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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惡夫 第八章 作者:月凌情
    他不知道君伊還會和他僵持多久,只是,面對她的逃避及閃躲,他真的已經感到後悔了。

    唉!歐陽就齊背靠著房門,喟然一歎。

    「君伊,和我回去吧。」這是他到高雄一星期內,第六次來到楚君伊深鎖的門外,落寞而頹然的請求著。

    雖然門沒開,但借由與她同住的鄰居通風報信,歐陽就齊知道自從他到她公司找她而讓她逃回這裡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再出過門。歐陽就齊眉頭擰了起來。

    為什麼他以前從沒發現君伊的個性竟是這樣的倔強?他一直以為她的個性是很柔順的;只是,由這陣子的情形看來,他似乎是錯了。

    沒想到,原來結婚這幾年來,哄人騙人的不只是他一人而已。歐陽就齊頓時輕笑出聲。

    這些天,歐陽就齊總是在她出門上班時,在美麗晨光的映灑下,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

    雖然,他無意造成話題,但,在一些神通廣大的傳播媒體大肆渲染之下,陽光集團總裁歐陽就齊靜伴嬌妻楚君伊上下班的事,竟也上了各大報紙的家庭生活版,羨煞不少豪門貴婦,而傳為美談。

    歐陽就齊輕扯唇角苦笑。倘若大眾知道了真實的內幕,不知會不會捶胸頓足。

    一轉身,楚君伊站挺身子等一路跟著她的歐陽就齊走上前。

    她不能因為他而不出門,所以,在確定歐陽就齊不會就此作罷的情況下,她只能任由他去。

    看他一路跟隨,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她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再讓他表面的一些行為及言語所欺騙。

    那一天,他把她傷得太重大深。直到今天,只要抬手撫上心口,她的心依然隱隱作痛。

    他的殘酷言語,傷得她至今不敢再對他有任何的期望與妄想。她一直牢記著他所有傷人的話語。

    對他來說,她只是他邁向成功的一塊墊腳石,而一旦沒了利用的價值,她就形同廢物般的礙他的眼,而令他有想一腳踹離的動作。

    一想到這,楚君伊就忍不住紅了眼;只是,眼前的情況卻容不得她有絲毫的軟弱表現。

    她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知道,倘若他再這樣一直跟著,遲早會發現她日漸隆起的腹部。

    「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雖然受傷的心,在此刻還抽痛著,但在沒歐陽就齊的這段日子裡,她也已學會平淡看待週身的一切。「離開台北這麼久,你不怕陽光集團沒你坐鎮,會亂成一團嗎?」她淡諷著。

    「沒關係,陽光沒有你重要。」歐陽就齊任由她諷刺,靠向前去。只要她願意和他回去,他都隨便她了。

    歐陽就齊微露笑意。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想和從前一樣寵她。他喜歡看她之前一見到他,就整個亮起來的臉龐,那張美麗容顏一直深深地雋印在他的心裡。

    他希望君伊能為他再綻笑靨。

    歐陽就齊輕手撥弄過她飛揚於眼前的長髮。立於街道上,他的手指像著了魔似地在她的長髮上逗留。他輕輕、緩緩地梳順她的長髮。

    撩起她的髮絲置於鼻間,歐陽就齊閉起眼深深地呼吸著,那淡淡散發出的治香就似迷藥般地令他沉醉。

    她,一如記憶中的清香。

    「沒有我重要?」一見他又偽裝的溫柔,楚君伊不顧疼痛的由他的手掌裡,扯回屬於自己的一部分。「現在我什麼也沒了,你有必要再這樣騙我嗎?你到底還想利用我什麼?」

    「利用?」聽到刺耳的兩字,歐陽就齊眉一皺。

    「不是嗎?如果不是在你心中,我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你會來看我?還肯對我裝出一臉深情的模樣?」看到他顯得訝異的神態,楚君伊語意更形尖銳;其實,她該感到榮幸的,畢竟他還肯假裝出對她的認真與深情。「你以為我還會再上你的當?」

    「以前都是我的錯……」對自己衝口而出的話,歐陽就齊頓時怔然。

    「你的錯?」楚君伊也微微一愣?他從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楚君伊對歐陽刻齊突然出口的認錯,感到愕然。

    他真的知道自己有錯嗎?楚君伊微搖著頭。這是一道無解的問題,因為,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是的,以前都是我的錯,這次請你相信我。」歐陽就齊緊皺雙眉,說著從不曾說過的話。他從不認錯,但曾幾何時,他陽光集團總裁也需要這樣對一個女人低一下氣?

    「相信?我當然相信你,」斂下眸中的一絲淒然,楚君伊抬起頭揚起淡淡的笑:「相信你本性不改。」

    「說了這樣多,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看見她眼眸中的淡然,他就是感到不順眼。他都已經說一切都是他的錯了,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他?歐陽就齊的臉色一變,雙拳一握一放,此刻他正極力的想駕馭自己已決失控的情緒。

    他是該想清楚些,今生是不是非要楚君伊不可。想他歐陽就齊在商場叱吒風雲、耀武揚威,在情場遍采名花未嘗敗績,今天居然會為了要她回家,而低聲下氣軟語相求,這簡直就是踐踏他高高在上的男人尊嚴。

    只是,他竟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她所有出口的冷諷,而沒有衣袖一揮瀟灑轉身。他知道,只要君伊肯和他回去,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然,就在這時——

    他全身汗毛突然豎起,那似駭怕的感覺緊緊地揪住他的心。一雙陰騖眼眸如豹般地搜尋著四周所有的異常現象。

    突然,一聲輪胎打滑的尖嘯聲,霎間令他白了臉色。歐陽就齊頭一回,就看見一輛朝君伊失速駛來的計程車。

    不加思索,歐陽就齊在路人驚叫聲尚未呼出之前,已一手將楚君伊誰離原來所站立的地方。

    而就在他想順勢脫離險境前,就在她狂喊出一聲淒厲前,就在計程車急速衝撞前,地球似乎停止了轉動。

    風,依然是這樣的輕吹著;沙,也是這樣的輕飛著;立身於美麗晨光所洩下的一道道溫煦光芒中,歐陽就齊迷失了。

    一切都靜止了——

    望著迎面衝撞而來的黃色計程車,歐陽就齊任由腦海中所有關於她的記憶,似狂風駭浪般的將他淹沒。

    急速倒映的快樂情景,教他感受到一陣心驚與悸動。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習慣於君伊的相伴,沒想到,這些年來他竟是這樣抗拒排斥他對君伊的真正感覺,而,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在利用她。

    天知道,他早在第一眼見到她的剎那,就已深深為她著迷,他一直藉著寵溺她來護衛自己隱藏於暗處的心,他一直以這樣的方式掠取她的心。只是,沒想到他竟是一直愛著她,愛得這樣苦,愛得這樣見不得。

    為什麼他從不承認自己對她的愛?承認愛她,對他來說真的有這樣難嗎?他雖狠、雖殘、雖冷,但他總還有一顆愛人的心;只是,為什麼他卻始終不肯承認這點?

    愛人,是一種示弱的表現嗎?愛人是一種認輸嗎?

    為什麼連他也被自己的陰狠給蒙蔽了雙眼?他一直以為邪冷殘狠的自己無情無愛,但是——

    邪冷有情,殘狠有愛呀!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被自己邪狠的心所蒙騙?

    為什麼在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愛?為什麼在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有情?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報應!一個從心底響起的聲音,震痛了歐陽就齊的心。上天居然在他有機會喚回君伊對他的愛時,毫不留情的想使他毀於瞬間。

    難道,難道這就是上天所給他的報應?

    望向她乍然驚變的淒而容顏,歐陽就齊哀慟的問著自己;還有機會可以寵她嗎?

    他一直是這樣的想寵她,即使是在將要失去生命的這一刻。

    寵她,是要她愛上自己;寵她,是要她對他獻出真心:寵她,也是為了——愛她。

    看進她淒狂黑眸,歐陽就齊突然有點憤恨自己將要受到的殘酷報應。

    他不要君伊為他的不幸而變了容顏,她是適合陽光的。她的那一抹燦耀歡顏,直至今天仍然深印於他的腦海裡。

    「不!」她的一聲淒厲直衝雲霄。

    「碰」地一聲,黃色計程車已朝他失速撞上。撞飛的身,有著一道鮮紅血液衝口噴出。

    不該的,你不該有著那樣悲淒的眼神,你該笑的,沒了我的糾纏,你該笑出燦爛的,君伊。歐陽就齊突然露出一抹令人痛心的笑意。

    看著她,他又憶起了多年前在德國所見到的那一抹銀光歡顏。有人說他的笑有如陽光般的溫煦,而他卻不得不說那是有君伊的緣故。

    因為,他的笑是屬於她的。

    在這最後時刻,歐陽就齊不得不承認,君伊已是他心中此生唯一的摯愛。

    他疼痛欲死的身骨,像拆了支柱的舞台搖搖欲墜,身上的椎心痛感終於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但,即使如此,即使勉強,歐陽就齊最終仍是不甘的以最後餘光緊鎖住她。他的生命將就此結束嗎?

    他仰望藍的刺眼的天空。他希望,自己還有機會可以寵溺她,還有機會可以再見她的笑靨,也還有機會可以看進那雙曾深愛著他的美麗深瞳。

    她的美麗——令他永難割捨。

    朵朵朵

    「對不起,對不起……」看著躺於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他,楚君伊硬著聲一直重覆著自送他到醫院第一天就出口的三個字。

    她一直以為他所說的一切只是為了騙她回去,可是現在,他卻用生命來證明對她的真心。這樣的愛,教她的心好痛。

    她真的從沒想過,他竟是這樣的在用生命愛她。面對他毫不保留的愛意,她還能有什麼委屈?什麼怨忿?

    夠了,這樣的愛,夠了。決堤的淚水不斷滑落她已顯清瘦的臉龐。

    順著她的臉頰,兩行清淚不住地滴落在歐陽就齊自一星期前醒來就緊抓住她不放的手,而喚醒沉睡中的他。

    睜開眼,歐陽就齊就看見那腦海中一直停留下去的淒麗顏容。他感到自己的身與魂似無法相容的痛苦翻攪。

    但,能再醒來,已讓他感到滿足。至少,再還沒挽回君伊的心之前,他不想就這麼被世界所遺忘,他還想要她的心。

    只是,她會再度交出她的心嗎?對她,歐陽就齊已完全沒了自信。

    「別哭了,君伊,我不要你哭。」他困難的想抬手為她拭去淚水,然,全身乍到的痛楚卻教他皺緊了雙眉。「我喜歡看見你的笑。」

    「你還好嗎?「看見他已然張開的雙眼,楚君伊抽回手拭怯不斷滑下的淚滴。

    「請你原諒我。」瞧見她眼底的淒然,心中有著一絲歉意。「以後,我再也不會傷你的心了,我一定……

    「別再說這些了,要不要我去找醫生?」她搖著頭,打斷他未完的承諾。在知道他可以挺身為自己擋下一切災禍後,那他還有什麼是不能讓她原諒的?試問世間有幾人能為自己付出生命而永不悔?

    「我沒關係的。只是你,瘦了許多。」看見消瘦而蒼白的臉頰,歐陽就齊是一陣心疼。「懷了孕又要照顧我,很累吧?」他勉強指手撫上楚君伊已孕有孩子但尚稱平坦的腹部。

    這個孩子,讓他等了許久、許久……歐陽就齊微揚起一抹虛弱笑意。

    他想,如果不是三樓的婦產科醫師得知君伊是他的妻子,而親自拿著產撿報告來對他們解說目前胎兒的成長狀況,也許,他直到現在都還不會知道她已經懷孕的消息吧。

    「只要你早點好,多累,我都沒關係。」拉下他的手,楚君伊站起身為他蓋好被單,邊說著林淵臨走前要她代為轉達的話。「林淵已銷假上班,他要你這陣子安心休養,陽光那他會先替你看著。」

    「隨便他了。」看著她,歐陽就齊歎了一口氣。

    「現在陽光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

    「別說了,醫生要你好好休息的。」聽到他不同於以往對陽光集團的重視,楚君伊只當他是車禍後的情緒反差。因為——

    他曾說過,陽光集團是他的生命,若沒了陽光,那他還會存在這個世界上嗎?楚君伊輕扯唇角,揚起一絲落寞。

    「你會陪著我嗎?」也許是藥效的關係,歐陽就齊總覺得自己每每醒來之後,又會讓一陣昏眩所侵襲,但沒得到她的回答,他心有不甘的強睜著眼。

    「會的,你睡吧。」看見他經過多次手術而顯得疲憊的神態,楚君伊抿了唇,對他微揚起唇角。「我會一直在這陪你的。

    @3@

    在楚君伊細心的照顧下,歐陽就齊以著驚人的復原速度,在第六個禮拜後的星期五,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看著辦公桌上積壓成山的檔案文件,歐陽就齊對林淵突然有了∼絲不滿出現。

    因為,在他出院而正需林淵幫忙分擔工作的時候,他竟然敢說:「我長假還沒放完,陽光集團還給你。

    話說完人就不見,也不管他這個總裁是否同意他可以繼續休假。

    從出院至今也已經一個月了,但是之前所積壓下的工作卻還是那樣的繁重。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他對林淵的不滿也就更深。

    因為,林淵讓他少了許多與君伊相處的時間,他原以為出院後,能有一大段時間陪在君伊身邊的。

    帶著對林淵不滿,歐陽就齊忿恨的拿起筆,不甘心地繼續翻開下一份企劃書。

    「叩!叩!

    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埋首於公文中的歐陽就齊,一臉怒容的抬頭冷視不顧他交代而擅自闖人辦公室的人。

    「誰叫你進來的!」

    只是,當他一見立於門前的是漾著笑意的君伊時,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君伊?」放下手中的筆,他驚喜的站起身朝她大步迎去。「怎麼來了?」

    自從楚君伊回到他的身邊後,歐陽就齊幾乎是傾盡所有溫柔只為她一人。因為,那一場車禍讓他瞭解了自己對她的愛。

    「剛到附近逛街,所以就順道上來。」她抬手為歐陽就齊理了理襯衫領子。

    「累了吧?」凝視她漾著如水般溫柔的黑色瞳眸,歐陽就齊伸手抬至她的後腦,順過她柔細長髮,來到她的後頸項上,輕輕的揉捏著。「要不要先在這休息一會?」

    「會不會打擾你?」看著他俊美臉龐,君伊頓時紅了臉。對他,她的心總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

    「不會。」看見她酡紅的臉龐,歐陽就齊不懷好意的湊近她的耳邊。「因為,我喜歡你的打擾。」

    「那,那…」一感受到他呼至她耳畔的熱氣,楚君伊一時慌張的推開他,往沙發走去。「那我在這坐一下,等一下就走。」

    「君伊……」一見她的窘樣,歐陽就齊不禁笑了出來。他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抵著沙發椅背,傾身向前O

    他的彎身向前,讓楚君伊清晰聞到自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男性古龍水味。她心倏地一跳,一時不知所措的慌亂起身,而撞到了他的下顎。

    「哎!」楚君伊唇角頓時抿了下,撫著撞痛的地方。

    「撞痛了?我看看。」雖然,他的下顎也痛了一下,但總不及她那一聲『哎』。歐陽就齊連忙繞過沙發想查看她的痛處。

    「不,不用了。」她張著大眼,趕緊走離他的身邊。他那一身令人無法忽視的成熟魅力,教她心慌意亂。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深受他吸引;但是,依現在的情況一看,她錯的十分離譜。因為,一見他俊美的臉龐、挺拔的身形,她就感受到了雙頰的燥熱。

    看著似在躲他的君伊,歐陽就齊無奈的歎了口氣。

    雖然,她已如他願的搬回歐陽園區,但是,除了更為深情與溫柔對她之外,他一直保持著某些程度的距離,而無太過親密的接觸;即使每晚的同床,他也仍只是擁她入眠。

    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她已懷有身孕而體貼她,所以,也就一直滿足於他這麼樣的單純擁抱。

    殊不知,他是害怕他的欲求會被她給拒絕;而為了他,他也已守身了好一段日子。

    只是,今天……

    一見面前的美麗紅顏,他,情慾難耐,體溫乍升。

    「君伊,看著我。」在辦公桌前,他由後拉住她的手。一得到她深逐黑眸的全然注意,他輕聲低訴。「別再躲我了,好嗎?別拒絕我,好嗎?」

    「我……」垂下頭,她輕抿雙眉。

    伸手抬起她的下領,撩過她的長髮,一見綻放於眼前的美麗容顏,歐陽就齊一時無法克制地將她擁摟進懷中。

    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煙草味,往日所有的親密接觸猛然躍進了楚君伊已然渾濁的腦中。她閉起眼順從著他,任由他對自己的撫觸。在此刻,她已可感受到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愛慾誘惑。

    看著她酣紅粉嫩的臉龐,歐陽就齊的心緊緊地糾結在一起,他真的想再次擁有她。他無意識地捧起她的粉嫩臉頰,俯下頭輕輕印上她的唇。

    他原只是想品嚐一下她口中的甜蜜,暫解積壓於心的痛苦欲潮。沒想到,當他再次吻上他曾迷戀多時的紅唇之後,以往兩人的情愛記憶已席捲他所有的理智。

    瞬間他覺得天旋地轉,情慾已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將他淹沒。他想要的更多。

    她,又激起了他體內那高漲的慾望,如今,他已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無法控制自己,他——

    想要擁有她。

    歐陽就齊想將她揉人自己的體內,想汲取她身上的芳香,想纏住她;他技巧地將舌伸人她的嘴裡,不停的探索她的甜蜜,他抱起君伊讓她坐上辦公桌。

    一句呻吟從她口中逸出。聽見既陌生又熟悉的語音,楚君伊倏地張開眼。

    「會有人進來的。」她想推開他。「而且,孩子……」萬一讓人發現了他們此刻的模樣,那教地以後怎敢再來此。這時,楚君伊像是做錯事被抓到,而慌亂的想跳下桌面。

    聽到她所擔心的事,歐陽就齊唇角一揚。他單手將她的雙手控於後,單手扶住她的頭,既面加深他的吻。

    「別擔心,這裡除了你之外,沒人敢擅自進的。」帶著一絲的邪氣,他吻上她的雪白雙肩。「至於孩子,絕不是問題,我會小心的。」

    體會到他迫切而深沉的慾念,楚君伊只能仰著頭,無力承受著他所給予的撫觸,她沉醉於他雙手雙唇於她身上所挑起的全新感受。

    『啊』地一陣聲響。歐陽就齊抬手一揮,推掉桌上所有的文件檔案,而讓楚君伊仰躺上桌。

    他單手解開她身前顯得礙事的鈕扣,探手解開她的胸衣,將所有阻撓她美麗身段的衣物往旁褪去。看見美麗胴體上的瑰麗蓓蕾,歐陽就齊倒抽口氣地猛然低頭含住它。他或啃或咬的吸吮她的誘人雙峰。

    直至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歐陽就齊方抬眼,看向躺於桌上全身泛紅而緊閉雙眸的她。

    他低笑一聲,任由雙手在她已然為他而堅硬傲挺的雙峰上再次揉擔輕捻,細看著她所有的細微反應。

    空出一手,歐陽就齊沿著她敝開的衣襟一路滑至她的……深沉眸光強烈釋出他滿懷濃情。歐陽就齊探手進入她私薄的蔽體衣物內。

    遭到襲擊的私處,明顯的傳出一陣強烈熱意,而讓她感到全身發燙。楚君伊突地張開眼。

    「不要。」她強壓上地已然逾矩的人掌,瞪視著他,執意不讓他再次前進。「你擋不了的,君伊。」揚起一抹邪意,歐陽就齊動了動被她所覆蓋的手指。「放開手吧。」他低下頭以著沙啞的聲音,誘哄著她。

    「嗯!」下一刻,她讓一聲嬌吟衝出口,而微仰起身子。她驚駭的望向他深沉黑眸。那突然竄進她私處的撩撥,讓她起了一陣顫慄。

    看見她依然敏感的反應,歐陽就齊的額上已然冒出些許薄汗。他吻上她的唇,一邊伸手褪下她僅剩的絲薄。

    拉開她的手,他跨進楚君伊修長的腿間,動手拉開領帶、扯開襯衫、解開長褲,以著巨昂揚挺立的灼熱隔著身上僅剩的衣物,磨蹭著她柔潤的私處。

    歐陽就齊不住的對著她的私處擺動自己的腰身,他要楚君伊感受到他隱忍已久的激動昂挺。一絲絲薄汗佈滿了他使美的臉龐。

    隔著阻礙,他不斷的頂碰著她。

    被他引起的火焰,在她體內大肆燃燒著,楚君伊因著難耐的煎熬,而痛苦吟聲。

    「就齊?」她合起眼搖著頭。任由黑髮覆上桌面,將她的嫣紅臉龐,襯得萬分誘人。

    聽到她似乎痛苦的呼喊,歐陽就齊一把褪下最後的阻礙。出其不意的,他將自己似欲四處亂竄的堅挺根褥,猛然刺人她緊密的幽然深谷之間,而後靜止。

    為突然遭到的衝入,楚君伊倏地睜開眼,屏住氣息。

    一見他滿臉汗意,她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歐陽就齊是害怕過於猛烈的動作會傷了孩子,而在調整自己的所有衝動;看著他,她的心漲滿了無法計量的愛意。

    這樣的男人是愛她的。楚君伊相信,從今以後,他絕不會再傷她的心,絕對不會!

    她抬手為他拭去額上汗意。帶著笑與安撫之情,君伊伸手環過他的頸項,將他拉下,讓他緊貼住自己裸露的身體。

    看著他訝異的神情,楚君伊綻出一抹笑顏,低聲對他傾訴:「愛你,永遠不變。」

    她的告白,讓歐陽就齊一時怔然,既而揚起狂肆的得意笑容。他伸出手緊擁著她。

    在她體內蓄勢待發的灼熱已然燥動不安。歐陽就齊挺起腰身,猛然將昂挺硬體再次向她體內衝去。他知道,只要她愛他,他什麼都不在乎;只要有她,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內心的動盪激情,教他不斷地在她體內快速抽動撞攪而情緒高漲。

    她纖細的身子,不斷的承受著歐陽就齊一再的猛大衝撞,那持續而起的高潮快感教她幾近暈眩。

    受到她體內絲絨般的緊密包覆,歐陽就齊的硬挺灼熱更為勇猛而堅硬,他重喘不息,執意搗人她最深的核心深谷。他臉紅的臉上有著瀕臨爆發的激昂之情。終於——————————

    「啊!」突然而至的快感,教她一時無法承受而狂喊出聲。

    緊裹住他硬挺的絲絨通道,猛然興起一陣強烈緊縮,教歐陽就齊倒抽口氣。她拱起身子,迎向他最後的一擊。

    他腰身頓然∼退,既而以一遭強而有力的衝刺,結束他狂如火焰的愛慾之旅。

    「喔!」就齊低吼出君伊帶給他的所有快感與高潮。

    他趴臥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著。看著君伊紅艷的容顏,他的心似已迷失在外。

    滿室的沉重喘息傳達著兩人間最為親呢的緊密相連。

    她,總能如此的勾住他的心。歐陽就齊以情慾已退的雙眸,凝視著她美麗而泛光的黑瞳。

    他深吸口氣,抱起她,將她放在可供兩人平躺於上的沙發。

    「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帶你回家。」看見她仍顯羞澀的臉龐,歐陽勃齊微微一笑,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嗯。」她羞怯點頭,凝視他盈滿溫柔的黑眸裡,望著他深情眼眸,含笑揚唇,楚君伊相信,日後她與歐陽就齊之間會過得更幸福而快樂;或許以前的他真的人情無愛,手段陰狠,但是她相信日後,他絕對會有所改變;因為,自從他出院後,她就很少再看見不利於他的報導。

    或許在商場上,就齊仍會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但是,身處瞬息萬變商場的他,又能如何?是這社會與後的環境造就了這樣的地,所以,她無法苛求的,不是嗎?

    為此,為自己能再次得到他的愛,楚君伊彌感珍惜與激動。

    她愛他,一直都愛著他,即使是在他朝自己丟來離婚協議書的那天,她依然愛他。

    愛地,她已愛得沒了自己。

    噙著一絲笑,她讓襲心而來的累意,強迫的合上了眼。

    但,他為救她而遭計程撞飛的那一幕,卻倏地竄人她的腦海而教她心痛。他愛她,他真的愛她,愛她愛到願意用生命代替。

    悄悄地,在她輕合的眼瞼下,有著一絲水意溢出。

    只是——

    天色乍變,冷風忽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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