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冒充褚靜萱的身份被拆穿,大媽不知會作何感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杜庭淵並沒有因此而取消對父親的資助,當然,這是有條件交換的一一代價是她的一生!
回到褚家大宅,杜庭淵毫無拘束、大方地攬著她步入客廳。反倒是格靜彤,一副忐忑不安的瑟縮模樣。
褚萬年和葉菊蘭一見到杜庭淵,連忙堆起一臉笑意迎上前來。
「回來了呀!剛才我和你大媽正在談你們二人的事哩!」褚萬年喜孜孜地望著杜庭淵親見地摟著褚靜彤的親密樣子,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稍稍放下。
「坐呀!」葉菊蘭為杜庭淵倒了一杯茶,熱絡地招呼著。
待二人坐定後,葉菊蘭拿眼斜睨了持萬年一會兒,精明的眼神彷彿在向他示意些什麼。
褚萬年一收到她傳達過來的訊息,不自在地挪動身子,行了清喉嚨,朝杜庭淵綻開一抹不甚自然的笑容,「你們倆進展得還好吧?不知道……呢……庭淵你打算什麼時候娶靜萱過門?」
此話一出,褚靜彤驚異又尷尬地睜大了眼,不相信父親會直接問這樣的問題,他明知她只是個替代品,竟然還要她代替姐姐嫁給杜庭淵?!可想而知人媽已經成功地完全說服了他。
諷刺的是,他們並不知道杜庭淵早已洞悉這樁『李代桃僵』的計謀,也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父親和大媽企圖瞞為過海,讓錯誤造成事實的明顯意圖昭然若揭,此刻的杜庭淵不知作何感想。
思及此,她微側著臉,偷看著杜庭淵。
只見他仍是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但微微色起的唇角隱隱帶著一絲輕蔑、譏嘲的笑意,他的表情,讓褚靜彤羞愧的只想找一個洞鑽進去。
杜庭淵冷淡而有禮地注視著褚萬年夫妻倆,心裡完全明白他們亟欲和他攀上關係的意圖,他偏過頭轉而睇視著褚靜彤,和她充滿心虛及羞愧的眼眸對個正著。
褚靜彤一接觸到他清澈卻精明的眼神,趕忙掉過頭去,躲開他的視線。
杜庭淵不悅地瞇起情,她倉促且不安的迴避神情令他不禁起了疑心,莫非她並非如他所想的,是這場騙局中唯一無辜的那一位。
他微蹙眉頭並抿緊雙唇,思索了半響之後,仍決定依照原本的計劃娶她為妻;不管她是否真的無辜,他都要定她了!
「事實上,我正是要上門向二位提親的。」一陣冗長的靜默之後,他微笑地對褚萬年夫妻倆說道。
此話一出,讓原本屏息以待的褚萬年和葉菊蘭夫婦頓時鬆了口氣。可沒想到,杜庭淵接下來的話幾乎讓他們驚嚇到彈跳起來——
「只不過,我要娶的是你們的另一位千金褚靜彤小姐。」
「嘎?」褚萬年和葉菊蘭異口同聲地驚呼出口,然後不自主地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嗯……庭淵啊,你可別誤會是褚伯父和褚伯母存心欺騙你。」葉菊蘭率先反應過來,忙陪著笑臉解釋道:「靜萱那孩子任性得很,又有了要好的男朋友,我們怕傷了你的心,所以才要靜彤這麼做的,你千萬別介意啊!」
杜庭淵不置可否地扯盾一笑,「我非但不介意,反倒得感謝伯父伯母的用心良苦,讓我找著了真正適合我的對象,靜彤善良純真又溫馴可人,完全符合我的擇偶條件,比靜萱更適合我。」
這一番話讓葉菊蘭聽得很不是滋味,但她是個聰明人,也只能暗暗咬牙,堆著一臉笑成應著;一邊趁杜庭淵不注意時,狠狠地瞪了褚靜彤一眼。
褚靜彤一接觸到大媽怨怒的眸光,陡地瑟縮了一下,她知道大媽必定認為今天這個局面是她所造成的,而她卻只能百口莫辯地呆坐在這裡任別人主串著她終生幸福的婚姻大事。
「我希望婚禮盡早舉行,所有的細節我自會安排:我的原則是隆重而不需盛大,不知道伯父伯母認為如何?」頓了一頓,他忽然意有所指地補上一句:「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吧!」他所指的是關於褚靜彤的身世問題。
褚萬年有些畏縮地望了葉菊蘭一眼,他是該給褚靜彤一個公開且正式的承認,這麼多年來,確實苦了她!只不過他又得顧忌著妻子的情緒和醫內.婚札也就不能大張揚、盛大。
沉吟了半響,他點頭應允。「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雖然不能給褚靜彤辦一個風光氣派的婚禮,但他相信杜庭淵是個好丈夫。
商議定了之後,褚萬年竟和杜庭淵談論起國內的景氣問題以及佳味美的經營狀況。
始終呆坐一旁、沉默著的褚靜彤,心底裡升起一股荒謬的感覺,她就這樣決定嫁給他了.除了十多年前童稚天真的相憐之情,他們對彼此一無所知,他甚至連她是當年那個小女孩都不知道。
如此陌生的兩人竟然要結為夫妻,親密的生活在一起?!一思及此.她心中原本對杜庭淵產生的愛慕之情瞬間被一恐懼感淹沒;長期以來,她的缺管安全感和自信心讓她對愛情和婚姻裹足不前,也因此,她好幾次婉拒了李期臣的求婚。
而現在,她居然要跟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結婚,望著杜庭淵如雕刻般深峻且充滿力量的剛毅側臉,她突例又想起他在飯店裡所說的強勢而又專制的言語,忍不住在心裡硬生生地打了個冷顫;她害怕他所索求於她的是她無法給予的.她對自己沒有信心,更害怕自己終究會教他失望呀……
短短一個星期,杜庭淵便將婚禮的一切大小事情安排妥當,速度快得教人無法置信。
婚禮選在杜庭淵名下的奇美大飯店舉行,並不對外發佈消息及開放採訪,參加婚宴的來賓們只有男女雙方親屬以及杜庭淵的知己好友們。
由於人數不多,便擺宴於較小的西式宴客廳,由年高德助的宋遠樵,也就是宋天磊的爺爺擔任證婚人。
此刻,專為新娘子準備的休息室裡,褚靜彤身著義大利名家設計的白紗禮服,一臉曬然地坐在鏡子前。
她怔怔地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雙水靈靈的清瞪大眼裡是一片茫然與惶恐;過了今天,她便是杜庭淵合法的妻子,將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彷徨任忡間,休息室的門被打了開來,一抹修長的身影迅速自進來,飛奔至她面前。
褚靜彤抬頭一望,明眸登時瞠大,在她眼前的竟是苦追她許久的李斯臣。
「你……你怎麼來了?」她驚慌地問,所幸休息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否則定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騷動。
李斯臣緊握住她的手,雙眸狂熱而急切地注視著她。「我怎能不來,你都要嫁給別人了!」他痛苦的嘶語著。
「嗅?是誰告訴你的?」褚靜彤訝然地問,這件婚事一直進行得很隱密,就連公司裡的人也不知道呀!
李斯臣露出一抹苦笑,沙啞地回答:「你好幾天沒去上班,我感到很納悶,加上公司裡盛傳著一些流言,我忍不住找上褚家去,才從你大媽口中得知你要嫁給杜庭淵的事。」
褚靜彤聞言整個人不禁愣住了,她不懂大媽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她刻意不讓李斯臣知道,就是因為怕傷了他的心。他一向待她極好,也是唯一不在乎她假裝的樸素外表而真心瞭解她、欣賞她的人;因此她才會刻意對他隱瞞她即將要結婚的事。
見她沉默不語,李斯臣心急地又道:「我還知道你並不真想嫁給他,實在是因為情勢所驅,迫不得已!他想要娶的人是你姐姐而不是你呀!你無需委屈自已成為犧牲品!」
褚靜彤更加震驚了,她沒想到大媽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他。
「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該明白我沒有別的選擇。」她沙啞地低語。
「有的,你可以有別的選擇!」李斯臣激動地嘶喊:「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裡,你不必勉強自己嫁給一個陌生人。」
褚靜彤駭然地圓睜雙眸:「你……你瘋了,這樣是行不通的,我不能害了爸爸,更不能讓公司倒了。」
「哼!」李斯臣忿忿地嗤哼了一聲,怒到:「他從來都沒有為你著想過,你又何必幫他?更何況這可是關係著你終生的幸福。」
語畢,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走!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嫁給那個杜庭淵,趁婚禮尚未開始,我們趕緊走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拖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她哪裡也不會去的!」突然間,休息室的門被完全打了開來,一道低沉陰鬱的嗓音驟然響起,震懾住李斯臣和褚靜彤二人。
一臉陰駕冷凝的杜庭淵大踏步地走進來,身著白色筆挺西裝的他,俊美挺拔,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男性魅力,優雅沉凝的舉止,加上肅涼得不可侵犯的神情,教人無法不被他的氣勢壓制住。
褚靜彤一接觸到他冷鴛的黑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陷入慌亂的狀態。
「她不會跟你走的!」杜庭淵冷冷地直視著李斯臣,悍然地宣示,「至於你,若不是來觀禮的話,就請離開吧!」
李斯臣望著眼前眸光深沉且氣勢駭人的男人,心裡不禁有些忌憚,但他仍作困獸之鬥地道:「只要你不攔著我們,靜彤會跟我走的。」
杜庭淵冷笑了一聲,並不予以回應,只是拿眼睛向褚靜彤驚煌的小臉,「你說呢?」他將問題丟給她。
在他凌厲目光的逼視下,褚靜彤嚥了口口水,乾啞地對李斯臣說;「我……我不會跟你離開的,李大哥,你走吧!」」李斯臣彷彿大受打擊似的,先是怔怔地望著她,然後失望地垂下雙肩,神色黯然地離去。
李斯臣離開後,只剩下褚靜彤單獨面對杜庭淵。
她偷瞧了他一眼,從他矜淡漠然的俊臉上,她著實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更無未能揣度他的情緒。
令人窒息的冗長沉默逼得她不得不先開口:「我……我沒想過要跟他走,你千萬別誤會!」她說的都是真的,雖然對於即將成為他的妻子這個事實感到恐懼,但當李斯臣要帶她走時,她發覺自己竟然不想離開他。
杜庭淵仍然不置一詞,只是拿他那雙精光內斂、深沉難測的黑眸牢牢地盯著她。
眼騰騰的她縱使不安,卻仍美得教人心動,那張清靈秀麗的臉蛋在淡妝的烘托下,更顯高雅出塵,清瑩的眸子像黑琉璃般澄亮而靈動,剪裁合身的白紗禮服完全色勒出她纖細卻又窈窕支人的美麗曲線。
杜庭少眸光倏地一黯,胸口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沉重地撞了下,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他,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她現在不愛他不打緊,他會在未來的日子裡,一占一滴攻佔她的心房,讓她無法不愛他;心甘情願地伴著他歲歲年年。
尋思至此,他朝她綻開一朵魅惑人心的深情笑臉,並向她伸出一手,柔聲說:「時辰已到,婚禮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呃?」褚靜彤驚詫地眨眨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帶笑的溫和臉龐,一接觸到他深情款款的幽深眸光時,她彷彿被催眠似的,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他掌中,任由他緊緊的握住。
此刻,門外正響起悅耳的結婚進行曲,迎著這對新人的到來……
整個婚禮過程對褚靜彤來說仿如一場夢般,迅速縹緲得幾乎無跡可尋。
她忘了她是以怎麼樣的心情在證婚人面前聆聽完一大串的證婚詞;也忘了自己曾在結婚證書上簽下自己的姓名。所有結婚程序所應具備的儀式她是全做了,卻也全忘了!
在婚禮結束的此刻,她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杜庭淵位於飯店頂樓的住處,而逕自發著呆。
半晌後,她低著頭,瞥見中指上閃亮亮的戒指,整個人驟然從昏沉中清醒過來。
這枚鑲著推激鑽石的戒指提醒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是真實的,她已經成為杜庭淵的妻子。
她抬起頭,環視著此刻自己置身之處。
這是間空間寬敞、裝演華而且優雅的大臥室,顯而易見的,這正是杜庭淵體意之處,而她正坐在鋪著白色軟緞的偌大雙人床上。
彷彿被燙著似的,她從床上彈跳起來,臉紅心跳地望著床上並置的心形枕頭。
正惶然怔忡之際,房門呀的一聲被打了開來。
褚靜彤猛地回頭一望,正好對上杜庭淵那雙閃著絲縷光芒的黑眸。
他優雅自若地走進房間,隨意地脫下西裝外套置於椅背上,深幽的星眸不曾離開過她身上。
「去換下那一身衣服,浴室和更衣室都在你的左手邊。」他極其自然地說著,一邊動手解下自己襯衫上的領結。
「喔!」褚靜彤楞楞地答應了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正盯著他猛瞧,趕緊抓起睡衣一古腦兒地衝向浴室。
她在浴室裡磨贈了半天,卸掉臉上的彩妝,又將自己清洗了一番,換上她自備的棉質長睡衣,對著門板深呼吸了負幾次,才鼓起勇氣踏出浴室。
一跨出浴室,她便瞥見杜庭淵不知何時已梳洗完畢,套著一件藍色睡褲,上半身赤裸著,露出黝黑健壯的胸膛,微儒濕的黑髮不羈地散覆前額;若不是他臉上那副斯文的眼鏡,她幾乎要認不出他來了!
原來,在文明優雅的衣著下,他其實是一個極富魅力侵略性的狂放男子。
「我以為你打算在裡面待一個晚上呢!」他微勾唇角地笑德道,聲音低沉醇厚,極為挑逗人心。
褚靜彤臉紅地低下頭,整張小臉彷彿快要燃燒起來,她從未見過男人裸露的胸瞠,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刺激太大了;她踟躅地裹足不前,呆立於原地,無措地直盯著腳下的鵝黃色地毯。
「過來!」他坐在床沿,朝她低沉地命令著。
褚靜彤猶豫了好半晌;心中充滿對新婚之夜的恐懼,但她最後還是緩步走到他面前。
杜庭淵靜靜地凝味著她瑩白羞怯的小臉,如扇的羽睫微微掀動著,在她粉嫩的小臉投下二道黑影;秀挺的俏鼻下,紅菱小嘴正無措地緊抿著。這副我見猶憐的楚楚神態輕易地搜獲他的心魂,他幾乎要認定她才是十多年前那個天真可人的小女孩。
驀地,他一把抱起她,將她平放於柔軟的大床上,隨即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置於床頭櫃上。
褚靜彤震楞地屏著氣,凝望著他那張沒有眼鏡遮掩的臉龐;此刻的他,深幽的雙眸裡有著最激烈的火焰,平日裡所有的冷靜和優雅都已消失,他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正等待著擷取她的奉獻。
「我……」她心慌地低垂眉眼,不敢直視他欲穿透人心的炙熱眸光,「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她顫抖地低語。
「什麼事?」他仍然熱切地盯著她。
「我……」她咬咬唇,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她對夫妻之間親密行為的恐懼和慌亂,她習慣了一個人,縱然渴望被愛,但她沒有辦法馬上適應和另一個人如此親密地共枕,更何況他對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支支吾吾了半晌,她辭不達意地呼儒道:「我們……能不能先分床睡,你就睡這張床,我可以睡沙發的。」
出乎意料地,杜庭淵並沒有生氣,只是柔聲地問:「為什麼?」一手極盡輕柔地抬起她細緻的下顎,讓她直視著他的臉。
褚靜彤怯怯地拂著他,下意識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因為……因為我害怕,我已經習慣自己一個人睡,我怕…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杜庭淵按撩住因她無心的動作所挑起的慾望,溫柔地道:「這是很正常的,而且也是你必須適應的,你得習慣我的存在,我不認為逃避幾天對你會有幫助,事實上,我認為我們愈早開始愈能幫助你進入情況……」
話說到最後,已變成沙啞的低喃,望著她泛水光的粉嫩唇瓣,他忍不住俯下身攫住她柔軟的櫻唇。
「嗚……」褚靜彤心慌地瞠大眼眸,注視他霍然逼近的深峻五官,兩手無助地揪緊身下的床緞。
他舔吻著她的唇,緩慢地朝著她的口舌吞吐著灼熱的氣息,最後直探進她的檀口,汲取她的甜蜜。
她驚嚇地喘息,連忙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但閉上眼睛後,她的所有知覺卻更加敏感;令她感到意外的,她竟不討厭這後與唇親密接觸的感覺。
片刻後,他終於放開她的唇,精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瞞地盯著她,「你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呀,由此可見,你沒有自己提象中那麼的害怕。」話說至此,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望著她因方才一吻而微顯蒙眈迷離的水眸,他的眼更趨黯沉,閃動著慾望的光亮。
「我不以為今天晚上我能忍得住不碰你!」他沙啞地低語。
褚靜彤教他那雙盛滿慾望的深速黑眸盯得全身發熱,「可是……可是我並不瞭解你呀!」她掙扎著,困難地擠出一句話來。
「你不必瞭解我,只要愛我就可以了。」杜庭淵急促又熱切地低語:「我說過,我要你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愛我!」
說話間,他的大手來到她睡衣的領口,迅速解開扣子並一把扯下她的睡衣。
霎時,一片柔膩雪白的肌膚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前,挑勾著他所剩無幾的自制力。
褚靜彤嚇得驚呼一聲.舉起雙手想遮掩自己裸露的身體,無奈杜庭淵的動作比她更快.緊緊壓制她的雙手置於她頭頂上方。
「別……別這樣,我真的好害怕。」她懇求地低語.美麗的眼眸中有著孺濕的水霧。
「別怕!」他柔聲安撫她,「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語畢,他又低頭吻住她,雙唇極盡纏綿排惻地舔吮著她,誘惑逗引她微啟唇瓣,然後立即長驅直人,探索她口中的溫暖柔滑,吸吮她的甜蜜,熱切地與她的唇舌交纏。
他吻得她一顆心彷彿要跳出喉嚨似的,讓她忘記了她的恐懼、她的畏怯和退縮,頭暈目眩得無法抗拒。
她的唇是如此柔軟甜蜜,竟讓他沉醉得不能自己。杜庭淵驚詫地想著,他雖不是風流人物,但也不是柳下惠,也曾經歷幾段露水姻緣,卻從來不曾有過此刻的迷亂感覺。
當他移開雙唇,褚靜彤隨即努力的喘息呼吸著,因為她簡直被吻得快要窒息了。
她顫巍巍地掀動眼睫,想要自迷茫的意識中睜開雙眼好讓自己清醒些,卻沒想到甫張眼,即教一雙飽含火焰的眼眸給牢牢鎖住,她震駭地趕緊又閉上了眼。
杜庭淵啞然失笑地望著她逃避的傻氣樣子,勾魅人心的目光揉進幾許溫柔的愛鄰,「看著我!」他輕柔地命令著,低沉的嗓音裡帶著幾許寵溺的笑意。
褚靜彤無法違拗地緩緩睜開雙眼,像只膽怯的小白兔似的的,無力地瞅著他。
杜庭淵因她嬌茬柔媚的楚楚神情,胸口忽然升起滿心柔情蜜意;他從沒想到自己的心也能這般的柔軟善感,身下這個小女人對他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
「放鬆身體,把你自己完全交給我,不要害怕。」他在她耳畔呢喃哄慰著。
旋即,他帶著烈焰的大掌撫上她雪嫩細緻的嬌嗣,一寸一寸地游移,感受著她柔軟肌膚所帶來的銷魂觸感,火熱的渴望此刻正在他的血液裡猛烈流竄,威脅著要吞噬他!他仍極力隱忍著,希望能讓她得到和他同樣的歡愉。
他溫柔地將她拉向他,讓她纖細的身子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心貼著心體溫互相傳遞著。
接著,他把臉埋進她胸前的溫暖中,輕輕地來回摩動,然後唇手並用地愛撫著,讚歎著她美麗的胸脯。
褚靜彤只覺全身忽冷忽熱,心跳愈來愈大聲,在她耳邊鼓噪著,她簡直癱軟得有如一團泥,任由他的唇舌和雙手在她身上製造出一串串激情的火花,隨心所欲地挑弄、探著。
杜庭淵可以感覺得到她動情的顫抖,於是抬起頭來,望著她已然紅艷艷的嬌嫩臉蛋,眸光也隨之更趨深濃,忍著強烈的慾望;隨即又俯下頭,讓他的唇沿著她細緻的粉嫩婉蜒而下,他的吻細碎地落在她的頸項之間,徐緩而輕柔,每一寸肌膚都不願放過地舔吮著。
隨著他的唇,他的大掌也爬上她柔嫩的胸脯,緩緩地愛撫著。
他的撫觸如一道烈焰燒灼.炙燙的感覺蔓延,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低吟。
就在她難受地蹙起黛眉、呼吸狂亂的時候,杜庭淵倏地直起上半身,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身上僅存的衣物;他的視線卻始終不曾離開過她潔白晶瑩的嬌軀,閃爍的黑眸似欲吞噬她的一切,帶著幾分掠奪的野性。
然後,他再次俯身覆上她,讓兩人的肌膚相貼,感受著強與弱、剛與柔、男與女的完美契合……
「放鬆自己,我想擁有全部的你……」
他分開她修長的雙腿.試著輕輕探入,這動作立即引起她的驚慌。
「不要!我真的不行!求求你!」她是真的害怕。
「別怕……」他在她耳邊低語:「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褚靜彤不斷地瑟縮、顫抖著,卻仍躲不討他的堅持佔有,她不禁低呼出聲:
「痛…。」
他心疼地擁住她,暫時停止動作等待她適應他的存在,並且不斷地撫弄著她的敏感處,逗得她從恢泣轉為低吟,緊皺的眉頭也因而稍稍纖解開來。
察覺到她已能放鬆地接納他時,杜庭淵便耐不住開始動了起來,先是細心溫柔的輕微律動,直到再也無法滿足他,他才喘著氣,沙啞地對她說:「對不起,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隨著他的話語,他開始熱切猛烈地佔有她,對她所產生的深切渴求太原始,且不容遏抑地燃燒著他的感官,令他既狂亂又野蠻。
他將她的腿拉高圈住她,更猛力地律動著,遺忘了一切,心裡只有自己急切的渴望,以及身下婉轉低吟的可人兒
他不知道這一波激情會燃燒至何時,但他可以確定的是,經過了這一晚,他更加不可能放開她,這一輩子,他要牢牢地將她鎖在他身旁,永遠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