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們是在床上,地點還算正常。
第二次,居然是在馬背上,羞羞羞……羞死人了。
好吧!她承認她後來也響應他了,可是……可是她也不是完全自願的呀!
「下一次不會是到馬棚裡吧?」
打了個冷顫。她才不要!
「什麼下一次?」蕭遠蒼走進房間,看了看這個小呆子,「這麼早就起床?怎不再睡一會?昨天這麼累。」
哼哼哼!還好意思說,也不想想是誰讓她累成這樣的!
「人家習慣早起。」她忿忿地說。
蕭遠蒼揉了揉她的頭髮,「起來了也好,今天要開始學習宮廷禮儀,妳可不能再偷懶,我會親自監督。」
一想到被人認出,可能會遭凌遲至死,雲念昔十分合作地點頭。
「我不會偷懶的。」
「那到我書房來吧。」
匆匆梳洗後,雲念昔來到書房,乖乖坐好,聽蕭遠蒼親自給她上課。
「首先要學習的,是契丹族的基本常識,皇帝、太后、皇親國戚等人,妳都必須弄清楚……」難得見她這麼規炬的坐著,蕭遠蒼也有模有樣的教導。
雲念昔雖然不聰明,也沒有耐心聽這些,但是事關脖子上的腦袋,也不得不全神貫注,認真聽講。
蕭遠蒼見她明明坐不下去,偏偏又強迫用功,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他盡量講得淺顯易懂,努力讓雲念昔集中注意力。
好不容易聽他講完一段落,雲念昔毫不掩飾地吐了口長氣。這些皇親貴族們間亂七八糟的關係,謀殺掉一大堆她本來就不多的腦細胞。
蕭遠蒼見她臉色千變萬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得坐到她身邊,摟住了她。
「怎麼?累了嗎?」
「很累!」有個溫暖靠墊,當然要合理利用。她身子一傾,將全身重量倚在他身上。
蕭遠蒼神秘一笑,「那我們做點別的事,解解悶。」
「做什麼?」雲念昔苦著臉問,骨頭都疼起來了。真怪!上課竟然還能上得骨頭疼?
臉上笑意更深,蕭遠蒼大言不慚地道:「孔子日:『學而不思則罔』,我們就來回憶今日裡所學。」
「好呀。」雲念昔隨口道。
呵呵……魚兒乖乖上勾!
「我問妳答,回答不出來就要受罰,答得好便有獎賞。妳可敢試?」蕭遠蒼一步一步設下陷阱。
「當然敢!」雲念昔不服氣地瞪他,但見他一臉壞笑,又不放心地問:「你說的懲罰是什麼?」
蕭遠蒼往椅背上一靠,道:「若是妳回答錯誤,本王便要罰妳送上一個香吻。」
「啊?罰一個吻?」
還要她主動?
想到上次主動強吻他,最後卻發展成那一步,她還心有餘悸!
「沒錯。」蕭遠蒼點點頭。
雲念昔猶豫地看著他,「如果我答對了呢?」
「那本王就獎勵妳一個吻。」
那還不是一樣!
好過分!不過……吻就吻吧,反正又不是沒吻過。
「你問吧。」
反正怎麼都逃不掉。
「算妳聰明。那本王開始問了,當今太后的名諱是什麼?」
「蕭燕燕。」
「聰明,獎勵妳!」
「唔……」他動作迅速地堵上她的嘴,吻得她頭昏腦脹、四肢發軟,過了好久,才好心地放過她。
「我再問妳,太后與我是什麼關係?」
「太后是你姑姑。」雲念昔氣喘吁吁地答。
「答對了,獎勵妳……」
「唔……」又來了!
「那我大遼皇上的名諱又是什麼?」
「耶律隆緒。」
「又答對了!」
「唔……」她好像越來越習慣了。
他吻得她好舒服,難怪他會那麼喜歡親吻。
「答對……」
「唔……」
「答對……」
「唔……」
「答對……」
「唔……」
一場對答下來,已接近中午,兩人都是面紅耳赤、汗流滿面。
他們出來用午膳時,伺候他們用餐的家僕婢女們,一見兩人這副模樣,個個都感到十分詫異--
王爺、娘娘不是在房裡唸書嗎?怎麼唸書也能念出滿頭大汗?
下午,秋日涼爽,自然也是學習的好時機。
雲念昔雖然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在蕭遠蒼壞壞一笑,說了句「如果不願意,那我們就做點別的事吧」後,她還是聽話地坐回書房。
但才坐下不到一分鐘,她又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寫字?用毛筆?我只會用鋼筆!」
蕭遠蒼理都不理她,逕自說道:「趙玉翡雖然水性楊花,但到底是宋國公主,寫得一手好字。妳雖然不用學她個十足,但到底也要能過得去。不然讓人認出……」
他突然頓住,故意不往下說。
「就會被凌遲處死!」她無限哀怨地接了他的話,噘起小嘴,「就算不會被凌遲,你也會說得這麼嚴重吧!」
蕭遠蒼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她的臉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看來學了一天的東西,腦子真的變聰明了。」
變聰明?
「我本來就不笨!」雲念昔氣呼呼地糾正他。
「好,好,不笨,不笨。」他把一枝毛筆交給她,拉她來到桌前,用紙鎮壓好紙張,「練吧!」
雲念昔恨恨地瞪了那白紙N眼,再回頭看了眼蕭遠蒼,一拾手,刷刷刷刷刷就一陣振筆疾書,寫下幾個大字--
蕭遠蒼你這個大混蛋!
一寫完,她就聽到背後傳來涼幽幽的聲音:「字寫得不錯嘛!居然還能讓本王看得懂,難得難得!」
剛剛被怒氣沖得頭腦發熱,現在冷鋒過境,她立刻清醒不少,馬上開始發抖,吞吞吐吐地道:
「我……我……我本來不是想這麼寫的。」
真是張狂卻又沒膽的女人,偏偏又可愛得讓他心癢癢的。
蕭遠蒼故意板起臉,冷笑一聲,「不想這麼寫就已經這麼寫了,若是想這麼寫的時候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嘛!」
雲念昔一縮身子,差點又哭出來,「要不你也在上頭寫下『雲念昔妳這個大混蛋』,我們就算扯平!」
這種事也能扯平?蕭遠蒼再次差點爆笑出聲。
忍住笑,他整了整臉色,另拿出一張紙,「不過,本王並不想寫這一句,因為妳不是大混蛋?妳要寫,就照著我所寫的寫上一百張,而且字跡要寫得如同這般--」
說著他一提手,寫下幾個大字。
雲念昔一看,竟是--
雲念昔乃小傻瓜。
雲念昔立刻苦了臉。要她寫這麼龍飛鳳舞的字寫上一百張?倒不如直接殺了她
「唉……」
看著眼前大小不一,整齊排列的毛筆,雲念昔發出了今天第六次的歎息。
一連好幾天,她都被蕭遠蒼逼著練字,幾乎已經到了看見毛筆,就咬牙切齒的地步了。
好不容易寫完今天的功課,她細細審視著自己的字,似乎真的有那麼點進步了!
「怎麼樣?是不是進步神速?」
蕭遠蒼放下手中的書,來到她身邊觀看著她寫的字。
「嗯。」他滿意地點點頭,「來來來,讓本王獎勵妳。」
又想吻她?這幾天來,她不知道被他「獎勵」過多少次了!
「我才不要這種獎勵呢!」
她瞪他一眼,含嗔帶怒,竟然有著無限風情。
忍著幾天沒碰她,蕭遠蒼見她露出嬌態,忍不住心中一動,「好吧,今天我就教導妳最重要的禮儀。」
「什麼重要的禮儀?」
蕭遠蒼神秘一笑道:「夫妻之禮。」
「夫妻之禮?」
雲念昔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
「當然,妳與本王既然名為夫妻,自然也要多多練習這夫妻之禮才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蕭遠蒼便一把將她抱起,大步走出書房。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這種姿勢被抱出去,任誰都會覺得不對勁。
蕭遠蒼卻反問:「華清池妳可有耳聞?」
雲念昔一聽,眼睛立刻發亮,連連點頭道:「就是楊貴妃洗澡的地方嘛!你要帶我去泡溫泉?」
蕭遠蒼低頭咬了她的鼻子,「聰明!我這南院大王府中的溫泉,雖然比不上華清池,卻也是京城中少有的。」
疾步走到溫泉居,不等她反抗,蕭遠蒼就帶著她跳入溫泉之中。
「我們今天就效仿楊貴妃與唐明皇,在溫泉裡行夫妻之禮。」
灩灩碧水中,只見兩個人兒歡笑嬉戲。
歡鬧完畢,雲念昔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了,懶懶地掛在蕭遠蒼身上,像小狗一樣張著嘴喘氣。
她那嬌媚天真的模樣,是蕭遠蒼從未見過的風情,他不禁看得呆了,緩緩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鼻尖,「本王想永遠抱著妳。」
永遠?雲念昔疑惑地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可能。」
「為何?」蕭遠蒼聞言,臉色不禁一變。
雲念昔卻慎重地道:「因為我們還要學習禮儀呀!」
蕭遠蒼一愣,發覺自己竟然也有說不出話來的一天,又好笑又好氣地搖了搖頭,「妳這小鬼!我發現我真的很喜歡妳。」
雲念昔點點頭,「我知道啊。」
「那妳喜歡本王嗎?」蕭遠蒼問。
「喜歡。」雲念昔毫不猶豫地回答。
隨即她疑惑地看著他,「不過……你為什麼喜歡我?我又不聰明、又不漂亮、又不夠高,而且胸前還沒有幾兩肉。」
蕭遠蒼哈哈大笑,輕吻她一記,「因為妳太與眾不同!」
這是什麼意思?
又聽蕭遠蒼問:「那妳為什麼喜歡本王?」
「還用問嗎?你這麼高又這麼英俊,而且還是個王爺,」
蕭遠蒼本來聽得樂陶陶,但她的最後一句話,卻教他猛地被一口唾沫嗆住。
她是因為這點才喜歡他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王爺,妳還會喜歡我嗎?」
「但你明明是王爺呀!」
「若不是呢?」
「可是你是呀!」
「我是說如果!」他氣得低吼。
被他這麼一嚇,她腦袋更是糊成一團,想了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可……可……」
可什麼?蕭遠蒼心情緊張地看著她,可能?還是可以?
「可……可是你明明就是嘛……」雲念昔終於說出來。
蕭遠蒼終於知道全身無力是什麼滋味了……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對雲念昔而言,這一個月所學的東西,比她以往的二十多年都還要多。
雖然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但其中也不乏樂趣,至於什麼樂趣,那也只有她自己才知曉了。
九月十一日,北方天地已是寒冷非常,雖說仍算是秋天,但陣陣秋風襲來,仍凍得雲念昔不住縮脖子。
這樣的天氣本來不宜出門,但今日卻是太后寵臣韓得讓的生日,讓他們不得不出門前去祝賀。
韓得讓深得太后寵幸,各地官員莫不過府道賀,就連蕭遠蒼這樣的王公貴族,都不例外。
蕭遠蒼騎馬前來,身旁是載著雲念昔的一頂軟轎。
到了韓得讓府邸,雲念昔下了轎,不禁讓這門外的陣仗給嚇了一大跳。
韓府門外像足球場那樣大的一塊地方,全都讓轎子、馬車及馬匹給佔滿了。各府裡負責照看車馬的下人們,更是黑壓壓地站了一片。
雲念昔暗暗吐舌,問道:「韓得讓是什麼大官?排場居然這麼大!有這麼多人來給他慶生!」
蕭遠蒼神色有些古怪地微微一笑,「他官銜不大,卻是太后最寵幸的臣子,朝中眾人當然巴結。」
寵臣?
「怎麼個寵法?」見他臉色古怪,雲念昔好奇地問。
蕭遠蒼卻只是笑了一笑,不再多說。
雲念昔還打算追問,就聽見背後一個小家僕巴結道:「娘娘我知道,就是同出同入、同車同榻的寵。」
「同出同入、同車同……榻?」她雖笨,但是也知道同榻的意思,馬上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太后的情夫?皇宮裡竟也有這種風流事,難怪你這麼色,原來是流行病呀!」
蕭遠蒼聞言,輕輕喝道:「不許再胡說,有人來了!」
話才說完,就聽見前方一溫和從容的男聲遠遠響起:「聽家人來報,南院大王大駕光臨,韓某迎接來遲,恕罪恕罪。」嗓音雖沒有蕭遠蒼那麼傭懶性感,卻另有一種味道。
「韓大人客氣了,本王也是剛到,還煩勞大人親自出府迎接,實在愧不敢當。」
雲念昔轉頭一看,霎時呆住了。
來人一襲青衣,非常儒雅,雖然臉上已經有了歲月滄桑,卻更加顯得淡定穩重。
除了蕭遠蒼,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也難怪太后會寵他了!
「這位就是王妃吧!韓得讓見過娘娘。」韓得讓一見站在蕭遠蒼身邊的雲念昔,眼光一閃,溫文地一行禮。
雲念昔臉上一紅,差點結巴,「快……快請起。」
那韓得讓顯然也不在意,道:「娘娘初到我府上,我一定讓下人們好好招待。」
「煩勞……韓大人費心了,過府……就是客,大人將我們當作平常客人就好,不必特別費心招待我們。」
雲念昔雖然不太流暢,但還算有板有眼地說著讓她舌頭打結的官場話,一個月來的工夫總算沒白費。
「那就請王爺、娘娘不要拘束,一切隨意。在下先暫且告退了。」此時外面早已來了其它的貴客,韓得讓於是說道。
雲念昔努力保持王妃應有的儀態,「請韓大人自便。」
「請王爺、娘娘進府。」韓得讓終於離開,有下人將兩人迎到府內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戲樓裡聽戲。
兩人一進門,就有不少的大臣們朝這邊觀望,一來南院大王蕭遠蒼身份尊貴,所有人都想來打招呼,二來眾人只聽說過他的王妃,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想要看個清楚。
好幾雙眼睛盯在身上,不一會兒,雲念昔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偷偷拉了拉蕭遠蒼的衣服,有點害怕地說:「我們離開這裡好嗎?」
蕭遠蒼也怕被人看出破綻,自然立刻答應。
幸好這韓府極大,也給客人準備了不少休息用的小雅間。
進了一間房裡,遣退了下人,雲念昔才大吐了口氣,「剛才嚇死我了。他居然突然跟我說話。」
「不要緊張!妳看,這不是輕鬆過關了嗎?」蕭遠蒼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要怕,反正很少有人見過真正的趙玉翡,妳只要拿出王妃的氣勢來就可以了。」
「嗯,我明白!這點演技我還是有的。王妃的氣勢是吧?喂!蕭遠蒼,本王妃現在餓了,命你去拿些糕點來。」雲念昔板起臉,一雙眼睛卻骨碌碌轉著。
蕭遠蒼忍不住大笑,「好好好,我這就去拿給妳。」
說完他一轉身,正打算出門。
雲念昔連忙拉住他,「你真要去拿?我只是說笑的!」
「這房間雅致是雅致,可什麼吃的也沒有,就算妳不說笑,我也要去拿的。」剛才下人們都被他遣走了,現在要拿東西只有他自己動手了。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妳待在這裡別亂跑,知道嗎?」
「我知道。」雲念昔保證地一再點頭,還不忘補上一句:「記得多拿點那個綠綠的芙蓉糕。」
蕭遠蒼走後,雲念昔百無聊賴地在房內踱著步。
不亂跑?雲念昔也很想不亂跑。
只是,看著雅間外一汪碧綠的湖水,湖中大片的浮萍,還有湖畔盛開的菊花,她實在忍不住想趨前好好欣賞一番。
漫步到雅間外,她發現了一棵柿子樹,枝頭掛滿紅柿子,色彩鮮艷、模樣可愛,完全吸引住她。
雲念昔三兩下就爬上樹,以前唸書的時候,不想上課的時候就爬到樹上睡覺,因此這一點也難不倒她。
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雲念昔很快就領悟出另外一個真理--上樹容易下樹難!
她完全忘記自己身著綁手綁腳、拘束不得了的古裝,現在……她下不去了!
嗚嗚……蕭遠蒼到底幹什麼去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正在不知所措之際,她遠遠的看到一道白色人影,立刻忘了也許會被人識破的危險,放聲大喊--
「喂--」
白衣人也是來這裡道賀的賓客。
只是,他來此並無多少人知道,見了韓得讓之後,便遠遠避開眾人,到了這花園中來。
路過湖邊時,他忽然聽見一陣嚷叫聲--
「喂!你!就是你!我在叫你呢!」
白衣人停下來,抬頭一望,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姑娘坐在柿子樹上,嘴邊還沾著柿子汁。
白衣人不禁一笑,問:「妳是在叫我嗎?」
「對對對,就是在叫你。」雲念昔對他露齒一笑,猛點頭,「你能接住我嗎?」
「接住妳?」白衣人見她十分眼生,猜測她必是今天某位賓客的眷屬,當下道:「好呀!妳跳下來吧!我會接著妳。」
雲念昔甜甜一笑,慎重道:「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哦!」
白衣人見她嬌憨可愛,笑道:「奸的。」
雲念昔考慮了半晌,又補充了一句:「一定不能失手哦!」
白衣人溫和地一笑,「我不會的。」
「可是……」她歪了歪腦袋,「你接得住我嗎?」
求他救她,卻又不信任他?
白衣人露出一絲苦笑,「我想我可以的!」
「可是,我……我還是不敢跳!」
白衣人哈哈大笑,他縱身上樹,還沒等她回過神就抓著她的衣服,躍下樹來。
「這樣不就下來了?」白衣人溫和笑道。
「啊!這樣就下來了?」雲念昔放心地呼了口氣,看著他,突然兩眼大亮,一把拉著他的袖子問:「你剛才施展的是不是輕功?」
「沒錯。」白衣人十分有趣地看著她。
聞言,她立刻放聲大叫:「天啊!我居然真的看見人家施展輕功了!」武俠小說裡寫的輕功,居然真的讓她見識到了。
白衣人見她表情變化多端,非常可愛,不禁逗她,「看見輕功就這麼高興,那看見別的呢?」
雲念昔一聽,馬上來了勁,「除了輕功,你還會其它的嗎?比如飛簷走壁之類的?」
「會。」
「太好了!那你哪天表演給我看看吧?」雲念昔顯得雀躍不已。
「表演給妳看?」白衣人微微一愣。她把他當雜耍團的了嗎?「有機會再說吧!」
「這樣啊……」失望浮上她的臉。
看著那變化多端的表情,若不是她頭上的髮式告訴他,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他會以為自己遇到了個小孩子了!
一個猛問,一個耐心的答,就這樣,兩人竟也相談甚歡。
「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雲念昔。」雲念昔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隨即發現不對,立刻擺手,「啊!不不不!我不叫雲念昔,我叫趙玉翡。」
糟糕!她居然說漏嘴了。
「哦?趙玉翡?」對方眼中精光一閃,也不反駁,「趙玉翡就趙玉翡吧。妳還沒告訴我妳是哪家的親眷?」
「親眷?」想到自己身份,雲念昔立刻挺了挺胸膛,「我是南院大王王妃。」
「哦!原來妳就是蕭遠蒼的妻子。」那間,那白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蕭遠蒼竟然有妳這麼可愛的嬌妻,真是好福氣!」
「你不用難過呀!你長得這麼漂亮,你的妻子一定也很漂亮吧?」雲念昔見他一臉難過,連忙安慰他道。
白衣人臉色微微一變,「妳說我長得漂亮?」
「對呀!簡直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男人!」蕭遠蒼那樣叫帥,韓得讓那樣叫有威儀,而眼前這個鳳眼斜挑、艷麗非常的男人,只能用漂亮形容,把她見過的所有男人女人都給比下去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他這麼看著她幹嘛?
白衣人看著她,突然間哈哈大笑,「從來都沒有人敢說我長得漂亮,就只有妳,只有妳……哈哈哈……」
雲念昔見他眼淚都笑出來了,呆呆地問:「我說錯話了嗎?」
此刻,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白衣人止住了笑,突然盯住了雲念昔,「不管妳是雲念昔還是趙玉翡,記住,我叫攏哥,我會記得妳的!」
說完縱身一躍,眨眼間不見蹤影。
端著點心回來的蕭遠蒼,只見一襲白衣一晃而過,他望向雲念昔,問道:「剛才妳在跟誰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說他叫攏哥。」雲念昔這才回神看他。
「攏哥?」他皺眉,接著道:「算了!別管那人是誰!來,我們進去。」
雲念昔見他臉色不善,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了,只好乖乖地隨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