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一個標準的小鼻子小眼睛小肚臍腸的小心眼!」
她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還誇張的打了一個冷顫,「看吧上帝!我被一個小心眼的傢伙詛咒了呢。」
不理會她的諷刺,南宮澤將匕首把玩在手中,「當初在你們逃跑的時候,你的同伴喊出了你的名字,所以,在我成功的逃離險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調查你,我找遍了全香港所有的大學校園,最後讓我得知,原來白琉璃這三個字的主人竟然是澤西學院的風雲人物之一。」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她還不忘小小的謙虛一番,每次只要一回自己的大學生活,白琉璃就會想起那個喜歡纏著她的好友方月陽。
兩個小惡魔當時頑皮得差點拆了香港那塊土地!
「後來徐天德那個壞蛋因為被警方查出了犯罪證據而被捕入獄的時候,我才知道幕後的真正功臣原來是一個才年僅十八歲的風華少女。」
南宮澤突然雙手將她的身子環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中,輕俯下身,他近距離的打量著她永遠都是一張玩世不恭的俊俏臉蛋。
「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做過很多傻事,回到美國後,我依然派私家偵探去調查你的一切,可是我得到的結果竟然是父母不詳、家庭不詳、身份背景一切皆不詳……」
「老爸死掉老媽改嫁我是一個窮人小老百姓!」
她仰著身子一口氣說出這段話,被迫望著他貼近自己的迷人藍眸,白琉璃忍不住舔舔乾躁的雙唇,「我真的沒有任何優越的背景去炫耀!」
「可是你卻有能力讓全天下的人為你瘋狂!」他低咒出聲,「這裡面見鬼的竟然也包括我!」
「那還真是不幸!」她忍不住開始說起風涼話。
「觀察了你整整兩年,突然有一天,你在香港徹底的失蹤了,而且就連你最要好的朋友都在拚命的找你……」
「純屬家變!」她聳肩笑著。
「這些年來,不止是你遠在香港的朋友不停的找你,就連我也是在努力的尋找著有關於你的一切消息,直到一年前,聽說美國境內出現了一個做案手法高超的小偷,而且只要她一出手,任何東西都會輕易被奪得,當時我就想到了你。」
南宮澤拖起她的下巴,目光中也閃爍出幾許得意,「沒想到我利用夜神的身份竟然成功的將你引入我設下的圈套……」
「能栽到帥哥的手中是我的榮興。」她挑釁的伸出舌尖舔了他性感的嘴唇一記,水蛇一般的雙臂也柔媚的勾住他的脖子。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為我癡情了整八年,值了!死也值了!」白琉璃邊玩世不恭的開著玩笑,邊抱緊他的頭親吻著他的臉頰,「你這個可愛的傢伙……」
「什麼鬼話,我怎麼可能會為一個曾經連正眼就不肯看我一下的女人癡情?」口中雖然說著任性的話,可是身體卻情不自禁的被她所誘惑。
「好啊,你儘管否認去,明天我就找告訴冷焰說我喜歡他,並且已經愛他愛到就要發狂的地步……」
「你敢?」
被激怒的南宮澤粗暴的抱緊她的身子,「白琉璃,你是我的!這輩子,你休想再逃開我的掌控!」
說著,他低下頭衝動的吻向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洩的白琉璃則投給自己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任性的南宮澤!驕傲的南宮澤!霸道的南宮澤!
但是,她喜歡!
是的!她喜歡!
清晨,正舒服的躺在南宮澤的懷中呼呼大睡的白琉璃還在做著美夢這際,耳邊的手機便傳出一陣討厭的怪叫聲。
她不耐煩的將被子拉過頭頂,想要逃避對方不識好歹的打擾,可是電話的鈴聲卻像個頑固的孩子般沒完沒了的接連響起。
受不了!
閉著雙眼,她胡亂的從床頭處摸到手機不情願的搭在自己的耳邊按下接聽鍵,還沒等她講話,就聽彼端傳來一串尖銳的英文。
(「琉璃,我是珍妮,現在我正準備與我的同學去你香港遊玩,昨天打電話給我爺爺,他竟然告訴我你目前與那天宴會上的冰山男子走得很近,而且很多人都在傳你們兩個正處在戀愛中,琉璃,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恭喜你答對了,獎品是我祝福你在香港玩的愉快,晚安親愛的!」
說完,她匆忙的將電話掛斷並扔到另一邊,翻了個身,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不出三秒鐘,電話鍵子再次響起,她受不了的抓過電話,「親愛的珍妮,你不知道美國現在的時間是凌晨,打擾到別人休息一般可以稱之為是比較討人厭的行為……」
(「白琉璃,我是方月陽!」)
彼端再次傳來一個尖銳的吼聲,(「快給我死起來別睡了,我有話要對你講……」)
聽到是好友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白琉璃勉強打起了幾滴精神,「真是難得,你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你要告訴我,你家小老公謝俊宇終於忍受不了你母夜叉的潑辣想要玩休妻吧?」
(「真是一個超級烏鴉嘴,咒我被休,好啊,那我就跑去美國吃你喝你揮霍你。」)
「隨時歡迎!」聽到好友刁蠻的聲音後,她的睡意也漸漸散去,「到底是什麼事讓大小姐你發神經的在這個時間來騷擾別人的清夢?」
(「下個月是我和我老公結婚整整兩週年的紀念日,不管你有任何理由,你必須給我回香港來參加,而且還要送我一份重重的賀禮。」)
「小姐你沒搞錯吧,哪有人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居然主動要求別人給你送禮物?」
(「白琉璃,我不管,如果下個月我在香港看不到你的人影的話,我立刻就殺到美國天天騷擾你,吃你喝你玩你住你……」)
「來吧寶貝兒,正好我一個人在美國呆得都快要無聊死了,只要你們家那位脾氣火暴的老公不把你拎回去重打一百大板的話,歡迎你從今以後可以老死在我的身邊。」
(「白琉璃!」)
彼端傳來一聲嬌斥:(「你夠了哦,離開香港這麼久了,讓你踏回一次祖國的土地會要了你的命嗎?)
靠在床頭上的白琉璃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對不起月陽,我……暫時還不想回到那見鬼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彼端不滿的大聲質問。
「因為……因為機票太貴呀,而且辦護照也好麻煩哦……」她吊兒郎當的打著哈哈,卻換來對方的哇哇大叫。
(「老婆,你要不要休息五分鐘先?」)彼端,一副耳朵受到嚴重虐待的某帥哥終於在受不了之際開了尊口,奪過方月陽手中的電話,他不客氣的對著話筒。
(「姓白的,如果我老婆被你氣個三長兩短,我就唯你試問!」)
「歡迎你們一起來美國幹掉我。」瞧!都到了這個時候,白小姐還有心情開玩笑。
(「受不了,我老婆怎麼會交上你這種變態的損友,喂,月陽,你要去哪裡,等等我啦,小心我們的兒子……」)
「光!」
吵鬧聲到此結束,已經完全失去睡意的白琉璃懶懶的關掉電話,順便伸了伸晰長的腰肢,別過頭,她看到一雙好奇的藍眸正有趣的死盯著自己……
「醒了?」
「醒了好久了。」一手攬住她的身子,南宮澤不禁露出一個性感的笑容,「我彷彿聽到某人被人家給威脅了,你朋友?」
「月陽,你認得的。」
「哦?八年前將你名字留到我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對於方月陽,南宮澤的記憶也僅此而已,只要有白琉璃的地方,其它女子似乎都會在人群中略顯褪色,雖然他不否認那個女孩也同樣優秀。
「我彷彿從你們的對話中聽到你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回過國了。」南宮澤好奇的挑挑眉,「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在香港突然消失?」
「姬琳琳看我不爽!」
「呃?姬琳琳?」他一臉不解。
聳聳肩,白琉璃一臉自大,「沒辦法,當一個人過於完美的的時候,就會遭受到眾人的嫉妒,美貌、智慧、氣質、風度集於一身的本小姐我自從出生的那天開始就澱定了我將要有不平凡的一生,所以……」
「喂,你可以直接講重點!」
這女人好像對自誇非常有癮,受不了!
「重點就是,我老媽新嫁的老公也就是我繼父的寶貝女兒姬琳琳認為我的出現會成為她生命之中的一大威脅,所以……」
一口氣說完的白琉璃長喘了口氣,然後又擺擺手,「我就出現在美國了。」
雖然聽上去有些糊塗,不過南宮澤還是弄清楚了她話中的意思,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你看上去應該不像那種很好妥協的人類。」
不能理解,白琉璃這女人又聰明又厲害,一個姬琳琳,她何德何能可以趕走惡魔般的白琉璃啊?
「如果你的親生老媽跪在你的面前不住的給你磕頭,並且邊磕邊哭的求你離開香港,聲稱為了她的終身幸福,希望自己的親生女兒永世不得踏進香港一步,你會怎麼做?」
她的笑容有些嘲弄,臉色也有些難看,「看不出來吧,我竟然有一個很虛榮的老媽,她喜歡金錢,喜歡首飾,喜歡漂亮的衣服,從小到大,她給我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不停的抱怨自己嫁錯了丈夫,當她跪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很陌生……」
「琉璃……」他不禁輕喚著她的名,並心痛著她曾有過的種種經歷。
「當一股紅色的鮮血出現在她額頭上的時候,我知道我心軟了,沒辦法,她始終是我老媽……」
白琉璃的笑容在無形中擴得更大了,「離開香港的前一天,我告訴她我不會再回去了,我要她好好保重身體,一定要在姬家吃好穿好玩好樂好揮霍好,最後,我同她脫離了母女關係……」
懶洋洋的伸了伸自己的雙臂後,她閉上雙眼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吧。」拉過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她將自己與南宮澤隔開了兩個世界。
雖然她努力的想要表現出不在乎,可是聰明的南宮澤還是體會到了她內心的脆弱。
她驕傲!她另類!
即便是在最痛苦的時候,她依舊是展現出自己的笑臉給別人看。
南宮澤不想拆穿她偽裝出來的不在乎,放在被子裡的胳膊緊緊的環住她的肩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為她增加勇氣。
直到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胸,他才深刻的感覺到,原來自己的心竟然與她一樣痛……
琉璃……
這次我就讓你就哭個夠,不過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休想再令你難過半分,我發誓!
此刻的南宮澤,眼內蒙上了一層堅定,而且這個誓言,將終生不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