喂喂,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我誤會什麼啊?」
「不是誤會。沒錯,剛才我的確是吃醋了。」
「所以就逃回來了?」呵呵,真是可愛。
「我……我不是因為吃醋才回來的。」
「啊,那你幹嗎要走?」
千帆抬頭,直愣愣的看了他一會,「我們分手吧。」
鄭真傻了眼:「什麼……你說……」
「我說分手,至少是暫時先分手,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
「你還是不信任我。」鄭真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我說了,那個是我表妹,你要不不信,我馬上叫他過來當面對質!」
「我相信,聽我說,我不是因為吃醋才想分手,而是因為想不通為什麼我會吃醋。」
鄭真給他繞口令似的話說糊塗了,「你會吃我的醋,不就是說明你喜歡上我了嗎?這麼簡單的事,你老實承認就好了嘛!」
「可是我不能承認這種事!」千帆猛地大吼,眼圈微紅。
鄭真也給他鬧得有些火了,嗓門不禁大了起來:「為什麼?喜歡我就這麼見不得人?是,先愛上的人,是我。所以我認命的等,等了這麼久不捨得逼你,為的就是他媽的哪天你也動心了。可你現在又給我唱哪出戲,明明喜歡上了,還鬧什麼鬧!不能承認?那你之前幹什麼給我希望?」
千帆給他說得沒法還口,咬緊了牙關忍耐著,別過頭不願看他。
「你倒是給我說啊!」
看不慣他那副死樣子,鄭真伸手將他身體扳回自己面前。
千帆掙扎了起來,「別碰我!」
「你什麼地方我沒碰過?現在說這話也太矯情了吧!」
鄭真使上蠻力後,兩三下就制住了像只被惹毛了貓似的千帆。他們扭打的當口,喬丹早就逃得遠遠的避難去了。
將千帆的雙手一把捏在身後,鄭真騰出一隻手,將他低垂的臉龐抬了起來。
「幹嗎一臉要哭的表情?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
他用指腹輕輕搔刮著千帆的下眼臉,兩滴沒落下的淚,順勢滑過他指尖,而千帆依然是一臉委屈隱忍的表情。
「別這樣……」
無法遏止的心痛,鬆開手,將這永遠有辦法讓自己心疼得不得了的傢伙緊緊的擁在懷中。
抽泣聲越來越大,呼吸急促,水漬濕透了他的襯衫,涼涼的。
終於,懷中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
「我以為……我對歐陽的感情,永遠不會變。他帶我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世界,他給了我夢想,也給我這輩子最珍貴的感情和承諾。他為了我做盡了能做的一切,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哪怕他不在了,我也相信,我們的感情永遠不會消逝!所以我才能支撐到現在。答應和你交往的時候,我很自信,我不認為和你之間會發生什麼變化。可事情不對勁了,我開始在乎你,甚至發現又能開始畫畫了。我理所當然的認為你會一直陪著我,不會向我索取什麼,所以我拒絕去想這些改變意味著什麼。我就這麼欺騙自己,直到今天看見你,以為你是在相親,一想到終有一天你會娶妻生子,過你該過的日子,留下我一人孤零零,我……痛苦得要死,但這是不對的,我這輩子,全部給了歐陽,哪怕他不在,我一個人也該過得開心滿足。我怎麼可以為了別人這麼痛苦?我……如果我愛上了你,那歐陽不是太可憐了嗎?他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卻還能和別人在一起幸福的過日子,那他算什麼?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背叛他……不能……」
鄭真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期盼中的告白,居然會變得如此心酸。
差一點,他就想衝著千帆大吼——你說,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你:但是你知道嗎?沒有你,也就沒有現在的我!為什麼,你可以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拋棄我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
可到最後,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一言不發的緊緊擁抱著千帆。
「雖然很對不起你,可我真的不能變心。與其愛上你,不如忘記你。」千帆揪住了他的前襟,最後一次呼吸著他的味道——「求你了,分手吧。」
果然,結局仍是如此……
鄭真將他緊緊的勒在懷中,就好像要掐斷他呼吸那般用力。就在千帆忍不住開口呼痛前,終於被鬆開了。
「我答應你,那就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