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難度。
而且難度係數比色誘一個男人更高,因為她可沒他那麼大力氣,可以一下就把他撲倒。
「既然不能用強的,那麼,一定得想辦法讓他答應才行!」
算算他也吻了她兩次了,她這點小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只要讓他呈大字形地乖乖躺在床榻上,我不就能強吻他了!?嘿嘿……就這麼辦!」
決定好對策,她坐在床榻上,等著他回來。
累了一天的蕭遠蒼回到臥房,竟難得地看見雲念昔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
「妳在等本王?」
還知道等他回來才睡,不錯不錯!
「嗯,我要強吻你!」
蕭遠蒼心情原本就很好,當他聽見這句話之後,心情更是好得要飛上天了!
他抖動著肩膀轉過身去,不讓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你答應嗎?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了!我不會逼迫你的。」雲念昔畏懼地拉著他的衣袖,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又翻臉了,「你怎麼了?你不要哭呀!我完全沒有逼迫你的意思,真的真的沒有,我也知道被人強吻是不好受的,你不要哭呀……」
蕭遠蒼霍然轉過身來,雲念昔立即愣住了--
他……竟然在笑!
「妳想強吻我?哈哈哈……妳竟然想強吻我?妳怎會想到如此天才的主意?哈哈哈哈……」
雲念昔生恐他是怒極反笑,越看越害怕,連忙擺擺手,說:「不!不要了!我不強吻你了,你別生氣,我真的真的不會強吻你了……」
不料,話未說完,就見蕭遠蒼大刺刺地往床上一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來吧!」
「做什麼?」
「強吻本王呀!這不是妳所希望的嗎?」
送上門的免費豆腐誰會不吃?
這傻瓜女人!
「咦?你答應了!?好啊!那我就來了哦!」
雲念昔一臉的躍躍欲試,腦中回想著他強吻她的招牌姿勢,身體一撲,趴倒在他肚子上。
「軟軟暖暖的,果然舒服,難怪你那麼喜歡壓人!」
「唔……輕一點。」
壓在肚子上當然是軟軟的,晚飯都快給她壓出來了!
「你不是說壓人很舒服?」
「可本王沒說被壓很舒服。」
他是男人,當然喜歡壓人!
哦……原來如此。雲念昔點頭表示理解,想了想,又問:「接著我該怎麼做?」
小白兔向大灰狼求教,大灰狼當然不吝賜教。嘿嘿……
「妳開始吻本王,輕輕撬開牙關,把舌頭伸進來,對對,正是如此……」
按照他的指導而動作,雲念昔像小貓似的對著他的唇又舐又啃,漸漸沉醉在其中。
真的好舒服!原來吻別人和被人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吻吻吻吻吻吻吻……
「嗯……」她輕輕呻吟。
怪了!方才明明是她的舌頭伸進他嘴裡,怎麼反而被他吸住了?
被她吻得心火難耐,蕭遠蒼一雙鐵臂突然從背後將她箍緊。
「唔……」一種熟悉的感覺慢慢回到雲念昔身體裡來。
窒息、胸悶、頭腦發暈,再加上幾陣莫名顫慄,然後全身變熱、變軟……
蕭遠蒼身體一翻,兩人的位置上下交換,又給了她一個前所未有的激烈擁吻後,這才願意放開她。
雲念昔躺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裡哀號著:不是說強吻回來就沒事了嗎?為什麼最後又換成她被強吻了?
嗚……
可惡的念敏……竟然騙人!
還沒來得及調順呼息,蕭遠蒼就又繼續攻城略地,熟練的親吻從嘴巴擴及雲念昔全身,弄得她全身酥酥麻麻,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衣物,是什麼時候被褪除得一乾二淨的,等她發現微微的涼風襲上身子時,一陣劇烈的刺痛也隨之傳來--
「啊--」
「強吻別人的滋味怎麼樣?」停下動作,蕭遠蒼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問道。
帶著汗水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那低沉的聲音此刻聽來,格外令她臉紅心跳。
「本王知道妳一定會喜歡。不過接下來要發生的,本王發誓妳一定會更加喜歡!」
雲念昔疼得直搖頭,「我才不會喜歡!」;痛死了,會喜歡才怪!
「第一次做一定會有點痛。可是相信本王,等一下就會很舒服了。」寵溺地在雲念昔鼻子上輕輕一點,等到她慢慢適應了後,他才繼續律動。
終於,兩人在急遽的喘息聲中,迎接了第一次高潮。
「妳不要哭了!妳已經哭了一個時辰了!」
「嗚嗚嗚……」雲念昔還在哭。
「不要哭了!」
沒有勸人的經驗,蕭遠蒼只會對著人大吼,「妳究竟想怎樣?妳想怎樣我都答應妳!」
「嗚嗚嗚嗚嗚……」她哭得更大聲了。
「本王叫妳不要哭了……」他怕會被她的眼淚淹死。
「嗚嗚嗚嗚嗚嗚嗚……」
「妳敢違抗王命?」
她一哆嗦,然後……
「嗚……」繼續哭。
蕭遠蒼終於忍不住大聲威脅:「妳敢再哭,我們就再做一次!」
哭聲立刻消失,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泣。她才不要再做一次,疼死了……
蕭遠蒼現在,頭很疼……
「你沒忘記剛才說的話吧!你說你要養我一輩子,是你自己這麼說的哦!我可沒有逼你這麼做。嗚嗚嗚……我其實不想破壞你的家庭的……我不要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啦……」
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又一顆顆滾了下來。
這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蕭遠蒼想縱聲大笑,但硬是忍了下來,對她道:「本王保證妳絕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雲念昔抽泣著,呆呆看著他,「可是……我和你上床了,這就是破壞了別人家庭……」
從沒見過這麼能哭的女人,蕭遠蒼心中升起幾分憐惜,捺著性子解釋:「一切的事情都是本王命令妳做的,妳不過奉命行事而已。既是奉了本王的命,妳所做的,便不是在破壞我的家庭了,明白了嗎?」
雲念昔臉上掛著淚珠,呆呆看了他好一會兒,遲疑道:「真的嗎?」
「妳不相信我?」
雲念昔愣愣想了一會兒,又開始哭。她真的沒有破壞他的家庭嗎?他沒騙她嗎?
還哭?
蕭遠蒼一低頭,決定把那張愛哭的小嘴堵上--
「你幹什麼!?」
「不是說了嗎?再哭就要與本王再做一次!」
「不要……我怕疼……」
「本王說要就要!妳敢抗命?」他霸道地說。
「不……不敢!可是,真的好疼……」
蕭遠蒼心裡一軟,突然轉了個話題:「明天想不想出去玩玩?想不想與本王一同騎馬?」
「想想想!」點頭如搗蒜。一聽到出去騎馬,雲念昔就笑開了,她還從來沒有騎過馬呢!
這樣就開心了?她果然比其它女人好處理多了!
「想要去,就聽話……」他輕輕撫著她隱隱顫抖的身子。
一時間……
窗戶外,秋夜微涼;窗戶內,無限春光。
由於蕭遠蒼遠道歸來,蕭太后特許他這幾天不用上早朝。
一大清早,雲念昔趴在床上起不來。
輕輕啄著她的嘴唇,蕭遠蒼開始懊悔昨晚是不是太過火了!
「讓本王看看,有沒有傷著了?」
翻開被窩,他細細審視雲念昔的腿間。
「不要看啦!」雲念昔哪裡肯乖乖就範,她用力扯回被子,滿臉通紅,「人家沒事啦!」
蕭遠蒼看她翻身、扯被子還那麼有力氣,料想她應該沒事才對!
「那妳今天先休息,改天我們再去騎馬。」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念昔打斷:「不要不要!我要去騎馬,我一定要去騎馬,你答應過我的!」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門晃晃,怎麼可以因為身上這點小酸小痛就放棄?
「本王的確是答應過妳,但妳正不舒服著,本王怎麼捨得讓妳再受顛簸?」
「我沒不舒服,我馬上就起床!」
雲念昔急急忙忙地站起身,隨即又兩腿無力地跌回床榻,然後紅著臉看著他,吞吞吐吐地說:「我會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哈哈哈……」
蕭遠蒼縱聲大笑,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錯!可妳這個樣子怎麼能駕馬?難道要本王抱著妳騎?」
雲念昔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你要抱著我騎馬?好主意!」
「對妳是好主意,對本王來說嘛……」蕭遠蒼心思一轉,想到二人共乘一騎的畫面,突地一笑。
「也是好主意!」
兩人換好衣裝後,一起來到郊外的寬闊草地。
雖然秋季草色微黃,但雲念昔十幾天沒有出過王府,一來到這裡,便已高興得手舞足蹈。
蕭遠蒼指著這片草地,對著興奮不已的雲念昔說:「這是皇家的專屬草地。每年春天,大遼十歲以上的世家子弟都會在此處舉行盛大的跑馬賽,到時候,我再帶妳來看看,那場面真是盛大非常!」
「這片草地好寬廣呀!」雲念昔暗暗咋舌。這要是在現代,規畫成高爾夫球場,不知道能賺多少?
家僕把一匹全身烏黑油亮的馬匹牽過來的時候,雲念昔早已忘記身上的酸軟疼痛,躍躍欲試地叫道:
「好高好大的馬!這麼高的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是自然,火雷是西域來的汗血寶馬,自然非同凡響!」
雲念昔眨眨眼,不敢相信地問:「真的是汗血寶馬?」
「妳若不相信,不妨試上一試!」
「嗯。」雲念昔拍著手,大叫著跳起來,又因腿軟而差點跌倒,幸而蕭遠蒼及時抱住她。
「別像個猴子似的。」蕭遠蒼雙臂緊緊箍著她。
他的這個假王妃,膽小是膽小,精力卻充沛得沒話說。要不是身上還疼著,她可能一下子就撲上馬背了。
雲念昔像看到什麼新鮮事物一般,打量著家僕們拿來的東西。
「馬鞍!?這就是馬鞍?」
跟現代的似乎沒什麼差別,不過樣子可要華麗多了!
「看到這個也能如此興奮?」
蕭遠蒼越看她越覺得可愛,忽然心中一動,對那家僕道:「不必給火雷裝馬鞍了,你下去吧!」
雲念昔詫異地看向他,「不裝馬鞍怎麼騎?你答應過我要騎馬的,不許反悔!」
「大丈夫一諾千金,本王豈會反悔。」
低頭在她秀挺的鼻尖上輕輕一咬,蕭遠蒼意氣風發地道:「今日,本王就讓妳看看,我們契丹的男兒都是怎麼騎馬的!」
說罷,他抱著她一躍而起,騎上火雷,再用力緊夾馬肚,火雷蹄下生風,即刻飛馳而去。
他這樣騎馬,既無韁繩也無馬鞍,全靠腳夾著馬肚,與身體配合掌握平衡。一般人極難做到,但這些從小與馬匹作伴的契丹男兒,自然不能同一而論。
「啊--」雲念昔高興得不停大叫。
火雷不愧是品種優良的汗血寶馬,不一會兒,便已經奔到了草場邊緣。
蕭遠蒼吹了聲口哨,火雷嘶叫一聲,忽然人立而起,停了下來。
雲念昔興奮得連連大叫:「好過癮!」又反手拉了拉蕭遠蒼的衣服,「怎麼不跑了?繼續呀!我們繼續呀!」
「讓它自己慢慢跑吧,我們來做點我們兩人的事情。」
蕭遠蒼忽然湊近雲念昔耳邊,對它吹著熱氣,又一臉邪惡地將雲念昔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自己,雲念昔縮了縮脖子,紅了臉。
「做……做什麼事情?」
「妳說呢?」
看她滿臉通紅的樣子,蕭遠蒼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一口,「此地地處偏僻,不會有人來的,妳說,最適合做什麼?」
說罷,他一手輕輕托住她的背,低頭便覆上了她的唇。
「唔……」雲念昔用力搖頭,企圖掙扎出他的鐵臂桎梏,「人家……人家不要啦!」
「不想摔下馬就別亂動!」
「可是,人家……不要嘛……」一想到可能會摔下馬背,雲念昔馬上乖乖聽話,不敢亂動。
「當真不要?」蕭遠蒼故意問道,問話的同時,還一邊伸出一掌,肆虐她的柔軟,「可是本王想要,怎麼辦?現在箭在弦上,妳不會不管本王吧?」
舌頭探進她口,他挑弄著她的小舌。
「嗯……不……唔……要……」雲念昔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連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
蕭遠蒼看著她沉醉的樣子,壞心一笑。
「妳又要說妳不想要,對不對?」
雲念昔立刻全身顫抖,發出破碎的呻吟:「嗯。」
他在說什麼?她腦子完全無法思考了。
「可是本王很想要,妳可知道?」
「嗯……」檀口微張,她又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
「看來妳知道,那妳定然不會不管本王,對不對?」
「嗯……」她呼吸困難,全身又熱又麻,怎麼會這樣?
蕭遠蒼終於放過她的紅唇,邪笑著在她耳朵上輕輕一咬,「所以,本王要妳陪我在火雷的背上做。」
「做?做什麼?」大口喘著氣,雲念昔一時無法意會他的意思。
「做這樣的事情--」蕭遠蒼撩開她的衣裙,解去兩人之間的阻隔,將她抱坐在身上,挺身一頂,開始他瘋狂的律動。
「啊--」火雷的躍動讓緊貼著的兩人結合得更緊密,瘋狂的節奏讓雲念昔忍不住驚聲尖叫,聲音撒在呼嘯過耳邊的風裡。
天高雲淡,颯颯秋風中,送來甜蜜的呻吟。
兩人正在你儂我儂之時,聽見一陣馬蹄聲遠遠傳來。
飛快整理好衣裳,就見幾個侍從飛騎來到蕭遠蒼面前,下馬行禮道:「王爺,韓得讓韓大人派人送來請柬,請王爺過目。」
雲念昔一見有人,又羞又窘地把頭埋進蕭遠蒼懷裡。
而蕭遠蒼聞言則是臉色微微一變,「韓得讓?讓我看看。」
他接過侍從們遞來的請柬,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行大字,表示一個月後是韓得讓的生辰,邀請所有王公貴族屆時出席。
韓得讓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他的生日自然不能不到。
只是,他若出席,一定得帶著這個假王妃……
他沒什麼把握地看了雲念昔一眼,猜想帶這個傻女人出席會不會露出馬腳?
雲念昔見他臉色變了,全身一抖,問道:
「怎……怎麼了?」
蕭遠蒼拍拍雲念昔的背,安慰道:
「不關妳的事。不過,從明天開始,我必須親自教導妳王妃的禮儀。」
雲念昔一聽蕭遠蒼要親自教導她禮儀,不由得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哀怨地看著蕭遠蒼。
「一定要學嗎?」
「一定要學!而且一定要學好,一個月之後,才能陪我去參加楚王的生辰宴會。」
雲念昔拚命眨著眼睛,哀求著:
「不學,不行嗎?你自己一個人去參加那個什麼人的生辰宴會,不行嗎?你就說我病了不能參加,不行嗎?我真的不想學那些禮儀,而且,如果我去了,一定會露餡的!」
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雲念昔還是明白的。
「不行!」蕭遠蒼冷喝一聲,沉聲道:「不要忘記妳現在的身份。妳冒充的,不光是我南院大王的妃子,也是南朝宋國的公主,冒充大宋國公主可是條大罪,被人發現的話……」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一停。
「會怎麼樣?」他的話讓雲念昔輕輕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地問。
「輕則遊街示眾,當眾處斬;重則身受三百六十五刀,凌遲處死。」
知道她吃硬不吃軟的性格,蕭遠蒼故意加油添醋地說著。
前一刻還秋高氣爽的郊外,在他這麼一番話說完之後,立刻變得秋風颯颯,連樹上落下來的葉子,似乎都成了明槍暗箭,齊齊朝自己射來。
「哇--」雲念昔嚇得愣住了,接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說……我不要做,你偏偏……要人家做,我不要做什麼王妃!我不要做什麼趙玉翡!我要做回雲念昔!嗚嗚嗚……」
「好了!現在哭也沒用了!」疼惜地抱住了她,蕭遠蒼又哄又騙:「無論如何,妳已經做了我南院大王的王妃了。今天出來騎馬,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人看見了,想不做自是不可能的,這一個月,妳只有好好學習禮儀了,而且由我親自調敦,保證妳不會露出馬腳。」、
「真的不會露出馬腳?」雲念昔紅著眼睛問道。
蕭遠蒼重重點頭,「本王保證不會!」
一下子抓住蕭遠蒼的衣服,雲念昔著急得跳腳。
「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回去學習王妃的禮儀呀!」
見到她這著急樣,蕭遠蒼再一次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不要急,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學。現在嘛……」他在雲念昔耳邊吹了口氣,「我們可以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
「剛才的事情?」雲念昔呆了一呆,立刻紅著臉叫:「蕭遠蒼,我……我不要!」
接著她又壓低聲音道:
「這裡有旁人在……」
「我們再去尋一處幽靜的地方……」
「我不要!」
「我說要就是要!」學著她的口氣,蕭遠蒼一臉壞笑。
「啊!蕭遠蒼……嗯……」很快的,河東獅吼變成貓一樣的軟叫聲。
侍從們看著兩人駕馬離去。
雲念昔最後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嘿嘿……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