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裡,除了那些闔家團聚的團圓節日,平安鎮幾乎都擠滿外鄉人。
這天早上,在清新的晨光裡,一匹疲憊的老馬馱著一個鬍子拉雜的高大男人,踱進了平安鎮。
男人的鷹眸裡有著一夜未眠的憔悴,更多的卻是火一樣的熱切。任何與他這雙鷹眸對視的人,都會有一種要被燒成灰燼的感覺。
踏進平安鎮,最醒目的就是那座平安橋了。
我們平安鎮的平安橋頭有一個張二叔,他的手藝可好呢!那些破了的碗啊盆的,只要拿去他那裡準能補好。
男人——敖鷹牽著馬走向平安橋,果然在南橋頭看見了一個補碗的獨眼老人。
「張二……」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正要遞過去——
「張二叔,上次我拿過來的那只碗補好了嗎?」驀的,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終於找到她了!敖鷹一陣狂喜。
「早就補好了,我現在就去拿,你在這等著啊!」張二叔一邊說,一邊走向他的鋪子。
水落正埋頭從小荷包裡拿銅板,忽然一隻大手攫住她的手腕,隨後她整個人就騰雲駕霧的飛上了馬背。
「你讓我找得好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
水落一下子呆住了。
「小笨蛋,這次你別想再拋棄我了!」大手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一雙燃燒的鷹眸。
「我以為你和阿姊已經……」這些日子,她不知偷偷的哭了多少次呢!
「我才不管你阿姊,那是郁青天的責任。」敖鷹不客氣的道,「我只想和你算算我們之間的帳。」
「什麼帳呀?」感覺到頂著自己的熾熱男性,水落不禁羞紅一張小臉。
「當然是要算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呀!」他含住她軟軟的耳垂,柔聲哄道:「水兒,告訴我你家在哪裡?」
「前、前面的那棵梧桐樹旁。」水落的臉紅得都快燒起來。
「駕!」敖鷹一夾馬腹,馬兒箭一般的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