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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方醒誰先覺 page 13 作者:川上
    臭男人,挺會邀寵乞憐的嘛,這下得意了吧!可惡,吃定她不會不管他,陰險狡詐!

    唐半夢搖搖晃晃湊過來,唐半醒警告道:「姐,你要是再借酒裝瘋,看我明天不把你大卸八塊!」

    唐半夢舉著食指,「嘿嘿」怪笑,然後趁著唐半醒取醫藥箱時,飛快地用食指戳向尉遲延的傷口。

    閉著眼沒有防備的尉遲延痛得前仰後合,重重倒向沙發,臉皺成一團。

    「唐半夢,該死的,給我滾回屋去!」

    「嘔,妹妹,妹妹,我想吐——」

    「Shit!」

    唐半醒瞧一眼呈半昏狀態的尉遲延,再看一眼忍無可忍即將大吐特吐的唐半夢,火爆脾氣迅速攀升。

    她飛快地將唐半夢拖到衛生間推到馬桶旁,再飛快奔回尉遲延身邊,拍著他的臉讓他保持清醒。不一會兒工夫,尉遲延的額頭就腫起個大包。

    「喂,延方片,你怎樣?我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

    頭痛欲裂的尉遲延一把抓住她撥電話的手,皺著眉頭忍痛說:「不用,我躺一會兒就好。麻煩你把醫藥箱裡那瓶綠色的藥膏給我抹點。」

    唐半醒忙翻藥箱,東翻西翻找到一瓶綠藥膏,正要塗抹之際,忽然想起傷口尚未消毒,忙又從藥箱裡找到棉花棒蘸點消毒酒精,抖抖簌簌往他傷口上摁。

    閉著眼的尉遲延再次因毫無防備而痛得差點昏過去,連聲音都痛得沙啞起來:「停,停,唐半醒,停!」

    冷冰冰的聲音毫不妥協:「忍著!」

    「可是……」

    「閉嘴!你是不是男人,這點痛就受不了。」

    尉遲延只得閉嘴,把一個個「痛」字囫圇吞嚥下肚。

    處理完尉遲延,唐半醒又奔回衛生間扶起吐得七葷八素的唐半夢,一陣忙亂後,總算把她哄上床。

    這邊剛鬆了一口氣,一轉身卻見尉遲延不請自來地爬上她的床。

    「喂,延方片,你醒醒,你回家去睡,快醒醒。」

    無論她怎麼喚,回應她的都是他皺攏的眉心和緊閉的雙唇。

    搞什麼嘛,他肯定是故意的,厚臉皮!耍賴皮!別以為他受了傷,她就自動生出同情心!

    「喂,延方片,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快給我起來,我扶你回你家睡。你不起,別怪我下黑手!」

    唐半醒生拉硬拽,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沒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反而她越拉,他越往被窩裡縮,存心和她槓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半醒瞪著把頭埋在被窩裡當鴕鳥的尉遲延,怒火中燒,費力扒拉出他的腦袋後,抄起床頭櫃上的半杯水,照著他脖子就澆下去。

    可憐的尉遲延打個激靈抖個不停,繼續更深地往被窩裡縮,嘴裡逸出小聲的呻吟。

    唐半醒終於覺出異常,停止作惡的手,拿手背貼上他的額頭。

    麻煩!她再次確認確定以及肯定,男人等於大麻煩!

    作孽!她再次確認確定以及肯定,自作孽不可活!

    她恨恨地抽掉濕枕頭,換上溫暖乾燥的新枕頭,再褪下他濕掉的襯衣,把體溫計塞進他腋下。

    三十八度。

    真是大塊頭有弱體質!

    餵他吃了退燒藥,已是夜裡十一點。

    從窗戶往下看,小廣場的聖誕樹下仍圍著狂歡的人群,雖然聽不見,卻能感覺那種喧囂和喜悅。可惜,外面的世界和裡面的世界是如此不同。守著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唐半醒一直到凌晨三點才擠在唐半夢的床沿極不安穩地睡下。亂夢中尉遲延的臉不斷閃現,似是從望遠鏡中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第九章房子

    早七點,尉遲延準時睜眼,頭痛欲裂的同時,耳邊卻悄然無聲。

    他心中一驚,難不成唐半夢那一擊,把他的聽心術擊沒了?

    在1902轉了好幾圈也沒尋到唐半醒的身影,他暗鬆一口氣。

    呵,不是他聽不到,原來是她不在。

    只是,當他回到1901,看到唐半醒躺在他的大床上睡得像只冬眠熊,他又是一驚。

    他的耳邊仍是寂靜無聲,他的腦中也不再浮現她的想像畫面。

    他站在床邊良久,怎麼看也看不出嘴角含笑的唐半醒做了什麼美夢。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嘴角,她似有所覺,翻個身把頭一轉就壓在了他的掌上,臉在他掌心蹭了蹭,就似小狗探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心,蹭得他好癢。

    尉遲延抽回手,拇指不停摩挲掌心的溫癢,怎麼撓都似癢不可耐。

    十來分鐘後,在浴室的「嘩嘩」水聲中,一道女聲又突兀地響起:「延方片真會享受,這床好舒服啊,睡這兒比和醉鬼拼床爽多了。嘿嘿,如果和延方片商量一下換屋住換床睡,不知他會不會同意。」

    尉遲延愣了一下,隨即以最快的速度擦乾身體,繫好浴巾衝出去。

    唐半醒看到他,桃花眼眨啊眨,從頭到腳將他巡視一番,板著張臉,擺出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

    搞什麼嘛,她早上的意志力很薄弱的,一大早就施以美體誘惑,想破壞她素來引以為傲的「清心寡慾」嗎?

    「唐半醒。」

    「幹嗎!」

    唐半醒慢吞吞爬下床,一隻腳套上拖鞋,另一隻腳在木地板上搜尋另一隻。

    「唐半醒,你昨晚做什麼夢了?」

    「要你管。」

    尋到鞋的唐半醒,抓抓亂蓬蓬的頭,推開擋在門口的尉遲延。

    溫熱的小手落在他光溜溜的臂上,他只覺一股癢意從尾椎骨快速躥起,輻射全身。

    唐半醒走進廚房,翻東翻西翻得「乒乓」作響。

    「別翻了,你又不會打豆漿,刷牙洗臉去。」

    不,人家今天不想上班,人家不要洗臉,一洗人就清醒了,人家要藉著迷糊勁兒喝口豆漿接著睡。

    「唐半醒,我頭很痛,能否麻煩你不要製造噪音毀了我的廚房?」

    尉遲延撫了撫額角,好大一個包,又脹又痛。

    唐半醒住了手,盯著他掙扎一會兒才說:「你給我搾豆漿,我給你換藥。」

    連喝兩杯豆漿後,唐半醒滿足地伸伸懶腰,瞟瞟尉遲延,「喂,延方片,你才剛退燒,拜託你不要打扮得這麼清涼,我可不想再侍候你一晚上。」

    「唐半醒!是誰急著要喝豆漿,晚喝一口就似活不下去!」

    唐半醒聳聳肩攤攤手,一臉無辜,「不是我,我什麼也沒說。」

    尉遲延咬著牙放下手裡的黃豆碗,轉身進了衣帽間。

    一個男人家,搞那麼大的衣帽間,搞那麼多衣服,真臭美。

    換好衣服出來的尉遲延板著臉,「衣帽間是我大哥弄的,衣服是我小妹弄的。」

    嘁,到最後還不都是你自己在用。

    唐半醒揮揮手,掩嘴打個呵欠,懶懶地說:「你不必向我解釋。喂,延方片,你該出門了,八點了,請走好!」

    尉遲延一邊洗豆漿杯,一邊恨恨地開口:「拜你所賜,我這副尊容不宜外出,今天我在家辦公。」

    倔丫頭,這麼不願和他呆一起,這麼想趕他走?如果他是那個鹽白男,她肯定會賴在他懷裡賴到海枯石爛也不願離身!

    咦,那她到哪兒補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張這麼舒適的床。

    「喂,延方片,我們換住一天如何?」

    尉遲延使勁拭淨杯上的水,沒得商量地答:「不!你那邊太吵,又有煙味,我喜歡清靜。」

    「小氣,那你昨晚還賴在我床上不走!」

    尉遲延把杯子放進櫥櫃,很理所當然地應:「我不記得了!」

    「賴皮狗!」

    尉遲延學她聳聳肩攤攤手,一臉無辜,「不是我。」

    沒創意!

    「不過,你要是嫌那邊吵,我可以騰出間屋子給你用。」尉遲延很好心地說。

    一聽這話,唐半醒喜得兩眼放光,但很快她又恢復一貫的冷面孔,懶懶地說:「呃,那好吧,我勉為其難盛情難卻地收下你的好意。先說好,是你硬塞了個房間給我,不是我主動要求的哦,不准找我收房租,不准要求回報,我要是哪天不想住了,你不能勉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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