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日本 >> 破案懸疑 >> 毒殺!疾走二十四小時作者: | 收藏本站
毒殺!疾走二十四小時 下 作者:魈
    12月11日,22點01分59秒整

    走在霓虹閃耀的街道,紙醉金迷的繁華,擦肩而過的紅男綠女,馬上都將成為另一個世界的存在了。宮村將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混亂的心緒從來沒有如此震盪過,也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彷彿是在田中教授臨別的贈言裡體會到了足以引導他終身的重要信息,但是他自己的答案,還沒有在腦海裡沉澱出來。

    ——宮村,這句話我告訴過每一屆從我這裡畢業的學生們。你們都是社會上的精英分子,正因為這樣,你們將會享受到比其他人更多的成就,同樣的,你們也會面臨著比其他人更多的誘惑。每一步走錯了,都可能會毀掉你的畢生。

    「畢生嗎?呵呵……我也就只有是一個小時了嘛。」不是一般的短暫啊。這就是朝聞道,夕死可已的感慨了嗎?不過~難能可貴地明白了道理,沒有足夠的生命去貫徹怎麼可能會甘心呢?!真不明白說這句話的人的心理!哼!

    「——公平與理性的象徵是天平。宮村,要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心裡也有著這麼一個天平的。一邊稱的是我們的私慾,另外一邊稱的則是我們對社會的貢獻。砝碼每個人擁有的多少不一,不過把砝碼放在天平的哪一端則是由我們自己去選擇的。

    「也許我所有的砝碼,都是由父親在放置也說不定呢,呵呵~~」艱澀地扯了扯嘴角,理也不理湊上前與自己搭訕的109特產黑妞們,宮村想到了自己不久前的嘲弄,也想到了田中教授出乎意料的回答。

    ——田中教授,我知道啦,應該把砝碼盡可能多的放在對社會的貢獻上是不是?這個我知道的,您就不用再反覆強調了。(還不是老生常談的冠冕堂皇的訓誡,現在聽這些簡直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在浪費他的生命了!)

    ——宮村,你錯了。作為你的老師,我要提醒你的是,在對社會的貢獻上加砝碼的同時,也要顧及到私慾的需求,你自己內心所渴望的部分,反之亦然。

    ——教、教授!不好吧~~教我在私慾上加碼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又怎麼了?先於偉大,我們首先要明確自己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我們也會有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會有想要偏袒的存在,亦有時候我們個人的願望與這個社會對正確的限定背道而馳。在那種時候,並非每次都應該選擇大家公認是正確的那方,從而壓抑自己心中的渴望。同樣的,有時候我們心裡有特別想要到手的東西,特別希望可以做的事情,但是並不是每次我們都可以縱容自己,想要怎樣就任性而為的。我們生活在這個彼此交織的世界上,在對私慾屈服前,有時候也要勉強自己為了更高的目標而犧牲自我的利益。

    ——教授,您是說?

    ——宮村,我希望你能保持自己內心的天平永遠不要傾斜於其中的任何一方。不要為了其他人加注的期待而忽略了自己的心情,也不要為了貪圖自己的快樂而放棄了對規則的恪守。這是比起無私的偉大來說,我更希望我的學生們可以做到的程度。因為不管傾斜向哪一方,都會打破天平的平衡啊。

    ——哪一方都不要去偏向嗎?

    ——哪一方都沒必要刻意壓抑另一方去加碼。宮村,記住,天平最完美的狀態是平衡。在讓其他人快樂之前,首先讓自己快樂起來吧。至少在全世界,你還能掌握的人有一個自己。更也許,還會有一個會為你的幸福而幸福的人,而那個人也擁有因他的幸福而幸福的人存在……

    ——保持平衡是嗎?

    ——是的,保持平衡吧,別讓你心中的天平輕易傾斜掉。記住吧,宮村。

    「不要愧對社會也不要虧待自己嗎?呵呵~~」人來人往的喧囂街市上,俊美的年輕人身著質地昂貴的風衣停住腳步,左手保持插在口袋裡的狀態,右手則摀住眼睛,似是不想被誰偷窺到眸中流轉的閃爍似的,喃喃自語:「這個平衡點真的很難找到啊,教授。十個小時的時間太短暫了……我來不及找到它啊,來不及了啊,教授……」好想活下去,好想親自尋找到那讓心中的天平得以零度傾斜的完美支點。

    真的……好想……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都要死了又幹嘛在臨死前叫我落到那個嘮叨的魔鬼教授手中浪費時間啊!難道說我注定了連死前瘋狂一下的幸運都不具備嗎!?不管了!老爸!我要當掉你寄存在楓舞月華媽媽桑那邊的百年名酒去花天酒地的揮霍!讓你也嘗嘗弱小者一旦憤怒起來的恐怖~~哼!」義憤填膺地握拳狠下決定。宮村燃燒的意識裡忘了思考,萬一到時候他死不了的話,那麼做的結果,可能會讓他覺得寧可死掉耳根還比較清靜些……

    ***

    12月11日,23點00分00秒整

    「你說什麼!?宮村那個傢伙居然挑這種關鍵時刻失蹤了!?」扯住無辜的河合,野上剛剛放下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那個傢伙!那個傢伙!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為了他奔波得多麼辛苦!」更不知道有素行嚴謹的某人為了他不惜以權謀私,枉顧警察行為條例規範!

    「野上君……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宮村君會把我支開的啊……」哭喪著臉,老好人河合也明白事態的緊急,但是他和松本課長已經把能打的電話全打了,宮村的全部聯繫方式都被對方設為中斷,而打到個人信息裡宮村的家中,接電話的老者也聲稱對方沒有回來過,想要問宮村可能會去的地方,但是考慮到接電話的老者年齡過大,生怕對方聽出端倪會受刺激,再造成不必要的悲劇,他們也急得焦頭爛額無計可施啊!尤其是在只剩下十個小時還聯絡不到宮村時,松本課長已經化身為恨不得踏平東京每一寸土地就勢踩扁不孝下屬的哥吉拉噴火龍了……

    「夠了!叫所有沒任務的人全部出動,把宮村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通知本部,要求增援與情報支持——」攥緊口袋裡費盡心血弄到手的解毒劑,真崎沉聲喝止大家的慌亂,以身作則地第一個轉身又衝入了繁華的大街,自始至終,十四個小時裡一分鐘也沒有休息過。

    「現在怎麼辦?我們能去哪裡找?」猛地覺悟到他們對半年共事的同僚其實一無所知,河合絕望地看向眼冒殺意的野上。惹來的是後者新一輪的咆哮:「東京那麼大!他又消失了八個小時了!誰知道他在哪裡!就連首府的周邊領土都有嫌疑——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啊!呸呸呸——是拿給該被打個半死的蠢材會跑到哪裡去啊?少廢話了!找吧!」

    ***

    12月11日,23點11分14秒整

    連狡猾的智能犯都能應付得游刃有餘,可憐的澀谷分署卻注定栽在了自己人手裡,繼續維持在人仰馬翻的混亂狀態……

    12月12日,00點07分29秒整

    漫無邊際的在街頭遊蕩著,拿著當掉名貴手錶換來的一筆豐厚流動資金,耳邊突然聽到飛機嗡嗡而過的聲音,宮村茫然地抬起了頭。

    「唉唉,真是的,忽然間好想去看海吶…………」

    12月12日,01點19分33秒整

    東京街頭,收起宮村的照片,向接受問訊的年輕情侶表示感謝後,真崎抿著唇,把所有的揪心與不安穩穩地踩入大幅度的步伐裡,繼續重複著毫無成效的例行詢問:「對不起,打攪一下,請問您剛剛又看過照片上的這名男子嗎?他應該會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以及……」

    12月12日,02點24分15秒整

    閉目養神地坐在計程車舒適的座椅上,宮村端正的五官被窗外的霓虹籠上一層又一層的淡色光暈,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有了一種玩累了的孩子般的安詳……

    「小伙子,什麼都不帶的去那麼遠的地方,是要做一個人的旅行嗎?」親切地搭話道,終年的司機似乎以過來人的經驗把宮村視作受不了都市生活壓力想要獨自出逃的年輕人了。

    事實上他猜得也不錯,只是宮村這一次所選擇的地點,在看海之外,還有回歸母親懷抱的意味。那個從出生起就沒給他留下過記憶的母親,按照其遺囑,便是由父親親手將骨灰撒入某處的海濱的……小時候每年他都會和父親去海邊望著起落的潮水悼念素昧謀面的母親,只是漸漸地他長大了,漸漸地,再也沒有和父親同時去過那裡了。

    「是的,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會想要看看海呢,呵呵……」

    ***

    12月12日,03點58分19秒整

    「還是沒有消息嗎?」拖著猶如灌鉛般沉重的腳步走回署裡,連續奔波了超過18個小時,高度緊張的神經也已經極度疲勞了,但是在真崎肅穆的硬朗容顏上,絲毫看不到絕望的頹廢色彩,只是在看到了野上他們搖頭的情況時,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

    「繼續找,不要放棄。」揉著皺成川字形的眉心,真崎淡淡地吩咐著。然而卻在不經意的低頭間,注意到最下層半開著的抽屜。有誰動過他的東西了嗎?戒備地彎下腰,拉開抽屜卻看到了自己妥善收藏著的禮品盒,剎那間,有什麼認知躍入他的腦海裡!

    記得那是在監視櫻田弓美時宮村為了任務而買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是十幾歲之後,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品。他並不覺得自己的皮帶扣有必須要換的程度,所以暫時不願意把那個漂亮的金屬扣使用起來。也許這其中確實帶有他不想承認的私心吧……

    第一次成年後的生日禮物,不管得到的理由是什麼,他都希望能夠保持住完好無損。將手輕輕地伸過去,打開盒蓋撫摸著金屬表面的光滑與冰涼,本來以為已經遺忘的一段對話,不知為何浮出心海,帶給自己快要陌生了的熟悉的無奈。

    ——同情犯人是警察的大忌,宮村君。忘掉和櫻田弓美的私交吧。你們不是朋友,最好記清楚,你接近她的目的,已開始就是要引出線索,抓住她的兒子。不要本末倒置了!

    ——就算開始時目的不純,可難道人的心情也會是假的嗎!?你這種滿腦子只有搜查和陞遷的機器,根本就不會瞭解人類那微妙的感情!

    ——你又能懂什麼?不要因為犯人母親小小的恩惠而被收買,忘記了身為警察的職責。我們要維護的是法律,不是親情。每個母親為了孩子都會顯得可憐又無辜,這點常識你都看不破嗎!?

    ——……我看不破。

    ——……

    ——因為我沒有母親……

    「母親是嗎……原來如此!」驟然瞪大半瞇的眼眸,真崎抓起抽屜裡的禮品盒,像是冥冥中在對誰祈禱似的,箭一般飛速地衝出了辦公室!若是那次慶功宴上喝多了酒的宮村沒有說胡話的話……那個人的母親的骨灰,應該是灑在XX海濱的,沒錯吧!?

    ***

    12月12日,04點10分45秒整

    「不好意思,就到這裡停下來吧。」望了望漆黑一團的窗外,宮村無奈地吩咐計程車司機將車滑到路邊停下來。

    「年輕人?這裡可離海邊還有一段路程呢!天還這麼黑,沒問題嗎?」

    「我……我走過去就好了。」

    「啊?那可是要走兩三個小時的路呢!」

    「……我知道的,但是……哈、哈哈……我帶的錢不夠了啦。」掐著乾癟的錢包,宮村充分在生命的最後體會到了貧窮的貴族的辛酸。老爸的名酒確實托了很多關係才弄到手,不過開過瓶的酒再怎麼名貴也會貶值。看來,在讓老爸品嚐到從未有過的驚訝的同時,他也要品嚐到從未有過的辛苦了……

    兩個、三個小時的夜路嗎?

    唉唉……為什麼不等天亮了去趕早班的新幹線呢?啊啊啊~~~

    衝動果然是最要不得的啊!還有,我會記得向媽媽控訴你的無情的,老爸~~

    ***

    12月12日,04點21分57秒整

    「可惡。」奔到停車場,卻發現所有的可用車都被同事們開出去找人了。時間緊迫,真崎垂眸掃了一眼手錶,閉了閉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緊咬下唇,在心裡作出了連自己的理智都要為之錯愕的驚人決定。

    掏出警證,他衝上最近的馬路,乾脆利落地攔下了第一輛駛過的嶄新跑車!將明顯嚇傻的、一看就知道是紈褲子弟的司機不由分說地從駕駛座上拉了出來。

    「下車!我是警察!現在政府徵用你的車輛!多些配合!」

    「啊、啊?啊!什麼?等等,那個是我爸新買給我的啊!喂——」

    ***

    12月12日,07點34分25秒整

    站在寒風蕭蕭的堤石上,風衣被帶著腥味的海風吹得列列起舞。捋著被吹亂的頭髮,宮村望著被晨光染成金紅色的海面,露出自以為是看開之後輕鬆到縹緲的淺笑。實際上,直到大海躍入眼簾,他還沒有嗅到死亡真切的味道。

    「母親……我們馬上就要重逢了呢……」擦了擦因自己的呼吸而朦朧的表面,濃密的睫羽輕輕扇動著:「還有兩個小時,只有兩個小時了呀,呵……」到了上帝那裡,我會記得喊冤枉的,老爸!對了,還有可惡的幫兇上杉~~差點把你給忘了!虧我這麼多年還把你當大哥看待,關鍵時刻,根本就是不顧我死活的老爸的走狗嘛!

    「不管了!反正這個世界太無情了,根本就不值得留戀!哼!」

    ***

    12月12日,08點18分42秒整

    「到底具體位置在哪裡!該死——」無功而返的繞了XX海濱的海岸線一圈卻沒有找到牽掛的身影,真崎倒抽一口寒氣,狠狠握拳砸在方向盤上!冷靜!必須冷靜!只有一個小時了!必須要冷靜下來……

    沒有奇跡……當上警察之後沒多久,他就明白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奇跡的了!所有想要的,都得用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不想失去的,就絕對不要放手!即使到了最後一秒……想要挽留,就不可以放開手!絕對不可以!

    「可惡……」猛力轉動方向盤,再一次沿著漸漸熱鬧起來的海濱公路,真崎集中精力,將餘光瞥向海灘,尋找不知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但發現時已經是這麼在意了的同伴!

    ***

    12月12日,09點24分51秒整

    ——距離二十四小時的毒發標準還有12分24秒。

    「沒想到我人生的最後,居然淒涼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步呢……小時候算命的說我至少會死在重要的人懷裡的,我還以為那是要等到七老八十,兒孫滿堂的時候呢~~」佇立在堤石上,自憐地歎息著,就在宮村雜亂無章的意識開始出現渙散的時候,遠遠地,他彷彿聽見了誰呼喚自己的聲音!難道說,是天國的母親在召喚自己了?

    只是若是如此,口氣未免也太過氣急敗壞了吧……

    12月12日,09點25分07秒整

    ——距離二十四小時的毒發標準還有12分08秒。

    「宮村!?宮村御行——站在那裡!可惡!不許動!聽見沒有,就站在那裡!」刺耳的剎車聲後,高性能的跑車拐了180度險險停在離堤石最近的公路一側!粗暴地推開名牌高檔車的新漆門,真崎鎖定不遠處米色的身影,用追捕窮凶極惡的逃犯的魄力,發足狂奔而上。來得及?來不及?不管了!

    12月12日,09點27分18秒整

    ——距離二十四小時的毒發標準還有10分09秒。

    「喲?這不是真崎前輩嗎?好感動~~沒想到最後你還會來特意送我……」意外地睜大眼睛,視線裡一片溫暖的模糊。好想哭哦~~難道算命的說的沒錯,只是我那個所謂的重要的人淒涼到只有最討厭的搜查機器來充當了嗎?不要啊~~~~

    換成大波性感火辣美女就好了,死在男人的身邊他可是會留有不甘的……

    12月12日,09點29分30秒整

    ——距離二十四小時的毒發標準還有08分07秒。

    眼看離站在堤石邊緣的宮村還有一段距離,顧不上那麼多了,真崎迎著海風運足力氣吼道:「來不及了!快點把衣服脫掉!宮村——脫掉!聽到沒有!」冬天穿那麼多,要他怎麼快速皮下注射啊!他可不想最後的希望斷送在料子過於堅韌的風衣袖管上!

    「什、什麼?真崎前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啞口無言地倒退了半步,望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左遷精英,宮村再一次瞭解了,精英的思考方式,絕對不是正常小警員可以理解的範疇。無巧不成書,偏偏在這時,宮村的視線又接觸到對方攥在手裡的自己贈送的禮品盒子,下意識地,後者反而攥緊了衣領,露出抵死守身的驚恐表情……

    難道說,這個看似正人君子的搭檔,其實對自己懷有非分之想!?不會吧!就算現在市面上的小女生們再怎麼流行所謂的男男愛情,但是也牽扯不上與浪漫絕緣的真崎悟吧!?

    12月12日,09點31分27秒整

    ——距離二十四小時的毒發標準還有整整6分鐘。

    「你那是什麼眼神!?呼、呼,不、不許躲!你給我快脫!」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奔到對方身邊,卻遭遇了年輕同事防狼一般的敵視。已經沒有好脾氣可以容忍什麼了,真崎低吼一聲,索性自己出手,去扯宮村護得死緊的外衣。

    「住、住手!這裡是公共場所!你怎麼敢……」

    「你在說什麼啊!宮村!快脫!否則就來不及了!」

    「不、不要!你連快死的人都不放過嗎!?真崎前輩!?」好凶,連眼睛都發紅光了……

    「就是你要死了才不能耽誤啊!是男人就給我脫!」

    距離毒發5分鐘

    「不行!我死也不會屈服的,真崎悟!你給我住手!」

    「宮村!你鬧什麼彆扭!把衣服脫掉,快點!」

    距離毒發4分鐘

    「我、我要喊救命了!真崎前輩,你你你你冷靜點……」

    「閉嘴!我就是來救你的。可惡!你衣服袖子怎麼這麼緊!」

    「啊!你在摸哪裡!真崎君,就算你是我的上級我也會生氣的——」

    距離毒發3分鐘

    「脫啊!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一把拉扯住想要往後逃的宮村,還想要誓死不從的後者卻因竄入週身的暈眩而雙膝發軟地無力被桎梏在了前者高瘦結實的身體裡:「嗚……」

    懷中發白的臉色讓真崎再也耽誤不起了,放棄了無論如何也卡在腕後撥不動的外衣,真崎當機立斷,在千鈞一髮之際,瞄中了宮村柔韌的腰桿……

    「既然不肯脫衣服,那就是褲子好了。」

    「什麼!?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真崎…悟……你敢——」

    淒厲地哀號著,結論就是,真崎悟他當然敢。

    距離毒發2分鐘

    扒下宮村的長褲,掏出針管,對準後者白嫩豐潤,彈性十足的臀部,絲毫沒有顧及某人臉紅如血,寧死不屈的怒吼,真崎悟冷靜地打開針尖,對準目標,狠狠紮了下去。

    「呀啊啊啊啊————」

    前言收回,搜查機器就是搜查機器,根本不考慮周圍有多少人在看,以後自己還怎麼做人的問題!天國的媽媽,請在詛咒的名單上加上這個名字吧!太過分了~嗚嗚嗚嗚……

    ***

    三天之後

    解決完對相原邑夫的起訴問題之後,河合抱著文件經過低氣壓的辦公室核心處。掃了一眼冷著一張俊顏站在辦公桌邊的宮村御行,好心腸的他又一次不怕死的挑起了勸和者的重擔:「哎~你還在和真崎前輩冷戰啊?宮村君?算了啦~雖然是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可是畢竟對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吶。你知道為了救你,真崎前輩幹了多少違規的事情嗎?你看那邊的野上現在還沒幫他把悔過書寫完呢……」

    望了一眼目露怨毒的野上以及小山一般高的稿紙,宮村沉默了。

    見對方的面色稍有緩和,河合暗自舒了口氣,連忙趁熱打鐵道:「所以說啦~其實真崎前輩還是很關心你的,你也就不要賭氣了。就算你惱火課長把你排到聖誕節的假期勾銷充公了,也不能遷怒真崎前輩嘛……」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河合。」白了喋喋不休的矮小同事一眼,誇張地歎了口氣,宮村心浮氣躁地往後靠上椅子,在前者來得及提醒之前,忘乎所以的坐了下去……

    「等等,你最好不要用坐的!宮……」

    「呀啊~~痛痛痛痛痛痛~~~~」捂著上刑一般的臀部,抽痛得臉部扭曲的宮村御行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旁邊不為所動,依舊冷漠的真崎悟,剛剛鬆動的口氣又一次尖銳了起來。

    「我還是不想原諒那個傢伙,說什麼也沒有用的!河合。」

    「……」

    「哼!好痛哦~~~打那裡……要人怎麼坐啊,嗚嗚嗚嗚……」

    第四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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