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行去,沒有分毫遲疑。
人影來到西廂房外,只有半刻猶豫,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平林,你果然來了。」冷漠的男聲響起,令他僵住腳步。
不顧一切地回以冷笑,平林坦誠道:「如果可以,我會有的。但,雨兒不可能,她
全心全意在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身上!」
「在我身上?」一挑眉,南宮冷心下一喜,可也沒有輕信。
再說,他可不覺得兩兒將心放在他身上有多榮幸,那本該是理所當然的。她的心,
自始至終都該是他的。
「那你告訴我,為何那日她同你在床邊拉拉扯扯?她又為何衣衫不整?」咄咄逼人
地問道,南宮冷一步步逼近平林。
「我只是要替她上藥……」有些心虛,平林知道那時他對雨兒是起了非分之想,才
會執意不將藥瓶遞給她自行上藥。
目光一暗,南宮冷毫無預警的出手,毫不留情地往平林胸口擊去,氣勢凌厲。
狼狽地躲開,怎知南宮冷另一掌已等在一旁,平林就這麼自己送上門去,體內登時
氣血翻騰,一口鮮血湧上喉頭,他硬生生吞下。
不願在南宮冷面前再示弱,平林扶著桌子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拼著一口氣沒有倒
下。
「你還是一樣硬氣。」抱著雙臂睨視他,南宮冷沒再進一步攻擊。
冷笑一聲,平林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無懼地道:「我不是硬氣,此事自始至終
我都無愧於你,豈能被你打倒?」「無愧於我?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南宮冷的火氣
燒得更熾,雙拳緊緊握起,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動手。
「為何說不出口?我有何處對不住你?是你一徑認為唐姑娘與我有苟且不白之事,
甚至還殘忍的要讓她成為堡中的公妓,若不是瑩妹妹救了她,你要她情何以堪?!」平
林氣忿地低吼,若非身受重傷,他絕對會撲上前和南宮冷大打一場。
「情何以堪?她有什麼資格向我問情?而你又有何資格染指我的女人?先不提咱們
有主從關係,你可是我表兄!」南宮冷益發的氣勢凌人,既冷且效的質問平林。
他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失,固然雨兒被平瑩贏去卻是令他鬆了口氣,但他歸其為一
時的心軟……甚於為何心軟,他從不去想。
「我才不承認你和唐姑娘的關係!原本我以為放棄她,讓她順心所願的待在你身旁
,她會比較快樂……天知道,我大錯特錯!」又呻了一口唾沫,此次血絲也跟著溢出唇
瓣,蜿蜒而下。
「錯?你一開始就錯了,雨兒向來就是我的人,從來就不可能是你的!」咬著牙一
字字道,平林的一席話令南宮冷莫名煩躁。
他現在只想叫平林閉嘴,而且十分樂意乾脆捏碎平林的頸子,以達到最迅速的效果!
「那你為何忿怒?為何不相信唐姑娘的心?又為何巴不得殺了我?」儘管面色慘白
泛主月,平林仍不畏懼地質問箸,渾然不將南宮冷盡露的殺氣放在眼底。
凝眉不語,南宮冷被他的連番質問震住。
見他不答,平林便乘勝追擊道:「既然唐姑娘的真心你不屑一顧,與其放她在此地
傷心,我不如帶她走,至少總有幾日是真正開心的。」
聞言,南宮冷鷙冷地一瞪平林,不耐地將手一揮道:「你滾,若不是顧念你是兄長
,我本該殺了你這不敬之人才是。滾!」
張口待要說些什麼,南宮冷已一甩衣袖背過身去,坐在床沿掀開床帳,專心在凝視
唐雨兒……他需要想些事,但卻不懂他究竟該想什麼。
默默地瞪著南宮冷面無表情的臉孔片刻,平林拖著傷重的身子,困難地走出房去。
他並未放棄,只是在今日這明顯不利於他的情勢下,暫時離去。他發誓,下回他會
帶走雨兒的,他會讓她一生快快樂樂的過。
拖著身子勉強出了房,走不了幾十步,他便體力不支地軟倒在迴廊上,急促地喘著
氣、嚥著血,看來命不久矣。
「哎!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哥!」平瑩帶笑的嬌聲自他頭頂傳下,似乎沒有幫他一
把的意思。
「怎麼啦!夜裡濕涼得緊,你可真好興致,就睡在迴廊上呀!」笑盈盈的臉蛋湊到
他面前,悅耳的聲音已不是嘲諷所能形容。
「你……」一口氣提不上來,平林猛咳起來,嘔出一口瘀血。
「我怎麼?你是活膩了嗎?是就同我說,我好給你個痛快。要刀、劍、槍還是棍?」
俏臉不變的笑意盈然,活潑的調子像在談論今晚用什麼點心一般的輕鬆,還更有過
之。
猛力一撐起身子,他狠瞪妹子道:「你……也和……他……一……」
「一掛的。」接下他斷斷續續的話,平瑩可不想耗時間聽完他的指控。
天曉得那會拖多長?她可不想在走廊上睡著。
「我……我對……雨兒……」奮力又道,鮮血如小溪邊自他唇側滑落。
不待他說完,平瑩很自然又接下話:「是真心的,定會讓她幸福。」
瞧平林又要開口,平瑩很粗魯地將繡帕塞進他口中「止血」,這可是古人治洪水的
方法,行了數千年之久呢!
「你甭說了,我全知道,半點也不想聽。」擺擺手,她支著雙頰蹲在兄長面前。
「你何不靜觀其變?若是那日雨兒真對表哥死了心,自會離去。你趁那時對她表心
意豈不好?何苦同表哥硬碰硬。」
撇撇嘴,她對兄長的死腦筋頗不以為然,待要再教訓幾句,一瞥眼見平林面色灰白
的昏厥在地,這才喚回她一點兒手足愛,忙著叫人找大夫。
畢竟是親兄妹嘛!她再怎麼愛看戲,也不能把兄長的命「看」掉吧!
離去前,他頗有深意地向雨兒住的廂房望了眼。
「那個笨傢伙,真的明白雨兒愛他嗎?」不覺低語,她不假思索地便在心底否認。
就算天地移了位、精衛填平了海,南宮冷那自以為是的男人,也不會明白的!
就是這樣,才有趣嘛!???近日來,冷風堡內的帳房大傷腦筋,他憂心怦怦地跑到外頭看著馬師卸貨,
臉苦得像被人騙去了幾千斤黃金似,差點兒沒當場哭爹叫娘。
「怎麼啦!」門房好奇地詢問。
「怎麼了?我才想問老天爺怎麼了!一批批珍貴藥材呀!一箱箱金子呀!飛了!全
飛了!冷風堡家財再厚也經不起如此開銷呀!」捶胸頓足不已,帳房將滿腹牢騷發洩在
門房身上。
「啊?這些藥材,是給唐姑娘養病的呀!她可是堡主的恩人哪!」門房好崇拜地說
,雙眸閃閃發亮。
在雨兒奮不顧身替南宮冷擋了一箭後,便完全收服了冷風堡上上下下的人心。
傳奇一則一則的發生,她幾乎要被視為菩薩供起來了。
「我當然知道!但三天內買了十隻雪參、十二朵靈芝、何首烏,還有其餘林林總總
的藥材,足夠讓二十個唐姑娘一同養三年的傷了!又為保持藥材新鮮,還特別派人快馬
傳遞,用的雖是自家人馬,但那糧草費……飛了!全飛了!」帳房真是欲哭無淚呀!眼
前似乎見著白花花的銀子變成鳥兒,一隻隻飛遠……「甭愁的,咱「冷風堡」哪這麼容
易吃垮!」用力拍了拍帳房肩頭,門房很夠朋友地安慰著。
「吃垮?天哪!我要去見堡主!非見不可!」帳房被「吃垮」兩個字嚇得彈起,慌
慌張張便往裡沖。
目送他遠去,門房只無奈地一聳肩,重新號令起馬師們卸貨的動作。
帳房以雷霆萬鈞之勢進了「寒水園」,並在雨兒房內找到了正在看書品茗,順道監
督雨兒吃藥的南宮冷。
「你要不吃,我就不走。」南宮冷略微將目光移開書冊,瞥了雨兒一眼,神態極是
強硬。
「可是……好苦呢!」雨兒蹙著眉,縮在床角,離湯藥遠遠的。
「良藥苦口,誰讓你總瘦伶伶的,身子羸弱是理所當然,藥自然需下得重些。」並
不因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軟,他是否得要她將藥喝完才肯干休?
「別了成不成?我真的怕苦。」仍是抵死不從,她又更往床角縮去。
「我偏說不成!你中了那一箭元氣大傷,再不好好補身子哪成!」放下書,南宮冷
墨黑的眸嚴肅又憐惜地瞅望她。「可不是嗎?唐姑娘,堡主花了大把銀子買了這些多藥
材,您要不吃豈不浪費?銀子落人水中,連個響兒也沒有,那可不成!萬萬不成!」帳
房插入了話,捧著胸口哀慟逾恆。
雨兒若不吃藥,那錢豈不白花?「冷風堡」只怕真會被吃垮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南宮冷一蹙劍眉,萬分不解地看著平日精明能幹,卻過度斤
斤計較的帳房。
「堡主,您實是買太多藥材了,總共花了一千兩黃金!這太可怕了!」帳房捧著帳
冊,翻起白眼,語氣激動至極,壓根兒不將南宮冷視做主子。
「「冷風堡」豈會在意這區區一千兩黃金。」他認為帳房未免太大驚小怪。
「區區?」帳房又是一陣尖呼,拔尖了聲音道:「堡主!你買的藥材足夠全「冷風
堡」上下病個兩三回,還用不完哪!豈止區區?」
「住口!我做事何時需你來干涉了?好大的膽子!」南宮冷煩厭地一拍桌子,威嚴
地瞪著猛拿筆算數兒的帳房。
「屬下不敢,只是藥材實是花錢哪!」忙跪下請罪,卻又死性不改的繞回老話題。
這可讓南宮冷氣不起來了,啼笑皆非地望著口中喃喃念著算訣的帳房。
「你下去吧!不用再買藥材了。」末了,南宮冷輸在帳房的傻勁下,揮揮手要他離
開。
似聽見了天大的好消息,帳房喜得手舞足蹈,蒙頭蒙腦的又衝了出去。
「你吃不吃藥?」送走一個麻煩,南宮冷回過頭來又開始同兩兒耗上了。
小臉皺得像苦瓜,她搖著頭直往後縮。
「真不吃?」一挑眉,他彎起抹詭笑。
防備地望著他,雨兒怯怯地道:「你……你別嚇我!我身上還有傷的……」
「有傷還不喝藥?」他一步步逼近她,很滿意她滿臉的慌張。
「可是……可是……我怕苦……」縮成小球狀,她僅露出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瞅
望他。
「那好吧!」聳聳肩,他捧起藥碗,神色詭異的望著她。
咬住下唇,她以為他要強灌她藥。
怎知他欲將藥碗湊近自己口邊,喝了一口。
「哎!」驚呼一聲,她瞪大了眼嚇住了。
就在此時,南宮冷溫熱的唇貼上她的唇,將藥一股腦兒渡到她口中,逼她吞下。還
乘機抓住了她的嫩唇,盡情地吸吮品嚐……「你……你……」因喘息,雨兒說不出一句
話來,只能紅著雙頰望他,心跳快得似要跳出胸口。
許久不曾和他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了,那是否代表她還是有機會愛他?
醒來之後,南宮冷對她很是小心翼翼、又愛又憐的,她以為那只是因為她救了他…
…這些日子以來,她不敢再給自己太多希望,深恐又破碎了……「你還是一樣甜……」
眷戀地喙吻她的嫩唇,南宮冷只覺得下腹有團火在燃燒。
「啊?」腦子有些迷糊了,他的輕吻令她的神智,輕易的飄散。
炙燙的唇往下滑落在她香馥頸側,似在品嚐美食一般,舌頭不住來回舔舐著。同時
,一隻大掌也鑽入她衣襟內,輕易握住柔軟的渾圓。
「啊……」喟歎一聲,雨兒不自覺抓緊南宮冷結實的肩頭,嬌軀微微發顫。
「你想我嗎?」唇瓣離開她的頸子,往上含住白玉耳垂,他低嘎的問道。
困難地點著頭,在他邪佞的唇舌與雙掌中,她根本無法開口說一句話。
「回答我!」略一使勁咬了下柔嫩的耳垂,耳中立即聽到雨兒的驚呼抽氣聲。
「快!告訴我!」大掌也不安分地加重力道,拉搓玩弄她乳峰上的嫩蕾……「想你!我好想你!」嗚咽地叫道,南宮冷的舉動已令她無法承受,全身虛軟得沒有力氣,體
內更是燒著一把熊熊慾火。
「乖雨兒……」低聲讚道,他拉開她的衣襟,雪白胴體立刻完整地展露在他面前。
抱著不支暈厥的雨兒,南宮冷先替她包紮好裂開的傷口,便將她裹在一條乾淨的床
單中,抱著她走出房間,往他的房間走去。
那間房中除了歡愛余息外,雜有濃重的血腥味。那張床幾乎被染成一片血海,暫時
無法住人。
踢開房門,他直接走到床邊,柔情萬千地將臂彎中的人兒放下。
完全沒有血色的面龐,白得似要透明一般,青色血管隱約可見。
一股憐惜與歉意油然而生,南宮冷溫柔地撫摸著雨兒粉頰,順手替她拂去垂落在頰
上的髮絲……似乎每回一碰到雨兒,他便會變得殘忍粗暴,在每一次的歡愛中,弄得她
傷痕纍纍……望著她柔美的睡顏出神,他開始試著去理清自己對她,究竟是何感覺?
「……子……南宮公子……」慌亂的輕喚引來他的關心。
原本沉靜的小臉浮上驚惶的神色,兩道黛眉緊緊鎖住,解不開;額際也浮出大大小
小的汗珠,小手在半空中,胡亂的不知要抓些什麼……「雨兒?雨兒?」連忙握住她急
需扶持的小手,南宮冷擔憂地喚著被夢魘纏住的人兒。
「小心!快逃!」她突然厲聲喊叫,身子猛然坐起,如石像般僵直,忽地!又軟軟
的倒下,臉色更加蒼白難看。
「雨兒?醒來!」連忙抓住她的肩一陣搖晃,試圖叫醒她。
不知為何,他突然心生恐懼,深怕雨兒會就這麼離他而去。
輕咳聲,雨兒迷惘地眨著眼,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在望見他後,欣然一笑道:「
謝天謝地,你真的沒事……」
先是一怔,他伸手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內心的感動無法言喻,只想好好疼愛懷中有
如幻影般碎弱的女子……窗外,一雙媚眼含怨的瞇著,凝視沉浸在獨立世界中的兩人。
終於,她忍無可忍的轉身跑開,在穿過一進進院子後,來到她的目的地。
粗魯地推開一扇房門,她對著裡頭正在玩蜘蛛的少女吼道:「我一定要除掉唐雨兒!」
「哎!悄聲,我房裡有病人。」青蔥玉指輕輕在唇上一點,平瑩形式上示意水灩。
不出所料,水灩壓根兒不把她的示意放心上,一雙媚眼似要著火般,狠狠瞅著平瑩
道:「你非幫我不可!我絕不讓那賤婢搶走冷哥哥!」
「我當然幫你,可你得悄聲呀!」首先安撫渾身火焰的水灩,她看來仍是漫不經心
的。
「瑩妹妹!不許你為虎做倀!」床榻上坐起一個男子,臉色也頗為不善。
「太言重了,我只是幫幫未來的表嫂嘛!」涼涼的回話,她伸手讓蜘蛛攀爬,很是
興致勃勃。
「平林!你懂了嗎?少在這妨礙本姑娘!」既然有了盟友,水灩自是更加盛氣凌人。
偏偏平林也是硬脾氣,便不顧身子還未康復,就要下床離去。
瞥去一眼,平瑩悠悠哉哉丟出一句。「你放得下心隨咱們討論如何「處置」雨兒?」
成功阻擋住平林不顧一切的行為,他忿忿「哼!」了聲,又躺回床上。
「你不怕他去告密?」質疑地瞪著平瑩,水灩頭一次感到她十分不可盡信。
削肩一聳,平瑩笑容可掬道:「他至少還有一個來月好躺,礙不了事的。」
遲疑了會兒,水灩才點頭道:「好吧!」
「喝口茶,說說怎麼犯這麼大脾氣?」遞了杯茶給水灩,平瑩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模
樣。
「你會不知?冷哥哥為了那賤女人,四處買來奇珍藥材,那貼心樣可是未曾對過我!」忿恨地一拍桌子,委屈的淚水滾落臉頰。「瑩瑩!我不甘心!她只是個下賤的賣唱
女,憑什麼資格得到冷哥哥的疼愛!」
「憑著她比你溫婉可人,不令人討厭!你除了驕傲任性外,沒一樣比得上唐姑娘。」
平林驀然插人話,頗為不善。「住口!你這半死人!廢物!怎麼?躲在瑩瑩房中療
傷很英雄嗎?!」插起腰反諷回去,水灩向來與平林不對盤,他是少數不為她心動的男
子。
「你!」平林猛力撐起身子,卻又虛弱的倒回床上。
水灩立即揚起一陣諷笑,拍著手讚道:「真英雄!真豪氣呀!」
「我先到廚房去瞧瞧有什麼點心,你們慢慢聊,不陪啦!」搶在平林開口前出聲,
平瑩站起身整整衣擺,聰明的要遠離風暴以明哲保身。
「不許走!你先告訴我該如何拔去唐雨兒這眼中釘、肉中刺!」一把拉住平瑩,水
灩先將平林拋在腦後。
「灩姐姐,這事兒急不得的。」回過頭安撫地拍著水灩的背。
「急不得?怎麼急不得!我還得忍嗎?冷哥哥就快被那賤婢搶走了!」水灩氣得大
叫,面色鐵青扭曲。
「現在整個「冷風堡」裡,只有你會對雨兒不利。若雨兒真出了什麼事兒,豈不頭
一個就懷疑你?咱們可不能冒此風險,可得從長計議才成。」平瑩不疾不徐地將利害關
系解釋給水灩聽,就不知是否勸得住。
「懷疑又怎麼?我是未來的堡主夫人,有誰能動我分毫?」嗤哼聲,水灩壓根兒不
將平瑩的話放心上,高傲地仰起頭。
「我表哥可以,他現下斷斷不會許人傷害雨兒,你連他也不怕?」淡淡的提點一句
,平瑩對水灩的嬌蠻愚昧已漸感不耐。
一想不錯,水灩蹙起眉收斂起嬌氣,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才漂亮?」
一揚唇,平瑩眸中閃著算計,低聲道:「讓表哥自己趕走雨兒。」
「告訴我怎麼做!」水灩雙眸一亮,興沖沖地問。
淺淺一笑,平瑩湊在她耳邊將計謀一五一十的說。
就見水灩笑得越來越愉快,未了她仰天大笑道:「唐雨兒,你沒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祝你馬到成功,灩姐姐。」適時出聲煽了點小風、點了些小火,水灩的氣勢更加
高昂。
眸子溜呀溜,在對上平林氣忿的面孔時,平瑩笑嘻嘻扮個鬼臉毫不在意。
她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就是愛看戲,不成嗎?人生在世若不盡情放縱自己,豈不白
白可惜了生命?人生無法重來,她當然能玩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