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答應了。」
原本還惶然不安的心在對面眼前這個傢伙的驚詫之後,似乎平復了許多,深吸一口氣後,她揚起一抹淺笑。
「你還笑得出來?」又是一記帶著指控的驚呼,他的蓮花指筆直地指嚮慕花露,彷彿此刻她犯了什麼天條一樣。
瞥了他一眼,她端起眼前那杯冒著香氣的咖啡輕啜一口,然後任由那帶著苦澀的香醇滑入喉頭。
「為什麼笑不出來?」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啊?不是說好了只是偷個種,達成花情的心願,接著就拍拍屁股走人嗎?」
「原先是這樣沒錯。」面對他的質問,慕花露點了點頭,隨即低垂眼眸,沉重地歎息了聲。
姊姊為了救她而在車禍中喪生,要不是她在過馬路時分神看別的東西,也不會釀成這場悲劇,所以在失去姊姊時她就決定,要幫她完成所有的心願,一就是繼續經營花店,畢竟那是姊姊一生的心血,二就是要替姊姊生一個寶寶,一個有著她和柳先開模樣的小寶寶。
「既然是這樣沒錯,那你幹麼還去玩這種見鬼的遊戲啊,你知不知道柳先開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說氣急敗壞,那這是太小看了喬泰刑此刻的心情,因為他根本就是快要火冒三丈,而他有預感,慕花露現在非常想要玩這把火。
收拾好悲傷的情緒,她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他不好惹,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知死活啊?
當初要不是花情的遺願就是想要有一個像她和柳先開的結晶,又剛好花情和花露是一對雙胞胎,他也不會任由花露異想天開的去接近那宛若天邊高高在上的柳先開。
「我不過是想跟他玩玩遊戲罷了,更何況男歡女愛的事本來就很平常,用得著那樣大驚小怪嗎?」
嘴裡雖然說得這般輕鬆,可是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有把握,只是既然人家都下了戰帖,她不接好像說不過去。
「你別以為事情真的那麼簡單,這失了身是小事,反正如你所說的『男歡女愛』而已,可若一旦失了心,那事情可就很大條了。」喬泰刑神色嚴肅,語氣更是嚴峻。
別瞧花露的外表一副火辣性感小野貓的樣子,事實上,他很清楚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認知,白癡得活像是個幼稚園大班的小朋友。
而柳先開那個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心思縝密到不行的男人,以花露這樣的級數想要同他玩一場愛情遊戲,還是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
「我會愛上他?!」柳眉高挑,嗓音微揚,她很明顯的不相信自己會是這場遊戲中落敗的那一方。
「他英俊多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王者的威儀,愛上他很難嗎?」喬泰刑沒好氣地盯著她,幾句話已經點出了七、八成的事實。
被好友盯到心虛,其實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失了心的機率有多大,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吞下柳先開扔出來的餌嘛!
他的提議就像是一個活色生香的魅誘,讓人覺得不吞下去,好像會一輩子懊悔似的,就算明知吞下去可能會害死自己,但還是萬般誘人。
「愛上他是不難,難道愛上我就很難嗎?」
慕花露挑著柳眉反問,眉宇之間竟是一股不讓鬚眉的傲然。
其實她覺得自己和柳先開之間的勝算是一半一半,這場遊戲她未必會輸,而想要成為勝利的一方,更是她之所以躍躍欲試的原因之一。
望著堅持的好友,喬泰刑皺著眉頭仔細的審視她好半晌,似乎若有所悟,然後直接說出他的臆測。「看你那麼堅持,該不是已經愛上他了吧?」
「你……你可別亂說!」原本理直氣壯的慕花露,一聽到這話卻吞吞吐吐的,簡直就擺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算喬泰刑再眼拙,只怕也很難當成沒看到,他心下瞭然,卻也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些什麼。
要怪就得怪當初他們訂下那個計畫時,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我是不是亂說你自己心底應該清楚,我只能說小心別玩火。」即使再憂心,可他也不是不瞭解花露的個性,當她的臉上閃現出那抹倔強之際,他就知道她其實已經下定決心了。
他更加清楚的是,一旦她下定決心,就是用十匹馬來拉,只怕也拉不回來!
「呵,你別想太多了,究竟是誰玩火還不知道呢!」臉上的茫然褪去,她回復了一貫的驕傲。
反正玩一場愛情遊戲,誰勝誰負還未知,再說這場愛情遊戲也有助於她的計畫,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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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古典而雅致,悠揚悅耳的小提琴聲迴盪在幾乎是空蕩蕩的餐廳內,穿梭來往的侍者都比客人來得多。
這就是有錢人嬌寵女人的方式嗎?
包下一間昂貴的餐廳,讓女人覺得自己是個女皇,然後自大的男人就等著女人昏了頭的傾心愛上。
慕花露冷嗤一聲,然後端起眼前的高腳杯,輕啜了一口澄黃清透還帶些微泡沫的香檳。
這種情況的確算得上是享盡榮寵啦,如果發生在旁人身上,她的心裡的確可能泛起一絲絲的羨慕。
可是……當這樣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卻只覺得有些可笑。
有錢沒地方花也不是這樣吧!
整個餐廳就他們兩人,除了悠揚的輕音樂外,完全沒有一點人聲,這種悶法,誰吃得下飯啊?
一點食慾都沒有的玩弄著眼前不管色香味都很俱全的菜餚,慕花露整個人只差沒用打瞌睡來彰顯自己的悶。
「怎麼都不吃?」優雅的進食到一半,柳先開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
「吃不下!」挑了挑眉,她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這種吃東西的環境,悶都悶死人了,誰還吃得下啊!
「不好吃嗎?」根據以往的經驗,每個讓他帶來這裡的女人,無不大肆盛讚這裡的食物美味,那種喜孜孜的模樣和現在慕花露這種意興闌珊的表現,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東西勉強還可以啦!」跟它的價錢比起來,她覺得這裡的東西只是平平,她就不懂怎麼有人會願意捧著大把鈔票來這裡給人家當凱子。
勉強還可以?!這是什麼見鬼的評語啊?
要知道,這裡可是全台灣數一數二的西餐廳耶!
雖然他因為事業常要台灣、美國兩地跑,但只要他人在台灣,就會帶女伴來這兒吃東西。
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吃得喜孜孜的,就只有她,不但不露笑顏,還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咧!
「怎麼,這裡的菜餚你不滿意嗎?你若不滿意,想吃什麼?我可以讓廚房再做。」柳先開抬手輕拍,準備讓人撤了餐點,換上新的。
滿意向來是金錢堆積出來的,他就不信不能讓她滿意。
哼,也不知怎麼的,每次面對她,他都忍不住的賭氣,他也知道這樣的孩子氣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似乎打從一開始,她就以惹怒他為樂。
「我可沒說不滿意。」慕花露嘴裡否認,可是臉色和動作所顯露的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勉強?」端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柳先開顯然不問出一個所以然來,絕不輕易地放過她。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對於他的追問她決定以沉默代替回答。
基本上,經過這幾次的相處後,她漸漸瞭解,這個男人的潛藏性格中,有著一種執拗,那執拗基本上跟三歲小孩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身份,她真的很難相信他居然會是一個即使不靠父蔭,也能和好友一起開創出一片天地的男人。
見她不答,柳先開先是沉著地望著她好一會,在肯定她怎麼也不會開口之後,才不肯放棄的繼續追問。
「我不想說!」聳了聳肩,慕花露難得誠實地回答。
要她說什麼?而他又想聽什麼呢?
她心裡的話,他未必真的願意聽,說出來不但可能會讓他氣得跳腳,也壞了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才稍稍存在的和平。
抱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慕花露是打死也不會做的。
「你……」自從認識她以後,火氣好像和他成了好朋友,一股怒火就這麼硬生生地竄上心頭,那雙嚇人的利眼瞪著她,擺明了要追根究底。
「幹麼不想說?」深深地吸了口氣,他鐵青著臉,捺著性子問,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耐性補充器」,那麼他絕對很需要一個。
睨了眼柳先開認真的模樣,她有些不耐煩地皺起柳眉,討饒似地問:「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讓我們安安靜靜的吃頓飯好嗎?」
如果真的是一場愛情遊戲,不是應該兩個人都談得開心快樂嗎?
可偏偏他就是有辦法把兩人之間的氣氛弄得殺伐味十足的,簡直就是……在考驗她的脾性嘛!
她那廂問得火藥味十足,他這廂卻答得乾脆俐落。「不行!」
以前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巴望著他多開金口,只有她總是一副這麼不耐煩的模樣,真是讓人氣結。
「你……」慕花露開始覺得跟他玩這個遊戲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彷彿看出了她眸中的遲疑,他終究還是斂起了脾氣,以萬分肯定的語氣說:「別想打退堂鼓,你該知道我不會接受這種答案的。」
「這會兒你又聰明起來了?」她不悅的咕噥著。
漸漸地發現了這個男人的多變,他究竟是個堂堂跨國企業的總裁?或是一個任性固執的小男孩?抑或者他其實是一個能夠看透人心的巫師?
「誰要退縮啊,我只是不想和你在這麼無意義的話題上爭論。」她用逞強的語氣說道。
即使剛剛真有這麼想,可是一見他那種篤定到不行的眼神和語氣,她就忍不住想要反駁。
「最好是沒有,因為我記得這個遊戲的結束,應該要經過兩個人的同意。」把玩著眼前的香檳杯,柳先開平靜的提醒。
「知道啦!」沒好氣的應聲,明顯坐立難安的慕花露已無法在這雅致的餐廳再多待上一分鐘。
「我們可以走了嗎?」
「你還是沒說。」舊話重提,他在兜了一個圖子之後,還是沒忘記自己方纔的堅持。
「你……」完全沒料到他又會提起這個,猛然間慕花露被問得一愕,水亮的明眸中倏地竄上一抹不可思議。
她氣得想吼人,可是一見到他那一副「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離開這裡」的堅持態度,她只好恨恨的拿起盤邊的叉子叉起食物,用力的咬著、用力的切著,整個人完全處在將食物當成他肢解的快感中。
此時的她壓根沒發現,柳先開那一雙深幽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她,臉上還染著一絲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的欣賞。
其實……她真的還挺特別的,瞧瞧她現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濃重殺氣,他還沒從別的女人身上看過呢!
那種不顧一切的真,反而讓她在一堆虛假的女人中更顯得特別。
或許……只是或許,他提出這個遊戲是一個不錯的建議,因為他現在除了對她有興趣之外,居然還產生了一點點……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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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爛男人!
如果說他對待女人的方式總是這樣的話,那麼難怪柳先開這個名列前茅的黃金單身漢只能守著他那間公司,怎麼也找不著一個女人願意為他建立一個家。
他的確有本事!
咬著牙,慕花露不斷地在心裡低咒著。
既然他有本事將她視為拜金一族的女人,以為只要略施小惠,她就得匍匐在他的腳下,那麼就要有本事承受她的怒氣,那個可惡又該死的男人!
即使已經經過一夜的沉澱,但是胸臆之中迴盪的怒氣卻只是有增無減。
虧自己遺曾經因為他的言語和眼神有些莫名的蠢蠢欲動,結果呢?
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也不過是個可以用金錢買下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他竟然自信滿滿的將她帶到珠寶名店,然後大氣地宣佈任她挑選,那種以為她會因此開心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暗暗咬牙。
越想越氣,她狠狠地拔著自己手中那枝長莖玫瑰的葉子,手卻不經意地被莖上的利刺給劃出一道不算小的血痕。
「啊!」店裡的打工小妹瞧見她手上的血痕,驚呼了一聲,忙不迭的去翻出急救箱,準備替老闆娘塗抹傷口。
在她伸手要處理傷口時,慕花露這才宛若大夢初醒般,看著手中拿著藥水和OK繃的小妹。
「你幹麼?誰受傷了?」她滿臉疑惑地看著被她問呆了的小妹,渾然沒有發覺自己手中已然見了血。
「老闆娘,沒有誰受傷了,是你受傷了啊!」她驚訝地揚聲回道,要不是礙於慕花露是老闆娘,她真的很想伸手去探探她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這兩天老闆娘可真奇怪,要不就發愣,要不就一副氣得想殺人的憤怒模樣,現下還失神到連自己被玫瑰花刺給劃出了血痕也不知道。
「我……」有嗎?
慕花露疑惑的順著小妹的手指看向自己被劃出血痕的手臂,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受傷了。
這該死的柳先開,害她氣到劃傷自己!
在心裡恨恨地又為柳先開添上一筆帳之後,她才邊蹙眉邊朝著小妹伸出手,準備讓她擦藥。
為了避免被她形於外的怒火波及,小妹俐落地替她擦好藥,正要貼上OK繃的時候,玻璃門上驟然響起的鈴聲同時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慕花露不過轉頭瞧上一眼,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更是垮下了幾分,一種打從心底漾出的不耐煩溢於言表。
「你來幹麼?」原本心情就很不佳了,結果還看到另一個爛男人。
「放心,我今天不是來買花的。」輕哼一聲,柳先闔一臉來意不善。
「我不管你來幹麼,這裡都不歡迎你。」這逐客令下得既清楚又明白,漂亮的水眸瞇成了一條線,毫不客氣地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真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人,不但軟硬不吃,氣焰還囂張得緊。
「我怎麼樣,我數到三,你再不滾出去,信不信你會濕得比上次還要慘。」
要比威脅,她慕花露不會輸人,要是沒有個三兩三,她哪有可能在酒吧裡上夜班呢?
「要我滾?!」他挑眉重複她的話,唇瓣還勾勒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沒錯!」她沒好氣的反手指著自己,「不是要你滾,難不成是我滾嗎?」
「或許……該滾的真的是你。」柳先闔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紙,往她的方向遞去。
「看清楚這張紙,你就會知道該滾的人是誰。」就不信這一招斧底抽薪還不能讓這個女人臣服。
毫不客氣「刷」的一聲抄過柳先闔捏在手中的那張紙,看著看著她原本自若的臉色倏地大變。
「你買下了這間房子?」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對!」他驕傲地點頭,顯然很滿意看到眼前這個出色的火爆女郎,終於肯正眼瞧著他。
呵,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這世間絕對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這一向是他的至理名言。
他那自得的模樣讓慕花露靈動的眸子倏地瞇成了一條縫,而其中射出來的光芒更是含著濃重的殺氣。
這個該死的二世祖竟然……他竟然……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她就範?
她從來就不是被嚇大的,他有錢是他家的事,但犯在她手上就算他活該。
完全誤會了慕花露的反應,柳先闔沾沾自喜地用活像是施恩的語氣說道:「現在你終於明白我不是好惹的吧?」他得意揚揚地像只驕傲的孔雀,「其實我這個人啊一向很大方,你用髒水潑我的事我可以完全不計較,你的態度不好我也可以不計較,我甚至還能出錢讓你這家看起來有點寒酸的花店,發展成全國最知名的連鎖花藝店,只要……」
「只要怎樣?」這個問題是從慕花露緊咬的牙關迸出來的。
她很想知道他要對自己開什麼條件,如果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那他就真的該死了。
「只要你願意當我的女人,自然可以要什麼有什麼!」終於扳回了一點顏面,柳先闔當然不忘裝模作樣地拉了拉自己身上那既昂貴又平整的西裝,擺出帥氣的模樣。
「當你的女人?!」火氣正以光速往上竄升,慕花露的笑在小妹的眼中瞧來,只覺那之中帶著一股想要殺人的陰沉。
她最近到底是走什麼運啊?連續碰到兩個該死的男人想要用金錢來砸她。
「對啊,做我的女人很好的,要什麼有什麼,你就算是要整間百貨公司,我都可以買下來送給你。」
瞧瞧她那晶亮的眸光不就活脫脫印證了他向來奉為規臬的那句話——饒是再美、再驕傲的女人,也能用金錢收買。
「要我做你的女人是吧?」她的臉上突地怒氣盡退,還綻出一朵足以讓人目眩神迷的笑花。
「你絕對沒有想到這麼幸運的事會落在你身上吧!但沒關係,你就相信命運的神奇吧!」
見佳人對他展顏一笑,柳先闔這個花花公子更是覺得勝券在握,得意得屁股只差沒有翹到天上去了。
「我……真的是……」慕花露的笑更燦爛了,但她的手卻悄悄伸往身旁的水桶,然後在開口的同時,使勁吃奶的力量一舉將那桶水全數往他身上潑去。「幸運個屁啊,被你這個花花公子看中八成是我前輩子沒燒好香,你現在就給我滾,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
盛怒中的她再抄起置於一旁桌上的花剪把弄著,眼神還惡意的往柳先闔的褲襠處瞄去。
「你……」順著她的目光往自己的重要部位看去,他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
她該不會是想……
「你還不走嗎?真想試試當太監的滋味?」她憤憤地向前跨了一步,嚇得柳先闔立時伸手護在自己的胯下。
「好,算你狠!我告訴你這房子已經是我的了,我限你三天內搬家,否則咱們法院見。」
雖然沒要將事情鬧得那麼大,不過為了扳回男人的面子,他還是撂下狠話,然後忙不迭地逃之夭夭。
要知道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命根子,這個女人雖然靚得很,但怎麼說也不值得他拿自己的寶貝去拚。
再說,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女人,反正現在佔上風的人是自己,他絕對有辦法讓她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