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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公害 第八章 作者:琳茜·珊德斯
    路森愛上電視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會對電視有那麼大的偏見,連嘗試一下都不願意。電視實在是一項神奇的發明,好像許多迷你演員在迷你舞台上演出。而且這些演員真棒!在過去的三個小時,他看了一出由一個叫蒙提·派森的人所演出的電影……或者,蒙提·派森是戲中角色的名字?(譯註:MontyPython是英國著名的諷刺喜劇影片系列。)

    總之,他們先看了這部電影。電影結束之後,克理翻了一下電視指南,大喊:「萬歲!黑爵士影集馬拉松!」然後他們就一直在看這部影集。這節目真棒!既精彩又逗趣。路森已經好幾年沒笑得這麼開心過了。(譯註:TheBlackAdder是由英國演員RowanAtkinson所主演的黑色喜劇。RowanAtkinson亦主演另一系列相當有名的喜劇--豆豆秀MrBean。)

    「這部影集把歷史都攪混了,不過,很有趣。」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一瓶放在咖啡桌上的半打裝新鮮啤酒。

    克理爆出一陣大笑,然後突然站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喔,糟了!凱蒂會殺了我!」

    路森揚起眉毛。「為什麼?」

    「我應該讓你看當代的美國電視節目,改善你的說話方式。」他沉思一分鐘,然後聳聳肩。「管他的。反正,到現在才想改變你的用字遣詞,為時已晚。」

    路森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一提到凱蒂,他想起她稍早的責難。她說他的用語太老氣。路森猜想她說得對;不過要改變說話習慣相當困難。他於一三九0年在瑞士出生。他的父母在那段時間裡搬家頻繁,不過他們在瑞士懷了路森,也在那裡生下他。之後,他們搬回英格蘭,而他也學會使用正統英語。儘管後來他在許多國家往過,也學會這些國家的語言,他仍然保有輕微的腔調,用字遣詞也仍遵照以前的習慣,也許這習慣會一直保持下去。

    她還說了什麼呢?他想起她提起安吉之類的事情。他的外表像是偽裝的安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口氣似乎很憤怒,不太像是讚美。他將目光從螢光幕移向克理。「安吉是什麼?或是什麼東西?」

    克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啊?」

    「凱蒂說我像假扮的安吉。」路森提醒他。克理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你曉得吧,安吉。芭菲與安吉?吸血鬼殺手與吸血鬼?喔,對了,你不看電視,不懂這些故事。」他最後說道。「安吉是吸血鬼,他是吸血鬼殺手芭菲的男朋友,或者說,前任男友。不過,他現在有自己的節目了。」(譯註:BuffytheVampireSlayer電影譯為「魔法奇兵」一九九二年在美國上映,一九九七年拍為電視影集。)

    「吸血鬼殺手?」路森驚慌問道。現代還有吸血鬼殺手嗎?天老爺,他原本以為股狂熱在大約一個世紀以就消失了。在那段時間裡,他們的日子過得很緊張,全家都必須非常小心--比平常更加提心吊膽。幾個世紀以來,他們與生俱來的特質多次令他們成為人類攻擊的目標。在宗教大審判時期,有許多吸血鬼被當成巫師,胸口釘上木樁,活活燒死。而當該死的布拉姆·史托克的作品發表之後,突然之間各地都冒出許多獵殺吸血鬼的人。這真是該死的棘手,而且十分駭人。(譯註:BramStoker為吸血鬼德古拉故事的作者。)自從血庫問世,降低了吸血鬼獵食人類、也被人類獵殺的機會,他的家人才安心一些。但這似乎只是表面的安全。現在外面的世界竟然仍有吸血鬼殺手的存在。

    哎,路森此時此刻雖然想向家人發出警告,卻無計可施。只能等柏軒回電話的時候,再告訴他。

    路森提起凱蒂的另一項批評。「凱蒂說我的名字像乳製品牌子,這是怎麼回事?」

    「喔,」克理扮了個鬼臉。「路森(Lucern)是一家美國的乳品製造商。」

    「乳品製造商?」

    「是啊,你知道的嘛--牛奶、白乾酪、冰淇淋之類的。」克理不太高興地解釋。

    「我知道什麼是乳製品,」路森氣憤地說。「可是我的名字並非來自乳製品廠牌。」

    「那你的名字有什麼來歷?」

    「它是瑞士的一座湖泊,我母親在那裡懷了我。」

    克理點點頭。「我想我聽過那個湖泊。不過,那不是叫琉森湖(LakeLucerne)嗎?」

    「是的,這……我想母親認為琉森太過女性化,所以改為路森。」

    「啊。」克理又點點頭。「這名字很酷。別理會凱蒂的話。她最近脾氣不太好,可能是工作太忙了。」他指了一下桌上的披薩盒。「披薩還有剩嗎?」

    路森彎腰,看見裡面還有兩片他們點的肉類總匯披薩。他拿了一片,把盒子交給克理。除了電視之外,他也沒嘗過披薩。他常常去的美食餐館並沒有這道菜。路森開始懷疑他自以為是的優越感是否讓他錯過許多美好的享受。他以前不太愛喝啤酒,可是一邊吃披薩一邊喝啤酒的感覺真不錯。啤酒配上克理跑出去買的花生,滋味更好。撥開花生,把花生殼扔得到處都是,也非常好玩。

    路森興致勃勃的看著咖啡桌。桌上到處是空的啤酒罐、花生殼、用過的紙盤和紙巾。起先由於天性講究,他一吃完就將東西收拾乾淨,可是克理叫他先別收,會擋住電視螢幕。現在,路森發現自己坐在這一團髒亂之中,還滿舒服的。

    他好奇地看了看克理。凱蒂這位同事是個有趣的傢伙,他通常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只在偶爾談到他年輕時候的事情,會冒出一、兩句譏諷。路森得知克理將近三十歲--與自己相較,只是個小嬰兒,不過如果這位編輯知道他這樣想,可能會相當憤慨。除此之外,路森很喜歡跟他相處。

    不過,他發現自己在最近這一小時,常常盯著這個男人的脖子看。他已經吃完一般食物,滿足了天性之外的飢餓,那個遺失的血液包裹開始啃噬路森的理智。他已經從臥室打了兩通電話給柏軒,可是電話沒有人接。弟弟老是不在家!不過,柏軒本來就是這樣。

    他這個弟弟是個用心工作、用力玩耍的人,體力驚人,有時候他會冒險在白天工作,有時候每晚在家族企業工作。父親去世之後,柏軒是唯一扛起殷氏企業營運的兒子。路森對經商不感興趣。他一向偏好藝術,最近兩、三百年來,他有時繪畫、有時寫作。

    相較之下,柏軒一向喜愛掌管事業,經營生意。他成年之後的時間都在經營家族企業,對此非常專精。他在十八世紀的時候,說服父親放棄農場經營轉而將投資擴大到工業生產。決定改成向血庫訂購鮮血的人,也是柏軒。柏軒的思想非常先進。

    想找到他的行蹤,也是該死的困難。家族的生意讓他常常必須臨時出差到國外,每次時間長短不一。路森經常不知道弟弟跑去哪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所以當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柏軒有可能剛好出門用餐,也有可能正趕往歐洲總部處理問題。無論如何,他遲早會聽到路森的留言而打電話過來。可是,路森現在就餓了。

    他的視線又溜向克理的喉嚨。這位編輯的脈搏健康有力。路森也許可以從他身上吸取一些鮮血,而不會對他造成傷害。當然,他的血液酒精含量會很高,這讓路森有點不開心。路森自己的血液已充滿許多酒精。他皺皺眉頭,不過眼睛仍然盯著克理的脖子。克理看著正在上演的黑爵士,因為某段情節而哈哈大笑。路森沒有看電視;他很餓。

    對鮮血的渴望跟對食物的渴望完全不同。在某種程度上,這比較像口渴,只是沒有口乾舌噪。這種渴望會影響全身。由於缺乏養分,他的皮膚似乎開始萎縮與疼痛。

    他知道若不是下午曬到太陽,應該不會這麼嚴重。下車到走進機場的路程很短,但機場到處是玻璃帷幕,他在飛機上的座位又靠近走道,所以無法拉下遮陽板。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侵襲他的身體,他卻無計可施。對吸血鬼而言,陽光的威脅性很大。當然,陽光對吸血鬼或一般人類都有害。可是他的身體和血液一直持續不斷的修補曬傷和其他日常傷口,而陽光的輻射造成的影響太大,會加速消耗他的體力,再嚴重一點,會造成他脫水,令他無論喝多少水都無法解除那種乾渴。只有喝血才可以。

    「你在做什麼?」

    克理這麼一問,路森才發現自己已經站起來走到克理背後。坐在椅子上的克理正好奇地轉頭望著他。

    沒事,我正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吧。路森下達命令,毫不費力地進入他的大腦,控制他的心智。

    「繼續看電視。」克理跟著他重複說道,轉身坐好。

    路森露出微笑。他並沒有失去潛入別人的大腦、控制其思想的能力。他原本很擔心自己無法控制凱蒂是因為他遺忘了心智控制的技巧。當然,他沒有遺忘。這表示凱蒂是屬於心智堅強的人,而母親宣稱心智堅強的人是……

    路森推開這個念頭。現在想到凱蒂會讓他感到愧疚。畢竟,他正考慮要把她的同事當作晚餐,而且他知道凱蒂會不高興。

    他瞇起眼睛看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迅速篩檢這個編輯的思緒,尋找任何與凱蒂有關的事情。他發現克理對於凱蒂只懷抱著友善的想法,他鬆了一口氣。克理和凱蒂不曾交往過。很好。路森很喜歡克理。如果克理與凱蒂有愛情方面的牽扯,他就不會這麼喜歡克理。

    路森進一步的消去克理的思想,逼他專心看著黑爵士影集。他不會感覺到路森一手放在他的頭頂,讓他的頭斜向側邊,貼近他的頸動脈。

    路森彎腰向前。他只要吸取一點點血液,足夠紆解痛苦的口渴就好。只要一點點。

    凱蒂步出電梯,踏上走廊,鬆了一口氣。她花了好幾個小時與同業聊天,她負責的幾位作家也參加這個派對,她對她們鼓勵、打氣、大加讚美。這些女性作家都很棒,不過凱蒂私下很少與她們接觸,所以當她們有機會遇見她本人,她們的表現都非常熱切。雖然很愉快,但是幾次招呼下來,凱蒂的精神和情緒都很疲憊,迫不及待想回套房休息。

    她想到路森。她摘下帽子,不太開心地用手指梳理頭髮。她稍早之前的態度不需要這麼惡劣。她只想得出一個借口:她既疲倦又挫敗。挫折感是因為她好不容易把這個男人弄來參加羅曼史年會,現在卻得擔心造成反效果。而且她上個月常常加班,以免這個星期的出差造成進度落後。除此之外,她的神經因為一直擔心路森會不會出席而繃得很緊。

    凱蒂在心中歎了口氣,伸手進口袋想找房間鑰匙。她會對路森格外體貼,以彌補之前惡劣的態度。畢竟,他的名字像乳製品廠牌,多半時間看起來像死人一樣蒼白,或者說話這麼老氣,都不是他的錯。他遭人設計,不得不答應參加活動,而且他已信守承諾。路森的個性不全然那麼惡劣,他是……

    變態!凱蒂一打開套房的門,立刻想到這個字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起初甚至不太確定自己看到什麼。克理坐在椅子上,凱蒂差一點以為他在看電視,可是路森俯身靠著他,一手沿著他的胸口慢慢滑過,路森把臉埋在克理的頸窩裡。

    凱蒂目瞪口呆,一臉驚恐。殷路森是同性戀;他正在勾引她的同事!

    「天殺的,你在做什麼?」

    路森猛然挺起身體,轉頭望向門口,看見凱蒂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他第一個念頭是:糟了。第二個念頭是:真可惜心智控制對凱蒂無效,不然他可以用在凱蒂身上。接著,電話鈴聲響起。

    路森花了一點時間加強他對克理的控制,以免他聽見或看見所發生的事情;路森認為除非得知克理打算如何解釋,不然最好別放鬆心智控制。凱蒂此刻似乎無法移動,他就任憑她站在門口,逕自走進他的臥室接電話。他希望是柏軒打來的。

    正如他所希望的,電話那頭傳來柏軒的聲音。雖然時機不巧。如果他弟弟提早半個小時回電,他也許可以克制飢渴,避開這個尷尬的場面。該死,他要如何對凱蒂解釋呢?

    「路森?路森!」

    他放棄思考,把注意力轉向柏軒。「你在哪裡?」他問道。

    「我在歐洲。我聽到你的留言了,可是你沒有講出了什麼問題。發生--?」

    「掛掉電話。」凱蒂突然在他身旁出現。他應該把門鎖起來的。顯然她已經從驚嚇中回神,而從她的神情看來,她不太高興。

    「等一下,凱蒂,」路森臉色一沉。「去客廳等我。」

    「不要。我要和你說話,現在!」她伸手想抓聽筒,不過路森轉身將聽筒移到她拿不到的地方。

    「聽著,柏軒,我……」一聲喀嚓在耳邊響起,他停下來,瞪著手上的聽筒。

    「你對克理做了什麼事?」

    路森轉身。「你把電話切掉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凱蒂。

    「對,我把電話切了,」她不滿地說道。她的視線從開著的房門望向客廳。客廳傳來黑爵士影集的罐頭笑聲。她轉頭,嚴厲地低聲斥責:「我離開你們才幾個小時,回來就看見你在勾引我的朋友?告訴你,他不是同志,你不必浪費時間了。我不敢相信你居然這麼做,你立刻給我解釋你在幹什麼。」

    路森彷彿被她揍了一拳。「我沒有勾引你的朋友。你把我當成哪一種男人了?」

    「我該把你當成哪一種男人?你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而我一回來就發現你趴在克理身上。」

    路森瞪了她一會兒,然後把沉默的電話重重放回架子上。他抓住凱蒂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她發出驚訝的喘息,嘴唇旋即被路森所覆蓋。

    這一吻並不是溫柔的試探。路森想證明自己。況且,他已經渴望她這麼久,即使他想對她溫柔一點,也辦不到。這個吻充滿佔有慾--他蹂躪她的嘴唇,逼她張開雙唇,他的舌頭放肆的探入她口中,他的身體牢牢鉗住她,享受她的甜美。她跟他的想像一模一樣:火辣、而且甜蜜。

    她也樂意回應。喔,一開始並不樂意。起初凱蒂很生硬,不敢動彈,但是,她接著發出投降的呻吟,在他懷裡融化,她的身體像柔軟的毛衣貼著路森,酥胸抵著他的胸膛,她伸出沒被抓住的手摟著他的脖子,頭稍稍傾斜,調整角度,用比較自然的方式回吻他。

    這一吻扇動了路森的慾望之火。他忘記原本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同性戀,放開她的手腕,雙手環抱著凱蒂。他的雙手滑到凱蒂背後,罩住她心形的翹臀,將她抱得更緊,直到她的臀部拱起;他的嘴唇像漩渦似的親吻著她。凱蒂在他手中化為溫暖的陽光,拱起身體,貼著他扭動、呻吟。她將雙唇張得更開,近乎狂喜地吸吮他。

    「路森!」當他暫停接吻、環顧四周的時候,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喚他的名字,表示抗議。路森沒有結束這個吻。他不想結束:該死的,他只想知道床鋪在哪裡。他渴望觸摸她其他的部位。他想要佔有她。兩個人這樣站著,他沒辦法愛撫她、佔有她。

    他發現床就在凱蒂身後,敦促她向後躺。他隨著她躺下,強制將她壓在身下,再次低頭親吻她。凱蒂立刻就放鬆了,她的雙手在路森的背上、身側和手臂間來回游移。路森感覺到她有意無意之間拉住他的襯衫,想把襯衫從長褲裡拉出來,他突然很感謝自己稍早之前已經脫掉外套和領帶。這樣一來,該去掉的東西比較少。

    當然,凱蒂穿得太多了。他決定幫助她解決這個問題;可是當他想中斷親吻的時候,她大聲呻吟抗議,雙手壓緊他的下背,不希望他離開。

    路森微喘著在她嘴邊發出輕笑,被她的熱情所取悅。他再次深深吻住她,舌頭填滿她的小嘴,然後又撤出,彷彿在模擬接下來會發生的動作。他中斷親吻,一路輕咬到她的下巴,再順著喉嚨下來,他開始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他的嘴唇找到她喉間跳動的血管,他停了一下,有一點遲疑。他感覺得到她血液中的興奮,幾乎嘗得到那種滋味。他想咬她一口,吸食她的鮮血。不過,他可以等。他會在佔有她的同時,吸她的血。這樣能讓兩個人都達到狂喜的高峰。最好等一等。

    路森的嘴唇繼續往下親吻凱蒂柔嫩的肌膚,直達那蹦出胸罩的飽滿乳房。他的雙手一直很忙。她的襯衫已經褪到牛仔褲上緣。路森起身,膝蓋跪在她臀部的兩邊,拉出她塞在褲頭的襯衫、打開,衣擺分別落在她的兩側。她躺在床上,除了白色的棉質胸罩,上身赤裸。

    路森看過許多女人褪下衣服的模樣。他看過穿著緊身褡的女人,那令他腳趾捲曲;穿著絲質法式家居服的女人讓他發出喘息;身上布料少得簡直不能稱作衣服的女人--可是他沒看過哪個女人比穿著棉質胸罩的凱蒂更加性感。她的牛仔帽已經掉在身旁,頭髮散亂圍繞著泛紅的雙頰,眼睛因為慾望而顯得迷濛。他想把凱蒂整個人吃掉,將她融入自己體內,永遠留住她。他渴望凱蒂。

    她在他身體底下焦躁地扭動,雙手貼著他的襯衫輕柔撫摸他的肚子,路森不情願地停止欣賞凱蒂的美色。他俯身向前,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身,變成坐姿;接著,他一邊吻她,一邊雙手伸到她背後去解開她的胸罩。他可以將胸罩扯破,不過不能看到凱蒂再次穿上這件胸罩實在太可惜。

    當他努力的時候,凱蒂也沒有閒著。她已經將他的襯衫從長褲中拉出來,雙手探入襯衫底下撫摸,滑過他堅實的後背,然後繞到正面探索他的胸膛。

    路森貼著她的嘴唇微笑。他解開胸罩上最後一個鉤子,感覺到布料滑落。他迅速從她肩膀將她的襯衫脫掉,將她推回床上,拉掉棉質胸罩,飽覽她的嬌媚。

    「完美極了。」他伸手罩住她的雙峰,不禁脫口讚歎。凱蒂呻吟,拱起背部,向上貼近他的撫摸。路森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低頭覆蓋她,向前一靠,嘴巴含住一朵完美堅挺的蓓蕾。他歡愉地閉上眼睛,吸吮蓓蕾的核心,感覺那朵小花因為激情而更為挺立。凱蒂給路森片刻的時間寵愛她的乳房,然後抓住他的頭髮,命令似的將他的頭往上拉。

    路森服從她的命令。他轉而親吻她的唇,一隻腿滑入她緊貼的雙腿之間。他用力壓緊,一邊吻她,一邊將大腿壓向她的私處。凱蒂熱情回應,靠著他的大腿磨蹭,邪惡地拉扯他的襯衫。有幾個扣子鬆脫了。路森發現自己的襯衫突然敞開,他向前一推,兩人肌膚緊密貼合。凱蒂胸前的蓓蕾摩擦著他的胸毛與肌膚,讓他全身激動。他感覺到她的手滑過他的腹部直達他的隆起。

    路森變得有一點狂野。他用力壓著她磨贈,她的雙手夾在兩人中間。電話鈴聲響起。路森聽到了,可是這鈴聲聽起來很遙遠,遠得他懶得理會。他滿腦子都是凱蒂。她佔據了他的視線、他的聽覺--她的喘息、溫柔的歎氣、她的香味、她的撫觸。她令他深深著迷。就算這個世界變成地獄,他也不在乎了。凱蒂和他在一起,他希望凱蒂會永遠陪伴他,比天長地久更加永恆。

    路森的嘴唇從她的唇上離開,轉向她的頸項,找到她的脈搏,牙齒刺入她的肌膚。她喊出聲來,拱起脖子,路森閉上雙眼,下半身貼著她磨贈。他口中充滿她充滿生命力的鮮血。雖然她身材纖瘦,但是血液嘗起來很甜美。路森之前一直偏愛較為豐滿的女人,認為她們的血液豐厚濃郁,比較令人滿足。但是凱蒂的鮮血雖然滋味不同,但仍然讓人目眩神迷。他感到她的血液奔湧而來,填滿他的渴望。

    「嗨,路森!有個叫柏軒的人……喔!呃,對不起。」

    路森猛然挺直上半身,膝蓋跪在床上。他轉頭看見克理正迅速從開著的房門離開。他驚愕地看著門,不敢相信自己被激情沖昏了頭,竟然忘記關門,更訝異自己居然失去自制力,完全忘記他原本正在對克理進行心智控制。最糟糕的是,他被克理逮到他和凱蒂在一起親熱。他不擔心這個男人看出他正在吸血,但是如果克理朝另一種方向猜想,也相當不妙。凱蒂一定會很不高興。路森不希望造成她與同事相處時的尷尬。

    然後,他想起克理的話,也想起電話鈴聲。柏軒回他電話了!路森匆忙下床,衝到門口,只來得及看到克理掛上電話。

    「喔,」克理從門口偷看他一眼。「我告訴他你正在忙。」

    路森低聲咒罵。他張開嘴想咬住這個年輕男子,卻又停下來,發現克理迴避他的目光。齊克理氣得滿臉通紅。路森低頭看看自己,不禁退縮,他看到凱蒂不只解開了他的襯衫,也解開了他的長褲。腰帶解開、鈕扣也開了,長褲褪到大腿的一半。

    然而,他不懂克理為何如此氣憤。這個男人無疑是因為當場逮到凱蒂和她所負責的作家親熱,所以感到十分難堪。

    路森還在想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推開。他讓到一邊,轉頭看見凱蒂從他身邊衝出房間。她已穿好襯衫,也戴好帽子,他瞥見她臉上泛著尷尬的羞紅。

    路森想抓住她的手,可是她早已跑得遠遠的。凱蒂口中喊著難以理解的話,路森只聽懂了一個字「床」,然後凱蒂就躲進她的臥房了。她砰的一聲關上門,然後用力上鎖。她一定是想要獨處。

    路森悶悶不樂地歎了一口氣,用手爬梳頭髮。每件事都被他搞成一團亂。

    「我想我也……呃……要去睡了。」克理說完話就消失了。

    路森搖搖頭,朝吧檯走去。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端著酒杯回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自言自語,走到床邊。他知道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現在能做什麼?他不知道凱蒂腦子裡的想法。她曉得他咬了她嗎?人類通常不會察覺,可是他在吸血的時候也同時會進行心智控制,將他吸血時嘗到的歡愉灌注回人類體內。對人類而言,這通常是一種非常激情的體驗。好吧,只針對女人。他才懶得花這麼大的工夫在男人身上,他只抹去男人的記憶,讓他們想不起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最後他們的脖子上只留下兩個小洞,他們也不會明白這兩個小洞是怎麼來的。當路森吸食凱蒂的鮮血時,他將自己的心智對她開放,但是他不確定她是否能將他的愉悅當成她本身的感受。她感覺得到他吸血嗎?會不會很痛?或者,她感覺到的是喜悅與歡愉呢?

    如果凱蒂感受到被吸血的疼痛,她可能會認為他是某種瘋狂的怪人。她會認為他寫吸血鬼的故事是因為他誤以為自己是吸血鬼。她會開始懷疑自己遇上麻煩人物。或者,更壞的情況是,她發現事實真相了。可是路森懷疑這種可能性。像凱蒂這樣明理的現代女性,不可能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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