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父親還是順了她的意,尊重她的決定。
白紫淅興高采烈地穿上自己設計的婚紗,美美地和列風拍了婚紗照,而後列風全家人也都遷進新居。
婚禮當天,匆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讓她微微吃了一驚。
「冉勳,你怎麼回來了?」她一臉驚喜,走上前去抱住他。
「紫淅!」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疼愛地摟住她。他是傅冉勳,和白紫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海竹馬,過去幾年一直待在美國打理家族的產業。
「冉勳前天在電話裡聽妳父親提起妳要結婚的事,特地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的!」白母在一旁微笑著,隨後體貼的掩上門出去。
白紫淅放開傅冉勳,朝他甜甜一笑,掀起自己禮服的裙襬轉了個圈,「我漂亮嗎?」
「為什麼忽然結婚?」傅冉勳問得急切。
「很奇怪嗎?想結就結了。」她回答得不甚在意,她可以預料他要說什麼,而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告訴他自己要結婚的原因,誰知他還是從父親那裡得知消息,現在又出現在這裡。
他再度貼近她,「紫淅,妳說過要給我機會的。」
「我是說過沒錯。」她淡淡地點頭,「但是冉勳,現在不可能了,今天是我的婚禮。」
「為什麼?是那個男人嗎?你要嫁的是那個男人?」他指指外頭。
「對。」她被他問得有些不高興,微微皺眉,「冉勳,你是我的好朋友,祝福我好嗎?不要這樣。」
「我做不到!」傅冉勳激動不已,「紫淅,妳愛他嗎?妳真的愛他?」
她任由他抓著自己的雙手,看著他滿臉的痛苦與激切,沒有馬上回答。
「妳不愛他是不是?妳是為了要報復他?妳說過痛恨他拋棄妳!為什麼要嫁一個拋棄過妳的男人呢?他不會珍惜妳的!」
「傅冉勳!」白紫淅火氣上來了,「沒錯,他是拋棄過我。可是今天以後,我就得到他了!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就算他拋棄過我又怎麼樣呢?最後得到他的還是我!」
傅冉勳搖頭道:「紫淅,妳錯了。妳只想得到他嗎?婚姻的意義怎會是如此呢?不,妳不愛他,這不是愛,不是!」
白紫淅怒不可遏,「傅冉勳!我不要再聽你說一個字,我就是想要他,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干涉我?」
「紫淅。」他痛苦地喊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有人比我更瞭解妳嗎?妳為了得到他,一定是不擇手段吧?這是個錯誤,停止吧!這不是真正的愛,妳只是想佔有他。妳一直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紫淅,就算妳現在以為這是愛,將來妳也會後悔的!」
「我不擇手段又怎麼樣?為了得到他,我的確定做了錯事,我欺騙很多人,包括我的親人,但那又如何?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再惡劣的事情我也會做。這樣你還不明白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回頭!」白紫淅冷冷地說。
「紫淅……」傅冉勳哀傷地看她,神色淒楚,「怎麼會這樣……」
「冉勳,你走吧。如果不能給我祝福,你就離開。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她語氣變緩,「但是千萬不要來破壞我的幸福,否則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森冷的話語讓人心上發寒。
「妳變了。」傅冉勳喃喃低語。
「你走吧。」她轉過身子,對著鏡子補妝,不再看他一眼。
傅冉勳像木偶般慢慢走出去,長長的走廊拖著他長長的背影,顯得十分沉重。
列風靜靜站在門後看著他走遠,他想不到自己會聽到這場激烈的談話。門裡的兩個人都沒發現他,交握的雙手洩露他起伏的情緒,他仰頭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一片湛藍。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雪白的手套,眼裡露出一絲傷感的笑。果然,這世上沒有純粹的幸福,任何快樂都是與痛苦並存的。
白紫淅坐在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那的確定個美麗的女人,細膩無瑕的臉蛋,玫瑰般柔潤的嘴唇,深黑的眼瞳,全身上下綻放著惑人的光彩。她悠悠一笑,鏡中的女人也笑起來,那樣的笑容嬌艷無比。
忽然,門口傳來兩聲叩門聲。
「進來。」她輕喊。
鏡子裡出現男人挺拔的身形,深黑的禮服,雪白的襯衫,寬厚的肩膀,剛毅的臉龐,他是那麼英挺、那麼迷人。看著這個即將要成為他丈夫的男人,她露出驕傲的笑容,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風。」她站起身向他走去,等著他張開雙臂將自己抱住。
他幽幽的眼眸是是看著她,並沒有抱她。
她微咬嘴唇,「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妳很漂亮,非常漂亮。」他輕語,眼神透著淡淡溫柔。
她嫣然一笑,主動靠到他懷裡,雙手圈住他腰身,那是讓她舒服的尺寸。「婚禮就要開始了嗎?」
「嗯,一會兒就開始。」
她閉上雙眼,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我好緊張。」
「紫淅。」他扶正她雙肩,讓她面對自己,「妳沒有懷孕,對不對?」
他的話讓她的臉瞬間刷白,吃驚地望著他,「你……」
「我聽到了.」
「你聽到了?」她驚慌起來,「列風,你聽我說……」
他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妳不該欺騙自己的父母。」
「不是這樣的……」她急於辯解,「我……」
「紫淅,不用解釋。」
「你……要取消婚禮嗎?」她臉色蒼白,不安與驚駭讓她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顫抖。
他又搖頭,「不會,我說過會娶妳。」
「可是……」她感到困惑。他答應娶她是因為孩子啊,現在他都知道她騙了他,為什麼還願意和她結婚呢?她的心裡一片混亂。
「相信我好嗎?我是真心要娶妳。」
她抬頭,對上他深摯的眼,卻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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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一天婚禮的疲勞,白紫淅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看到正在陽台上凝望遠方的丈夫,眼神柔和。她向他走了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
「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他轉過頭,深沉的眼望住她。
她神秘地一笑,拉著他的手走進房裡。
當那幅畫像擺在列風面前時,他的神色先是不可思議,再來就是泛紅了臉。
白紫淅盈盈一笑,望著他,「不好意思了?」
「怎麼……」他的聲音有點破碎,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他還震驚於那幅畫,沒想到她居然畫了他,在他們相識的最初。
她把畫移開,俯首向他,攬住他的腰,「這是我畫得最好的一幅,我一直保存著,誰都不給看,這是紀念我們的那段美好時光……你是我一個人的……」她如夢囈般喃喃低語,手指輕輕的在他後背上游移。瑩亮的眼望是他,微微一亮,「老公,再給我看看你那完美的身材吧!」
看著她頑皮又閃著捉弄的眼,他面上又是一紅,深沉的眸裡有絲尷尬,他別開視線。
看出他想逃,她先一步撲倒他,接著一起倒在純白柔軟的大床上。她咯咯一笑,壓住他,「都結婚了,不要那麼小氣嘛,快來,給我瞧瞧!」
柔軟的紅唇隨即覆上,吻住了他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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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飄散著歡愛後的餘味,她與他抱在一起,下身依舊交融。
修長的手指畫過他胸膛,「這些年,你對幾個女人這樣做過?」她忽然問,氣息依舊不穩。與他狂野做愛之後,她匆然嫉妒起那些女人來,那些也曾經這樣待在他懷裡的女人。
她的話讓他心上一刺,幾個女人?要怎麼回答她?男人為一個女人守身只怕沒人會相信吧?而她更不會相信。他嚥下心底的苦澀,沉默地不作回答。
她張口在他肩膀上重重一咬,他悶哼一聲,她滿意地看到兩排細細的齒印浮現,「為什麼不回答?你是我一個人的,只能是我的!」她狠狠地說,修長的玉腿勾過他的腿,緊緊壓住他。翻過身,整個人都趴到他身上。
她的扭動惹得兩人都呻吟出聲,狂野之火再度燒起……
又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兩人才在急促的喘息中慢慢回神。
她羽睫微合,酥軟無力地癱在他懷裡,濕濡的汗水黏著兩人的皮膚。他伸出胳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寬厚的手掌熨貼在她細膩的肌膚,溫暖的熱度從他手掌傳到她身上。
她抓住他的手,在自己腰上輕揉起來,閉上眼歎息道:「好舒服。」
「腰又酸了?」他知道她有腰酸的毛病,便輕柔地替她按摩起來。
他的撫觸讓她忍不住輕吟一聲,小腹上又有熱潮泛過,但她實在筋疲力竭得沒有力氣。「風,我很壞吧?」她在他懷裡輕喘,疲倦的聲音裡帶有一絲嬌柔。
「為什麼這麼說?」他低低地回應。
「我很野蠻,又不講理。」她呢喃著,「但是我很高興成為你的妻子,你一生都無法擺脫我了……」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睏倦地睡著了。
他放平胳膊,讓她枕得更舒服,掩過被子,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娶到妳,我也很開心。」湛黑的眼眸裡帶著深情,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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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安定的時候好像過得特別快。
每天早晨,列風都會早早起床去準備早餐。
他一向早起,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結婚時,白紫淅本來提議請個傭人照料家事,但是被拒絕了,她堅持不喜歡有個外人干涉家裡的事情,說有個外人在家裡晃來晃去很古怪,所以一切只得作罷。
白紫淅的作息時間則一向不規律,非常喜歡睡懶覺。
列星已經去參加為時兩個月的遊學團,而母親和列瑩還不大適應這個新家,對屋裡的一切都還很生疏。
「她呢?」坐到餐桌上,方萍淡淡問了句.
「還沒醒吧。」列風想到妻子熟睡的模樣,微微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果然是千金大小姐。」
他沒有接話,三個人默默吃著早餐,樓梯上匆忙的腳步聲匆地打破這片沉默。
「紫淅。」列風站起身,看到她急匆匆跑下樓來,穿著一套粉紅套裝,一副要外出的模樣。
「我要遲到了!你怎麼沒叫醒我?」她神色緊張地喊道。
他怔了一下,「今了天是假日,妳還要去公司嗎?」
她急忙套上高跟鞋,「今天有個特別會議要開。老公,我要出門了。」她在他臉頰印上一吻,便開門出去。
「不吃早餐了?」
「來不及!」
她像旋風似的離開後,他還站在那裡有些發怔。她剛才的那聲「老公」,就像在他心上化開一塊蜜,暖暖甜甜的感覺將他包圍。生活有了轉變,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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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會議是討論NV新一季的主打風格。目前市場上對NV的新舊品牌有兩極化的反應,有人喜歡新事物,也有人不習慣改變。
所以針對下一季的主打風格而召開了這個會議。
正要邁進會議室的白紫淅看到面前的身影,有些吃驚,「冉勳,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西裝單履的男人正是傅冉勳,他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了手,「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事,我會上任設計部經理一職,紫淅,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不明白。」她的眼裡有絲迷惑,「你為什麼……」
「傅氏本來就是2CWV0zuo的股東之一,我只不過要求想調回來,父親自然順了我的意。妳還不明白嗎?紫淅,我想待在妳身邊。」傅冉勳輕歎一聲,「妳那個倉促的婚姻一定會讓妳受傷,我就是要在妳身邊守護妳,讓妳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
他的話讓白紫淅皺眉,感覺非常的刺耳,「冉勳,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我們那麼多年的碰友,你想要我和你一刀兩斷麼?」
「紫淅,妳真像個孩子。」他低歎,「妳不喜歡聽,我就不說。我只是要妳明白,無論如何我都會在妳身邊守護妳的。」
他的話讓她想冷笑: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但又辯駁不了什麼。她一甩頭,走進會議室。會議的主旨牽涉著她和季芸兩人誰擔任負責人,白紫淅坐在那裡,已經不只一次感受到季芸射向她的憤恨眼光。
她在心裡冷笑,這個女人自從她結婚以後對她更不友善,她清楚那是因為列風的緣故。她不想去揣測季芸和列風從前的關係,但心裡難免不愉快。
她知道列風有好幾次想和她說以前的事情,但都被她找借口避開。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她沒有勇氣去聽那些事情。各種傳言已經在她心裡造成陰影,讓她害怕知道他的情史,她直覺的想要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所以,她寧可不瞭解他的過去。
會議的結論令白紫淅不滿,事實上,並未做出確實的決定,而是要她和季芸以個人負責的範疇來做競爭,最後再決定到底由誰負責新一季的主打發表。
從小她的好勝心就強,很好,競爭嘛,她不會輸給任何人,特別是季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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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風掛斷齊朔的電話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十點,還不見白紫淅回來。
結婚以後,列風就辭去模特兒的工作。他接受了齊朔的提議,兩人要合夥搞一間酒吧。
齊朔準備開一間酒吧,提議列風跟他一起打拼,因為列風一直在酒吧打工,所以對這方面很熟悉,又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列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畢竟模特兒的工作不能做一輩子,他必須為自己和白紫淅的將來打算,所以欣然接受了。
午夜十二點,喝醉的白紫淅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裡。
滿身的酒氣熏得列風直皺眉,「紫淅。」他輕拍她,想確定她是否還清醒?她最近的工作壓力好像很大,經常讓她喝酒來排解,列風以前不知道她這麼會喝酒。
「列風……」她慢慢睜開眼,看清他的臉,悠悠笑了,雙手勾到他脖子上,笑得很開心,濃烈的酒味散逸在空氣中。
列風伸手扶她,他們的臥室在二樓,她不能隨便倒在大廳就睡。無奈她貼著他的身體,像是找到一個支柱,整個人都躺靠下來,昏昏欲睡。
他乾脆橫抱起她,是上樓去。把她放到床上後,她還在喃喃自語,他貼近她,輕聲道:「紫淅,你說什麼?」
她動了動嘴角,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列風無奈地笑笑,替她脫去外衣,蓋上被子。
半夜,他發現她像夢遊似地跑去洗澡,整個人搖搖晃晃,但是動作居然出奇的順暢,看起來不像是頭一次這麼做了。
列風不禁猜想,難道她過去經常喝醉?他靜靜地躺在那裡,不去驚擾她的一舉一動。
她洗完澡,又迷迷糊糊的躺到床上,隨即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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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列風沖澡出來,看見她像個天使般安睡在那裡,美麗的嘴角帶著一絲甜笑,長長的羽睫密密地覆在眼簾上,他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禁不住地輕輕走近她,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她慢慢地睜開眼,睡意末消的眼瞳帶著迷惘與純真。
他微笑,「醒了?」
她慢慢點頭,「頭好昏……」
「誰教妳要喝那麼多酒。」
「老公,過來。」她悠悠一笑,向他伸出了胳賻。
他俯下身子讓她抱,她頑皮地環住他頸項,將頭埋在他頸窩,嗅著他身上沐浴過後的香皂味,那乾淨又清爽的味道讓她覺得很舒服。「真香!」之後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拽著他往下躺。
「為什麼總是咬我?」他低低一歎,溫順地將她摟到懷裡。
「我喜歡。」她咯咯一笑,驀地又在他耳垂上咬下去。她躺在他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他的頭髮。「把頭髮留長好不好?」
「為什麼?」他拉過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喜歡我留長髮?」
「我喜歡把你的頭髮纏繞在指尖,那種感覺很……」她輕笑,「性感。」
他沒有應聲,像是在想什麼,半晌才說:「紫淅,妳最近工作不順利嗎?」
「沒啊,我在查數據,正在努力捕捉靈感,這次的設計對我來說很重要。」她的口氣有些刻意的輕鬆。
他有點在意她不對自己傾吐心事,但他心想,也許彼此徹底的坦然理解還需要時間,畢竟他們才剛結婚。「別總是喝酒好嗎?那對身體不好。」
「你好像老爺爺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她不習慣有人這樣管她、想要理解她的想法,那讓她覺得不自在,好像隨時會洩露心底的脆弱。
「想聽聽我的事嗎?」他繼續說著,想要和她溝通,畢竟他們是夫妻,有些事情必須一起分享。
「什麼?」她心底掠過不耐,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快點尋得自己的靈感,絕不能輸給季芸。
「酒吧啊,地點已經選好,今天下午我會和齊朔去簽約,然後就要著手裝修了。」他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期待,這畢竟是他剛開始的事業,他很想做好。「妳想去我們選的地點看看嗎?」他很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努力。
白紫淅坐起身,穿起睡衣,「列風,我現在沒時間去看那些。我不是說過嗎?這次的設計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現在滿心想的都是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回頭看他的表情有些呆滯,她低頭在他額上一吻。「親愛的,隨你怎麼玩,我都支持你,但是別來影響我的工作好嗎?我必須養這個家。」她微微一笑,離開床走進浴室。
列風僵硬地躺在那裡,玩?在她眼裡他現在所做的事是玩?
她到底把他看成什麼?不在乎他做的事,不在乎他的工作。她來養家,那麼她要他做什麼呢?那是否代表,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裡都是無關緊要的?
心裡有點刺痛,他默默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