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完全是,不過也可以這麼說。」君忘憂說出自己的觀點。
「敵人在哪裡?敵人是誰?我們還是沒有概念。」冥王說的也是實情。
「無法探知。因為它好像沒有在任何地方,又好像無處不在。」君忘憂就迷茫在一點,怎麼也想不通。
「是你的感覺?」
「只是一種感覺,當它存在時,我總有一種陰冷的感覺,沒有一點善意。」君忘憂努力地回想著當時在忘川岸邊時的感覺。
貝爾沉不住氣地插嘴道:「藏頭縮尾的,我們的敵人該不會是個影子吧?」
「影子……」冥王好像思索著什麼,原本舒展的眉皺了起來。
「我只是在瞎說……」貝爾喃喃地不好意思地低語道。
「閉嘴!沒看到陛下正在思考嗎?」君忘憂很迅速地用手捂上了他的大嘴,以助他消音。
「你們知道世界創世以前是什麼樣子嗎?」冥王路西華忽然丟出不知道有沒有關聯的一個問題。
貝爾沒經過大腦,說得振振有辭:「那時還沒有我呢,怎麼會知道?」
「我說閉上你的大嘴!你沒聽到嗎?這只能看你的低能!」天啊!她快暈了。君忘憂的身子晃了晃,他就不能用用他的大腦?!難道他的大腦只是個擺設,裝飾門面用的?!
「忘憂知道?」冥王路西華眼裡帶著笑意問好像有點站不穩的君忘憂。
趕緊穩住身形,「呃!我也不是特別瞭解,畢竟也沒有親身經歷過。不過從東西方一些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來看,那時應該是混沌一片。」君忘憂想起了曾經看過和聽過的一些神話傳說。像盤古開天闢地的神話就是這麼說的。當時,一定是茫茫無邊,無天無地,一片虛無。不過,這個也只是傳說。
「混沌……無體無形……」冥王自言自語地踱來踱去,忽然停了下來,輕喚一個人名,「艾蓮……你怎麼看?」
艾蓮?!她一直都在這裡嗎?!君忘憂左顧右盼。別說人影,連個鬼影也沒看到。她一直很好奇,艾蓮是什麼樣的一名女子。
「君君,不要找啦!」貝爾知道她在找什麼,「艾蓮就在那裡。」
君忘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啊!好美的女子!真的!同樣黑色柔順的長地,精緻的五官,紫色的眼瞳。君忘憂忽然發現,不僅是冥王還是貝爾,以及這位艾蓮都有很養眼的外貌。不過她也終於瞭解了為什麼貝爾無法愛上她,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了。
美是美矣,她!她!竟然只有10厘米大小!棲身於一個水晶球中,哪個正常的七尺男兒會和這麼微型的美女談戀愛?!
「王上,艾蓮很在意混沌。」柔美的女聲微揚,「也許敵人就是混沌。」
「是嗎?」路西華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不知道在考慮著什麼。
水晶球急速向貝爾飄了過來,「貝爾哥哥,我好想你哦!」在沒有貼上貝爾的時候,看到了貝爾身邊的君忘憂,又忽然急速剎車,「嗚!她是誰?難道--貝爾哥哥已經移情別戀了?!貝爾哥哥你好狠心!我等了你整整五千年!你竟然……」話未說完,就悲痛欲絕地哭了起來。
貝爾小心地抱著君忘憂,哀號起來,「艾蓮!你不要陷害我啦!」又連忙向神情有點兒不善的君忘憂解釋:「君君,你一定要相信我啦!我和艾蓮真的沒什麼!」
一看就知道艾蓮在演戲,乾淨的眼角邊一滴淚也沒有,隱隱露出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竊笑。瞭解情況的君忘憂沒有理會他的哀號,把注意力放在艾蓮身上。
真是好有趣!那顆水晶球在空中飄來飄去,要是她也有一個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走路走得那麼辛苦了。「不要妄想了。」貝爾見沒有危機,便開始潑她的冷水,輕聲對也說:「那顆水晶球是艾蓮的空間,是屬於艾蓮的。同樣,艾蓮也無法離開。」
「咦?」
「這是我的宿命。」水晶球中的小美女笑著打招呼,「嗨!你是忘憂吧?唉!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我還期待你揍貝爾哥哥一頓呢!可惜!」艾蓮惋惜地搖著頭。
「嗯!我就是君忘憂。至於你的期待我是無法達成了,因為你演得好假。」君忘憂也萬分惋惜地看著艾蓮,不過,她更感興趣的是,「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我演得好假?!我可是訓練了好久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油!」君忘憂涼涼地送上加油兩字。還好!還好!她終於放心了!至於放心了什麼,君忘憂並不想探究。
「唉!你說對了!我是一直都在這裡的。」艾蓮垂頭喪氣地承認。
「為什麼上次我沒有看到你呢?」就是她剛剛來的時候嘛!
「呵呵!」艾蓮輕笑起來,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上次我正在睡覺嘛!連貝爾哥哥回來都不知道呢。忘憂是和貝爾哥哥一起來的吧?」
「是啊!不過,艾蓮,你說的宿命是什麼意思哦?」好奇地湊近水晶球,君忘憂驚奇地打量著。
「我從一出生就在這顆水晶球,已經有大約上萬年了,從來沒有離開過。」
「你不能出來嗎?」
「對,無法離開。」
「為什麼?」
「因為外面的氣息對我的身體不好,會要了我的命。」故作輕鬆地說著,艾蓮笑得好勉強。
「天啊!」驚呼出來,君忘憂簡直不敢相信會有人有這種體質--生在冥界,卻無法適應冥界的環境!
「呵呵,但是一般的危險一樣無法接近我。」艾蓮衝著君忘憂眨了眨眼睛。
「就像是一個萬能的保護罩?」
「哈哈!君忘,你真會形容。」艾蓮的水晶球忽上忽下地移動著,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
「那你可以觸摸外界的東西嗎?」
「不能,我只能摸到水晶的內壁而已。」艾略有些哀傷,「這一世我都無法觸摸外界的東西,我只能呆在水晶球裡,直到生命消散。」
「好像萬物都是沒有十全十美的呢,有利就有弊。」有感而發,口拙的君忘憂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艾蓮,「對啦!你可以到人界或天界……哦,天界也許會很適合你呢。」做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嘛,她建議道。
「我早就想過了。忘憂來自人界,應該瞭解那裡更不適合我。至於天界嘛……」
也對!艾蓮要是到人界一定逃不過被瘋狂的科學家們抓去做人體實驗的命運。像那樣的怪人很多呢,什麼為了科學犧牲一切,為了科學可以奉獻一切。
「天界怎麼樣?」
「那裡更不適合我。」
「比這裡還糟?!」君忘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MYGOD!虧她還想將來有機會上天堂呢。要是這麼糟的話,她還是和貝爾在地獄將就將就吧!
「是不是那裡的天使都很懶,疏於打掃,以至於垃圾污穢漫天遍地?」憑著記憶中見過的那只天使的印象,君忘憂推測著。
「哈哈……忘憂果然風趣!哈哈……」艾蓮很沒氣質狂笑起來。連一邊早就回過神來的冥王路西華也笑得沒了王者該有的威嚴。
貝爾是最給面子的一個,臉已經憋成了紅色,硬是沒笑出來。看得她很心疼,怕他就這樣得了內傷,繼而大病不起。「貝貝……」
「……君君……」貝爾很困難地發出這兩個字,怕再說下去,自己忍了好半天的辛苦會破功。
「想笑就笑吧!」君忘憂很大度地揮了揮手,「小心憋出內傷來。」
一得到免死金牌,貝爾漫天狂笑起來,半天沒停。
萬分不解地看著爆笑三人組,君忘憂不明白有什麼好笑?她說的話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很好笑嗎?」等他們笑得差不多時,君忘憂涼涼地問道,可以感覺到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幾度。
「不,不……」貝爾不怕死地倒在椅子上,搖了搖手。其他兩人聰明地閃到了安全地帶,完全是看戲之姿。
「不好笑你還笑得那麼誇張?!」名為君忘憂的活火山終於當場爆發了,第一也是唯一受難者當然是貝爾。
「因為……我高興嘛。」貝爾謹慎地睬著地雷過來,皮笑內不笑地提出申訴。
「哦?」君忘憂決定給他辯解的機會,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如果天堂真的是你所形容的那樣,你還去天界嗎?」這是貝爾最在意的。
「我得考慮考慮。」話怎麼可以說死,要不然以後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君忘憂是聰明人,當然會為自己留條後路。
「考慮?!」貝爾怪叫著,把她抱在懷裡,「那麼差的條件你還考慮?!」深知君忘憂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髒亂。貝爾曉以大義,「冥界就是暗了點,但絕對是潔淨的!」完全是自吹自擂。
他還真敢說,光是那些惡鬼就夠不乾淨的了,至少在天界不會有惡鬼。
「唉!」假意的歎息就這樣溢出口,「我怕鬼。」
「有我在哪個鬼敢接近你?」
「可是你也不能老陪著我。」
「這個……」
「我還是好奇。」
「什麼?」
「天界到底什麼樣子?」
「呃!……這個……實話跟你說,君君。」貝爾不著地放開懷中的君忘憂,輕巧地往後退。
「我在聽著。」
「那群長白翅膀的傢伙,要比經常讓我打掃房間的你勤勞太多。」貝爾發揚實話實說的美德,很老實地繼續散播君忘憂自以為的一點可以忽略的小缺點、可以完全不在意的小短處。
「哈哈……」邊上一直看熱鬧的兩個,又大笑起來。
君忘憂不理會邊上的無聊二人組,「也就是說,我上述的推斷完全錯誤嘍。」
貝爾好小心好小心地點了一下頭。
「那還是去天堂吧。呵呵!簡直是理想的環境。」
「可是,君君,你確定你能去?」貝爾置疑地問。
「我怎麼不能去?!哼,像我這麼善良、可愛、迷人、又沒有任何劣跡的人為什麼不能去天堂?」君忘憂不服氣地撇嘴。
「君君!」貝爾睜著大眼睛,四處尋找了一番,「你在形容誰啊?這個人現在在這裡嗎?我怎麼沒看到?」
「貝貝!」火山再次爆發,這次貝爾差點被君「大暴君」不客氣地扁成鍋貼。
好累。嬉鬧了好半天才停止下來。這種活動果然有助於健康,調節緊張的氣氛。
扁人扁得很順手的君忘憂,終於停手坐在貝爾搬過來的椅子上喘著氣,喝著貝倒來的茶水。其實氣早就去了大半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生氣,只是想趁機欺負貝爾倒是真的。這已經成了君忘憂人生的一大樂趣。
很少生氣的君忘憂認為生氣實在是對自己百害而無一的事情。別人沒有怎麼樣,自己倒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簡直是徒勞。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她才不會做,搞不好還會被氣出病來,受苦的還是自己,所以,只有君二姑娘氣人的分,而從沒有別人氣她的份,這個可是她修煉了好久才修到的境界,最多是假裝生氣而已,就像剛才。
「啊!艾蓮,既然天界的環境並不是很糟,為什麼反而不適合你呢?」
「因為我是惡魔啊!忘憂,我的力量源於暗,天界的氣息太純淨了,與我不相融。而我的力量又遠遠不及四公爵,所以,只有冥界才是最適合我的地方。」
「原來如此!」君忘憂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應該討論正題了。」冥界的主人--冥王路西華,這時才想到還有重要的正事緊急需要處理。
「冥王陛下……」早就有疑問的君忘憂放下空了的茶杯。
「忘憂有疑問?」
「嗯!」君忘憂點頭,「為什麼只有我可以感覺到敵人的存在與靠近?」這個可是存在她心裡好久的一道謎題。
「因為你是人類的關係吧!」
「是嗎?那麼,敵人為什麼不去人界,那裡都是人類。為什麼會在冥界橫行?」
「呵呵!忘憂,你知道為什麼冥界要在三界最底層嗎?」
不懂地搖頭,君忘憂迷茫地眨著漆黑的大眼睛,等冥王進一步的說明。
「因為冥界是三界的基礎,三界各為--冥界、人界以及天界。」
「耶?」
冥王看了她一眼,溫和地笑了笑,「只要冥界被破,秩序大亂,三界都歸於無。」
「歸於無?與創世之初相同嗎?也就是說,人間也有危險?!」君忘憂消化著剛剛聽到的大消息。
「不僅人間界,天界也是。」
「冥界一破,惡鬼幽魂就會反噬人間,除也除不盡。人間有可能會是一番地獄景象,無人會倖免。到時,正消負長,天界也將不堪負荷,從而崩潰掉。」路西華淡然地說出憂心的話。
「好恐怖!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們……」
貝爾把抖得很厲害的她抱在懷裡,「君君不要怕!只要我們消滅了敵人,人間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他們也不會有事的。」
「我並非害怕,不管如何,我知道你一定會在我身邊陪我,是不是?」
「是的!君君,你的身邊一定會有我!」
「而你的身邊也一定會有我。所以,我是不會有機會上天堂的,因為那裡沒有你,而且我也答應要陪你,只是,我放不下他們……真的讓我難以想像……」
「我知道!我知道的!君君!即使你注定要上天堂,我也會把你搶回冥界。」
艾蓮的水晶球飄了過來,「拜託!兩位!現在還沒到生離死別的時候,你們演的是哪出戲?!」
「哎呀!哎呀!當然是悲情大劇嘍!好不容易想製造一些符合氣氛的感傷場景,沒想到有人這麼不捧場。」不好玩。君忘憂恢復了原樣,大咧咧地喝著貝爾慇勤地再次為她倒的茶,補充剛剛大量流失的口水。
「你們!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演戲!」艾蓮不敢相信地用顫抖的手指著君忘憂和貝爾這對沒有絲毫危機意識的「衰」男「霉」女。
「呵呵!這個才是精湛的演技呢!」君忘憂得意地放下茶水。
「你……改變了好多。」悠然的歎息般,路西華這麼說。
「咦?」君忘憂當然沒有漏聽冥王路西華的這句話,「改變了好多?陛下曾經見過我嗎?」
「呵呵!也許是你的前世吧!我也忘記了。」
「前世啊!」也對呢,說不定君忘憂的哪一世淪落到了這裡。他是這裡的王,也許曾經與那一世的魂有過交集,事事難料嘍!
「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嗎?」
「怕!當然怕!可是光怕又有什麼用,該來的還是會來。」君忘憂笑得一臉淡然,一臉的大而化之。
「你看得很開。」
「您說得對。也許我的前世是一位普渡眾生的得道高僧。」君忘憂順著冥王的話,異想天開地胡說起來。
「為什麼不說自己是一個天使呢?」
「請問一下……」
「說吧!」
「天界有像我這樣的天使嗎?」
「哈哈……你自己看呢?」冥王笑得很詭異。
自己看?「有耶。」笑得甜甜的。君忘憂怎麼可以吐自己的糟?!
「呵呵!」冥王再沒說什麼,只是一直在笑。
晾在一邊好久的艾蓮哀歎著,「王上!我們是不是該研究正事了。」
「艾蓮,我們一直在談啊。」
「王上可是有了良策?」貝爾和艾蓮都很關心,焦急地詢問。
冥王路西華沒有回答,轉向還在喝茶的君忘憂,「忘憂,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陛下有需要我的地方嗎?」不意外冥王會這麼說。君忘憂依稀有所覺悟。
在窗前站定,「有。」冥王路西華很肯定地說。
「好。我幫。」沒有猶豫,君忘憂一口答應了下來,「陛下,需要我做什麼?」
冥王含笑地看著,艾蓮的水晶球也一直蕩來蕩去。
「餌。」
果然!
君忘憂瞭然地笑了笑,因為她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引敵人現身。
「要想在短時間內消滅危機,只有使用非常的手段。他們現在的能力還不夠強大,所以有所顧慮地蟄伏起來。也許是忘憂的體質是他們所需要的,或許有可以增強他們能力的作用,所以他們才會不顧被人察覺,現身追逐忘憂。我想,他們現在一定在暗處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忘憂。」冥王一步一步地分析著。
「那君君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貝爾綠色的眼瞳裡滿是擔憂。
「也許。」冥王給了一個不明確的答案。
「君君!」貝爾擔心地輕喚。
懶散地窩在貝爾的懷中,傾聽他的心跳聲,君忘憂動了動,好讓自己更舒服一些,「貝貝,你怕我會遇到危險?」
「當然。」
「我會讓自己笨笨地跑去涉險嗎?」她在他的耳邊低語,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
「不會。」
輕牽嘴角,君忘憂笑了起來,「所以我不會有危險。」
「可是……」
「放心!應該做什麼還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有危險呢?」君忘憂依然笑著,從貝爾波動的綠色瞳眸中她知道,她現在笑得很危險。
「好吧!我會保護你的。」貝爾還是妥協了。
「忘憂你過來。」冥王召喚著君忘憂。
從貝爾的懷中站了起來,君忘憂大方地在冥王前站定。冥王伸在食指,在她的額頭正中點上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這個是?不會是護身咒符一類的東西吧?」君忘憂猜測道,因為漫畫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呵呵!是的。只要有它,所以惡鬼與一般惡魔是無法近你的身的。」
貝爾聽到此言,焦急地問:「王上,那我呢?我可以近她的身嗎?」
「哈哈!」艾蓮笑得好誇張,「貝爾哥哥,你是一般的惡魔嗎?」
「這個……應該不是嗎?我可是公爵耶!」
這個笨蛋!君忘憂真想衝過去敲他的頭。真不知道他的大腦裡都裝些什麼?難道是漿糊?!也難怪艾蓮要嘲笑他。
「哈哈!你知道就好!」艾蓮的笑聲仍然沒斷。
冥王也笑著解釋,「貝爾,只有現在在此屋內的你,艾蓮和我才能近忘憂的身而已。你放心就是了。」
君忘憂抱住臉色微紅的貝爾,「我知道,你只是在乎我。」
一雙屬於貝爾的手臂緊緊時壞住她,緊緊地,不願放手……
「王上,艾蓮不明白,為什麼非忘憂不可?」
「因為她的體質。」
「她的體質?」
「對,她的體質。」冥王只是笑著,身後是窗外不變的灰暗色調,以及翻捲著的彷彿是帶雨的雲層,一層又一層,在陰暗裡已經糾纏了無盡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