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叫陸幫那丫鬟上藥?」一進門,朱翼明就皺著眉頭望向陸。
「月兒是個姑娘,怎麼可以叫陸這大男人替她敷藥呢?男女授受不親啊!」
容靜玟背對著他,雙手忙碌得從進門到現在都還未停過。
這麼麻煩啊!
朱翼明走近床邊,觀看那丫鬟的傷勢。「這丫鬟的傷嚴重嗎?」
「師兄?!」容靜玟驚呼一聲,連忙回身要將他推離床邊。「你不可以過來,快!快站到窗口那邊去。」
原來陸與麟兒就是被她趕到窗邊的。
朱翼明那俊碩的軀幹絲毫沒被她所推動。他只是抓起她那受傷的手臂,瞪著那傷口好一陣子,才粗嗄地道:「你的手臂還在流血,你先處理一下吧!」
容靜玟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著急得直想擋住他的視線。「師兄,你先離開一下,月兒她……」
「哼!小丫頭一個,你替她緊張個什麼勁啊?」朱翼明的大手毫不放鬆地握著她的手臂。「把她交給陸就好了,你先將自己的鞭傷顧好再說吧!」
「不用了,師兄,我這傷口那小,過一下子就止血了。」容靜玟搖頭婉拒他的建議,小臉上猶掛著對月兒傷勢的憂慮她的手場根本不及月兒的十分之一。「師兄,你可不可以先迴避一下?我要趕緊替月兒療傷。」
她這是在趕他走羅!
條地,朱翼明的俊臉一沉,惱怒的紋理呈現在他那咬牙切齒的下顎上。
「容靜玟,你非得惹我生氣不可,是不是?「他從未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笨女人!「師兄,我沒有啊!」容靜玟無辜地發覺他真的一瞼憤怒,一副快要氣炸的模樣。
「走!你跟我回房去!」朱翼明抓起她沒受傷的手臂,順手撈起攔在一旁的藥膏,邁大步走向這間房的門口。
「師兄,月兒的傷」容靜玟不放心地頻頻向後看。
朱翼明的俊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決心,拉著她的手愈走愈遠。「陸會處理的。」
這女人是善良沒錯,但是她的同情心未免氾濫得太厲害了吧?不過就是一名小丫鬟受了點傷而已,竟然讓她緊張得親自替她料理傷口,還不惜為她與月影扯破臉,然後還挨上鞭子。
他們走時都沒有發覺陸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他那冷硬的臉孔上只差沒被為難之色給淹沒了。
叫他替一個小姑娘療傷,是不是太勉強了一點啊?她的名節還要不要顧啊?
★★★
「你坐下。」朱翼明關上房門後,一雙黑眸就緊盯著她不放。
「噢!」容靜玟飛快地坐在椅上,原本臉上還勉強維持著討好意味的笑容,但在他的忽視下,她的笑容愈來愈虛弱了,她的螓首也不安地愈垂愈低。
完了!她剛才因為一時心急沒有聽他的話,師兄現在一定還在生氣,不然幹嘛一直瞪著她不放啊?
朱翼明把藥瓶放在桌上,接著人坐在她身邊。「把衣袖挽起來。」
容靜玟低著頭,默默拉高染血的衣袖,不敢看他那盛滿怒意的俊容。
「你的身上怎麼總是帶著傷?」朱翼明的低語不像是責怪,反而像是埋怨中帶有煩惱。
容靜玟誤解了他話中的意思,一邊絞著手指頭,一邊歉疚地囁嚅箸:「師兄,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可是我看月兒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都是血,我實在不忍心,月兒真的好可憐喔!」
「事情過去就算了。」朱翼明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卷乾淨的棉布。「以後你別再接近月影了,你鬥不過她的。」
容靜玟小臉一垮,著急地抬首望他。「那月兒怎麼辦?」沒有她在一旁盯著,她懷疑月兒會被打得更慘。
「你那麼喜歡那小丫頭,就留她在身邊當丫鬟好了。」朱翼明深幽的黑眸一暖,一雙大手輕柔地替她的手臂捆上棉布。
「謝謝你,師兄。」容靜玟高興得臉都紅了起來,雖然她對未來的生活還不確定,但就算以後她被師兄趕出了王府,她也有能力養得起月兒。
瞧她開心得眉飛色舞的,這種小事竟然也值得她那麼高興!朱翼明真是愈看她,愈覺得喜愛。
他把藥瓶放在她手心。「這瓶藥膏很珍貴,以後別亂送人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容靜玟有些不解地瞥他一眼,既然藥膏那麼珍貴,先前他為什說是從藥鋪隨便拿的?
這時,朱翼明看她的眼神突然專注起來,使靜玟感到胸口一陣緊窒,心裡暗暗納悶他為什麼這樣盯著自己?
整個寢房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中。
「師兄,你怎麼直……盯著我瞧?是不是我有什麼不對勁?」容靜玟被他盯得坐立難安,忍不住出口詢問他。
「你的背還痛不痛?」朱翼明的裡眸中泛著灼熱的異彩,隱隱暗示著他血脈中的沸騰。
「謝謝師兄的關心,我的背早就不痛了。」容靜玟漾出有禮的微笑,心裡頭偷偷欣喜著,看來她的師兄已經對她屏除恨意與成見了,不然他就不會關心她背後的傷了。
「那就好。」
當容靜玟正在狐疑他的「好」是什麼含意時,就被朱翼明一把抱放在腿上。
「師兄?!」你在做什麼?!」容靜玟的心跳猛然加速,粉頰霎時酡紅得有如
三月燦開的桃花,她輕輕推開他厚實的胸膛,想要溜下他的大腿。
朱翼明的大手矯捷地一勾,緊緊將她的柔軀置在雙臂間。「靜玟,我想要你。」他的嗓音既柔和又粗嗄,一對氤氳熱情的炯眸定定地注視著地。
容靜玟聽了一呆!差點忘了要拒絕他。「不行!師兄,請你快放我下來。」
她七年前錯過一次了,現在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為什麼?」朱翼明心不在焉地問,見到她俏臉上那固執的可愛神色,一陣猛烈的騷動竄過了他的下體。
「師兄,這是不對的。」容靜玟板起嚴肅的小臉,把他當孩子一樣訓。
「我們沒有成親,怎麼可以做苟合之事呢?」
朱翼明有趣地輕笑出聲。「靜玟,我還不知道你是這麼保守的小東西!」
她孩子都替他生了一個了,現在居然還在堅持這過遲的世俗禮教。
「師兄,我不是在說笑話。」容靜玟焦慮地扭動身軀,開始想掙脫地鐵臂的環箍。
「別亂動。」朱翼明痛苦地深呼吸一下,但卻捨不得將她挪離他疼痛的源頭。
這小女人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慾火!
容靜玟停止掙扎,一臉懷疑地瞅著他。「你這樣怎麼會痛呢?」想騙她沒「做過人」啊!
朱翼明被她逗得忍俊不住,含笑的嘴輕輕覆上她那柔嫩的唇,同時溫熱的舌頭也緩緩滑入她口中,遲緩地探索她嘴內的甜蜜。
容靜玟本來僵硬的嬌軀,就在他柔和的攻勢下,逐漸軟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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