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吧檯邊,身邊的八爪章魚露出她那尖尖、塗上寇丹的紅指甲,在他手臂上磨蹭、搔著,讓他全身毛孔擴張。
朱兒的手悄悄地爬上星的大腿,慢慢滑進內側。星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光芒,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朱兒……」星很難看的笑著。該死的妖女!該死的壁!
「大衛……」朱兒的嬌軀軟綿綿地癱在他懷裡,抬眼望著他。「大衛……我想……」她的臉上佈滿慾望的紅潮。
「嗯?」星帥帥地應了聲。
「我想要……」朱兒身體往前靠,更緊貼在星懷裡,以高聳胸脯的端點磨擦著星的胸膛,惹來他一陣噁心反胃。
這次任務完成後,他不宰了壁絕不罷休。「寶貝,別急,別忘了你等會兒還要去參加宴會,可別把畫好的妝給弄糊了,那會讓你一張嬌美動人的臉變得很難看。」星勾起朱兒的下頰頦,考慮了有三秒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後,低頭吻住朱兒的艷艷紅唇,儘管教他惡得想吐。
當星的唇離開朱兒時,她還有些意猶未盡。「不管!我就是想,哪怕只有五分鐘也好,我就是要!」她緊抓住他的臂膀,身子跨坐在他身上。
星忍下想宰人的衝動,撩高朱兒的禮服,伸手探進裙子裡,沿著大腿內側而上,手指頂到私密地帶的端點。
朱兒情不自禁地呻吟:「啊……再來……」
星的手指磨擦著朱兒女性最私密的核心,她全身輕顫地往後弓身,喘息的聲音更大聲。「喔!」
愛撫著朱兒的下體,星眼角瞥見吧檯上的小皮包,他另一隻手不著痕跡地爬上吧檯打開小皮包。昏暗的燈光雖然讓人很難看清楚四周事物,但對神偷的他來說不成問題,他一眼便瞧見裡頭的鋼庫鑰匙,為了怕她注意到,他更加重手的力道。朱兒的呻吟聲不斷,她似乎已墜入情色邊界,不能自己。
星順利的拿出鑰匙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又將皮包關上,移回原來的位置。
「朱兒,你該到會場去了。」他伸出手,拉好她的裙擺。
朱兒嬌嗔道:「嗯……不要啦!還不夠。」她雙手攀上星的頸項。
「再不下去,若被你情夫知道……」星擺出一臉害怕的模樣。
朱兒左思右想後,勉為其難地點頭。在她要離開之際,又拉下星的頭,狠狠地給了他一吻。「好吧,我會找空檔上來陪你,乖乖地在這兒等我上來,知道嗎?到時我會給你一個獎勵。」朱兒曖昧地暗示,拿起吧檯上的皮包離開。
「我若留下來——我就不叫星。」星陰著臉啐道。他簡直快吐了!
☆☆☆
夜幕低垂,月光由巨大落地窗透進房。有人打開房門,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現身吧!」
從暗處跳出兩名黑衣人,其中一名男子笑開,潔白牙齒在黑暗中顯得耀眼。「現在才進來,等好久了。」
「籐堂高野還沒將密碼告訴我,他似乎對我有所戒心。」鬼道。
「室呢?你也沒拿到?」星轉身問向一旁的室,這幾天室的情緒好像很低落,不知是怎麼回事?
室沉默半晌才開口:「沒有,我沒拿到密碼。」
星從背袋裡拿出一把金質鑰匙。「這可是我千辛萬苦、犧牲色相才拿到的。」
鬼接過星手中的鑰匙,又從自己禮服口袋裡拿出兩把同款式但鋸齒形狀不同的鑰匙。「看來只有用最直接的方式了。」
星全身一震,精神都來了。「早該這麼做的。」
「井有交給你什麼儀器,好應付紅外線偵測系統和電眼嗎?」鬼問向室,只見她卸下背袋,從裡頭拿出一個小小的圓形液晶物體。
「井說,只要打開這按鈕,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鬼接過儀器看向星。「星,把這道門解決吧!」
星早就躍躍欲試了,立即從袋子裡拿出他最新發明的工具——一把電光槍。他打開電源,槍座馬上發出細微的滋滋聲,一道藍色光束馬上由底衝至槍把頂端。「你們讓開點,把眼睛別開。」
鬼和室聞言往後退了數步。
鬼突然出聲警告:「奎調查過,當房間密碼鎖被破壞打開後,房間四周的紅外線警報器會馬上響起,我們只有一分半鐘的時間可以拿畫,所以大家的動作要快些。」
星帶上護目鏡,槍口瞄準小房間的密碼鎖。「知道了,我破壞門鎖後,室馬上將井拿給你的儀器打開,我們再打開房門。」
「知道了。」
星深吸了口氣,一陣沉默之後,他扣下扳機,電光槍馬上射出一道藍光,無聲的破壞了密碼鎖;同時,室也按下按鈕,幾秒過後,他們才打開房門,裡頭原有的紅外線全不見,電眼也不再轉動,他們馬上用三把鑰匙分別打開三道鎖,當鋼庫大門打開時,一幅畫映入他們眼簾。
「這就是『最後十二葵』。」星被畫作滄桑悲淒的筆觸感動。
鬼二話不說,拿出刀子沿著畫框四周割下,取下畫布捲起放入帶來的圓筒中。
「走!」
倏地,有人從外面對裡頭喊道:「任我……」
「籐堂高野!?」鬼下意識地喊出聲來。
籐堂高野見小房間的門被打開,心頭一驚馬上衝了進來。「你們……你……」他一臉震驚地指著鬼等人,而在見到室的那一瞬間,眼中的震驚轉為憤怒。
室故意不去看他臉上的不敢置信和憤怒,她別開臉。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來偷我的畫!」籐堂高野後退數步。「任我!」
鬼露出一抹邪笑。「我不是任我。」
籐堂高野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們逃不掉的!」他的憤怒完全來自於室,梵谷的最後畫作被偷他並不生氣,氣的是室的欺騙。
「雪莉,」他如狂獅般的吼聲讓室震了下。「你們逃不掉的!」他迅速按下一旁的保全鈴,頓時鈴聲大作。
鬼皺起眉頭,二話不說馬上擊倒籐堂高野,然後二人迅速奔出小房間。籐堂高野衝到書桌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左輪手槍瞄準三人。
「小心!」在籐堂高野射出子彈的同時,室挺身擋在鬼和星的背後,替他們擋了這一槍,自己卻因肩部中彈跌坐在地。
「室!」鬼扶起室將她扛在肩上,立即撤退。「走!」
當室中槍的同時,籐堂高野眼中的痛苦卻沒人發現。
但一想到她的種種行為,仇恨覆上了他野性的雙眸,他陰沉著臉追了出去。
鬼三人跑沒多久,四處湧入大批保安人員,眼看整座頂樓佈滿了魁梧的保安人員,在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的情況下,他們逃到安全門,但上下樓層皆傳來叫喊聲,他們只好抓住原先由屋頂爬下來的繩索破窗而出,但繩索並不長,逼不得已,星只好利用雙腳踢破其中一間客房的窗戶,破窗而入。
沒想到,他這一腳竟踢中房內的人,力道之大讓那人反彈撞向牆壁,頭部立即冒出血來。星看了那人一眼低咒一聲,但還是扛起那人。
「快走!」鬼有些不解星的舉止,但不能再耽擱下去,追兵馬上就到。
這時籐堂高野已經追到這層樓,他再度執起手槍瞄準鬼。「站住!」
「該死!」星迅速從腰側拿出麻醉槍,朝他開了一槍。
籐堂高野立刻中槍倒地,在昏厥的剎那,他對著倒掛在鬼肩上的室撂下一句話。
「我不會放過你……我會……找到……你……」
室蒼白著臉看了他一眼,隨即不敵傷口的疼痛而合上了眼。
☆☆☆
「室情況怎麼樣?」ZC成員全擔憂地追問剛從手術房出來的壁。
拿下口罩、脫下手中的手術手套,壁顯得有些疲倦。「還好,傷在肩胛骨,不過她失血過多,我已經替她輸了幾袋血,沒啥大礙,讓她多休息吧。」他已經有多久沒動刀了?沒想到這次任務竟會搞成這樣!
「為什麼這次行動會出這種差錯?」井急問。大家的行動一向很順利,也沒出過差錯,尤其由鬼領軍更是不可能出問題。
星懶懶地道:「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這次多虧室替我和鬼擋了這一槍。」
從房間走出來的鬼已經恢復本來面目,一張混血兒的性格臉孔,深邃藍眼、灰色削得短薄的髮絲,給人的感覺非常冷傲。「和奎聯絡了嗎?」鬼一手插在口袋裡,慵懶地靠在牆邊,攏了攏發。
「為什麼這次任務會出這種紕漏?」壁有些惱火地問。難道鬼就不能多關心組織成員一點嗎?室是為了他受傷的,難道要他問一句她的傷勢都這麼難?
「和奎聯絡了嗎?」鬼仍然是這句話。
他的無所謂快激怒眾人。
「還沒!」井忍著怒氣回答。鬼這冷血的傢伙!
星首先沉不住氣。「你就不能關心一下室的傷勢嗎?」他快要揍人了,最好連這幾日受的怨氣一塊兒發洩。
「還活著就表示沒事。」
星再也忍不住了,捲起衣袖馬上衝向鬼,可惜他手都還沒碰到鬼一根寒毛,就被壁和井拉住。
「忍著,室還在房裡,別吵醒她。」井開口勸道。
「不行!我不揍這傢伙我無法消氣。」
壁嚴厲地警告:「別在房裡打架,要打去道場,那裡地方空曠,多的是地方讓你們消耗體力順便解怨。」
星停下掙扎指著鬼。「我在道場等你。」他揮開壁和井的手,氣呼呼地前往道場。
☆☆☆
(室的情況如何?)「已度過危險期。」壁將早上審視室的結果報告給奎聽。還好星他們搭了直升機回來,否則再多耽擱一下,室怕是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葵作計劃結束,「最後十二葵」依往常方式交給我。)星的臉上多了幾道瘀紫,說話時嘴角扯痛。「籐堂高野沒事吧?」麻醉槍的劑量很低,雖然能讓人中槍之後馬上倒地昏厥,但應該是沒啥大礙才對。
(沒事,不過你們將人家飯店搞得一塌糊塗,雖然籐堂高野自行封鎖消息沒報警,但這一個月你們還是別離開小島,等事情平息些再說。)「奎,我看大夥兒都得休息一陣子,連續出了兩次任務,大家的體力都有些吃不消。」壁望向星和鬼,眼看成員一個個掛綵、體力耗弱,若真要再出任務,他懷疑是否能順利完成。
(我知道,任務我會推卻,但若酬金豐厚,我還是會替你們先接下來,只是將執行日期往後延。OK!這次通話到此結束。)螢幕閃了一下後即關閉。
井朝星問道:「星,你怎麼會帶那女孩子回來?」小島的隱密性極重要,星的行為讓人不解。
其實星自己也很意外。「不必我多說,你也知道她臉上還有後腦的傷是我造成的,我當然得負點責任,不像某些人,連同胞之愛都沒有,冷血得可以。」星說著給了鬼一記白眼。
「你該知道小島位置的隱密性有多重要,若往後她記住小島的位置,回台灣後四處嚷嚷,到時小島的位置一曝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壁分析道。
「等她醒後再說。」他怎會無緣無故惹了個麻煩回來,星懊惱的抓抓頭。
「她沒那麼快醒,後腦的傷勢挺嚴重的。你是怎麼破窗而入的?怎會剛好踢中人家姑娘最寶貴的臉蛋?何況人家長得標緻漂亮,像個東方古典娃娃,我真想不透你怎麼會這麼失策。」那名女子確實長得不錯。
星的臉色很難看。「你以為我喜歡攬個麻煩在身上嗎?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呢,居然讓我被朱兒那白癡智障佔盡便宜。」為了這個任務他有多犧牲色相,細節能告訴他們嗎?不被笑死才怪!
「不過收穫倒滿豐富的,除了得到應有的報酬外,還平白無故的扛了個美女回來。」井羨慕地道。
「你欠揍嗎?你要你拿去啊!不用在一旁干羨慕。」星一雙水藍大眼狠狠地瞪了井好幾下,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幾個大洞。
「不用了,人是你踢中的,我才不想奪人所好。」
「你想英年早逝,可以再多嘴一句,我馬上讓你過不了二十歲生日。」咬牙聲伴隨著銳利的眸光更具震撼力,教人不打顫都不行。
井伸手投降。「好好,不過你總得去看看人家。」最近大家的脾氣都很火爆。
「要看你自己去看!」星二話不說,馬上帶著怒火離開書房。
☆☆☆
這裡……
路綺困難地睜開眼,卻又無力的再度閉上。頭……好痛……
她想坐起身,卻發現全身無一處不痛,而且背脊疼得很,運動的力氣都沒有,她痛得呻吟出聲。她以異於常人的意志抗拒排山倒海而來的痛楚,努力睜開眼想好好看看四周的環境。
灰色的天花板……呵,好像黑雲遮天的前兆。她偏過頭努力的將室內一切盡收眼底,對於室內的印象,她只有一個感覺——好空曠、好淒涼,房內的擺飾少得可憐,全部傢俱皆以灰白色系為主。而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想抬起頭,但後腦的劇痛讓她疼得想揮牆。她輕輕以手去觸摸痛處。好奇怪,她對這裡一點也沒有熟悉感,為什麼會躺在這裡,而且全身傷痕纍纍?
門嘎的一聲被打開,路綺望向來人,一臉恍惚,然後輕聲吐出疑問:「請問……我……認識你嗎?」眼前的男子長得很好看,而且很有氣質,教人難以將目光移開,她認識這個男子嗎?
「你覺得身體如何?」
「痛……」她照實說。
「後腦呢?」
「一樣。」
壁仔細地審視了路綺的傷口。看樣子星的那一腳踢得不輕,這女人臉上的瘀青已經一一浮現,看來該有一段日子碰不得,而額際被玻璃割破的傷口也已經結痂。
他讓路綺翻過身去,撥開她的黑髮察看。她後腦雖然腫了個包,但應該沒啥大礙,讓她躺冰枕,消腫速度會快些。
「請問……」在壁診療的時候,路綺忍不住開口。
「請說。」壁將帶來的冰枕放在她頭下,讓她躺正。
「請問……這裡是哪裡?」
為什麼她的問話會讓他原本溫暖的眼眸蒙上一層陰霾?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他早知道只要是星闖的禍准難收拾。「還有問題嗎?若沒有,再多休息吧!」
路綺一把拉住他的手,「等等……別走……」她害怕一個人留在這房間裡。「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見男子不語,路綺將之視為默許,於是再度開口:「我……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是誰?」路綺睜著天真無邪的眼睛乞求他能告訴她答案。
而她的話讓壁睜大了眼睛,這……事情似乎比他想的更麻煩。
☆☆☆
ZC成員個個眉頭深鎖,困擾的源頭來自於路綺。他們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星的破窗而入不但帶回陌生的女子,更為ZC總部的隱密畫上危險符號。
星當初也沒想過事情會這麼複雜,當初只是一時閃過的念頭,讓他毫不考慮地扛起她帶回小島,沒想到自己白癡地帶了個生平最討厭的麻煩女人回總部外,現在最麻煩的是她的身份!
「井,你的意思是,星帶回來的女人是NS的人員,而她到台灣的目的是為了追查你上次潛入超級電腦的事?」壁揮揮手中薄薄的報表紙。
「沒錯!當星帶回那女人後,為了小島的安全我做了一番調查,意外地發現這個事實。」早知道扯上星就沒好事。
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把她丟到海裡去陪鱷魚好了!」
壁搖頭。「首先,我要糾正你,海裡不會有鱷魚這種動物;其二,既然你要把人家丟到大海裡,當初就不該把人家帶回來;其三,你不是說你不是那種絕情絕義、冷血到會凍死人的人?既然這樣,你就該照顧她到傷好為止,她恢不恢復記憶無所謂,就算恢復,最好也不要記得這裡。」
星的臉色已經轉黑。「又是你在出餿主意,好像不把我和女人扯在一塊兒,你就渾身不舒服!」
壁笑了笑,還對他眨眨眼。被逮到了,這是除了書外,他的另一項消遣。「你是這麼想的嗎?」
星翻了個白眼。等他賺飽了,一定遠離眼前這些邪惡份子,找個沒有女人、沒有這些撒旦的地方,從此春風得意地過自己一個人的生活,睡在以鈔票鋪制而成的床上安享餘生,總之他懶得再和這些被上帝遺棄的惡魔有任何瓜葛。「她的傷什麼時候會好?」等傷好了,一定把她踹回美國。
「就記憶方面來說不一定,她也有可能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若以外在的傷勢來說,勢必得一段日子。」「你所謂的一段日子是多久?」
「幾個月。」
「很好。」好得他想揍人。
「星,那女人以後就讓你照顧了。」壁當星是供自己解悶的玩具。
「你再說一遍。」星的臉陰沉得有如籠罩著一片暴雨雲,詭譎森冷。
「壁,你要星照顧那女孩?」井嘴角微微抽搐。該死!他快笑出來了。
「沒錯,那女人是星帶回來的,也是他把人家踢成重傷,所以這責任他推不掉,那女孩是他的事,也是他該負起的責任。」
星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以危險的目光注視了壁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
「壁,你是不是太那個了,你好像把星惹火了,而且他還氣得很呢!」井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
「只是實話實說,我才不想替別人惹的禍收尾,何況室的狀況雖然好些了,但還是得注意別讓傷口化膿發炎,我忙得很。」老實說他只是不想接收太多麻煩事。
「話是沒有錯,但星討厭女人到深惡痛絕,這次任務他已經犧牲很大了,你再這樣,我怕他會反彈,而且有可能會拿那女孩出氣。人家已經失去記憶這麼可憐了,若星再對她大呼小叫甚至拳腳相向,我怕那女孩的傷好不起來。」那女孩長得標緻而且像個東方小娃娃般,好美!只可惜她是NS的探員,是專門來抓他的,否則……井臉上露出仰慕之色。
壁笑了笑。「你好像對那女人滿欣賞的。」他站起身拿飼料喂起井的小綠龜。
「你別忘了她到台灣的目的是要抓你去美國。」
「我知道。」這跟他對那女孩的仰慕扯不上關係吧!
「反正那女人的事我們最好都別管,讓星一個人去煩就好了,省得事情變得更複雜。」壁放下飼料往門口走。
井將小綠龜放回盆子裡。「會複雜嗎?我看有星介入才會複雜。」星不會讓那女孩好過的,要不是因為那女孩好死不死剛好在房裡,他也不會像中頭獎般剛好一腳踹到她,進而變成他的責任。「我想星現在一定覺得很懊惱,他從沒中過這麼悲慘的頭獎!」
井一席話讓壁笑彎了腰。「沒錯!他一定覺得自己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這陣子一再和女人扯上邊,我看他惱火得想宰人。」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我怕哪天他會扭斷你的脖子。」井好意提醒壁,星的暴力傾向讓人不敢領教。
「放心好了,他不會這麼做的。」壁極度自信地朝他搖搖手後便離開。
☆☆☆
涼涼的海風像狂潮般直朝房裡席捲,白色窗簾像片片絹綢在狂風裡飛舞,聲聲幽幽啜泣隨著風向漫遊,詭譎得像鬼魅的哀號。
星攏緊眉,翻過身去繼續睡。但啜泣聲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直撞擊他的耳膜,他索性拉高棉被摀住雙耳。
「媽的!哪個不要命的,半夜三更哭什麼哭!?」星懶得將眼皮睜開,他困得要命。
抽泣聲仍不斷。
「媽的!」他挫敗地將棉被掀開,但還是不願將眼睛睜開。「哪個狗娘養的烏龜王八蛋!哭夠了沒!?」
聽啜泣聲好像有點收斂,星又沉入夢鄉,可是過沒多久,聲音又來了,而且更變本加厲。這會兒他再也忍不住了,睜開憤怒的雙眼盯著窗外黑濛濛的天空罵道:「該死!」
他憤怒的起身,迅速套上長褲。他一定要宰了那個人!
他僵直身子,循著聲源迅速移動步伐。
砰!他使勁開門,對著房內亂吼一通。「該死!哭夠了沒!?不想睡覺別人還想睡!」當他看清房裡的人後,漫天的怒火已經熾烈地狂燒不止。「麻煩女人!閉上你的嘴,讓別人好好睡一覺行嗎!?」
路綺被嚇得止住了啜泣,無辜地睜著黑眸看著他。
星被她天真爛漫的表情惹火,而她肆無忌憚的盯視更像汽油,拚命加在他的怒火上。「閉上你的嘴,三更半夜不睡覺哭什麼?」說罵人的話,他從不擔心會咬傷舌頭,說得極順。
「痛……」
「媽的!你痛干我屁事!」他甩頭就走。
該死的!明早起床要是有黑眼圈,他一定要把這麻煩女人剝皮抽筋外帶挫骨揚灰。