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子妃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第二天,她便風風火火地趕來醫院探望。
「沒想到閻太子他弟居然這麼惡劣,不但害你被關進警察局,還故意把你引去荒郊野嶺喂蜘蛛,如果這件事被伯母知道……」
正在啃蘋果的王子妃一把抓住陶曉潔的手臂,神色慌張的道:「你不要告訴我媽!」
陶曉潔翻了一記白眼,「你以為我傻啊,這種攸關性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媽?不過,閻太子他弟壞得這麼離譜,閻太子就由著他在外面胡作非為?」
「也……也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啦,閻傑只是一時貪玩,事情發生之後,他有向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有屁用?」
「不然咧?」
王子妃用力咬了口蘋果,哀怨道:「我總不能把他大卸八塊,吞吃入腹吧?」
「至少要打他兩巴掌,讓他知道你王子妃絕對不是好惹的。」
「怨怨相報何時了……」
「你這個笨蛋!」陶曉潔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王子妃邊啃蘋果邊挨罵,心底則偷偷暗忖,不管怎麼說,閻傑也算得上是她弟弟,親姐弟哪有隔夜仇?
更何況事情發生之後,閻傑的認錯態度挺誠懇的,本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她當然不會追究閻傑的責任。
「對了妃妃,你知道嗎?賈曼麗被革職了。」
「革職,為什麼?」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經理私底下曾向我透露過,下命令解雇賈曼麗的,正是閻太子本人。」
「閻烈?」
陶曉潔送給她一記曖昧的眼神,「你和閻太子之間的關係,已經親密到可以彼此直呼對方姓名的地步了?」
王子妃臉色一紅,嘴硬的解釋,「他名字本來就叫閻烈嘛,還有,你別轉移話題,閻烈幹麼要解雇賈曼麗?就算他是咱們這兒的總裁,可賈曼麗只不過是個客房服務生,應該沒有太多機會得罪他吧?」
「說起這個,就要問你嘍。」陶曉潔向她眨眨眼,暗示道。
「問我什麼?」王子妃完全是一頭霧水。
「就是你被閻太子他弟謹陷是小偷的那天,賈曼麗故意從中作梗,講了你不少壞話。不知這件事怎麼就傳到閻太子的耳裡,第二天,他便打電話通知人事部,給賈曼麗結算薪水,讓她馬上走人,好像還說,皇朝不留亂嚼舌根、亂道他人是非的員工。
「妃妃,你和閻太子之間,不會真有什麼吧?否則,一向高高在上的閻太子,怎麼可能會為了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員工做到這種地步?我聽說,當日你被關進警察局之後,正在蘇州和客戶談生意的他,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飛車趕回上海,就是為了要把你從警察局中解救出來……」
聽到這裡,王子妃的心情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對於閻烈,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在心底作祟。
既想從他身邊逃得遠遠的,又不受控制的想要去依賴他、信任他、接近他。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很多事,如果不是閻烈,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困境。
被他關心、被他照顧、被他擁抱、被他呵護,無形之中,她已經將他視為避風港,只要想到這世上還有個叫閻烈的男人給她當靠山,就會莫名感到安心和滿足。
如果這樣的感覺就是喜歡和愛,她想,自己在毫無防備的時候,閻烈已經闖進她心底最深處的位置,趕都趕不走了。
「妃妃,你是不是喜歡上閻太子了?」
陶曉潔不是傻瓜,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只是沒等王子妃給出答案,她便一本正經道:「不管你是不是喜歡上閻太子,我都要提醒你,那樣的男人不是隨便任何女人都能碰得起的。雖然你是個好女孩,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懂得珍惜你的好。假如他對你只是玩玩而已,到頭來傷心難過的還是你自己。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聽說,閻太子以前有過一個交往了好多年的女朋友。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在阿波羅號上,他賞出十萬塊讓人跳海去撿的那條絲巾?據說那條絲巾,就是他前女友留給他的紀念。別看那只是一條不起眼的絲巾,這些年來,閻太子始終將它帶在身邊,由此可見,他對那個前女友,直到現在仍然無法忘懷。」
直到陶曉潔離開很久,她的那些話,依舊讓王子妃心頭煩亂,坐立難安。
她現在的心情很矛盾,一邊告訴自己,閻烈確實不是自己能碰得起的男人,繼續喜歡他,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苦惱和麻煩。
可另一方面,她又難以抑制地貪戀著他給予她的溫柔和體貼,只要一想到他,整顆心就會被填充得滿滿的,夾雜著淡淡的幸福與酸澀,美好而又無奈。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傍晚。
雖然她身體裡的毒已經解了,可蜘蛛毒液給她帶來的傷害仍舊在無形之中影響了她的健康。
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至少一星期,一星期後,如果她身體各項機能都完全沒問題了,才可以出院。
被迫留在醫院裡接受治療的日子讓她十分無奈,可閻烈卻非常嚴厲地警告她,在她恢復健康之前,若想偷偷走出醫院大門,他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幸好住院的這段日子裡,閻傑沒事就會來醫院探望她。
這天下午,閻傑像往常一樣,提著一籃新鮮的水果出現在她的病房。
被他一起帶來的,還有一幅絹絲畫軸。
後來王子妃才知道,他之所以會趁暑假期間來上海,探望他哥只在其次,真正的目的是想來這邊參觀畫展。
別看閻傑的年紀不大,在台灣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畫家。
美國一個非常有名的油畫大師羅伯特,在兩年前將他收為自己的關門弟子。除了油畫之外,他平日裡最喜歡搜集有特色的畫作。
兩天前,他在一個畫展上看到一幅用絹絲繡出來的山水墨畫,當時非常喜歡,並花了一筆不小的價錢買了下來。
結果那幅畫被他買下還不到一天,就被他很不小心地弄出了瑕□。
他對此非常懊惱,拿著那幅絹絲畫軸四處尋找能人異士,看看能不能將畫修補回原來的樣子。
沒想到他跑了很多地方都一無所獲,結果卻是王子妃說或許有辦法。
「你確定你能修補得了?」
王子妃接過那卷畫軸仔細研究了一下,最後遞給他一張紙,紙上寫著修補工具的名稱,「還好壞掉的地方並不太嚴重,應該還有得救,你馬上去把這些工具買來給我,我試試看能不能修補回原來的樣子。」
閻傑不太放心,「你到底行不行啊,這幅畫雖然沒有多貴,但如果壞得太離譜還滿可惜的。」
王子妃見他不信自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畫軸丟回給他。
「你要不相信我就算了,真是吃力不討好,你找別人去修……」
「別別別,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把你要的工具買回來。」
這陣子,他一直在王子妃面前賣乖討好,他說不清到底是為自己當初的行為贖罪,還是單純的喜歡和這個毫不做作的女人在一起。
第6章(2)
沒過多久,閻傑便把工具買了回來。
王子妃很專業地將絹絲破損的地方用繃圈牢牢夾住,接著又用細針和絲線對著破損的地方進行細緻的修補。
起初,閻傑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根本不相信王子妃可以將畫修好。
可是觀察了一會後,不由得感到驚奇。
王子妃的針線手藝十分傑出,那些被她修補的地方,確實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破損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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