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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羔羊 第七章 作者:靈涓
    甯靖冕沉默地望著情人,足足三十秒後才準備啟齒……

    話未及說出,該死的手機鈴聲已至。

    甯靖晏苦著臉等甯靖冕講完電話下判決,雖然為了不煮菜這種事跪算盤很丟臉,但如果跪算盤可以解決,他不介意。

    可惜甯靖冕手機一掛瞬間站起身開始收拾身邊物品。「工作上有點事,我必須先回去,車子留給你開,你先在家裡住一星期,弄好我通知你上來。」

    他邊說邊行動,先朝母親大人揮揮手,再用唇語和甯靖晏道了一句添加濃情蜜意的再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

    甯靖晏被他的情話弄得臉蛋紅撲撲,完全忘了問他下廚的事到底在不在意。

    直到甯靖冕走得老遠,這廂才突然怪叫一聲,倒地不起又沒勇氣打電話問他的冕肯不肯原諒他。

    「你騙冕說你不會下廚啊?」掛斷電話,甯媽媽有趣地問道。甯靖晏含淚點頭。「你那什麼表情?又不是什麼大事,別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好不好?我和你爸可都沒死哦!」

    甯媽媽不以為意,甯靖晏臉上則寫著哀怨二字。

    情人之間天丈的事都可以輕易原諒,再小的事情都可以變得無限大,這次到底能不能安然過關?天曉得!

    經過漫長的出差,鄭雅今終於回到他哀怨無比的戀人身旁。

    因著先前被打擾的無奈,以及週六、日是「地下室」的營業尖鋒,不好再讓甯與錦休店下去,但他們兩人間該做還沒做過的事,無論如何仍是要進行的。

    基於以上因素,鄭雅今向公司強力要求,把他的放假日改成週一全天和週二上午。

    週一是「地下室」生意最清淡的日子,利用此時公休最好不過;至於週二休上午則是為了……若週一玩得太瘋第二天起不了床,至少還有上午可以睡。

    實行特別放假法的第一周,沒有任何疑問地下室處於公休狀態。

    白天時兩人為了培養氣氛一起看了場電影,再一同買好料的回家煮,甚至挑了瓶紅酒準備增添氣氛用。

    一進門,鄭雅今到廚房切切弄弄,甯與錦很配合的將地下室所有門窗鎖好,新買的鏈子也拴得妥妥當當。然後他再至臥房中準備必需品,並把臥房和客廳的冷氣全打開,不管到時候他們滾到何處,都不會熱到中暑。紅酒開瓶上桌,他拿出準備干日、用在——時的燭台,點上浪漫燭光,關掉電燈,整個空間只剩他們兩個人,甜甜蜜蜜。

    鄭雅今一反常態,沒坐在甯與錦對面,而是親暱地坐在他身旁。開動之前兩人先喝一口紅酒,慶祝他們終於可以不受干擾,進行值得紀念的第一次。鄭雅今舉起筷子尚未開動,忽然想到什麼似地朝甯與錦神秘一笑,探身在他頰上一吻,快步走向兼客房的儲藏室。

    甯與錦狐疑地望著戀人離去的背影,弄不懂他想做什麼。

    轉頭盯著桌上飯菜,甯與錦肚子餓餓想先吃,又想等戀人回來一起開動。

    唉,好煩惱啊!別問他已經在吃了還煩什麼,嘴巴和大腦分屬不同部門,身為正常人類可以一面吃、一面煩,絕不費工夫。

    吃沒幾口,一股不安竄上甯與錦心頭。

    難怪他會不安,誰敦前幾次他想和鄭雅今卿卿我我時都有程咬金殺出,這次能否順利進行到最後他也沒把握。

    想到此,甯與錦疑神疑鬼地跑到客廳檢查門有沒有鎖好,一切沒問題後方才走回來,即見到鄭雅今的出現。

    微微燭光中,鄭雅今練過的好身材隱約可見,身上是一襲改良式銀白綢質長衫,袖口、衣擺以銀線繡滿花草,在搖曳燭光中相映生輝。

    偏中性的長衫將鄭雅今面龐襯得恍若飛天,分不出性別,亦惹得凡人犯罪。

    甯與錦吞了吞口水,望著戀人傻笑。

    鄭雅今媚著臉朝南與錦伸出手作勢邀君人懷,可惜甯與錦並未如他期望般走過去,反而回身將大燈打開,站在原處貪婪地觀賞戀人。

    鄭雅今先是一怔,旋即笑開,展示似地擺了個姿勢。「美嗎?」

    甯與錦咧嘴呆笑,沒能出聲回應。

    「我跟盂德耀訂的,花是官陽泰繡的,因為同公司有打折。」鄭雅今笑著道,微瞇的眼透著魅人光芒。

    男人是視覺動物,鄭雅今也是男人當然瞭解。先前向盂德耀訂這件衣服就是為了引誘甯與錦,他們雖然已經在一塊兒,但是適度的勾引、調劑仍舊有必要,他得靠著它們讓感情長長久久。

    也或許這是讓他自個兒不變心的方法啦!

    「真的很漂亮。」甯與錦由衷稱讚道,向前跨了一步走向戀人。

    鄭雅今張開雙臂,準備抱住渴望已久的身軀,不料甯與錦在此時加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話——「如果不是餓得要命,我一定會先吃你再吃飯。」

    說完,傻笑中的甯與錦頭也不回往餐桌走,留下穿得美美的鄭雅今呆站原地。

    他,竟然比不上飯……夠了!

    扁嘴不到三秒鐘,嬌顏再度笑開,良宵方長,何必急於一時?

    想到這裡,一股不安升上胸口,走回飯桌前,鄭雅今一樣神經兮兮地檢查門鎖,確定全部鎖好後才安心回到甯與錦身畔。

    「不用太緊張,我事前確認過了,二哥人在南部開會,不會來打擾我們。」,甯與錦完全忘記他自個兒剛剛做了相同的事,以調侃表情道。

    他害怕的只有二哥一人,就算大哥現在出現在他倆面前,他一樣能把大哥扔出門去,繼續和鄭雅今做情侶應該要做的事。

    鄭雅今報以微笑。

    入座後,他看看上方大亮的燈,又瞟瞟桌上搖擺不定的燭火,不免對於開著大燈點蠟燭這件事有幾分不滿。他的視線最後停在吃得津津有味的甯與錦身上,決定不理會它們專心吃飯,反正重點在於飯後那期待已久的事。

    甯與錦吞完第一碗飯梢稍解除飢餓感後,開始出現自古以來人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飽暖思淫慾。

    親愛的人就在附近,生得美美、穿得漂亮,他的眼波轉啊轉地落在鄭雅今因為吞嚥動作而起伏不停的喉頭:怔愣幾秒後,他目光往上,停佇於起起合合的紅唇上……他默默吞了吞口水,感覺有點什麼正要發生。

    感受到豺狼虎豹般的目光,鄭雅今美目微抬,投以魅人一眼。「你現在打算先吃我再吃飯了?」

    甯與錦的回應很簡單,他半站起身探過去,臉頰蹭蹭鄭雅今的柔細面頰,不輕不重地咬上他形狀完美的耳廓,接著緩緩下移含住軟軟耳垂,吸吮。

    甯與錦意亂情迷到了極點,戀人卻傳來一個冷靜外加無聊的聲音——「我可以肯定你以前絕對沒有交往過別的情人。」

    鄭雅今的話瞬間令啃咬他的人當場石化,

    甯與錦沒有勇氣問鄭雅今怎麼知道他至今沒有經驗。

    「挑逗,是要像這樣子的……」

    說著,鄭雅今將碗筷往桌上一擺,僅以眼睛望著甯與錦。

    他黑白分明的美眸眨也不眨地盯著甯與錦瞧,好像要將他瞧進靈魂深處生吞活剝似的。甯與錦呼吸漸漸急促,身體中心散出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熱度,燒得他頭昏腦脹。

    鄭雅今仰高面龐,雙手霸道地拉住甯與錦的領子,微微施力將他往自己拉,在碰上熱唇前卻惡劣地轉移目標,張口狠咬上甯與錦的頸子。

    甯與錦氣息一窒,跟著反擊似地開始解鄭雅今的衣扣。

    對於情人的舉動,鄭雅今的回應十分簡單。他連同椅子一起往後退,喘息著給甯與錦一個好媚好媚的笑容;在甯與錦發呆不懂他為何退開的時候,他當下像只野生動物般撲向前去,目標是甯與錦微張的紅唇。

    衣衫快速被兩人扔在腳下,體溫漸漸升高,一開始甯與錦還會想到是否該先餵飽肚子,然而被鄭雅今拉人臥室後腦子裡只剩慾望二字。

    進了臥房,誰上誰下的問題尚未釐清,不知怎地甯與錦就被壓在鄭雅今底下。

    心裡稍有猶疑,一陣細碎的哭聲當即傳進甯與錦耳裡。

    甯與錦怔愣了一下,尚未思考出哭聲的來源,已被鄭雅今的唇堵住思緒。

    就在此時哭聲瞬間加大,連鄭雅今都無法忽略它的存在。

    臥房的燈沒亮,僅有幾分從外透人的光線,足夠他倆尋得彼此的位置,卻不夠讓他們找出哭聲來源。

    聽著幽魂似的哭泣斷斷續續問雜著抽鼻子的聲音,兩人登時被弄得興致全消,而且有一股子冷氣從背脊升起。

    「現在好像是鬼月。」甯與錦小小聲地提點道。

    「這幢房子歷史很久了嗎?」搬來不久的鄭雅今輕聲問道。

    「我搬來時還算新。」

    此時哭聲越來越大。

    「以前這裡是墳墓還是刑場嗎?」

    「沒聽說過。」

    哭聲已來到床邊……

    雖然心裡毛毛的,背上涼涼的,剛剛的情熱汗水全都變成冷汗,但害怕的兩人仍不約而同地將視線往哭聲發出的方向看去。

    愣了三秒,鄭雅今跳起來啪地打開大燈。

    甯與錦望著蹲在床邊的身影,尖叫出聲:「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被點名的甯靖晏邊哭邊擠出笑容,用拿著衛生紙的右手揮揮當作打招呼『雖然看起來很像舉白旗。

    「你們別管我,繼續。」甯靖晏盡可能笑得和善。

    被他一講,兩人才察覺他們現在的處境一—全身赤裸在床上。

    「那麻煩你離開我家。」甯與錦冷聲道。他怕二哥可不怕大哥,若是二哥有來便罷,只有大哥一人……趕出去!

    「嗚……與錦好狠的心,竟然要趕我出去……」甯靖晏瞬間放大音量,哭聲足以震動左鄰右舍甯與錦才不理他,拎著大哥的衣領就往外走。他和鄭雅今的好事再被打斷,就換他哭了。

    鄭雅今則長長歎了口氣,拿出睡袍披上,跟著走到外頭。

    他有預感,今晚又不行了。

    走到一半,甯與錦忽然停下腳步,狐疑的望著大哥。「你怎麼進來的?」

    他明明上了一堆鎖,最後還拴上鏈子,怎麼大哥依然進得來?

    這個問題鄭雅今也有興趣,怎麼甯家兩位哥哥出入地下室如人無人之境,裝幾道鎖都沒有用?

    「我開冕的車來的。」提到這個問題,甯靖晏倒是笑得很開心。「冕的車上有萬能鑰匙和油壓剪。」

    聽到最後三個字,甯與錦驚惶地看向門處,果然……鏈子已斷。

    「所以說,我若是把你扔出去,你會用萬能鑰匙再進來一次?」

    「對。」甯靖晏笑得十分燦爛,不見剛剛哭得悲悲慘慘的模樣。

    這會兒換甯與錦長長歎息,放棄跟鄭雅今玩親親,撿起散落地上的衣服隨便套套,準備聽大哥抱怨。

    順便一提,他已經做好決定,一定要撥個空跟鄭雅今出外旅遊,到一個大哥、二哥都不曉得的地方,躲在旅館房間好好的把最近沒做到的份統統補回來。

    「冕不理我。」甯與錦才穿好衣服,甯靖晏的控訴大會已開始。

    「很稀奇。」甯與錦無精打采地應道。

    任何一個人換作是他,都會提不起勁來應付甯靖晏,況且他和鄭雅今剛剛在床上,正要進行他們神聖、熱情的第一次耶!一旁的鄭雅今完全放棄繼續做下去,開始動筷子填補他尚未吃飽的胃。

    「我就知道冕不要我,他的心裡另有他人,又不好意思拒絕我。」甯靖晏嘴巴扁扁的,表情很委屈。

    甯與錦嘴巴抿成一條線,不予置評。

    「我就知道我滿臉痘疤長得醜,沒有一技之長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學歷不高人也笨,愛纏人,會花錢,又小心眼愛吃醋,家裡還有個討人厭的老爸,嗚嗚嗚……

    難怪冕不要我。」說完最後一句,甯靖晏開始嚎啕大哭。

    他邊哭邊抽桌上的面紙用,不一會兒已是水餃遍地。

    「你倒是對自己的缺點很瞭解嘛!」

    甯與錦微微訝異地說道,換來大哥沒啥威脅力的瞪視。

    既然沒被威脅到,甯與錦自是繼續往下說:「知道缺點在哪裡就改啊,改了之後說不定二哥會有興趣要你。」

    這番話如果是甯媽媽說的,甯靖晏會考慮考慮;如果是甯靖冕說的,他當是立刻照辦;但是跟甯與錦不怕他一樣,他也不怕這個弟弟,所以——「甯、與、錦!如果你能把你的路癡習慣改掉,我就去整型、讀大學、考研究所、讀雙博士給你看。」

    甯與錦瞬間閉嘴,要他改掉路癡習慣,不如要他重新投胎做人比較快。

    見弟弟不再發言,甯靖晏繼續控訴:「冕一定嫌我有拖油瓶才不理我。」

    說著說著,不用錢的眼淚大顆滾落,桌上免費提供的衛生紙亦一張張被抽掉。

    「說到拖油瓶,那兩個小的呢?」甯與錦抓住機會立即改變話題,他雖然沒跟兩個侄兒見過面,但也知道他們的存在。

    「在家裡。」甯靖晏漫不經心地應著,心思仍放在不理他的情人上頭。

    甯與錦哦了一聲,雖然沒料到大哥會將孩子丟在爸媽家,可是也不感到稀奇,畢竟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大哥心裡的/頃位是情人一、孩子二,只要不忤逆這項原則,他基本上是個好爸爸。

    「冕不理我。」不知想到什麼,甯靖晏頭一垂又開始哭。

    「換句新鮮的好不好?」甯與錦用力歎氣。

    他比大哥更想哭,每次他和鄭雅今進行到緊要關頭,總會有程咬金殺出來。他們是情侶啊!他們已經同居了,為什麼連一次都沒做成功?

    「嗚……打電話給他每次都不接,說什麼會議中請留言,分明是擋電話嘛!」

    說完,甯靖晏誇張地一次抽出三張面紙,用力擦眼淚。

    甯與錦摸摸頭,察覺一絲絲不對勁。會議中

    「你該不會都白天打給二哥吧?」他試探問道。

    甯靖晏哭著點頭。「晚上爸媽都在家沒空打,白天的話只要把兩個小的抓去打電動就沒事了。」

    「你成天讓他們打電動?功課怎麼辦?暑假不是快放完了嗎?」

    「他們功課早就做完了,誰跟你一樣永遠要拖到假快放完才寫!」兄弟鬥嘴最大的壞處就是翻起舊帳又臭又長,幾十年的恩怨統統可以拿出來講。

    甯與錦乾笑兩聲,決定將話題扯回原處:「聽說二哥到南部開會了。」

    霎時間哭聲停頓,甯靖晏疑惑地抬頭望著弟弟,一時之間沒有聽懂甯與錦究竟說了什麼。

    「如果他人在開會,你又在白天上班時間打去公司找他,他沒接電話是理所當然的吧?」甯與錦再度長歎,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兩位哥哥談戀愛,他要跟著倒楣?

    「是嗎?」

    「不信你打他手機試試。」甯與錦開始瞪人。

    甯靖晏果真掏出手機試撥,沒兩聲,電話已然接通。

    「我回去了。」他沒等著跟甯靖冕說句話便先行奪門而出居。

    不能怪他跑得飛快,甯與錦的目光實在很殺人,他可不想安在見到甯靖冕之前先出現在社會版上。

    望著被大哥關上的門,甯與錦呆了三秒,轉向還在吃飯的思鄭雅今露出詭異笑容。「雅今,他走了耶!」

    「嗯!」鄭雅今沒什麼大反應,被打擾成習慣的他壓根兒危不認為他們今天還有機會「做」什麼。,甯與錦卻快速撲過來,一臉興奮地抱緊鄭雅今,並給他一個大大的香吻。

    「家裡剩我們兩個了。」甯與錦快速拉開腰帶,急於剝去鄭雅今身上的睡袍。

    鄭雅今倒一副沒什麼興致的模樣。「算了吧,等一下又有人衝進來。」

    「不會,他們每次走後當天都沒再回來過。」甯與錦信心滿滿,努力剝衣服。

    鄭雅今想想也對,抬起頭來正打算給甯與錦一個火辣辣的吻——甯靖晏就像在證明甯與錦的話錯誤似的,隨著一陣噪音出現在兩人面前。

    「與錦,你家給我躲一下!」

    甯靖晏慌慌張張地說著,並手忙腳亂地將門鎖一一鎖上,完全不管屋內的兩人相疊在一張椅子上,衣服脫去大半,正要進行原始熱情的行為。

    「甯靖晏,你給我滾出去!」甯與錦指著他大哥怒喝。

    大哥的回應是一路逃進臥室,還不忘鎖門。

    位於客廳的甯與錦用力歎息,尚未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旋即聽見大門處傳來一陣令人膽寒的聲響。不一會兒,又一名男子未經主人同意即進入屋內。

    不用猜,來的人必定是甯靖冕。

    外表看起來溫和卻目露凶光的他環顧四周沒找到目標物,便將視線定在兩人身上,以明顯壓抑怒氣的口吻問道:「晏呢?」

    南與錦巴不得他們早點解決、早些走人,自然快速指出大哥所在位置。

    對於甯靖冕的出現,鄭雅今已經不戚訝異,僅是歎息。

    「怎麼我每次來你們都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還好我要他們晚點上來。」

    甯靖冕穿過兩人身側時淡淡丟下這段話,引得鄭雅今歎氣,甯與錦咆哮——「那就麻煩你不要來打擾我們,謝謝!」

    甯靖冕的腳步瞬間停頓,轉過頭來對著兩位弟弟級的人笑了一笑,語聲輕柔似哄孩子:「快把衣服穿起來,兩個小的馬上就進來了。」

    「小的?」甯與錦不解。

    回答問題之人是思路比較快的鄭雅今——順便一提,他忍受這家人的功力,高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你侄子。」

    鄭雅今沒等甯與錦完全反應過來,已在幫他將衣服穿回身上,以免等會兒小孩子出現欲哭無淚。

    「小的不是在家裡嗎?」甯與錦呆呆地望著鄭雅今。

    才問完,兩個國小生進入客廳。

    娃娃對著半裸的甯與錦露出怯生生的微笑,小強則向妹妹說——「我敢跟你打賭一百萬,長得比較醜的那個是三叔。」

    「甯、靖、晏!自首從輕量刑!」

    站在臥室門口,甯靖冕的表情平淡,但目光凶狠。

    臥房裡沒有半點聲響,安靜得好似沒有人在。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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