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齊,對不起,我沒保住我們的孩子。」一見到他,李茜妲就哭得一臉梨花帶淚。
她一直以為,歐陽就齊沒有來看她是因為孩子流掉了的關係。
他斜看她一眼,靜默不語。
「就齊,你放心,我一定會再替你生一個寶寶的。」她抹過一臉的淚水,頂著聲音。
「不用了。」他的口氣中有太多的不耐。看她精神似乎不錯的樣子,歐陽就齊感到十分不高興O
「就齊?」沒有得到他的撫慰,李茜妲擰緊了兩道細眉。
「我還有事。」話一說完,臉色陰沉的地,轉身就想走出病房。但,在看見陳醫生及護士朝病房走來時,歐陽就齊立即換上一瞼的溫柔轉回身。
「就齊?」見他不願多作停留,李茜妲心急的想下床攔住他。
「沒事的,我公司還有一些事,不能留下來陪你。」歐陽就齊像是作戲般的,深情的伸出手扶著李前組躺回病床。「我已經交代醫院封鎖消息,這幾天你就
好好休息別四處亂跑。」
「就齊,你會不會怪我沒保住這個孩子?」李茜妲怯怯地問著。
「我怎會怪你?是我不該為了想先替你開房門而衝上樓梯的,如果要說有錯,那也是我。」歐陽就齊看似自責的望進李茜妲的眼裡。
「就齊,你別這樣說,當時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抓緊欄杆才跌下樓的。」聽見歐陽就齊的自責,李茜妲滿心感動的張開手擁著他,將頭抵在他的肩上,聲音喚咽的說道。「要不是你及時送我到醫院來,也許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一進病房,年逾半百的陳醫師就看見歐陽就齊對李茜妲溫柔的舉動,而由他們的對話中,也知道了整個事件的發生經過。
他對自己能見到以殘狠手段,聞名商場的歐陽就齊的另一面感到訝異。
「叩!叩!」陳醫師禮貌性的敲了敲早已敞開的房門。
「陳醫師你來了。」歐陽就齊狀似緊張的趨前。
「陳醫師你來了。」歐陽就齊狀似緊的趨前。「你的身體還好嗎?」
「歐陽先生,李茜妲的身體狀況經過我們的檢查之後,應該算還好。不過——」陳醫師一臉不認同的接著說道:「下次不要再這樣莽撞了,懷了身孕居然還玩得那麼激烈?從現在起一個月內,你最好都不要再動她了,不然——」
「不然會怎樣?」看一眼羞紅了臉的李茜妲,歐陽就齊沒有一丁點的難堪。
「再那樣玩下去,李茜妲可能再也不能受孕。」陳醫生推推眼鏡。
「知道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歐陽就齊唇角微微揚起。那意思就是,只要再一次,他就可以毀了李茜妲身為女人的一切?
「不只是要知道,還要堅持下去。」陳醫師看著他警告說道。
「我不會再動她的。」條地,一抹殘意掠過他的眼。
「其實,如果能再早個十分鐘,你們還是可以保有那個小孩的,就可惜差了一步。」陳醫師搖著頭說著可惜,殊不知那是歐陽就齊的特意安排。
「沒關係,我還是會有小孩,不差那一個。」他眼角瞥向半坐於病床上的李西姐,語調輕柔的說著:「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
他當然還會有小孩,但絕不是李茜妲所生;而最重要的,也當然是她的身體,因為,他已決定要毀了她。在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李茜妲的瞬間,歐陽就齊唇角勾起了一抹惡意。
「李茜妲,看歐陽先生對你這樣體貼的份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在這一個月內千萬不要再有任何的親密行為出現,不然,後果可——」陳醫師一再的囑咐著。
「我知道了,謝謝你陳醫師。」李茜妲尷尬的瞅了歐陽就齊一眼O
「李前衛,歐陽先生對你真是好,你真是幸福。」一旁的護土露出羨慕的眼光。
雖然李茜妲目前還只是陽光集團總裁的地下夫人,但是,看歐陽就齊對她包容與疼愛深情的模樣,不禁讓護土覺得十分羨慕。
「是呀,就齊對我真好。」李茜妲驕傲的抬起下巴,接受了護士對她的欽羨。
一見他所想營造出來深情的形象已順利打進醫師及護士的心中,歐陽就齊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打算開始執行下一個計策。因為,為了不惹上官司,他將可能需要在場醫師及護士的作證。
不過,只要李茜妲不再點然他的怒焰,他會就此放過她的,畢竟她也跟了自己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否則,他的下一個手段會更狠。因為他——
要讓李茜妲被毀的不明不白,他曾說過,他不僅要弄掉她肚裡的孩子,還要毀了她身為女人的一切。既然敢玩他,那他就要她付出相當的代價。他轉過身對著窗外景致露出冷冷的笑。
所以,在一切尚來得及停手之際,他希望下一個計劃不會有被執行的一天。
望著歐陽就齊的背影,李茜妲不知為什麼就是感到一陣毛骨驚然。看那由窗外透進紛灑在他身上的陽光,該是讓人感到溫暖,但是那一道道用眼光芒,卻教她好像看見歐陽就齊的背上有一對急欲張開的黑色羽翼。
李茜妲猛眨著眼搖著頭,極力想搖掉她過分可笑的想像。
高雄———————————
一陣吵雜的聲音,引起了埋頭翻譯德文書籍的楚君伊注意。
「小宜,你們怎麼了?都還沒到下班的時間,你們怎都一個個的往外跑?」帶著一絲的好奇,她問著剛又想跑出去的同事。
「啊?你還不知道?走走走,我帶你去看——」說著說著小宜就想拉著楚君伊往外跑。
「看?看什麼?」一旦被拉離坐位,楚君伊只得再開口問道。
「你想,一群女人在一起會看什麼?」小宜瞥她一眼,覺得她的個性就是太過於文靜。「除了帥哥俊男之外還會看什麼?聽說會客室來了一位很有來頭的人,走啦,一起來去享受那種心動的感覺。」
「看男人?」為這意外的答案,楚君伊不禁失笑出聲。
望著她輕綻於唇邊的笑意,小宜一時看呆了。
打從楚君伊未施脂粉,素著一臉來應徵工作時,他們這間小小的翻譯公司就幾乎鬧翻了天;因為,他們總覺得她長得好像是幾年前由德國回到台灣的滑冰選手,何況就連名字也一樣。怪不得他們這群初出社會的新鮮人會這樣驚訝。
只是,她似乎一直不願承認,言語間總是躲躲閃閃。而時間久了,他們也都不再提她避談的過去,只是,有時瞧見她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他們也總不自覺
的跟著她笑了起來。
因為,她的美麗與清新,深深地吸引著他們。
「你們去看吧,我還有些稿子。」楚君伊又坐回座位。
聽到小宜離開的聲音,她這才拍起頭看著空曠的辦公室。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同小宜她們一般快樂的大談著男人的一切,只是——
在經過了歐陽就齊的無情之後,她的心就已碎成一片片了,哪能再談什麼心動。她抿了雙唇。
剎那間,那無時無刻不竄人腦海的冷峻容顏,又再一次的攻破她好不容易才修築完成的護心堤防。
「忘了他吧,忘了他吧!」楚君伊喃喃自語著。
像他那樣無情,自始至終都是在利用她的男人,想了也只是心痛而已。藉著翻稿的動作,她低下了頭,嘴角輕而淡地抿出一道哀愁。
不知道她有多久不曾再想起他?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十分鐘還是五分鐘?想到這,眼中迷濛的水光,讓她再也瞧不清一直置於她面前的德文稿件。
就在她強睜眼想制止淚水的氾濫時,一陣腳步聲由遠漸近。她想是有人先回辦公室了。
不想讓人發現她此刻的模樣,楚君伊更加的低下頭。只是,頭越低她的心也就越痛,而原只是合於眼眶的淚水,也就這樣一滴一滴的直落在她的稿件上。
為什麼她要為他而落淚?為什麼?他是那樣的傷她呀!纖瘦的雙肩不住地顫抖。
像他這樣無情面狠心的男人,想他何用?此刻心中的怨尤,教她斗大的淚珠不斷直落而下。
見到濕了大半的文稿,她強睜著讓淚水給浸濕的水亮眼眸.拿起置於抽屜內的隨身背包翻找面紙。
這時,前方突然遞出了一隻方帕。霎間,婪君伊的淚水像是定格般地懸於眼眶。她睜大水亮明眸,看著送至眼前的方帕,雙唇微顫。
那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以及淡淡的煙草味,都刺激著她的淚意,只是,她不容許自己再受到另一次的傷害與諷笑。楚君伊深吸一口氣,要自己能堅強面對拿
出方帕的地。
她別開頭,再一次的翻找背包內的面紙。
「我要你用它。」歐陽就齊再一次的將方帕遞送到她眼前。
今天,他風塵僕僕的由台北趕下來,再匆忙的由機場攔車到這,為的就是要確定林淵口中所說的朋友,就是他的君伊O
自一踏進這小小的辦公室,歐陽就齊即見到垂頭落淚的她。見著她輕顫低垂的雙肩,歐陽就齊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情,也真的該死。
他不住,為什麼在傷了她之後,他總時刻想起自己對她的殘酷。他從不做後悔的事的,不是嗎?
那為什麼今天他卻拋下台北繁忙的公事,趕搭飛機來高雄?難道他不能再稍等幾天?既然已知道了她的消息,為何他還急迫的想找回她,迫不及待的想著她一眼?
莫非,他後悔了?後悔曾對她的狠心與無情?
她,是不是真的改變了他的本性?歐陽就齊伸出手溫柔而不容拒絕的輕抬起她的下頜。
她的單純與清新至今依然,美麗依舊。看著一如記憶中的美麗紅顏,歐陽就齊不自覺的微揚起唇角。
沒她陪伴的這段日子,歐陽就齊已覺得失眠事小,因為,在一連串大型會議中因無意想起她,而發愣的異常舉止,才讓他感到心煩。
這麼說吧,楚君伊讓他覺得,失去她似乎是一件——
很不舒服的事Z而在不見她的這些日子,他更是意外的想念,她那曾於他腦中歸於礙眼一類的單純與清新。
見她此刻的嬌弱,歐陽就齊只想狠揍自己一頓。為什麼他之前會讓李茜妲腹中的孩子,誘得捨得以殘酷的言語來傷害她呢?
她,是這樣的令他心疼。現在,只要能再將她擁人懷中,就算沒有孩子,他也無所謂了。因為——
他,只要她一人。
看著她讓淒然幽怨所覆住的美麗黑瞳,歐陽就齊相信只要他開口要她回去,她一定會再綻放笑靨的。因為,她曾深深地愛著他,愛得那樣單純而深刻。
「放開我。」楚君伊別過頭不再看他的眼。
不要,他的眼神會騙人。當初她就是被他深情的眼眸所欺瞞,而交出自己的心,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你的歡顏呢?」在楚君伊始起手想抹去合於眼眶中的淚水時,歐陽就齊忽然反握住她的手腕,俯下身以唇舐去她的淚水。「看見你的眼淚,我會心疼的。」
對他突來的親密舉止,楚君伊抿緊了雙唇。
雖然她的淚水停了,但他的出現,卻讓她感到一陣駭然O
為什麼他會找來這?都已經離婚了,他還想怎樣?難不成他還想再一次侮辱她的單純與無知?
還是,林淵已經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所以他要來搶回這個孩子?一想到這,血色疾速地自她臉頰褪去。楚君伊抖著雙手,寬了寬身上長裙。
「是林淵告訴你,我在這裡?」方寸心裡閃過的想法,教她有如驚弓之鳥般地看著始終帶著一抹溫柔笑意的歐陽就齊。
「不,是我猜出來的,不過,為了他的隱瞞,我已略施薄懲。」歐陽就齊談笑著。
他沒說出口的薄懲是——為體諒林淵照料地而出現的精神不齊,也放了林淵一個長假,要他好好補眠去。
「連對你忠心耿耿的林淵你都——」她驚惶的看著他。「那你來這做什麼?」
什麼樣的環境可以造就什麼樣的人,而她絕不讓自己的孩子,變得像歐陽就齊一樣的殘忍無情。
「來帶你回去。」繞過她的辦公桌,歐陽就齊來到她的身邊,由上而下的俯視著臉色蒼白的她。「那一天,我不該為了一個小孩而對你說出傷人的話。」他伸
出手,輕柔的撫上她細緻的臉頰。
一碰上她滑嫩如水的肌膚,歐陽就齊心一緊、眉一蹩。他以拇指磨蹭著她的美麗,真不懂她怎能如此簡單地就抓住了他的心?
他也不過碰觸了她的臉頰而已,怎就——歐陽就齊歎著氣搖搖頭。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置於膝上緊握成拳的手指已然泛白。她害怕歐陽就齊已經知道她肚子裡有了孩子。
「不,我還沒簽字。」他笑著拿出西裝口袋裡的離婚協議書,當她的面一下一下的撕碎它,最後往腳邊的垃圾桶一丟。「離婚並不成立。」
他眼裡又出現的深情,在她的面前幻化成了一股極大的諷刺。不住顫抖的雙手讓楚君伊一時失去控制的放聲尖叫:
「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又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她倏地站起身。一見他又想上前,楚君伊猛地退後一步,她伸出手直指著他,厲聲控訴:「你要我走,
我馬上轉身走;那現在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是想看我的笑話?還是想知道沒了你的安全護衛,我會落到何種淒慘的地步嗎?那當著我的面,撕毀離婚證書又算什麼呢?」
現在的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失了心,沒了情,再也沒有什麼可供他利用價值的女人了,為什麼他還要來招惹她?
她欠他的嗎?要說欠,也是他欠她的!楚君伊垂於身側的雙手仍是不住地的顫抖。為什麼他要這樣的對她?
楚君伊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噓——」看見楚君伊激動的模樣。歐陽就齊上前一把就將她擁進懷裡,「乖乖,別這樣,看你這樣我會擔心的。」他真的心疼她現在的模樣,而這一切卻都是他一手所造成。一絲的悔意進了他的眼。
讓他緊擁人懷的楚君伊,剎間失神。為什麼他的懷抱還是這樣地熟悉,為什麼他身上的煙草味也是這樣地令她想念,為什麼?
天呀!他可不可以不要再出現在她的要剛呀,離開他、離開他突然,她腦中有了一道聲音響起。
「你不要再跟我玩遊戲了,我承受不起,走開!」猛然推開他的胸膛,楚君伊拿起背包就衝出辦公室O
不顧歐陽就齊的叫喚,楚君伊頭也不回的直奔出公司。在染上一片夕陽餘輝的街道上,隨著擁擠的人潮,她任由自己被推送至未知的一方。
「君伊!」一見她拿起背包轉身就跑,歐陽就齊眉一蹙就跟著追出去。
只是,當他追至大樓門口,就已見她投身進入人群之中。
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躲?她是愛他的,不是嗎?既然愛他,那為什麼還要跑、還要躲?
難道她不知道,只要他想攔,就沒人可以從他面前逃走。只要他想找,也就沒人可以躲得過他的搜尋?
歐陽就齊雙拳倏地一握,猛地停住想追上前去的步伐。
盯著隨人群逐漸遠去的背影,歐陽就齊的腦海裡,閃過一絲思緒:你,絕離不開我的世界。
只是,造成這一切的後果,添他這樣多麻煩的人,在這一刻已讓他內心原已平熄的怒焰再次狂肆飄揚而起。
「李茜妲,你死定了!
狂竄揚起的怒焰,在飄上歐陽就齊深沉的黑眸時,一股極大怒濤將他原已擱置的殘狠計劃推湧露角。
台北——
在所有園區工作人員公休之日,李茜妲身披睡袍,一臉媚態的朝坐於沙發上的歐陽就齊走去。
「就齊,我們去兜兜風,好不好?」李茜妲自後摟住他的頸子,湊近他的耳邊妖媚地說著。
「兜風?」正翻閱著手中報紙的歐陽就齊,突然停了動作。
「是呀,從醫院回來後,你就一直不准人家出門去。」撫著他的頸項,李茜妲繞過沙發,嘟著紅唇坐進他的懷裡。「人家都快被你同壞了啦。」
「真的快被我悶壞了?」放下手中的報紙,他一手將李茜妲摟倒於沙發上,笑容邪肆。
「還說呢!你都不陪人家。」李茜妲以指尖輕劃著他擔開的胸膛。
「陳醫師說,你現在不適合運動。」帶著一絲陰笑,歐陽就齊伸手推掉她披於肩上的睡袍,探向她僅著輕紗睡衣的身軀,不斷來回的撫摸著。
「嗯……」受到他特意的摸弄,李茜妲忍不住地仰起頭閉起眼。
「別出這種聲音呀!首姐。」歐陽就齊靠近她的耳邊,低聲的說著:「我會忍不住的。」口裡雖這樣說的,但他的手指依然揉捏玩弄著她豐滿的雙峰。
「就齊…」突然,李茜妲雙手摟住他的頸子,以豐胸磨蹭著他赤裸厚實的胸膛。「別管陳醫師說什麼了,我們——」她急躁地將雙腿纏上他。
一見目的已達,歐陽就齊手一揮站起身,即以背相對。
「唉!不行,我不能再碰你了,我不能再讓你受傷。」他故作掙扎的以手撫著頭。「你還是自己出去兜風吧!」
被他一手推開的李留姐,讓一身已然狂肆的慾火給整的變了臉色,她咬著唇,忍下想撲上他身的衝動。
「好,那我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拾起剛讓做陽就齊給拋落於地的睡袍.她心情極精地轉身走向大門。沒有他的慰藉,李茜妲覺得自己是真的需要好好的吹吹風了。
只是,如果這時,在她拿走置於玄關處的轎車鑰匙時,回頭看一眼,
相信——
她一定會看見那揚於歐陽就齊庫邊的冷冷笑意。
這是他從高雄回來後,就一直在等待的機會。自李茜妲出院後,歐陽就齊特意將她與外界隔離,並在他不在的時候,也要宅內員工限制她的外出,在外人的眼中看來,他似乎極度的照顧著她,憐寵著她。
然而,他的本意並非如此,他為的只是不讓她有其他的機會去找男人;他打算替李茜妲將她體內那不安分的欲流,全集中於一天。
因為——
他要李茜妲慾火焚身無處可發,他要讓她忍到極點,他要她在找到可以宣洩慾火的當口——一次就完蛋!
千萬別怪他心過狠、手大毒,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該成為他與君伊之間分離的原因。
這∼切,都是她自找的。歐陽就齊冷冷一笑。
「嘟——」電話響起。
看了一眼乍然響起的電話,歐陽就齊在喝下一口牛奶之後,才伸手接起。
「已經辦完了?」冷冷的聲音絲毫聽不出他的喜怒。
「是的。」電話的彼端傳來林淵的報告。
「沒意外?」歐陽就齊眉一揚,不是說只要再一次她就會…
「是的。」林淵簡短的回答。
「居然沒事?那她還真是耐操。」歐陽就齊瞇起的雙眸中,隱約透出一抹狠意。
「歐陽先生,那現在?」電話的彼端傳來林淵的請示。
「第二計劃。」那陰冷的語調一出,午夜的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殘狠之意,而顯得沁涼如冰。臨掛電話之際,他道:「我會去驗吶成果。」
自張推兆的住處出來後,李茜妲就感到自己全身汗毛直豎。
她不斷的調整自己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知為什麼,即使已經坐上了車,也已將自己給關在封閉的車內,但,女人天生的直覺,卻仍教她手心直冒冷汗。
她不斷的注意著後視鏡。
在深夜之中,一輛與夜同黑的跑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李前擔那輛紅的刺眼的轎車後面。
在行經一處十字路口時,原只聽聞引擎聲響呼嘯的空曠路口,突然有意外狀況發生。
由後視鏡中,李茜妲驚見由後方慢慢脫離車陣竄出,似乎以她為目標靠近的四輛轎車時,她猛地院下油門,在綠燈未亮之前打檔往前衝去。
心中不斷升起的恐懼,教李茜妲駭怕的想盡快回到歐陽園區。
頓時,安靜的十字路口有著短促而漫罵的聲音出現。因為,在她衝鋒而出的同時,也帶動了位於她車邊所有車輛的跟進。
在一陣混亂之中,黑色跑車一直是沉穩的立於原地。待綠燈亮起,它才在駕駛者的操縱之下,以正常車速繼續前行。只是,一待遠離那路口再過了兩條街,跑車似有了主控意志而突地狂機疾行。
循著原定計劃中的路線,林淵看到逐漸朝紅色轎車駛近,車型顯得大眾化而不顯眼的四輛轎車。
「她已經讓四部車給包夾在中間往山上去了。」透過手機,林淵簡短的對歐陽就齊報告著目前的情況。
「很好。」那帶有殘狠意謂的一句『很好』,瞬間打破了彼端車內原有的沉寂與陰森、「教他們不用等我。」
聽到「卡』地一聲,林淵隨即再撥出一組號碼,轉達所接到命令。一輛銀色跑車挾帶著深夜的冷冽,以著令人驚異的速度狂嘯而來。銀色跑車衝動而狂奔的車影,在這一片隱約只可聽到一群男女喘息聲音的山林大道上顯得異樣而詭譎。
聽見疾駛而來的引擎聲響,原本一直坐於車內的林淵,飛快地關掉之前所錄下的畫面。在他切斷的同時,最後入他眼簾的一幕是,三男一女相互交纏身子的清晰鏡頭。林淵神情警戒的跨下車,注視來車方向。
一見來車出現於視線之內,林淵暫鬆口氣的等候於一旁。
「吱!」銀色跑車條地在林淵的面前煞住。
「情況如何?」歐陽就齊按下車窗,對著林淵問道。
「已經在喊痛了。」他低下頭報告著。
「是嗎?」抿著一絲的狠意,歐陽就齊點了頭。
「我就不相信毀不掉她。」若不是她,他也不會逼君伊簽下離婚協議書,這筆爛帳若不在她身上討回,實在是有違他歐陽就齊有仇必報的個性。
說來,他對李茜妲還是挺不錯的。為了她,他可是經過千挑方選,才選出這幾名能力看似不錯的男性伴遊,陪她玩這場野外遊戲;不過,他從不強人所難的。
歐陽就齊冷冷一笑。
因為,他曾經交代,倘若李茜妲一開始就稍有反抗,便立即取消任務並且酬金照付。只是,就李茜妲敢背著他在外養小白臉的膽子看來,他就不相信她真有辦法忍了多名身經百戰的牛郎對她的挑情與求愛。
「錄了?」他確信她定會自動走進他所設好的陷阱裡。
不過,吃上官司未免讓整個事件過於棘手,他還是需要一些能證明她樂在其中的物證。而現場錄影就是最直接而有力的證據。
「所有的經過都已經錄下,那,您還要過去看嗎?」林淵向來瞭解他的心狠手辣。
雖然,他也認為這次歐陽先生的手段過於殘狠無情,但他知道這一切都只能算是李茜妲的自作自受;她不該背著歐陽先生在外與人亂搞,甚至讓歐陽先生戴上綠帽,像她這樣的行為,在歐陽先生的字典裡就只有二字:該死!
而這次的行動他自動請纓,只為一一一李茜妲不該妄想奪取楚君伊的位置。一抹護衛之情閃過了林淵向來冷漠的臉龐。、推開車門,歐陽就齊在夜風的吹襲之下,帶著一股森冷氣息昂首挺立。
「當然,否則——」歐陽就齊揚起一抹惡意的笑。
「我如何能感受到心中的那股快感?」
燃起了煙,歐陽就齊在林淵的帶路下,跨過落於路面上的一根根枯萎樹枝。
隨著一步步的前進,他已可以清晰的聽見李茜妲於夜空中似乎遭受到阻撓,而無法哭喊出的哭聲。
再向前走了幾步,歐陽就齊已立於視線良好的地方,向著一絲冷笑,吐出一圈白煙,觀賞著他一手所策畫出的三級戲碼。在前方數人身體交橫之間,歐陽就齊輕易的就看見其中唯一的女人。
當歐陽就齊著見被封住口,不斷想掙扎的李茜妲時,他瞇起了眼想在她身上找出確切證明他已達到目的的證據。
眼裡看著李茜妲充滿恐懼而勝大雙眼的震駭臉龐,耳裡聽著不斷由她喉中衝出的痛苦悶叫,歐陽就齊抽著煙,像看電影般自在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表演。
從她痛苦的表情與哭喊中看來,他似乎已毀了李茜妲今生身為女人的最後一點權利與享受了。邪邪揚起的唇角,毫不隱瞞的表現出歐陽就齊對這結果的滿意。
敢在他與君伊之間製造問題,就活該受此重懲。
況且,要不是她在醫生囑咐仍需要禁慾的這段時間內,迫不及待的想找男人,那麼現在這一切也許就不會有發生的機會。只可惜,李茜妲根本抵不過她自身淫慾的本性,而他也不過是善加利用機會,要她為他與君伊之間的短暫分離付出昂貴代價而已。
「就齊?」就在已然昏沉之際,一陣煙草味讓李茜妲剎間清醒不少。她伸手推開硬壓在身上的男人,眼神狂亂的搜尋著熟悉俏身影。「救我!就齊你快救我呀!」因她不斷掙扎而已鬆掉的布條,讓她得以在尋獲歐陽就齊之後高喊出聲。
「都被這麼多人玩過了,你還要我救你?」咬著煙,他帶著邪揚而起的冷笑盯看著臉色慘白的李茜妲。
「就齊?」推開又撲上來的男人,李茜妲痛哭流涕的朝他爬去。她想求他伸出援手,只是一見他眼中的冷冽,她卻——
「敢背著我玩男人?」他危險的瞇起眼看著朝他爬來的李茜妲:「找死!
一見全身赤裸的李茜妲倒趴於地,一名長相流氣的牛郎一衝而上翻過她的身,硬是將自己硬挺的灼熱根源,猛力刺進她早已傷痕纍纍的體內。
「啊!」一聲痛喊由她喉中狂衝而出。
頓時,一絲順著女體流出的血跡。緩緩地染紅了她雪白的大腿,於黑暗之中也映亮了歐陽就齊那殘酷狠情的冷峻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