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他竟然渾身都痛,真是活該啊!誰教他花花公子不做,硬要當情聖呢?結果看他落得什麼樣的下場?光想就令人憤恨得想掄著拳頭去撞牆。
「你怎麼了?」被吵醒的司徒舞夢揉揉眼睛,她那剛睡醒的樣子就像是純真可人的凌波仙子一般,讓殷耀人當場傻了眼。
「怎麼了?你是不是很痛?痛得說不出話了?」司徒舞夢親暱的靠著他。「耀人,怎麼了嘛?」是不是他的傷、他的病已經重到他連說話都困難了?想著,司徒舞夢伸出了手想想探探他的額頭。
但她的纖纖柔荑卻被他一把捉住。「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他竟然毫無所知?
「我一直都在啊!」司徒舞夢迴答。她試著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殷耀人卻乾脆把她整個人抱入懷裡。「耀人,那個……」
「你可不可以不要說話?」殷耀人大叫。難道他連抱抱她,作做夢都不可以嗎?
她為什麼不能說話?就算是他也不能限制她的言行。因此司徒舞夢開始用力的掙脫他。「不!我就是要說!」不把這一切全說清楚了,她才不能罷休呢!
聞言,殷耀人乾脆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吵人的嘴。那柔柔軟軟的香唇,她口中微微泛甜的滋味……是他的最愛與最苦,讓他在嘗過她一次之後就欲罷不能,流連至今。
司徒舞夢先是呆了,然而一會兒後她忽然閉上了眼。雖然他吻過她那麼多次,可是她卻從沒有這種感覺,過去的厭惡和排拒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有未有的幸福滋味。
「舞夢……」殷耀人輕輕放開她,他在她臉上瞧見了見喜悅與害羞。是他看錯了嗎?她竟然沒有生氣,沒有抵抗,甚至他可以感覺到,方纔的她是完全投入的。
他輕撫著她的臉。
那只厚厚的大掌佔據了她大半個臉蛋,司徒舞夢閉了上眼,長而濃密的眼睫在她精緻如畫的臉上形成了兩道可愛的影子。感覺著他的溫柔,她想起了修羅的話。
「修羅的話是真的嗎?她說你帶我來這裡是為了保護我?」
她的話讓殷耀人多情的俊臉全化成了冰霜。「不要跟我提那個人!」在這種時刻,當他沉浸在以為她終於對他有點反應的美夢裡時,她的話無疑是一種嘲諷,提醒他夢該醒了。
「為什麼要轉移話題?為什麼不告訴我?」司徒舞夢無法理解他的心思。「要不是修羅跟我說,我一直都會以為你是個卑鄙無恥的人……」
她又在說他卑鄙無恥了。「隨你怎麼想。」他放開她,雖然他的身子又沉又痛,但他還是毅然的跳下了床。只因他以為如果他離她離得夠遠,他就不用再為她所迷。
「什麼叫隨我怎麼想?」沒了他懷抱的司徒舞夢頓有所失,她不悅的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我氣你、恨你,你都無所謂了,是不是?」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殷耀人吼著。反正他們之間一直是如此,她對他的觀感從來就是這樣,一直也沒有改變過,所以,他又何需期待?
「你說什麼啊?」司徒舞夢握緊了拳頭,也不管是不是看不見,是不是正在床上,她硬是朝他揮拳。「你這個大混蛋!」她叫著。
深怕她出事的殷耀人一個箭步的抱住了她。那一刻,他氣悶的咬緊了牙。真是可悲哪,他就是捨不得她出事,無論在何時何地,他的心裡、身體與靈魂就是抹不掉「司徒舞夢」這四個字。
然而,個性剛烈的司徒舞夢哪可能領情?「放手!」他這樣代表著什麼?明明就不跟她談,還要對她溫柔!
「你該休息了。」殷耀人冷然的道。
她該休息了?司徒舞夢的眼中迸出了火焰。「好啊!你走嘛!反正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走啊!快走!」她喊著。
殷耀人將她抱了起來。想送她回房裡。
她感覺到他正在做的事,司徒舞夢咬了咬牙。「我不要你這樣對我。」這樣的他根本不是她所喜歡的樣子,他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殷耀人無語了。或許有很多事、很多人在現在、過去、未來根本就不該存在的,所以他根本就不該有所期待。
他的沉默讓司徒舞夢翻了翻白眼。他的驕傲就那麼重要嗎?連聽她把話說完的能耐都沒有?難不成兩個太過驕傲的人在一起就注定要受傷?
她聽著他用力關上的門,她握緊的拳頭上有著淚滴。
隔天一早,氣惱的司徒舞夢便再度來到了會館。
「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她問。
修羅看著她發紅的眼睛。「發生什麼事了?你和耀人少主怎麼了?你沒有好好跟他談嗎?」
「我才不想理那種人!」那個人根本是混蛋,她才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費任何一點感情。
「這是真話嗎?還是氣話?」修羅歎氣。「舞夢,你知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有的人想要還得不到,為什麼你擁有了卻不珍惜?我明白你們都是那麼驕傲的人,可是,這樣下去好嗎?舞夢,你的心裡難道沒有一點點感覺嗎?真的沒有?你的眼睛看不見,心也瞎了嗎?」
「修羅……」她的話讓司徒舞夢呆了。經過昨晚,她怎麼會弄不清自己的心,可是,他真的太過分了。「是他要跟我吵的。」她解釋。
「那又怎麼樣?你是說你的驕傲和自尊比這分得來不易的感情重要?」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想想看,你的心在想什麼?仔細的感覺看看吧!你真的捨得他嗎?」
司徒舞夢閉上了嘴。她知道修羅是對的,這些日子來,她明明就是……就是渴望在他身邊的,可是她就是不願承認,只因她的傲骨不容許自己也有軟弱,也有反悔的時候。所以,她一直……」直在放縱著自己折磨他和自己。
「舞夢,對自己坦白一點,去找他說清楚吧!快點去。」修羅說著。
「修羅……」
「你知道嗎?如果我能夠像你一樣,我絕對不會讓幸福從我手中溜走的。」修羅幽幽的說著。
「難道你……」她記得她說過她有想保護的人,一個人名閃入了司徒舞夢的腦海。「是他……」那個對修羅頤指氣使的男人,難不成修羅就是……
但修羅卻打斷她。「什麼都不要說,只要用心去感覺,做你認為對的事。」
聞言,司徒舞夢揩了揩眼眸,她不住的點著頭。「我知道了,修羅。」為了她,也為了耀人,她絕對要再試一試的。「我會再來,要等我喔!」
「好。」修羅說著。
修羅看著別人將她帶走。在她的心裡有著無上的祝福。
她們不會再見了,因為高軒昂已經不要她了,所以炎島已無她容身之地。可是,不論她在哪裡,她都會記得她的。
司徒舞夢,她唯一的朋友。
當司徒舞夢再次踏進殷耀人房裡的時候,她聽見了他毫無起伏的聲音。
「你去哪裡了?」殷耀人問道。然而那無波無浪的聲調卻只是忿怒的假象。
聞言,司徒舞夢坦白的回答:「我去看修羅了。」
她的話讓殷耀人悲哀的笑了。他在期待什麼,她當然是去看那個人啊!難道他還想自欺欺人嗎?「好極了,我已經讓張嫂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晚上你就能離開炎島了。」
離開?!司徒舞夢不敢相信,雖然這一直是她最想實現的願望,可是現在對她而言,卻有如青天霹靂。「為什麼?」「我說過,讓你走。」
「讓我走?」他竟然連跟她談一下都不肯就要她走?司徒舞夢氣惱的咬住唇。「早知道,我就不要聽修羅的話了。」她本想和他好好的談的,可是他卻……想著,司徒舞夢不禁發出了埋怨。
她的話再度引起他的怒火。「我已經說過了,別再跟我提他!」他從來就不是個有耐性的好人,何況對方還是他的情敵!可是她卻不停挑戰著他的極限,要他一再的包容,難不成她把他當成聖人了?
「為什麼不可以?修羅是我的好朋友啊!」司徒舞夢喊著。她一向就不是怕事的人,她一直是吃軟不吃硬。要威赫她,門都沒有!
誰要知道她和那人是什麼關係!他氣得從床上跳下來,開了自己的房門,用力的把她推到外面的走道上去。「是!他是你的好朋友,恭喜你們可不可以?今後,隨便你要到哪裡去,隨便你要跟誰在一起,反正都不關我的事。」
他竟然說她不關他的事?!司徒舞夢氣憤的握緊拳頭。「很好……如果你是說真的,那麼為什麼不早一點放我走?!」幹什麼一直把她關在這裡!
「沒問題,我會去跟軒昂說,要修羅帶你走。」殷耀人死心的說著,他並沒忘記昨天的承諾。
「修羅?為什麼你一直提她?」他和她的事跟修羅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麼他總愛在她身上打轉?
「除了他,還有誰?」殷耀人刻意的冷笑,那做作的笑聲達他自己聽了都覺得可悲。「這下子,你總稱心如意了吧?」稱心如意?至此,司徒舞夢總算有點明白了。她急忙想解釋:「可是我根本不要……」
他打斷她:「別再得寸進尺了!」他發誓,絕不會再讓這個女人予取予求。
「我什麼時候得寸進尺了?」就算她得寸進尺好了,他讓她一下又怎麼樣?再說……「修羅根本就不可能帶我走,因為她愛著軒昂,她根本不想離開炎島的……」雖然這只是她的猜測,可是修羅說過她有想保護的人,司徒舞夢直覺認為那個人就是高軒昂。
「你說什麼?」殷耀人打斷她,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軒昂和修羅?」他一直都知道軒昂和修羅間有著一種難解的曖昧關係。可是卻從來也沒有人去挑明,然而,司徒舞夢會這麼說,可見這是真的了。
司徒舞夢這才如夢初醒的住了嘴。「我什麼都沒說。」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氣極了的時候把修羅的秘密說了出來。真是太差勁了,修羅是那麼相信她啊!
「不!你說了,司徒舞夢,你給我說清楚!」殷耀人抓住了她的肩。「為什麼你總是要當別人的第三者呢?」為什麼他的真心她卻總是視而不見?
什麼叫第三者?為什麼他老是說她是第三者?她最恨當第三者的人了,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做那樣的事?「我又不愛高軒昂,我才不是第三者!」她愛的人是眼前的蠢蛋啊!
「可是你愛修羅!」他指出事實。
「我怎麼可能愛自己的姐妹?」司徒舞夢豁出去了,雖然把修羅的秘密說出來很對不起她,可是事到如今,她不說也不行了。
「修羅是個女孩子?!」殷耀人為了這個訊息驚訝不已。
「對!你問夠了沒?」司徒舞夢揮開他的手。「如果你問夠了,我要走人了。」她移開了腳步,但她的行為卻被殷耀人制止。
她聽見了他用堅定而且嚴肅的語氣道:「如果我們之間的人不是修羅,那在你心中的人到底是誰?」
在她心中的人到底是誰?是喔!他終於知道要問了。她別開頭。
殷耀人將她的頭扳正。「不准裝糊塗,給我說話,司徒舞夢!」今天,此時此刻,他非要弄清楚不可,否則……這輩子他絕對無法真正死心。
「你不是說過你根本就無所謂?」司徒舞夢賭氣道。
「那是因為……算了,我跟你這個笨蛋解釋這些做什麼?」他早告訴自己不要再對她抱有希望。
他竟敢叫她笨蛋!誰是笨蛋還不知道呢!司徒舞夢拚命捶著他的胸膛。「你這個混蛋,給我走……」
「我這就走。」殷耀人說著,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房裡跺去。
聽著他的腳步聲,一步……兩步……三步……司徒舞夢在心裡數著,她知道他就要關上門了。難道他們就要這樣可笑的結束了?想起修羅一再的勸言,司徒舞夢開始感到害怕。不!他們根本都還沒開始呢!難道她就要讓她的幸福溜走了嗎?想著,她不自禁的喃語著:「真沒想到,我竟然……竟然會愛上這種人……」
她的話讓殷耀人回頭。「你說什麼?」他以為他聽錯了,他告訴自己該關上門,可是……他的身體卻無法動彈。
「我什麼都沒說。」司徒舞夢倔強的回著。就算是面對著心愛的男人,她也絕不讓步!
殷耀人閉上了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會這麼想著、這樣說著,這代表著,他的心中還是存有期待和希望,還是無法將她除去。「我只說這一次。我愛你,司徒舞夢。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走,那麼我跟你保證,這輩子我都會離你遠遠的,我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永遠都不會?司徒舞夢怔忡了。她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絕然的話來,一輩子,他竟敢說一輩子都不再見她?!那怎麼可以?她才剛剛明白自己的心,她才不要讓他離開她的生命。可是,她要怎麼低頭?難道剛才的話全是放屁?那樣的話,她的尊嚴和驕傲要往哪裡擺?想著,司徒舞夢出了神,處在黑暗裡的她根本無從得知時間的流逝,也看不見殷耀人的位置和表情,更令她害怕的是……他是不是還待在這裡?是不是還等著她的回答……
然而,她卻問不出口。拉不下臉的她只能僵在當下。
直到一陣關門聲驚醒了她。他放棄了,是不是?「耀人……」她叫了出來。
殷耀人的眸子開始有了光亮。他跑向她,將她摟入懷中。
同時,一個聲音不適宜的衝進了他們的沉默裡。「小姐。」那是服侍司徒舞夢的張嫂,她是來看看司徒舞夢有什麼需要的,可是當她才打開了樓梯的門,卻在走道上看見了殷耀人抱住了司徒舞夢。那種氣氛告訴她,她的出現是一種錯誤。
「滾開!」殷耀人怒道。
張嫂愴惶的合上門。
他沉穩的聲音和他有力的擁抱讓她知道他還在,一直一直都在……為此,司徒舞夢認輸了。她對他伸出手。「我不要你走,我不要……」方纔的那一嚇,讓她終於明白,自己的驕傲和他之間,熟輕熟重。就從現在起,她再也不放開他了。
「所以,我可以假設,你是想留下來的,是不是?」殷耀人吻著她的臉。「舞夢?」
司徒舞夢窩在他懷裡,那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快。是的,她是拋開了她的自尊和驕傲,可是,此刻她的心卻是充滿了幸福和喜悅。修羅是對的,只要她願意,她就能得到一切。
「怎麼不說話?」殷耀人捧起她的臉。那張無瑕的俏臉有著笑意。「難道你不願意嗎?」他著急的問。
放鬆的司徒舞夢開始張狂了起來。「沒辦法啊……反正我都被抓來了……而且我又看不見,哪裡也去不了。」
他看著她淘氣的笑臉。「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很委屈?」
「我當然好委屈,因為我沒有選擇嘛!」司徒舞夢聳了聳肩。
「什麼叫沒有選擇?」難道他不是她最好的選擇嗎?殷耀人皺眉。此刻的他真是百味雜陳,是高興,也是錯愕。總之,愛上她到底是喜是悲,他總是弄不清。
「因為我還沒有比較過啊!」這可是真的。她從來也不曾愛上過誰,又如何知道他好不好?
「你不必比較。」殷耀人抱起她,將她帶回了房裡。當他吻住了她的唇,讓他的舌頭纏住她的丁香時,他的手也伸入了她的衣襟裡。
「不可以……耀人……」司徒舞夢急得想推開他。對於這個,她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
「給我一個好理由。」殷耀人說著,他的手卻伸到她背後,解開了她胸罩的扣子。她傲人的豐胸在經過他的解放後,落入了他的大手裡。在那堅實的手掌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強烈如火的溫度,在他的手中,她那飽滿的雙峰根本就禁不住他的輕揉慢捻。
「耀人……」司徒舞夢低喃著,只因他那只輕佻的手弄得她心慌意亂。「你的傷不是還沒有好嗎?還有你的病……」
「那不是我們的問題。」如果他會被那一點小毛病給擊倒,那他也太沒用了。說著,他扯下她身上的衣物,她傲人的身材就像她賽人的容貌一樣,讓人癡狂。
「耀人……不可以……」雖然沒有經驗,但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所以她很清楚他將要對她做的事。
「我不容許你的拒絕。」她的身體明明就是想要他的。說著,他的手更加囂張的將她身下唯一的遮蔽往下拉,在她下意識夾緊的雙腿裡,有著他最想進犯的聖地。
「這太瘋狂了……」司徒舞夢呢喃著。是的,她才剛剛向他表明心意,他怎麼能夠這麼放浪的要她?
他看著她美麗的身軀,她粉紅透明的肌膚。他輕輕在她耳邊吹著氣。「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想這麼做了。」他能夠等到現在,那才叫瘋狂。
司徒舞夢皺眉。「你竟然……竟然一直在想這種事……」
「因為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
清晨,一道久違的陽光喚醒了司徒舞夢。那種溫暖而且多情的滋味,是一直處在黑暗裡的她長久以來所渴望的。
因此,她也沒多想,便下了床,掙脫了殷耀人的懷抱,毫不遲疑的往光的方向走去。就在她快碰到它的時候,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卻將她攬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啊?」殷耀人氣惱的大叫。一起床就給他演這種戲碼。她以為他有多強的心臟啊?「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二樓?」竟然就這樣筆直的朝陽台走去,不想活了是不是?
「因為天亮了。」司徒舞夢笑著。她的臉摩挲著他強健的胸膛。「耀人,我看見光了喔!」
「你說什麼?」殷耀人的眼中有著狂喜。「你看見了?」
「是啊!醫生不是說了嗎?我的失明很可能只是暫時的。」而現在她能夠看見光了,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很可能會復明?
「太好了!」殷耀人說著,他一直一直就為了她失明的事好內疚。雖然舞夢從沒有怪過他,可是如果她能復明,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驚喜。
「是啊!我好高興喔!」司徒舞夢開心的抱著殷耀人。她的小手正肆無忌憚的摸著他的胸膛。
望著她赤裸的身子,殷耀人的目光深沉。沐浴在陽光下的她,那光滑的肌膚閃閃發亮。在她身上那些淡淡的紅色痕跡正是他昨晚的傑作。
但是司徒舞夢根本沒發現。她只是自顧自的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就能夠知道你的長相了。」
「什麼?」她竟然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殷耀人坐在床沿,將司徒舞夢放在自己的腿上。
「是啊!我除了知道你有一對綠色的既邪氣又不正經的眼睛外,什麼都不記得了。」過去的她對男人可是厭惡得很,因此她根本就不曾看清他的臉,更別說記住他的樣子了。
她竟然將他引以為傲的眸子說成了一對既邪氣又不正經的眼睛?她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想著,殷耀人將司徒舞夢的身體轉了向。
「你幹什麼啊?耀人?」她正想摸摸他的臉呢!可是她卻不知道她說錯了話。
「你知道嗎?」殷耀人親吻著她的耳垂。「我好喜歡聽你叫我名字的聲音,每次我聽見你這麼叫我,我就好想要你。」他說著,那一雙手開始狎弄著她綿密豐滿的酥胸。
他的話和舉動讓司徒舞夢紅了臉。「可是現在是早上……」
「那又怎麼樣?」他問,清晨的陽光讓司徒舞夢那美麗的肌膚顯得更加耀眼。他開始用舌尖舔舐著她的頸項,教司徒舞夢發出了迷惑的低嗚。「我想要在陽光下要你。」
「耀人……」司徒舞夢忍不住再次出聲。只因當他倆結合的瞬間,她竟然發現自己的慾望那麼輕易就被喚起。為此,她不禁羞紅了臉。
「你也要我。」
「可是昨天晚上……」她想提醒他昨天晚上他們之間的愛火是如何的猛烈,但他打斷她。
「不夠。」殷耀人說著。對他來說,她是他一心所繫的女人,是他最長最久的等待,因此,當他蟄伏已久的慾望得以傾洩時,它就像是開了閘門的野獸,讓他的身體根本無法自制,只想貪得無厭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無盡的快感讓司徒舞夢幾乎要發狂,一次又一次的起伏讓司徒舞夢的身體快要無力承受。「耀人……耀人……我好累……」
聞言,殷耀人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舞夢,你想不想洗個澡?」
「嗯?」她無力的攤在他的肩頭。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不過反正就是洗澡嘛!又會怎麼樣呢?因此,她只是無力的點點頭。
任他將她抱進了浴室裡。
但是她卻不知道,從頭到尾,殷耀人看著她的目光一直是那麼深沉,那對邪魔般的眼睛充斥著火一般熾烈的慾望。
「舞夢,要開始了喔!」他輕邪的笑著。
「什麼?」司徒舞夢不解的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抱起尚與他相合的她,踢開了浴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