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昨天答應的事,今天一定要去做的,是吧?」她自言自語著,沒有注意到電梯門開了。
「你是江時琪吧?」
「啊?」眼前是個年輕的男人,好像在哪見過。
「請進吧,志源在等你了。」
瑞勝禮貌的說著,然而他的態度卻給人一種不能拒絕的感覺,江時琪只得安分的進了電梯,瑞勝沒有詢問就替她按了五十三樓。
怎麼楊志源底下的人全是這德行?比起來杜書伍好多了。
電梯一到,大木門就出現在她眼前,江時琪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去了,沒給她反悔的機會,門裡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門,這是楊志源第二十次開門找人。
「你總算來了。」他開心的說著。
「我都還沒敲門咧!」
江時琪走出電梯,瑞勝隨即按下電梯鈕離去。
楊志源很認真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抱過了她。
「喂,你也太熱情了吧!」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江時琪很感動,是好久不見了,「我還沒有原諒你喔!」她說著,卻克制不了雙手環住他的背。她也好想他啊。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兒抱了好久。
「我說,你還要抱多久啊?」江時琪忍不住問。
「一個月分的擁抱是很長的。」
她用力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因為她篤定他會真的站在那裡抱她一個晚上。
「你找我來做什麼?」她距他一臂之遙。
「要喝酒還是咖啡?」
「咖啡就好,快回答我的問題。」
「要我快回答,可是你怎麼老是不回答我的問題?」他邊說邊遞過咖啡。
「你有問過我什麼嗎?」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有,嫁我嗎?」
「你說什麼啦!」江時琪口裡的咖啡差點流到氣管裡,「我要走了。」她慌張的站了起來,就想奪門而出。
楊志源一步步的逼近她,一直到將她困在落地窗邊,江時琪幾乎貼在窗上,她看著高空下的夜景感到有點悲哀,而在被困著的時候她看到眼前天際一顆流星劃過。
「說好。」他用著低沉的聲音誘惑道。
「糟了!」她低喊。
他要跟她磨,偏偏這是她最不會處理的情形了,一定會輸的。
「說好。」他不斷的說著。
楊志源的唇輕輕擦過她的唇,在她的唇邊低語著,然後,他俯下頭讓吻落在她的頸項上,「說好。」
「好……癢,你快放開我。」
「說好就放開你,說好。」
楊志源的手始終圈著她,限制了江時琪的行動,然而他的唇卻滑到了她的胸前,緩緩的挑逗著她。
「不要啊!」
「說好,快,好孩子。」
「不要,你這混蛋!」
「放開你好不好?」他問著。
好才要出口,江時琪卻忽然驚覺,「你這個混蛋!」
才剛說完,他不安分的唇回到了她的唇上,這下子誰都別說好了。
在他的懷中,她嗅到了他的味道,一種男人的味道,帶了點野生動物的氣息,煽惑著她的情慾,她突然想要他。
放下了貼在玻璃上的手,她雙手環著他,楊志源貼上了她的身子將她壓住。
「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他的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流連著。
「可是,這裡外面看得到。」她呼吸急促的說。
他伸手撩高了她的裙,「會嗎?怕誰?是月娘?還是星星?」
江時琪的思緒亂了,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只感受著他,瘋了似的靠向他,全然無法思考。
「我要你,好嗎?」
終於她說出了好,然而在那樣的氣氛下,是出於自願還是慾望,真的只有天曉得了。
***
當第一道陽光照進來時,江時琪醒了,轉頭看著四周的景物。
空中?
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掉在天空裡了,直到發現枕著的手臂,眼神落在手臂的主人赤裸的身上時,她才想起昨夜發生什麼事。
「天啊!我竟然在落地玻璃窗前做愛,這簡直是在演A片嘛。」她懊惱的說著。
滿臉紅熱的她不好意思的起身要穿衣服,卻被一雙手圈住,制住了動作。
又來了!她在心中喊著不妙。
楊志源將她扳了過來,兩個人就這樣裸裎相見。
「喂,放開我。」
「我愛你。」
江時琪被他認真的眼神和口氣感動得忘了掙扎,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說愛,她情不自禁偎進了他的懷裡。
「是誰說要起來的,這會又不了?」他調侃道。「別忘了你答應的事,做我的新娘。」
她沒有抬起頭,只是很安靜的靠在他懷裡。真的要答應嗎?
「洗澡去吧!」說罷,他起身抱起了她。
「放開我啦,我自己走。」她不好意思的推著他。
「反正方向一樣,讓你搭個便車也無妨。」他俯身親了她一下,宣誓似的說著,「以後每個今天都是以吻你開始算起。」
「有沒有人說遇你這個人很會甜言蜜語?」她睨著他問。
楊志源笑而不答,她早晚會知道,是因為她才讓他變成如此,而他很樂意為了她改變。
***
楊志源要和江時琪結婚的消息傳遍了業界,當然也有可能聽過不相干的人閒話家常時聊過,因為他又花了一大筆的廣告費告知全世界。
「真不知道志源在搞什麼,和錢過不去也不是這樣子吧。」林楓埋怨著。
自從楊志源和江時琪的婚期定下來後,她的心情就很不好,而且隨著日子越近越糟糕,簡直就像懷孕婦女,脾氣陰晴不定。
「他們的事我們就別管了。」杜書伍笑笑的說著。
她瞪了他一眼,這個最近一天到晚賴在她辦公室的男人就是讓她心情不好的禍首了。
「你是被開除了?還是想早點被開除?」她諷刺的說。
「最近志源都在忙婚事,哪有什麼公事,操翻了秦莉可是涼了我。」他笑容更大了。
事實上,杜書伍是向楊志源告了個公差假,因為他要盯著林楓認賭服輸,要她快些答應嫁他,比起交往不到半年的另一對,他和林楓都快十年了,還沒有個結果。
「輸了要服氣啊,娘子。」他輕輕圈住了她。
「誰是你娘子,不過我不反對收個兒子喔!」她給了他一個吻。
「定個時間吧!」
「別人在吃米粉,我們幹嘛在旁邊喊燙啊?」她笑著罵他。
「我才沒要喊燙,我也是要下面了。」
林楓聽了覺得好笑,只是她知道這一次可不是笑笑就可以應付過去了,杜書伍是鐵了心要她說好。
他撫著她的發,「今天你不說個好,我是鐵定跟你耗到底了,親愛的。」
聞言,林楓不禁在心裡暗罵江時琪,真是把她害死了。
***
站在婚紗店裡的鏡子前,江時琪不敢置信的看著身著白紗的自己,除了家裡的兩個弟弟外,她是另一個直到婚禮前夕還不能接受的人,她推掉了好友要為她舉行的單身告別party,還拒絕了婚紗照。
她不敢相信明天她就要嫁了。
相較於坐在另一旁的楊志源,他的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用盡方法宣傳,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明天是她不幸的日子,害她還得去拜託廣告界的朋友,錢可以收但是廣告可就千萬別刊出來。
他臉上的篤定,好像就是一生一世,反觀她的表情就好像在作夢,弄不清也想不真。
「好美麗啊!」
楊志源讚美著,圈在她腰上的手十分依戀,卻不知白紗裡的心是這樣的猶豫。
「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他滿足的說著。
江時琪笑了笑,好可怕的明天啊!
不過,可怕歸可怕,明天還是悄悄的來了,在她一夜無眠中天亮了。
「大的,起來了沒有?要去給人家梳頭。」張美子催促著。
「來了。」江時琪走了出去。
「小的,快去把車子開來,載我和姊姊去美容院。」
張美子說完回頭看了下江時琪,「你怎麼氣色這麼差,沒睡好是吧?」
「老媽,你真的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嗎?」
「什麼對不對的,都要結婚的人了,阿源是個好男人,你別想太多了。」
江時琪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心想,好男人與否和她現在的猶豫其實無關,她不懷疑自己愛楊志源,可是真的要嫁嗎?
***
教堂的鐘聲正悠悠地響著,通常教堂的鍾會因為兩件事而響起,一件是婚事,另一件是喪事,江時琪真的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比較像前者還是後者。
「姊,好了沒?該出去了,楊大哥在等。」江明學問著。
「一會兒就好。」江時琪看向窗外,她做了個深呼吸,「不管了!」
教堂的鐘聲再響,已過了選定的吉時,教堂內眾多的賓客開始傳出耳語聲。
張美子推了下江昨近,「小的,你去看看大的和老二在搞什麼。」
江昨近無奈的站了起來,不料,在門外的轉彎處就看到江明學一個人站在那裡,江昨近連忙走了過去。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可怕?老姊呢?」
江明學將手裡的頭紗拿到江昨近的眼前。
「天啊!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老姊真的幹了那件事?」江昨近不敢置信的叫道。
江明學點了點頭,他從來就沒猜對過什麼事,可是這一次偏偏給他猜中了,老姊竟然在婚禮上逃婚了。
「完了!完了!老媽會氣死啊!」江昨近低吼著。
江家兩兄弟緩緩的走了進去,望著眼前滿室的賓客和滿臉笑容的新郎,他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此時,在中正機場的一架飛機上,一個身著白紗的女人正攤在座位上喘,一點也不在乎週遭異樣的眼光。
真的做了!江時琪心裡笑著。她真的逃婚了!
丟下楊志源,丟下家人和一堆的賓客,看來她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哈!哈……你別再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後座傳來一個女聲。
江時琪覺得好熟悉,這笑聲怎有點像……林楓?!
「哈!哈……拜羅!」
江時琪轉過身去看,「是你!」
「啊!怎麼是你,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林楓瞪大了眼睛,打量著江時琪一身的白紗,「今天不是你的婚禮嗎?你該不會是逃婚吧?」
嗯,錯不了的,這傢伙百分之兩百真的逃婚了。
「你才是陰魂咧,逃婚?是又怎麼樣?」江時琪回瞪著她。
「怎麼樣?我會被你害死,你要逃婚怎麼不早說,我為什麼會沒有想到?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逃婚的啊。」林楓哀叫著。
「喂、喂,你別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什麼叫我害了你?什麼叫你也逃婚?」
「我差點就要被架進禮堂,所以……總之,我跟你做了一樣的事。」
啊?江時琪的嘴張得老大,「你是說有個人瞎了狗眼要娶你?」
「呸,別亂罵人,我的條件比你好十倍有找,有人敢娶你,為什麼就沒人欣賞我?」
「那你逃什麼婚?」江時琪問道。
「還敢說我,你呢?」
眼看兩個人要槓起來,美麗的空姐走過來制止,「小姐們,要起飛了,麻煩坐好並扣上安全帶。」
轉回身,江時琪一邊扣上安全帶一邊笑了。
原來自己並不寂寞,她和林楓還真是永遠的對頭。
***
江時琪逃婚至今已經一個月了,她相信所有的紛擾應該都擺平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她走過了義大利、德國,如今來到了法國的巴黎,住在一家看得見艾菲爾鐵塔的旅館裡,每天下午固定到一家露天咖啡館喝著一樣的咖啡,然後想念他。
他還好嗎?他在生氣嗎?他……
同樣的問題每天重複,一杯咖啡如果分七口喝完,她就會問自己七個問題。
她不懂為什麼楊志源沒有來找她,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偏偏她又不敢和家裡聯絡,她怕老佛爺氣得叫人來殺她,也怕知道自己已經搞砸了江明學的愛情。
江時琪叫了第二杯咖啡,因為她還有一堆問題要想。
就在不遠處,女侍將手裡的兩杯咖啡放下一杯,她瞄了一眼客人,是個好看的東方男人,她一直想嫁給神秘的東方人。
男人在墨鏡下的眼正盯著前方傘下的女子,他心想這一次絕不再讓她跑掉了。
江時琪無聊的看著遠方,明明這些地方是適合浪漫邂逅的,結果呢?什麼也沒有發生,唉……
突然一個金髮男人走到了她身邊,給了她一個特大號的微笑,「小姐,我可以坐這裡嗎?」
江時琪也回他一個特大號的微笑,「可以啊!因為……因為我要走了。」說罷她拿起包包就閃人,完全不顧身後帥哥的錯愕。
看來之所以沒有浪漫的事發生問題全在江時琪啊!
隔天,她又繼續相同的行程,在同一個時間來到咖啡館,叫了相同的咖啡。
「啊!」她突然叫了出聲。
四周的人看了她一下,猜得出來她看到了什麼,因為早上就掛出來了。
是布條,就掛在咖啡館可以仰視的大樓,上面寫著:
我,楊志源願意真心,在毫無所迫的情況下選擇江時琪。
他來了,她知道他來了。
江時琪發傻的看著飄蕩著的布條,心中的滋味是感動是溫柔,她好愛他啊。
突然,她四處找著。他一定在附近,一定!
然而過往的人的面孔並沒有一張是屬於楊志源的,他在哪裡?
「他在我心裡,可是不夠。」她低聲自語著。
她站起了身子,漫無目的的走在巴黎的街道上,找尋他的身影,曾經他們在陌生的地方相遇,然後她在熟悉的土地上拋下了他,如今,他追來了,在陌生的土地上,她倉皇地找著他。
「志源,你在哪裡啊?」她低喃著,期待在下一個街的轉角遇見他。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她沒有找到他。
隔天,江時琪一大早就趕到廣場前,她想確定昨天所見到的是一場夢還是真的。
是真的!布幔還掛在那兒飄著。她緊握住手裡的紙條。
一個穿著長大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站在江時琪的身旁看著她。
好一會兒,江時琪才發現旁邊有個人一直盯著自己,她轉了過去。
「是……」她激動得說不出話。
楊志源走向了她,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發,「好久不見了,頭髮比較長了。」
「我……」她的話全梗在喉裡。
他捉住她緊握的手,攤開了她的掌心,那是一張有點泛黃的紙條。
「你也還留著啊!」他笑著說。
「我不是故意留下你的。」江時琪解釋道。
楊志源什麼也沒有說,他低頭在浪漫的香榭大道上吻了她,那是一個法式熟吻,極適合在這個美麗的國家。
「這裡真的是適合浪漫的地方。」他歎息的說著。
他拉著她來到了她向來坐的老位子,點了兩杯一樣的咖啡。
「你還愛我嗎?」她傾身向前問著,昨夜她忽然記起多年前徐文婷也曾棄他而去,為此她害怕了一夜。
「當時我很生氣,氣瘋了。不過我還是追來了,補你一個美麗的相遇,下次不准你再棄我而去。」他伸手彈了下她的鼻子算是處罰。
高興和感動使得江時琪顧不得在大街,主動的擁吻。
女侍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的男女,她有點惋惜這麼好的男人竟然死會了,而更令她不可思議的,他選擇的對象竟然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女人。
「志源,對不起。」
「既然我追來了,你就別再有想逃的念頭。」
甜蜜的感動過後,江時琪向來實際的腦子還是不住的懷疑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是你的家人給我的靈感,他們說你曾提過浪漫的命定邂逅要在歐洲大陸,因此,我就來了。」
嘿嘿!她想也是她那些吃裡扒外的家人。
然而,在偌大的歐洲大陸上找一個人畢竟還是不容易,她可以想像他一定花了不少心力。
「可是,我還是不想結婚。」這一個月讓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楊志源,但是想到婚姻,她還是不後悔當時的逃婚。
意外地,楊志源竟然笑了。
「我也是,才被新娘甩在禮堂,我也不想結婚了。」
他的話讓江時琪有點錯愕,難道他還在氣自己?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們的戀愛雖然不甜膩,但也自有一股甘香,我很滿意,你呢?」
江時琪點了點頭,除了她太不關心他這點外,他的表現她是滿意的。
楊志源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所以對我們有點信心吧,也許,我們之間不一定要用世間法定的方法相守,我們可以找一個你和我都覺得舒服的方式。」
江時琪感動的點著頭。是啊,他是獨一的,他們的感情也是不同的,他們一定可以因為相愛而找出適合彼此的相守之道。
「好,你之前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發給你一張一輩子的戀人僱用證書。」她笑著說。
「不錯啊,談一輩子的戀愛。」
楊志源在暖陽下懶懶的伸了伸手腳,他拿出皮夾買單,趁結帳的空檔,他從皮夾中拿出了一張紙,那是當年她要他簽的字條。
「反正,我早有了這張證書,不在乎多不多那一張證書。」
她笑了,被他的大手抱入懷裡,笑得甜蜜,誰說他們的愛情不膩人。
女侍送過來他的信用卡,不敢置信的看著又黏在一起的兩個人,她心想,誰說東方人保守的?
***
一早醒在巴黎的旅館裡,江時琪看著枕邊人,楊志源張大眼深情的看著她。
「你這麼早醒?」
「我沒睡,捨不得睡。」他微微一笑。
她睨著他,「你是怕我跑?」怎麼可能,昨晚她累死了,完事後倒頭就睡得不省人事,哪有力氣跑。
「不是,只是想看你。」說罷,他湊過去給她一個吻,「早安,第一天開始了。」
「神經!」她笑著罵他。
突然,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江時琪詫異的盯著它。
奇怪了,該打電話的人現在就在她身邊,這時候還會有誰打電話給她?
她伸手拿起話筒,「喂?」
「你這女人,是你出賣我的吧?」林楓的吼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出賣你?搞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死去哪裡!」江時琪也吼了回去,她知道林楓也在歐洲,但是這也不是她想知道的,誰教林楓要和她搭同一班飛機。
「如果不是你,書伍怎麼找得到我?」
「啥?書伍?你是說杜書伍?」江時琪驚訝的叫著。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親愛的,願賭要服輸喔!」然後電話被掛上了。
「喂?喂?」江時琪叫著。
楊志源伸手拿過江時琪手裡的話筒,「別餵了,都掛上了。」
「你知不知道林楓的另一半竟然是杜書伍!怎麼可能啊?」
他伸出手摀住她的口,「別管他們了,現在起只要想著我,還有這個。」
楊志源拿出了兩張機票,目的地是希臘。
「你要去希臘?」她扳開他的手問著。
「還有你,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去地中海走走。」
「太好了,快、快起來準備,我好想去喔!」
看著江時琪開心的打包,楊志源在床上笑著。
有一件事就暫時先別告訴她了,他也給了書伍和林楓兩張到希臘的機票。
人生總是要有些驚喜才好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